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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吾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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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的愈合。叶芝有首诗叫《沉默许久之后》，王梦远还记得诗是这样写的：
沉默许久之后重新开口；不错，
其他情人全都离开或死去，
不友好的灯光用灯罩遮住，
不友好的黑夜用窗帘挡住，
不错，我们谈了又谈，谈论不止，
谈艺术和歌这个最高主题：
身体衰老意味着智慧；年轻时
我们曾相爱而却浑然不知。
这是一首多么沉痛的诗，我可不想在自己年老之时，也写上这么一首类似的作品，好在我们还年轻，错了还可以从来。这时王梦远又想起了舒亭的《致橡树》。是啊！我和林若云，我们曾分担了寒潮、风雷、霹雳，只是还没有机会共享雾霭、流岚、虹霓。我们虽然仿佛是永远的分离，却又是终身相依，因为我们是作为两棵树的形象，站在一起的――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我们彼此之间有一种，只有我们才知道的默契。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这就是我心中的，这份美丽绝纶的爱。能有如此伟大，而坚贞的爱情，我还能有什么别的所求呢？它一定是千真万确的真实存在着，我想这是不会错的。
细细回想起来，我生病前最后一次去找她时，她脸上的那神奇的光彩，以及说话时的表情，是不是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写信和去找她了，才使她焕发出如此的光彩。他捂着脸哭着走向锅炉房，大概只是为了给我提供一个安静的，不受打扰的表白场所，但是她又为什么那样对我呢？
这也难怪，她也许是专门为了我，才特意出现在那个厂的，人家费了那么大的劲，又怎么能让你轻而易举的得到？我将她伤的也不轻，至少要让她的自尊心得到一点满足吧？但她的这点小小的要求，我却总是达不到。我想还是找时间，尽快去找她一次，但见了面又怎么开口对她说呢？真是烦死了！
这时手上的一根烟，已经抽完了，他又找来了那本《约翰克利斯朵夫》，一直看到了睡觉……
两天之后，这天王梦远很早就到了厂里，但他今天是骑自行车来的，骑了一个多小时，一路上又没有多少树，经太阳一晒，出了一身的汗。王梦远一进了接待室，就打开了那台窗式空调机，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汗好容易干了一些。
这时孙厂长开门进来了，脸阴沉沉地责备道：“你一大早来什么事都不做，就在这里关着门窗吹空调。在家里你也是这么早，就开空调的吗？我们厂长室的空调，每天都要到十点之后，实在热了才开！”
王梦远说：“现在也挺热的，天气预报报的今天有三十六度。”
孙厂长一听这话，就更不高兴了，对王梦远没好气地说：“你一大早来了，也把车间里昨天的这些车子顺顺，哪些完工的就把钥匙找出来，叫驾驶员把它们从举升机上移下来，开到外面去，马上一上班车子来了，举升机又要不够用了。这一大早的热什么热？”
听了这话，王梦远只得十分不情愿地站起来，伸手关了空调，这时孙厂长已走到了接待桌边，打开抽屉找那些车的钥匙。他打开了几个抽屉，找出了好几把钥匙，但却分不清哪个对哪个。孙厂长又怒气冲冲地对王梦远说道：“同你们讲过多少次了，钥匙要集中放在一个抽屉里，每个钥匙上面要粘上胶布，写好车号。你看这么多钥匙，怎么能分得清谁对谁？”
王梦远只得从孙厂长手里，接过了那几把钥匙，一声不响的去一个车一个车的投。投好了一个车，就喊来驾驶员大刘，让他把车开到厂外去停好。王梦远一面做着这一切，一面想道：昨天晚上他肯定是同老婆吵架了，不然怎么一大早就这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今天真是倒霉，我怎么想起来来这么早？
第五十五章 像雾像雨又像风
当王梦远忙好之后，就开始打扫卫生，接着晨会就开始了……开完了二个晨会，刚上班不久，老赵就带来了一个人，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张晓林，他以前干过接待，还在市党校培训过。这次应聘来我们单位，今后就在你们接待部搞接待工作。”
然后，他又指着王梦远和钱小萍，说：“这位是王梦远，是我们接待部经理，这位是钱小萍。”
