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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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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敢来送死!”
对方眉眼一沉,一挥袖洒出毒粉,偏偏对付龙靖澜这样的快剑高手,他的身手显然还是慢了一步。
龙靖澜足尖一点,身形一转到了对方身侧,剑如流光劈下,当即斩断对方的左臂,“让你手贱!”
对方一阵惨叫,鲜血喷溅而出,落在地上的断手,手指犹还在颤抖着。
龙靖澜抬手拭了拭溅到脸上的血,冷然一笑道,“还要断手还是断脚,今天老娘破例好好招待你。”
对方点了穴,给自己止了血,知道再硬拼下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右手摸出袍袖之中的毒物,一咬牙朝着龙靖澜撒了过去,而后趁机一跃而起上了房顶逃窜而去。
小小的院落内一时毒雾弥漫,龙靖澜飞快地撤了出去,出了围墙沿着血迹一路提剑狂追而去,终于能往出城的方向看到了逃窜的人。
街面上的人都被断手的人吓得四下逃开,城门的守卫见了后面追着过来的龙靖澜,便想带人上前抓人。
“都给我滚开。”龙靖澜提剑朝着那人疾追而去。
守城的士兵一听,纷纷都没有再上前,逃窜的人见城门口没人阻拦心下一喜,朝着城门外狂奔而去,可人还没冲出江都城门,龙靖澜已经飞奔至近前,一脚将人扫翻在地,一剑指着对方咽喉,一脚踩在对方膝盖,骨头一阵咔嚓脆响,倒在地上的人惨叫连连,听得城门的守卫一个个毛骨悚然。
本以为这总兵大人在营中已经够狠毒了,没想到真下起手来,比那还要吓人。
以前就听说大燕的缇骑卫指挥使是个女魔头,现在亲眼见了,简直比女魔头还可怕,是得回去告诉兄弟们,以后千万别造次了。
“说了要好好招待你,跑什么?”龙靖澜没有取对方性命,却总捡最让人痛苦的方式折磨。
罗兰因着对方是用毒的高手,所以不怎么放心,拉着宝珠一路寻了过来,看着被龙靖澜踩在脚下的人,
tang知道她是白担心了。
“我就说这女魔头没那么容易上当的。”宝珠哼道。
先前在苗疆乱军之中,那里哪个不是擅用毒的,这女人不是一样把人都宰了。
用毒的人一向身手就不如练硬功的高手,尤其是对上她这样的快剑高手很吃亏,若是头脑再不如她反应快,那就更没活路了。
这也就是她再讨厌这女魔头,也不敢太得罪她的原因,因为她肯定打不过她。
罗兰走近前去,道,“大师姐。”
“把人拖回去,审不出解蛊的办法就别让他死了。”龙靖澜收剑入鞘,嫌弃的擦了擦脸上的血渍。
反正现在腿也被打断了,晾他也爬不出江都城去。
“反正都要死,他还会说吗?”罗兰一边说,一边把人拿绳子一捆,拖着跟着她一起走。
“他要说了,起码我能让他死得舒服点。”龙靖澜道。
宝珠一听连忙凑近,一脸兴奋地道,“让我也玩一玩,好不好?”
“你只要想办法救人就行了,这不是你玩的。”龙靖澜瞥了她一眼,哼道。
“我最近制了新毒,正好要找人试呢。”
“一边去。”
“有让人痛到死去活来,就是死不了人的毒,你要不要玩?”宝珠追着她询问道。
龙靖澜听了,挑了挑眉道,“比把人骨头一节一节打碎还痛?”
宝珠连连点头。
龙靖澜扭头瞅了瞅被罗兰拖在后面的人,道,“那给他来点儿。”
罗兰听得阵阵寒毛直竖,他们这些缇骑卫在她手下还能活到今天,还真是不容易。
宝珠一听兴奋地直搓手,“我回去拿东西。”
说罢,蹦蹦跳跳的,先回了漪园去翻找自己的宝贝。
龙靖澜回了漪园,换了身衣裳到水榭待了不多久,便对孙嬷嬷交待道,“这里你先照看着,我去军营一趟。”
江都初立,许多事情都得一步一步慢慢来,如今燕北羽不在江都,这个人又昏迷未醒,她起码得把江都这片地方守住了,不能给任何虎视眈眈的人可趁之机。
只是,她在城门口暴打凶手的事已经很快由换班的守卫传到了军营,一个个见她去了都规矩得不像话,她多看谁一眼,对方都恨不得把头钻到地里去。
龙靖澜昏迷不醒的日子,漪园里的每个人都过得漫长而煎熬,远去南方大泽寻找婆罗花的燕北羽一直没消息,他们在江都能做的只有等待。
一连等了三天,被擒住的巫医终于熬不住缇骑卫的酷刑,龙靖澜亲自去了一趟江都大牢,冷眼瞧着已经被折磨得不似人样的人。
“怎么样?想通了?”
