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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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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月子的日子越来越近,她的心情一天比一天轻快雀跃,不时的催促孙嬷嬷准备些要带给孩子的东西,而燕北羽等人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燕北羽午膳过来,看到桌上堆放的布匹问道,“要做衣服?”

谢诩凰摇了摇头,拉到他到桌边说道,“想再给孩子做些衣服带过去,这不快过年了,你说什么颜色好看?”

燕北羽薄唇微抿,沉吟了良久,道,“桃红的吧,女儿穿着俊俏。”

谢诩凰拿着布匹看了看,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这个了。”

燕北羽看着她一个人满怀期待地在张罗,阵阵心如刀割的疼,她这么想再见那个孩子,可是……

龙靖澜甚至说从外面抱养一个孩子回来,代替那个夭折的孩子,只要说过了一个月孩子长变民,兴许就能骗过她了。

可是,又到哪里去找一个才一个月,又找得像楚楚的孩子?

抱来的孩子再怎么像,又怎么可能真的就能一直骗了她。

“你最近要忙的事情多,你让师姐陪我一起过去就行了。”谢诩凰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道。

燕北羽站在一旁,久久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诩凰,其实……”

“什么?”她扭头笑问道。

燕北羽看着她脸上的喜悦,欲待出口的话生生哽咽在了喉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其实什么?”谢诩凰追问道。

“其实孩子的东西的东西都够了,不用再准备了。”他笑了笑,说道。

谢诩凰瞥了她一眼,调侃道,“嫌我们娘儿两花得多了,你是不是穷得快养不起我们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燕北羽道。

“那你什么意思?”谢诩凰哼道。

燕北羽沉默了一阵,道,“我是怕东西多了,路上不好带。”

那句盘桓在口间的残酷真相,他终是不忍说出口来。

“我又不全带。”谢诩凰一边忙活着,一边说道,“先前给她准备的都是冬天的,南方的春天来得早,过了年就不能穿太厚的,其它备得是春天穿的。”

孙嬷嬷带着人送午膳进来,朝燕北羽望了望,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根本劝不下来。

“王妃,该用午膳了。”

谢诩凰这才搁下手中的事儿,到了桌边跟着他一起用膳,“孙嬷嬷,那两匹布,你让人做两套衣服,要比先前的大一些,过了一个月,应该长了不少了。”

孙嬷嬷低着头收拾东西,掩去了眼中的哀恸之色,应道,“好,我这就带过去交待人做。”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孩子已经不在了,只有她满心欢喜的忙活着要给她准备这么多东西,看着实在让人揪心。

这再两天就要出了月子了,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去看孩子的。

可是,他们带她去哪里找那个所谓的师傅,又带她去哪里看一个早已不在了的孩子啊。

燕北羽用了午膳,待到她午睡了才离开。

谢诩凰一觉睡到了天黑,起来见燕北羽还没有回来,看到桌上还放着的布匹,想起只让孙嬷嬷给孩子准备了衣服,帽子和鞋子似乎准备少了。

要是要带她回来的话,天这么冷,应该再准备个厚一点的包被才行。

可是,孙嬷嬷这会儿又在准备晚膳,一会儿半会儿过不来,后天就要走了,东西得这两天赶出来才。

她到门口站了一会儿,觉着也不算太冷,于是回内室多加了一件衣服,系上了厚厚地

斗蓬一个人出了门,去孙嬷嬷平日居住的院落。

近日孙嬷嬷要忙着照顾她,给孩子的东西都是让住在那里的两个绣娘做的,她这会儿过去跟她们叮嘱一声,让她们在走之前把东西赶出来,应该还来得及。

她一路寻到孙嬷嬷住的院子,只见一处房间亮着灯火,快步走了过去准备敲门,只是抬起敲门的手还未落下,却听到里面的人在议论着什么。

“你说做这么好的东西,到头来全都要烧了,真是可惜。”

“孩子都不在了,不烧了还能干什么?”

“我听说,孩子生下来只活了两三天,少主和孙嬷嬷他们现在都还瞒着王妃,没让她知道呢。”

……

谢诩凰怔怔地站在门外,屋里的人说的话一句一句地钻进她的耳朵里,震得她脑子里一阵嗡嗡地响。

她们在说谁的孩子?

谁的孩子不在了?

