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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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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家出生草莽,但嫡庶向来分明,庶出极少,地位也低。毕竟,他们祖上只是地里刨食的农夫,娶个媳妇不容易,自然特别爱惜些,哪里愿意妻子受委屈?这习惯,一直保留到了染黎爷爷那辈儿。到了染黎父亲这里破了列,族中才有少数男子要了通房。
染家人大多厌恶妾室,所以,打心眼里不希望染沫儿去做通房,更不希望她去给嫡女染黎添堵。
染府正门口,匾额之下。
染家众人正十分不安的,等待着刘旭做选择。
此时,唯有染沫儿的心里,却极为高兴的。
她对自己这副外貌,向来自信。现下,正喜滋滋地等着刘旭的选择,会让染黎更难堪。
一路随行而来的徐坤,安静地站在刘旭身后,细细地打量着染家各人的态度。这会儿,更着重地看了看染沫儿。他目光极利,没有错过她目中一闪而过的暗自的得意,不由微微拧了眉头。
刘旭比较了许久,久到染家人心头越发忐忑不安了,才见他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
“爱妃,漂漂!”
话落,立即丢了染沫儿绣着梅花的嫩黄衣袖,飞快蹦跶到染黎身后,双手一张就将染黎抱了个满怀。
“抱抱!”
经历两世,染黎自觉脸皮够厚了。但,此时众目睽睽,又是在至亲面前,她终究还是闹了个面红耳赤。咬了咬牙,强行忍住揍人的冲动,哑着声音说道。
“王爷,咱们先进府吧!”
“对对对!进府!”染老太爷见气氛缓解,急忙将面色难看的染沫儿扯到一边,让出路来,请两人入染府正门。
染家和大庆所有富贵人家一样,朱红色的大门两边各蹲这一头镇宅石狮子。
走上门前的青石台阶,以刘旭和染黎为先,众人沿着铺了红毯的青石路,进入染府正厅。
眼见着染黎挽着刘旭,被众人簇拥着走在前头。染沫儿心底极端愤恨,“白痴果然是白痴,根本不辨美丑。哼!王妃很了不起么?我染沫儿必定是要坐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到时,我让你天天来给我请安!”
若染黎听到她这番心里话,一定不为所动的嗤笑一声。
不说皇宫里的明争暗斗,就容貌上,她也不过中上。那佳丽三千,都是全国最美的人儿,她在其中能混个中等就不错了!前世,刘谭称帝后,染沫儿确实入宫了,却是宫女身份。虽不知,为何逃过一死,但谁能保证刘谭不会如利用染黎一般,价值没了也就杀了。
唯有白飞飞那份遗世而独立的清贵之美,让刘谭多次下不去手。
进入正厅时,这里已然摆了几席酒宴。
被染黎挽着手臂心里正美滋滋的刘旭,目光随意地在席上扫了一眼,却是立即愣住了。
红色的酒液盛在水晶高脚杯里,圆圆地铁板上大片牛排被烤的滋滋作响,各色水果被切成丁撒上白色的乳液,一盆碎冰上盖着薄薄的鱼片。。。。。。
染黎感觉身边的人有些不对,眼睑微眨,笑着说道。“这些,怕是妹妹做的,我这庶妹,不仅人美,做菜更是一绝。做通房可惜了,厨娘倒是更合适!”