但凡落在缇骑卫手里的人,要么是死,要么是生不如死,显然他是第二种。
那人无力地点了点头,这样天天受这样的酷刑,他宁愿一死。
龙靖澜微一抬手,宝珠上前给他解了毒,好让他开口说话,为了不让这个人咬舌自尽,她下了毒让他嘴巴舌头都没法活动,让他痛得死去活来,却叫都叫不出声,这才三天也终于受不住了。
半晌,那人似是恢复了些气力,冷冷地笑了笑,“你不就想知道解蛊的办法吗?”
龙靖澜默然地等着,虽然宝珠说找到了办法,但安全起见,她还是要从这个下蛊的人嘴里问出解蛊的办法。
“不就是要婆罗花吗,我们已经找到了。”宝珠冷哼道。
那人望了望说话的人,有些不相信,许久之后又疯狂地笑了笑,道,“要婆罗花不错,可是你若想只婆罗花就能解了我下的蛊,你也太小看我了。”
“还要什么?”龙靖澜面色沉冷,强自镇定地追问道。
“那是我毕生心血制出的,你们解不了的,这世上也没有任何人解得了。”那人得意地冷笑,这些人便是杀了他,她们也休想救活那个人。
龙靖澜咬了咬牙,道,“既然说的只是废话,你们继续吧。”
她说着,便欲起身离去。
“定魂珠!”那人冲着她的背影说道。
龙靖澜脚步一顿,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鬼东西?
“上阳郡主还中了其它的毒吧。”那人冷然一笑,嘶哑着声音说道,“如今一蛊一毒都在她体内,互相压制着,没有定魂珠护住心脉,就算你们能解了蛊,她体内的毒失去了压制就会立即毒发,她一样会死。”
龙靖澜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事到如今,她们还要想办法去拿解药吗?
“可如果你们想解毒再解蛊,蛊失去了毒的压制,也一样会要了她的命,
你们救不了她的。”那人说罢,仰头一阵狂笑,“就算死,还有上阳郡主陪葬,我也不算白死了。”
龙靖澜紧紧咬着牙,敛目沉声令道,“把他的人头给我送到燕京去,让郑太后知道,她要是活不下来,她也会是这样的下场。”
“是,大师姐。”罗兰低声应道。
若真到了那个地步,不仅是她,燕北羽也会让整个燕京皇宫里的人陪葬吧。
宝珠跟着龙靖澜出了大牢,走了好一段才道,“是我太疏乎了,明知道她体内还中了毒,要真是冒然解了蛊,反而会害死她。”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个人说的确实是那样的道理,一蛊一毒无论先解了哪个,另一个也会要了她的命。
龙靖澜沉默着没有说话,牙都快要咬碎了,她不得不承认郑太后这一招够狠够绝,让他们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也让他们现在这般绝望无力。
“可是,我们现在去哪里找定魂珠,听都没听过这个东西。”宝珠叹了叹气,说道。
“总会有办法的。”
她不相信,这样就真的到了绝路。
宝珠没有再说话,跟着她一路回了漪园水榭,查看了一番床上昏迷未醒的人是何状况,然后一句话也不敢说的翻着自己的毒经和医书,看能不能再找到其它的办法。
不一会儿,贺英被人传到了水榭来,“龙大人,有何吩咐?”
