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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吾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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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梦远总是在不停的,向往着的那爱的天堂――对此充满了无限得期待和憧憬。不曾想这无比壮丽,而又金壁辉煌的殿堂,突然会一下子塌了下来,转瞬之间,就将他死死的压在了厚厚的瓦砾之下,而且当初那天堂越是巍峨,此刻压着他的瓦砾就越沉。他感到这大堆的瓦砾,是这样的厚重,简直都让他无法呼吸――他们的到来,如同在王梦远的心中,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把他世界顷刻间炸的粉碎。
在王梦远的心里,曾怀着无限的期待,一次次地憧憬着,那份完美无缺的爱,不曾想这突如其来的现实,会如此得残忍。他心中,那份比性命还要最重,还要最珍贵的真情,顷刻间变成了瓦砾和尘土,留在心中的是一种锥心刻骨的痛。
想像中那灿烂无比的爱情,转瞬间变成了镜中花,水中月,成了一场残酷而可笑的虚幻和妄想。此时这残忍的现实,赤裸裸地呈现在王梦远的眼前,撕碎了他所有的幻想。他的心,又一次陷入无边的黑暗,和刺骨严寒之中,受着无尽地煎熬。为什么每次都是如此,我所最爱的人,却伤得我最深?
这时他父亲回来了,用一种尽量和缓、平静的语气,问:“你到底是怎么搞的?”
王梦远眨动了一下眼中的泪花,说:“没说的,加药吧!”
“不光是加药的问题,你是怎么把人家女孩子,弄到家里来的?”
王梦远绝望地摇了摇头,说:“我不想说,也不想想,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我实在是累了,我想睡觉。”
“那以后你怎么办呢?”
“再过几年,你们就给我介绍一个,只要她心中没有别的男人就行了!”
他父亲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那好!你就吃颗安定睡觉吧!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不!我什么也不想吃,我没味口!”
说着,王梦远就找来水,吃了两颗安定,并把平时吃的药也吃了,还加了一颗,然后就昏昏沉沉地睡了……当时,他真想就这么睡过去,永远也不再醒来――不用再去面对,这冷酷的世界,这残酷的现实!
王梦远这一睡,就在家睡了三天。当天夜里他就发烧了,这三天他除了去医院挂水之外,就是睡觉。幸亏人还可以睡觉,要是这世界上的人,都不充许睡觉的话,真不知道这些日子,该怎么挨下去?
但此时的王梦远,即使是逃到了睡梦中,也不得轻松,他大段大段的做噩梦。一会儿梦见自己又回到了上次生病时,一个人困在家里,没有一个朋友和同学理睬他,心理由于长期地处于封闭之中,而产生的无边得孤寂和绝望,死死地纠缠着他的心,让他感到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第九十三章 致命一击(下)
    一会儿他又梦见在学校里,也是没有一个朋友,在一种深深得孤寂中,又要考试了,但他还一题也不会,一颗心沉浸在无尽的窒息和荒乱之中……有时王梦远又梦见林若云,带着心中那巨大的阴影,靠近林若云,并向她求爱,但又一次被她冷漠地拒绝了……
王梦远常常满身冷汗地从睡梦中惊醒,惊醒后他的心总是像丧家之犬一般的恓惶,他暗自想想梦里和梦外的这些事,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痛楚、凄凉与绝望!
林若云和吴风一起双双地走了,她永远也不会,在我的生活之中重现了,今后我必须独自面对,人生中的风雨沧桑。而那些残存的情感,就好像是一队溃败的残兵,在一路地烧杀抢掠,我的心被搅的,乱如稻草。这种心痛的感觉,真的刻骨铭心!
