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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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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海勒住马缰,原地不动。脸上嘲讽一笑,手中长枪下刺斜挑,打算就此将她劈来的弯刀挑飞。
见他轻敌,染黎轻“哼”了声,弯刀一扭,缠上了长枪,放手一挥。弯刀脱手,顺着枪柄,旋转着往任海手上铰去。任海一惊,长枪猛地一挥一震,抖落了弯刀。
染黎身子一扭翻上马背,直直站在了马鞍上,伸手接回弯刀,转身一个飞踢,正中任海后背。
任海回招慢了一拍,力未收回,竟被这一脚踢飞了出去,跌在了圈外的将士马下,长枪脱手,扎进了身边的黄土里!
笔挺地站在马背上,染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骑兵落马,必死无疑,你输了。重盔甲,好处是防御高,难以一招毙命。但是,灵敏度不及匈奴人的软皮甲,单挑,没有胜算!”
话罢,对爬起来的任海勾了勾手指,认真的看着他。“之前你会输,大半原因是轻敌。你若不服,便再来!”
任海拔出扎在土里的长枪,对染黎抱拳,眼里再没有之前的不屑和鄙夷。此时,他对染黎已经升起了一丝佩服,但,这一丝佩服还不够,不够让他放下骄傲。就如染黎说的,他输在了轻敌。
任海看着圈子里,那匹还在慢跑的黑色壮马,看着马背上,站姿笔挺的女子,目中战意满满。
“请允许末将带三十弟兄,和王妃一战!”
染家女或许武功高强,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他不信面对人海战术,她还能如此轻松。
虽然,如此有失风度,但是,若要成为这支队伍的主帅,就要有这压倒性的本事!
染黎自然不会让他失望,淡笑着点了点头。“好!”
见染黎点头,任海自身后挑了三十人出来。他们个个目光森冷,目中隐隐有嗜杀的凶光。
看着这三十人,染黎满意的点点头。“今日,本王妃先与尔等一战,若是臣服,便随本王妃上战场。若是不服,便打到尔等服了为止。
这三十人听了她的话非但不恼,反是目中战意更甚。
任海是他们骠骑营主将,而主将的位置,是打出来的。所以,他的武力,大家都知道。
可是,这样的任海,却被一个黄毛丫头轻易踢下了马背。纵然是任海轻敌,但,她能在极短的瞬间,抓住漏洞,并给予致命一击。
用最少的力量杀死敌人,是一个军人,必须具备的品质。
安王妃,不简单!
第十七章,一场消耗
一阵风过,黄尘滚滚。
北荣山的练兵场上,染黎依旧站在马背上。手里的武器,还是那把极其普通的弯刀。
她的对面,三十骑兵排成三角阵,一个个手拿长枪,目光森冷地盯着她。
“咚!”
有人敲响了助战的铜鼓。
“战!”
骑兵们大吼一声,打马向染黎冲了过。
看着来势汹汹的三角阵,染黎的面色略有些沉重。不由感叹,这虽然是一支骄兵,但昭元帝确实花了大心思,让他们有了骄傲的本钱。
这三角阵,必定是颇有些传奇色彩的大军师,周一的手笔。
她单枪匹马如何破阵?
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了,这三角阵,最犀利的地方,就是面对染黎的那个尖角。而最薄弱的地方,就是它齐平的尾部,那就是一溜盖了铁甲的马屁股。
说时急,那时快。
染黎将手中的弯刀,转成轮状,然后朝着骑兵的面门抛了出去。
见弯刀削来,骑兵们反射性的低头躲避。
就在这一刻,染黎一拉马缰,大黑马长嘶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猛地向前冲去。就在两军快要相撞时,它后腿一蹬,高高跃起,如一条优美的黑线,跃过了骑兵们的头顶。然后,一阵重重的马蹄落地声,大黑马已然载着染黎跃到三角阵的后方。
前蹄落地,不忘后腿一蹬。
两只重蹄狠狠踹在三角阵后方的马屁股上。
被踹的那两匹马,痛苦地长嘶一声。随即,暴怒地向前冲去,将整个三角阵瞬间冲散。
“嗖嗖嗖!”
弯刀飞来,染黎抬手接住,红唇弯弯,伸手奖励地拍拍大黑马的马头。“好样的!”
