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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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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夜訫



第一章,重回起点

六月,艳阳天。

京城玄武门。

一顶御赐八抬喜轿,相随着仪仗礼乐,自城外缓缓行来。

仪仗前头,大白马驮着红袍新郎,在一名褐袍中年人的牵引下,不紧不慢地踱进城门。

马上新郎,身着正红四爪龙袍,头戴盘龙金冠。

虽,面貌俊美。

但,观他明眸呆滞,口内津液不自控地滑落下巴,污糟糟地糊满了衣襟。便知,这是一名痴儿!

尽管是个痴儿,也动摇不了他尊贵的身份。

他是大庆国昭元帝的嫡长子,安王刘旭。



大庆国近二十年里,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然,京城这等富贵繁华地,更是繁弦急管,歌舞升平。

生活在这座安乐城里的百姓们,基本不瞅吃喝,每日里大都是斗鸟、遛狗、听八卦。

反正,是哪儿热闹奔哪儿,恨不得菜市口那儿天天有人被杀头。

因着有这么一群老百姓,刘旭这个身份尊贵的白痴一直备受关注。

今儿,是他迎娶镇南王府嫡长女的日子。

百姓们为了一睹皇家风采,便齐聚在街头争相观礼。

平头百姓挤街头,富贵人家包酒楼。

这等景象,倒比往年番国使臣进贡时,还要热闹上几分。

城门内,主街上铺了艳红的地毯,长长望不见尽头。地毯两畔,各站着一列御林军。

他们手持长戈,身着铁甲,一脸肃穆。

迎亲仪仗在礼乐声中,踏着红毯缓缓走进城门。

牵马的安王府管家徐坤,抬眼见马上的安王,正对着人群一把一把地抹口水。心里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家主子,他一个下人还真不能埋怨什么。这便,只能调整了心态,扯着缰绳继续牵马入城。

但,街头百姓们或多或少的嘀咕声,却无可避免地冲入耳膜,让他心里又渐渐地焦躁起来,是以,脚下的步子便不自觉的加快了一些。

眼看着再转个弯,就能进入王府大街,却听吵杂的人群中突然冲起一声尖叫。

“啊!”

然后,“砰”的一声,一个白衣少女骤然被人摔在了白马跟前。

“吁!”

猛然扯住马缰,徐坤当即让白马收回前蹄。

“啪!”马后的举牌仪仗没停住脚,一愣神间,脸蛋儿就贴上了马屁股。诡异的触感让白马屁股一撅,立即凶狠地朝后蹬了一腿。随后,那倒霉蛋就被它一脚踹上半空,然后,“轰”的一声砸进仪仗队里。

顿时,整个迎亲仪仗一片人仰马翻,花轿也被迫原地停下。

“哈哈哈。。。。。。”

如此情景,逗的围观群众们轰然大笑,抽疯似的乐。不少人,笑的眼泪直流,还愣是停不下来。禁卫军们怎么呼喊制止,都没有用。

大婚见血不吉,杀一儆百这种伎俩是行不通的。

正胡闹间。

被迫停在路中的花轿里,染黎听着外头的嘈杂笑闹,满面惊愕!

“我不是死了么?”

还记得,前一刻,那人站在高台上丢下一道杀令,然后,侩子手就举起大刀,狠狠地砍在她的颈上。

可怎么一睁眼,她就坐在了这顶花轿里?

想起断头台上,那人无情的背影,以及满地流不完的至亲鲜血。染黎的心脏就是一阵猛缩,如被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拽住,让她痛的几乎无法喘息。

“我好恨,恨自己瞎了眼,看上你这人面兽心的恶棍。害死自己不说,还害的染家三百二十口一夕之间死于非命。若是一切能够重来,若是。。。。。?”

凄然一笑,悔恨地泪水顺着脸颊淌下。

“不过,以你的性格,就算我不招惹你,你也会将我染家算进你的野心中去。呵!恐怕到头来,染家一样避免不了兔死狗烹的下场。”

这时,花轿的窗帘晃了晃,落进来一朵小纸花儿。

只随意扫了一眼,染黎便浑身一怔,神色黯然。这花儿是他们初遇时,传递相思之用。如今,已是事过境迁,怎还会出现?

淡绿色的纸花儿,只有掌心大小。每一处折角都极为复杂细腻,哪里是一个男人能叠出的?他那双手,连自己腰带上的绳结都系不好!

