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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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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时辰不早了,臣不远送了。”他说着,拦下了不服气还要打的谢诩凰。
长孙晟瞥了一眼一脸怒火的女子,暗自思量道,也许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这样沉不住气的人,又岂会有那样细致入微的安排,让他至今也未看出一丝破绽。
“告辞!”
说罢,带着随从离开了镇北王府。
晏西打着哈欠从后园过来,看着太子一行人离开,方才进门,“公主殿下,你又怎么了?”
“这里没法待了,走。”谢诩凰说着,便一副准备离府的架式。
燕北羽不慌不忙拉住,劝道,“这大半夜,你去哪里,这头发还没干呢,小心出去着了风寒。”
“刚才有事的时候你不管,现在要你管?”谢诩凰道。
燕北羽接过宁嬷嬷递过来的帕子,也不管她还在气头上,盖在她头上替她擦拭着还滴水的头发,有些好笑道,“你的胆子还真大,那好歹是太子,本王都得退让三分,你倒动起手来了。”
谢诩凰气冲冲地坐下,她在燕京越是惹是生非,所有人都越以为她刁蛮任性,暴燥易怒,那么她的嫌疑也就越小。
可是,这似乎骗了长孙晟,却还没有骗过她这个丈夫。
原以为是个好应付的角色,却越来越发现,他远比她预料的还要深沉和危险,自己嫁入镇北王府这个选择,也不知是对还是错了。
☆、危险的男人2
秋风瑟瑟,夜色笼罩下的大燕皇宫庄严而肃穆。
建章宫内,灯火已熄,只有一盏照物灯透着微光,龙榻上已然就寝燕帝额头冷汗涔涔,似是陷入了恶梦之中,口中喃喃有语,却又听不清是在说什么。
帐外守夜的宫人听到动静,赶紧掀了帘子进来查看,“皇上,皇上……”
床榻上的人霍然睁大眼睛,一拔抓起枕边的剑砍向了走近龙榻的人,“霍天霄……”
这一番动静惊得外面打盹儿的内廷总管曹敬慌忙带着人赶了进来,一进内殿便看到名宫人倒在血泊里,而坐在龙榻上的帝王正握着滴血的剑。
“快拖出去,清理干净了,别让人瞧见了。”曹敬冷静地吩咐宫人道。
燕帝看着被人拖出去的死人,敛目深深吸了口气,道,“好好葬了吗,给他家里赏些东西过去。”
“是,天亮了奴才就差人去办。”曹敬垂首回道。
这几年皇上也不知怎么了,一年总有那么几回梦魇了,一醒来就会发了疯一样,若是有人近身了,十有八/九不是伤了就是死了。
“什么时辰了?”燕帝放下沾血的剑,平静下来问道。
“丑时三刻。”
燕帝抚了抚额头的冷汗,已经没有心情再睡了,“差人出宫,传镇北王。”
“是。”曹敬回完话,躬身退了出去。
寅时二刻,谢诩凰被外面的敲门声惊醒,睡在边上的人披了外袍下床,开了门问道,“何事?”
“王爷,宫里来人了,皇上有要事传您入宫。”管事低声道。
燕北羽扭头看了看床上还睡着的人,低声吩咐道,“备马吧,本王一会儿出来。”
谢诩凰虽醒了,却还是闭着眼睛假寐着,直到他离开掩上了房门,方才睁开了眼睛。
这大半夜的燕帝传他入宫,恐怕不是一般的事情。
只是北齐并未能在燕帝身边安排眼线,这一时之间也难得知是何事,可她也不想再去向沈玉邪相求询问。
燕北羽入宫之时,天已破晓了。
曹敬将他带了进去,又将殿内伺侯的宫人都带了出去,只留下了他们君臣二人。
“皇上召臣入宫,所为何事?”
燕帝端着茶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问道,“丁其善的案子,查得怎么样?太子昨夜来回禀说有人夺走了丁其善私藏的一封密函,可是真的?”