第十七章,事出因果
席间,众人在各自位置上坐了。
因着刘旭身份,染黎也随他一齐坐在主客位上。
除去他们这一桌,其他人均是男女分席,少女媳妇子们都坐在后厅。
染黎本也该随去内厅用膳,奈何刘旭突然发起小孩脾气,硬是要她坐在身侧。染家人总不能跟一个傻子讲规矩,无法只得让染黎在这边落座了。怕这般显地太突兀,染老夫人还拉着染家大媳妇郑氏和二媳妇杨氏,一道坐在了这桌。
一桌共十人,染黎和刘旭坐在主客位,老太爷和老夫人坐主位。染黎的父亲和大伯、二伯、小叔,相续坐在老太爷右手边,郑氏和杨氏随在老太太左手边。
望着桌上的各色佳肴,染黎对染沫儿厨艺也是相当服气。就算如今整日吃着御厨的手艺,她仍然觉的染沫儿做出的菜色更合她胃口。还记得小时候两人还未闹僵,染沫儿整日里做些炸食,熘肉段儿给她吃。那味道,她至今难忘。那时,老夫人见她吃的满嘴流油,都禁不住笑话她,说:“要不是我染家功法消耗极大,就你这吃法,恐会吃出个大胖子来!”
却也不知为何,自老夫人说了那话儿起,染沫儿便没有经常给她做吃食了。
有一日,李姨娘的家人前来探望,小染黎午时因贪玩儿,竟趴在假山洞里睡了过去,醒时正是日落十分。却意外听到李姨娘和她娘家人,正在假山后面谈话。
还记得李姨娘当时穿着一身淡粉衣裳,对那人说话的口气十分不屑
“莫轻柔那女人,空有绝世美貌,却无一分心计。若换作是我,早入宫捞个贵妃当了。可她偏偏要来夺我的肖钰,那就不能怪我心狠了。”
“女儿!”站在她身边的褐衣老妇,沉声道。“前些日子北边传来消息,莫轻柔疯了!”
“切,这女人果然没用,那匈奴王对她一片痴心,还不计较她为肖钰生过一个女儿,竟然向她许以王后之位。她竟然疯了?”李姨娘嗤笑一声,朝天翻了个白眼儿。“可惜我相貌不及她十分之一,又没有厚实家境。否则,我宁可放弃对肖钰的爱慕,去寻那母仪天下的富贵。”
“唉!这莫轻柔确实是死心眼儿!染肖钰真值得你们这般么?孩子啊!娘不希望你后悔,这样的事别做了!伤根基的!”
“哎呦!娘,不说肖钰值不值得,只是女儿已然没有了退路。若是莫轻柔在,他哪里会多看我一眼儿。在漠北时,我也不过是让沫儿将莫轻柔骗出去,交给一早寻来的匈奴王罢了,又没要她的命儿!”
“你呀!”褐衣老妇叹了口气,面色十分无奈。“染黎那丫头怪可怜的,出生至今没见过娘,你也别太针对她了!也就是个女娃儿!”
“我也不想多造孽,只希望,她不要越长越像莫轻柔就好!真要那样的话,沫儿的风头都要被抢光了!沫儿本就是庶女,有这样一个姐姐压着可不是好事!我出生贱籍,这辈子无望扶正,只希望这个女儿别步上我的后尘。”
“唉!是娘对不起你!”
躲在假山里听她们讲完这些话儿,染黎才知道,自己母亲之所以会落入敌军之手,竟是李姨娘母女一手所为。
自那以后,染黎就处处为难染沫儿,两人从此势如水火。
想起这些,目光不由落在坐在对面的父亲染肖钰面上,见他面色略有些无奈和失望,染黎心中越发冷了。李姨娘那些话,她隔天便说给父亲听了。可是,最后只换来他一顿臭骂,和关一夜祠堂禁闭。
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男人,到底值不值得母亲和李姨娘付出一切?
在心中叹了口气,染黎脑海里闪过母亲那绝美的容颜。
“天下第一美人,娘,只是因为女儿太像你了,所以,你才要毁了女儿的容貌么?”
“爱妃,吃!”
自在席间坐下后,刘旭就发觉染黎正在神游天外。染老太爷连着说了几句场面话,她都没给一点儿反应。更糟的是,她刚才望向生父染肖钰的的眼神太过冷冽,其中隐隐夹杂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她那眼神,恐怕在场的人都看见了,除了染老太太和染老太爷外,众人面色皆不太好看。眼见着席间气氛越发诡异,刘旭恰到好处的给染黎夹了一只烤鸡腿。
“爱妃,吃鸡鸡!”
