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19.99元-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奥蒂尔是奥克塔夫不在时,作为文案策划实习生聘用的。她只喜欢金钱和名望,却做出一副天真样子。新潮女孩都这样:嘴微张着,眼惊奇地直视着,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就像泰利。理查森拍摄的一组照片上的名模奥黛丽。马奈。当今,超级野心主义就包括假装天真烂漫。奥蒂尔向奥克塔夫讲述她怎样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自己一个人跑去在舌头上穿孔:“不,没有用麻醉,纹身师只是把你的舌头用钳子拉出来,好把他的钉子从里面钉进去。但我向你保证,一点也不疼,只是吃东西时有些别扭,好在只是开始的时候这样,尤其是我的舌头发了炎,所以,那时我吃任何东西都多出一种味道。”
她一直戴着墨镜(矫正镜片),只看英文杂志(Paper , Talk , Bust ,Big , Bloom, Surace , Nylon, Sleazenation , Soda , Loop , Tank ,Very, posite, Frieze , Crac , Boom , Hue)。她坐到奥克塔夫身边,当她拿开随身听时,是为了说她不再看电视,“除了偶尔看看法国艺术台ARTE”。奥克塔夫自问他在这做什么(自打他出生以来他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奥蒂尔此时指着高速公路边的一幢高楼说:“看!四千新村!我就住那儿,靠近法国体育馆。夜晚,所有这些灯光,美得像《独立日》。”
既然奥克塔夫没反应,她就势与一个同事交换起她脱毛的经验:“今早,我去美容师那里做激光脱毛,真疼死人了,尤其是大腿根那个地方。但既然我的毛得以终生脱尽,所以,我最终还算挺满意。”
“你在机场别忘了提醒我买脱毛膏。”
“我们几点到达卡?”
“半夜左右。我一到,会马上投进夜生活里。我们只有三个晚上,要充分利用。
“见鬼,我忘了娜娜。费比安的带子了。”
“在飞机里,为了避免皮肤干燥,我先卸妆,然后做一下除角质处理,之后,再抹上保湿霜。”
“我修指甲。在晾干脚趾甲的时候,我修手指甲。”
奥克塔夫企图保持注意力集中。一定要挺住这没有可卡因的日子,接受没有经过美化处理的现实;要回到社会中来,尊重别人;要跟大家一起玩这个游戏。他想他刚从收容所里出来,应该给自己除除晦气,于是,就发出下面这个探测气球:“小姐们,你们谁愿意跟我来一炮?速战速决?”
一片训斥责骂,他倒挺受用。
“可怜的家伙。”
“宁愿去死。”
他微笑着:“你们的拒绝可谓是大错特错。女孩们常常不是同意得过晚,因为此时男孩已决定放弃;就是同意得过早,因为此时男孩还没提出任何要求。”
“……”
“并且,我还准备出五张!”
“你们听听,他把我们当妓女了。”
“瞧你那个德行?给我一百张也不干。”
奥克塔夫极尽夸张地笑着:“我告诉你们,情圣卡萨诺瓦就常常付钱给他的情妇们,这没什么丢人的。”
此时,他拿出前不久收到的超声波扫描图:“看,这就是我的孩子,你们不觉得我突然间变得如此让人怜爱吗?”
不过,他这一通表演活该失败。四千新村在后车窗里变得越来越小。奥克塔夫甚至已经不知道怎样去勾引女孩子。他对此已不太相信。如果存在一样东西不能和嘲讽并存,那就是诱惑。这时,一个女孩向他问道:“你有没有关于室内设计的杂志?”
“你要哪本:Newlook ? Playboy? Penthouse?”①“哈哈,总是那么有趣,我可怜的奥克塔夫。”
“你知道你变得庸俗不堪。我以为人家已经修理过你的脑袋了?”
