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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吾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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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声，和另一处的很响的关门声……王梦远没有办法，他又翻了个身，长出了一口气，这时楼上又紧接着响起了一声。
王梦远睡在床上，耳朵听着这些烦人的声音，觉得自己仿佛生活在一个玻璃的房子中，有许多人在围观，他们好像就站在某个暗处，一个个瞪大着眼睛，在密切地注视着他。这让他感到自己一举一动，始终处于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一点自己的隐私与安全感，简直是危机四伏。这种状况是一般人，所难以忍受的，令他的神经始终处于紧张和焦灼之中，使他感到怎么做都不自在。
王梦远的这一颗心，在尘世的喧嚣和纷乱中，又一次陷入可怕的泥潭里，且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唯有期待外界的，这些声音能够停止，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一切只能默默地去忍受，忍受命运强加在我身上的所有苦难，即使已忍无可忍，也要咬紧牙关，竭力地去忍受，此外已别无它法。
想到这里王梦远的呼吸，不自觉地重一点了，楼上立刻又响了一声。听到了声音，他的呼吸就短了一点，这时楼上又响起了声音。王梦远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希望它能够不短也不长，但越是调整，就越是不顺畅，越是难受……
王梦远在这种反反复复的，挫折和磨难之中，感到极度的伤心失望。他甚至不止一次地想拿一把刀，跑到林若云的面前，问她到底爱不爱我？要是真的不爱的话，就在她的面前手起刀落，一刀结束自己的生命。这种无休止的折磨，真是令人难以忍受，还不如这样一死了之。以便彻底结束，这思念的苦痛，这绝望般的希望。
要是我还没有立刻死去，林若云会不顾一切地去救护我吗？我想她是会的，即使是出于人道主义，她也会这样做的，但那会是出于真切的爱吗？我不知道。就是知道又能怎样？那时的我已经生命垂危，奄奄一息。要是真的这样，能够死在她的怀里，到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王梦远这样糊思乱想着，越想这颗心就越觉得凄苦，就这样持续了好长时间，他才这痛苦地折磨之中，朦朦胧胧地睡去。
第二天上午，王梦远刚在接待室里忙碌了一会儿，就有一个用户来要结账，他就对身边的大刘说：“你帮忙到仓库，去把这个车的材料单拿来。”
“给你拿单子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至少要发一根香烟吧？”
“你不是帮我干――你帮我，我又在帮谁？我上班还要带条烟来吗？你是在帮这个厂干活。”
“怎么不是帮你？我要不去，就是你去拿。”
“那我一个人忙这么多事，我就是该死的吗？”
“谁让你是股东，股东不该死谁该死？”
“放你娘的屁！”
这时调度老黄已从外面回来了，他对大刘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让你拿一张单子，就这么多废话。”
大刘说：“何止一张单子，每天至少也二、三十张！”
王梦远说：“废话，所有单子都是你一个人拿的吗？”
大刘说：“少说也有十几次吧？”
老黄又对王梦远说：“你也是的，人家帮了这么多忙，你也该把用户发给你的烟，拿出来飘飘，也不能一个人尽吃独食。”
王梦远说：“这是用户对我的拥戴，给我优质服务的回报，你要有本事去对赵厂长说：我每天都要拿十几张单子，你给我什么奖赏？”
“我才不干呢！”大刘说着，又指着王梦远对老黄说：“他这种人才没意思呢，耳朵上夹不下了，就往烟盒里装，也不说拿出来大家分享一下。”
王梦远说：“他妈的，你就坐在我的旁边，用户给我烟的时候，不也给你的吗？让你拿一张单子，你废话了这么半天也没去拿，用户都等的急死了，你要不去我去了！”
