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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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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接着说道。“你们知道,即使爷爷现在已经是镇南王,他在军队里的衣食住行和普通将士没有一点区别吗?当年,南蛮入侵时,边荒军中少粮。将士们以树皮煮汤,山叶果腹。火头军把最后一袋黄豆,留给身为主帅的爷爷当口粮。爷爷却煮了二十几口大锅,把黄豆和树皮一起煮了,和将士们一起吃。吃完了这顿,下顿就和将士们一起啃树皮。十几日后,朝中派下的米粮方运到!尽管将士们有些虚弱,但是,那一战大胜!为何?因为,爷爷用他对将士们的大爱,获得了所有将士的忠心。这样的大帅,值得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当然,爷爷的作战能力,也是非常高明的,不然,军中威望再高,也不可能总打胜仗。”
奶娘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低头看着那一地行囊,犹豫了许久。“可是,王爷始终是不一样的!他…”
“一样的!他和我们一样的,只是现在还不行。以后,他会慢慢地和我们一样。”染黎笑了,她知道,奶娘已经被她说动。
听了她的话,奶娘突然眼睛一亮,略带期盼的问。“王爷,真的能好?”
染黎肯定的点点头,然后对她说道:“给我们每人宝两套秋装,两套冬装,一双鹿皮靴。再拿两条毛巾,两块香皂,两只水囊,如此,就够了!其它的,若是需要,可以在有镇子的地方购买!”
奶娘一听,东西少了实在太多了,还想再劝劝,可听到最后那句,可以在有镇子的地方购买时,又憋了回去。
她看着染黎叹了口气。
“既然,王妃已经决定了,那奴婢就照办吧!”
“恩!”染黎点点头。
这时,菊儿在她身前跪下,恳求的说道:“王妃,你带上奴婢吧!奴婢武功不错,可以保护您的!”
“呵!”染黎撇了她一眼,淡道:“没说不让你去啊!”
南宫少此时正在边疆呢!她怎么能不去?
听到染黎的话后,菊儿便笑开了,然后恭恭敬敬地给她磕了一个头。“谢谢!王妃!”
要整理的东西少了,菊儿和奶娘又忙乎了一阵子。
待整理完毕时,染黎看着桌上两只大包袱点了点头,总算是满意了。这便遣退了二人,打算洗澡睡觉。
奶娘和菊儿退出房门后,刘旭恰好从澡堂里出来。
白色的里衣套在他身上,服帖合体。长长的黑发松散的披在身后,越发称的他气质清冽。举手投足间,虽然带着些流气,却又难掩上位者习惯的贵气。
“爱妃!需要本王伺候你沐浴吗?”
淡淡地撇了他一眼,染黎眼里闪过一抹流光。“不用,王爷在床上等着,臣妾洗完,就来服侍您!”
刘旭神色一暗,嘴边勾起抹暧。昧的浅笑。“好!本王等你!”
染黎轻轻一笑,迈步走进了澡堂。
除去身上的衣物,将身子浸入微温池水里。
想着刘旭此时一定在卧室里等她,心里便觉的有些羞涩。
对于圆房一事,她考虑了很久。
既然,两个人注定是要相处一辈子,那么这种事,也就是个迟早的问题。
刘旭虽邪门了些,但处久了,自会发现,他其实有自己的一套原则,并非是十恶不赦的人。
她对他,谈不上喜欢,但,也没有讨厌便是了!
真正让她下定决心,将自己交给他的,是出征!
战场上,情势瞬息万变,也许,他们谁也活不下来,也许,他们会像她前世一样风光无限。
前世,刘谭始终没有碰过她,到死了她还是个黄花闺女。
今生,她不想再那样!总感觉,人生好像缺了一块,并不完整。
或许,每个女孩都会想,若能把身子献给最爱的那个人,才是最美的事。
那她呢?她的心已经空了,又能献给谁。
思来想去,刘旭倒成了最好的人选。
他们是夫妻,他们本来就有传宗接代的义务不是?
“就他吧!”
染黎将脸埋进水里,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温润的泉水,在她身体上荡漾着,仿佛,洗落她坚硬的外壳,露出最脆弱的灵魂。
其实,她远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坚强,她只是一个受了伤,用冷漠和骄傲武装起来的刺猬。
在染黎默默地思量她人生大事时,皇宫里却是重复了她前世的一件事。
御书房里,昭元帝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刘谭。
“你要随军出征?”