谁的孩子只活了两三天?

——

不要怕,不要怕,小虐怡情。

一更奉上,二更稍后。

☆、燕北羽,你骗我!(二更求月票)

孙嬷嬷过去寝居传膳,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早就吓得惊惶失色了,一出门撞上正从书房回来用晚膳的人。

“少主,王妃不见了。”

燕北羽心下一沉,道,“应该还在园子里,快让人找。舢”

漪园的守卫不会放她出去,若她执意出去了,也会有人来禀报他,想来人应该还在漪园内。

孙嬷嬷连忙去叫了人在园子里找人,又去了后园准备叫其它的人一起找,远远看到一身雪色斗蓬的人站在一处房门外槁。

“王妃,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屋里说闲话的两人一听,慌忙打开了门,看着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慌忙跪了下来,“王妃,奴婢该死。”

她们哪里想到,一直足不出门的王妃,怎么会来他们这样的院子。

谢诩凰定定地望着跪着的两人,声音颤抖得让人害怕,“你们说,谁的孩子……不在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两人朝着她磕着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孙嬷嬷一听,心中大骇,好问出这样的话,莫不是……已经听到了。

“王妃,少主在找你,先回去吧。”

谢诩凰一把甩开过来搀扶的孙嬷嬷,朝着屋里跪着的两人质问道,“你们在说谁的孩子不在了?”

其实答案再简单不过,她们是在给她的孩子做衣服,谈论的也自然是她的孩子。

只是,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的答案,她想她们能告诉她,她们说的并不是她的孩子,那个出生只活了两三天就不在了的孩子,并不是她的女儿。

“王妃……”孙嬷嬷连忙让后面跟着人去通知燕北羽。

本也知道,一到了满月了也瞒不过这个人了,可是却不想是让她提前从这些人口中听到了。

谢诩凰见两人还是不肯说话,一把揪住一个人的衣襟,将她提了起来,“说,那是谁的孩子?”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妇人吓得连连求饶道。

漪园上下,严禁向王妃说起那个早夭的孩子,不想她跟人关起门来多说了两句,就被王妃给听到了。

谢诩凰颓然松开手,跌跌撞撞地出了院子,她要去问她,他到底把她的孩子送到哪里去了?

燕北羽接到消息,正赶过来,看着从后园出来的人,快步赶了过去,“诩凰……”

“楚楚去哪里了,你把她送到哪里去了?”她泪眼婆娑地朝她问道。

为什么,那两人会说她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他不是说孩子生病了,让他师父带去治病了吗?

燕北羽神色一震,扶住了她道,“我们先回房。”

孙嬷嬷跟着过来,朝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她已经听到了。

“你说话,你告诉我你把她送去哪里了?”谢诩凰抓着他,心急如焚地质问道。

他们都说好了,后天就要启程去看她的,他都答应好了的。

燕北羽避开她灼灼质问的目光,扶着她朝回走,“回去再说,你还没出月子,不能出来受寒。”

谢诩凰在她的回避中,泪水夺眶而出,他没有回答,可他的回避,已经印证了她心中的一切猜测。

他们的孩子,真如那两个人也说,早已不在人世了。

燕北羽一伸手想要将她揽入怀中,“诩凰。”

谢诩凰却一把推开了他,泪流满面地道,“燕北羽,你骗我,连你也骗我!”

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个孩子不在了,只有她还被她蒙在鼓里。

若不是今日她碰巧听见了,他还准备骗她到什么时候。

难怪她身边伺侯的人只留下孙嬷嬷了,难怪所有孩子的东西都收起来不见了,难怪他们都不在她面前提起那个孩子了……

她早该发现这些的,只是从来不敢往这样的方向去想,却不想所有的一切却恰恰是她最不敢想的结果。

“听话,我们先回去。”燕北羽拢住她身上的斗蓬,劝道。

“你说她生病了,你说她被你师父带去凌霄峰治

tang病了。”谢诩凰说着,喃喃念道,“凌霄峰,凌霄峰……”