想到这些,不由暗自苦笑。

呆怔了一会儿,却是忍不住心下好奇,捡起仔细打量。

见其中隐隐有字,便拆开看了。

淡绿色的娟纸上,写着一行字。

“阿黎,一会儿在永固桥混乱之际,顺势落水!吾已疏通京都巡卫,他们万不会主动拿你。若无差错,后事无忧”

落款处,是一个勾画如锋的“谭”字。

“这是?”这是,当年出嫁时,那人让她逃婚的信儿?

‘啪’的一声,染黎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顿时一片火辣辣的巨痛。

“不是梦?”

四下一打量,便觉着眼前的一切,都熟悉的很。

出嫁,轿子,炎热的天气。

还有,嵌红宝的水晶凤冠霞帔,金丝密绣牡丹的大红嫁衣。这身行头,还是奶奶亲自为她准备的。

她怎会忘记?

心思微转间,又掀起了左手的衣袖。只见一朵殷红的梅花胎记,静静地躺在皓腕上。

“居然…回来了!不是梦!”

坐在轿里的软座上,染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静静地呼出来。待哀痛欲绝的心绪平缓下来,她俯身捡起落在脚边的红盖头,抖开铺在膝盖上。

双手轻抚过红盖头滑腻的绸面,指尖顺着那株并蒂牡丹刺绣细细描绘着。她微微勾起唇角,眉目却静地仿佛画一般。

“我该如何回报你,我今生的仇人!”

静坐了一会儿,听外头笑闹越发嘈杂,不由眉头轻皱。抬手掀起一线轿帘,冷眼看去。

只见人仰马翻的仪仗前头,骑在白马上的白痴王爷,正对着马下的一名少女大流口水。

少女按着脚腕,歪歪斜斜地倒在马前。她身着一袭白纱宫裙,松散的裙摆铺在石板地上,显得一派娇弱无依,貌似芙蕖。

“白飞飞!”

望着还未长开就貌美异常的少女,染黎轻轻捏碎手中的纸花儿,粉唇微拧。

“这花儿就是你帮他叠的吧?他倒一向离不开你!果然,男人都爱你那份白莲花似的容貌么?”

抬手在贴着花细的眉心轻轻拂过,如果撕去牡丹状的花细,那儿便会露出一个深紫疤痕。

她之所以会被赐婚安王,就是因为这个疤。想起这桩婚事的由来,染黎嘲讽一笑。

无颜女配白痴,当真绝配!

才这般想着,外头的白痴王爷终于按捺不住。只见他抹了一把口水,对着马下的白飞飞大声嚷道。

“美人儿、跟跟跟爷回、回、回家!”

“不,不可以!”

白飞飞双手紧紧按着受伤的脚腕,吃力地爬起来,却又无力的跌了回去。

本就是美人,又作的这一番挣扎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引发围观群众一阵唏嘘,却始终无一人露出同情之色,大多是幸灾乐祸。也有起了色心的,几人聚在一处,舌燥地说些不堪入耳的话。

“王爷!”随在白马下的王府管家徐坤,冷冷别了少女一眼,躬身对安王说道:“这位姑娘美则美矣,却不及新王妃一分姿色。”

作为一个管家,徐坤对自己主子的脾性,自是摸的门儿清。

果然,他话音方落,安王便抹了一把口水,呆然问道。

“王妃漂漂?”

“王妃非常漂亮!”徐坤一本正经的说道。

傻傻地抓了把头皮,安王两眼含春的回头望了眼花轿,口水越发泛滥起来。突然,似想到什么,急不可耐的拱了拱屁。股,催促道:“快快回府!”

见刘旭这般,徐坤面色一缓。若有意味地看向白飞飞,忽而,回头对一名侍卫淡淡吩咐。“将这女子拿下!“

“是!”

侍卫长向前跨了一步,将顿时惊慌的白飞飞一掌拍昏,干净利落,毫不怜香惜玉地拖到一边。

“此女身份可疑,即刻送审刑部,晚上,我要听到结果!”

“是,属下遵命!”

白飞飞被拖走后,花轿又复被抬起,司仪奏着婚嫁喜乐,队伍在人群的欢笑中再次起步。

平静地放下帘子,染黎的心头升起一股疑惑和讶异。

剧情变了,记得前世,安王根本不听管家劝说,非要接白飞飞进门不可。

“白飞飞此番出现,本是为了加深我对安王的厌恶,以便能让我下定决心逃婚而去。前世,我倒真没有辜负他们的多番布局!只是,我刚逃脱了这场荒谬的婚姻,却也一脚跨进他们的阴谋陷阱!”

为什么,事情变了?