刘谭点了点头,温雅的面上,多了一抹坚定。
“儿臣愿意从一名小卒做起,学镇南王一样,成为一个真正的英雄!”
“呵呵!”昭元帝嘲讽地笑着,老三的野心,他清楚的很!
但,想坐皇帝的,不止他一个。老二刘允,野心表露的更明显,甚至,手已经伸进了内务府,准备捞银子养私兵!
昭元蒂略微沉思了一会儿,觉得让二人去军中混混也不错。或许,军中的铁汉子兄弟情,能让他们清醒些。
至于皇位,他们都将太子看轻了。若不是皇后身后没有世家支撑,哪里还轮的到他们插手这些。
不过,皇后神来一笔,将如日中天的镇南王划给了刘旭,也就等于划给了太子。这么一来,太子的背后支撑者倒不在弱势了。
既然镇南王成了太子的后盾,那刘谭想去军中捞好处,只有一个字,难!
不是所有人都是染明靖,不是所有人都吃得下染明靖受过的那些苦。
如此想着,昭元帝笑地越发轻松了。
“朕同意了,此番,你和老二一同去参军!但,你们是去打仗的,是小卒,不能去主帐端着身份指手画脚。当好一个小兵,等回来时,让朕看看是否有些长进。”
见目的达成,刘谭便谢恩退了。
此时,还在落英殿里,和柳潇湘努力耕耘的二皇子刘允,怎么也不会料到,自己也被昭元帝,一句话指去了战场。
待夜里,圣旨下来时,他脸都是青的。而柳潇湘,只能眼泪汪汪地为他收拾行囊,可心疼坏了了他。
安王府里。
染黎从浴池里站起,缓步迈出。在置物架上,寻了条布巾抹去身上水珠,擦干头发。
而后,心情忐忑地朝内室洞床走去!
第十一章,她和她
坐在床沿上,刘旭垂眼默默沉思着。
想着染黎的脸,他的记忆深处,却闪过了另一张容颜。
“阿月!”他轻轻地呢喃着。
这时,染黎从澡堂里走了出来。她没穿衣服,一头如墨黑发披散着。额间疤痕贴了一枚火莲花细,勾画出一抹妖媚风情。
如今正是盛夏,并不冷,但是,她的身子却有些发抖。
目露柔光,静静看着坐在床沿上的刘旭,轻笑:“王爷,臣妾今夜服侍您可好!”
刘旭一惊,抬眼望去,却被她那一身雪白的肌肤迷了眼。痴痴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来,看着她脸上越发妩媚的笑颜。
头一回,他竟感到了愧疚和心虚。
意识到自己的心境后,他在心里自嘲一笑。“原来,我也有心虚的时候么?”
心虚什么?
大概是,怕染黎秋后算账吧!
这个小妻子,可不好糊弄。
嘴角微勾,他抓起床上薄薄的锦被,起身朝染黎走去。
见他拿着锦被走过来,染黎的面色白了一分。静静地垂下脸,目中柔媚地光华渐渐流散。直到身体被温暖的锦被包裹,她却觉地当真有些冷了。
“连你也嫌弃我!”
声音很低,在这寂静地夜里,却特别清晰。清晰的,让刘旭心头发紧。
他隔着锦被,紧紧地搂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道:“怎会嫌弃!本王求之不得,只是更怕爱妃后悔罢了!”
“后悔?”
依在他怀里,染黎略有些疲累地闭上眼眸,想就此睡去,却又一次想起了前世。
那年,她十七!
边疆的客栈里。
她换回女装,小心翼翼地站在刘谭身前。
“谭哥哥,阿黎今夜服侍您可好!”
刘谭的视线从一张信条上抬起,然后定定地看着她,温柔的笑着:“阿黎!等你再长大一些好吗?这样单薄的身子,我会心疼!”
想到这些,又想起了莫轻柔,毁了她的容貌后的话。
“娘是为你好!你以后会明白的!”
又想起了白飞飞。
“以色示人者,色衰而爱弛!”
她们都是世间难得的美人,不知有多少男人为之疯狂。
不说莫轻柔,就是白飞飞,她的美就让刘谭三番两次下不去杀手。
说来好笑,前世,白飞飞是要当皇后的,皇后哪里需要舞艺?有给人跳舞助兴的皇后吗?
