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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杀死一头恐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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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太、大!
听说有人因为头太大没有钢盔可戴就不用当兵。
一定是这样没错!谢谢,谢谢!请叫我名侦探梅梅。
看我眼睛骨噜骨噜地转,大头笑了,说:「我已经当过兵了。」
「啥?」
「我第一次考时没考上生物系,就休学先去当兵,回来重考才上生物系的。」
「大头。」
「嗯?」
「你好老喔。」
大头又笑了。
「嗯,」大头停了一会,「妳想不想去补?」
「我?」我用手指头指着自己,眼睛大瞪,「我?补托福?」
大头点点头。
「我干嘛呀我,又不是吃饱撑着了,我最讨厌念书了,念到大学已经阿弥陀佛了。」
「可是我觉得啊,我觉得妳这样一个女孩子到美国去可能会比较开心。」
「谢谢喔,我在这里已经够开心了。」
「妳比较活泼聪明,又有很强的好奇心,去美国那种观念开放的地方,一定会自在很多,也可以学到新东西。再说,妳……。」
他一停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再说我又长得比较难看比较胖,去美国那种胖人国比较不会被笑对不对?」
「我是觉得妳应该可以活得更快乐一点。」
「谢谢你的关心!」我虎虎站起,「你去关心你的小倩就好了!还有谢谢你的可乐!」
我屁股一扭回头往家走,竟突然有点想哭。
大头大三了,也就是说他再一年就会离开这里了,到时候,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把我当异性看,又跟我是好朋友的男生就会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现在想想,大头将离开这件事对我的打击一定比我所感受到的还要强烈,要不然我后来怎么会去做那件傻事呢?
如果那时不是那么傻的话,我的人生就完全不一样了也说不定,但是谁又知道呢?毕竟每个人的人生都只能过一次,谁也没办法倒带重来然后去比较不同的选择所造成的不同的命运吧。
第二十一点五章 变脸
「喂。」手机震动起来时正在上课,我弯身到课桌底下小声说话,幸好这堂是分组报告,教室里还蛮吵的,台上那个人正在讲网络兴起对传统媒体的影响的事。
「小林。」
谁?谁会打手机叫我网络上的昵称?
「嗯。」
电话那头的男人低声笑起来,「大奶美眉,怎么突然变文静啦?最近性生活不满足?出来干一炮怎样?」
是他,是那个教我电爱的科男。
「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
「不知道啊,就上次妳打来后,不小心按到储存,然后又不小心输入大奶小林,刚刚又不小心被我按到了。」
「我在上课啦!」
「上课最好了,一面上课一面电爱最爽了,小宝贝,我现在正脱掉妳的衬衫……。」
「喂!别这样!」
喜儿的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她也弯下腰来用嘴型说:「吴可梅妳在干嘛?」
阿光事件后她瘦了一些,脸型更好看了,除了美丽,还加上几分楚楚可怜,我觉得我们真是越长越像了,哎我俩真是一对水郎无水命姐妹花啊。
「那我想要妳怎么办?」科男居然撒娇了。
「好啦好啦,下课打给你。」
喜儿柳眉纠着,杏眼一瞪,又用嘴型问:「谁啊?」
「不行不行,我要妳下课就来见我。」
我摀住话筒身体扭到看不见喜儿脸的方向,「好啦好啦,我们怎么约?」
天意,真是天意。
趁着小姐在收一辆车的钱,我侧身一溜烟进了汽车旅馆。
这不是「有色眼镜饿神先生仙人跳事件」发生的地点吗?好怀念喔,小明就是在这里说他要爱我的。
想到这里突然被一阵难过哽住嗓子,扶着墙壁咳了半天才好。
难过啥呀?古人还是谁说得好,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我吴可梅就要从这里重新出发,展开全新生活。
哇哈哈哈哈哈!
今天我可是精心打扮了,科男说他喜欢看女生穿制服,下课特别回家换上以前高中的衣服,顺便把蓬蓬头扎成两根辫子,幸好天凉了,外面可以罩一件长风衣出门,不然邻居看了一定觉很怪。
换好衣服走到客厅,没人在家,屋里静悄悄的。
如果这次再遇到个什么,吴可松和小明可不会来救我了。
不知为什么临出门在门口穿鞋时,脑中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我就说这汽车旅馆的名字跟地址怎么这么熟,原来是老地方了嘛!我逛到12号房前走来走去观察着,上次就是在这,饿神被吴可松狠狠修理了一顿,想起那场景我笑起来。
现在12号车格里停着一辆奔驰,哇勒还是淡紫色的,真是够恶心的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开着一辆淡紫色的奔驰到汽车旅馆幽会啊?