半个时辰后,迎亲队走上了永固桥。

就在花轿抬到桥中央时,一群黑衣人一如前世一般,突然冲进人群和一名蓝衣人激烈打斗起来。

场面瞬间混乱,看热闹的百姓们惊慌之中,盲目四蹿。

花轿顿时被人流挤地东倒西歪,最后迫停在桥边上。轿里的染黎,此时心情异常复杂。前世,她就是这个时候,趁乱跳进了永固河,从而离开京城。

“保护王爷,敢亮刀剑者杀无赦!”

“得令!”

发下应急命令后,徐坤面色冰冷地回头看向花轿,目中腾起一道杀机,心中冷道:“这亲,迎地如此闹腾,保不齐就跟这染家女有关!”

王府数十侍卫挤过人流,奋力朝黑衣人围去。

这些黑衣人十分狡猾,看见侍卫围捕而来,竟和那蓝衣人约好似得且战且退,都着向城中各个岔路退去。

而在这时,桥边那抬喜轿的门帘处,悄然探出一只如玉纤手。只见,那白玉般的指尖轻弹数下,即刻便朝黑衣人射出一道道粉色疾影。

只听“噗”“噗”“噗”的一连串的轻响,数十黑衣人均在顷刻间,被这些疾影击穿腿骨,纷纷倒地哀嚎。

一名侍卫走近低头一看,恰见一颗粉嫩的珍珠,自一名黑衣人的腿肉里滚出来。

徐坤若有所思地望着那抬喜轿,目中杀意悄然逝了。嘴角微勾,心情不错地吩咐侍卫们。

“统统丢进刑部大牢,等候陛下亲自发落。”

“是!”

皇家娶亲如此不顺,他作为主事,自逃不开责罚。晓是如此,徐坤也只能轻叹口气,再次让迎亲队整顿仪容,抬起花轿吹吹打打地,向着安王府行去。

而此时,离永固桥最近的一座茶楼上,一个面若冠玉,身着青色四爪龙袍的儒雅男子,正一派闲适站在窗口,神情莫测地眺望着渐行渐远的大红喜轿。

“阿黎,你真叫本皇子惊讶!”

第二章,洞房花烛

花轿在安王府正门停下,按照习俗那般,傻王爷在众人的起哄下踢了轿门。

“呵呵呵!母后,好玩!”

“傻孩子!”

王府门前,皇后目光柔柔地望着儿子,趁人不注意时悄悄拿袖子按了按眼角。身边的昭元帝面色平静地低头看了她一眼,极其自然地将手搂在她腰上。

“啊婉!我们的旭儿已经长大了!”

“陛下,啊婉心里高兴!”

“朕也高兴,当初,是我们对不住孩子。不然,旭儿也不会。。。。。。”

“好了,说什么呢!”皇后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努力维持着端庄的笑容。“今儿,该高兴!”

“阿婉。。。。。。”皇帝低头静静看着她,想再说些什么,嘴唇抖了抖,最终化成了一声低低叹息。

没有人愿意有一个白痴儿子,何况他还是皇帝。

安王的婚礼是不同的,没有太多的皇家礼仪,反而掺杂了许多民俗。甚至帝后二人,还在王府门前迎轿。

新娘没那么大面子,真正让他们放下身段的,是刘旭!

他虽是个痴儿,但在帝后眼中,到底是不同的。

“新娘下轿!”

“跨火盆!”

帝后的对话穿过了层层喧嚣落入了染黎耳里,她自幼习武内力深厚,这点距离和吵闹自然影响不到她。

“这白痴虽傻,却最让帝后心疼。果然,是傻人有傻福!”

脑中如此一般想着,身体则如牵线木偶一般,被喜娘牵来扯去,走场似得完成各种皇家礼仪。

“一拜天地!”

司仪温润高雅的声音,让披着红盖头的染黎有些神思恍惚。前生,她多么渴望刘谭那畜生能给她一场婚礼,可笑的是,他竟告诉她,她不配。。。

一声高昂的‘送入洞房’打断了连篇翻过的前尘往事,没一会儿,就被喜娘半推半就地拖进了新房里。

“娘子!娘子!等等等等。。。。。。本。。。。本王。”

刘旭是个白痴,又是个王爷,还有昭元帝和皇后撑腰。陪酒什么的,他不愿意,谁也不敢留他。反倒是昭元帝,今日陪群臣宾客喝的兴起,让一众宾客受宠若惊。

当朝太子则静静陪在皇后身边,清澈的眸光在昭元帝和另两个皇子身上来回流转。他也是皇后亲子,不过他才十岁,是皇帝么子。

“母后,父皇要醉了!”

“随他。。。。。。”皇后抬眼淡淡瞅一眼那被人簇拥着的皇帝,也端起一杯清酒仰头一饮而尽,一滴清泪无声地滑下脸颊。

“母后。。。”

“矩儿,好好待你哥哥!”