王梦远说着就要往门外走，这时大刘说：“好、好，我去、我去！”
说着他就走了，他走后王梦远对老黄说：“这个家伙你说他懒，也不算太懒，就是太饶舌了，让他拿个单子，要费这么大的劲。我实在是精力不够，不然我也不跟他费这个劲。”
老黄说：“大家都是年轻人，不说说笑笑不热闹。”
“我每天又累又烦，那还有心思同他开这种玩笑？我要是精力充沛的话，也不同他这样讲经磨牙的了。”
“是啊！要是钱小萍和张晓林不走就好了，他们走后，你没有同他们联系联系，大家再聚聚？”
“电话联系过几次，我也约了他们想聚一聚，但他们总是说没空。唉！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散了也就散了，要想再聚到一起，那只有靠上天来安排了，一切还是随缘吧！”
“想想人也真是，说散就散了，怪只怪这个世界，真是变化太快。”
“琼瑶有部小说，叫《聚散两依依》，这个名子挺好。人，没有希望，也就没有失望，没有聚，也就没有散，还不如大家从来就不在一起的好。常言说：人走茶凉。想想也是，人都走了，茶热着还有什么意义呢？该凉的，总是要凉的。”
大刘不久就回来了，他对王梦远说：“你耍我呀？仓库说根本没领材料，你叫我来回跑的好玩是吧？”
王梦远说：“这个车来修起动不着，已有一、两个小时了，怎么会没领材料呢？我要打个电话去仓库问问。”
说着王梦远就拨通了仓库的电话，对方说确实没领材料。他挂好了电话后，大刘没好气的说：“你还不信我，怎么样我还骗你不成？人家来了一、两个小时，可能只是检修，并没换东西。”
“不行，我要去问问修理工，就是没领材料，我也要问他是怎么修的，好收工时费。”说着王梦远就走出了接待室。
王梦远出了接待室找到了王清泉，指着那辆车问道：“这个车是怎么修的？”
王清泉说：“换了个电脑块。”
“什么换了电脑块了？真是不能急了！还换了什么？”
“别的就没换。”
听了这话王梦远就转身，匆匆的赶回了接待室，他一进门，就对老黄和大刘说：“幸亏我去问了一下，修理工给它换了一个电喷发动机的电脑块。”
大刘吃惊地说：“电脑块？乖乖，这个电脑块可是要近二千元一只呢！”
王梦远没再说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材料清单，把这辆车的单位、车号，以及材料费、工时费都写好了、算好了之后，对一直等在一边的顾客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这是修理费用清单，请到对面的财务室去交钱吧。”
那个用户看了看，什么都没说，就到对面交钱去了。他一走，老黄就说：“这个仓库是怎么搞的？这么贵重的一个东西，居然给漏掉了？”
王梦远平静地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有好几次我都发现，比方说修理工领了十样材料，她们却只写了九样或是八样。”
老黄说：“这种情况，你向厂长汇报过吗？”
王梦远说：“我不是那种喜欢打小报告的人，提醒她们一下就算了。不过这种情况，孙厂长也是知道的，他就同我讲过在星期天，他在接待室帮忙时，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那他们怎么说的？也不采取什么措施，就让这种情况屡次的发生吗？”老黄说。
“还不说两句就算了，可要是这种情况出现在我的身上，那我的头不给两个厂长骂通了，那才怪呢！”说到这里王梦远长长地叹了口气。
老黄又说：“她们有什么差错，你给她们遮盖着，可要是你有一张单子没去抽，她们过两天就送到了赵厂长那儿去了。”
王梦远听了之后，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行，今天的这个情况，我要向他们厂长讲，这一个电喷的电脑块，可要近两千元呢，我们一天又能赚多少钱？”说着老黄就出了接待室，向厂长办公室走去。
第144章 小事化了
过了好一会之后，老黄回来了，王梦远问：“怎么样？”
老黄说：“我到厂长办公室时两个厂长都在，我把情况说了一遍，两个厂长还都去仓库查了。原来是修理工毛病一时吃不准，就打了借条，借去试试，而没有打领料单。仓库人说，责任全在王清泉――是他没有在修好车后，及时打领料单。”
王梦远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按理讲那个修理工是有一定的责任，但如果我也像她们，这么一推六二五的话，这近二千元的东西，不就白白的流失了吗？”
