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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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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几匹母马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品种,是上次黑衣人偷袭时,留下的战利品。
由于时间紧迫,当日夜里并未去查幕后凶手。那时,战利品中有不少好马,但骠骑营的马匹本就是百里挑一的,所以几乎都让徐坤带走了。唯有数千油火连弩以及这十几匹母马,甚合任海心意。
马上就要上战场,别说马,就是人都不知道能否活下来。
他想,若能在这之前,让这些马配了种,以后就是骠骑营的马死绝了,也算留下了些纯血后代。
本来,打算明日就将这些受过孕的母马,送到昌城府衙去。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那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趾高气昂地横冲直撞。若有将士以刀剑相抵,它便会迅速跳开,然后驱赶母马迎向刀尖。待将士们无奈收回兵器,它便会躲在马群里,嘲讽地打着响鼻。
这龌龊的性子,直把将士们气的眼斜口歪。就连他们胯下的马儿,都不屑地哼了哼。
但,这马越烈,将士们的心就越热。整个骠骑营,都渐渐得沸腾起来。
很快就有人以轻功掠入包围圈,打算降服它。
只是每当靠近它,周围的母马就来撞人,竟是让人无处下手。
如此僵持了一个时辰。
作为统领大将的任海,终于按捺不住。他直接纵马冲了进去,让整个马群瞬间乱了。
汗血宝马见他冲了进来,就撒开蹄子在圈子里狂奔,更赶着母马们去阻碍他。
任海见状,怒骂了一声。“畜生!”
随后,他翻身爬站在马鞍上,脚上一点,借力掠起朝它扑去。但那马儿油滑,居然给它避了过去。任海不灰心,接二连三的扑了几次,一刻钟后,终于让他扑上了汗血宝马的马背。
汗血宝马愤怒地喷了个响鼻,左摇右摆,前奔后跳,挣扎着想把人甩下来。
任海训马多年,最善于抓马的弱点,任它怎么蹦跶,他就能紧紧黏在它背上。
大概半个时辰后,汗血宝马似乎累了。在原地慢慢地停了下来,喘着粗气似乎认命了一般。任海也是满头大汗,坐在马背上狠命地喘气。
不过,这马儿已经不再挣扎,他想着应该是臣服了,心头不禁升起一股狂喜来。
这时,一直在圈外观战的染黎,摇了摇头。以她的角度,恰能看见汗血宝马的头部。这马儿眼神闪烁,哪儿有一点臣服的意思,分明是不安好心呢!
不过,她也没打算警告任海,骠骑营是大庆骑兵中的骄傲。但是作为一名将士,不应该有一颗骄傲的心,这个时候受些挫折,磨一磨,再好不过。
果然,染黎所料不差。
那马儿确实没安好心,它太机灵,知道自己摔不下任海,就假装臣服。
就在任海身心放松之际,它忽然一蹲,就地一滚,愣是将任海滚到了黄土地上。
这还没完,大概是为了报仇,它背对着他的头刨了一地黄土,盖了任海满头满脸。
“咳咳!”任海气急,双拳狠狠捶地。“畜生!”
汗血宝马情绪高昂地喷了两个响鼻,然后屁股一撅,对他崩了两个黄色的臭屁。
顿时熏的任海两眼一翻,差点晕厥。
“哈哈哈哈哈!”
将士们何曾见过这等情景,一时间笑得人仰马翻。
染黎看着那一匹志得意满的汗血宝马,也是哭笑不得。她赶紧吩咐身边的将士,去把任海托拖出来。免得,继续被那匹烈马埋汰。
事情到了这一步,整个骠骑营的将士都没辙了。随后他们似想到了什么,目光一致的投向了染黎,眼巴巴的望着她。目光虔诚,仿佛,她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一般。
染黎对他们挑了挑眉,从身边将士的腰上抽出一把长剑,而后面色冷凝地走入圈内。
她冷冷地盯着那匹马,抬起手中的长剑直直对着它,语气淡淡。
“要么臣服,要么死!”