“我会的!”

北苑新房里,染黎坐在五进镂空雕花洞床上,傻王爷在喜娘的嘱咐下拿着喜称挑起了红盖头。

“娘子?”

“王爷,您要称王妃为爱妃!”

傻王爷的奶娘轻声提醒他,笑容里满满是真挚的祝福。

“爱妃!”

刘旭挠了挠脑袋,笑嘻嘻地望着染黎。

染黎忍不住好奇也抬眼,明亮的丹凤眼静静回望着他。

“王爷!”清冽如琴的声音在屋里荡开,让人听了只觉心头一阵舒爽。

“嘿嘿!”闻声,刘旭傻傻一笑,随手将一把口水擦在一个丫鬟衣袖上。“都。。。都退下!”

“王爷,还没喝交杯酒呢!”喜娘掩嘴一笑,将他往喜床上一按,让一对新人并排坐在一起。又转而吩咐丫鬟将酒倒好,亲自递到新人手里。“喝吧!喝完,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难得的,听喜娘说完后,染黎居然觉的心头一跳,脸上竟微微有些发烫。

“哟!王妃脸红了啊!哎呀呀!年轻就是好啊!”

能做喜娘的,自然是惯会热气氛的。被她这么一吆喝,屋里大大小小十几个丫鬟婆子都乐了。嘻嘻哈哈地跟两位新人说些祝福的话儿,新房里越发热闹起来。

“爱妃,不羞!”

刘旭将脸凑到染黎面前,一双灿若星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望着这样一双眼睛,染黎渐渐勾起嘴角,主动挽着他的手臂将酒一饮而尽。心想,其实嫁给一个白痴王爷也不错,至少吃好喝好,事情少。

“恭喜王爷王妃。。。。。。”

随后,新房里又是一连番祝福的吉利话,直到染黎让随嫁的丫鬟给喜娘发了红包,这才都各自退了。

当房门从外面被轻轻关上后,那傻子王爷当即肩头一垮,正要说话,却被染黎伸手迅速捂住嘴巴。

看了眼人影浮动地窗口,染黎似笑非笑地望着软骨头一样趴在她肩头的刘旭。轻轻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低声笑道:“还有闹洞房的!”

“呵呵!”刘旭眯着眼睛惬意地笑着,伸手一把搂住她的纤纤细腰。“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问的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并非白痴!

“。。。。。。就你问这话的时候!”收起笑容挑了挑眉,染黎望着刘旭的目光即戏谑又无奈。她想说,她真不知道他不是白痴,但,白飞飞被打入刑部大牢这事儿,一直让她心里猫挠似的难受。所以,她思来想去,最后拍定,问题一定出在这白痴身上。

“你诈我?”

刘旭眉头微拧,但笑容依旧,只是略显深沉。

“是啊!”

点了点头,染黎大方的认了!

“可我一开始就不打算瞒着你!”

刘旭遗传了皇后的样貌,长的并不差。作为白痴的时候,总是一副下流邋遢的模样,所以并没有人感觉他长的不错。但,此时他慵懒的如猫儿一般趴在她肩头的模样,却让染黎冷不防的发现,这人是真有个好皮囊的。

“为什么?”皱了皱眉,她疑惑的问他。

毕竟,在她的概念里,没有人会如此信任一个陌生人。

“因为,我需要一个能给我指路的自己人!“刘旭望着眼前那双仿佛会说话似得丹凤眼,面上笑容渐渐减少。”如果,我说,我是一只鬼,刚刚就在娶亲的路上夺舍了那个痴傻儿,并且,以后还打算长住这俱肉壳了。如此,你会觉得害怕吗?”

“。。。。。。”静静地思量着刘旭话里的每一个字,染黎忽然有些神经质地笑开了。“我们,当真是绝配!”

鬼配鬼,不是绝配么?

新房里气氛慢慢诡异起来,满室喜庆的装饰,让身为婚礼主角的一男一女心里开始忐忑和尴尬不已。

“咳咳!爱妃!”刘旭隔着衣料揉着她腰上的软肉,神色怪异道。“春宵。。。苦。。。”

“不好了!皇后娘娘昏厥了!”

一声尖利的叫唤,让刘旭的声音哑然而止。

一把拍掉腰上的咸猪手,染黎冷着脸冲向房门。



“做好你的痴傻王爷,我现在要去救皇后。。。”

前世,也是这个时辰,皇后突发隐疾去世。虽然那时候,她出事的地点是皇宫里,但如今剧情本就变了。皇后换个地儿倒下并不稀奇!

