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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爱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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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恬恬会意,陆露这才松开手。

两人轻手轻脚地往前走了几步,挨近拐角的时候,惠恬恬依稀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还有事,不过去了,你们尽兴。”清水似的嗓音渺远烟雾一般飘入耳中,惠恬恬呼吸一窒,回头看陆露一眼,陆露朝她猛挤眼睛。

惠恬恬这才拨开一丛绿植,探头往外看。

毫无疑问,她看见了声音的主人谢云卓。

一个多月未见,惠恬恬觉得眼前之人熟悉而陌生。

他穿着黑衬衣搭银灰色领带,挂电话的时候微垂着脸,墨黑的头发干干净净的落在洁白如玉的颈上,只是一个侧影,便让人心尖一颤。

“谢先生,外面冷,我们还是进去吧。”惠恬恬这才注意到几步之外包房的门口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雅致素净的小脸,一头长发又黑又直,白色蕾丝连衣长裙,露出的小腿纤细笔直。此刻正用一种绵羊般温顺爱慕的眼神望着眼前温雅冷漠的男子。

谢云卓回过头,看了一眼女孩,眉间蕴起一丝淡淡褶皱。

“这里清静。你们女孩子爱热闹,进去吧,不必管我。”

女孩只是被他看了一眼,白嫩的脸颊便染上一片晕红。她低头,两手攒着裙子,很紧张的样子,又咬住下唇,嗫嚅道:“我也不爱热闹,我陪你。”

谢云卓没有看她,他掏出一支烟,想点火却意识到没有带打火机。身旁的女孩一直暗暗注意着他的动作,见他微怔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捧着打火机上前,为他点烟。

点烟的时候两人靠得很近,女孩可以闻见男子领口间逸出的淡淡如迷雾森林一般清冷飘渺的香气,她很紧张,心跳越发快速,手都忍不住发颤。

她不敢稍稍抬眼偷看他,只是故作镇静地盯着火苗。跳动的火映在她纯黑纯黑的眸子里,清纯又柔顺的样子,连惠恬恬看了都忍不住暗暗心动。

点燃后谢云卓直起身,修长白净的指夹着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圈烟雾。

惠恬恬曾经闻过他身上的烟味,却从未见他在自己面前抽过烟,此刻见他烟雾中沉静冷漠的侧颜和淡淡性感的眼神,听他微微带笑的声音向身前明显迷恋着他的女孩道谢,惠恬恬恍然明白,谢云卓从来不只是她平日里面对的谢云卓。

他出身显贵,盛世华年里独掌卓远大权,常年深处权力中心浸染一身冷淡的高贵,又有令人欣羡的迷人外表。这样钻石一般璀璨、玉石一般温润的男子,早已是世俗标准认定的稳重成功的男人。他不必赶回家自有琼楼玉殿恭候他驾临,招招手亦有数不清的红粉知己争相献媚。笙歌醉梦,裘马风流,处处锦绣荣华,他身处其中自可一派从容,却是惠恬恬不敢涉足的另一个世界。

惠恬恬再无一丝偷窥的*,她撇过脸,径自转身离开。

陆露未料到惠恬恬突然要走,她的本意是帮忙抓奸,可惠恬恬如此懦弱,看到未婚夫堂而皇之地和女人暧昧居然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就走了。再回头看看包厢门口那对男女,四目相对温情脉脉的样子,陆露心中着急,又感慨长得好看的男人果然靠不住。

眼看惠恬恬越走越快就要消失在眼前,陆露怕她想不开,情急之下喊了一声“ie”,跺跺脚追了过去。

那一声喊落下,谢云卓猛地回头,只看到一个陌生女子远去的背影。

女孩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来得及看到一角浅色裙摆飘过。她咬着唇,轻轻柔柔的声音试探着问了一句:“谢先生,是你的朋友吗?”

谢云卓收回视线,垂眼,唇边的笑容苍白又疲惫。他开口,波澜不惊的语气:“不是……”

……

陆露很快追上惠恬恬。

她气喘吁吁地,有些担心地望着惠恬恬:“你没事吧。”

惠恬恬已渐渐平静下来。

“当然没事了,你以为我会有什么事?”她好奇地反问。

陆露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反应,犹豫道:“那不是你的未婚夫么,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不生气?”

惠恬恬简直被气笑。她忍不住戳了戳陆露的脑门,恶狠狠的样子:“说几百遍他和我没关系,你还是记不住么?现在亲眼看见了,要真是我未婚夫,我能闷不吭声吃这个亏?”

