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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吾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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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就伸出手来,要摸摸他的额头,王梦远将他母亲的手给挡了回去,不耐烦地说:“没发烧,刚才骑的快了点。”
“你可要骑的慢点,现在外面那么多车。”
这时王梦远已回到了他的小屋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想把他母亲的后半截话给堵在门外,他认为:他母亲是跟林若云他们串通好的,故意在烦他。
第五十九章 遭受重创(二)
    王梦远一个人坐在小屋里,愣愣地发呆,可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砰”的一声。他伸头往楼下看看,原来有几个小孩,在楼下放鞭炮。接着又接连二三地传来“砰、砰”声。王梦远听了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因为他觉得这也是他们故意的,故意让这些小孩在楼下放鞭炮,来惊扰他。于是他关上了窗子,又打开了空调。可是楼下又传来了,几个人的大声喧哗声,他又打开了电脑里的音乐……
可是刚听了一会儿,他母亲就在外面喊:“吵死了,我吃不消!”这时楼下也随之传来了一片,几个人大声的吵嚷声。
他关小了音量,心想:看来我不能硬来,此时窗外的一个秘密的地方,一定聚集着一帮人,他们在窥视着我。只要我稍有反抗,他们就会调动一切手段蜂拥而上。他们人太多,硬碰硬,我肯定弄不过他们,最终只能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此时的王梦远又气又烦,心中一片焦躁,简直是心乱如麻。心中就如同塞满了火药,他只是用尽全力地忍受着,不让它爆炸,但是那伙人却偏偏四处纵火,一次又一次地引爆,他心头各处的炸药。王梦远感到他的心,正被不断地摧毁着。这种被摧残与被蹂躏的感觉,真让他觉得生不如死。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摆脱,这些无休止的伤害,还我一个宁静与安详的环境?
王梦远就这样呆坐了很久,面对外面的那些嘈杂的声响,他是痛心疾首,却依然是一筹莫展。他只得又安慰自己道:没关系的,天并没有塌下来。她也还是她,我也还是我,世界还是原来的那个世界,只是我去找了她一次……但对他来说,天却实是塌下来了,因为此时的王梦远认为此刻,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所有人都在要与他作对。他所要面对的是,一个极其险恶的世界,与一群极其凶残的人。
电脑里传来的是罗大佑的《爱的箴言》:我将真心付给了你,将悲伤留给我自己;我将青春付给了你,将岁月留给我自己;我将生命付给了你,将孤独留给了我自己;我将春天付给了你,将冬天留给我自己……
接下来的又是一首是《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期待一扇不开启的人,善变的眼神,紧闭的双唇,何必再去苦苦强求,苦苦追问?
依旧是这苍桑的歌词,依旧是这一唱三复缠绵悱恻的旋律,它们深深地激荡着他,已经伤痕累累的心。这些歌如同是特意为他而写的一般,王梦远深深的沉浸在这旋律之中。渐渐地仿佛是曲作者,伸出了那双看不见的手,在反复的揉搓着他内心,这满是伤痛的情感,让他感到有一丝近乎残忍的快感,但一时却难以弥合,他心灵的巨大创伤。
听了一会儿,王梦远还是多少安静了一点。他又想:她哪来的这么大的神通,调动那么人来同我作对?肯定是我有病,看来我的老毛病真的是又来了。今天晚上,我就再加一颗药。唉!又要加药了,以前减半颗都是好的,可是现在又要加药……但不加看来是不行了。
这时王梦远听到了,外面的大门响,肯定父亲回来了。他妈见到他父亲,辟头就说:“你回来了?你还知道回这个家呀?儿子都回来了,你个退休的老头,比人家上班的还忙呢!”
坐在小屋里的王梦远,知道妈妈的心情又不好了,他们又要吵架了。他这时才想起还穿着凉鞋,自己的鞋子还没有换。他想了想,好像早上上班时,把凉鞋换在了阳台上了,王梦远就开开门向阳台走去。可到了阳台上一看,只见阳台上一片狼藉,满是土和花盆的碎片,一株芦荟倒伏在,这一片狼藉之中。
王梦远吃惊地问:“怎么搞的?花盆怎么打碎了?”
