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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吾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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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王梦远就给他,办理了配件索赔手续。好容易打发走了这位顾客,他又弄了一会儿名单,这时仓库打来了电话,只听胡玉英在电话里责问道:“换阀体的那个用户,他的发票找来了吗?”
王梦远说:“他每次都是不开发票的。”
胡玉英说:“那他有我们开具的清单吗?”
王梦远说:“他的清单也丢了。”
胡玉英说:“他没有发票,也没有清单,怎么能做配件索赔呢?”
王梦远说:“修理工王清泉记得,上次就是他给他换的。我也有这个印象,厂家要是要发票复印件的话,也只能开一张发票再作废。”
胡玉英说:“你又在造假,跟你说:他根本没有换过阀体,他六月二十八号只是换了个曲轴位置传感器,肯定是你们怕人家吵,就拿厂里的东西做人情!”
说完了电话就“啪”的一声挂了,王梦远手拿着听筒,听着电话里不停传来的“嘟、嘟”声,感到满头的恼火。她真以为自己是诸葛亮,神机妙算,一下子就算出来我怕人家同我吵,我拿厂里的东西在做人情?好像这个厂只有她一个人是好人,别人都是来这个厂搞破坏似的。她的自我感觉怎么就这么好的呢?三包这一块一直都是我在管的,她为什么要来插一扛子?就算我营私舞弊,那也是由厂长来找我,你又算是老几?我要是同她一样的话,非过去和她吵一架不可。唉!还是算了吧。
王梦远挂了电话之后,整理了一下他纷乱的思绪,又开始弄那个名单了。又弄了一会儿,王清泉来对王梦远说:“刚才胡玉英把我喊去了,非要问我是什么时候换的,我说记不清了,她还发火呢。她在仓库一张张的查着领料单,都查到五月份了,还是没有。”
王梦远冷笑了一声,疲惫地说:“她这是怀疑我,非要查出我的罪证来。要查就让她查去,她也不嫌累,还是精力过剩!我要是这样想闹腾,还没有这个劲呢!”
过了一会儿,王清泉又跑来了,说:“查到了,是三月十一日换的,不是包半年吗?现在正好还没有过三包期。”
王梦远问:“查到了胡玉英还说什么的?”
王清泉说:“查到了她还说什么?查不到的话,她才有得说呢!”
王梦远听了这话,心想:想想也有点后怕,要是她查不到,或是再过几天过了三包期,那胡玉英可就有文章可做了,她一定会向厂长汇报的,那时可就有我受的了。在这个厂就是这样:你一面干活,还要一面受气!
这时王梦远想起了,苏轼在《留候论》中的一段话: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哉也。我虽然不能做到不怒,但是我的理想是高远的,所要做的事是大事,我实在是没有那个工夫和精力,来同她们纠缠不清,也觉得没那个必要。
老子不是也说过:知足者富,恬淡为上,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我不想与这个世上的人,做一些无聊的争斗,只想腾出一点时间和精力,以便回到家后,能多干一些自己想干的事。为此对这些无聊地纠缠,我不得不假装毫不在意。
其实人生就是一场,漫长的马拉松比赛,在这种竞赛的过程中,却不时的会有一些小人,伸出腿来在我的脚下使绊子。我是停下来同每一个人理论争斗,还是假装不在意地跳过去,继续向那终点冲去呢?如果无休止地争斗下去,那不仅会弄的自己筋疲力尽,还要失去前行的宝贵时间,也是在浪费自己的精力和生命的能量。
但是有一点我总是想不通,为什么总是有一些人,要死死地纠缠着我,让我躲不开,也跳不过去?我真的被他们弄得烦透了!不过世界就是这样,你这样想又有什么用?现在有一大帮人都在憋着劲要同我作对,他们千方百计的要刺痛我,你要是一蹦多高的,他们才高兴呢!你的感受和痛苦,又有谁会在乎?