王梦远只见这个张晓林，个头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不胖也不瘦，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脸上还长了两个黑痣。虽算不上十分英俊，却也让人看着很顺眼。这时王梦远连忙站了起来，同张晓林握了握手，钱小萍跟他点了点头。王梦远又找来了一张椅子，让他在旁边坐下了，老赵介绍完了，也就走了。
这时来了一位客户，张晓林就主动的去接待了，王梦远和钱小萍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见他也不用人交待，就很专业的接待着，熟练而又得体。接待完了就走到电脑前，看了看，说：“你们用的这个接待软件，同我们以前的单位用的是一样的。”说着就坐下来，把用户的资料输入了电脑……直到这时王梦远，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这下好了，总算来了个熟手，多少能分担一下我们繁重的工作。
中午王梦远去食堂打菜的时候，碰到了孙厂长，孙厂长问：“刚来的这个张晓林怎么样？”
“挺好的，一上手就能拿得起来，业务能力也可以。”
“要是张晓林真的干的不错，你明天就把驰峰车的三包接过来，上个月我们的三包出了差错，被厂家扣了一千多元，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王梦远拿着饭盒，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打好了菜后，就揣着饭菜往接待室走。回到接待室里，他对钱小萍和张晓林说：“好不容易给我们加了个人，我以为总算可以喘口气了，可是一天还没到，孙厂长又要我明天就将驰峰的三包给接过来。他们真会用人，让你始终都不会有喘息的机会。”
“这是厂长看中你了，在重用你，谁让你是股东？”钱小萍这样说道。
“狗屁！你不是股东，不是还要管云风车的三包？他要是真对我好，就给我加点工资，整天忙的要死，钱却并不比别人多一分。相反，你干的多了，出错的机会就多，挨骂的机会就更多。”
“挨骂还好，搞不好还会被扣钱，我们就是苦命，忙的要死，还要整天挨骂，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这时王梦远看了看张晓林，说：“算了、算了，人家张晓林第一天来，我们就尽发这些牢骚，让你见笑了。不过你要是干一段时间，也就能了解我们这个厂的味了，总之是一言难尽。”
张晓林却不急不忙地说：“听你们这一说，我也能想象得出来，现在私营企业里，这种味的老板多的是，到哪儿还都不是差不多！”
王梦远不禁笑了，说：“你能有这样的认识这很好，在我们这个厂干，一定要有老黄牛的那种精神――不怕负重，不怕吃苦，不怕鞭子在眼前晃来晃去。当那鞭子落在身上时，也不可以暴跳如雷。总之娇骄二气，是半点也不能有的。”
张晓林说：“你看我像是有娇骄二气的人吗？”
王梦远真的仔细地看了看他，说：“好像是没有，我真想我们仨人，都能在这个厂好好地工作下去――大家能在茫茫人海之中，聚到这个小小的屋檐之下，也算是有缘。”
这时钱小萍说：“别扯了，越扯话越多，待会儿来了用户，又不知要耽误到什么时候，还是尽快吃完了，就了了一庄心思。”
“对，对，你们还是快去吃饭吧，我也要吃了。”王梦远听了这话，就连忙这样说道，说完了就坐下来，享用他的这顿，并不丰盛的午餐。
他们中午吃的是水煮大白菜，和芹菜炒肉丝，大白菜烧的是淡而无味，芹菜炒肉丝里面，并没有几根肉丝，说是芹菜找肉丝还差不多。王梦远吃了几口，觉得没有一点味口，这个芹菜有的老得简直嚼不动，但肚子饿，不吃又不行，只得强迫自己一口口地往下咽着。
王梦远一边艰难地吃着饭，一边想找怎样的借口去跟厂长请假，他努力地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恰当的理由――他实在不想为自己的私事，去求厂长。到不光是因为他对俩个厂长有看法，而这是他一贯性格，王梦远这个人遇到了什么问题，总是习惯于自己扛着，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轻意开口求人的。整个下午，都这种左右为难之中度过了。
但是不知怎得，一打定去找林若云的主意之后，心情就变得风平浪静，没有了一点激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激情满怀，彭湃汹涌才对。历经了那么多苦难，才迎来了今日的峰迴路转。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几年了，时间也不算短了，我发现自己对林若云依然是痴心不改，她当然也是一往情深地爱着我，但我的心中，怎么就会变得如此风平浪静呢？他甚至感到有些无奈。