陆露似乎已被说服,却仍然感觉有些不对。不过她本身也想不通,便不再乱想,和惠恬恬一起回了他们的包间,唱了几首歌,玩玩游戏说说笑,心情逐渐转好。

一个晚上她都和惠恬恬坐在一起,她玩什么惠恬恬也乐意陪着,而且兴致很高,没有想象中该有的伤怀,陆露终于信了她的话。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散场的时候。

男生们大多喝的醉醺醺的,有女朋友的女朋友照顾着离开,没女朋友的自有清醒的同学打车一起回学校。

何芝琪要送惠恬恬回家,惠恬恬和他们不同路,且一晚上都自觉地只喝果汁自然不需要照顾。她见何芝琪拽着两个醉鬼忙碌的样子,婉拒道:“你送他们回寝室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何芝琪见她坚持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关照她注意安全。陆露钻进出租车里,放下车窗冲她道:“自个儿小心啊,我们先走了。”

惠恬恬微笑着朝她摆了摆手,目送她们的车渐渐离去。

她在风中站了一会儿。

渐渐的,脸颊碰触到一点凉凉的东西。她抬手一摸,化了,是雪……

她抬头,怔怔地望着黑丝绒般的夜空。空中飘飘洒洒的雪,如细小的绒毛一般,一点一点落下来,沾在脸颊上,湿湿的。

“下雪啦!真的是雪!”她听见对面广场上年轻人的欢呼声,看见明亮街灯下夜游恋爱的男男女女相拥看雪。

宁城的第一场雪,只是小雪,但此情此景,总有一种温馨柔美的味道。

惠恬恬看得有些痴了,此时路边正有出租车下了客,师傅做完一旦生意,见惠恬恬傻傻地站在一边,顺口吆喝一句:“姑娘,打车不?”

惠恬恬猛地回神,看着车窗里探出的师傅的笑脸,连忙道:“要的,等等啊。”

她打开门匆匆上车,反手关门的时候无意中往外一瞥,正看到一台熟悉的黑色车子从地下停车场缓缓驶出。

相反的方向,车子迎面而来。

租车师傅连声问:“姑娘,上哪儿?姑娘?”

惠恬恬仿佛没有听见,她瞪大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那台车迎面而来。

刺目的大灯,明晃晃炫着她的眼。她眯了眯,再睁开,便是两车交错的时刻。

降下一半的车窗里,惠恬恬终于看清谢云卓温净如玉的侧脸,以及副驾座上,陌生女孩一闪而过的微笑……

☆、第42章 夜无眠

圣诞过后便是元旦,期末考正式提上日程。

惠恬恬没有回江城,一为复习,二为此次例假来势凶猛,她疼得厉害。

她有些想妈妈,特别是这几日更加想念。

自那一次陪伴谢老太太来宁城礼佛,谢宜兰再没有给她打过电话。惠恬恬同样如此,每每拨出号码,拨了一半便忍不住把电话挂了。

此时窗外飘着雪,窗帘挽起一半,流苏轻垂,黄昏的天光暗沉沉的。

惠恬恬半躺在床上,对着电话许久,终于按下那一连串熟悉无比的数字键。

彩铃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被接起。

惠恬恬听到谢宜兰熟悉的声音,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子滚落下来:“妈……我想你……”

谢宜兰自然也是想女儿的,只不过那一天在宁城的事让她十分介怀,虽然心中想念,还是狠下心忍住不给女儿电话。可是此时此刻,女儿软软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语声带着呜咽,一下子击中了慈母的心脏。

谢宜兰心头一揪,喉咙也哽住了:“乖,恬恬,妈妈也想你。乖女儿,怎么哭了?好好的怎么哭了啊?”

谢宜兰的关怀和焦急的声音让惠恬恬更想哭了,她抽噎着,诉说着自己的委屈:“我肚子疼……吃了药还是疼。昨晚还弄到床上了……”

谢宜兰知道女儿例假总是不准,但女儿怕吃中药,每次让她去看大夫总是百般推脱,谢宜兰很是无奈:“早让你吃药调理,总是不听话,看看,现在受罪的还是自己。”

惠恬恬抽了抽鼻子,撒娇:“妈,你怎么这样,我还疼着呢,你还要怪我。我不吃中药就是不吃中药……”

