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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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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晏西在军中,每次遇到麻烦了,晏九虽然来了也是嫌弃她,但却从来没有一次拒绝她的求助。
她很羡慕这样的晏西,曾几何时她也有着这样两个什么都护着她的哥哥,可是一个早早战死沙场,另一个如今却也不在身边了。
偌大的霍家,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了。
“现在事情一步一步越来越危险,你真的能应付过来吗?”晏九侧头望着她询问道。
这里毕竟是在燕京,她从中都带来的人并不多,而那个镇北王也存着自己的心思,最后的关头是敌是友也不一定。
“一切都顺利,我会小心的,你在宫里行走,也要小心行事。”谢诩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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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九点了点头,突地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递给她道,“先前在东海寻药的时候,得了一株红珊瑚,托人做成了手串,前几日才送到燕京来。”
“今天是你生辰,怎么反倒你送我东西了。”谢诩凰笑了笑,并没有伸手去接。
晏九见她不接,自己将东西打开,将里面的珊瑚手串拿出直接套到了她手上,“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件小玩意儿罢了,你也知道晏西从来不戴这些东西的。”
谢诩凰抿了抿唇,看着手腕上质地莹润的手串,抬头道,“谢谢。”
红珊瑚何其名贵,又岂是小玩意儿而已。
“来来来,酒来了,咱们接着喝。”晏西抱着一坛酒回来,朝她边上一坐,又给她倒上了一碗。
“咱们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谢诩凰道。
从下午出来,这会儿都已经天黑许久了。
“这坛喝完了咱们就回。”晏西说着,自己已经先干了一碗。
谢诩凰望了望晏九,无奈摇了摇头,只得一边陪着喝,一边等着。
“小谢,你说我生辰许了愿的话,你能做到的话就会答应我,我能不能现在许?”晏西喝得有些醉了,微眯着眼睛朝着她说道。
“行,你说。”谢诩凰瞅着她的醉鬼样子,有些头疼一会儿要怎么回去。
“我要许的愿啊。”她说着,长臂一伸搭在晏九肩膀上嘿嘿笑了起来,“明年你嫁给我九哥做我大嫂。”
“你喝多了。”谢诩凰道。
“我没喝多。”晏西摆了摆手,道,“我九哥太喜欢你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他喜欢女人,你是第一个,可他就是个闷葫芦,什么话都放在心里不肯说,又怕说了你为难,所以……所以你就当我是提前替我九哥跟你求婚了。”
谢诩凰哭笑不得,晏九嫌弃地推开喋喋不休的醉鬼,起身道,“我送你们回去。”
“喂,九哥,你别走啊,我们婚还没求完呢。”晏西大着舌头叫道。
晏九将她拖起来,一手拎着朝外走,“再口无遮拦,让你当一辈子哑巴去。”
“你……你别不识好歹,回头媳妇儿让那姓燕的抢走了,你别跟我哭。”晏西说着,打了个酒嗝。
晏九嫌弃地别开头,将她扶出了门。
谢诩凰几步上前扶住了晏西,道,“我自己带她回去吧,你过去让人瞧见了不方便。”
“可是……”他瞧着晏西那醉鬼模样,实在不怎么放心。
“也没有多远的路,你也早些回敬国侯府去吧。”谢诩凰说罢,扶着晏西便离开了。
晏西喝醉了酒,一路并不怎么安份,一口一个大嫂叫得她都想掐死她,两人刚出巷子走上大街没多远,便正撞见骑马出来寻人的燕北羽。
“这就是你说的有要事?”
谢诩凰扶着晏西,瞅着眼前面色黑沉的男人怔愣了一会儿,“是你啊。”
虽然喝得没有晏西那么多,但这会儿酒劲儿上来了,人还真有点懵。
“大嫂,这谁呀?”晏西打着酒嗝,眯着眼睛瞅着拦路的人。
大嫂?
燕北羽眉头皱了皱,朝后面的冥河道,“把晏西带回去。”
晏西一听,一把抱住谢诩凰的手臂不肯撒手,“小谢是我哥的,是我大嫂,你们谁敢抢?”
