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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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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办你的事去,少主没多说,咱们也别多问。”冥河说罢,先行离开了。
可是,他是清楚的,陛下有些失常,是从那日他送来那封密信开始,但并不知那封密信的内容,不过想来如今若是能让他心情畅快的,怕也只有远在北齐的那个人。
莫不是,那密信是关于是北齐王后的人?
但猜想归猜想,他们是不敢去打听的。
只是,少主如今这病情一天比一天重,请来的大夫也无可医治之法,这才是他们最担心的事儿,眼看大业已成,陛下却日渐病危,将来这南楚的江山不知又得落入何人之手了。
燕北羽称病不再上朝,政事也大多交由丞相庞宁处理,这让朝中诸臣开始有了诸多揣测……
燕京这边暗流潜涌,边塞高昌的两人却是过得极是逍遥自在,龙靖澜很是享受这种天天回去,有人备好晚膳等着的日子。
高昌的夏天比燕京要热得早,晚膳过后,两人直接到院子里乘凉。
“这都好些天了,燕京那边还是没来消息吗?”霍隽端着切好的西瓜,到了院内的小石桌边坐下问道。
龙靖澜顺手拿了一块,美滋滋地啃了一口道,“谁知道,说不定是某人知道自己有两个孩子了,乐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真是这般不知轻重的人,也实在靠不住。”霍隽道。
“行了,知道你那宝贝妹妹是你的心头肉,交给谁都靠不住。”龙靖澜阴阳怪气地哼道。
“啧啧啧,还说自己不吃醋的。”霍隽揶揄笑道。
“我吃瓜,不吃醋。”龙靖澜哼道。
“如今霍家只剩下我和宛莛两个,这些年我不在,也确实让她为霍家的事吃了不少苦,如今她与孩子有难处的时候,我这做哥哥的不能袖手旁观。”霍隽道。
“说起来,我倒是有件事得问问你的。”龙靖澜想起先前在燕京的事,扭头望向一旁坐着的人,问道,“在当年我和宛莛离开燕京的时候,郑皇后曾说……宛莛是霍夫人和长孙仪的女儿,不知宛莛问过你没有。”
霍隽闻言,眉眼顿沉,“信口雌黄。”
“当日具体的情形我也并不在场,只是从晏西口中得知的,不过应当对宛莛打击不小,那时候原本有机会杀了长孙仪,她却失手被擒,险些被处之斩首。”龙靖澜想起那日的一切,不由深深地叹了叹气。
“宛莛是我们霍家的人,与奸险之人绝不可能有半分关系,当初长孙仪确实以父亲之事,秘密召见了母亲,但那时我们从师公那里回来之时,母亲就已经怀上宛莛了一个多月了,在去见长孙仪之前,已经先通知过老太后了。”霍隽说着,神色之间有些忿然,“母亲确实去见了长孙仪,但之间种种是由老太后派人安排的,事后老太后悄悄与母亲谈了许久,那时我并不知道谈了些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宛莛绝对不是长孙仪的女儿。”
“我想也不该是那样,只是那时候宛莛自己并不知道这些,恐怕就连长孙仪和郑太后,都被老太后的障眼法给骗了,都以为宛莛是长孙仪的骨肉。”龙靖澜道。
“估计那时老太后,是想让长孙仪以为宛莛是他的骨肉,让他看在孩子的份上,要他不要为此对霍家起杀心,那些年倒也是太平了,长孙仪和老太后确实也都待宛莛与宫中的皇子公主无二,只不过最终他也还是没有放过我们霍家。”霍隽冷哼道。
“罢了,反正这些老东西也都死了。”龙靖澜道。
“当初,我若没有听信母亲和老太后的话将事情瞒了父亲,若是那时候
就告诉了他,父亲早做提防,兴许就不会有风雷原的惨剧了。”霍隽叹息道。
龙靖澜挠了挠额头,有些自责自己干嘛问起这事儿,“好了,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早些把宛莛和她那两个小崽子早日带出北齐。”
霍隽默然点了点头,却还是一时难从方才的悲恸之中回过神来。
次日,龙靖澜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带回了燕京来的密信,一进门就扔给了屋里的人,“喏,你未来妹夫来信了。”