没有了你,我这颗残破不堪的心,该怎样去独自面对,这人世间风霜雨雪?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那美丽绝伦的爱情,原来竟是如此的残忍。我的心,在默默的流泪,在无声的滴血,那爱有多深,心中的痛就有多深。我已坠入了那深不可测的绝谷之中,不见天日……
每当此时,王梦远总是愣愣地瞪着天花板,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但就在王梦远辗转反侧之际,天花板的上面总会传来一些响动――什么挪动椅子的声音,或是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无休无止连绵不绝,尽管这时可能已是夜深人静了……
这些声响更令王梦远无比气恼和愤怒,但却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努力要求自己竭力去调整,那已经实在支撑不下去的神经――让自己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直到后来,他连气恼的劲都没有了,又朦朦胧胧地睡去……而这时等待着他的,往往又是下一个噩梦。
此时的王梦远不但,要忍受失恋的痛苦,还要承受病痛的无情折磨。那深沉的苦痛,如火焰一般烧灼着,他憔悴不堪的心灵,真是内忧外患,苦不堪言。却不能对任何人去诉说,只能咬着牙,默默地承受着这深重的苦难。
到了第四天,王梦远不得不去上班了,他有些勉强的同两个厂长打了招呼,他们只是简单地问了几句,到也没说别的。可是到了十点半左右,老赵进了门来,气势汹汹地对王梦远怒斥道:“到了这个时候了,销售日报怎么还没送给仓库?这种事天天做的,还要我做厂长的来提醒,你们是怎么搞的?!”
王梦远想:我光顾着想自己的心事,怎么就把送销售日报的事,给忘的干干净净了呢?他们本来就在千方百计地找我的碴,这下可是给他们抓到把柄了……本来王梦远心里就窝着一团火,让他难以忍受,又经老赵这么一训,更是如同在这火上又浇油一般,但他却不得不竭力的忍着,厂长的这一番严厉的训斥。他向张晓林要了做好的日报表,就一声不响地向仓库走去。
回来后,见老赵已经走了,王梦远满怀义愤地,对张晓林和钱小萍说:“我看过一本心理学的书,上面说人类的心理有五大需要,最低是安全的需要,最高的是自我实现的需要。在这个厂里你们觉得,能实现那自我价值吗?”
钱小萍说:“还谈什么价值不价值,只要不被厂长抱怨,那就谢天谢地了。我常常是提心吊胆的,连最低的安全需要,我看都得不到保证。”
王梦远说:“两年前,刚被安排到接待部的时候,我还想跟着厂长好好的干,通过自己地努力,能使自己和这个厂都能好一点。那时每天下班回去的时候,心里是乐滋滋的,怀有一丝隐约的憧憬,还常常有一种小小的荣耀感和成就感。
“但是这两年来,特别是最近,这两个厂长总是左一盆凉水,右一盆凉水泼个不停,不断地打击你的热情,摧残你的自尊,直弄的我是心灰意冷。现在对我来说文学,才是我所终身追求的事业,接待则是我的职业,只不过是一种谋生的手段而已,要是有别的地方工资比这里更高,我会毫不犹豫的抬腿就走。
“我现在只是感到很疲惫,不光是身体上的疲劳,心也感到特别的累――真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甚至一进这个厂,都感到头皮直发麻。作为厂长,把工人的心情弄成这样,也真算是有一套。我们厂走了多少人了?人走的这么多,只能说明厂长的无能,而他们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要是他们不改改这个疲性,走的人还会多,现在我就恨不得,永远不进这个厂门才好呢!”
张晓林说:“就算你下狠心,舍得这些年交的养老统筹、住房公积金,和你现在的这三股,到了外面就一定会省心吗?到哪儿我们都是打工的,有句古话说:要想省心,棺材定钉――人只要是活着一天,就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烦恼!”
钱小萍说:“我们厂长对你蛮好的,三个月的试用期,你却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升为部门经理了,工资一下子就超过了我们俩人。你的自我价值在这个厂里,可是充分地实现了。”
张晓林说:“俩个厂长也不呆的,还不是看到你能干?他给你十元钱的工资,你至少要为他创造一百元的价值来。”
王梦远说:“也不光是钱的问题,钱是重要,但人活着,也不能只认钱。以前共产党打江山的时候,那时共产党能有多少钱?那些先烈们却甘心去抛头卢洒热血,这才说明共产党的伟大!如果一个厂长只能用钱去调动人,那他只能是一个失败的领导者,一个有人格的媚力的厂长,那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如果用钱都调不动人,那么他只能是一个饭桶!”
第九十四章 什么人都能遇到
    钱小萍说:“有钱还会调不动人?我才不信呢。”
王梦远说:“金钱不是万能的,那几年我们厂的效益不好,发基本工资都要一拖再拖,没钱发呀!现在生意好了,工资高了许多,但我们的厂长却有本事,让你钱越拿多,心里越不快活,总觉得窝窝囊囊的。”
钱小萍说:“以前生意不好,这一两年来,生意怎么就这么好?”