第139章 命运难料
    唉!生气归生气,但是活还是要干的,王梦远只得耐着性子,一面接待着客户,一面断断续续的弄着这个倒霉的名单。直弄到下午二点左右,总算是搞好了,他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起身把单子送到了孙厂长的办公室里。
可王梦远单子送给了他,刚要走孙厂长又喊住了他,孙厂长说:“马上厂家又要给我们下配件销售的任务了,今年他们改革了,让配件的任务同我们的三包产值挂勾,你马上给我统计一下去年的三包产值,也包括首次保养和二次保养的金额。”
王梦远听了这话之后,真感到要绷不住了,自从张晓林走后,他一个人光是应付日常接待这块,就总是感到捉襟见肘,常常是应付不过来。厂长们不但不再派个人来,却反而不断地增加着他的工作量。一件事好不容易刚忙完,没想到另一件事,又在这儿等着了,唉……
但应付不过来又怎么办呢?这些事都是我分管的,别人确实是一时无法弄清楚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真是烦人,可我不去弄,又有谁来弄呢?这沉重的担子,我必须继续背负下去。王梦远暗暗的叹了口气后,还是又点了点头,就出了厂长办公室。
回到接待室之后,他又不得不继续振作精神,找出今年每个月的三包单的存根,一个月一个月地算着……一直搞到快下班,也没来得及弄好,只能是等到明天继续弄了。
这时钱小萍又打来了电话,说:她就要过生日了,要王梦远一定要送她一张贺卡。王梦远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一张生日贺卡,在余下的路程中,他一直想着在贺卡上,写一句什么祝福的话。到了他家的楼下时,王梦远终于想出了一句:童话里的世界是最完美的,愿你的人生像童话中的公主,那样幸福美满!
是啊!童话是最美丽的,但那只是人们臆造出来,哄孩子们玩的,只有孩子们会信以为真,反正现在的我,是不会相信的。不!在我的内心深处,依然相信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有着一个童话般美丽的世界,只不过它在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我今生是不会找到它的。但又觉得这个童话般美丽的世界,仿佛就在我的内心深处依稀存在着,却已被压缩成了很小很小的一块了。我真想它能在我的心里膨胀开来,占据我的整个的心灵,但是这已成了一种妄想……
第二天上午王梦远,在接待着用户的间隙里,他又花了好一番力气,终于整理好了今年的三包产值,送给了孙厂长。回来后,他就又在接待室里忙碌着。很快一个上午,在忙忙碌碌之中,就这么过去了。此时王梦远正在低头做着三包单,孙厂长进来说:“马上就十二点了,已经快到吃饭时间了,驾驶员中午的饭,怎么还没有安排?”
王梦远听到了说话声,抬头左右看看,只得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摞厂里吃饭用的小牌子,走出了接待室的门。刚出门不远就碰到了老黄,王梦远对他说:“老黄,你帮忙把驾驶员的午饭安排一下,还有一点时间,我把那张三包单做完。”
老黄说:“安排的好还好,要是安排的不好,你们这些股东七嘴八舌的烦死了,还是你自己安排吧。”
王梦远听了这话,也就无话可说了,因为他深知这个厂每个人的味道,只得暗暗地叹了口气,自己去安排了。
他刚发出了一张牌子,这时刘玉玲从对面走过来,她指着那边的一辆,正在被举升机缓缓举起来的车,说:“这些人多讨厌,全赶吃饭的时间来,就换个机油。我看他们是来骗饭吃的,你不要发牌子给他们。”
王梦远瞥了刘玉玲一眼,心想:你以为我们食堂里的饭,都是山珍海味?说不定给人家吃,人家还不吃呢!但他什么也没说,就匆匆地走进车间里,把手中的牌子发给了驾驶员,并把食堂的位置一一地指给了他们。
当王梦远来到最里边的一辆车旁时,见站在车边上的那个人有点面熟,这时那个人却向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王梦远在脑中收索了一阵,终于想起这人好几年前,也曾在这个厂里干过。
王梦远走到近前,问:“怎么?今天是来玩,还是来修车?”
那人递过一支烟之后,说:“我现在在一家公司里开车,车子有点毛病来修一下。”
“你不是也干过修理工的吗?”
“我已经好常时间没修车了,现在的车全是电喷车,要是能搞掂的话,也不会来了。”
王梦远笑了一下,又说:“已经到吃饭时间了,在我们这里吃个工作餐吧!”