随后,她掉转马头,面对着这三十散开的骑兵冲了过去。
这三十骑兵被刚才的冲击搞地心惊胆颤,见染黎冲来,已经没了一开始的斗志。
“咚!咚!咚!”黑马所过之处,骑兵如下饺子一般,纷纷被打下马。
如此,这一战,毫无悬念。
骠骑营里一阵高呼,对染黎的敬佩已经达到了顶点。
就连,骠骑营统领大将任海,也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换位思考,若是他面对三角阵,他只能奔逃,而无计可施。
毕竟,骠骑营的人马装备,太彪悍了。正面迎敌,几乎毫无胜算。
之后,染黎站在点将台上,冷冷地望着底下的骑兵。
“你们的马,装备精良,防御上有绝对的优势。但是,弱点也很明显,就是灵活度太差。本王妃倒有些法子能够改进,但是,边疆事急,如今怕是来不及了。咱们必须先赶路,若到了边城还有空余,便抓紧练兵!”
“一切听从指挥!”
二万骑兵热切地盯着她,目光中满是崇拜。
刘旭站在染黎身边,一边淌着口水,一边在心里愤恨。骑兵们盯着染黎的目光,让他的醋坛子翻了。那都是什么眼神,那是他的王妃好吗!
如此,骠骑营一番整顿后,便随染黎赶往边疆。当然,首先还得去南阳湾,与刘允和刘谭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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漯河畔南阳湾。
夜风习习,月下平地上,错落着十几个帐篷。
膏火燃起,众将士围坐在火前,认真的听一人款款而谈。
“赵汉青,前朝名将。善骑射,用兵灵活,注重方略。那年,他率军北进两千多里,越过离侯山,渡过弓闾河,与匈奴左贤王部接战,歼敌七万,俘虏匈奴王……那一战,喳喳!”
今夜的说书人是刘允,他向来爱逛花楼。花楼里唱的曲儿,大都是英雄事迹,他照搬了来。对着一众将士口若悬河,说的口干舌燥。
将士们平日里训练枯燥,难得有机会听话本段子。况且还是当朝皇子说书,自都乐得捧场,说到高兴处,更是哈哈大笑纷纷鼓掌。
看着刘允在一众将士中混得风生水起。站在营帐前的刘谭,明眸微暗沉思了片刻,忽而淡淡一笑。在护卫队里点了两名将士,转身往一旁的山丘走去。
山间小路,知了声声,越发显得夜色幽静。
到了山顶,他站在一块平石上,他眺望夜色。
月光如水,犹如一块透明的面纱,轻轻地张在大地上。
虫声唧唧,流萤闪烁。
随来的两名将士,朝着刘谭直直跪下。
“属下叩见主上!”
刘谭望着夜色,目中寒光凌凌。“夜孤,母亲中的毒,可找着解药了?”
那两将士中,一个偏瘦些地眉头微紧。“找了南疆药神问过,他说无解!”
“无解!”刘谭闭上眼,想到穆贵妃所中的婬毒,心里的恨意就开始翻涌起来。若让他抓到投毒之人,就是将之碎尸万段,也消不掉他心中恨意。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夜孓,可查到下毒之人的下落?”
另一将士低下头。“没有!线索在安王府断了!”
刘谭眉头微皱,冷眸半睁,目中掠过几许复杂。“可有查到可疑之人?”
“尚未,属下嗅觉异于常人,上次去安王府轮值,再次闻到了那股药香。只是,下手之人,手段非常干净!只过半日,那味儿便消失了。属下未能及时捉到凶手。”
刘谭目光微闪,沉默了。
许久,他淡淡地说道:“去查查安王!”
安王,夜孓觉得有些疑惑。去查一个白痴做什么?当然这话他没有敢问。
似知道他的困惑一般,刘谭低声叹息。“他从不在世人眼里,或许,他的眼里却装满了世人!”
他从不在世人眼里,或许,他的眼里却装满了世人!
夜孓静静地回味着这句话,忽而眼前一亮,不由对主上佩服的五体投地。
“啾!”
一只夜鸟,自空中飞来,落在刘谭肩上。
这是一只黑色的鸟儿,双眼通红,“咕咕!”的叫着。它脚上绑着一个小圆条,刘谭打开小圆条的盖子,从中抽出一张纸条。
随意看了一眼,却是眉头一皱,心下微惊,目中略有了些不敢置信。
“她居然借到兵了……”轻轻的低喃着,随即又似想到了什么,转而对跪在地上的二人说道:“通告匈奴早日攻城,让南疆和楚国也做好准备。”
“是!”二人应下,目中隐隐有着兴奋。他们的主子,终于要一展宏图了。这些年忍耐了太久,久的他们这些棋子都感到了寂寞。
刘谭抬眼望着夜空,心中却打开了一盘棋,白子和黑子各在其位,只等他慢慢布局。一颗一颗的棋子落下,他心中缓缓升起一股豪情。
“放手一搏,拼出一个天下!”
