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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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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了信上约定的地方,对方还是没有出来,他便忍不住有些骂骂咧咧了。

谢诩凰知道这个时辰长孙晟已经发兵过来了,燕北羽也开始动手了,抬手摘下脸上的易容面具,“大头领,是在骂我?”

洪远闻声回头,看到灯光立着的人怔愣了片刻,“原来你早就来了,只是一直躲着不露面,又是何用意?”

“不过是想看看你们现在有没有和朝廷水师对抗的本事罢了,不过洪头领果然没让我失望。”谢诩凰朗然一笑道。

“既然你来了,我们该好好商议一下要怎么对付他们,这一回来的可是当朝太子和镇北王,要是能一举把他们除了,朝廷其它那些武将也就不足不惧了。”洪远雄心勃勃地说道。

谢诩凰冷冷地笑了笑,问道,“想除了他们,恐怕你现在还没有那个本事。”

“你什么意思?”洪远面色一沉问道。

“现在洪泽的水师大约已经快上岛了,今天被除掉的……恐怕是你了。”谢诩凰笑意淡冷,眸中锋锐暗藏。

洪远看着眼前的人,突地想明白了什么,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人三年前从朝廷水师手里救了他和一众兄弟,但一直行踪神秘,如今细细一想似乎所有的事都不对劲。

“这个,你永远都不必知道。”谢诩凰冷然一笑道。

“你想杀了我,可别忘了,这还是我的地盘。”洪远说罢,五指一张如利爪扑了过来先下手为强。

谢诩凰侧身一避,薄薄的衣衫被撕破了好大一块,却还是赤手空拳没有去用绑在手臂上的短刀。

“臭娘们儿,敢算计老子,三年前若不是看你还有用,堂里的兄弟早就上了你,今日你要找死正好。”洪远一边骂着,一边掌风更是凌厉致命。

只是,他虽一直看似占上风,对方也都在他手上受伤,但却每次都不让自己伤及要害,他也渐渐知道这个人的实力远比自己估算得要棘手,于是渐渐往屋外退叫帮手来助战。

谢诩凰听到岛周围震天的喊杀声,知道长孙晟和燕北羽已经会合上岛了,拔出绑在手劈上的淬毒短刀与一众人周/旋,瞥见远处打着火把朝这边过来的人,渐渐收了几分实力让自己落于下风。

一刀刺向洪远,却又生生受了两掌,一转身便有迎面一刀劈了过来,让她连闪避的时间都没有,只是那杀气凌凌的一刀还没有劈到她头上,那持刀的人却已经被身后凌空飞来的一剑穿膛而过。

她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却被身后中毒未死的洪远勒住了脖子,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让冲进来救援的燕北羽措手不及,对方在她身后让他也难有下手的机会。

谢诩凰被人从后勒着脖子往后拖着快要窒息,于是狠狠一咬牙重重向后倒地,与此同时握着刀反手狠狠往后一刺。

燕北羽也同时出手一剑斩到了对方的手臂,将她一把拉了过来脱离险地,谢诩凰有些腿软地靠他身上,亲眼看到了洪远咽了气,心头的大石才放下。

☆、寻夫5

至于后面洪泽剿匪战是怎么完成,谢诩凰并不清楚,洪远在眼前咽了起之后,她也陷入了昏迷,再睁开眼睛之时,她已经被安排在了洪泽的驿馆内。

晏西坐在边上削着果子,看到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哟,还没死呢。”

谢诩凰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我睡了多久。”

“一天**了,就那么几个不入流的湖匪,你都能这副样子回来,真是出息了。”晏西削好了果子,自己就啃了起来,丝毫没有为她这个主子担心的意思。

“情势需要。”谢诩凰烦燥解释道。

以她的身手,要除掉洪远那些人自是易如反掌,可是那样只会引起燕北羽和长孙晟的怀疑,所以只有隐藏实力做出让自己险胜的样子。

“现在洪泽的战事已经结束了,相信很快就要起程回燕京了。”晏西瞟了她一眼说道。

“也是时候该回去了。”谢诩凰幽幽叹道。

正说着,外面传来侍卫请安的声音,随时一身黑色长衫的燕北羽已经进了房内。

“你醒了。”

晏西自觉地起身让了位子离开,出去在外面守着。

“伤势如何,感觉哪里还不舒服?”燕北羽打量着她还有些苍白的脸色,担忧问道。

“没什么大碍,再休息几天应该就能好了。”谢诩凰淡然道。

燕北羽神情严肃地瞪着她,毫不留情地责备道,“之前就跟你说过了,有事了先脱身要紧,本王若是晚一步带人过去,你是准备死在那里吗?”