“显然他们没完成任务。你整个还是个老年痴呆。”
奥克塔夫垂下眼睛,看着自己那缩在一双紫色皮鞋里的脚(那皮鞋每只的价钱相当于最低标准月工资)。然后,他抬起头,开始高声哀叹:“别开玩笑了。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小姐们,所有这些你们看见的人们,所有这些跟你们交错而过的那些车里的笨蛋们,所有这些人,所有的,都将会死亡,无一例外。看那个坐在他的奥迪全能四驱汽车里的男人!看那个驾驶着迷你奥斯汀刚超过我们的四十来岁、兴奋异常的女人!还有那些住在这没有任何效用的隔音墙后面那些楼房里的居民!你们是否想像过尸首成堆会是什么景象?自从这个星球存在以来,已有八百亿人在此生活居住过。把这画面刻在你们的脑海里:我们正行走在八百亿的死人身上。你们难道没看到,所有这些判了死缓的人终将形成未来的一个巨大堆尸场,一座腐烂恶臭的尸山。生命就是一场大屠杀。”
这下可好,大家的情绪都被他破坏了。他挺得意。他在他的马克。雅各布鹿皮上衣的口袋里把玩着他那装着溴西泮抗焦虑药片的小绿盒子。他感到慰藉,犹如六十年前,抵抗运动英雄在被押往位于罗利斯通大街的刑讯处时,手中握着氰化钾胶丸。
《¥19。99 》第三章他3
飞机上都是广告人。如果它此次坠毁,那将是真诚取得胜利的第一步。但生活做了如此的安排,广告人的飞机不会坠毁。坠毁的飞机里一定都是无辜的人们、痴迷的恋人、人类的慈善家,是灵魂乐歌手奥蒂斯。雷丁,是林纳史基纳摇滚乐团,是马塞尔。达迪耶,是小约翰。肯尼迪。那些晒成古铜色的传播人士之所以如此傲慢,就是因为他们坚信他们置身在这些危险之外,比起飞机坠毁,他们惧怕的更是股市崩溃。奥克塔夫微笑着把这句话打进他的iBook 里。他重要,他富有,他害怕,所有这些都是相容的。他坐在商务舱“空间127 ”,饮着伏特加奎宁水。(“在‘空间127 ’舱里,您将惊喜地发现,这里的座椅设计符合人体工程学,并极其舒适,它们可以向后倾斜127 度,这个角度能使身体自然地处于失重状态。此外,座椅还配备一部电话,一部个人录像机以及一副隔音耳机。‘空间127 ’舱的座椅为您的工作和休息提供最佳舒适环境。”法航空中小姐如此宣布。)
在商务舱里,战略企划们在勾引艺品女采购,副总经理们以花言巧语哄骗电视女制片,一个国际协商员抚摸着发展部一个女经理的大腿(在一个公司里,人们可以很快发现那些女孩和同事睡觉,因为只有她们穿着性感)。这种淫荡的集会“有助于公司职员的团结及优化人力资源内部的沟通”。奥克塔夫受的教育就是让他能够接受这种现状,而且,在这个太空中无穷旋转的石块上,人生只是我们所拥有的短暂时光,为什么要浪费这时光,对这个组织提出不断的质疑和控诉?最好接受游戏规则。
“我们被驯服得只会接受。我在空洞上滑行。有没有人愿意过来操我一把,一了百了?”
过去你的挑衅总能引起会心的微笑,而如今,它引起痛苦。
“上帝看在人类为他做了所有这些事情的份上,起码也应该劳驾存在一把,你们不觉得吗?”
人群中的孤独。他不停地去查手机的留言箱,而手机总重复着:“您的语音留言箱没有新的留言。”
奥克塔夫在汤姆。汉克斯(不仅是演员,更是一剂安眠药)主演的片子前睡着了。他梦见他正在巴哈马群岛进行一场拍摄,他用手指探查着名模梵尼萨。洛伦左和海蒂。库鲁姆的身体。他不再磨牙,他相信他已摆脱了困境,他以为他已比较客观,超脱,且与这一切都保持着一段距离。随着一声悄悄的叹息,他秽污了他那条Levi牌的牛仔裤(2001年秋冬季“悲伤的热带”系列)。
企业号降落了,企业号领取了行李,企业号上了大轿车。企业号大唱歌手富更的歌曲,却并未感受到其中的极度悲观:“唱吧,为生命歌唱,犹如明天你要死亡。”还有“也许到明天,也许到死亡”。奥克塔夫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星际迷航》里,太空船被称作“企业号”,罗瑟利。维奇克拉夫企业就像一艘迷失在太空星际中的飞船,寻找着地球外的生命。再者,很多同事都的确有削尖了的耳朵。
企业号一到下榻的饭店,人员就各奔东西。一些女制片马上扑进游泳池里,另外的则扑到业务经理身上,其余的则去睡了。那些仍旧睁着眼的则跟着奥蒂尔和她的乳房去“滚动”舞厅跳舞。奥克塔夫也在其列,他要了一瓶哥顿琴酒,跟着一起抽大麻。沙滩上,一切都清清楚楚。黑女孩们都已守候在那儿。其中一个对他说:“到我的房间来。”
但因她带有几内亚克那克利口音,奥克塔夫好像听她说:“到我的黄间来。”
这挺滑稽。谎言是互相的,一切都好办。他把他的手放在女孩的脸上,喃喃地说:“亲爱的,你知道,关于女孩,我并不想睡她们,我更偏向于失去她们。”