谢宜兰对女儿的胡搅蛮缠总是毫无办法,她软声安慰:“好好好,不吃就不吃。那你可要注意保暖,现在天冷,多穿点衣服,可别为了漂亮就学外面那些女孩子大冬天还穿黑丝袜,看着就嗖嗖的冷。羽绒服穿着是臃肿,我知道女孩子家的都不喜欢,可是架不住它保暖啊……哎,吃的方面也要注意了,不要吃生冷的东西,酸的辣的刺激性的也别吃,少吃甜品,多吃蔬菜多喝水……”

谢宜兰絮絮叨叨一大堆,惠恬恬独自躺在床上,心里却暖烘烘的。

“对了,你舅妈明天去宁城看思琳,我托她带点阿胶给你,你炖着每天吃一点,对身体好。”

两人又讲了许久,直到晚餐时间李阿姨喊她吃饭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第二天去学校上课,惠恬恬听了谢宜兰的话,戴帽子手套围着围巾,一身厚实的羽绒服裹着身体,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刚到教室的时候还被不少人笑话了,惠恬恬只是笑笑,并不生气。

将近中午的时候接到了谢思琳的电话。

电话里她的声音有些不耐烦:“现在过来我上班的地方,你妈给你捎了东西。快点儿啊,我事情多,只有中午有空,到了立马给我打电话。”

惠恬恬还没来得及应声,对方已经把电话掐断了。

她上完课便坐车到了卓远总部大楼。

她是第一次到这儿,比起原先工作的网络公司,这里更加井然有序。男男女女穿着工整的西服或是套装,来往高跟鞋轻叩着地面,让重返大学的惠恬恬一下子难以适应。

她还穿着臃肿的羽绒服,戴着毛茸茸的护耳,站在这个充满职场气息的地方,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她甚至听见一个一身香奈儿套装的白领经过她身旁的时候对着另一个人说:“哪来的丑小鸭,跑错地方了吧。这儿可不是小孩子玩耍的地方。”

另一个人道:“长得也不是太难看,就是穿的土。她该换一件像样的大衣年底刚出的一款倒是不错。”

“呵呵,你以为人家是你,谁都买得起啊。”

两人渐渐走远,惠恬恬低头看了看自己,才慢吞吞的摘掉了护耳,摸出手机打给谢思琳。

惠恬恬坐在大门旁的沙发上,没过多久便见谢思琳提着个大袋子,脚踩岌岌可危的高跟鞋走出电梯。她环视大厅一圈,似乎没看到惠恬恬,于是不耐烦地拿起电话。

惠恬恬的手机铃响起,谢思琳才把视线转到这里。

看到那个被羽绒服裹得圆滚滚的身影,谢思琳的表情先是惊讶,随后是鄙视加嘲讽,然后分外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哼,东西拿好,我走了。”谢思琳一副懒得和她废话的表情。

惠恬恬接过袋子,说了声“谢谢”便想离开。

正在这时候,大厅陡然安静下来。

不远处的专用电梯开了,一行人簇拥着两人走出。其中一人大概五六十岁,穿着黑色西装,不同于黄种人的灰色眼珠显得十分精明睿智。另一人要年轻许多,文雅精致的面容,身材修长笔直,行走间不经意流露的清贵雍容丝毫不输于身旁的长者。

“是小表叔。”谢思琳突然低声叫出来。

她的声音很低,那一头自然没有听到。一行人在玻璃门前握手告别。

大厅里其他人都在窃窃私语,惠恬恬听到有人轻声交谈:“谢先生亲自送的客人是什么人?”

“这都不知道,敢问你是从侏罗纪来的?”

“哎,你说嘛,明知道我是实习生,哪里晓得这么多。”

先出声的那人无奈地掏出包里的迷你平板,飞快的点着屏幕,打开一个新闻视频,顺手关闭了声音。

她指着视频低声解说:“应该是运邦保险的ceo。前天运邦保险ipo完成,香港纽约同时上市,筹资30。25亿美元,超过原定发售量。美国总公司是这次交易的联席全球协调人和联席账簿管理人。”

因为两人离惠恬恬很近,所以她很轻易便看到了新闻视频。

冬日清早的华尔街天色有些暗沉,风中飘着细细的雨,但纽交所门前却一派热闹,聚集了大批的记者和行人。镜头切换至交易大厅正门上方,中国国旗在细雨微风中飘扬,成为灰暗天空中一道明丽的色彩。

“这是纽交所的传统:只要有新公司上市,他们便会升起上市公司祖国的国旗。”平板的主人不忘解释。

这一头众人各自低声说着话,大门口谢云卓已将运邦保险的ceo一行人送入等待在外的专车。

当他与秘书助理们回到大厅时,落后半步的司远突然低声道:“谢先生,是恬恬小姐和谢思琳小姐。”