“给我扔了!”妈妈说道。“他整天炒股,一分钱不挣,还亏了好多。养花也是这样,阳台都给他塞满了,却看不到一朵花。说是养花,都是抬举他的,我看他养的只是些草,还个个张牙舞爪。现在阳台就变成他一个人的了,连脚都插不进。我炒菜,想去掐几根葱,结果差点跌了一跤,手还被他的破仙人掌给扎了,疼得要命……”
“那你也不能骂人、扔东西,你不能好好说吗?”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听过一次吗?”
“……”
“……”
于是俩人又吵了起来,还把多少年前的陈年老账,也翻了出来充当弹药,一时间这个家里,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王梦远什么也没说,找到拖鞋换上后,就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上了门。他们还在外面高嗓门、大喉咙地吵着,声音从门缝中,顽强的专进来,冲击着他的耳膜。王梦远想:就连我的父母,你们也和林若云串通一气,来故意来烦我……
王梦远又坐到了电脑前,这时他真想将音量调到最大,他多么希望这世上,除了音乐之外,再没有其它的声音了,但还是忍住了没有这样做。王梦远点起一支烟,皱着眉头想道:他们有意这样给我制造一些麻烦,为的只是让我感受到,那张巨大的网,网的中心是我,而那最深处则是林若云。为什么我会深深的陷入,这剪不断、理不乱的罗网之中呢?是我有病,还是他们在不择手段的对付我?这一切我真是受够了……
吃了晚饭之后,王梦远就多吃了一颗药,不久,就有沉沉的睡意袭来,他没有洗就睡了。他爸爸讲了他半天,但他把门从里面锁上了,然后就蒙头大睡。
第六十章 遭受重创(三)
    一连几天,王梦远都在艰难之中,一天天地挨着日子。他觉得每一个人都在注视着他,并随时准备向他发起攻击,这种感觉使他的处境极其艰难,步履异常沉重。就如同裸身走在一片荆棘之中,每朝前走一步,都会有一些利刺,划伤他的肌肤,让他疼痛难忍。但路再难走,他都必须一步步地朝前走下去。王梦远告诉自己:日子难过天天过,命运强加给我的一切苦难,我都必须承受……
这样过了几天,这天上午,王梦远正在接待室里闷闷地抽着香烟,想着心事,这时修理工郭大侠进来对他说:“一个用户的刹车盘坏了,三万公里还不到,三不三包?”
王梦远将吸进的一口烟吐完之后,才说:“三万公里不到,应该是包的。但你要看它是不是属于正常磨损,这个刹车盘有没有质量问题。”
郭大侠点点头,就出去了。可是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用户进来,对他说:“我的刹车盘要换了,三万公里还没到,怎么不三包呢?”
王梦远知道,这下是回避不了了,就深深地吸了最后一口烟,又将烟屁股在烟缸中碾灭,然后站起身说:“我们去看看吧!”
王梦远正往外走,这时那个用户递上了一支烟,他看了那烟一眼,还是接了过来,夹到了耳朵上。来到了那辆车前,王梦远拿起了那只刹车盘,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说:“你这个刹车盘不能包了,它磨成这样,是因为刹车片没有及时更换,刹车片上的磨擦材料磨完了,最后铁磨铁了,才会磨成这样。”
“但我还没有超过三万公里,还在三包期内。”
“所谓三包,是指这个零件因为设计不合理,制造缺陷,材料材质有问题等质量原因,而不能正常使用的。你这个刹车盘质量没有问题,完全是使用不当造成的。”
王梦远解释完了,以为问题已经解决了,就回到了接待室里,想继续抽他的烟。不料,那个用户也跟了进来,又递上了一支烟,这次他摇摇手,说:“不抽了,这儿已经有一根了。”
“三包归三包,抽烟归抽烟,就是不包的话,抽根烟也没什么。”说着那个用户就把烟,扔到了他眼前的桌上。
这时那个用户,坐到了他桌子对面的椅子上,说:“这个刹车盘保用证上不是讲的,包三万公里的吗?我现在三万公里还没到,才二万九千多公里。”
王梦远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这个刹车盘没有任何质量问题,完全是因为你没有及时更换刹车片造成的,是使用不当。”
“没有质量问题,才二万九千多公里,怎么就要换的?”