她推开他便朝漪园外走,也许只是她听错了,她们说的并不是楚楚,楚楚应该还在凌霄峰的,她要去找她回来……

她要去把她的女儿找回来。

“诩凰!”燕北羽追上来想拉住她,却被着急要走的人狠狠推开了,加之夜里看不清脚下,整个人就摔进了边上湖里。

他从冰冷刺骨的湖水里出来,她人早已经走出了好远。

“少主,你还是先回房换身衣裳吧,龙大人已经去追了,会把王妃追回来的。”孙嬷嬷过来劝道。

先前,因为带着孩子去北齐,大雪里跑了几天,回来就着了风寒,休养了好些日才好起来,这大冷天地掉进湖里,还不得给冻出个好歹来。

燕北羽追着出了漪园,眼看着她走远了,龙靖澜追了上去。

“你还是别去了,她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你去了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还是让大师姐去吧。”罗兰看了看一身湿淋淋的人劝道。

燕北羽站在冷风里,说话都冒着白气儿,“孙嬷嬷,备着暖炉,让人给王妃送过去。”

孩子不在了,他又骗了她这么久,确实这会儿怕是不愿见他的。

可那是,她刚刚生完孩子,人都虚弱成那个样子,他又如何忍心再让她承受丧女之痛,便是她此刻怨他,他也不后悔骗了她这么久。

孙嬷嬷听了他的话,连忙吩咐了人准备了暖炉,让罗兰带着给谢诩凰送去了。

“少主,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再等吧,小心一会儿着了风寒。”

燕北羽叹了叹气,这才转身回了园内,换了身衣服却也坐不住在园子里等,独自出了漪园,朝着她们离开的方向寻去了。

谢诩凰出了漪园,便径直往城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朝人打听凌霄峰在何处,可是根本没有凌霄峰这个地方,便也没有人能回答了她。

“宛莛!”龙靖澜追上她,劝道,“外面风这么大,还是先回去吧。”

“我要去凌霄峰,我要去找我女儿回来。”谢诩凰喃喃念道。

她们都是骗她的,她的女儿出生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不在了,她们都在骗她……

龙靖澜跟着她走了一段,看着她疯了似地不断拉着问凌霄峰在什么地方,心下一横道,“你不用再问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凌霄峰这个地方,你找不到的。”

谢诩凰并不理会她的话,还是不断地向路人寻问凌霄峰的所在,她不愿相信那样残忍的真相,只要找到凌霄峰,她就能找到她女儿。

龙靖澜看得难过,却又不忍她还这样自欺欺下去。

“你真要找她,我带你去见她。”

谢诩凰含泪扭头望着她,跟着她一路出了城,到了城外的山上。

龙靖澜指着那一处小小的坟茔,说道,“你的女儿,她就在这里,我亲眼看到葬在这里的。”

谢诩凰看着那座孤零零的坟茔,绝望地摇头道,“不是的,这不是她,她在凌霄峰,不在这里。”

她说着,眼中的泪却止不住地落下。

“我知道你不愿相信,我们每个人都不愿相信,可是……她真的已经不在了。”龙靖澜哽咽地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谢诩凰捂着耳朵,不愿再听她残忍的话,“她一直都好好的,在我肚子里都好好的,生下来的时候我还看到她了……”

“你当时中了蛊毒,差一点就死了,婆罗花虽然救了你,可是已经不够再救一个孩子了。”龙靖澜说着,叹了叹气道,“宝珠当时已经说了,这个孩子兴许会有危险,可是一直来给你请脉的大夫都说孩子脉像很好,我们也都以为这个孩子命大,已经挺过去了,可是没想到……”

这一切的一切,燕北羽并没有向她说实话,只是怕她知道多了会担心。

谢诩凰捂着耳朵,可是她的话却还是一句一句地钻进了耳朵里,震得她头疼欲裂。

“孩子生下来才一个时辰,我们发现她跟当初中蛊毒的时候一模一样,可是这世上已经没有第二株婆罗花去救她了。”龙靖澜看着不愿相信的人,却又不得不狠下心来,将一切真相告诉她,“燕北羽想带她去北齐找晏九

救她,可是才刚到了云州,孩子就已经断了气了……”

谢诩凰腿下一软,跪坐在了地上,定定地望着月光下那孤零零的坟茔。

她的女儿,当真就在这里吗?