将士们愣了愣。
枣红马也愣了愣。
随即,染黎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冷,是真的冷,尖锐的仿若刀锋。
枣红马,脑袋一缩,立刻躲到了母马群中间。
场上的将士们又给气笑了,有骂它懦夫的,也有骂它畜牲的。
而任海,更是恶狠狠地瞪着它,恨不得将它抓住后,剥皮抽筋。
染黎站在马群跟前,冷冷的笑了。她拿着剑一步一步的往马群逼去。
母马们似感觉到了无边的压力,迫使它们违背者汗血宝马的意愿,一点点的往两边退去,直到将汗血宝马完全暴露在染黎面前。
染黎一步步地走近汗血宝马。那马动了动蹄子想躲避,染黎眼睛一眯,手中长剑在它身侧一划。一道锋利的剑气横扫,“噗”的一声落在地上,入土三分,留下一道深痕。汗血宝马被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不敢动了。它不能肯定,自己的速度比剑气还快。
因为它不再躲避,染黎的剑便抵在了它的额上,她再一次问它。“要么死,要么臣服,你没有第三次选择的机会!”
这匹骄傲的马,终于有了些忐忑,硕大的马眼眨了眨。直直望着眼前的人类女子,明明那么矮小柔弱,却有着一股让它无法抗拒的力量。
她周身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竟让它感觉到自己仿佛置身是血海之中。
汗血宝马的腿,慢慢的开始有些发颤。
然后缓缓地蹲下来,将马头搁在了染黎的马靴前,伸出舌头舔了舔,表示它彻底臣服了。
骠骑营的将士们,面色诡异的望着染黎,目光里装满了不可思议。
就连任海,也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大家费了那么大的劲,都没搞定它。结果她轻轻松松的,就让汗血宝马自愿臣服。
这是为什么?
染黎没有继续看那匹马,而是转身走了回来,将长剑还给那名将士。
随后,望向任海,目光淡淡。“这一次,你没有轻敌,但还是输了。因为你们太骄傲!”
第二十四章,水中月
被染黎如此一说,任海微微皱了眉。
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事实就是他输了,输给了一匹劣马。
见他沉默,染黎没有多说什么。
一个骄傲的兵,突然有一天,输在了自己的骄傲上。那,他心里多少会有些难以接受!
这很正常,作为一个曾经也很骄傲的人,她很能够理解任海现在的心情。
一阵风过,黄尘滚滚。
骑士们将出逃的马匹,都赶回了营地的临时马厩中。而那匹汗血宝马,则甩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跑到染黎身前。
它垂下头,眨巴着眼睛,将马脸靠在染黎面上蹭了蹭。
脸上油滑的触感,让染黎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去去去!”嫌恶的别了它一眼,染黎一把将它推开。“自己一边玩去!”
那马失落地垂下头,大大地马眼里全是委屈,只差滚出眼泪来。
看着它这般,染黎的铁石心肠竟被软化了一些。伸手摸了摸它长长的枣红色鬃毛,心里闪过了它飞奔时,鬃毛在风中飘舞的模样。
那是一把火,一把熊熊燃烧的火。
这样想着,她便微笑着低头,对马儿说道:“那胖子给你起的名不适合你,你以后,就叫烈焰吧!”
一听到“烈焰”两字,马儿眼眸一亮,抬起脑袋亲昵地噌了蹭染黎的脸。
这回,没有被嫌弃,它大概怕蹭久了又会惹她厌烦,所以蹭了两下就乖乖站着不动了。
染黎见它突然这般乖巧,眉头挑了挑,只觉的这匹劣马还是有的救的,只是欠些教训罢了。
这时,营外来了一阵疾雷一般的马蹄声。
染黎和任海转眼望去,却见一红袍太监背负圣旨而来。
二人急忙迎了上去。
太监在营前勒马停下,翻身下马,见染黎和任海出来便大声问:“安王何在!”
“这……”染黎一愣,她也不知道刘旭那厮去哪了啊!
任海看向染黎,见她面上掠过一丝为难,不由疑惑。“王妃,王爷不是在补眠么?末将这就去唤他?”
染黎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心道:“安王根本不在营里,你唤什么唤!”
叹了口气,她硬着头皮对红袍太监说道:“这位公公,王爷正在补眠,不好惊扰,还请等些时辰。”
那太监识趣的点点头。“自不敢惊扰王爷,奴才等等便是!”
染黎淡淡笑着,让任海招呼他进军营,在议事主帐里坐下休息。
以她的身份,自没作陪的道理。见一切安顿妥当后,转而走回自己的军帐。
只是,刚撩起帐帘,便见帐内有一人,正急急地脱去一身将士铠甲。
不由微挑了眉头,心下一松。心道,好在回来了,不然当真要漏馅儿。随即,轻放了帐帘,漫步走进去,看着他调笑道:“哟!这是哪来的小兵,竟敢在本王妃的帐内脱衣猥。亵,简直是罪无可恕!”