他实在是不耐烦了,但又不好发火,只得强忍着说:“我不是向你讲了吗,是因为你的刹车片没有换,最后铁磨铁了,再好的东西,也会给磨坏的。”
“那你说这个刹车盘,在什么情况下才包呢?”
“刹车盘只有在开裂、变形等情况下才能三包。”
“那我每次来修,你们怎么不给我换刹车片?”
“你来报修过刹车问题吗?一个车子那么复杂,我们不能全给你查一遍,只能是你报什么毛病,我们就给你修什么。在我的印象中,你来的次数很少,连正常保养都没按时来,别说是修刹车了。”
“怎么没修过刹车?我修过,绝对修过。”
“那你拿出证据来。”
“什么证据?”
“比如说发票之类的。”
“我们都是私人的车,每回修车连收据都不要,哪还有什么发票?”
“那我就没办法了,你到法院打官事,还讲谁指控谁举证呢?”
“唉,你不能把责任,都推到我们消费者头上。我每次来修车,是你们不开发票给我,你们好偷税漏税,我还没去举报呢?”
王梦远感到一股火直往脑门上冲,他说:“你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好不好?什么叫偷税漏税?我们每次不开票,都要让一部份价的,不是你自己同意的嘛?你现在还要举报我们。”
那人见他真的生气了,就软了下来,说:“我又不是来同你吵架的,我只是想解决问题,三不三包还不是你一句话吗?你就通融一下抬抬手,也就过去了。我们都是私人的车,一大家子人凑钱,才买了这辆车,可买了车后,生意也不好。你就帮帮这个忙吧!来,抽根烟。”
说着就又扔过来一根烟,王梦远看了那烟一眼,口气缓和了一点,说:“对你的这种情况,我只能表示同情,但我也没有办法。三包厂家是有详细规定的,这个规定很严,我们只能严格执行,否则是要被厂家处罚的。这些三包换下的旧件,到月底都是要寄回厂家的,他们组织了一帮人专门鉴定,不符合规定的,不但结算不到钱,还要倒扣我们的分。”
“在中国只要有关系就行,那些规定是对那些没有路子的人定的,像你们是特约服务站,同厂家关系好的很呢,这些事抬抬手,不就过去了吗?”
王梦远只是看着他,摇了摇头,就没再说话了。那人在桌前坐了好一会儿之后,说:“那我每次来修车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提醒我换刹车片?”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来的次数很少,连正常的保养都没有按时来,叫我们怎么提醒你?
那人被王梦远说的一时无话可说,但停了一会儿之后,他又说:“我在你们这儿修过刹车,不信你查嘛。要是查不到,那就别怪我了,只能说明你们管理不善。”
“你别以为没有发票,我们就查不出。来张晓林你在电脑里查查,看他来过几次,都修的是什么?”
不一会儿,张晓林就查出来了,说:“这个车总共来过六次,都是三包和保养,并没有报修过刹车。”
这下那人终于无话可说了,十分没趣地走了。这人一定是他们派来的,故意找我的碴,他们总是这样无是生非,兴风作浪,只是为了给我制造一些麻烦,考验考验我的耐心。在我疼痛难忍的伤口之上,再撒上一把盐。这下总算是结束了,我总算是挺了过来。
第六十一章 遭受重创(三)
    他同那人讲了半天了,这种谈话让他觉得异常艰难,感到头昏脑胀,口干舌噪的。他愣了一会儿,刚想要不要点上,那人扔在桌上的烟。其实王梦远此时嘴里苦的很,生理上并不想抽,但他在心里上对香烟,却有一种强烈的依赖,就如同一个吸毒者一般。他想了一会儿,还是点了起来。
可就在这会儿,那人又回来了,说:“你去看看,我那边的那个刹车盘,也磨成了那样,它可是没铁磨铁,磨擦材料还有一厘米厚呢!你这下可要给我三包了。”
王梦远感到他简直都快要崩溃了,他坐在那儿没动,依然在抽他的烟。那人看他没反应,就又说:“来,你帮帮忙,来看下子。”
王梦远没办法,只得熄掉了烟,又一次跟他去看他的那个倒霉的刹车盘。到了跟前,他拿起来看了看说:“这个还是不能三包,这属于正常的磨损。”
“怎么还不能三包呢?我才二万九千多公里,都磨成这样了,怎么就不是它质量有问题呢?”