不过王梦远细细想想，确实也只能如此，以前他深爱着林若云，只是出于自己单方面的幻想，而当他要去找她时，就不得不将种种幻想暂时放到了一边，去思考和面对现实。他俩之间的现实又是怎样呢？除了刚开始接触时，那一点点温情，后面却全是苦痛。王梦远虽然不去记恨，但也不是光凭自己单方面的幻想，就能在心中燃起，那熊熊的爱的火焰。他的爱情先天不足，后天缺乏营养，那爱的小苗，又怎能健康成长起来呢？
还不光是缺乏营养，那爱的小苗，刚刚破土而出，就不断地遭受到，风霜雨雪地侵袭。这使我的灵魂始终处于，一片焦灼之中，心里的柔情，已被无情的岁月，所蒸发殆尽。那绽放的爱情的花朵，也落满了生活的尘埃，但为了心中所向往的那份美丽，只能这么拖泥带水地往前走去。
王梦远对心中，这千变万化的情感，感到深深的无奈，不需要它的时候，是汹涌澎湃，而需要的时候，它却无影无踪。真是像歌里所唱的那样：像雾像雨，又像风……
第五十七章 美女有约
下班的时间已经过了，王梦远仍正忧心重重的想着，这时陈碧霞进了门，王梦远向她点了点头。陈碧霞同钱小萍打了招呼之后，就走到王梦远面前，带着微笑对他说：“上次你请我们吃饭，今天我回请你，你有空吗？”
望着她那如花朵般迷人的笑脸，王梦远感觉心中那根最温柔的心弦，似乎被她那纤纤玉指，给轻轻地拨动了一下，发出了缕缕的颤音……这声音正在王梦远的心里鸣响，他分明听的清清楚楚，但王梦远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今天？今天我没有空。改日吧，改日我请你！”
陈碧霞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当陈碧霞和钱小萍要走的时候，钱小萍来到王梦远的面前说：“我们仨个去打游艺机吧？我昨天同陈碧霞刚打的，可好玩呢！”
但王梦远依然是凄楚的笑笑，摇了摇头。这时钱小萍又一次说：“你真的不去？那我们俩人去了，你可不要后悔！”
王梦远只是淡淡地一笑，过了一会儿，陈碧霞就同钱小萍一起走了。王梦远望着那越走越远的倩影，心中涌上了一股深深得内疚和惆怅，觉得真不应该辜负了，美人的这一番好意……她一定是一往情深地爱着我，甚至很可能是为了我而出现在这里的。现在她还向我递上了一枝，翠绿的橄榄枝，这该是怎样的深情厚意啊？可我却这么不解风情，就这样冷落地拒绝了她……但是不拒绝又怎么办呢？
林若云和陈碧霞，虽然都是美女，都很漂亮，但她们却有着本质的区别。我生活在孤独之中，最需要的不是一个美女，而是一个同类――一个能理解我孤独和寂寞的知音。只有当美丽与智慧结合时，这种美才是完美的，林若云才是这样的人，她是我的知己和同类！
――同样的爱，让我们品尝了同样的分离，寂寞的内容可能会有些不同，但实质却是相同的。因为我们的生命中，有一部分是共有的，彼此的心是相通的！
这时张晓林进来对王梦远说：“刚才那个美女是谁？你真是艳福不浅，她还要请你吃饭？”
王梦远淡淡一笑，说：“她同钱小萍住一起，我上次请她们吃过饭，她这次想回请我。可我上一天班实在是累了，还是下次再说吧，下次我们一起去。今天也不早了，你也走吧！等这辆车结完了账，我也走了。”
张晓林说：“好，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就你先走，我来。”
王梦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心中涌上一丝隐隐的温情。当他们都走之后，王梦远又陷入了沉思之中，渐渐的想出了一首诗：
《邂逅一株芙蓉》
那天在池畔
我邂逅
一株芙蓉
她清纯硕大
美丽而又洁白
是那样
惹人爱怜的
摇曳在一片
碧水间
。
我凝视了
许久却
并没有
将其采摘
而是把她
深深得铭刻
在了心中
。
她将随我
走遍我整个
漂泊的
路途
王梦远找来了纸笔，将其记录了下来。过了不久，最后那辆车的驾驶员，来找他结账了。当他结完了账，习惯性地看了看表，已经六点多了，他将零乱的接待桌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一连二天，王梦远都在这种左右为难之中度过了，直到第三天机会终于来了。这天下午两个厂长都出去了，他同钱小萍和张晓林说：有些不舒服。他们并没有说什么，他就骑着车走了。
王梦远骑着车，一路穿街过巷，可要命的是他发现，此时依旧是心如止水。他又一次无奈地觉察到，自己内心的情感，犹如飘散的迷雾一般，千变万化，起伏不定；甚至像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而且令他更为担心的是，直到目前为止，他依然是没想好见面之后怎么说。王梦远多么希望见了面之后，林若云会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林若云你要是真的如此，该多好啊？就算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以后我会加倍偿还你的，但看来这似乎是不大可能的。