“你们天机阁消息最灵通,可知道定魂珠的下落?”龙靖澜直言问道。
贺英闻言怔了怔,而后摇了摇头,道,“听说以前有追查过,不过后来是什么结果就没有人知道了,怎么突然要找这样的东西。”
宝珠望了望床上昏迷未醒的人,道,“她身上不仅中了蛊还中了毒,如果没有定魂珠护住心脉,即便给她解了蛊,她体内的毒也会毒发要了她的命。”
“那就先找出解毒的解药。”贺英道。
“没用的,先解了毒,蛊也会发作。”宝珠郁闷地说道。
“那……”贺英望了望床上的人,那岂不是就算少主能找回婆罗花,也救不了这个人了。
孙嬷嬷在一旁默然听了半晌,看着静静沉默的几人,出声道,“其实定魂珠……就在少主那里。”
“他那里?”龙靖澜眸光一亮。
“贺总管入天机阁较晚,所以并不知情。”孙嬷嬷说道。
宝珠如释重负,拍了拍心口道,“既然在他手里,那就好办多了。”
这世上就算谁舍不得拿出来,看那姓燕的那么拼命要去找婆罗花的样子,一定舍得拿出来救人了。
只是,但愿他有命回来才是。
这么多年,都传说那大泽深处的部落藏有宝藏,这数百年都有人想潜入其中盗宝,却从来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数百年前一个从部落里逃出来的人,刚好逃到了苗疆隐居,只听族里的老人说那大泽深处的部落驯兽为生,凶悍非常。
不管是外面进去的人,还是部落里想逃出来的人,一律都会被处死,燕北羽他们要穿过死亡沼泽,进去了还要拿到婆罗花,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孙嬷嬷抿唇叹了叹气,道,“少主年少时重伤,险些丧命,就时靠定魂珠才保下了一条命,只不过……定魂珠他也只有一半。”
“那另一半呢?”宝珠激动地追问道。
这好不容易找到了,竟然说只有一半,那还不是没用。
孙嬷嬷沉默着,面色似有些为难。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龙靖澜不耐烦地催促道。
孙嬷嬷望了望床上昏迷未醒的人,叹了叹气说道,“另一半在庞宁庞大人手里,他不会拿来的。”
莫说,那样的奇珍不会轻易给人,更何况庞大人那么不喜欢这个王妃,而且先前还与少主起了争端,又岂会拿出自己的东西来救王妃的性命。
比起让她活着,他自是更乐于见到她死。
龙靖澜抿唇沉默了一阵,扶着椅子起身道,“这些日,这里你们多费心照顾些,我没时间过来了。”
“你去哪儿?”宝珠问道。
“知道东西在哪里就好办了,他不肯自己拿出来,那就去偷过来呗。”龙靖澜活动了一下手上的筋骨,冷然一笑道。
“龙大人,你还是不要冒这样的险,一切等少主回来再做定夺。”孙嬷嬷劝道。
“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龙靖澜懒得理会她和贺英的劝阻,临出门道,“在这里说的话,谁敢说出去一个字,知道我的手段。”
既然是那样难得的宝物,想必就算燕北羽去要,他也不会乖乖拿出来,索性先下手为强,趁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去偷出来再说。
☆、幸福,盛极必衰7(二更)
第195章
五日后,燕京。
乾坤殿刚刚下了早朝,长孙晟在侧殿召见启奏政事的几位臣子,鹰扬卫的副统领一路来了殿外,问道,“年公公,可否进去通禀一声?”
“这会儿正召见韩大人他们商议要事呢。”年富守在门口处说道楮。
这样的朝政大事,他哪里敢冒然进去打断糌。
鹰扬卫统领也不好强求,只得在殿外等着,来来回回地走着,甚是焦急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事,统领大人这么急?”年富询问道。
“以前的一名缇骑卫在宫门外,说是要见太后娘娘,这些人都已经投奔江都去了,这时候来这里,我怕是有什么目的,不敢冒然决断。”
年富闻言面色也不由有些凝重,望了望殿内道,“应该要不了多久,里面的大人们就出来了。”
只是,缇骑卫就算在燕京的时候,除了十公主跟龙指挥使走得近些,向来不民宫里的人来往,怎么这都投奔了江都了,还有人回来要面见太后。
过了半晌,里面议政的大臣陆续出来了,他进了殿中却看到永安侯府的韩小侯爷还在,思量了一番还是上前禀报道,“皇上,有名缇骑卫在宫门外,说是要见太后娘娘,鹰扬卫的统领拿不定主意,让奴才来问问。”
“缇骑卫?”长孙晟微微皱了皱眉头,缇骑卫反出燕京是他亲眼所见的,实在想不出这来的人是什么目的。
“把人先带过来。”
年富躬身退了出去,向等在外面的人回复。
过了好一会儿,鹰扬卫的副统领将宫门外的人领到了乾坤殿外,由年富带着进了殿内面圣。
“是你要见太后?”长孙晟打量着对方,虽然叫不出名字,但确实是在缇骑卫中见过这个人的。
“我们师姐托我带样东西过来还给太后娘娘。”来人手提着一只箱子,面目冷冷地说道。
“什么东西?”长孙晟目光扫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
那人沉默了一阵,提着箱子走近,重重地放到了龙案,缓缓打开了案子,露出里面已经有些发出恶臭的人头。
“不好意思,天太热带过来已经变味儿了。”
长孙晟没有说话,忍着难闻的气味,盯着箱子里的人头,眼中的寒意越来越深沉。
韩少钦以袖捂着鼻子,沉声道,“龙靖澜到底要干什么?”