“你的车已经跑了三万公里了,磨成这样,只能说磨的略微严重一点,但还是属于正常范围之内。”
“那一个新车,才跑二万多公里,怎么就要换刹车盘了。”
“这个刹车盘还能用,也不是不能用的。如果真的不能用了,就是你不说,我们也会提醒你的。”
“都磨成这样了,还能用嘛?你要说能用,你写个条子给我,出了任何问题都由你负责。”
“我没有写这个条子的义务!今天你在我们这里修的前轮刹车,电脑里都有记录,在你付钱的时候,还有费用明细清单给你,要是出了问题,你可以拿着它来找我们。”
“那不行,出了问题倒霉的还不是我?”
“那你要是不放心你就换,不过得付钱!”
“你们什么特约服务站?什么三包规定?我看全是骗人的!”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也不是没给你三包过。你前几次来,只要是符合规定,不用你说,我们就给你办了,这次实在是不行。你看这样行吧?我们也做个让步,就是今天的工时费,我们就免了。修个前轮刹车,也好几十元,也相当于一个刹车盘的价格了,这下总算是可以了吧?”他被他给缠的实在是烦了,只想早点摆脱开。
但那个用户又说道:“能不能再优惠一点?我们都是老客户了,每次又不用开票,连收据都不要。”
王梦远心想:他只来过几次,大多都是三包的,他居然还好意思说他是老客户。但王梦远还是说:“我们的材料费是从不打折的,我的最大权限是工时费打八折,我还担心明天厂长要是查出来,我怎么向他解释呢!”
“你就把我们的实际情况,向你们厂长说明吗,我们还在三包期内,要是不行的话,你这就带我找你们厂长,我去向他说。”
“向你讲了多少遍了,你的这种情况,已经不在三包之内了,而只要是不在三包之内的,我们的材料费和工时费都是要收的。这件事我瞒到厂长还来不急呢,我劝你还是不找的好。”
“那今天不能再优惠了?”
“不能再优惠了,这已经超出我的底线了,我看你还是照我说的办吧,找谁都不可能再优惠了!”
“那就照你说的办吧,不这样又怎么办呢?你老哥疲气还真不错。”
王梦远听了这话,只疲惫的笑笑就回去了。这件事对平常人来说,可能并不算了什么,但对此时的王梦远本来就全身都不自在,感觉一颗心已困苦和憔悴不堪,又经那人这么一番折腾,实在是烦乱疲惫到了极点。那本来就是昏昏沉沉的脑袋,仿佛又被人狠狠的打了一闷棍似的,回去后躺在沙发上,就再不想动了。
王梦远躺在沙发上,抽着烟想:这几天总有一些是是非非,在不停地纠缠着我,让人甩都甩不掉。这次还好,他们派来的只是个软磨的,而且最后还是按我意思办了,我还是胜利了。要是派来的是个硬吵的,吵了半天,再没吵赢,那不知我能不能顶得住呢?
此时的王梦远,觉得异常的疲惫,而又心烦意乱,简直就支撑不下去了。他真想念他的小屋,此时要是能躺在床上,再听听音乐该是多好呀?我只想没有人来打扰我,让我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最好能到一个没有人的山林,就此隐姓埋名地隐居下去,彻底摆脱这纷纷扰扰的世事……想到这里,他闭上了眼睛。
可王梦远的眼睛刚闭上一会儿,张晓林就拿过一个单子,让他来算工时。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张晓林,大声地说:“你以前不是干过的嘛,你给他算一下,不就行了?”
“我以前干的是接待,哪个修理厂接待,还要兼结算员的事?”
这时王梦远也为刚才那恶毒的眼神,而感到一丝歉意。是啊!他以前没干过结算的工作才来找我的,并不是他有意来烦我。张晓林来给我减轻多了,不然我哪还有机会,坐在这个沙发上?但王梦远还是说:“工时你不会算,也该学学了,工时定额本我抽屉里就有。”
不料张晓林却说道。“我才不学呢!”
王梦远看了他一眼,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慢慢地起身算好了账,就又回到了沙发上。此时王梦远只感到,他的脑袋发胀,四肢无力,两条腿就像灌满了铅似的――整个人被他那沉重的忧伤,压的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上午剩余的时光,王梦远都是在沙发上度过的,下午他还是继续这样,终于给赵厂长给碰上了,他一见立刻板着脸问:“王梦远,你的岗位在哪里?”