老黄说：“那可以扣修理工的钱。”
王梦远说：“那么多钱，可是他一、两个月的工资，最后倒霉的还不是我们的厂。”
老黄说：“是呀！这件事你的功劳不小――往往在这些小的地方，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责任心和素质。”
王梦远苦笑了一下，说：“也只有你会夸我一、两句，别人还不就算了，只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停了一会儿，老黄又说：“回到厂长办公室后，我也同他们说了：这个电脑块也算是个大件了，仓库仨个人怎么也不注意一下？”
王梦远说：“那厂长是怎么说的？”
“孙厂长却说：仓库人忙，每天有那么多修理工领材料，她们顾不过来，还说：胡玉英已经不简单了，自从她主管仓库以来，资金占有率下降了不少，而且还保证了生产……听了这话我还说什么呢？”
王梦远只是淡淡地一笑，说：“在他们的眼中别人都好，就是我始终不好。”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王梦远又说：“有件事才气人呢，我讲给你听听：前几天，赵厂长又找我去谈心，开头就说股东们对我的反应都不好，还说要是大家都这么说，他也不好为我多说话。听了这话，我就十分恼火，我说：如果股东们真的都这么说，那他们就全瞎了眼，撇开修理工我们不谈，就谈管理人员和股东，你看全厂还有一个比我忙的？老赵眼睛翻了半天，说：胡玉英也挺忙的。”
老黄说：“那你怎么说的呢？”
王梦远说：“我就不说啦――他昧着良心，跟你歪着斧子砍，还有什么说的呢？你看胡玉英真的比我忙吗？大家和老天爹都知道。”
老黄说：“那他也总该有些事实根据吧？”
王梦远说：“我也问了，到最后没的说了，只是说办公室的地我没拖，还有就是在沙发上抽烟。”
老黄说：“就根据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股东们就都说你不好了？”
王梦远说：“是的，我同他说了：我一个人一天忙到晚，一个人干几个人的事，股东们都没看到？上个月两个发动机厂家，和汽车厂家都搞活动，我们在安排好生产的同时，共填了六百多份单反馈单，还要的汇总，并一个个地输入电脑。这么多单子厂家就要给我们五万多元的活动费，我们厂也就净收入五万多。
“上个月我们多辛苦，你们厂长还表扬过我们一句的？我王梦远从来都没有为工资、奖金同你们争过，我对你们厂长最大的意见就是，我的工作得不到应有的肯定。就是我干的再好，你们厂长都从未说过一句：小王辛苦了，干的不错！要从你们口中得到这么句话，怎么就那么难吗？到是我一有什么小的过错，你们就是不愿放过，及时的发现，并一一地给我指出来了。有好多事我王梦远都不同你们计较，但你们却总是同我斤斤计较，就比如几天地板没拖，和在沙发上抽烟等等这些小事。”
老黄说：“这话说的好，有水平！”
王梦远说：“老赵又说：你的工资现在长到一千三了，刘玉玲她们才一千。”
老黄说：“你怎么说的呢？”
王梦远说：“我说：长工资的又不是我一个，你们俩个厂长长的还更多，胡玉英、何大姐现在都拿了一千三，我又不比她们多拿一分钱。而且你这样比也不公平，那你让刘玉玲干我现在的工作，她如果能干的了，她拿两千、拿一万，我都不眼红！”
老黄说：“这话说的到位！他还说什么？”
王梦远说：“最后他没得说了，就说：这些情况我告诉你，是在提醒你注意，你以后注意一下就是了。我还能怎么说呢？我说：谢谢你的提醒了。”
老黄还想说什么，这时又有用户来了，他们就停止了交谈，各自忙各自的事了……
下午王梦远给一个用户登记好了，又写好了派工单，就出去把它送给了修理工，修理工就可以根据派工单上的内容干活了。在回来的时候，只听到左边最里面的，那个举升机上发出一声闷响，他走过去一看，只见一只起动机，从举起的车上掉在地下，起动机上的吸铁开关的塑料罩壳，给摔成了好几瓣。
这时电工徐光远听到了声音，也跑了过来，他蹲下身拿起了那个起动机，和那几片摔成几瓣的罩壳，愣了好半天。之后他抬头看看被举升机举起的，一人多高的汽车，又看看王梦远说：“完蛋了，这下彻底歇了！”
王梦远说：“你是怎么搞的，这个起动机怎么会从举起的汽车上掉下来的？”
“这个车的起动机坏了，刚才我从仓库领了一个新起动机，可是刚装了两颗螺丝，还没有来得及用板子上紧，大刘就来喊我，说：那边有个车子要交车，可是起动不着了，让我去看看。我说：等一会儿。他却非拉着我去……”