所以,前世,白飞飞让她保密,存粹是不想让人看轻。
想起这些往事,染黎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阿黎!”感觉到染黎的情绪不对,刘旭便抱她走回床边坐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
染黎望着他,目中满是嘲讽和失落。
刘旭心头紧紧一揪,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然后抱紧她,将头靠在她肩上。
“知道吗?”他叹息了声,轻轻在她耳边说道:“你和啊月长的几乎一抹一样。且,她手腕上也点着一朵红梅。”
靠在他肩上的染黎,危险地眯了眯眼,目中泛起了一道暗紫地光泽。“阿月是谁?你一直将本姑娘当成她了?”
没人愿做一个替代品,即使,夫妻感情并不深厚。
“她是我前世的心上人!”紧了紧手臂,将她牢牢圈在怀里,他轻叹了口气。“我承认,起初确实是的!但,和你处久了,便能分出不同来!”
心里微微的涩,染黎的瞳色越发深了。“哪儿不同?”
“气质!”刘旭将头抬起,转脸静静望她,目中神色渐渐复杂。
这时,染黎也将头抬了起来,转脸于他对视。目光很冷,带着浓浓地压抑。“不要对比!我不喜欢!”
刘旭点点头,心中一轻,面上却贱贱地笑了。“如此,爱妃还要服侍本王么?”
看着他戏谑却认真的眸子,染黎勾唇冷笑,直直地盯着他。“为何不?不是夫妻么?”
染黎的反应,刘旭始料不及,不免有些惊异!
“爱妃,是认真的?”
染黎点点头,淡淡说道:“过去的,始终是过去了!”
室内,点着一盏加了罩的烛灯。
昏黄的光线散落在屋里,让坐在床上的两人能清晰地看清楚对方的脸。
尴尬!说不出有多尴尬!
刘旭嘿嘿地笑着,将额头抵在她额上。
“爱妃,本王感觉怕怕啊!”这太不真实了好吧!
“啰嗦!”
眉头拧起,染黎伸手在他胸口一推,便将他按倒在床。而后,冷着脸扒开他的衣襟。
这时,她身上的锦被,也滑落了下来,露出无限的春。光。
倒在床上任由她在身上胡作非为,刘旭的目中升起一道道暗沉的涟漪!
他真的将她和她区分开了吗?他这样问自己,自己却迟迟给不出答案。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总是背道而驰吗?
撒谎了是吗?
这般深思着,染黎却做了一件他始料不及的事。
“疼!”感受着分身折断般的痛苦,瞪着两人结合的下体,他如何都想不通,她怎能做出这种事。
“你……”他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身下那处撕裂般的痛苦,彻底惊着了染黎,忍着剧痛紧紧的盯着刘旭。“为何,这样的疼?”
刘旭目瞪口呆地,脑子一片空白!这,让他如何解释?她出嫁前,家里的女性长辈没传授吗?宫里的嬷嬷当初又教了什么?
见他没有说话,染黎疼地面色发白,这便动了身子想退出去。这时,刘旭急忙坐起来抱紧她,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乖,别动!放松!后面的,我来!”
听他这么说,染黎难得乖乖点点头,她已痛地没空去想这事羞不羞人了。
她出嫁前,家里是有人讲过的,不过,当时,她有些心不在焉。所以……
刘旭忍着分身上传来的痛,低头轻吻她。
染黎疼痛见觉察到,额上落下密密的吻。轻轻地暖暖地,带着安慰人心的力量。
吻越来越低,落在眉毛上,落在眼睛上,然后,落在嘴唇上。轻轻地碾压着,挑动着。
一只大手在她背上游移,另一只,拂向她的心口!
第十二章,回宫借兵
刘旭细心地安抚着她,让她紧绷的身子渐渐舒缓。
轻吻她的唇瓣,待她喘息着,松开贝齿。他的舌尖急急地探入,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这样的深吻,让染黎脑海里一片空白。头有些发昏,浑身都似麻了一般,疲软无力。倚在他怀里,渐渐地沉。沦了。
许久,刘旭感觉到她湿润了一些,便低头问她。“还疼吗?”
染黎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哑着声音问:“好了?”
刘旭低低笑了,轻咬着她是嘴唇,身下动了动。“没有,还疼吗?”
染黎点点头,感觉还是有些疼,但没有那么不可忍受了。“有点!”
心知她已缓过来了,他便轻轻地研磨着。
丝丝诡异的感觉,让染黎轻轻的喘息着,偶有低低的呢呢声。
“我动了!”