“当时那情形,是我想走就能走的吗,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谢诩凰毫不在意地说道。

燕北羽咬了咬牙,沉默了好一阵才询问道,“你在那里可有看到他们要等级的那个神秘贵客?”

他们搜遍了岛上,竟然都没有其它人的影子,而那个人当年让这伙人壮大天今天这样的祸患者,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谢诩凰摇了摇头,坦言道,“当时洪远带着我过去,那个人没有出现,只是让人送了一封信过来,说朝廷水师攻上岛了,洪远便准备带人撤退,我想拖住他到你们赶来,后面的事你就知道了。”

“那封信呢?”燕北羽追问道。

“当时洪远看了就烧掉了,我没能抢到手。”谢诩凰摇头叹道。

当然,她不会让他们知道那个所谓的神秘贵客就是她,而唯一知道这件事的洪远,已经在她手里死了。

“这也怪不得你,这一次要没有你帮忙,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得手。”燕北羽虽觉线索中断可惜,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驿馆的人送来了伤药,他起身去端了进来,坐到床边舀着吹了吹喂到了她嘴边。

“我自己有手。”谢诩凰毫不领情地说道。

“夫妻之间,本王想应该这样互相照顾一下。”燕北羽笑着道。

谢诩凰直接伸手端了药碗一饮而尽,将空碗放到他手里道,“我不想。”

他只是她回到燕京向长孙皇族报仇的一枚棋子,她不需要他的关心和疼爱,况且这世上也没有人会没有任何目的对另一个人好。

当年长孙家对霍家好是为了巩固江山,燕北羽对她好又是为了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深究。

☆、他竟然忘了

虽然不受待见,燕王爷还是每天厚着脸皮过来了,或是留在这边与她一起用膳,或是偶尔说起这些年征战在外的一些趣闻。

然而,通常卧床养伤的人都是不怎么领情的,他说他的,她就直接闭眼睡觉了。

不过燕王爷脾气耐性还真是好得出奇,便这样一再被无视,还是坚定不移,不厌其烦地“骚扰”着对方。

谢诩凰卧床休息了几日,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看着晏西放到房内拿布包着的赤霄剑,想着自己也是时候把它物归原主了。

于是,向侍卫打听了太子的所在之处,独自带着剑出门了。

偏偏寻过去了,却好死不死地撞上燕北羽跟他一起出来了。

“今天有事耽误过去晚了,王妃不必专门过来。”燕北羽见她站在水师军营外,有些诧异地上前道。

“我不是来找你的。”谢诩凰懒得理会自作多情的某人,举步走向了他身后的长孙晟,“太子殿下,我是来找你的。”

“我不认为,我们之前见面的必要。”长孙晟冷淡地说道。

若非是父皇执意要与北齐联姻,他决计不会一个北齐人在大燕的土地上。

谢诩凰一把抹下剑上套着的布袋子,亮出赤霄剑说道,“本宫在燕京的时候,十公主说这把剑是太子殿下之物,之后皇帝陛下也询问过了,本宫一向不屑要别人的东西,所以特来物归原主。”

长孙晟看着她手中的赤霄剑,目光缓缓沉冷了下来,伸手将剑夺了过去,“你从何处得来的?”

“王兄赏我的,说是有人在安阳郡一座破庙里捡到的。”谢诩凰还是拿回答十公主的话作答了。

“公主真是好一口伶牙俐齿,以为编出个安阳郡,就能撇清你们害死霍家的罪孽吗?”长孙晟寒眸厉厉地逼视着她道。

谢诩凰心中一阵血火翻涌,脸上却是漠然,“你问了,本宫如实说了,信与不信是你的事。”

明明是他带人找到了她和大哥要杀了他们,明明是她害得她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安阳郡……”长孙晟低喃着这三个字,头有些隐隐地作痛,整个人眼前都不禁一阵恍惚。

“太子殿下。”随从上前扶住有些身形不稳的人。

谢诩凰也无心再留,转身道,“告辞。”

燕北羽举步跟了上来,又有些不放心地回头望了望还在原地的长孙晟,说道,“听宫里的人说,太子在上阳郡主出事之后大病了一场,忘了好些事情,所以宫里都禁止再提起霍家的人和事。”

“是吗?”谢诩凰嘲弄地冷哼道。

忘了?