“是,臣和太子殿下两人也未能追回来。”燕北羽如实回道。
燕帝点了点头,道,“北羽,你虽非朕的皇子,但朕一直视你为义子,故赐你燕字国姓,比亲儿子还要信任于你,如今……朕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燕北羽一撩袍服单膝跪下,“皇上请吩咐。”
“那封密函一定要找回来,不必让太子知道,找到便将它烧了,不要它再被第二个人看到,包括你。”燕帝沉声令道。
“是。”燕北羽沉声回道。
“还有,朕总觉得霍家人回来了。”燕帝一想到方才的恶梦,眼底不由掠起刀锋的寒意,“你在宫外暗中留意,若有霍家余孽的线索,断不能留下活口。”
燕北羽闻言抬头望了望下令的人,沉吟了片刻回道,“臣领旨。”
燕帝搁下茶盏,起身走近将跪着的人扶了起来,“这番话,只有你知我知,不可再让第三个人知晓。”
“是。”燕北羽应道。
☆、危险的男人3
一下了早朝,燕北羽出宫直接到了刑部。
阴暗的囚室内,因为受了刑一身血迹斑驳的丁其善平静地看着牢门外的轩昂男子,“镇北王这么早就过来了。”
“昨天夜里,丁二夫人在丁家祠堂被人袭击了,不过好在本王和太子殿下及时赶去了,并无性命之忧。”燕北羽道。
丁其善眼底掠过一丝慌乱,却又很快镇定了下来,“王爷有话就直说。”
“不论那东西现在落在谁手里,但丁大人本就不该留着那样的东西,就凭你这些年贪污军饷的罪名,满门抄斩都不为过,至于丁大人自己想求什么结果,就看你自己了。”燕北羽语气平静,眼中却寒光锐冷,让人不寒而栗。
丁其善知道已无后路了,长长地叹了叹气,“是不是我交出那封密函,皇上就能饶了我丁氏族人。”
“丁大人,以为你现在还有筹码谈条件?”燕北羽冷声道。
“丁家祠堂那只是密函的一半,拿到那一半也只是徒劳,如果皇上下旨放过丁家的其它人,我就说出另一半的下落。”丁其善道。
当年就是为了防止出这样的事,东西会落到别人手里,所以他将其一分为二藏了起来,一旦他有什么不测,就会有人将东西公布于众。
若那一半是被密函上的人抢去了,也不会再容他活到现在了。
“你的要求,本王会去请示皇上。”燕北羽说着,转身离开。
次日,皇榜贴出,原兵部尚书丁其善因贪污军饷革职问罪,丁府被抄家。
城内的百姓都围在丁府附近看热的时候,谢诩凰正勒马停在霍家村附近,远远看着八皇子和十公主长孙茜正忙碌着安顿村中百姓,眉眼间难得泛起了几分笑意。
“到头来,那密函也没用了,姓丁的又在牢里自尽了,白忙活了一场。”晏西在一边气乎乎地抱怨道。
“这条路本就没有那么容易,起码丁其善死了,霍家村的百姓以后生活能有了着落,也不算白忙。”谢诩凰笑语道。
“这证据都收集了一两年,结果就这么几天就散场,好处全让这些白眼狼给占了。”晏西看着霍家村的方向,没好气地抱怨道。
丁其善死了,霍家村的事又惊动了皇帝和太子,现在还有八皇子和十公主关照着,以后的官员便是再大的胆子,也不会再动这村子里的人,他们可算是生活无忧了。
“回去吧,这里不是我们久留的地方。”谢诩凰掉转马头回城,经过霍王庙附近的时候不禁扭头看了看。
晏西勒马,看到停在庙外的马匹,道,“那好像是你王爷夫君的马呢?”