“这是太后娘娘派去江都的人,可不幸落到了我们手里,现在特地给她送回来。”那人也嫌气味难闻,一把合上了盖子,继续说道,“既然皇上你要先看,回头便自己给太后送过去吧。”
“这个人,到江都做什么?”长孙晟沉声问道。
那名缇骑卫冷然一笑,只是道,“大师姐要我带一句话给太后娘娘,若是镇北王妃活不下来,将来这个人的模样,也会是你们的下场。”
“镇北王妃……怎么了?”长孙晟追问道。
“你们皇太后娘娘派了这个人去江都,向镇北王妃下了蛊,人已经昏迷十来天了,醒不来估计也就趁着太后娘娘的意了。”那名缇骑卫说罢,凛然道,“我要送的东西,要带的话都已经带到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置吧。”
长孙晟抚着桌案缓缓站起了身,颓然道,“你走吧。”
那名缇骑卫愣了愣,利落地转身离开。
“皇上。”韩少钦瞧着面色阵阵惨白的人,忧心地唤道。
太后娘娘明知道他最在意的是什么,却偏要去置那个人于死地,这不是要将这个人也往绝路上逼吗?
长孙晟一阵嘲弄地笑了笑,“你说,我为什么偏就是他们的儿子。”
父皇已经断送了整个霍家,母后却连霍家仅剩的一个她也不放过。
“皇上……”韩少钦看着他,想要劝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可就是那样一对不堪的敌后,却偏偏生出了一个善良敦厚的太子,这一家人……也注定难以有太平的一天。
长孙晟敛目颤抖地呼吸,咬牙拎起桌上的木箱子,径直出了乾坤殿直奔寿康宫的方向去了。
“年公公,快跟着去,可别出了事了。”韩少钦催促着年
tang富道。
后宫是前朝臣子不得冒然出入的地方,他去不得,只是这个人这般去找太后,母子之间怕又是少不得一番剧烈争执。
年富带着宫人一路小跑着,追着前面疾步如飞的皇帝,皇上已经许久没有去过寿康宫和兰台看望这太后和太上皇,今日去了却是因为这样的事情……
寿康宫内,十公主听宫人说这两日太后面色不太好,特意过来看望,刚坐下没多久便听到外面嘈杂的脚步声。
正要让宫人出去看个究竟,长孙晟已经进了殿内。
“皇帝哥哥,你……”十公主起身,可一看他冷若冰霜的神色,心中不由又开始担心起来。
“茜儿你出去。”长孙晟冷声道。
“皇帝哥哥。”十公主愣在那里,望了望他,又望了望坐在榻上的郑太后,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出去!”长孙晟沉声喝道。
十公主抿了抿唇,带着自己的侍从出了寿康宫,却又不放就这么走了,只好在外面悄然等着。
郑太后坐正了身子,还是一派母仪天下的雍容华贵之气,面对怒气冲冲而来的人也并没有太大的慌乱。
“什么事,这么急匆匆地过来?”
长孙晟将提来的箱子往她脚下一扔,盖子被震开,一股腐臭瞬间弥漫开来,郑太后望向箱子里的东西,慌乱地从榻上下来,退到了好远的地方。
“晟儿,你这是要干什么?”
“朕倒想问问,太后娘娘你想干什么?”
郑太后心惊胆颤地又瞧了一眼盒中之物,隐约认出那就是自己派去江都的巫医,一连好多天都没有消息,因为怕惊动他,她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打听到底得手了没有。
却不想,回来的人却成了这般模样。
“哀家怎么了?”