“啪”的一声,刘旭将脱下的铠甲丢在地上,从被褥里翻出一套便衣穿上。“爱妃若是喜欢和小兵厮混,本王便愿意天天穿着这身烦人的铠甲,只为爱妃多瞅一眼。”
染黎淡笑不语,走去他身侧帮他系衣带。
刘旭难得见她服侍自己,心里有些痒痒,长臂一捞,就将人抱入怀里。把头靠在她肩上,哑声道:“爱妃!我们温纯一会吧!第一次,本王都来不及有感觉!”
忽觉,他身下的某物,无耻地顶着她磨了磨,染黎顿时浑身一颤,心里生出丝丝怪异地期待和酥麻。她的脸红了红,羞恼地一把推开他,故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一边儿去,在打了胜战之前,本王妃可没这兴致!”
打了胜战之前?
靠!那得多久?刘旭闻言石化,弱弱地问:“你不会说真的吧?”
染黎强压下心里的羞意,不置可否别了他一眼,淡道:“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赶快穿了衣衫,好去接圣旨。”
一刻钟后,二人一齐走出了军帐,在圣旨前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王爷懂事好学,今特派周军师首徒水中月,前来传授兵法!望安王好好学习,早日成才!钦此。”
公公宣旨完毕,又笑着对染黎说道:“水先生从南麓赶来,路程较之奴才远了一些,估计,明日下午便到了!”
染黎平静地点点头,心中却是瞬间的惊涛骇浪。
水中月,这一世,他竟是随了刘旭么?
还记得前世,在沧澜山顶,那个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对着她柔柔的笑着。“我喜欢你!”
“你爱他与我何干,我喜欢我的,便是了!”
“留在他身边,只为了能每日见着你!”
“你有权利不接受,但没权利赶我离开!”
……。
那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比刘谭要出色很多的人。
缘分天注定,他和她相遇的太晚。
在她的记忆里,他似乎一直不太重要。只是夜深人静时,偶会想起,曾有一人,愿为她付出一切。
站在营地里,染黎转脸望了望刘旭。看着他回头对自己痴痴一笑,随即,惯性地落下一滩子口水。
“嘶!”无比嫌恶的别开脸,实想不明白自己在献身之前,怎就不多想几个人选?
人家水中月,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年轻一辈没人赶得上,她怎就没想着他?
突然发现,重生之后,竟从未想起过这人。是她太无情?
还是,无缘罢了?
叹了口气,无奈苦笑。有些事,强求不来,有些人,缘分不来。
午后时,昌城知府赵青云,亲自赶来骠骑营。说是,夜里为安王和两位皇子,在府衙后院摆了洗尘宴,望安王夫妇一道前往。
染黎想着,此后许多后勤事务,都需经这些文官之手,关系自不能弄得太生疏。
于是,便让人套好马车,准备进城。
恰在这时,水中月的马车,竟提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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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宠》这本书,我前前后后写了两个月了,修文修了不止一次。很感谢大家一路支持。水中月这个角色曾经在未修改的文理出现过,很早就收藏这本书的人可能看过。但是很抱歉,当初那段写的差强人意,被我删了。但是,实在不想放弃这个角色,所以现在重新出现。我一定会好好写,不再把美男写歪!
☆、第一章,皇家硝烟
风扫黄尘中,一辆破旧的马车,在骠骑营前徐徐停下。
马车的门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撩起。随后,一个身着青灰色儒袍的年轻人,手持一卷书册走出车厢,从车辕上跳下来。
儒袍在风中起舞,俊秀的脸上,不染半分尘埃。一双黑眸中烟色起伏,深不可测。
他从马车上,拖下一个竹编书箱,又摸出几粒碎银打发了车夫,这才转身朝骠骑营的守卫走来。
见他过来,其中一名守卫手持长枪上前一步。“来着何人?”
那人温吞有礼地说道:“小生,乃是周军师门下大弟子,水中月!”
因之前刚来过圣旨,所以,守卫小将对水中月这三个字熟悉的很。心知这人前途无量,便急忙堆了笑容。“原来是水先生到了,小子这就去通报王爷。”
这会儿,染黎刚刚爬上马车准备进城,听是水中月提前到了,不由眉头一挑。
这人做事一向思虑周全,提早赶来却也不算稀奇。
想了想,便打开车窗,对依旧候在车外的赵青云说道:“水先生是皇上赐给王爷的老师,要好生招待!”