谢诩凰听了仔细看了看,确实是燕北羽的马,于是下了马寻到庙内,刚走至大殿门口,看到燕北羽从霍王雕的空心枪头里取了一张纸出来。
晏西一看急了,却又被边上的人拉住了,她们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丁其善那老狐狸把密函一分为二了,这另一半竟会藏在了这里。
可是现在又不能硬抢,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纸,被人烧成了灰烬。
这一半没有了,那一半在她们手里,也就只是废纸一张了。
燕北羽烧完了东西,在灵位前燃了香,插在上阳郡主灵位前的鼎内,幽幽说道,“不管是死是活,你都不该再回这个地方啊。”
这番话,却清晰无比地落在了门口偶然经过的两人耳中……
☆、危险的男人4
谢诩凰看着殿内背对而立的男子,听他的口气,八年前好似真的是见过她的。
可是,她却怎么都想不起,何时见过这个人。
不过见没见过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世上不会再霍宛莛这个人了,过去的人和事都是和谢诩凰无关的。
这个人,只是她要达到目的需要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
半晌,里面的人没有出来,她悄然拉上晏西离开了霍王庙在外面等着。
“啧啧啧,看他那样,难不成是你以前的老相好?”晏西揶扭头看着里面,揶揄笑道。
“不认识。”
晏西伸手搭上她的肩膀,了然地笑了笑道,“少来了,要不是以前的老相好,人家这么念念不忘的,你还是费尽了功夫就要嫁给他,其实你八年前就移情别恋了吧……”
谢诩凰无语地扭头望向喋喋不休的人,道,“你不去当说书先生,真是可惜。”
晏西却根本无视她的话,自顾自地叹道,“真是可怜了我九哥,他要再不来燕京,可就什么都唠不着了。”
“什么事要耽误这么久?”谢诩凰随口问道。
“他没说,不过既然能放弃来找你,肯定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了。”晏西耸耸肩道。
毕竟,在晏老九眼里,能重要过谢诩凰的事情实在寥寥无几。
“他不来也好,也不方便进王府。”谢诩凰道。
她总不能带个男人住进王府,再者以晏九那脾气,恐怕三天两头的要毒杀燕北羽去。
“对啊,他不来你更好跟你的老相好新婚燕尔,你侬我侬。”晏西曲解其意。
谢诩凰懒得再跟解释,一侧头看到从里面出来的人,不由又多了几分打量,似是想要极力去回想些什么。
“你们怎么在这里?”燕北羽诧异道。
“我们出城骑马,回来看到你的马在这里,正准备进去呢。”谢诩凰道。
燕北羽浅然而笑,牵了马问道,“现在要回府了?”
“嗯,王爷怎么又在这里?”谢诩凰状似不经意地询问道。
“偶尔会过来看看。”燕北羽道。
“本宫都有些好奇了,上阳郡主和王爷到底有什么渊源?”谢诩凰淡笑看着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直言问道。
燕北羽笑了笑,并没有作答,“本王先送你回府。”
“王爷还没有回答本宫的问题。”谢诩凰道。
“本王只是同很多人一样敬重霍家一门忠烈而已,也从来没见过上战场的女子,所以……觉得应该是个特别的女子。”燕北羽笑语道。
“那她真人和庙里的雕像一样漂亮吗?”晏西插嘴问道。
毕竟,她被带到中都的时候一身重伤,脸也伤得不能看了。
“自然是真人更漂亮。”燕北羽道。
谢诩凰想来也是问不出什么了,自己先上了马,道,“王爷应该还有公务在身,本宫自己回去就是了。”
晏西瞧着策马而去的人,朝燕北羽道,“在自己的王妃面前夸别的女人漂亮,可不是个好男人哦。”
说罢,上了马离开。
哪知,两人刚一进城下马,便被一卖东西的小贩拦下了,“王妃,我家主人请你明日到沈园一叙。”
☆、危险的男人5
大约是因为她初来燕京,加之又经常外出,燕北羽也甚少追问。
午后,她又带着晏西出府了,在燕京城里转了一个多时辰,确定没有眼线盯着,这才去了沈园。
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夜里,今日是白天才觉这园子远比那夜里所见的精致华美,蔷薇花架下一身素色锦袍的男人悠然地煮着茶,稀疏的阳光落在身上更显光华夺目。
谢诩凰让晏西在外面守着,大步走近坐下,“有何贵干?”
沈玉邪不紧不慢地斟了茶递给她,笑问,“新婚生活怎么样?”
“甚好。”谢诩凰道。
“是吗,那王妃岂不是过河拆桥了,在下刚让你达成所愿,你一转头就将在下抛诸脑后了。”沈玉邪面上带笑,口气却满是抱怨。
“我们不熟。”谢诩凰没好气地道。
“是吗,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会熟得不能再熟。”沈玉邪别有深意地笑,且不掩饰其放肆的目光。
谢诩凰忍着挖人眼珠子的冲动,耐着性子询问道,“叫我来,到底有何贵干?”
“没事,只是前天梦到你了,想见一面而已。”沈玉邪道。
谢诩凰扶桌而起,不想再多待一刻。
沈玉邪却一伸手抓住了她,“来都来了,着什么急?”
谢诩凰手腕一转,让自己从他手中脱了身,冷冷道,“若是没有正事,就不要叫我过来,我没那闲功夫陪你赏花品茶。”
若非将来有些事是一定要借用他的势力,这样的人她一眼都不想多看,更别说什么交情了。
“难道你的王兄没有教你,对待自己的盟友要尽量友好点?”沈玉邪道。
“阁下一再戏弄本宫,还想要本宫友好?”谢诩凰冷笑道。
沈玉邪优雅地端着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说道,“丁其善的事你能侥幸得手,真以为以后就能一帆风顺地达到目的了?”