他有些忍不住了,没等染黎点头,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渐渐就加快了速度。
染黎起初还有点疼,后来就感觉越来越陌生,一下下的,仿佛被抛上了云端。
一夜云雨春花,如雾似梦,梦里往事成烟,风过无痕,花如雨。
这夜,染黎睡地很沉。
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刘旭是什么时候睡的。
第二日醒来时,发现已躺在马车里,微微地有些吃惊。
这么粗神经的事,可从未有过!
染黎摸着盖在身上的锦被,打眼四望,发现车里只她一人。马车在轻轻摇晃着,依稀听见,车外刘旭正傻傻地嬉笑声。
身下的不适感提醒着她,昨夜,她干了什么荒唐事。
不过,这事,并不后悔!
慢慢从被子里坐起来,见身上已着了衣裙。嫩绿色的,是她挺喜欢的一套。
头发还散着,皱了皱眉,对着车门处轻呼。
“菊儿?”
“哎!”坐在车门外的菊儿立刻应声,起身推开小门走进来。“王妃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还好!”染黎面色木讷,任由菊儿跪在身后,拿着梳子为她挽发。
打量着车里的布置,发现不是常用的车辆。车厢宽大不少,木窗木门,到是适合出远门的款式。
这车应该是宫里御制的,心中有数后,染黎淡问菊儿。“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早间,二皇子和三皇子也随了来。说是皇上让他们参军去。”
“哦!”染黎目光微闪,心中通透。
这二人会去参军,必是刘谭的问题。
至于刘允,别人不知他的作风,染黎却甚是了解。他背后势力很强,已经无需再走军中这条路。
昭元帝把他也放出来,八成是想让他和刘谭互相斗着。这样,二人便没太多心思去关注太子。
菊儿从不探究主子的心事,她一向本分。
一会儿后,她给染黎盘了一个简单、牢固又耐看的发髻。
插上了莫轻柔给的那套首饰,染黎对着镜子照了照。
好看,实用,还很轻便,满意的点点头,勾唇轻笑。“菊儿的手是越发巧了,这往后让我怎么舍得将你嫁出去?”
菊儿闻言低头整理梳妆盒,轻道:“那便服侍您一辈子好了!”
“呵!”染黎没好气的别了她一眼,想起了这会儿还在边疆打滚的南宫少。“你想服侍我一辈子,我是高兴的很,不过,有个人一定会跟我急!”
菊儿奇怪地抬起头,望着她疑惑的问道:“谁啊?奴婢自小没了家人,还能有谁会为我想这个?”
看着菊儿那认真的小模样,染黎没来由的觉地好笑,伸手在她鼻尖上点了点。“你未来的丈夫啊!”
说完,果见菊儿绷不住了,红着脸纠结地看着她。“王妃!”
“呵呵!不好意思了?”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染黎哀怨地叹了口气。“原来,你说你想侍候我一辈子是假的啊?”
“哪有?”菊儿急了,她怎么觉的自己跟不上主子的思路呢?
“既然你都决定不嫁人了,那你羞什么?”染黎乐了,忽然觉的偶尔调。戏一下菊儿,也怪好玩的。
菊儿看着染黎一个人乐呵,面上的红霞渐渐退了,她静静地看着染黎,轻声道:“小姐,您终于变回来了,前些日子,您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奴婢都吓死了。以为,您会想不开呢!还好,王爷不是真的是个痴的,对您也很好。”
“额!”染黎一怔,收敛了笑容,定定地回视菊儿。这才幡然顿悟,自己竟把她给忽略了。菊儿从小就陪在她身边,最懂自己的性子。
经历了前世的那些事,她的心性变化极多。
天真没有了,朝气没有了,连笑容都是虚假的。这样的她,菊儿怎能感知不到。好在这丫鬟实心眼,不然,也不知要折腾出多少事来。
“菊儿,我和以前相差很大吗?”
染黎抬手摸着自己的脸,心里酸酸的,为了一个情字,她失去了太多。
“很大!”菊儿点点头,小心地说道:“以前的小姐,虽然脾气不好,但天真烂漫,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可是,出嫁后的小姐,就变的沉默寡言,有时候,眼睛里黑黑地,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一样,好吓人!”
染黎深吸了口气,轻轻捏了捏菊儿的脸蛋。
“你觉地我今天又变了?”