随着距离的缩短，心中的不安到是在慢慢增加，王梦远一面骑着，一面努力地思考着，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眉目。今天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此次的会面，也许是在一个不适合的时间，不适合的地点，进行一次不适合的会晤。原来爱情只是人的一种感觉，它是这样的虚无缥缈，而又琢磨不定，王梦远甚至想骑着车回家算了，但这个机会是多么得来之不易？要是错过了，下次不知到什么时候才会有呢！
离林若云所在的厂，大概只有短短的五分钟的路程了，这时王梦远又想道：我怎么能总这么想呢？此时正是气可鼓，而不可泄的时候。林若云怀有一颗女人敏感、纤细，而又多情的心，她也绝非是铁石心肠，对我的这一片痴情，又怎会无动于衷？这些年来，她一定在默默地注视，并期待着我，她对我的爱，可能并不亚于我对她的，这世间一切都会改变，不变的惟有我们心中的真情！
只是我不善于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情感，不习惯用语言，向别人诉说真情，而是习惯于将一切都深埋在心底。非要流露不可的时候，也只习惯于是自然而然的流露。要是让我追着一个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诉内心的真情，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可是她要我做是，也许就是如此！
我怎么想想又想回去了？她爱我，我也爱她，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一切都是次要的，但我怎么才能打开这个，总也无法解开的死结呢？我写给她的那些信，她一定都看到了，我把我全部的真情都写在上面了，但愿她能看在那些信的份上，这次会对我态度好一些，我实在没有别的太多的要求。上帝，请你老人家看在，我如此的用心良苦的份上，保佑保佑我吧！我保证从今发后，只干好事，不干一件坏事！
第五十八 遭受重创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他直奔那个厂的大门，这时这座大门已经到了。王梦远那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就更加得紧张和不安了。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也只能直奔他的目标而去，但是王梦远还是觉得，他还没有准备好。
王梦远也想过停下来再想想，但是他知道这是没用的，都想了多少年了，也没有想清楚，那只是增加这紧张不安的时间而已。还是见了面再说，一切都顺其自然，一切都交由上天去安排吧！
尽管如此，王梦远还是硬着头皮，在那个小花坛旁停好了车。面对这高大挺拔的雪松，一排排破旧的厂房，空无一人的道路，以及道路两旁矮矮的冬青。也不知是怎么搞的，他心中曾经有过的热望，以及关于林若云的种种幻想，就统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心情了就变得同这道路和厂房一般的空旷和冷寂。他想：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这就是环境，对一个人所产生的影响？
此时心中没有爱，也没有一点热情，充斥于心的只是，因为马上就要遇到她了，而产生出的担心和焦虑。王梦远不知道见了面这后，林若云会怎样对待他，自己又该怎样说。他只是不安地预感到，自己将要面对的局面，是那么得复杂，完全是他难以把握和控制的，他觉得脑中一片混沌，如同正走向一座即将要喷发的火山。他一边慢慢地朝前走着，一边想：这也许就是孔夫子所说的“如临深渊，如履溥冰”的那种感觉吧！
就这样王梦远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向林若云所在的那个车间走去。穿过那个红砖铺就的小道，当他来到小车床车间的那条走道前，看到林若云正从对面走来。当林若云看到他时，脸上是冷漠加生气的表情。王梦远站住了，等林若云渐渐的走近了，他上前几步，用干巴巴的嗓音说道：“林若云，你好！”
林若云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你又来找我干嘛？”