谢诩凰敛目,虽然早就知道这些事瞒不过这个人,但听他亲口说破还是心里不爽快。
“成与不成,那也不用阁下操心了。”
“公主,在这燕京城的地界儿,任何跟我拧着来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在下不希望你也走到那一步。”沈玉邪语气中多了几分威胁。
“这是在威胁我?”谢诩凰冷哼道。
沈玉邪起身,随手折了一朵嫣红的蔷微花,绕在她身后小心簪在了她发间,低头在她耳边低语道,“你若认为是威胁,也不为过,不信你就试试两个月之内,你会不会脱光了来求我。”
谢诩凰侧头,眸中尽生寒意,“本宫拭目以待。”
还真是有很久,没有这么想去拧断一个人脖子的杀意了。
她不信这个人真的就能在燕京只手遮天了,却不想自己真有一日会那样狼狈的来相求于他。
☆、35
从沈园出来,晏西一看她阴沉沉的面色,好奇地追问道。
“那姓沈的又怎么了,你怎么一见他,都是气冲冲地出来?”
这些年九哥和谢承颢也没少骚扰她啊,也没见她气成这个样,这姓沈的还真是有本事,见一回把她气得跳脚一回。
“回府。”谢诩凰并不愿对那人,多做评价。
原本要应对这么多的人,已经够困难的了,现在这姓沈的若在其中耍手段,她只会更加举步维艰。
她不是付不起他要的代价,为了达到目的她,除了这条命,她没有什么不可失去的东西。
只是,她不想她的仇人还没下地狱,她就已经先毁了自己。
再者,男人对于太容易到手的东西,总是不会有太久的兴趣,没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她不想那样去乞求那个人。
“咱们的下一个目标是谁?”晏西跟着她一边走,一边问道。
若不是大燕皇帝狡猾,一直在身边布了身手过人的暗卫团团保护,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她们也不用亲自到燕京来,一步一步的剪除他的羽翼对付他。
正在说话间,太子长孙晟带着亲卫从皇城打马而出,与他们擦肩而出,冷冷地望了望站在街边的主仆两人。
谢诩凰面无表情地看着人消失在长街尽头,开口的声音冷若寒冰,“太子,长孙晟。”
晏西愣了愣,低声道,“你真下得了手?”
虽然是个负心汗,但到底是个是她旧**,她若念及旧情,一步走错,他们可就都要跟着她倒大霉了。
“只要太子被废,朝廷里各方势力就会打破原有的局面,为了争夺储君之位,明争暗斗自然不会少,他们越乱对我们就越有利。”谢诩凰望着长孙晟离开的长街,一字一句地分析道。
晏西认真地看了看她,道,“你该清楚,咱们若是一步错,落到那些人手里,是断然不会再有活路回去的。”
谢诩凰笑着侧头望她,道,“你在怕什么,怕我会手软?”
“毕竟……这些人都是跟你一起长大的,你……”晏西说着,却又叹息地止了声音。
霍氏满门血流成河,挚爱背叛,姐妹横刀夺爱,她都难以想象是什么支撑着她走到了现在。
谢诩凰扭头望向大燕皇城的方向,嘲弄地冷笑,“不管是谁都不值得我手软,只要能达到目的,这燕京城血流成河,我亦在所不惜。”
“可是长孙晟跟你青梅竹马十几年,你当真舍得他死?”晏西问道,但很快就被她的回答而无言以对。
谢诩凰举步离开,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只是出口的话平静却让人揪心,“八年前,他带人将我和大哥逼上绝路的时候,他和长孙家都永远是我的仇人。”
八年前她是爱他,以为这辈子一定会嫁给他,跟他白头到老,儿孙满堂。
霍家军出事之后,她竟还傻傻的向他求助。
可未央宫统领的玄衣卫找到她和大哥,要将他们杀之灭口的时候,她的爱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36
自那日去了沈园之后,谢诩凰一连半个月都没有出门,也没再下令做任何事。
晏西一个午觉睡醒,瞅着悠闲地在园子里修剪花草的人,走近道,“小谢,这都闲了半个月了,你说要对付长孙晟,你就是天天这么修剪花草对付他的?”