王梦远说:“那时你们还没来不知道,那几年汽车厂家的新车型还没有出来,汽车没人买,我们的生意当然差。这两年汽车厂的新车型出来了,在市场上大受欢迎,全市又只有两家特约维修站,我们当然是忙不过来。”
张晓林说:“但是他现在生意好呀!只要是生意好了,有许多矛盾,也就给掩盖掉了。”
王梦远说:“生意再好,也并不是他厂长拉来的,也不是他们的本事。人家都是冲着我们维修站这块牌子,自己找上门来的,他们要是不好好的搞,垮的日子总会有的。有许多厂子表面上红红火火,但他的内部却渐渐空了,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垮起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钱小萍说:“我觉得最关键的一点是,我们的人格和我们的劳动,得不到他们应有的肯定和尊重。你干的再苦再累,他们屁都不放一声,要是稍有差错,他们就同你吹胡子瞪眼睛的。”
王梦远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平等的人来看待,总是居高临下虎视眈眈――好像我们是他们家买来的奴隶似的!”
这时一个用户来要结账,他们就停止了这番交谈。张晓林起身去仓库拿材料单,拿来了之后交给了王梦远,王梦远写上了工时,并算好了总数之后,对用户说:“你先看一下,要是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就请你到对面的财务室去交钱,然后来这儿拿行驶证。”
那个用户看了半天后,才说:“换个半轴油封材料才几元钱,工钱却要60元,这也太贵了吧?”
王梦远说:“一点也不贵,换半轴油封要拆轮子,还要拆半轴,而且还要去除你刹车片上漏的齿轮油。我们这么收,是根据市物价局和交通局下发的工时定额本来的,不信我可以翻给你看。”
用户说:“你不能根据本子上的,总共才一个人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要这么贵,也太黑了!到路边修,顶多十元钱工时费。”
王梦远说:“这可是国家部门下发的文件,不根据它来,又根据什么呢?我们这个厂,一年的房租就要二十几万,还有水电费、人员工资等等,不都是这么一个车、一个车修出来的?你不能把我们跟路边的那些野鸡店比,他们只要几个人,带两三个千斤顶,其它什么费用都没有了,连税都不用交。”
但那个用户还是固执地说:“不行,这个钱我不能交,回去拿给老板签字报销,还不要给骂死了?”
王梦远想:算了,要在平时,我还要争一争。现在可是我的非常时期,我的心已彻底破碎,再也无力去与别人争什么了。就算我争了半天,多收了几个钱,又有谁会来说我一声好呢?还不是该训的训,该骂的骂,你再认真,再吃苦受累的,结局还不是一样?
想到这里,王梦远说:“那收你四十元钱工钱,这总该行了吧?”
“不行,最多只能收二十。”
王梦远十分不满地望了他一眼,停了一会儿,还是说:“好吧,二十就二十吧!拿你这种人真没办法。”
“还拿我没办法呢,你一个人干一个小时,二十元钱也差不多了。”
王梦远不想再跟他多说,只是把那张单子重新抄了一遍,并将工时和总数改了,然后对那个用户说:“你快到对面付钱吧!别的也甭说了。”
当那人付完了钱,拿了行驶照走后,王梦远说:“这人当我们这里,是在卖青菜罗卜的,几元钱就买这么一堆。唉!每天什么人都能遇到,真是没办法!”
王梦远发完这个议论后,接待室里就又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状态。
中午休息的时候,钱小萍又到财务室去了,王梦远和张晓林则一人睡在了沙发的一头。刚睡了一会儿电话就响了,他们俩同时起身去接电话,后来还是张晓林去接了。这时王梦远已坐了起来,就顺手点着了一支烟。
张晓林接完了电话后,也坐了下来点了一支烟,他说:“这几天我听说去年年初,你们以前的那个厂房,在拆迁时闹了一年多,最后赔了多少钱?”
此时的王梦远异常的疲惫,并不想说什么,只想安安静静地歇一歇,但张晓林却带着,要一探究竟的神情说着,还递上了一支烟。看到张晓林一脸好奇,不问个明白决不罢修的表情,他只得接过烟点着,又强打起精神顺口说道:“赔了八十万。”
张晓林说:“就拆你们厂那么小的一块地,怎么就闹了一年多?”