谢诩凰看着被冥河拖走扔上马背的人,头疼地揉了揉额头,就知道她喝多了没好事。
“你还能走吗?”燕北羽扶住她问道。
谢诩凰点了点头,眼前有些晕乎,举步一走直接撞到了他胸膛。
“回头再跟你算帐。”燕北羽咬牙切齿地将人抱上马背,策马回府。
下午,冥河莫名其妙的送信过去,她信上只说有事要出去会晚些回府,果真他回府之后人就不见了。
结果他带人都找了小半个燕京城了,她却和晏西喝成这个模样,还成了人家口里的大嫂,想来两个人偷偷出府,还故意支开了冥河,就是去见晏西口中的大哥去了。
燕北羽带她到王府的时候,先一步回到王府的晏西,正在王府大门口吐得昏天暗地,酒气熏人。
谢诩凰想过去看看,却被怒气冲冲的男人拉着先进府了,结果一回到寝房也一样吐了一地,燕北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王爷,醒酒汤好了。”宁嬷嬷道。
燕北羽扭头望了望已经收拾干静的屋里,道,“放桌上,你们都下去吧。”
“是。”宁嬷嬷将醒酒汤放好,带着仆人退了下去,掩上了房门。
燕北羽自己将东西端到了床边,将倒在床上的人拉了起来靠自己身上,“把汤喝了。”
谢诩凰就着碗很配合地喝了下去,趁着他起身去放碗,一骨碌滚上了床去,连鞋袜都忘了脱。
燕北羽压下心头的火气,给她把鞋袜脱了,盖好了被子,然后坐在床边问道,“王妃,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今天是去见谁了?”
她平日一向冷静自制,不过就出去了下午,就喝成了这个样子回来,可见还真是玩得开心了。
可是,躺在床上的人却眼都没睁一下,更没有出声理会他的问题。
“谢诩凰?”他伸手推了推她,对方还是没有反应。
他现在一肚子的话要问她,她竟然就这么倒头睡了?
她跟晏西那大哥到底什么关系,那个人又是什么时候来燕京的,晏西连大嫂都叫上了,关系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她那么不愿留在他身边,那么一心想要回北齐,是不是就是为了要回去找这个人。
他在床边坐下,又站起来,一会儿坐下,明明都已经夜静更深了,却被晏西那一声大嫂搅得没了心思睡觉。
谢诩凰喝了酒没晏西那么闹腾,一觉就睡到了天亮,由于晚上只喝酒没吃什么东西,一早便被饿醒了,一睁眼就撞上黑着一张脸瞪着自己的男人。
她望了望窗外,道,“你起这么早?”
“你该问,你怎么还没睡?”燕北羽咬牙切齿地道。
谢诩凰打了个哈欠,一边准备下床找吃的,一边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燕北羽被她气得头疼,一把将她按着坐在床上,逼问道,“你们两个,昨天去见什么人了?”
“昨天晏西生辰,一个老朋友来燕京了,就去见一面。”谢诩凰如实说道。
“老朋友?”燕北羽一副不信的样子,继续追问道,“晏西昨晚一口一个大嫂的,口口声声说你是她大哥的,还只是老朋友?”
谢诩凰愣了愣,这才想起昨天晏西闹出来的事儿,自己一觉睡到现在竟都忘了,反正也抵赖不了了,索性就承认了。
“他们兄妹俩是同胞出生一天生辰,所以就一起聚在一块儿见了面,吃了顿饭,你这么气急败坏的干什么?”
“自己的王妃偷溜出府跟别的男人见面喝酒,直到深夜才回府,你还问我急什么?”燕北羽站在床边,着实被她气得不轻。
原本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就不怎么牢靠,如今还半路杀出个情敌来,他都愁得一夜睡不着觉了,她倒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谢诩凰起身,绕过他到桌边找了盘糕点,坐在桌边就着茶水就吃了起来,侧头望着还不见出府的人问道,“你今天不用出门吗?”