她强自镇定下来,并不打算承认这个人是自己派出去的。
“事到如今,你还容不得她,这么千方百计的派了人去要她的命?”长孙晟怒不可遏地喝道。
郑太后看着面前怒意沉沉的人皇儿,一时有些怔愣,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和她说话,可每次只要沾上霍宛莛的事情,他总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是,是哀家让人去的。”
长孙晟恨恨地咬了咬牙,“你们都疯了,非要把我也逼疯了,才肯罢休吗?”
如果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生,他真的不想要这样一对魔鬼一样的父母,或者……他根本不想出生为他们的儿子。
“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大燕,你怎么就不明白?”郑太后痛心地说道。
因为那个臭丫头在江都,他一直没有全力去对抗镇北王一伙人,大燕在战场上节节败退,再这样下去,怕也离亡国之日不远了。
他所顾忌的是,无非是在江都的霍宛莛,只要她不在了,他便会全心去应对江都的战事,重新夺回大燕失去的疆土。
“朕是不明白,朕不明白朕为什么要有一个你丧心病狂的母亲,朕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拿我当作你作恶多端的借口,朕不想杀任何人,更不想杀她。”长孙晟怒然道。
“你不想杀她,总有一天她会跟着燕北羽回来杀了你,杀了我们每一个人。”郑太后厉声说道。
上一次,若非身世之事让她迷失心智,整个大燕皇宫早就葬送在她手里了,她决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再重演。
“这一切,始作俑者,本就是你们自己,却总要处处将错推到别人身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清醒得过来?”长孙晟怒喝道。
“都到了今天,你到底还在她身上奢望什么?”郑太后不可置信地望着一脸痛心的人,一字一句道,“莫说她现在已经跟了燕北羽,就算她没有,她也不可能再跟你有任何结果。”
“这些,我早就不奢望了。”长孙晟怅然道。
他也没有资格,再去奢望她的原谅。
“她恨我们,也一样恨你,只要她一天没有忘记霍隽是怎么死的,她就一天也不会原谅你,你到底还要怎么样才肯认得清楚。”郑太后嘶哑着声音道。
不管当初是谁对谁错,但已经走上那一步了,就回
不了头了。
她所希望的,不过是她的儿子能继承大位,成为一代明君,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她不在乎要死多少人,也不在乎要付出什么代价。
可是,那个臭丫头总阴魂不散,当年因为她的存在,太子几番险些储君难保,好不容易登上帝位,又因为她大燕江山连连被夺。
这样的一个人,她怎么容得下她。
偏偏,她的皇儿从来不明白她的一片苦心,一颗心全被那臭丫头迷得失了心窍。
“对,是我杀了霍隽,可不也是拜太后娘娘你所赐吗?”长孙晟嘲弄冷笑道。
郑太后看着他充满仇恨与寒意的眼睛,沉默地站在那里,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已经如此恨她。
长孙晟决然转身,一边朝外走,一边朝年富下旨道,“即刻,封了寿康宫,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准进去,谁也不准出来。”
“你这是……你这是要软禁哀家?”郑太后追出几步惊声道。
他已经软禁了太上皇,如今连她这个母后,也不放过了吗?
长孙晟在殿门外停下,冷然说道,“你真好希望她没有死,否则……你落到什么下场,朕也不会再管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寿康宫。
“晟儿,晟儿……”郑太后追出殿门,却只看到冷漠的背影,渐去渐远。
十公主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一见他下了这样的旨意,连忙一路追了过来,“皇帝哥哥,你真要那样对母后吗?”
“朕只是软禁她,这已经是我对她最大的仁慈了。”长孙晟说罢,扬长而去。
若她不是他的生母,他决不会容许她活到今日。
“皇帝哥哥……”十公主被他远远甩在空旷的御道,怎么叫也没能让前面的人回头。
父皇变了,母后变了,就连他……也不再是当初的太子哥哥了。
也许,连她自己也在变了,她许久不知道快乐是什么感觉,笑又是什么感觉……
仿佛一夕之间,所有的让人喜悦的东西,都被人悄然拿走了。
燕京和江都还是晴天,极南的大泽深处却是大雨倾盆,燕北羽一行人在沼泽草地里前行,一直行进到了天黑,天地都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再也看不清前方行进的路,他们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十天,他们看到了许多和他们一样想要找到那个神秘部落的人,只不过所有的人都成了沼泽草地上的白骨,他们也死了两人,一个踏进了沼泽潭里再也没有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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