这时,闷雷一般的马蹄声,从远处奔来,渐渐近了。
“簌簌簌”箭哨声划破了寂静的夜。
“有敌袭!”山下的将士们互相喊叫。“立盾防御,保护皇子。”
火起,风动,刀光。
刘谭站在山顶上静静看着,目光寒寒,嘴角勾着淡淡的笑靥。“这次是谁领的头。”
夜孓冷冷一笑。“第八暗队首领,叶默。西楚人,和刘允有夺妻之仇。他就是回来报仇的。”
刘谭静静望着山下,营地上一朵一朵抛起的流火,染上他淡棕色的眼眸。“今夜,若能就此干掉他,孤便少了一个劲敌。”
孤是太子的自称,刘谭在人前从来不自称本皇子,而在心腹属下面前却自称孤,足见其野心。
山下,刘允提着一杆长刀,身姿笔挺的站在营地中央。营地之外数千骑着黑马的黑衣人,手拿油火连弩冷冷的对着他。
“你们是什么人?”刘允寒着脸,冷声问道。
领头的黑衣人摘下面上的黑布,露出一张细眉细目的男人脸庞。他对着刘允嘿嘿一笑,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在黑暗中很是显眼。“刘允,可还认得本少爷!”
既然是老熟人,刘允也笑了,只是笑意未达眼底。“看来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本皇子去死了!”
说完,他抬头望向刘谭所在的山顶。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今日只怕真会凶多吉少。
眼前这帮黑衣骑兵起码有五千人,而且,观之战力不弱。己方却仅有一千人,这其中还不乏刘谭的势力。
叶默随着他的目光一并望去山顶。
黑夜漆漆,只见山顶上站着一个人影,分不清是谁。叶默勾唇冷冷笑了笑,转眼看向刘允。
“你可有遗言,让本少爷转告给潇湘!”
刘允摇了摇头,目光渐渐冷冽起来。“就凭你们还留不下本皇子。”
“哈哈!是吗?那我们走着瞧吧!”叶默双眼一眯,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杀无赦!”
数千带着油火的箭矢疾飞而来,刘允躲在将士们叠高的盾牌后面,箭雨细密,他们只有挨打的份。
虽然,他们也有弓箭手,但,哪里敌得过对方的连弩。
并且敌方箭矢带着油火,遇风不灭,堆积的多了,就会如篝火一般燃起来。
“啊”即使站在盾牌之后,也有人受伤、死去。
箭雨过后,刘允提着刀爬上一匹战马就冲了出去,和叶默拼了几个回合。
混乱中,有人一箭射向他,箭矢迅猛地穿过他的肩胛骨,将他从马上射了下来,狠狠钉在地上。
叶默见机不可失,提起手中长枪,冷冷一笑狠狠往他心窝扎去。
刘允双腿一蹬,忍着剧痛从地上跃起来,大腿上却又中了一箭,“砰”的一声跌回地上。连番重摔让他咳出了一口鲜血,倒在滚滚黄尘里,刀光剑影迷了他的眼。
这时,叶默的枪也到了。
刘允双目一瞪,脑海里闪过了柳潇湘的笑靥,心中剧痛。他若死了,还有谁能那么宠她?叶默会吗?