等下一定要再来看看,可能是个大变态喔,搞不好还会男扮女装之类的。
四下无人,我站在后车厢盖子的薄薄一层灰尘上写上「狗男女」。
哈哈,等下他们看到一定会很心虚喔。
科男跟我约的是17号房,继续往东走,很快就看到写着17的褪色的金黄牌子了。
车格里停的是一辆LEXUS。
哇!虽然我对这种车那种车向来没多大兴趣,可是每天听吴可松什么汽门什么驱动的,多少还知道汽车的行情,这台要不少钱吧,超气派的。科男说他是竹科的电子新贵,看来还没说谎呢。
难道继小明之后,我又遇上黄金单身汉了吗?难道这最后的一试,真让我找到真爱?人生果然还是要赌一赌啊。
厚厚厚,实在要忍不住学小丸子掩嘴偷笑,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水郎无水命,是有水命,有水命啦!喔厚厚厚!
赶紧把风衣一脱露出里面短袖水手服来,好加在我以前念的那高中设计了这么一套完全就像日本制服美少女穿的制服,不论谁看了都要兴奋死吧。也可能是因为这样,曾经发生过校车司机在车门地上偷装针孔摄影机的事情,后来被发现,司机就跑掉了,到现在我都还常在想,会不会有偷拍到我制服美少女内裤的影片在网络上流传说。
哇真的蛮凉的,果然过了中秋节就是秋天了,天凉好个秋,吴可松是不是有张唱片有这首歌呀?
风儿刚刚吹过来,云儿就要走,有人想拉你的手,对你要挽留,来呀来,来了就要长相守,长相守,走呀走,总有相逢的时候,的时候……。
我哼着歌搓着手臂上前敲门。
门开的瞬间我眼前一花,耳边幸福钟声大作。
男人至少有180公分高,穿黑色POLO衫,米色粗棉长裤,皮带扎住的腰特别引人注意。到现在我也想不清为什么那样的腰会让人觉得性感,是因为那样衣服底下显现出来的修长结实的线条让人联想到良好的遗传加上勤奋的运动的结果吗?
他有一个高挺得甚至可以说比较大的鼻子。呵,大鼻子,我真的好色啊。金边眼镜底下是一双不算大,但有着双眼皮因此看起来很温柔的眼。
「请问有什么事吗?」
有啊当然有啊!你的白雪公主来了我的白马王子。你是我的金城武我是你的梁咏琪,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我找你找得好累好累,差点就要放弃啦!
「我是,小林。」
科男的眼光瞬间变得锐利冰冷,但只有一下下,很快就回复温柔了,还有些笑意。
「小林是吗?快进来。」他伸手碰一下我的手臂,我身体已经很冷了,他的手却更冷。房里的陈设跟12号一模一样,我老练地往床上一坐,才不想显得像个从来没上过汽车旅馆的老土哩。
「这家还不错,前阵子我才来过。」我说。
「是吗?」他点起一支烟,Marlboro的,阿光最喜欢的牌子。
我发现我今天非常怀旧,一定是天气的关系,秋天老是使人感伤,因此每年开学时我都心事重重,非常的不想去上学,老是会想起古时候一个女侠士之类的人说过秋风秋雨愁煞人的话。
「跟谁来?来做什么?」他斜倚门边,嘴角微微有笑。
「喔。」我晃了晃双腿,做天真女学生貌,「他骗我来的呀,他呀,想对我不轨,幸好没让他得逞。」
科男突然仰脸大笑起来,笑了很久很久,简直气都要喘不过来了似的。
他一面笑一面指着我说:「妳?凭妳?」
这笑声让我的心骤然下沉,轰隆隆外面大马路上的声音变得好清楚,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小明说:「我来,让我来爱妳。」
大头说:「我已经去补托福了。」
姑姑说:「我不想被狗吃掉。」
喜儿。现在好想靠着喜儿。喜儿我跟妳说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这世界上不会有人爱我的。我全都明白了。我终于醒了。
因为我是恐龙啊。
我的手慢慢在床上移动,移到包包边后抓住它,然后站起来,走到门口。
「嘿!去哪?」科男伸手拦我。
「回家。」
「回家?」科男揽住我往房里走,他身上有浓厚的体味,熏得我头昏脑胀,那一剎那,竟然觉得有点幸福,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气这么足的男人这样搂着我过。我乖乖跟着他走向床边,他顺手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摁扁Marlboro。
他的右手空出来了,原来那是有用处的。