前世,皇后病倒在床时,整个太医院无人能治,没熬过一个时辰就去了。

染黎也是后来跟随刘谭一段时间之后,无意间从白飞飞口里得到了这件事的真相。

皇后的存在对三皇子刘谭来说,就是最大的阻碍!

“你的敌人,可是我现在最好的靠山,怎么能让她就这么没了?”

打开房门后,染黎冷冷一笑,头也不回地冲向了事发的地方!

只要皇后好好活着,就没有人能影响到太子的位置。

第三章,兴风作浪

酒宴摆在前厅,只有朝中五品以上官员及家眷有资格入席。

突然昏迷倒下的皇后,被昭元帝亲自抱进王府南苑客房。

酒宴上有五名正四品太医,事发后皆自觉随昭元帝去了南苑。

染黎走进南苑院门时,几位太医刚刚轮流为躺床上的皇后把了脉,几人一番琢磨,最后均是一脸无奈之色。

“如何!”

昭元帝急问,先前他在酒宴上喝了不少酒水,但皇后突然昏厥着实将他吓出了一身冷汗,酒精当即消散了大半。

“皇后脉象时缓时急,急时如雷鼓,慢时几乎摸不到。。。。。。”

太医院院首紧皱着眉头,摸着胡子一边思虑一边解说。

“朕不想听这些,朕想知道她何时能醒。这病严重与否?”

昭元帝恼怒地扫了他们一眼,随手掀起下摆就着床沿坐下来。他神色忧郁地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皇后,目光中饱含着心疼和紧张之色。

“皇上!”一众太医面色难看互相交换了眼神,最后皆齐齐跪倒在地。“臣等无能!皇后之病,我们省不出啊!”

“一群废物!”昭元帝闻言气急,一把掀翻了内侍刚递来的解酒茶。‘啪’的一声,溅了一地瓷片汤水。“朕养你们何用!”

“皇上息怒!”

见皇帝动了真怒,随在屋里的内侍和宫女们慌忙跪了一地。

年幼的太子颤巍巍地跪在了皇后床边,紧紧抓着皇后毫无血色的柔荑,双眼急的通红,却硬是没掉下一滴眼泪。

“真的没有办法?”他扭头瞪向那群御医,咬着牙根问道。

“臣等无能,皇后娘娘的症状,臣等闻所未闻!”

“母后什么时候能醒!”

“醒来希望渺茫,恐怕,熬不过今晚!”

~

室内突然一片安静,没有人愿意在这种节骨眼上触床边那两位的霉头。

一早就静静候着屋外的染黎,在御医们说出那句“熬不过今晚!”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时机到了。

“父皇,儿臣有事求见!”

“滚!”

迎接她的,是昭元帝的一声怒喝。

“哼!武官家出的,果然都是这等败德俗女!”

一声细小的嘀咕传进染黎耳里,她面色平静地朝声音的来源望了一眼,见说话的那人正是二皇子的正妃。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怎么都想不到第一个给她下绊子的,居然是前世最好的闺蜜,柳潇湘?

果然,她这一声之后,围在屋外的另外一些人就抛来了厌恶的眼神。

皇后出事后,来喝喜酒的大臣们并未全部离去,此时,品级高的几名大臣全都堵在了此间屋外。他们见染黎穿着嫁衣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这里,又刚被皇帝一声喝退,众人面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丝轻蔑嘲弄之色。

大庆国从开国初年起,就格外重视女子礼仪品德,从未出现过新婚女子在婚礼当天穿着嫁衣离开新房的。此为,对夫家不敬、对夫家长辈无礼、无品无德,如此败坏德行的女子,夫家可当场休妻。

叹了口气,无视群臣鄙夷地目光,染黎挑眉斜了一眼站在门边的三皇子刘谭。这人一贯表现的温文尔雅,平易近人。

就算此时,他的脸上依旧挂着她熟悉的笑容,温柔,平静,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恶狼,总是喜好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狠狠咬断你的脖子。

‘哼!’染黎在心中冷哼了一声,目中怨恨之色一闪而过。‘终于又见面了,不过。。。。。。如今,再也别想用你那张假脸骗到我。’

随后,染黎收回视线再也不看他一眼,反而目光清冷的望向皇后所在的室内。

“父皇,儿臣有办法医治母后!”

“。。。。。。!”

昭元帝这回没有继续喝斥,只的眉头紧紧皱着,痴痴地望着躺床上的皇后,神色十分复杂。

许久,他低低叹了口气,无力的说道。

“进来吧!”

“是!”

染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恭谨地跨进了门槛。

走到床边后,俯身捏了捏皇后地耳垂,见果然是记忆中的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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