王梦远说:“说起来话长呢,又是我的一件伤心事,不说也罢!”
张晓林带有几分好奇的说:“说说嘛,现在也没什么事,听说你们还同他们打了好几次仗?”
王梦远说:“其实这是我们第二次拆迁。第一次拆迁后,我们就用补偿的钱,租了五亩地,又花六十多万元在上面,盖了厂房和办公室,可是不到两年就又要拆了――城市发展的太快了。”
张晓林说:“拆就拆吧,他们赔钱,你们走人,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王梦远说:“可是对方仗着他们有势力――财大气粗,非说我们是违章建筑,最多只赔三十五万。无论我们找街道办事处,还是找区长都不行,谁让他们腰杆子比我们粗的多呢?那时我们刚改制完,变成了私营企业,没有人出来为我们说一句话。”
第九十五章 忆峥嵘岁月
    张晓林问道:“那你们到底是不是违章建筑?”
王梦远说:“当时盖这个房子是地方政府默许的,盖好后又找关系请客送礼,结果罚了五千元,批了个临时建筑。”
张晓林说:“事实不是明摆着的嘛?按规定临时建筑也是要补偿的。”
王梦远说:“是啊!但是对方关系硬,没有人出来为我们说话。先是有人来把我们的水给停了,后来又发来了拆迁通知书,限我们半个月内搬走,不然就强行拆除。还扬言说:你们这个小厂,连临时工也就二十多人,到时候我们就派五六十人来,两个人架一个,就不信摆不平你们。在没有一点办法的情况下,我们就起诉到了法院,我们还将厂房作为一种证据,并申请了证据保全,法院也将通知书下达给了双方。”
张晓林说:“他们这下可没办法了,只有等法院的判决了。”
王梦远说:“这样拖了大半年,可对方拖不起呀!耽误了一天工期,就是一天的损失。”
张晓林说:“那他们赔钱给你们了?”
王梦远说:“哪儿啊!在快到一年的时候,对方再也沉不住气了,那时是一年中打桩的最佳时机。他们就在一天晚上,派人推倒了我们的围墙,连夜在围墙边竖起了打桩机。”
张晓林说:“你们怎么办呢?”
王梦远说:“我们可是申请了证据保全的,我们就拿着证据保全书,去找那个法官,可是他生病了,手机总是关机。我们又找这个找那个,可是全都没用――有法律效率的证据保全书,成了一纸空文。万般无奈,我们就把股东都调过去,由两个厂长带着我们,还有几个工人,日夜坚守在围墙边,不让他们打桩。”
张晓林说:“那你也去了?”
王梦远说:“我没去,不能都过去了,这边还要继续生产,厂长让我留在这里,搞好这边的生产。”
张晓林说:“你们就一直在那里,同打桩人打仗吗?”
王梦远说:“那些打桩的工人,才不会为他们打仗呢!我们闹他们正好歇歇,后来他们请来了一帮人。”
张晓林说:“这些股东大都是些女人,怎么能打得过人家呢?”
王梦远说:“这些女人只不过是凑凑数起起哄,真正有事了,就打电话到这边。我们这边的工人,就丢下手上活,坐着那辆旧服务车去增援。他们人来的少了,我们就同他们打,要是人来多的话,我们就打110,反正他的桩是一天也没打成。”
张晓林说:“一共这么闹了多少天?”
王梦远说:“一共闹了二十几天,最后这事惊动了区长,由他出面调解,最后赔了八十万。”
张晓林说:“八十万也不少了,你们可是发了。”
王梦远说:“气人的事还在后面呢!她们回来后个个觉得自己功劳大了去了,特别是刘玉玲就像是擒了贼王,平了反判似的。那天在打饭的时候,她对我说:这次我们可是辛苦了……听了这话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说:这二十几天,你们也就打了四、五次仗,没事的时候,你们吃吃睡睡的什么事也不用干。有了事了,还不是要打电话来,让我们去摆平?”