“不用了,一会儿就要好了,我回单位吃,我们单位离这儿不远。”
“那我还有事,待会儿结账时我们再见。”说着他就走了。
当王梦远刚要进接待室的时候,刘玉玲又一次喊住了他,她说:“站在最里边那个车旁的人,是我们厂里原来的修理工,你为什么要发给他吃饭的牌子?你不是拿我们厂里的东西做人情吗?”
王梦远听了这话,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横了她一眼,心想:张晓林是一个男人,为了和你的事,就再也没来过这个厂,而你作为一个女人,却反而跟没事人似的,脸皮真厚!眼下的这件事又关你什么事?你算哪棵葱,冒出来管这个闲事?
但是王梦远还是忍住了,说:“第一,他现在是驾驶员,他今天是来修车的。第二,我没有发牌子给他。第三,这又关你屁事?你拿钱不多,管的事还真不少!”
“干嘛?我也是个股东,我也有权监督你!”
“乖乖,我幸亏没发给他牌子,不然就是全身是嘴,今天我也说不清了。”
刘玉玲给他说的笑了起来,笑完了之后,她又说:“那边那个车,一辆车来了三个人,厂长不是说过,一辆车来了三个人以上,就不发给他们牌子,你怎么又发了?”
王梦远又横了她一眼,说:“你还真的把自己,当那么回事了?这个牌子我看以后还是由你来发吧!你发的一定比我好,怎么样我这就找厂长说去?”
“我才不发呢!”说着她就走了。
当王梦远回到接待室里,这时已经到吃饭的时间了,他整理好桌上的那一大摊东西,拿着饭盒准备去食堂打饭时,孙厂长又一次走进来,对他说:“不是跟你讲过,一个车子有三个人以上,就不发给他们牌子?你怎么又发了?而且他们就赶到中午来,换个油就走。”
王梦远心想,这肯定是刘玉玲去告的状,她们这些鸟人,自己不干什么活,别人干了还说三道四的,我们厂就是这样:一个人干活,几个人在看,最倒霉的是那个干活的。我的活要是让她们来干的话,她们一样也干不了,而说起来她们却比谁都能,比谁都辛苦……
王梦远虽然这样想着,但是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愤懑,解释道:“人家是老客户了,上个月才在我们这里搞过发动机大修,今天他们几个人有事经过这里,顺便来保养一下。那个驾驶员知道我们中午,是免费供应午餐的,他看我在发牌子就来要,我怎么好意思不给呢?”
“噢!既然是老客户了,这次就算了,但是下不为例,我们的老用户多着呢,我们又不是开饭店的。上个月我们食堂的支出有二千多,这些支出可都是纯利润,要是不控制的话,真是不得了。一个厂就像一个桶似的,要是到处都在漏,你们说这些漏洞不堵,又怎么得了?”
这时老黄也插嘴道:“是的,一个厂就同一家过日子似的,挣的钱再多,不精打细算,还是不行的。”
王梦远在心里却想道:作为一个厂的一把手,首先考虑的应该是,怎样往这个桶里注水,要是注入的水,比漏的多的多,这个桶里的水又怎么会少呢?要是你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洞都堵,迟早会把自己的路都给堵死了……王梦远这样想着,一个人拿着饭盒,闷闷不乐的去食堂打饭去了。
当王梦远吃完了饭,洗好了饭盒回到接待室时,徐光远拿着一叠派工单,让他给打工时。这时刚才他们讲的一个车来了三个人的,那个驾驶员走到接待桌前,对王梦远说:“你们驾驶员中午的伙食,是多少钱的标准?”
王梦远抬头看了看他,说:“我们没标准,从蔬菜批发市场批什么,回来就烧什么,顶多一个人两、三元钱。”
“怎么越来越差了?”