霍隽接过看着信上密密麻麻的字微微皱了皱眉头,半晌没有说话。
“怎么,看不懂?”龙靖澜得意地凑近问道。
“这样的密信,唬别人还行,唬我就嫩了。”霍隽说道。
信上的内容,若是按一般的看信方式去看,自然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只是一堆无关紧要,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若找出其中的规矩,就不难看出信上真正要表达的内容了。
龙靖澜无趣地撇了撇嘴,“行行行,你聪明,你厉害,你天下无敌。”
虽然一直以来她与燕北羽来信少,又都是由专门的人传送,但还是担心会被泄露出去,所以在一开始就定好了密信的口决,只有知道口决的人,才会知道看人要看哪些字,不然看了也是白看。
只不过,这办法她也是以前从霍隽那里学来的,虽然有了很大的改进,却还是被他一眼看破了。
“他要我设法去一趟燕京附近,亲自见一面。”霍隽将信搁到桌上,说道。
“你又不是宛莛,他要见什么见。”龙靖澜没好气地哼道。
“兴许,只是想亲自问问孩子和宛莛的情况,不过我现在不能去见他,一则他身边可能还是别人的眼线,二则谢承颢就是担心我会与他碰面,所以一直提防。”霍隽说道。
龙靖澜拿起信看了一遍,说道,“他说已有打算,只待我这里的消息了。”
其实,其它的一切也大多数在他的掌握之中,如今唯一不确定的敌手就是宗正陵。
“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两样,我们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到时候又如何配合。”霍隽微微皱了皱眉。
龙靖澜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道,“他需要你做的,就是看好了你宝贝妹妹和他两孩子,此事你不能涉及太多,容易引起北齐那边的怀疑。”
谢承颢本就担心他会与南楚联合,所以一定会对他严加提防,他牵涉太多,稍有不慎就会被谢承颢发现端倪,到时候才会更加麻烦。
“可是,南楚形势复杂,就你与他很难周/旋得过来。”霍隽担心道。
他知道燕北羽的顾忌,可是他也更想帮忙尽快解决此事,让他们一家团聚。
“他一个大周皇太孙,这么多年在长孙仪的手里谋权,能是吃素的?不要太小看你那未来妹夫,更不要小看我。”龙靖澜不满地哼道。
燕北羽这个人,除却是因为宛莛的事,她还真没有见到过他在什么时候乱了方寸,他既说他有了打算,便是已经有了一定的把握的。
他最紧张的,莫过于如今在北齐的母子三个,所以断不会做出任何会让他们涉险的事。
霍隽闻言沉默了一阵,说道,“明日我便起程去折剑山庄了。”
“走吧走吧,天天待在这里,误了多少事儿了。”龙靖澜道。
如今最关键的就是关于宗正陵的事,她必须尽快追查出这件事,不然始终还会有一个看不见的对手,对他们的处境总归是有危险的。
“只是,我不在这,你行事需得谨慎才是。”霍隽看着她,不放心地道。
“你出去打听打听,我龙靖澜这些年混是不比你差,向来只有我算计人的份儿,没人能算计到我头上来。”龙靖澜道。
这些年,跟她杠上的人何曾在她手里捡过便宜,真不知道他担心个什么劲儿。
“我知道,但总归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真出了什么问题,我们谁也没办法及时赶过来助你。”霍隽道。
“你能说点好的吗,你还是回去早些备足你的聘礼,八台大轿,老娘还等着过门呢。”龙靖澜道。
她自己这条命,以前一直宝贝得很,现在就更是金贵了,哪那么舍得轻易送人了,
她还等着回去当霍夫人呢。
霍隽见她这般说,微然一笑道,“好,我回去备足了,等着你过门。”
这一走,他不可能自北齐再与她联络,所以恐怕只能等宛莛他们的事情过了,才有可能见上面,只是这一天还不知要等上多久了。
——
一更五千,二更可能有点晚,大伙明早起来再看。
☆、不负你情深7
分别在即,龙靖澜虽然嘴上没有说舍不得的话,可是阔别十二年才重逢,又要经历再一次的离别,心中的滋味又岂是好受的。
一番情浓的缠绵过后,她难得小女人似的靠了他的怀里,霍隽意犹未尽地吻了过来,被她一把推开了脸窒。
“让我喘口气行不行?”