那一天他将普度寺上下一百多僧上屠杀,他杀了她身边唯一的亲人,他刺在她身上鲜血淋漓十七剑……

这一切,他竟然忘了。

可是,这八年来的每个日日夜夜,在她眼前死的每个人都活生生地印在她的脑海里,她一刻都忘不了。

☆、世间所有女人都会心动

次日,洪泽的一切事务安排妥当,燕北羽说要起程回京复命,然而离开的时候长孙晟却不见了,就连他的随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谢诩凰坐在马车内,听到打听消息的侍卫回来向燕北羽禀报,“王爷,太子殿下昨天就已经离开了洪泽,好像是去安阳郡了。”

她静静地听着,放在腿上的手缓缓手握成了拳头。

不管他记得不记得,霍家与长孙家的血海深仇也不会因为他的遗忘而消失。

燕北羽吩咐了几名侍卫前去安阳郡保护太子安全,这才掀帘上了马车,看到已经闭目靠着马车的人,默然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盖在她的身上。

“你似乎……很不喜欢长孙家的人?”

每次,她对着长孙皇族的人总是一种寒彻入骨的冷漠。

“本宫为什么要喜欢他们?”谢诩凰反问道。

燕北羽看着说话的人一脸冷淡的样子,叹了叹气,“你我好歹已经是成了婚的夫妻,一定要说话跟个陌生人一样这么冷淡?”

“我跟你很熟吗?”谢诩凰嘲弄问道。

“本王记得好些年前,北齐有个什么公主还了人送了订情信物过来,好像也是叫谢诩凰吧。”燕北羽薄唇噙着笑意,满意地看着她渐渐皱起的眉头。

谢诩凰烦燥地皱了皱眉,是啊那个真叫谢诩凰的北齐公主,当年不知是怎么脑子不正常了,竟然还看上了敌国的将领,还让人去相赠定情之物,只是后来染了疫症死了。

现在她顶了她的名活着,于是也就只能背下了这黑锅。

“那封让人捎来的信是怎么写的来着,让我好好想想……”燕北羽笑语道。

“当年只是本宫少不更事,王爷你想太多了。”谢诩凰冷淡地解释道。

“本王不介意,你也想多一点。”燕北羽起身挪近,挨着她坐着。

谢诩凰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冷冷地望着对方,“本宫相信要不了三年,大燕北边的军队有了一定的实力,你们的大燕皇帝一定又会毫不犹豫地下令挥军北征,到时候恐怕第一道旨意就是让王爷拿本宫的人头来祭旗吧,所以你不必这般假惺惺的装做关心本宫的样子。”

“本王像是会做出那样事的人吗?”燕北羽笑问道。

谢诩凰懒懒地闭上眼睛,淡淡道,“你不像,你就是。”

镇北王一向以行事果敢狠绝而威慑北疆,真到两国再开战的那一天,她相信他绝对眼都不眨一下的砍了她的头去祭旗。

“既然你有此想法,又何必和亲来?”燕北羽黑眸掠过一丝复杂的深沉,浮光掠影,转瞬即逝。

“身为一个人质,我有得选吗?”谢诩凰冷哼道。

说完,却又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语声低沉而柔和,“你可以选我,不管三年,三十年后发生任何事,我是你的丈夫,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谢诩凰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盛满柔情的眸子,面对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这样一番铮然如立誓的情话,相信这世间所有的女人都会心动。

只是,除了她。

即使三年后他不杀了她,她事成之日,也会杀了他。

☆、惧内的燕王爷

一路颠簸了几日,回到燕京之后,闲在府里的燕王爷更像个挥之不去的苍蝇绕在她的周围,还朝着晏西等人打听她的喜好,费尽了心思投其所好。

只是,他那些所作所为没有博得人欢心,被不胜其烦的谢诩凰给直接砸了源源不断送来的东西。

于是,一来二去燕京城里传开了,功勋卓越,威名赫赫的镇北王是个惧内的男人,生生将和亲而来的北齐公主说得跟母老虎一样可怕。

然而,母老虎镇北王妃却是出府一口气将名动燕京的七大有名的花魁娘子赎了身带回了王府。

燕北羽刚刚下朝回来,管事便道,“王爷,王妃请回府之后到飞花亭。”

“飞花亭?”