处在塞内加尔军队严密保卫下的萨利旅游综合服务设施包括十五家饭店,公司选中的这家叫萨瓦纳,具备空调房间、两个通宵照明的游泳池、一个迷你高尔夫球场、一个商业中心、一家赌场和一个迪厅,所有设施都傍着大西洋海岸。非洲早已不是海明威那个远征狩猎的非洲了,如今它是西方世界任其死亡的一个大陆。1998年,艾滋病夺去了两百万人的生命,主要是因为那些生产“鸡尾酒疗法”用药品的公司,如美国的必治妥。施贵宝药厂,拒绝降低药品的售价。同时,它还是个激励中层干部职员的理想场所,因为置身于这块深受艾滋肆虐和政治腐败侵蚀的土地,这个荒唐的战争和反复的种族屠杀的中心地带,资本主义的小职员们重新拾起了对那个维持他们生存的制度的信心。他们购买本地特有的乌木面具,到处摄影留念,自以为跟当地人有交流,寄出阳光灿烂的明信片,让困在巴黎冬天的家人心痒痒。展现在广告人面前的非洲如同一个反面例子,这样他们就会急不可待地赶回家,并且因发现还有更糟糕的地方而如释重负。在这年其余的时间里,一切就都变得更容易接受了。非洲就这样成了反面的样板间。既然穷人正在死去,富人就更有理由活下去。
他们骑着水上摩托劈波斩浪,用宝丽莱照相机留念,没人对任何人感兴趣。大家都穿着沙滩拖鞋。在非洲,当一个白人向一个黑人说话时,已不再带有往昔殖民时代种族歧视的那种优越感。如今的状况却比以前更加残酷。从今以后,他的目光中透着如此的怜悯,犹如一个神父在为一个死囚犯做最后的祈祷。
《¥19。99 》第三章他4 (1 )
萨瓦纳海边度假村游泳池畔对话片段:一个总监女助理(抖着身上的水珠):“这水太棒了。”
奥克塔夫:“你也一样。”
一个协调部女负责人(咬着一个芒果):“我渴望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奥克塔夫。“我也能享受吗?”
一个年轻女艺术总监(正往餐厅走):“我们去吃吧!”
奥克塔夫:“吃谁?”
促动机制以全速运转。上午的会议主要用来提高自我成就感。在会上,公司的营业额被捧上了天,而“自我融资”及“年度折旧”这些字眼则是用来解释为什么年底没有奖金。其实,法国分公司赚的所有的钱在财政年度末都放在那些华尔街的老秃头们的脚前,他们从不来巴黎,抽着大雪茄,一个“谢”字都没有。罗瑟利。维奇克拉夫法国分公司的头头们为偿还乡间别墅的贷款,每年都像中世纪的诸侯或布匿战争的战败国那样,战战兢兢地将一年的财富进贡给那些股东们。
下午则进行一场建设性的自我批评,以研究怎样增强市场效益。奥克塔夫因在他的杜松子酒中放了太多的冰块而闹肚子。总裁菲利普和马克。马隆涅时不时把他拉到一边谈心,说的无非是:“我们很高兴你过了这一关,我们也不再跟你提了。我们理解你的荒谬行径,我们也有同感,因为我们是又现代又酷的老板。你别辞职,行不行?”菲利普仍不忘提醒奥克塔夫“清丽佳人”广告片的成功对公司维持与麦多纳集团的良好关系至关重要。
“我们刚刚和他们开了个广告战略委员会会议,我们被数落了一通。”
“别担心,总裁,这一次,我不会吐在客户身上了。另外,你知道我为片子找到了一个理想人选。”
“我知道,就是那个北非女孩……后期制作得要给她做些调整。”
“你就别操心了,这已经打进预算里了。你简直不能想像我们如今能干些什么:我们拿一个女孩的漂亮屁股,拼上另一人的脸,接上第三个人腿,第四个人的脚,配上第五个人的胸。我们在做人类的拼凑。我们不是唱片骑士(DJ),而是人体骑士(PJ)。”
“也许拍这片子,你们最好雇用一个美容外科医师,而不是一个导演。”
奥克塔夫不再试图总是反唇相讥,但也不想就此被看扁了,可以说,他成熟多了。看他,此时就突然激动起来:“首先,为什么不能让一个北非女孩演这个角色?别再跟我们的客户一样纳粹了!真他妈的,我简直不能忍受让法西斯这么捉弄我们。尽管耐克馆的海报重拾法国贝当维持政府时期的法西斯感觉,雀巢拒绝一部篮球比赛的影片用黑人,但我们没理由要跟他们一样。决不!如果没人开口,我们不知道还会走到何种地步。广告甚至成为修正主义者:甘地也卖起了苹果电脑!你想想,这位神圣的老人拒绝所有工业技术,衣如僧侣,行路赤脚,现在好,变成了电脑促销员!毕加索成了雪铁龙的一种车名!史蒂夫。麦奎因驾驶福特汽车!奥黛丽。赫本穿Tod 鹿皮鞋!你想,这些人,死后变成促销员,他们不在坟墓里气得直翻身才怪呢。这是活死人遍布的黑夜!食人肉者的大餐!我们在吞吃尸体!行尸走肉也能促销!但这还有没有一个限度?法国国家彩票公司甚至仿效”大富豪“游戏请出卡斯特罗和斯大林来帮他们促销”刮刮乐“彩票!在这一片种族主义、否定主义面前,如果老板你,菲利普,你都不吭气,谁还会叫停?”