这时大刘大概也听到了声音，他也走了过来，见到了这种情况也傻了眼。王梦远对他说：“徐光远这边螺丝还没上紧，你就非拉他走，这下闯了纰漏了吧？”
大刘一听这话就急了，他瞪着眼睛说：“我有什么办法？那边那个车，答应人家昨天中午交车的，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搞好，好不容易都好了，却又起动不着了。用户急死了，都吵到赵厂长那里去了，是老赵让我喊徐光远马上去看看的。”
王梦远说：“你不能稍等一两分钟？”
大刘说：“我知道他螺丝没上紧啊？我跟在那个用户后面，忙了一两个小时了，用户发火，我向人家说了多少好话？好，以后这些事我不管了，就让人家都来找你！”
王梦远给他说的无话可说，只得沉默不语。他的本职工作是驾驶员，厂长让他在没事的时候到前台帮忙，并没有把他交给我，让我来领导，只能是靠他自觉，能干多少就干多少，我也不好过多地约束他。
三个人沉默了一阵，王梦远说：“徐光远你找个电瓶试试，看里面有没有摔坏，要是没坏的话，就从仓库里找个坏起动机，把吸铁开关的壳子拆下来，给它换上。”
说完王梦远就走了。可是过了一会儿徐光远进了接待室，对王梦远说：“我找电瓶试了，那个起动机里面是好的，没有摔坏，我也从旧件库里找到了一个旧的吸铁开关壳，要给他换上，但是那个驾驶员看到了，说什么也不同意，他一定要给他重换一个新的起动机。”
王梦远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下可不好办了。但他还是说：“我来找这个驾驶员谈谈，跟他说说看吧！”
说着王梦远就同徐光远一起，找到了那个驾驶员，王梦远对他说：“师傅对不起，有件事想找你谈谈。”
那人说：“有什么事？你谈吧！”
王梦远朝他勉强地笑笑，说：“这个起动机刚才从车上掉到地上，吸铁开关的壳子摔坏了，但是我们拭过了，它的内部是好的，并没有摔坏，换个壳子一样能用的。”
“你现在拭是好的，但要是过一两个月坏了那怎么办？”
“这个起动机除了外面的一个吸铁开关，里面都是线圈，一般试一下不坏，就不会坏了。”
“你说的只是一般的情况，要是万一坏了呢？”
王梦远沉思了一下，说：“我们所售的配件，也是有三包期的，我们包你半年，要是半年内坏的话，就免费给你再换一个。”
那人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不行，我花这么多钱，是卖你合格的、新的起动机，你看这个壳子旧的。”
王梦远看了看，那个从旧起动机上拆下的吸铁开关的壳子，确实是很旧了，塑料的颜色已经泛黄了。他对徐光远说：“这个是有点旧了，你再去找一个新一点的。”
“旧件库里有三个旧的起动机，这个是最好的。”
这下王梦远也无话可说了，停了一会儿王梦远狠狠心，说：“这样吧，我们今天的工时费不收了，起动机的材料费，也让你五十元，这样行了吧？”
那个驾驶员还是摇摇头，说：“算了吧，你还是给我换个新的吧，我们那个老板精的很呢，要是他看到这个旧壳子，还以为我跟你们修理厂搞什么鬼呢！”
王梦远又一次恳求道：“师傅，你就帮帮忙换个旧壳子吧，要是这个起动机退到仓库里去，说不定厂长就会扣这个修理工的工资的，一个起动机六百多元钱呢！”
“不行，你也要为我想想，我也是打工的，要是换上半年多坏了，或是老板看到是个旧的，我还说不清呢！我没吃到鱼，到沾了一身腥。”
“师傅，你就帮帮忙吧！”
那人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这个起动机必定是从一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过的，你给我换个新的，我回去也好说。”
王梦远看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得对徐光远说：“你去仓库给他领一个新的吧！”
第145章 只能孤独
徐光远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一声不响地拎着那个起动机，向仓库走去……王梦远回到接待室刚忙了一会儿，老赵进来问他道：“刚才仓库人对我说：徐光远弄坏了一只起动机，这是怎么回事？”
王梦远就把事情的经过，前前后后、原原本本地向老赵讲了一遍，老赵听完了，过了一会儿说：“这个起动机能不能做三包？”