“砰”的一声巨响,一只精铁铸成的重箭急射而来,把叶默手上的长枪生生击飞了出去。
失去长枪后,叶默怒目一睁,恶狠狠地往箭来处瞪去。
只见一匹黑马自远处狂奔而来,马上骑着一名女子,她手中持一把巨大的铁弓,正瞄向他。
刘允按着伤口,从地上慢慢爬起来,远远看着黑马上的染黎,目光欣喜之余,又多了些复杂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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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各人缘法
黑马在疾奔,马上的染黎拉弓、绷弦、放箭一气呵成。随后,漆黑的铁箭,划破了夜空,朝叶默直射而去。
箭矢太快了,肉眼几乎难以捕捉,叶默本能的跳开,却还是慢了,终究是没能避过。瞬间,被一箭刺穿心口,身体被铁箭的劲力带起,钉在了十步开外的地上。
刘允提起大刀,瘸着腿忍痛走去一看。那人已没了气息,但他双眼暴凸,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很是渗人。
看着没入他心口的铁箭,刘允的太阳穴突了突。
之前,染黎和叶默之间的距离,起码三百丈。这支铁箭如此之重,力道却如此刚猛。染黎的实力,可见一斑。
染黎射杀了叶默之后,驱马深入混战之中。手起刀落,人头如飞,血柱冲起染红了她的眼眸。
刘允想着还是保命要紧,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于是,他一边抵挡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朝她靠去。
这时,远处又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声如奔雷滚滚而来。打眼一望,却是黑压压的一片重骑。刘允心中一寒,怎也想不到,染黎竟真借到兵了。
黑衣人死了首领之后,本就打算撤退。此时后路却被这两万重骑给堵死,不由心灰意冷。
为了脱困,他们驱马往营地边的山丘奔去,企图翻过山丘离去。
不想,山脚下,却有一少女持双刀挡路。
不过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这群黑衣人也没往心上放,领头人手中长刀一挥,就打算割了少女的头颅。
少女冷冷一笑,握紧了手中双刀,盯准了黑衣人的马队,直直冲撞了过去。
不过一瞬间,人仰马翻,断肢横飞。
远处,刘允往这边看了一眼,看着杀红了眼的少女,顿时浑身冰凉。暗道:“这不是染黎的贴身侍女么?染家的女人全特么是怪物!”
正在他惊恐间,一白衣男子拔出一把匕首冲入了混战。看不清他是怎么出的手,所过之处,尸横遍野,绝无活物。最可怕的是他招招致命,杀人杀马,绝不用补第二刀。
染黎望了一眼冲入混战中的刘旭,气得肝胆欲裂,怒吼一声。“白痴,不要杀马!你个败家子!”
经她这么一吼,大部分活人,都往白衣男子那边看去。顿时,惊得亡魂直冒,眼里满是不敢置信。这不是整个大庆国的笑柄,白痴安王吗?
他什么时候成了杀神一般的人物?
白衣染血,面容冷峻,一双漆黑的眸子,映照出点点火光。手中的匕首,极短,却镶金嵌玉,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御供装饰匕首。
他将武学中的快、准、狠三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这人真的是刘旭?
不等众人惊疑,二万重骑已经碾压过来。数千黑衣人伤的伤死的死,不过片刻,重骑就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山顶上,刘谭默默地望着山下。
那二万重骑兵,正在救治伤员,掩埋尸体,捆绑俘虏,扑灭流火。
夜风吹走了刘谭衣襟上灰尘,却吹不走他面上的阴郁,和心中的怒火。
虽然今夜这一批人,并非他精心培养的手下。但,损失如此惨重,让他如何跟西楚那边解释。
“阿黎,孤当真小看了你!”
抬眼望了望天色,只觉得天上星,也被血气染红了。
深吸了口气,极力平下心中的情绪。回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二人。
“即刻回京,把染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孤查清了。”
“属下定不辱命!”二人当头应下,起身后便往山的另一头奔去,那是京城的方向。
今夜死了很多人,谁都不会在意再少两个。
刘谭步子缓慢地往山下走去,今夜,他又一次失算了。他很少失算,他半辈子中的失算加起来,都没有这半个月多。
而让他失算的源头,是安王府,是染家,是染黎。
所以安王刘旭要查,染家更要查。
营地上,染黎将一杆铁枪用力扎在地上,而后,身子一歪靠在了枪杆上。
她很疲惫,身下更是刺刺的疼,这一日里,发了太多事。
在骠骑营时,她先和任海战了一场,那一场倒没费多少体力。只是后来的一对三十战,那姿势漂亮的纵马一跃,到底是让身下伤上加伤了。
虽然,当时真的很疼,但为了收服这二万骠骑营,她装也要装成一副很轻松的模样。好在事情,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收服骠骑营后,染黎心里惦记着边疆战事,这便匆忙领了兵,一路打马赶来。
不想,时机如此巧合。
刚到营地时,远远看见刘允遇险。她想都没想,抢过身边骑兵的弓箭,拉弓绷弦,一箭射飞了叶默的长枪。
而后又是一场厮杀,此刻,她已经累的有些站不稳。
这时,刘旭从马车里端下一壶清茶,乐呵呵奔到染黎身前,自怀中掏出一个玉色茶盏,小心斟了茶水。然后,狗腿子一般的递到她嘴边。
“爱妃喝茶!”
染黎懒懒斜了他一眼,就着茶盏轻呷了一口,感觉味儿不错,便一口饮下。之后,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再倒一杯!”