“我再出门,你就该出墙了。”燕北羽没好气地道。
已经让天机阁去查晏西那大哥的消息去了,只要他还在燕京,他就一定能把他逮出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谢诩凰一瞬噎住,拍了拍胸口咽下嘴里的东西,“燕北羽,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
平日里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时候就这么不讲道理起来了。
“那你就明明白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你们又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要让我去胡乱猜测。”燕北羽看着她,有些一夜未眠的疲惫,更多的是紧张。
他一直在努力接近着她的心,可是现在突然有那么一个男人蹦出来,还与她是多年的旧相识,而且照晏西那样说,那个人绝不仅仅是她的老朋友。
他们之间这段并不怎么牢靠的夫妻关系,再禁不起别人的横插一脚,他更怕,自己在她心上,还不及那一个人。
纵使在大事上如何睿智精明,可感情的事,他却还是个毛头小子般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应对,也学不会冷静。
“该说的,我都说了,要怎么想那是你的事。”谢诩凰淡淡道。
“谢诩凰!”燕北羽沉声道。
谢诩凰面目冷然地起身,目光寒凉地望着气忿的男人道,“你要喜欢我是你的事,我不喜欢你是我的事,不是你喜欢我了,我就必须喜欢上你来回报。”
她说罢,不忍去看他惊愕转为心痛的目光,转身拉开门便走了出去。
天才刚刚亮,园中寂静而冷清,她在园中的石阶坐下,抱膝愣愣看着自己种下的几株葡萄树……
她只是,不知道要再怎么去喜欢一个人了,到底有什么错?
她也不想再去喜欢人,她怕自己一旦动心喜欢上了,而当那个人有一天不再喜欢她的时候,她会难过得心碎。
☆、真郡主,假郡主8
寝房内,燕北羽怔怔地望着大开的房门,自己并不是想跟她这样争吵的,为什么又到了这个地步。
他只是听到她避着他出去和那个人见面,就什么冷静都没有了,他唯恐她对自己的一再拒绝,只是因为心里装着那个人,他怕她喜欢的人,不是他。
这样的念头在他心里来来回回了一整个晚上,她一醒来却还不肯说那个人的只言片语,这让他更加无法冷静下来才。
晨风自大开的房门卷进入,带进一阵轻寒,他想起她就只着了单薄的睡袍,连忙取了披风快步追了出去,寻了一圈看到抱膝蜷坐在园中石阶上的人。
他始终不明白,为何她对感情的事如此抗拒,可是她说的也没有错,不是他喜欢她了,她就必须要喜欢他做为回报…摹…
可是,他太着急,又太害怕了,他怕她心里装了别人,他怕燕京的事情一了,她就要千方百计地回北齐,从此与他天各一端,此生难见。
他不是不曾想过介时强留下她,可是她又岂是受制于人的人,便是他一时能使尽手段留下她,她真要走便也会寻了办法逃走,何况那样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也并非他所愿。
他举步走近,将披风罩在她身上,挨着她坐下,一伸手揽着她靠自己肩上,说道,“好,我可以不要求你喜欢我,可是你也不能喜欢上别人。”
“你这是什么霸王要求?”谢诩凰一抬头,拧眉道。
“本王已经让步到底线了,还是你真喜欢那个姓晏的?”燕北羽眉眼微沉地逼问道。
天机阁的人办事怎么这么慢了,一个晚上了竟然还没有消息。
谢诩凰望着眼前油盐不进的男人,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再提晏九,他反真以为她和晏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行,我答应你。”
反正她没打算喜欢上他,也没打算喜欢上别的人。
“这是你自己答应好的,喜欢上我之前不准喜欢上别人,喜欢上我之后更不准喜欢上别人。”燕北羽扳正她的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谢诩凰拍掉他的手,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进屋,“跟你没法好好说话。”
“还有,那姓晏的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不然晏西怎么叫你大嫂了?”燕北羽跟着一路追问道。
“她喝醉了胡言乱语,你也信了?”
“酒后吐真言,那时候说的才是她心里话。”燕北羽跟在她身后进了门,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若不是昨晚晏西那一声大嫂,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晏家还有一个他的情敌,以至哪天人被他们兄妹两联手拐跑了,他都还不知道。
“随你怎么想。”谢诩凰打着哈欠,又爬回了床上准备继续睡个回笼觉。
“谢诩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那姓晏的是不是对你有意思?”燕北羽推了推闭上眼睛的人。
“中都对我有意思的人多了去了,我都要跟你说?”谢诩凰没好气地哼道。
“还有?”燕北羽拔高了声调。
谢诩凰眯着眼睛想着,这小气的男人恐怕现在已经让天机阁去查晏九的底细去了,不过好在晏九这些年行踪不定,而且甚至在外面露面,想来他能查到的也不多。
这一次来燕京,又是易容换装来的,相信一时半会儿,他也找不到人。
燕北羽也跟着躺上/床,虽然一夜没有合眼,可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面朝着里侧又推了推她,“谢诩凰,你跟我说实话,你跟那姓晏的没有那意思是不是?”