他扬手摔了我一巴掌。
回过神来时我已趴倒在床上,耳朵嗡嗡作响,半边脸麻掉。
我一向是健康宝宝,小时候常常羡慕同学会流鼻血跟昏倒,感觉好令人怜惜,我却是怎么跌摔碰撞都不曾流鼻血跟昏倒过,作梦都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流出鼻血来,现在我鼻子好痛痛得要死好象真的要流鼻血了,却变得很害怕很害怕,一点也不高兴。
「哈哈,别玩了啦。」我说着又站起来,朝他挥挥手,再往门口走。
「想逃啊死肥猪!」他手长脚长,不用跨步手就欺近身来,猛然揪住我的辫子重重往后拖,我身体一倒半躺在地上,看见胸前白色的衬衫上落下一把一把我的染黄的头发。
爸妈吴可松喜儿,我好怕,真的好怕,快来救我。
他拉着辫子强迫我站起来,我趁势往后用力踩他的脚,他一痛放手,我挣脱开来死命冲出去,却再度被逮住,科男手臂夹紧卡住我的脖子。
「我喘不过气来了,放手啦!」
「放妳?然后让我白付旅馆钱。啊!我是白痴吗?」他拖着我倒退往床上躺下,另一手啪地扯掉衬衫,我感到胸口一凉。
然后他嘿嘿笑起来,「不错,奶子果然很大,妳这个人还有点活在世上的价值。」看见他从裤子后袋摸出一把瑞士刀,我顿时全身不能动弹,刀锋亮出,缓缓朝我胸部而来,「恐龙妹妳要乖乖的啊,这刀子很利啊,我最恨妳们这种在网络上到处骗人的恐龙妹了,又丑,又不要脸,还想要我们的钱,啊?」突然铮地挑断胸罩。
「这是什么?」
他停下动作,呼吸的热气喷在我的胸部上,「月?日?操!妳这丑人还真会做怪,想刺青是吧?」
冰凉的刀身在乳房上顺着字迹划着,我太害怕,皮肤好象失去感觉痛的能力了,只觉那冰凉顺着脖子一路划到脸颊。
「多肥的下巴,多肥的脸,还有那些痘痘,啧啧。」刀尖一一刺着我脸上的青春痘,我感觉到胸前、脖子和脸上,慢慢有温温的东西流出来。
「有看过『变脸』吗?」
我没说话。
「啊?」他狠命摇了我一下。
「有。」
「帮妳换张脸好了,」他笑起来,「这张脸丑死了,看了就想吐,一想到要干妳,我就更想吐了。」
他站起来,刀子衔在嘴里,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衣服。
他先把手表脱下,在床头柜上摆好,然后解开袖子的钮扣,脱上衣,然后是鞋子跟长裤,他的身材真的很好,腰腹结实的线条甚至比我想象的还好。
可是我很想吐,而且好象快要昏倒了,抬手抹了一下脸,满手湿湿都是血。
「做过那么多,妳算最丑的,遇到我这种帅哥妳是不是做梦都会笑啊?」
我开始哭,没有发出声音,只有汨汨流不尽的泪,渍得我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口又痛又辣。
以前看罗曼史小说时都会很兴奋,觉得被猛男强迫占有是很浪漫过瘾的事,常常睡前想象那种色情的画面,一个英俊却看不清楚长相的壮男一把撕掉我的衣服,然后我们粗鲁又温柔地做爱。
并不是这样的!如果我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要去总统府前面烧罗曼史,不是这样的!这一点都不浪漫,妳只会觉得自己像一条狗或一包垃圾,像一大块腐烂的生猪肉,嗡嗡黏满了苍蝇。
有人从门外走过,我开口大喊一声,科男迅速摀住我的嘴,待人声远去,他嘶嘶笑着,「嫌嘴不够大吗?」刀子勾住我的嘴角,接着往外一挑,「这样够大了吧,啊?」我的嘴里立刻充满咸咸的血腥味。
我的身体松了,意识渐渐模糊。但还可以感觉到尿流出来了,温温地浸湿屁股和大腿,科男弹起来,「干!脏死了!死肥猪!」
接下来我就听不到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任何什么了。
第二十二章 热咖啡与甜甜圈
好冰好甜好沙的奶昔喔,香草口味最是棒了。
喂大头,帮我找找看有没有里面包草莓果酱的,我最喜欢那种了。
还有我们挪到那棵树下坐吧,太阳好大。
一手拿着奶昔杯子一手拿着甜甜圈,一站起来人就醒了,两手还紧紧抓着无形的什么。
太阳从窗外斜照进来,照着我的脸,还有喜儿趴在我旁边的头。外面的树上有鸟叫,空气凉凉的,喜儿的头发像瀑布,闪亮且轻轻流动。
再远一点,我的脚再过去,长沙发上躺着吴可松。身上盖着他冬天老是穿的乔丹夹克,睡得嘴都开了。
我想坐起来,但一用力全身就要扯碎了一样痛得要死。
「唉哟喂呀!」
喜儿惊醒,连忙按着我说梅梅怎么了?