燕北羽一边走一边纳闷儿,从入府她可从来没有这样主动说要见她的时候,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可是,一到了地方,他就沉下了脸上的笑意。

谢诩凰起身,道,“王爷回来了。”

她这一起身,与她一起坐在亭子里的几个女子也纷纷跟着起身,“见过王爷。”

晏西在一旁磕着瓜子,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今天府里这么多客人?”燕北羽进了亭子,拉着她坐了下来。

谢诩凰起身一一地为她介绍了七个人,而后转身望向他,问道,“王爷可有喜欢的?”

“王妃想干什么?”燕北羽咬牙切齿地问道。

“王府里太过冷清了,是该添些新人进来,这几位姐姐妹妹都是满腹才情的,相信王爷相处几日定会喜欢的。”谢诩凰一脸诚挚的说道。

大约是这府里只有她这么一个女的,所以他才这么不长眼地看上了她,若是多放进几个进来,不定他就瞧上别的了,她也能清静下来了。

燕北羽冷冷地扫视着一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笑意有些森冷,“王妃还真是贤惠呢。”

这普天之下,新婚之期就这么上赶着要给自己的丈夫纳妾的女人,她还真是第一个。

这七个女子的确也是花容月貌,风情万种,可不知怎么的,就那样红衣墨发,不施粉黛的她站在她们中间却更显光华卓然,绝世倾城。

谢诩凰极力地夸赞着七人的各种才艺,不知道她是镇北王妃的,还当是遇上了烟花柳巷招揽生意的了。

“王爷可有看上的?”

“没有,如果你们七个不想丢了小命,立刻给本王滚出镇北王府的大门。”燕北羽面目冷然地说道。

七个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看了看谢诩凰一个个便准备离开。

谢诩凰沉吟了片刻,道,“今日起,你们就留在王府了,晏西带她们去安排住处。”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也许这第一眼瞧不上,但这天天这么些如花似的姑娘在他眼前晃,她还不信他能真的不动心了。

后面等着她去做的事情还多着呢,没时间跟男人花前月下,谈情说爱,他既然想玩这些,她就多找些人陪他去玩。

数日后,太子长孙晟也从安阳郡回京了,只是听说回来了之后就重病了,至于病成什么样,她就不得而知了。

☆、无人相信的真相

七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在府里给燕王爷养眼,可一连好多天一个个连他袖口都没碰着,不过在谢诩凰的一再鼓励下,还在坚持不懈地完成勾搭镇北王的计划。

太子回宫的第二天,皇后派了人传她入宫,只是她一到了承乾宫,显然不是请她入赏花那么简单了。

郑皇后面色不善地质问道,“本宫听说,王妃将一把赤霄剑还给了太子,只是不知道王妃说了什么,王妃违抗圣命去了安阳郡,又重病回宫来。”

谢诩凰抿了口茶,微挑秀眉道,“这些话,皇后娘娘该问太子殿下,问本宫有何用?”

“王妃是北齐贵客,本宫也一直礼遇,可是太子殿下身为储君,若是因王妃有个三长两短,也休怪本宫不顾忌两个联姻之谊了。”郑皇后疾言厉色地警告道。

“剑是皇帝陛下要本宫还的,太子殿下问了什么,本宫就如实说了,至于他要去什么地方,去做什么事,又岂是本宫能左右的。”谢诩凰好笑地说道。

“谢诩凰,你倒是给本宫说个清楚,你说赤霄剑是有人在安阳郡普度寺得到的,可是普度寺在一场大火之后,也很快修葺一新,香火鼎盛,不知是何人在寺里何处得了这把剑。”一直坐在边上的十公主愤然问道。

“十公主若是那么想知道,本宫倒是可以给王兄去信,帮你询问一二。”谢诩凰平静而笑。

“够了,没有人会再信你的鬼话,明明就是你们北齐暗害了霍姐姐一家,却编出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来,你最好从今天起管好你的嘴巴,再造谣生事,便是被父皇怪罪,本宫也不会放过你。”十公主杀气凛然地瞪着她,一副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的样子。

若非是她顶着个北齐和亲公主的身份,这宫里上下没一个会容她活到现在吧。

“多谢公主忠告,本宫记下了。”谢诩凰颔首浅笑。

若非是那所有的一切是她亲身所历,恐怕她自己也不会相信那样的真相,可是不管他们将八年前的一切抹得多么干净,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必然让长孙皇族的嘴脸大白于天下。