望着她疲惫的脸色,刘旭的眸子暗了暗,又仔细地喂了几杯。
经过茶水的滋润,染黎嗓子舒服了一些,不会火辣辣的疼了。这时,她抬眼往山丘看去,自幼五感敏锐,她早发觉了那边有人。
等了一会儿,却见刘谭捂着腰腹,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他见染黎望来,便扯了嘴角,对她温温一笑。
将士们见皇子受伤哪有不心急的,随军的大夫急忙背着药箱跑过去,给他检查伤口。
见此情景,染黎低头嘲讽一笑,对站在不远的任海说了一句。“你安排将士守夜,两位皇子那,多照顾一些。可不要让什么阿猫阿狗,随便溜了进去。”
任海坚定的点点头,如今,他对染黎佩服的五体投地。
她的命令,他定会尽最大的努力不出差错。至于皇子,在他眼中实不算什么!
骠骑营是昭元帝心中最强的骑兵,他们也只忠心于昭元帝。虽然,染黎已得了众将士的认可,但是若她没有虎符在身,没有昭元帝的口谕,一样没用。
第十九章 ;刘允中毒
凉爽的夜风,并没让将士们的心情好起来。死去的人中,有他们的至亲,有过命交情的兄弟。
沉痛和悲伤,弥漫在空气里。
“不好!”
俘虏那边,一名将士惊慌的尖叫。
这一声尖叫,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心头一惊,急忙奔过去。
“怎么了?”任海跑在最前,锐利的目光盯向他。
在他的目光下,那名将士双腿哆嗦了一下,然后指着黑衣俘虏们说道:“他们是死士,前一刻全咬碎了牙根里的毒丸。”
任海闻言,心头一惊。视线在三百多俘虏中转了一圈,果见这些俘虏面色发黑,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几名军医过来瞧了几眼,均是摇头叹息。黑衣人所中的毒,他们解不了。
这时,刘旭扶着染黎走过来。
对于这些即将死去的黑衣人,染黎没有多少同情,目光冷冷扫了过他们,最后在刘谭军帐上停了停。
那处军帐紧密的围了一圈骠骑营的将士,门帘处,几名军医进进出出。
刘谭的伤应该是真的,不过伤是怎么来的,染黎深表怀疑。
还有,这一批黑衣人,身上没有任何特征,出现的时机未免太巧,若是今日她没有去借这二万骑兵。其后果,必定是惨烈的。
武功再高,也敌不过千军万马。
本来还打算从这些俘虏中,问出些有用的信息来,没想到,居然出了这种纰漏。
她眉头微微皱起,冷眼看着任海淡淡说道:“这种纰漏,没有第二次。”
任海面上一凛,随即单膝跪下。“属下知错,请王妃责罚!”
“惩罚?”低头,看着他膝下的黄泥地,染黎心思百转。
赏罚分明,是军中的规矩,该罚的时候就一定要罚。
只是,这支骠骑营的骑兵,太特殊。罚重了不好,罚轻了更不好,那罚什么?
如今,正是用兵之际,体罚却是不行了!
想了许久,依旧拿不定主意。
最后,她干脆眼睛一闭,咬牙说道:“先记账,去战场上,用功来抵过吧!”
任海听了之后浑身一怔,她的心思也猜到了几分。“属下,定不负王妃所望!”
“王妃?”这时,菊儿拖着一个黑衣人从漯河里上来,不顾一身湿淋淋的衣衫,就往这边走来。“我这里还有一个俘虏。”
看到她后,营地里的人都是一脸的纳闷,这丫头什么时候下的河?
不过能抓到一个活口,却是好事。而且这丫头机灵,早早将俘虏的下巴卸了,制止了死士服毒自杀的可能。
染黎看到菊儿后,面色轻松了不少。早前,混战之后就没看到她,心里一直有些不安。现在见她人好好的,心中大石也便放下了。
这一世,到底是不同了,至少,前世,并没有这场刺杀,而刘允也没有随军出征。
这一夜,大庆的这支护卫队,伤六百人,亡二百一十人。骠骑营,无一人损伤。敌方黑衣人,只有一人存活。
清点伤亡后,染黎将菊儿抓回的黑衣人丢给任海,让菊儿回军帐里换身干衣衫。自己则和刘旭一起走去刘允的军帐。
刘允今夜中了两箭,一箭在肩膀,一箭在左大腿。
染黎和刘旭走进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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