尽管王梦远在来之前，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此时看到林若云冷若冰霜的表情，他还是觉得意外，而又无法接受。置身于这特定的环境中，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现实，他原本坚信的一切，此时完全都想不起来了，脑子里有一种空白感。但他还是勉强自己说了一句：“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忘不了你！”
林若云听了这话，拔脚就走，走了几步之后，又冷冷地扔下了一句：“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我对得起你，还是对不起你？”
王梦远本能地跟了两步，还是停了下来，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林若云毅然绝然地抛下他，渐渐地走远了……尽管来的路上，他是那样得提心吊胆，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得成惶成恐，但是他那颗天生敏感，而倨傲的心，又一次被无可挽回的伤害了。
我带着满腔的热情，大老的跑来，她有意做出这一切，故意这样对我，想来考验我。既然你用如此的态度对待我，既然你不愿意承认爱我，那么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又不是一个乞丐，来向你乞求爱情……
此时林若云已经走远了，王梦远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又想道：此时一定有不少人在注视着我，看我面对如此的冷漠，面对如此得尴尬，该如何地处理，我还是走吧！不要再愣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在回来的路上，王梦远一面骑着，一面生着林若云的气，他的心如同一只皮球，给人狠狠地戳了一刀，又是伤痛，又是气馁。他一边恨着林若云得冷酷无情，一边又恨着自己得软弱无能，只能这么灰头土脸地一走了之。在女孩子面前，他就有一种天生的拘束，更何况是林若云。他把对她的这份情，看得那么真、那么重，以至于他常常感到他的心，已经根本无力承受。
王梦远爱的是那样专一和认真，他带着全部的真情而来，也固执的要求别人，用同样的真情作为回报。王梦远多么希望林若云能理解他，理解他心中的这份真挚的情意，可是不但看不到她一丝真情，还总是这般的风霜雨雪，兵戎相见。他感到他的感情和他的自尊心，又一次被林若云深深地伤害了。
林若云，你为什么总是让我，即拿不起，也放不下？为什么在你的面前，我总是放不开？而你为什么又总是像一个大螃蟹似的，全身都是坚硬的壳，还要不停地挥动着那两只令人心寒的大钳子？让本来就是笨手笨脚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王梦远心中的这份爱，是那样羞涩，他的心，又是那样的敏感，和容易受到伤害，但他越是害怕受到伤害，却往往更是要伤痕累累，现在的王梦远正是这样。可此时的王梦远，并没有真正认识到这点，只是边骑着车，边生着林若云的气。觉得林若云是故意在为难他，他们之间的一切问题，都是林若云有意制造的。
王梦远还认为路上的所有人，都在注意着他。他努力要求自己：我要穿过人群，而且潇洒……但这样一来反而更加的不自然。他觉得每一个角落里，都有一双双眼睛，在观察着他的神态和表情。这一双双眼睛，如同一支支利箭射向他的心，他感到一颗心，仿佛置身于沸腾地油锅之中，四处都是灼热的油，让他躲都无处躲，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心灵的这种煎熬。此时他只想回到自己的小屋里，一个人静静地待着。
当王梦远回到家里，他妈妈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王梦远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身体不舒服！”
他母亲立刻又关切地问：“你脸红红的，是不是发烧了？让我摸摸你的头。”
说着她就伸出手来，要摸摸他的额头，王梦远将他母亲的手给挡了回去，不耐烦地说：“没发烧，刚才骑的快了点。”
“你可要骑的慢点，现在外面那么多车。”
这时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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