自承乾宫出来,她与晏西主仆两人穿行在九曲长廊间,看到不远处走入妙香亭的一行人不由顿住了脚步。

太子妃正扶着一身素锦龙纹常服的太子步入亭中,虽隔的得不近,但也隐约看出确实是有些病容的样子。

“真是可惜,原本在那夫唱妇随的该是你呢。”晏西啧啧感叹道。

不过,那抢了别人未婚夫的太子妃,还真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呢,起码这长孙晟再不是东西,还有一张卓而不凡的皮相。

谢诩凰自嘲一笑离去,真不知道她是该恨那一场滔天阴谋夺去她的所有,还是敢感谢那一切让她看清楚这个世界,这些她自认为重要的人和事。

☆、好处费

两人刚从后宫出来,远远就看到燕北羽站在马车边上等着。

“刚议完事出来就看到马车在这里,想来你是进宫来了,就等了一会儿。”他一边说着,一边解了自己的墨色披风,上前披到了她的身上,“天凉了,出来连斗蓬也不带上。”

“方才走的急,落在承乾宫了。”谢诩凰说着,拒绝了他的搀扶一个健步上了马车。

燕北羽也跟着钻进马车,看她冷着一张脸问道,“皇后又责备你了?”

“皇后娘娘和十公主说,若是本宫再不规矩点,便是皇帝陛下再护着本宫,也容不得本宫再放肆。”谢诩凰如实说道。

燕北羽皱了皱眉,道,“是太子殿下被皇帝陛下训斥了,皇后和十公主迁怒于你,他们也只是说说罢了,动不得你。”

“现在留着本宫的小命还有用嘛,等没用的时候,这一个个恐怕还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了去。”谢诩凰笑语道。

她在那个时候将赤霄剑还给长孙晟,就猜到他一定会去安阳郡,而这样的举动无疑是会惹了燕帝不高兴的,不过将来让他们父子不高兴的事情也多了去了。

“本王还没咽气呢,谁能将你千万万剐了。”燕北羽沉声道。

“行了,你们皇帝陛下让你往东,你敢往西吗,让你叫两声,你敢只叫一声吗?”谢诩凰没好气地嘲弄道。

燕北羽听了好笑,“又拐着弯骂我?”

“我骂你什么了?”谢诩凰一脸无辜。

“罢了,你高兴说什么说什么,今日且不与你计较。”燕北羽笑了笑,没有再追究下去。

谢诩凰一听,唇角一勾笑着道,“那王爷叫两声听听?”

燕北羽一伸手敲了敲她额头,“让着你,你还就不知道你姓什么了?”

谢诩凰沉吟了一阵,朝着坐在对面的人道,“这一次的事大约真的是本宫太口不择言了,皇后娘娘才会那般生气,要不要去探望一下太子以表歉意?”

“你还嫌不够乱?”

“所以,这件事只有麻烦你了,若是我去肯定惹得大家都不高兴,你就代为去探太子一下,替我表达一下歉意就行了。”谢诩凰一脸诚挚地说道。

“事情是你惹下的,我凭什么要给你收拾烂摊子?”燕北羽哼道。

“咱们不是夫妻吗,应该共进退的。”谢诩凰堆起一脸笑说道。

“那你带上那一堆女人,也不管本王同意不同意就要纳妾,可有当我们是夫妻?”燕北羽瞅着她一脸假笑,翻起了旧帐。

“正因为是夫妻,身为王妃,我那完全是为王爷着想,你看哪个达官贵人府里不是侧夫人好几个的,给你七个算少的了。”

“是吗?那王妃自己去给太子殿下致歉吧。”燕北羽抱臂,凤眸一敛,闭目养神去也。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去?”谢诩凰知道蒙不过去了,索性谈起了条件。

“把那七个送出府去。”

“可以。”

“还有……”

“你是不是要求太多了?”谢诩凰不耐烦地道。

燕北羽睁开眼,毫无征兆的倾身吻了过来,一时让她都反应不及。

马车却在这时候骤然停了下来,晏西一掀车帘道,“到了……”

一行随从看着马车里的情形,瞬时呆立在了马车外。

谢诩凰一脚便踹了过去,对方却先一步跳下了马车,稳稳落地之后还意犹未尽地抚了抚薄唇,“好处费,本王先收了。”

马车上的人咬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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