谢诩凰被他问得烦了,一拉被子蒙住头道,“没有,跟你没有,跟他没有,跟谁都没有。”
躺在她身侧的男人听到了她的话答,满意地道,“没有最好。”
“有了你又能怎么着?”谢诩凰没好气地哼道。
“反正天机阁杀人一向干净利落,就没有失手的时候。”燕北羽侧头瞅了她一眼,笑得寒意森然。
他的女人,绝对不容别人觊觎。
“不可理喻。”谢诩凰哼道,闭上眼睛懒得再搭理他。
大事面前挺稳重谨慎的一个人,这会儿跟个三岁孩子似的无理取闹,简直难以理解。
燕北羽长臂一伸,将她腰际
tang牢牢搂住,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入眼。
结果,谢诩凰睡了一个时辰醒了,想要起来却脱不得身,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能把某人的爪子给扳开。
“燕北羽,我要起来,把你手给我拿开。”她不客气地推了推他道。
燕北羽眯着眼睛瞅了瞅她,唇角微勾道,“亲一下就松手。”
“你有完没完了?”谢诩凰恼火地骂道。
他却伸头往她脸上凑了凑,继续要求道,“亲一下就松手。”
谢诩凰恨恨地咬了咬牙,低着脖子朝他唇上吻了过去,刚一碰上准备走人,他却倾身压了过来,极尽缠绵的加深了这个吻,半晌才意犹未尽地松开,“虽然我还想继续,不过你该生气了。”
谢诩凰火大地推开他,踹了他一脚跳下床去,早该知道这混帐没打什么好主意,自己还又上了他的当。
燕北羽笑着伸手摸了摸唇上,心情大好地躺下补充昨晚的睡眠,也不急着去天机阁问那姓晏的消息了。
谢诩凰洗漱更衣完了,正准备过去找晏西,管事过来询问,“王妃,早膳什么时候时辰送过来?”
“一会儿再送吧,晏西那里昨晚可还好?”她一边走一边问道。
管事顿时有些失笑,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冥河被她吓坏了。”
“吓坏了?”谢诩凰皱眉。
管事抿唇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昨个晚上在大门外吐了,他非要扒了人家冥河的衣服看人家身材好不好,在园子里追了好几圈。”
谢诩凰嘴角一阵抽搐,知道她喝醉了没个正形,可昨晚惹得事儿也太多了。
“好了,你下去吧,我过去看看她。”
她一路寻到了晏西房里,一扒开门便是扑面而来的酒气,她把门窗都开了透气,到床边推了推还睡着的人。
晏西打着呵欠翻过身,睁开眼见是她,“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知道你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差点没害死我?”
“我干什么了?”晏西挠了挠头,硬是想不起来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你当着燕北羽一口一个大嫂的叫,他现在还在让天机阁的人查晏九的底细,你说你干什么了?”谢诩凰没好气地教训道,早知道她喝醉了会闹出这么些事,当时就不该一时心软让她过酒瘾。
“啊?”晏西惊得一下从床上坐起,紧张地问道,“那现在怎么样了?”
“晏九不怎么露面,这回又是易容进京的,应该一时间还找不出来他。”谢诩凰道。
“那就好,不然九哥非得杀了我不可。”晏西长长地舒了口气。
“还有,你昨晚追着冥河要扒人家衣服怎么回事?”谢诩凰拧着眉,一脸地无法理解。
“扒他衣服?”晏西皱着眉想了想,好像自己昨晚是追着什么人满园子跑来着,不过最后扒没扒成倒也记不清楚了。
“全府里的人都知道,你昨天追着人家要扒人家衣服,看人家身材好不好,你说你……”谢诩凰说着,无语地抚了抚额头。
“好啦,我一会儿去跟他赔个不是,总行了吧。”晏西道。
“你自己知道就好。”谢诩凰道。
“还有事吗,没事我还要睡会儿。”晏西打着呵欠道。
谢翊凰无奈叹了叹气,起身离开。
晏西一觉睡到了下午,填饱了肚子才想起要去找冥河道歉,哪知在府里找了一圈也没找着人,于是向管事打听道,“看到冥河在哪里没有?”
管事一见她,想到昨晚的阵仗不由笑了笑,说道,“他在王府外面。”
“外面?”晏西皱了皱眉,一边朝外找,一边咕哝,“不就扒个衣服,又没强上他,至于躲成这样?”