赵青云点点头,他在官场上一向善于钻研,一听是大军师周一的首徒,心中早生了想法。此时,染黎的话,等于是给他引了线。
于是,他立刻端着笑容。“水先生可是贵客,自不能怠慢!下官这就去迎他!”
说完,快步迎去了营门前,待远远见着青衣儒生时,面上的笑容更盛了一些。又加快了步子凑上去。热情地拱手相迎。
“水先生,您的大名下官早有耳闻啊!来来快上下官的马车,跟下官一块去城里吃酒。”
水中月看了他一眼,面色微凝没有接话,转而抬眼望向正徐徐驶出来的安王府马车。
赵青云见他如此,也不生气,只立即解释。“今儿。是下官特意为王爷和二位皇子洗尘。您的来意王爷和王妃已然清楚,一路同去,也是王爷和王妃的意思。”
既然是那两位的意思。水中月一个尚未考功名的书生,自不敢不从。淡而有礼地对赵青云点点头,便随他上了府衙的藏青色小马车。
营地到昌城,不过三里路。
两辆马车在骑兵的护卫下。缓缓进入南城门,一路穿街。到了昌城府衙门前。
朱红大门,雄狮镇宅。
几步石阶下,齐整地站了两排衙役。他们手持黑木棍,身着红底黑领长马褂。一个个昂首挺胸。面色庄严。虽比不得军营里的将士,但也颇有些男儿气概。
染黎和刘旭下了马车,被赵青云迎进府衙大门。
此时天色尚早。洗尘宴自然还未开始。赵青云将染黎、刘旭和水中月三人引到了府衙后院花圃。
这处花圃不大,却在绿草坪上。密密的种了一片蔷薇。成片的玫红花海中,还堆有一座石砌小亭。
一条人工小溪穿过花圃,流水叮咚。
清风带着花香,少去了边塞的干涩。
亭里已坐了人。
两个人。
正是被染黎,故意丢弃在这的刘谭和刘允。
染黎携着刘旭走进小亭时,刘允正躺在摇椅上剥葡萄。见他们进来,爱理不理斜了一眼。
而后,随意往花圃里丢了一块葡萄皮,阴阳怪气地说道:“人长的丑没有错,错的是明知道自己长的丑,还要天天出来吓唬人!”
就这口气,染黎若还听不出门道,那是猪!
她只觉着,自己跟这人是天生的八字不合。不然,为啥两辈子都是这么的呕。若不是念着前世和柳潇湘的姐妹情分,在南阳湾时,她一定不会出手救他,让他早死早超生!
小亭中的石桌上,摆着几盘时令水果。
染黎走到桌前,从桌上提了一串葡萄,转身随着刘旭,在小亭的栏椅上坐下。而水中月,则安静地站在亭外花树下,没有入亭。
小亭里,都是皇族,他自是不合适进去。
栏椅上。
染黎一边为刘旭剥葡萄,一边要笑不笑地斜看刘允。“二皇弟若不愿见着臣妾,臣妾这就派骠骑营的骑兵,将您送回京城去!想必,二皇子妃看见您这么早就回去了,一定很开心!就是,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想法!”
刘允冷眼瞪她。“皇嫂,你这是在威胁本皇子?”
染黎不置可否的轻轻一笑,眉头一挑,忽而想起一件事来。“上次借兵时的赌约,二皇弟和三皇弟,可还记得?”
“你……!”想起这事,刘允的面孔一阵扭曲,气恼地冷哼一声。“本皇子现在可是伤患!”
“哎!二皇弟既然是伤患,那就更该回京养伤了。”染黎把剥好的葡萄,喂进刘旭嘴里。
这时,本在一边执卷看书的刘谭,对着染黎温雅一笑。“皇嫂,赌约一事不过是闹着玩儿,如今我和二皇兄都吃了苦头,便饶了我们吧!”
“闹着玩?”染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能屈能伸是这人的特性,但就此饶了他,却是太便宜他了。“臣妾可是很认真的,原来,你们二人竟是耍着臣妾玩儿么?你们把王爷这个大哥置于何地?”
“皇嫂若是坚持,我自不敢推脱!”刘谭静静望着她,眸中暗暗,仿若藏着浓浓深情。“全当是博您一笑吧!”