「痛死了。」
「妳不要乱动,在打点滴。」
我抬头,果然有罐东西滴滴答答从细管子里流进我的身体。
「打这个好不划算。」
「怎样不划算?」
「没享受到吃东西的乐趣,却一样有热量。」
「神经!」
喜儿倒杯温开水喂我喝,我脸上都是纱布,一不小心就弄湿了。
「我想喝冰奶昔。」
「好,等下叫妳哥去买。」
「他在这里干嘛?」那种睡像让我脚好痒,好想趁他不备用力踹他一下,「你们两个在这里过夜喔?」
「对呀。」喜儿拆了一块干净纱布,沾了水轻轻擦掉我脸上、脖子上跟胸前的干血渍。
「厚!恋爱!」
「恋妳的头啦!昨天大家都吓死了,结果妳现在,没事了一样。」
「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我试着动动手脚,都还好,将来行动应该没问题,「跟妳说,那时候我就一直鼓励我自己,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红颜才会薄命,我不会这么快就死的。」
喜儿眼泪掉下来,她抽了张面纸按掉。
「吴可梅我警告妳!」喜儿凑近我,眼睛对着我的眼睛,「以后不能再这样乱搞了,妳差点害死自己。」
「不会啦不会啦,以后真的不会了,我已经死心了啦,认命了啦,哈哈。」
「如果还敢,我先打断妳这两条猪腿再说。」吴可松坐起来,背靠着墙壁,一头乱发,还揉着眼睛就放狠话。
「你才是鸟腿啦,不对,鹭鸶腿啦,筷子腿啦!」
「圆规。」喜儿突然说。
我愣了一下,半天才爆笑出来。
吴可松走过来,伸手拨乱喜儿的头发,「刚刚是不是有人在说要喝奶昔?」
我猛点头。
「我要冰咖啡。」喜儿举手。
「麦当劳吗?那我还要麦香鱼跟麦香鸡,嗯,大包薯条,要四包蕃茄酱喔。」
吴可松搓搓脸,拖着脚走出去。
「说!」我用没吊点滴那只手迅速捉住喜儿,「妳跟我哥?」
喜儿挑高眉,嘴里哼歌笑嘻嘻地晃头晃脑。
「好奸诈!趁我在忙勾引我哥!」
「是妳哥勾引我啦!」
「他哪敢,一定是妳追他。」
「我才没啦!我可是人见人爱的大美女耶,我干嘛追他臭小子呀!」
「妳以前不是不甩青春痘男的?」
「话是这样讲没错啦,可是妳哥,妳哥他呀,有一种魅力。」
「在哪里?」我大表狐疑。
「他很男人。」
「说真的,妳该不会是被我吓疯了,整个人格都异常了吧?」
喜儿叽叽咕咕笑起来,「我实在没想到你哥会突然说他喜欢我,奇怪的是,他说的那一刻我感动死了,真的,脚都软了。」
小郑警察说我记下的LEXUS车号找到人了,照片拿来却不是科男。
小郑警察就是上次我被抓到警察局时想跟喜儿交朋友的那家伙,虽然喜儿没跟他做朋友,但他还是很热心地帮忙追查这个案子,说到底是认识的人,感觉比较亲。喜儿说结果红灯右转还是会被抓,那天赶到医院时就被开了一张,为此她还跟小郑抱怨了一下。
我知道他叫小郑时还亏他一下说,A莉莉勒?