谢云卓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吩咐一句便进了电梯。

大厅再次回复井然秩序。

惠恬恬和谢思琳站在一处,看到司远快步向她们走来。

“两位小姐是否用过午餐?”他的笑容很亲切。

惠恬恬下意识点头,同时,谢思琳清脆的一声“还没有”将惠恬恬的意见全部打消。

司远唇角微弯:“谢先生也没有用餐,既然遇到,不如一起吃个便饭。”

司远是看着惠恬恬说的,却被谢思琳一阵抢白:“好啊,小表叔那么忙,很久都没见了。”

惠恬恬:“……”

两人跟着司远到达地下停车场的时候,谢云卓已坐在那台熟悉的雷克萨斯里。

谢思琳虽然挺高兴的,但瞥了瞥驾驶座上神色清冷的男子,头一缩,十分有眼色地坐到了后座。

惠恬恬紧跟着坐在谢思琳旁边,两人同他问过好之后便一左一右泾渭分明地坐在后座,丝毫没有意识到无形中将某人当成了她们的司机。

谢云卓开车的时候很沉默,车厢里气氛有些压抑。

他随手打开车载广播,财经新闻正播报“运邦保险30亿美元全球ipo获得巨大成功”的消息,谢思琳正愁没话可将,听到这里终于打开了话匣:“小表叔,运邦保险这次的成功可是多亏你啊,要不是咱公司全球分销实力强劲,换一家公司恐怕效果要差得多。”

谢云卓听了淡淡一笑:“这是美国公司各位同仁共同努力的结果,当然最重要的因素是运邦本身收益情况良好,品牌认知度高,客户基础及分销网络较为稳固。”

谢思琳见谢云卓回了话,且态度很亲切,便放开胆子和他聊了起来。谢云卓也没计较她话里话外的浮夸幼稚,简单地回答了她。

惠恬恬只是静静听着,没有插入一句话。

到了餐厅,正好遇见一家三口从里面出来。

这家的男主人长得俊逸斯文,笑起来有一种清新隽永的味道,仿佛古画里走出来的人物。如果是在武侠小说里,必然是一身白衣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哥哥。

她的妻子气韵较为活泼,五官精致妩媚,皮肤如象牙一般洁白,是个优雅十足的美人。

两人一人一只手牵着中间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一家三口的画面温馨又唯美。

谢云卓仿佛与这家人相识,与那位先生一个照面便彼此微笑着寒暄起来。

“带太太和孩子出来用餐?”谢云卓带笑的声音。

“听说这家店的甜品很不错,孩子吵着要过来。你呢?这两位是?”

谢云卓介绍道:“是家中小辈,一起吃顿便饭。”

他又对惠恬恬和谢思琳道:“这是苏美集团总裁苏承,他的太太沈婂,长女苏予甜。”

两人十分有礼地向苏家人问好,双方又聊了几句,苏予甜吵着要去游乐园,苏家人才告别离开。

用餐的时候很安静,惠恬恬没有胃口,吃了点鸡胸肉,喝了口蘑菇汤便停了下来。

谢云卓低头专注用餐,仿佛心无外物。

至于谢思琳,她刚坐下来便被主管的一个电话叫了回去,据说是上交的报告没有过关,需要立即重做。谢思琳只好让人打包了份三明治匆匆离开,独留下惠恬恬和谢云卓两人尴尬相对。

惠恬恬吃完后才想起,两年前的情人节她同谢云卓曾在这家餐厅用过餐。当时她无忧无虑,一边吃一边和谢云卓讲着笑话。而他则一脸纵容微笑地看着自己,一边为她切牛排,一边静静倾听。

如今细细想来,那样一个特别的日子为何只有他们一桌客人,想来谢云卓用心良苦,早早包了场的。

惠恬恬低头想着,这时候谢云卓用餐完毕,他十分客套地询问惠恬恬是否吃饱,惠恬恬点了点头。她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股淡淡的冷漠味道,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谢云卓起身带她签单离开。

两年前,她亲密地挽着他的臂膀笑容懵懂无忧;两年后,她离他一臂的距离彼此礼貌又生疏。

他成全她,待她如同寻常小辈;她如愿以偿,从此只是,且仅仅只是,他的表外甥女。

……

谢云卓送惠恬恬离开。

餐厅门口,她本想继续坐在后座,但门童已先一步为她打开副驾座的门。出于尊重与礼貌,她只好顺势坐了进去。

眼角余光里,谢云卓一丝不苟地开着车,侧面线条清峭瘦削,优雅动人。

沉闷的车厢让惠恬恬有些窒息,她降下一侧的车窗,寒风瞬间刮入车内,一下子钻进脖子里,她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谢云卓低声说了一句:“外面冷,别冻着。”清清淡淡的语气里似乎透着一丝关怀,惠恬恬也不确定,却听话地关上了车窗。