“急什么,就这几天的功夫而已。”谢诩凰剪着花枝,漫不经心地说道。
凡事讲究借机行事,刻意而为只会引人怀疑,她只是在等待她要的时机。
晏西正要再问,看到燕北羽从长廊走了过来,于是止了声音。
“王妃最近怎么对这些花花草草感兴趣了?”燕北羽打量着修剪一新的园中花木,笑问道。
“北齐宫里的花花草草不及大燕这般精致,前些日看着花奴做这些事有趣,便跟着学了学。”谢诩凰说罢,扭头问道,“王爷今日回府这么早?”
“如今没了战事,我也只是到军营巡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要事。”燕北羽坦言道。
谢诩凰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这燕京也待着没什么意思了,王爷若是闲着,我们出京去别处赏个景?”
燕北羽还没说话,边上的晏西就挑起了眉,她这是真打算跟这燕北羽过起夫妻生活了吗?
“也好,我这几日交待一下军营里的事务,咱们就起程。”燕北羽爽快地答应道。
话音刚落,一人匆匆进了园子,拱手禀报道,“王爷,南边有急报入京,皇上召您和太子入宫商议。”
“南边这些年不是一直挺安份的,出什么事了?”燕北羽道。
“洪泽湖匪卷土重来,不仅重创洪泽水师官军,就连水师统领都被害了,现在那洪泽湖一带全都落入他们手里了。”禀报的人一脸凝重地说道。
燕北羽沉吟了片刻,对谢诩凰道,“抱歉,我先入宫一趟。”
说罢,带着人急步匆匆离开了。
晏西看着边上似笑非笑的人,凑近低声问道,“你干的?”
她刚才说就这几天功夫,大约等的就是这件事。
“三年前洪泽湖匪被朝廷围剿,我顺道搭了把手而已。”谢诩凰说着,继续修剪着花木。
“顺道?”晏西顺手折了朵花,一片一片地撕着玩儿,“我记得那个时候你离开中都有半年吧,那个时候你根本就是回大燕了是不是?”
三年前,那个时候正是太子长孙晟接手洪泽水师下令围剿洪泽一带湖匪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却去“顺道”帮了那伙人,恐怕就是留着今日之用吧。
“都猜到了,还问我做什么?”谢诩凰道。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晏西兴奋地询问道。
谢诩凰转身,将手中剪掉的树枝递给她,道,“等长孙晟和燕北羽离开燕京。”
这两人在燕京,她的一举一动都很被人盯着,现在他们要去洪泽剿湖,自是顾不上这边了。
果然,次日宫里便下旨,太子和镇北王一同前往洪泽重建水师,围剿洪泽一众作战的湖匪。
☆、37
早朝圣旨一下;燕北羽匆匆从宫里回了王府辞行。
谢诩凰带着晏西一路送到了燕京城外,正好撞上一身便服太子妃和十公主几人,对于她的出现显然不怎么欢迎。
燕北羽看了看太子妃几人,嘱咐道,“那边情况不明,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在京中若是有什么困难,便入宫去向皇上言明就是了。”
这朝中当时不主张和亲之事的大有人在,他若不在燕京,这明里暗里想要为难她的人恐怕也不少,但和亲是皇帝下旨的,真有了什么事他不会坐视不管。
“好。”谢诩凰含笑点了点头,道,“王爷此去,小心保重。”
晏西站在一旁,实在是佩服这演戏演得炉火纯青的女人,明明是自己给他们设了套,要把他们弄出燕京,这时候还一副贤淑的样子。
若非当年她救了那伙湖匪,又教他们造了新的战船,还给他们定好了袭击水师的计划,仅凭那些江湖草莽岂能那么简单就重创了朝廷的水师。
“我这也马上要启程了,你先回府去吧,不用再送了。”燕北羽接过侍从牵来的马,说道。
那边太子妃和十公主几人明显不怎么待见她,一会儿指不定又得起什么争执来。
“好。”谢诩凰瞥了一眼不远处话别的太子一行人,叫上晏西准备离开。
哪知,那边太子刚上马离开,十公主便大步走了过来,“王妃也来送行呢?”
谢诩凰全当作没听见,带着晏西几人自顾自地朝城内走着。
“谢诩凰,本公主跟你说话,没听见?”十公主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挡住了去路。
“你跟我说话,我就一定要理你?”谢诩凰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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