“要是它内部坏了，我们还能说它质量有问题，做个配件三包，但是外壳摔破了，旧件寄给厂家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因为外力撞击造成的，这是不能三包的。”
“要是不能三包的话，徐光远可就要倒霉了。”
“这一个起动机要六百多元钱呢，你真的要扣他这么多钱吗？”
“那也没办法，这个徐光远跟他讲过多少次了，一忙起来总是这么毛毛糙糙的！”
王梦远心想，谁不想按部就班地干活，但是这么多的活，不毛毛糙糙的怎么能干的完？对于这一点我的感触是太深了。但他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并没有说什么，老赵站了一会儿也就走了。
他走后王梦远又想，徐光远一个月只拿一千多元，这下要给扣了将近一半，知道了到这个消息，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古人说：唇亡齿寒。工作中谁能保证不出一点错呢？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不小心，这种被扣钱的苦楚，也会轮到我的头上……
王梦远同往常一样，又开始了忙碌，忙到五点四十的时候，好不容易忙好了一切，刚要回家，这时却又开来了一辆车。他心里很懊恼，心想：等我走了，你再来也好啊！但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迎上去询问车子有什么毛病，车主说：车子一走怠速，老是熄火。
王梦远给用户登记之后，又去喊修理工。几个住在厂里的修理工，都到后面的宿舍去了，喊了半天，喊来一个。他左看看右弄弄，说不是机械上的毛病，是电路上有毛病――要喊电工。王梦远又去喊来了电工，电工来弄了一阵，又询问了一下驾驶员车子的情况后，说：可能是火花塞有问题，叫机工把火花塞换了之后试试再说。
王梦远又去叫来了，刚才的那个机工，他还老大的不情愿，说：“怎么可能是这个毛病呢？”
这时电工徐光远说：“驾驶员说：他没有换火花塞前没有这种情况，一个星期前换了之后，就老熄火。他火花塞是自己在外面换的，他是电喷发动机，应该换电喷的火花塞。”
那个机工听了这话后，还是犹犹豫豫的不想动手，王梦远说：“你先换了火花塞再说吧，查毛病都是要从简单往复杂来的，谁也不是神，先换了试试再说吧！”
那个机工听了这话，才去找工具。在他换的时候，王梦远一直站在边上，因为他不懂修理，所以他的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只是一心只想他们能快点修好，好早点回家。十多分钟后，火花塞换好了，他们几个一起上了车，让驾驶员开出去试试，试了一大圈，还真的没有熄火。
回到单位之后，王梦远对驾驶员说：“你先把今天的修理费用交了，回去试试看，要是有毛病的话你再来，你马上往哪儿走？”
驾驶员一面掏钱，一面说：“我往草场门走。”
王梦远说：“正好路过我家，我就跟你搭个便车吧！”
“这不是一句话吗！”
王梦远收了钱之后，就上了他的车，因为他很疲倦，上了车之后就躺在椅子上，想闭上眼睛想睡一会，但这时那个驾驶员却递上了一支烟。王梦远接过了烟，在拿烟的时候，他用眼睛扫了一下，见这根烟竟然是“中华”，点着之后果然醇香可口。
这时那个驾驶员说：“已经六点多了，你们也挺辛苦的，到这个时候才下班。”
王梦远叹了一口气，说：“是的，每天都累的要死，有时回到家后，吃了饭往床上一躺，就再不想动了。”
“我们也是这样，你看我吧，自己开了一家公司，有房子有车子，收入也还不错，但就是感到压力太大。我今年才三十多岁――四十还不到，但我上次体检，却发现我的血压偏高。”
王梦远听了这话，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只见他穿着一件休闲服，一米八几的个，理着个平头。刚才一直都把他看成一个普通的司机，没想到他还是个老板。
王梦远说：“你也不胖，怎么年纪轻轻的，血压就高了？看来你要多锻炼了。”
“不瞒你说，我年轻时还是搞体育的，就是现在我还有，好几家俱乐部的会员证，主要还是压力太大。”
“是呀！当老板也不好受，特别是小公司的老板，什么事你都得管都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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