“那时候你才刚生产完,我们都不敢让你知道,所以才编了孩子被人带走的谎话骗了你,想着日子长些了,你没那么深的念想了,再知道也不至于太过难过。”龙靖澜道。

可是,纸包不住火,谎言总有败露的一天,她终究还是知道了。

只是,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却又要失去自己十月生下的孩子,确实是难为她了。

谢诩凰跪着爬近到坟茔边,伸手摸着冰凉的泥土,嚎啕大哭出声……

龙靖澜沉默地站在边上,她相信她不是那么软弱的人,或许会难过痛心,但总归还是会站起来的。

罗兰提着灯笼从山下追着上来,将带来的暖炉放到了谢诩凰的斗蓬里,站到龙靖澜的身旁,低声道,“这里风大,还是别让谢师姐待太久了。”

这还没出月子就跑出来吹风,回去又得被孙嬷嬷念叨了。

龙靖澜望了望跪坐在地上的人,便是这会儿她想拉她走,她又哪里肯轻易走了。

“站那边去。”

罗兰愣了愣,问道,“干嘛?”

“挡风。”龙靖澜道。

罗兰撇了撇嘴,乖乖地站到风口上,给谢诩凰挡着吹过来的寒风。

龙靖澜等了近一个时辰,站在那里也有些冻得直哆嗦了,走近在她身边蹲了下来,“宛莛,不早了,回去吧。”

她腿上本就风湿严重,受不得寒气,这还没出月子让她待在这里,更容易让寒气入体了。

谢诩凰跪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师姐,是不是命里煞气太重了,所以克死了爹爹和哥哥他们,又克死了我的女儿。”

“说什么鬼话,谁会信命。”龙靖澜说着,也不管她走不走,将她直往起拖,“走!”

谢诩凰不愿起来,拒绝了她的搀扶。

“行了,哭也哭了,看了看了,我可没心情再陪你在这里喝冷风。”龙靖澜说着,又将她往起拉,“等开了春了,天气暖和了,你爱来这里待多久就待多久,谁也不拦你,现在该给我回去了。”

谢诩凰被她拉着起身,朝着山下走去,为断地回头望着那山东上的坟茔。

山脚下,燕北羽站在马车边等着,看着有人从山上下来,快步迎了上去,将自己带来的斗蓬也给披到了她身上,扶着她下了山,上了马车。

马里放了好几暖炉,一坐进去便暖融融的。

燕北羽将带好的驱寒汤,从食盒里拿出,端给了她,“快喝了。”

谢诩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鼻子不由一酸,垂下眼帘道,“对不起。”

孩子的死,他也并不比自己好受,却还要来处处照顾她,到头来她却还要怨他。

“先把汤药喝了。”燕北羽催促道。

谢诩凰接过碗,将热热的驱寒汤喝了下去,一身都有些暖了。

他拢了拢她身上厚厚的两件斗蓬,笑了笑说道,“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我们会有很多很多孩子。”

谢诩凰勉强笑了笑,看着他还有些湿的头发,这才想起自己那会儿一时失手把他推进了湖里的事儿,“你怎么头发都没擦就出来了?”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燕北羽说着,将边上的暖炉塞到了她手里,让她抱着。

谢诩凰眼中阵阵酸涩,这么些天他明明早就知道孩子的事,却还要天天哄着她,她每天提及孩子的时候,他该有多难过啊。

这个女儿,他那么喜欢的。

她起身坐在了他的边上,默然伸手拉住了他微凉的手,第一次真心的觉得,有这个人在身边,竟是这么美好的事。

即便难过,也不至于到当年那样绝望无助,连哭都不敢哭出来的地步。

“你若实在喜欢孩子,我们先从外面抱养一个。”燕北羽道。

谢诩凰摇了摇头,道,“算了,总不能我没了孩子,就要去夺

走别人的孩子。”

将来,他们总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那便听你的。”燕北羽伸手揽着她靠在自己怀中,低头吻着她的额头。

“等过了年,也让我帮你吧。”谢诩凰道。

他一个人,既要对付大燕,又要防着北齐,实在兼顾,而他们的大业一日不能稳固,他们就一日生活在危险之中,这个孩子已经给了她最惨痛的教训。

“龙靖澜说,你师公身体也愈发不好了,你这么些年都没在他身边,开了春去折剑山庄陪他吧,江都的事交给我就行了。”燕北羽婉拒了她的相助。

他知道,她很聪明能干,可是要她与自己并肩作战,无疑就要面对明里暗里更多的危险,他不想这样担惊受怕,让她去折剑山庄,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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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江都城也越来越热闹,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没有人再去提及那个夭折的孩子。