“不是你说的***一刻值千金。”霍隽笑语道。
“他娘的,你还说不洞房呢,结果天天晚上在干嘛?”龙靖澜没好气地道戛。
她承认,刚开始她是主动地睡了他,可后来每天被睡的都是她自个儿好不好?
白天要在宫里不能合眼,晚上还要被他折磨,再这样下去,早晚得肾虚了。
果然,在好/色这件事上,女人永远比不过男人。
“不是你说我亏待了你十二年,我抓紧时间给你补回来,怎么了?”霍隽道。
一开始没沾上,倒也罢了,可这有了一回,又哪里还能天天忍了。
“你可以先欠着,我不急。”龙靖澜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哼道。
再斯文的男人,在床上也是禽兽。
“我急。”霍隽将人搂入怀中,笑着吻上了嫣红的唇瓣。
明日一早就得走了,这一早还不知下一次碰面到什么时候了,这时候哪有心思再废话。
又一番云雨初歇,龙靖澜恶狠狠地警告道,“再敢动手动脚,就给我滚下床去。”
霍隽看着面色酡红的人,低笑出声,“一开始,也不知道是谁非要爬到我床上来的。”
“这是我的床。”龙靖澜吼道。
好吧,是她先动了心思要扑倒他,可后来每天被扑倒的都是她了,她是想亲热,可不想亲热得那么过份。
“好吧,咱们说说话。”霍隽好脾气地说道。
“行啊,那就说说,霍大将军你从哪学的,在床上这么多花样?”龙靖澜秀眉一挑,逼问道。
“你确定,我们需要继续深入探讨这个问题?”霍隽道。
龙靖澜眼珠子一转,道,“咱们还是说说你那倒霉妹夫。”
“你怎么总是不出十句话,都要转到他身上去。”燕北羽道。
“你以为我想跟那倒霉蛋扯上关系,要不是因为宛莛的缘故,我才懒得甩他。”龙靖澜哼道。
主要也还是因为现在他们都有了共同的仇人,再者现在他和宛莛的事才是当务之急。
“等他们的事情过了,你还打算留在燕京吗?”霍隽问道。
“老娘出生入死立了这么多功劳,怎么也得捞个朝廷大员的官当当。”龙靖澜道。
霍隽微皱着眉看着她,道,“你那么喜欢做官?”
“怎么,许你们男人做的,我就做不得了,你看我像是能在家相夫教子的人吗?”龙靖澜挑着秀眉问道。
霍隽想着,开始有些为将来的婚后生活担忧,也为他的未来孩子担忧。
他早就知道龙靖澜不是那种安于家室的人,可将来真有了孩子,就难以想象会被她教成什么样子了。
但是,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他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她,便也不会要求她去为自己改变什么。
“喂,我一直好奇一个问题,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龙靖澜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
她确定他的心意,但确实想不出自己从头到脚,有哪里是值得他欣赏的地方,所以曾经一度觉得他是瞎了眼的。
“说不上来,就是喜欢上了,所以就连你打人骂人的样子,也都觉得有趣了。”霍隽笑语说道。
所以纵使在许多人眼里,她都无法称之为一个女人,但她在他中,每一处都是吸引人的。
“病得不轻。”龙靖澜道。
曾经燕京也有些武将,觉得她野性难驯,跑到她面前说中意她的,不过在被他踢飞过几个之后,就没人敢再上门来找死了。
这个人在那些年没有向她说过喜欢,不过却总是在处处给予她维护和照顾,但渐渐的便是都没有说出口,但彼此的心意,也是心
tang照不宣的。
“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多道理。”霍隽理了理她的发,温声说道。
许多人都说,龙靖澜不适合他,可是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哪有那么多的顾虑。
燕北羽明明知道了宛莛是当初亡了大周的霍家人,却还是义无反顾,也都是选择了自己心中真正想要的罢了。
若是真有顾虑,只是因为喜欢得不够多,不够深罢了,当喜欢得难以自拔,便什么也顾不上了。
“那倒也是。”龙靖澜道。
若是要按道理来,自己根本不可能等这十二年,可是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了,喜欢得不能再喜欢,这世上便就再没有任何人能入得眼了,也没有任何人能替代他的存在。
“这些年,我不在,幸好你还站在宛莛一边的。”霍隽由衷叹道。
不然,他真不敢想,宛莛那时候一个人在大燕,该有多艰难。
“是我太晚找到她了。”龙靖澜道。
若是她早些找到她,兴许那时能帮到她更多,但那死丫头那时候存心躲着她,使尽了手段把她支开,若不是那时晏西找到她,她也不能那么快肯定那就是她。
“终究也帮到过她。”霍隽道。
龙靖澜闻言,却深深地沉默了。
“怎么了?”霍隽见她突地不说话了,低头望了望她。