王梦远想说什么,但却又忍住了没有说,可站在旁边的徐光远却插嘴道:“你们驾驶员比我们还好点――多一个大荤,不是油炸鸡蛋,就是肉圆。我们才真叫:吃的是猪狗食,干的是牛马活。”
王梦远听了这话,心里觉得不是味,就对他说:“什么叫猪狗食?我们还有厂长,不是都吃的很好吗?最多也只能叫有难同当。”
徐光远说:“你们同我们不一样,城里都有家,晚上回家一家人弄点好的补补,我们可一天三顿都在这个厂里。”
王梦远说:“你讲话可要有点良心,晚上也常常是有荤的。”
徐光远说:“我们那点荤又算什么?人家有的狗,吃的是鸭肝、牛肉、狗食罐头,运气好的还能被小姐抱在怀里,在大街上逛来逛去。”
王梦远说:“你怎么不跟那些被捕杀的无证草狗比?你跟那些名犬比呢,人家的血统可比你高贵多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徐光远给说的笑了起来,露出了那两排雪白的牙齿,他说:“是的,我们就是命苦,跟好人不能比,连好狗都比不上。”
王梦远说:“你现在知道了吧?唉!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人再狠,也狠不过上天为你制定好的命运!孙悟空狠不狠?一个跟头能翻十万八千里,但他还是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这就是命!”
这时那个驾驶员说:“你这句话说的太对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我们是骑驴的,前面有坐轿车的,但是看看后面,还有挑担子的……我们跟那些每天坐小车下馆子的人,是不能比的,可社会上有许多人还不如我们。你要是总是同人比的话,那只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第140章 又生事端
    在命运这方面,三个人终于取得了共识,这时徐光远的工时也打好了,三个人就散开了。下午,老黄又为一个客户,去检测线年检车辆了,王梦远带着大刘,他们俩人在接待室里忙碌着。他按照赵厂长昨天说的,在接待客户的间隙中,做着那一份份三包单。
做了一段时间,王梦远把近两个月的配件索赔的单子,归拢到一起送给了仓库,让胡玉英找出进货单,因为这是要付在三包单后,才能向厂家结算的。
王梦远送过去之后,过了一会儿,他到仓库前面不远的车间里,同一个客户谈价格时,赵厂长拿着那几份配件索赔的单子,找到了王梦远。他指着上面的检修日期这一栏,说:“你检修日期填的是现在的日期,让胡玉英怎么帮你找进货单?你应该填上次换件的日期!”
他这一说,到把王梦远说愣住了。检修日期怎么能填上次的呢?于是他说:“厂家规定是填本次检修的日期,怎么能填上次的呢?”
赵厂长说:“胡玉英说应该填上次的日期。”
听了这话王梦远就明白,这是胡玉英又在故意找碴。他对这种无休止地挑衅,一直是深恶痛绝的,立即感到满头恼火,就没好气的说:“她懂个屁!”
因为他们谈话的地方,离仓库并不远,胡玉英大概也听到了一些。她就从敞开的窗子后面一下子站起来,气势汹汹的对赵厂长招手,说:“你让他过来,我讲给他听!”
于是王梦远就同老赵一起,来到了修理工领材料的窗口前,胡玉英一把抢过王梦远手中的单子,也同老赵一样,指着上面的检修日期这一栏,说:“这个检修日期,你不应该填用户第一次换件的日期吗?你填的都是现在你做单子的日期,我怎么给你找以前的进货单?我怎么知道这个件,是找哪个月进的?以前别人做的,都是正正规规的!”
王梦远多少天来的怨气,再也忍不住了,就说:“我做的怎么就不正规了?你要是不找进货单,这个三包就没法做了,别人做的好,你们还是让别人做去!”
说完了王梦远扭头就走,回到接待室里,他越想越气,就点着了一支烟,边抽边生着闷气。他一时心绪难平地想:这一定又是林若云这伙人,想出的好办法,林若云你为什么像座山似的,总是挡在我的面前,让我始终无法回避。我已经知道你们的厉害,决定退避三舍了,可是你为何还是这般步步紧逼呢?他们就像一个甩不掉的鼻涕,始终粘着你,真的让人好烦!
这时老赵拿着那几份单子进来了,对王梦远说:“胡玉英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你检修时期写的是现在换件的日期,你不写第一次换件的日期,她怎么知道这个件,上次是什么时候进的?怎么给你找进货单?”