只是,会记得她的人,一生都无法忘记。

由于很快要自立国号,燕北羽要忙的事情也多了,只是嘱咐了她不许随便出去,便在书房起早贪黑的忙碌起来铗。

至于回折剑山庄的事,谢诩凰一直持反对意见。

他要到前线领兵出战,龙靖澜也要主理江都总兵的事务,所有人都有忙不完的事,唯有她闲得无事可做芴。

她理解他的用意,却也更想尽自己一份力帮助他,但燕北羽却一直决然反对,非要开了春送她去折剑山庄陪师公。

入夜,燕北羽从书房回来,见坐在房中的人正在仔细地擦拭着一直搁置在房中的龙吟枪,沉下脸道,“半月之内,别想动这些东西。”

虽然已经出了月子,但要完全恢复了起码也得好几个月,这哪是能动刀动枪的。

谢诩凰将擦拭好的龙吟枪抡着一挥,指着他道,“去折剑山庄的事,咱们拳脚上定输赢,我输了我就去折剑山庄,我赢了你就得让我留下。”

“我不跟自己的女人打。”燕北羽自己斟了茶,沉声说道。

“那就当你认输,答应我留下了。”谢诩凰狡辩道。

燕北羽恨恨地咬了咬牙,瞅着她道,“我看,你不是手痒了,你是皮痒了是吧。”

他根本不会让她赢,可现在也不是让她沾这些兵刃的时候。

“应,还是不应?”谢诩凰固执地问道。

“再跟我讨论这种不可能的问题,明天就让人把这破铜烂铁给你扔了。”燕北羽瞥了一眼她手中寒光冽冽的银枪,道。

“你敢,你敢把它扔出去,我也把你扔出去。”谢诩凰挑眉道。

燕北羽搁下茶杯,将她手中的银枪取了过去,放回了兵器架上,“大冷天的,拿着这么冷冰冰的东西,手都凉成什么样了?”

他回身在她身旁坐下,给她搓着冰凉的手,看到她指尖好些个小小的针眼,皱了皱眉。

“手上怎么了?”

“我想跟孙嬷嬷学学女红的,不小心手上扎了几下。”谢诩凰道。

对于女红,她终究没有太大的天赋,但也想学出来,将来若是再有了孩子,能自己做给他穿的衣服帽子,别有一番趣味。

“我还没穷到连个给你做衣服的人都请不起,碰这些东西做什么?”燕北羽说着,执着她的手心疼地吻了吻。

“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碰,我就跟个废物一样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谢诩凰没好气地跟他抱怨道。

“那样也没什么不好。”燕北羽笑语道。

他并不需要她做什么,只要她安好在他身边,心中有他,便够了。

“你让我留下,我跟师姐在一起,不在明面上露面,帮她出出主意就行。”谢诩凰一脸恳切地朝他说道。

“这些事你不需要操心,你只要操心我们俩的事儿就够了。”燕北羽道。

“我不就是因为怕你一个人顾不过来,才想留下来帮忙的,你还这般不识好歹。”谢诩凰忿忿不平地说道。

“你师公年岁也大了,你就去安心陪着他,顺便也休养身体,等着我去接你就是了,外面这些事,不必操心。”燕北羽固执着自己的意见,不肯同意她的要求。

“可是……”谢诩凰一想到,江都如今的处境,哪里能安心走了。

“听话。”燕北羽道。

“你太霸道了!”谢诩凰说着,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又忍不住吻了上去。

燕北羽薄唇微扬,很是享受此刻难得的温情,每每看到她在自己身边,总觉得是一场梦境般不真实,这一生还能找到她,拥有她,是他何等的幸运。

谢诩凰知道再怎么说,这个人也不会答应,想到折剑山庄还藏有许多医术,和师公一些精通医术的江湖朋友,也许自己能去找到治好他眼睛的办法也说不定。

如此,也算是尽了一份心力。

“我要去待多久?”谢诩凰问道。

“我得空会去看你的,这里都安定好了,就接你回来

tang。”燕北羽道。

“那我想你怎么办?”

燕北羽闻言笑了,拉着她坐在自己怀里,道,“写信告诉我,我尽快去看你。”

谢诩凰伸手勾着他的脖颈,苦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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