管事一听一阵恶寒,早听说北齐民风剽悍,没想到女子都大胆成这个地步了。
晏西寻到了王府外,才找到一身灰衣,头戴斗笠的人,大步走了过去“喂,你跑这来干什么?”
冥河瞥了她一眼,并没有搭理。
晏西绕着他转了一圈,挑眉问道,“难不成
因为昨晚我扒了你衣服,你就怕得躲到府外来了?”
冥河明显被气得不轻,转身朝王府内走,不愿意跟她说话。
“喂,我倒是把你扒成什么样了,脱光了吗?摸了你胸肌吗?”晏西跟在她身后饶有兴致地问道,只可惜自己当时喝多了,现在脑子里完全记不住到底干了什么。
王府来往的仆人一听,纷纷绕道而行,瞧她那样子莫不是还要把人再扒着摸一遍才甘心?
“你到底是不是个女子?”冥河顿步,转身咬牙切齿地问道。
晏西愣了愣,笑嘻嘻地道,“我不是女的,难道你是?”
“是个女子,满嘴这些没皮没脸地话,你……”
“这就叫没皮没脸了?”晏西摸了摸下巴,问道,“那我给人讲荤段子,跟下属一起喝花酒算什么?”
“你……不知羞耻。”冥河说罢,大步走开,不愿再跟她多待一刻。
“喂,你走什么啊,我还没说完呢。”晏西笑着追了上去,瞅着被风掀起的斗笠一角,“啊呀呀,你是在脸红吗?你在脸红什么?”
冥河在前面走得,晏西在后面追得快,一边追还一边问,“你到是说清楚啊,我到底扒了你几件衣服,到底摸没摸到你啊?”
“你以为你会得手?”冥河怒然喝道。
“那就是没摸到?”晏西一脸可惜地叹了叹气,将面前的人从头到脚瞅了一眼,又有些嫌弃道,“好像也没什么摸的,我喜欢细皮嫩肉的,不喜欢皮糙肉厚的。”
“你……”
“放心吧,我也就是喝多了,花了眼才会扒你衣服,正常的时候不会***扰你的,以后我要喝多了你就躲远点就行了,不然我自己也不保证我会再干出什么事来。”晏西说着,伸手拍了拍对方肩膀,郑重地告诫道。
一看到冥河气得牙痒,满意地哼着小曲儿走开了,一个大男人还动不动就脸红,真是好玩。
燕北羽一觉睡到了午后,起来更衣的时候从窗口看到一身红衣的人正在园子里晒太阳看书,阳光下红衣墨发的样子,格外明艳动人。
他举步出门,轻手轻脚地站到她身后躬身瞧着她手里的书,半晌道,“书架上还有一本比这详尽的,怎么拿了这本。”
谢诩凰惊得扭头一望,咬了咬牙,“你今天就这么闲?”
最近一直忙得人影响都不见的,今天这个时辰了还赖在府里不走是怎么回事?
“宫里没什么事,豫亲王府那边就让他们闹腾去。”他说着,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顺手拿了她泡好的茶抿了一口,十足的惬意。
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看住了他,省得又被外面那姓晏的给勾搭出去了。
“豫亲王府也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你别疏乎大意让他发现了什么,否则真要前功尽弃了。”谢诩凰翻了翻手中的书,漫不经心地提醒道。
“你总是这么小看你男人。”燕北羽道。
他好歹也在燕京混了这么些年了,这些人什么花花肠子他还不清楚,再怎么闹腾也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谢诩凰合上书起身进屋,不愿再跟他说话下去,一开始那个温良敦厚的镇北王去哪里了,现在愈发像个不讲道理的地痞,还出奇的小心眼儿。
她前脚一进门,他又后脚跟了进来,无意看到她手上的珊瑚手串,“没见你戴过,哪来的?”
红珊瑚名贵难得,便是宫里也难得有进贡的,她竟还有制成手串的。
谢诩凰背对着他,微微皱了皱眉,随后平静如常的道,“先前从她北齐带过来的,这两天瞧着挺好看的,就戴着了。”
她要是说晏九给的,这男人铁定给他扔了,到时候她又对晏九不好说话。
“你这个王兄,是不是对你宠爱过头了。”燕北羽阴阳怪气地哼道。
“怎么了,兄妹之间不是很正常的。”谢诩凰道。
这一个一个,怎么都那么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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