王梦远大声的说道:“她的意思我懂,厂家也规定了配件索赔,是要凭上次换件的发票。但是我们有不少用户,是不要开票的,昨天就有一个。话又说回来了,要是我专门是管三包,别的事都不用干了,我保证把它搞的清清楚楚、有条不紊。但我每天要有那么多的事,我只能按照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来做。”
赵厂长说:“你虽然忙,但必要的程序也不能不要,以后没有发票的,就不给他三包。”
也是事有凑巧,老赵的话音还没有落地,就有一个老客户进来,对王梦远说:“我的分离轴承刚换的,还没有两个月,现在又响了――难听死了。”
王梦远说:“你上次换分离轴承的发票带来了吗?要是没带的话,那就对不起了,这次就不能给你换了――我们正为这事吵架呢!”
这个客户不仅认识王梦远,也认识老赵,见王梦远这样说,他就对老赵说:“我们来修车,谁还带上次的发票?我从城南跑到城北,现在路上车又多――老堵车,我跑到你们这里一趟,要四、五十分钟。你这次就帮我换了,发票我下次带来。”
老赵想了想,说:“这次我们给你把三包手续办了,但是你要先付钱,等下次发票送来了,再把钱退给你。”
用户说:“行!”
这时王梦远说:“明天我要做三包单,让胡玉英找进货单,她又不肯找了!”
老赵说:“那你就等到他发票找来之后,再做这个三包单。”
王梦远又说:“你不是要求我,当天的事当天清的吗?这下可清不了了。本来一件很简单的事,给她这么一搞,就变得如此复杂,其实她只要随便找出,这两、三个月的进货单就行了。对她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她却故意找碴,在处处刁难我。我从未遇到这么夹生的人,我都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老赵说:“那你就同她讲,找最近两、三个月的进货单就行了,你这个人也是犟。”
王梦远说:“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以前我不知道别人怎么做的。反正我每次都是这样的,单子送给她,她就找出来了。这次她完全是在故意刁难我,他妈的!我多干活,不多拿一分钱,还要受这个闲气,这是在搞工作吗?这完全是在搞人!”
说完之后又过了好一会儿,王梦远依然是心绪难平。他点着一支烟来抽着,边抽边感慨地想:他们总是这样想尽各种办法,肆无忌惮地来刺痛我,原本就病态的神经。在外界的种种袭扰,和不断地刺激之下,我只能在病态之中越陷越深,我的心也越来越狂乱,越来越焦躁不安。
即使我的忍耐程度,已经到了极限,这伙人却依然在,不停地趁火打劫。这些人真是惨无人道,太他妈的可恶了!此情何时移?此恨何时休?我真想离开这是非不断的小厂,驾一叶扁舟,浮游于江海之上,彻底摆脱这些永无止境的烦恼……
这时又有客户来了,王梦远不得不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去接待客户,赵厂长拿着那几份单子,站了一会儿就走了。过了大概五分多钟,他又拿着那几份单子,和另外几份进货单进来了,对王梦远说:“我去让胡玉英找了,我让她就找这两、三个月的。你们俩人闹意见,却让我跑来跑去的。”
王梦远听了这话,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说:“这可不是我找的,完全是她无事生非!”
老赵说:“你赶快做三包单吧!别的也甭说了。”
说完他就走了。王梦远又忙了一阵,电话响了,他接了,是一位老客户,说:“我的离合器总泵才换了一个多月,现在又开始漏油了。”
王梦远心想:真是见鬼了,这几天哪来这么多要配件三包的?真是没办法!他对电话里说:“你把发票的复印件带来。”
“我没有开发票啊!”
王梦远说:“那收据总有的吧?把收据带来也行。”
“收据也不能做账的,我找不到了。”
王梦远为难的说:“那就不好办了。”
“上次我就是在你手上换的,你给做个证明不就行了?难道你记不得了?”
“光我记得又有什么用?我又不能让别人,专进我的脑子里看个究竟,我要能向别人证明才行,你不知道我们厂的情况,复杂的很呢!”
“我们每次来都是找你,你记得还不管用,那让我们找谁去?”
听了这话后,王梦远说:“那你来吧!来了再说。”
对方说:“那行,我明天就来。”
挂了电话后,王梦远打定了主意:明天这个用户来了之后,我就到电脑里查,希望能查出来,要是查不出来的话,我就带他去找厂长。他说给他三包就三包,说不给他三包就算,用户要吵也是同他吵,我就在一边看着。你劳心费神的,把事情处理完了,还落得一身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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