张晓林说:“你这话说的也够绝的。”
王梦远说:“这只不过是我的一时气话,就这么随口一说,谁知这下可闯了祸了――没几天她们就给我,传到了厂长那儿去了。后来过去的几个股东每个人,都偷偷的发了一千元,就我一个子也没有。”
张晓林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事的呢?”
王梦远说:“一天下班后,老赵同我聊天时告诉我的。”
张晓林说:“老赵怎么会同你讲这些?不是有意制造矛盾?”
王梦远说:“谁知道?他们俩个厂长在治理我们下面工人时,是一至对外的,但没事的时候,也是勾心斗角。”
张晓林说:“你去找了孙厂长了?”
王梦远说:“当时我并没去,可是我不去找他,他到来找我了。一天他把我找到办公室里训话,又说我这个不好那个不是,我就同他争了起来,谈着谈着就谈到了这件事。”
张晓林说:“你怎么说的?”
王梦远说:“我同他说:在那边闹事的时候,你们把这边的人一批批的往那边撤,我一个人除了管接待这一摊子事之外,还又要管仓库,又要开票收钱,我跑前跑后、忙里忙外。
“车子一辆辆的来,人手又不够,我同人家解释。关键的时候都要人都过去,这边车子修到一半,用户不让走,同我吵,我又废了多少口舌?你们二十几天没休息,我还不是也二十几天没休息吗?这二十几天,就我一个管理人员,维持着这么大一个厂,我容易吗?我把这边厂里安排的好好的,没出一点乱子,她们有功劳,我就没一点功劳?”
张晓林说:“他是怎么说的?”
王梦远说:“他说:我们在前方日日夜夜的守着,回来后你说什么?说我们吃吃睡睡快活!你太不会做人了,连胡玉英和何大姐的爱人,都做了菜去慰劳我们,可你却一点表示也没有,还说那种话,你严重的伤害了我们的感情!
“我又说:我说的话有欠妥当,这我承认。但你要看我是在什么场合下说的,是跟什么人说的。我常同修理工开玩笑说:我宰了你!难道你就凭这句话来判我死刑?而且你作为一个厂长,评价一个人的工作好坏,是看他做了什么,还是看他说了什么?张晓林你给评评理,一个厂长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就凭一句玩笑,就来给我穿小鞋,这算是什么鸟厂长?”
第九十六章 忆峥嵘岁月(下)
    张晓林轻轻的摇了摇头,之后说:“那他怎么说了?”
王梦远说:“他最后没得说了,把眼睛一瞪,说:我是厂长,我要奖励工人,还要通知你吗?我说:你是厂长,你奖励工人是可以不通知我。但你这种奖励,要一碗水端平了,别人有功劳要奖励,我就没功劳吗?”
张晓林说:“他又怎么说?”
王梦远说:“他说个屁,没的说了,就七岔八岔的说别的了。反正我只要把话说开了就行了,他是不可能认错,把这钱补发给我的!他们每次都是这样,就是办错了什么事,也是死撑着,这么多年来他们就,从未承认过一次错误。”
张晓林说:“随便的一句话,居然传的全厂上上下下都知道,看来这个厂工人的素质差,厂长的素质也不高。”
“是啊!在需要我们的那段时间里,厂长对我们的态度才好呢,但是钱一拿到手,他们就又恢复了,那种高傲与冷淡,依然是那种居高临下,虎视眈眈的样子,简直是典型的过河拆桥。还有仓库的那几个女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人说: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是非,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更多。现在除了谈恋爱,否则我真不想同女人打交道――我都给这些女人搞怕了。”说到这里,王梦远凄然的一笑。
停了一会儿,王梦远叹了口气,又说:“每个人都希望拥有一段美丽神奇的爱情,我也曾竭力地追寻过,但那种美好的,没有痛苦的爱,我今生是不可能拥有的了。我现在只是希望,我的烦恼能少一点,就谢天谢地了。”。
张晓林还想说什么,这时修理工郭大侠推门进来,对王梦远说:“今天上午十点多钟来的缸盖漏水的那辆车,你快打电话给用户。他的缸盖因为高温,已经变形了五十丝了,不能用了要换,你问他同意不同意?”
此时王梦远的身上懒懒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但修理工找到了他,这件事他就不能不问,他只得强打起精神,从沙发上站起来,说:“这个缸盖可要一千多元呢!他还要下午就走,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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