龙靖澜披着衣服坐起身,与他面对面坐着,说道,“霍隽,有件事,我想我没法瞒着你。”
“什么事?”霍隽笑问道。
“在霍家出事之后,霍夫人被接进了宫里,后来做了长孙仪的贵妃,不过她也是被长孙仪以药物控制了,到宛莛回来的时候,她认出了宛莛,险些拆穿了她的身份,让她有性命之忧,所以那时……我同晏西逼死了她。”她说到最后一句,无奈地垂下了头。
那时候情势所逼,为了保住宛莛,她只能选择那样做,可那终归是他的母亲。
霍隽惊愕地看着她,久久没有言语。
“那时候,要么宛莛的身份暴露落入长孙仪手中,要么借霍夫人之手除掉太后,掩藏这个秘密,可是那时我没有想到霍夫人她,最后自己也自尽了。”龙靖澜说道。
这件事,这些天她已经几番思量到了心头,却不知该如何向她开口。
霍隽目光渐渐平静下来,道,“罢了,这些过去的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了。”
刚一听到,他心中确实是有怨气的,但也渐渐冷静下来了。
他相信在当时的情况下,她只能做出那个时候最有利的选择,她只是想借母亲之手救宛莛一命,并不能预料母亲最终自己也会选择自尽。
他如今所想,无非是宛莛和孩子早日脱离北齐能有个好的归宿,自己与这个人不再有分离之苦,死的人已经死了,过去的事也已经过去了,他们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再为过去的悲剧相互折磨。
“你会怨我吗?”龙靖澜问道。
“方才有,现在没有了。”霍隽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龙靖澜默然看着他的眼睛,纵使一切非她所愿,但当时毕竟是她帮着晏西找上了霍夫人,才酿成了她自尽的悲剧。
“母亲知道了那些事,自己早晚会选那样的路,非你之错。”霍隽说着,伸臂拥住了她,叹息道。
母亲是爱父亲的,那时知道了宛莛的事,知道了霍家发生的一切,知道自己做了那人的妃嫔,岂会不萌生去意。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长孙家,而不是去埋怨怪罪于她眼前这个人。
两人依偎着说了一夜的话,到天色微亮,才起来更衣洗漱。
龙靖澜一路送他到了高昌城外,道,“一路保重。”
霍隽看着面色有些沉郁的人,决然说道,“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我们也会很快见面的,那个时候,我会娶你。”
“也是,燕北羽比我们着急多了。”龙靖澜道。
现在知道了自己还有两个孩子在谢承颢手里,早急得他团团转了,他们等得,他自己也等不下去了。
“答应我,就算你查到了宗正陵,也不要
擅自冒险报仇。”霍隽叮嘱道。
“行了,我知道,这事查到了交给姓燕的去办,到时候事情办法了,人我去杀就行了。”龙靖澜道。
霍隽见她应了话,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我保证,这是我们我们最后一次分别。”
“说话要算话。”龙靖澜道。
那一别十二年,她真是怕了这样的分别。
“当然。”
“燕北羽既然早有了打算,在时机未到之前,你也不要轻举妄动。”龙靖澜叮嘱道。
以燕北羽行事的风格,应当不会让北齐那边涉险,所以他在那边,也应该是最安全的,只是要看这姓燕,到底打算怎么办了。
虽然他也相信他有他的解决办法,可到底这一次的对手不少,一着不慎,就有可能输得一败涂地,到时候大伙儿都得跟着倒霉了。
“我知道。”霍隽走近抱住她,低语道,“我等着在燕京见到你。”
“别忘了娶我的聘礼。”龙靖澜道。
霍隽笑了笑,上了马道,“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说罢,策马向南而去了。
龙靖澜站在高昌城外看着渐去渐远的人,直到再也看不到了,方才回了高昌城内,一路却还忍不住回头看一看。
她一向不是那般儿女情长的人,可是此刻他才走这么一小会儿,她就忍不住想念他在这里的日子,比之那十二年中的任何一天的思念都要浓烈。
那时,她已经渐渐习惯了他不在的日子,如今他回来又走了,自己反而比那时还要不安彷徨。
燕北羽在等着见到她妻儿的那一天,他们在等着他们重逢的那一天,只愿……那一天都不会太晚。
霍隽离开高昌便直奔华州去了,并没有再去燕京面见燕北羽,只是悄然去了折剑山庄,见了老庄主一个人,住了两天便折返北齐境内与晏西会合回中都去了。
直到近半月之后,折剑山庄派了弟子送了一卷内功心法的卷册到燕京,冥河亲自领人去了府内。
“陛下,折剑山庄的人要见你。”
燕北羽是有些意外的,想想本以为会是霍隽扮作那里的人过来,于是连忙道,“请人进来。”
折剑山庄的弟子进了屋内,拱手道,“见过皇帝陛下,老庄主听闻陛下伤病缠身,让弟子将此卷内功心法送来。”
燕北羽打量了一番说话的人,发现并非是霍隽,“折剑山庄,最近可是有客人去了?”