王梦远只得强忍着心中的愤恨,艰难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强打起精神一声不响地,回到他的接待台后坐好。
“今后你们谁也不许坐这个沙发,上班要有上班的样,往沙发上一躺,像上什么样子?!下次我要是再看到,一次就二十元!简直太不像话了,哪有一点上班的样子?”这时老赵又横眉立目地大声斥责道,那张圆圆的胖脸上的脸色,简直比死猪肝还要难看。
第六十二章 遭受重创(五)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王梦远则眉头紧锁,一声不吭地听着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单位还是这个单位,厂长也还是那样的厂长,但此时的王梦远却觉得再也无法忍受了。他心中本来就四处冒火,内心那无穷的烦恼,让他感到无比得烦闷和压抑,只是忍了又忍,压了又压。一颗心就如同被火烤着一般的难受,他用超乎寻常的自治力,竭力地忍着、支撑着。
他想道老赵这一定是,同林若云串通好的,在故意同他作对,存心找碴找向他挑衅,这并不是一个孤立的事件,完全是他们整体计划中的一个组成部分。这样一想王梦远感到这件事,对他心理的破坏力,陡然地增加了两倍、三倍,甚至是四倍……内忧外患、新愁旧恨,此刻一起涌向了心头,就仿佛是一颗凝固汽油弹,在他的心中炸开了花,胸中充满了纷飞的血肉,和熊熊的烈焰。但是他却不好发作,只得要求自己强忍着。
在所受到的诸多伤害之中,最具杀伤力的,王梦远认为还是来自厂长――因为厂长是权利的化身,他代表这个厂,是这个厂里最具实力的。厂长也来故意同他作对,对他的心理破坏力,就可想而知了。他感到雪上加霜,一颗心沉浸在无边的痛苦,和愤怒之中……
王梦远正在那里调整自己的气息,使之尽量的和缓一些,这时窗外又传来了一声声敲击声,他知道这是厂里钣金工,在整修昨天张晓林接的那辆事故车。这种声音在厂里也算是司空见惯的,但此时的他,却觉得再也无法适应。那敲击的音量和密度,比起他家楼下的鞭炮声,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声音一声接一声的传来,直吵的他心烦意乱、魂不守舍,王梦远觉得每一锤都敲击在,他那已经憔悴不堪的神经之上。他想:看来他们是开始进行总攻了,想一举击垮我的意志,让我彻底的屈服,以听命于他们。他们就这样无处不在的纠缠着你,让你躲都没处躲,看来今天我是要撑不下去了,难道我的神经,又一次要崩溃在这里?这儿将成为我王梦远的又一个滑铁卢了吗?
王梦远这样想着,觉得被吵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出了接待室,但他又没有地方去,这个厂就这么大一点,到了哪儿也逃脱不了,这一声声的敲击声。在厂里转了两圈之后,干脆出了大门,一直向马路对面走去。
马路的对过,是一个旧机动车交易市场,里面停满了来此交易的二手车。王梦远在厂里工作多年了,却还并没有进来好好地看过。他进了大门之后,就走马观花般的瞧着停在这儿的,一辆辆等待交易的二手车,但是依然提不起一点兴致。
这里虽然停满了车,却十分安静,买主也并不多,只是这儿没有一棵树,热的很。王梦远感到十分得疲乏,就在走廊边上找了一个砖头坐下了。他点上了一支烟,想道:前几天我加了一颗药,这一颗药还真厉害,总是让人觉得十分疲惫无精打采,脑子里也总是昏昏沉沉,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提不起一点兴致来。又加之这几天来,工作和爱情上惨痛的经历,一种气愤绝望和痛苦的情绪,充斥着我的心,让我真是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他们就是死死地抓住了,一个“病”字大做文章,对于我敏感,而又病弱的神经,而大搞这种种见不得人的小动作。也怪我自己,我要是能一切聪而不闻、视而不见,那该多好啊?回去后要不要再加一颗?尽管前面是一片沼泽,但我还必须要按照自己所选择的路,勇敢地朝前走下去,只盼望我的病能尽快的好起来。
但眼前的日子怎么过呢?每一步都那么难行,每一分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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