“我的天呐,自从你不再吸了以后,你变得累人了。你以为我从来没想过吗?这工作当然让我恶心,只是,我想的是我太太,我孩子,我并不狂妄自大得要变革一切。妈的,奥克塔夫,谦卑些!只要关上电视机,不再去麦当劳就可以了。这周围的废物垃圾可不是我的错,是你们的,是你们去买印度尼西亚奴隶生产的耐克鞋!抱怨这个体制,同时又帮助它运转,这太容易了。而且,别再因为我满口袋票子就把我看作一个白痴。当然有很多东西我也无法忍受。并不是选角儿一定要白皮肤这档事,这我们也没办法,因为是我们的目标对象种族歧视,不是广告主,也不是那让死人说话的奇迹,那些大艺术家的形象从来就不受他们控制,这些人在他们生前的坟墓里就已经翻了好几个身了。不,不是这些,让我冒火的,你知道吗,我的小古切,是那些广告发明出来的所谓的节庆假日,为的只是推动大众消费。看到我的家人也陷入这个圈套时,我脑袋都大了。过圣诞节,必要时还说的过去,尽管圣诞老人是美国一家连锁店的发明,但那些母亲节、父亲节、祖母节、万圣节、圣帕特里克节、情人节,还有俄国新年、中国新年、纽特阿斯巴甜日、特白惠集会等等,简直什么玩意都有!不久,日历里面将会充满各种品牌,每日的圣人名字将被三百六十五个商标取代!”
“你看,老板,看来我的激将法还用对了。我也恨万圣节。以前我们也有个诸圣瞻礼节,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大洋彼岸找来这么个节。”
“哎,因为它们正好相反。诸圣瞻礼节,我们去看望死人;万圣节,是死人来看望我们。这当然更实惠,且不用做任何努力。都在那了:死亡正在敲你的门!人们喜欢的就是这个!死人是推销员,就像邮差向你兜售邮局日历一样。”
《¥19。99 》第三章他4 (2 )
“我想,人们说是思念他们逝去的亲人,其实更喜欢的是借机会把自己打扮成各种怪兽,往南瓜里插蜡烛。不过我提醒你一下,在刚才所列举的节日里,你忘了一个最大的商业节日:婚礼。每年从一月开始,密集的广告宣传和各种促销活动都围绕这个主题:春天百货白色精品店海报,老佛爷百货和好商佳百货的结婚礼单,所有女性杂志的封面,电台和电视上的喋喋不休,等等。这一对对的年轻人,像是被洗脑了似的,一致相信结婚是因为我们相爱,是因为要找到幸福。其实,人们只是想卖给他们洗碗机、浴巾、咖啡机、沙发、微波炉……”
“瞧,这倒让我想起一件事……奥克塔夫,你还记得那个巴里拉通心粉的广告吗?你建议的广告词中有‘幸福’这个词?”
“啊,对了……法律部门告诉我们不能用这个词,是不是这个?”
“是的。因为,‘幸福’这个词已被雀巢作为一个品牌申请专利了。幸福已属于雀巢!”
“这并不让我惊奇,你知道百事想申请‘蓝色’的专利吗?”
“什么?”