他病重的消息,并未有多少人知道,更不曾告诉折剑山庄那边,唯一的可能就是霍隽回了折剑山庄。
他原是想见她,问问孩子和凤凰在北齐的状况的。
那弟子想了想,回道,“是有位师公的故交来过庄内。”
“现在人在何处?”燕北羽追问道。
“半月前在庄内小住了两就离开了。”
燕北羽无奈叹了叹气,没想到人这么快就已经离开了。
“东西已经送到,我得赶回山庄了,此卷内功心法陛下勤于练习,对伤病是有一定好处的。”那弟子拱和道。
“代朕谢过老庄主。”燕北羽道。
折剑山庄会帮他,也完全只是因为凤凰罢了。
冥河领着那人离开书房,悄然掩上了房门。
燕北羽翻了翻卷册,蓦然发现卷册夹层之中似是夹带了什么东西,仔细抽出来一看,是一页短小的信,还有一张图画,画上是两个憨态可掬的孩子,一个坐在那里吃东西,一个在地上爬着,什么勾画得极其简单,可却又让人瞧着栩栩如生。
信是霍隽写的,信上交待了孩子在北齐的一些事,以及他为何不能来燕京赴约的原因。
自己太过急于知道孩子和她的消息,倒忘了谢承颢这个人了,一旦他们见了面,只怕反而于她们母子不利。
燕北羽看着那画上的两个孩子,眉眼之间还真是似极了自己,他以拳抵着唇咳了一阵,咬牙忍着胸腔内有些翻涌的血气。
谢承颢想要他死,可他还得等着他的女人,他的孩子回来,岂能这般就如了他的愿,
让他夺走自己的妻儿,还要夺走他的江山。
只是想到如今他们在他手里,就已经让他寝食难安,这样的日子他一天也等不下去了。
他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画纸上的两个孩子的图像,低声唤道,“璟儿,沅沅……”
他早该想到的,她如何会舍得,真得弃他们的孩子于不顾。
只是,她也真的瞒得他好苦,明明知道他是有多想要他们的孩子,明明都在高昌与他见面了,却也不曾透露半句他们的消息。
只是,他已经错过了他们的出生,错过了他们这一年内所有的成长,万万再不能错过他们长大的日子……
他要与他所爱的人相伴到老,白首同心,他要他的孩子在他身边长大成人,她想要宁静的生活,他便是倾尽余生所有,也必许她一世太平。
无论是谁,想要破坏这一切,他必要扫除干净,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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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过得过年越来越龟速了。
☆、不负你情深8
第291章
自对外宣称养病,政事交由了丞相庞宁主理,燕北羽便甚少再插手,甚至都未曾再朝臣面前露过面了,这让朝臣着实猜不透了。
不过,便是如此静养,燕北羽的身体状况不仅没有好转起来,反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孙嬷嬷端着煎好的药送入怀中,待到躺在榻上的人将药服了,方才道,“陛下,庞大人和朝中几位大人到府里了,说有事要面见陛下。戛”
贺总管和冥河时常在外面走动,如今侍侯陛下的也只有她与府内的仆役罢了窒。
燕北羽接过茶水,漱了口道,“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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