因为在餐厅里温度比较高,惠恬恬便把羽绒服脱了下来,车子里开着暖气,所以她一直没穿上。

刚才没感觉,现在突然觉得椅子上好像有什么硬硬的东西硌到了自己,她伸手一摸,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玩偶一样的小东西。

这东西是猫头鹰的外形,圆滚滚的憨态可掬。惠恬恬拿在手心里把玩着,感觉这玩偶和谢云卓的气场不符,应该是别人落在车里的。

她好奇地观察着,看到猫头鹰身体中间横切面上有一条缝隙,像是可以拧开似的。惠恬恬虽然知道随便动别人的东西不好,但还是抵不住好奇心伸手拧了下来。

这时候车前方是红灯,谢云卓降下车速将车停稳,视线落在身旁的人身上,恰好看到她将手中的东西打开。

分开的猫头鹰上半截是盖子,下半截却装着大半的橘粉色唇蜜。

——非常清纯的少女色……

惠恬恬微微一怔,旋即又思量着,原该是这样纯真如孩童的女孩才会用造型如此可爱的唇蜜。

她忽然想起平安夜所见的一幕,白色蕾丝裙的美丽女孩,副驾座上女孩橘粉色的唇和羞涩满足的微笑。

——一切有了答案。

惠恬恬心口有些涨涨的,却不知为何想要笑。

她非常仔细地将唇蜜的盖子盖好,小心翼翼地收在了置物箱里。

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谢云卓。

谢云卓此时已经收回了视线。他低垂着睫,眉头皱着,唇抿得很紧,姿态有些僵硬。

此时红灯转绿,车子缓缓启动,谢云卓却突然开口:“不要乱想。”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带着几许忧悒涩然。

惠恬恬一怔,侧目看他一眼,转而轻快地笑了起来:“我当然没有乱想,小表舅有女朋友是好事,大家一定都盼着呢。我只是有些意外,未来的表舅妈可能比我还要小几岁,我怕到时候喊不出口。若是得罪了未来表舅妈,小表舅可要行行好,千万别怪我呀。”

☆、第43章 夜无眠

车停在别墅台阶下。

惠恬恬推开车门,下车后回身微笑着冲谢云卓摆了摆手:“小表舅,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小心。”

谢云卓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抿紧唇驾车离开。

这时候李阿姨开门出来,急急问道:“那不是谢先生的车嘛,怎么刚回来又走了?”

“想必是回去哄小女朋友吧,谁知道呢?哎,李阿姨,我午饭没吃饱,上次做的那个料酒饼太好吃了,我太想念了。”

“什么小女朋友?”李阿姨很吃惊,随即责怪地看着惠恬恬:“阿姨在和你说正经事,怎么又想到吃了。”

惠恬恬半推着李阿姨进门:“民以食为天,吃可是第一正经事。走啦李阿姨,我要饿坏了。”

李阿姨又追问了几句,但惠恬恬总是顾左而言它。她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回了厨房认认真真做起饼来。

惠恬恬回了自己房间,把包包往地上一抛便扑倒在床上,脸孔深深埋在枕头里……

……

期末考结束后惠恬恬回了江城。

谢宜兰和女儿分开这么久自然有好多话要将,最让她操心的便是当初惠恬恬偷偷去看妇科的事。

惠恬恬知道谢宜兰心中忧虑,可她无法解释,只好朝她撒娇:“妈妈,我真的没有怀孕,也没有做坏事。以后我会告诉你原因,但是现在你真的别问了好吗。”

她扑在谢宜兰怀里蹭了蹭,娇言软语装痴耍赖,谢宜兰疼女儿,也不好硬逼她,何况她知道女儿大了会有自己的心事,她不愿意讲她也只好纵容着,毕竟女儿是自己养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女儿的品性。

如此思量着,心中到底释怀了些。

老太太也亲自过问惠恬恬,惠恬恬想起老太太的所作所为,心中发寒。但是新年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不愿授人把柄,便敷衍着道一切都好。

惠恬恬后来又去医院探望韩亚宁的爸爸。

韩亚宁为了方便照顾父母辞了卓远的工作。因为有在大公司工作的经历,在江城找工作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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