“哎!千真万确!他们想买下蓝这个颜色,把它据为已有,这还不算完,他们还资助使用多媒体光碟的教学计划,免费将光碟发给小学校。这样,孩子们在百事的电脑上学习他们的课程,很习惯地在‘百事’颜色旁边,读到‘口渴’一词。”
“当他们仰望百事天空时,他们的百事眼睛闪闪发亮;当他们从自行车上摔下来时,腿上布满了百事瘀斑。”
“高露洁牙膏也是这样:他们向教师提供录像带,教育孩子用这个牌子的牙膏刷牙。”
“对,我也听说这事了。欧莱雅也用他们的Petit Dop 洗发香波这么做。看来,光洗脑还不够,还要能洗头发。”
菲利普爆发出一阵有些过于夸张的笑,但也没能阻止奥克塔夫继续讲下去:“看到你对这些也感兴趣,我放心了……”
“我明白的很。只要没有其他的,广告将占据所有的位置。它已成为惟一的理想。惧怕空虚的不是自然本性,而是期望。”
“这太可怕了。先别走,我们好不容易有机会聊天,我还有个更棒的故事要讲给你听呢。当广告主不知道该如何卖时,他们就下命令来个包装改进,以证明他们的高薪并不是白拿。他们出高价让包装公司将他们的产品改头换面。他们开无数次会。有一天,我在卡夫雅各布苏夏尔公司一个办公室里,一个留着寸头的小伙子,叫安托尼。泊沙,或是蓬沙,或泊达,总之类似的名字……
“普达。”
“对,就是这个名,普达,让人忘不了。他给我看那些人家建议给他的各种商标。他不知道该选哪个,想听听我的意见。他当时情绪亢奋,跟快到高潮似的;他觉得自己不仅有用而且重要。地上摊的都是纸张。在那栋坐落在法国硅谷区韦利济的大楼里,我和他面对面坐着,他胡子刮得精光,戴着印有丁丁和白雪的领带,我则刚从那一克白粉的‘High’上下来。我们喝着由一个三十年没做过爱的老秘书气喘吁吁端上来的冷咖啡。我盯着他的眼睛,此时,我感觉,他开始怀疑,他生命中第一次自问他在这干什么。我告诉他随便选一个。他于是口中喃喃道:”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像抽签似的,选了一个。如今,这个商标就摆在欧洲的大小超市的货架上呢。这寓言精彩吧!我们的包装由抽签来决定。“
但此时,菲利普早就没影了。他不喜欢被拖去反咬那只喂养他的手。他回避长时间的交锋。他表示不满的方式就是“每月在富格餐厅的自我嘲讽。”这就是为什么他上午越来越早地打瞌睡。
奥克塔夫呼吸着这热热的空气。帆船无声无息地驶过港湾。公司的女孩子们都想学模特兼女强人伊曼。鲍依的样儿,头发都扎成小辫子,结果,她们只落得像年老颜衰的波。德瑞克。在最后审判日时,所有的广告人都会被扣留下来算总帐。奥克塔夫只能被判定负有部分责任。他仅仅是这部机器的一部分,一个懦弱的雇员,并且也曾经抱有怀疑。他在墨尔东区的健康院里度过的那段时光当然会为他减轻罪刑情状,赢得陪审团的宽恕。再说,和马隆涅相反,他从来没在戛纳拿过金狮奖。
他给他的柏拉图妓女塔玛拉打电话,同时想着索菲,他不会再见的孩子他妈。他生活中有太多人缺席。
“我把你吵醒了吗?”
“昨晚,我在皇宫酒店接了个客人,”她噼里啪啦地说着,“你不知道,他的那玩意像个小孩的胳膊,我差点要使用橇棍。‘家电嘣嘣,挑好挑准!’”
“这是什么东东?”
“哦,这个呀,没什么,为了不付电话费。他们插播广告,这样,你打电话就免费。”
“你签了这个恐怖的玩艺?”
“‘卡斯托拉玛,工具材料,应有尽有,卡斯托卡斯托卡斯托拉玛。’是啊,总能习惯的。你看,我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哦,对了,昨晚那个家伙,幸亏他完全处于沉醉状态,但跨上来仍跟匹小马似的,我向你保证。当然,我在床上也给他来了个迷你脱衣舞,他问我能否在我的脚上刮一道,然后我们在一起看了电视,我最后出来时还算完好无损。‘超市英特,商品分配的剑客。’现在几点了?”
《¥19。99 》第三章他4 (3 )
“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