小郑警察从档案夹上抬起脸,嘿嘿干笑两声说好冷,一点也不好笑。
他说LEXUS车主那天是有去那家汽车旅馆,可是因为他住的那间的停车位已经有其它车子了,本来想叫小姐来处理,只是那时精虫冲脑顾不得那许多了,随便就停在17号上。
上那个色情聊天室,再没看到叫名针探科男的人上线,汽车旅馆的监视器也没拍到他。
「他说他在竹科上班。」
「拜托竹科那么大!」小郑警察讲话实在很像青少年。
「那我也没办法啊,没有别的线索了。」
「再想想,再想想,加油加油!」
「哎哟!」我叫,「我只记得那天12号停车位上有一辆淡紫色奔驰,我还在后车厢上写狗男女。」
「A吴小姐,妳这个人有点无聊耶。」
「是多无聊啊,你敢发誓你这辈子都没在任何车子的灰尘上写过字?」
「A……,嘿嘿。」
「对嘛还敢说我。」
「好啦,淡紫色奔驰应该不多吧,我联络警网注意。对了,女警队要我问妳需不需要心理谘商。」
「谘商什么?」
「嗯,」他抬头看我,眼神怯怯的有点像小狗,「就是性侵害受害者通常会需要跟心理谘商师谈一谈,因为,会有创伤,什么症候群是不是?」
「放心啦!老兄!我现在应该是这辈子心理最健康的时刻吧。」
当然还是会做些奇怪的梦,例如梦到科男嘴里咬着刀子脱衣服时,我用力一搥,把刀子搥进他脑袋里,或是他在割我时我突然飞起来然后回旋踢把他踢得崁进墙壁。
但是惊醒后起来喝杯水,坐在黑暗的客厅时,我的脑子里不再有以前那些波涛汹涌的念头和幻想了,一切都平静下来,黑暗中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地面对自己,我就是这个样子,不再是我幻想中的那个样子。
蔡依林是蔡依林,我是我。
就算我真的名叫蔡依林我也不会是蔡依林。
在这波美丽主流中,我是败下阵来的。
我不美丽,我是吴可梅。
我可以孤孤单单地过下去,至少有她陪着我。
「喂。」
「大头我是梅梅。」
「啊,妳好点了吗?我可以去看你了吗?」
「可以呀,你可以来了。」
大头好几次要来,我都不肯,可是现在我想见到他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很想他,比真正见到他还感亲密。
我们约在曾一起喝奶昔吃甜甜圈的小公园见面,坐在树下的阶梯上望着他骑脚踏车过来。
他停好车,递过来一个纸袋,里面是甜甜圈。
另一个纸袋他打开来是两杯星巴克的热咖啡,一杯是我的,一杯是他的。
「天气凉了,还是喝热的吧。」
我咬一口甜甜圈,喝一口拿铁,幸福得跟他笑笑。
「对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好小的绿色布恐龙,背上还有三个三角型。「给妳,应该是剑龙,可是真正的剑龙背上的骨板应该是五角型,而且是分两排才对。」
「哇好可爱。」我接过来。
「妳胖了。」
「讨厌!被发现了啦!最近又开始猛吃猛喝的。」
「心情不好啊?」
「不是。」我又吞下一个甜甜圈。
「要不然勒?」
「我怀孕了。」
大头呆呆看着我,甜甜圈一定塞住喉咙了,半天他猛灌下一大口咖啡,直着脖子才咽下去。
「就,就是那天?」
我没说话。
「要我陪你去堕胎?」
我摇摇头。
「那么?」
「我要生下来。」
「要生下来。」
「对呀。」
「要生下来啊。」
「大头你跳针了。」
大头不说话了。不远处有一堆老人围着棋盘赌博,一场结束,有人哀哀哀地叫,掏出十块钱扔在石桌子上。
「我要把她生下来作伴。」
「人生很辛苦的啊。」
「不管,就算我自私好了。」
「那……,」大头两只大手掌抱着装咖啡的纸杯转来转去,「那……。」
「大头你又跳针了。」
大头抬头深呼吸一下,然后下定决心,「那妳要不要跟我去美国?」
「去干嘛?」
「我来照顾妳。」
我盯着他看,他也盯着我看。
「大头你说老实话,你觉得我现在模样怎样?」
「蛮糟的。」
「比事情发生前还丑吧。」
「嗯。」
「那你干嘛一副爱上我的样子?」
「哪有?」
「你刚刚明明说要照顾我。」
大头抓抓头。
「我也不知道,只是不太舍得离开妳,想一直跟妳在一起。」
「你有没有搞错啊?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也不是不知道我惹了多少麻烦。」
「对呀,所以我也觉得我怪怪的。」
「你应该去看心理谘商师。」
「那是干嘛的?」
「大概就像电影里的心理医生吧,有没有那部电影老大靠边闪里面有个帮劳勃迪尼诺做心理辅导的比利克里斯托,大概就是比利那种人吧。」
「那要去哪里找比利?」
我转过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女警队。」我想了一想,「吗?」
上深度报导课前,我找了个教室后面的位置,吃刚刚出去买回来的热豆花。本来想买麻辣臭豆腐的,可是我老觉得怀的是女的,希望她将来皮肤好,希望她白皙透明,希望她漂亮。
几个女生推推挤挤地进来教室,站在后面眺望一屋子的人。
「确定吗确定吗?这边是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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