菊儿点头点的更用力了。“小姐今天会开玩笑了,笑的很真实。一定是因为王爷…哦对了,奴婢一不小心就叫错了。现在小姐是王妃了!”
“傻丫头!”染黎轻轻笑着,松了口气。
这时,马车一顿,忽然停下了。
染黎正想看看到哪了,这便打开窗子,探头往外望。
车外,是一片平地,一阵风过,卷起黄沙满天飞。
染黎打眼望去,竟首先迎上了刘谭的视线。那目光温温地,仿佛带着热度。
若是前世的染黎必定会心下一慌,然后微羞地躲开。
可而今不是了,况且,又经历了昨晚那事,染黎已经不觉得这一个普通的对视有什么可羞的了。
于是,直直地回视他,疏离的点了点头,算是问候。
刘谭骑在一匹油光发亮的白马上,目色微闪,也冲她点了点头。
这时,染老太爷和刘旭,打马来到车外。
骑在马上,染老太爷低头望着染黎,面色冷峻的说。“阿黎,爷爷今儿必须先去雍州借兵,时间紧迫,不宜带上尔等。此次,你和王爷同二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先赶路边城。”
染黎闻言皱眉,点点头,应下了。
低头细想,前世,匈奴在半月后攻下了四座城池。
而爷爷此去雍州,快马加鞭需五日路程,调兵遣将也要几日。再带领军队从雍州赶往边城,步兵没马,只能走路,再快也要十几日。
如此算来,恐是赶不上。
难道前世悲剧还要重演?四座城池,几万老百姓的性命,染黎瞳孔一缩,心头阵阵抽痛起来。
前世,她和刘谭随爷爷带着三十万大军赶到边疆的时候,已是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战火,破烂的民宅里,几个野蛮人在凌虐妇女,婴儿的尸体被他们挂在城头上示威。
这种场景,她不想再看见了!
那该怎么办?
看了眼窗外的刘谭和刘允,染黎心中一动。
前世,这两人一直在争夺骠骑营的两万骑兵,这支骑兵如今,还在昭元帝手里。如果,有这两万骑兵在手,她自有办法,拖延战事,等待援军到来。
抬眼,见染老太爷已经准备打马离开,染黎急忙唤住他。“爷爷!孙女和王爷,要回京一趟!”
染老太爷闻言有些不悦,行军打仗岂是儿戏,这都刚从京城出来,现在又要回去,这是什么道理。一般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同意这事,可他知道染黎的底细,所以,还是问了一句。
“你回京有什么事?”
染黎目光郑重地看着染老太爷,眼里有着坚定和恳求。
“爷爷!阿黎要去借皇上手里的两万骑兵!阿黎怕爷爷来不及!”
染老太爷闻言,眼瞳微缩。
上回,染黎回门时讲的并不精细,更没提此番匈奴攻城日期。
且,出征前需祭天祈福,如此才耽搁到了今日。
到底来说,还是大庆这些年太过安稳,麻痹大意了。
看着马车里的染黎,染老太爷低下头,用染家人的家乡土语问:“距匈奴攻城,还有几日!”
染家人的祖上,出生籍贯南方一个小山村,土语十分古怪,常在作战时用来讨论军情。染家族人自小都会学习,染黎也不例外。
爷爷的问话,让染黎心里惊疑。
她只跟他们说了梦,但爷爷却表现地太相信这个的梦了。
虽然颇觉怪异,但为了那四座城池,她咬了咬牙,说出了正确的时间和地点。
“十八天后,北边光谷峡!他们多了一种叫‘投石车’的武器,很轻易就打跨了北边的泥土城墙。”
“投石车?”染老太爷眯了眯眼,若有所思道:“这玩意儿,我听周一讲过,是他的徒弟做出来的。”
明明是大庆的东西,怎么就成了匈奴的攻城武器了?
第十三章,绝尘而去
眼下事急,两人没再深究投石车的问题。
染老太爷估量着行程,面色凝重。按如今的形势,他的援兵果真无法及时赶上。
如此,染黎的心思,倒可一试。
毕竟,京城去往边疆只需六日,若是快马加鞭,四日即可。
随即,他目光沉沉地望着染黎。“二万骑兵,委实不多,你能拖延几日?”
带着他的疑问,染黎垂下眼睑,静静思虑。
二万骑兵确实不多,但脚程快,适合游战。
若夜间,去匈奴营地挑事,而后奔逃,他们必定派兵追来。这般勾起匈奴人的怒火,从而转移他们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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