“哟!”刘旭嘲讽地别了他一眼。“她又不是你媳妇,表现的那么情深款款做什么?还博她一笑呢!难道,想来一段禁宫*?*宫闱,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啊!”
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
刘允这番话,其心可诛。若到了皇后耳里,染黎的好日子便到头了。
染黎冷冷地看着他,目中寒气升腾。“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早如此,在南阳湾时,就该让你自生自灭,免得成了白眼狼到处乱咬人。”
刘允不屑的笑着:“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染黎咬牙,真被气狠了,她做了什么了她。这刘允是真跟她有仇,还是怎么着?
这时,刘谭明眸微闪,静静瞅了刘允一眼。“二皇兄是越发口无遮拦了,空口无凭,话不能乱讲!”
小亭里,硝烟味儿越发浓重起来。
亭外的赵青云冷汗津津,却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ps:谢谢大家的支持,夜夜在这里给大家拜个早年!
☆、第二章,无知的罪
“空口无凭?”
刘允凉凉一笑,冷眼看向刘谭,竟转了话题。
“南阳湾的那些黑衣骑兵,差点要了本皇子的命。所幸,他们没得逞,不过,那儿虽不是京城的地界。但,湘湘儿的爷爷,右相的手段,二皇兄是熟悉的。祈祷你手下的虾兵蟹将们,没漏马脚吧!”
“哼!”刘谭淡淡地哼了一声,合上手上的书卷,抬眼望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皇兄若是还惦记着那群杀手,那就先回京城查案吧!免的您心里有疙瘩,无法好好上战场。何况,您现在已经是半个废人!”
亭外,赵青云越发心凉起来,他真后悔把这几人凑在一块。
都说皇家无亲情,谁说不是呢?
这时,一个身着绿衣的少女,蹦蹦跳跳地朝花园跑来。
“爹!”少女奔过来一把捞住赵青云的手臂。“爹!听说京城那个无颜女来了,她在哪儿,快让女儿看看。传闻中她可丑了,那么丑怎么还能当王妃呢?那女儿这样的是不是可以当皇后了?”
赵青云一听,一身冷汗就滚了下来。被女儿这一席连珠炮似的话儿,吓的心肝都散了。“宣儿,还不快跪下!”
赵青云早年不得志,前妻因操劳过度早早去了,只给他留下这么一个女儿,赵卿宣。他因心酸和愧疚,一直把这个女儿宠爱有加,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这也就将她养成了一副傲娇性子,对人情世故一无所知。
前些年,她虽然骄纵,却也还有些分寸。可自从他抬了一房姨娘后。就变了。仿佛一夜间就焦躁起来,整日里在他面前晃荡,生怕他把她忘了似得。
赵青云认为女儿是没安全感,索性,就越发疼她。就算她偶尔会欺负他抬的那房姨娘,也随了她。
没想到,就是因为他宠过了。今日竟给他招了如此大祸。
安王妃可不好得罪。不说此时坐在她身侧的安王,就是她身后的染家,那可是连右相都忌讳的庞然大物。越想。赵青云就越是心寒,对自己这个不懂世事的女儿,也起了一丝不喜。
阵阵清风在小院里穿梭,花香四溢。
赵卿宣本就对染黎十分不屑。这会儿父亲让她跪下,她心里别提多难受。转身往亭子里投了一眼。见一名身着红色劲装,额贴花细的妩媚女子,正冷眼朝看来。
能和亭里几位皇家人站在一起的,定然就是安王妃了。赵卿宣怎么也想不到。染黎将额上的疤痕一遮,竟是个倾城美人。且那额上的嫣红蔷薇花细,还给她平添了一股子柔媚气质。
就以赵卿宣的姿色。竟赶不上人家三分。顿时,她心中一股妒火腾腾地燃烧起来。
“快跪下!”赵青云铁青着脸。伸手扯了扯她。
“跪什么跪啊!”刘允躺在摇椅上,不紧不慢地说道:“宣儿说的是实话,若是人丑还不让人说,这世上还有没有理了!”
“就是嘛!”赵卿宣一把甩开父亲的手,蹦蹦跳跳地奔进亭子。路过染黎的时候嘲讽地瞪了她一眼,又不屑地别了眼刘旭,这才跑到刘允身后,为他揉起太阳穴来。“二皇子哥哥说的最对了!宣儿为您按摩,您早上说,宣儿的手法特别好,那宣儿就多给你揉揉!”
“呵!”看了看这一亭子的人,染黎颇觉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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