见染黎依旧没有回神,刘旭伸手揽住她的腰,轻掐了一下,将鸡腿夹到她嘴边。“吃鸡鸡!”
“。。。。。。!”腰上的刺痛让染黎瞬间回神,双目也渐渐聚焦在眼前的鸡腿上,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为什么鸡腿上有一月牙形的缺口?“你咬过了!”
“爱妃,吃!”
看着刘旭嘴角淌下一道细长晶莹的白线,染黎所有的前世回忆顿时烟消云散,只觉的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涌上咽喉。
“把你的口水擦掉!”
她忍住浑身恶寒,冷冷地瞪着他。眼见着刘旭一把抓过她的衣袖,往嘴边用力一抹,染黎额头的青筋不由自主的暴跳起来。只觉一股火气彪上心头,紧紧握着双拳,极力按捺着一拳轰出去的冲动,咬牙切齿道。
“把你的鸡腿吃掉!”
“爱妃,吃!”
刘旭无比期盼地望着她,双眼闪亮亮的,一副让人忍不住心软的孩童模样。
这时,染沫儿端着一份七彩琉璃盒子,施施然得从后堂走过来。将盒子轻轻摆在宴席中央,这才抬起脸来瞅向染黎,嘴边勾起一抹极淡的轻笑说道。
“姐姐,王爷一片心意,您就珍惜地收下吧!可别伤了王爷一分赤子之心,您可是他的妻子啊!”
“妹妹有心了,王爷这片心意,若是妹妹喜欢。。。,做姐姐的就让给妹妹了!”
挑了挑眉梢,染黎似笑非笑地挑眼看她。心想,‘前世,是我被感情蒙蔽了眼,一时忽略了母仇,导致最后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能见着。这辈子既然一切重新来过了,自然不能让悲剧重演,更不能让仇人活的逍遥自在。’
“姐姐!”染沫儿文雅地将七彩琉璃盒打开,把整个盖子连盒璧都拆下来,露出一个艳红色满是玫瑰花的心形糕点。“为了庆祝姐姐新婚,妹妹我可是花费诸多心思,做了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婚庆蛋糕,作为礼物来送给姐姐和姐夫。姐姐居然借着姐夫心如稚儿来欺负沫儿,沫儿可是会很难过的!”
这本是染黎和染沫儿之间的明争暗斗,但,染沫儿这番话刚落,作为她话中的另一位主角刘旭,忽然面色一白,双目骤然一凸。
“稚稚。。。儿!”
“轰”的一声,他疯了一般的掀翻桌子,随后是一片噼里啪啦的盘子落地声。下一刻,刘旭突然对着被压在桌下的染沫儿,如受伤的野兽一般嘶声怒吼道。“你敢说本王是白痴?”
第十八章,父女虚情
事出突然,坐在刘旭对面的小叔几人即刻惊跳开来,晓是他们武功高强,也只来得及踢开砸向染沫儿的几只牛排铁板。
“啊!”
被桌子压翻在地的染沫儿,之前腰腹被桌沿猛力撞上,此时痛地卷缩在地,满身满头的汤汁菜叶,异常狼狈可怜。
这情景落在染肖钰眼里,可叫他心疼坏了,急忙冲过去撩开桌子,将染沫儿打横抱起。
他转脸愤恨地瞪了染黎和刘旭一眼,就匆匆跑出待客正厅,快步往染府内院奔去。
“快!快找大夫!”
他急步走着,一边不忘吩咐染家下人。
见他瞪向染黎的目光半点不带亲情,刘旭目光中血色丝丝漫开,故作凶恶地盯着他,冷声吼道。
“站住!”
刘旭虽是一个人尽皆知的白痴,但正经是个王爷。他的话,区区一个四品武将,哪敢不从。
虽心中极端愤怒,但,染肖钰依旧顿下脚步。低头愧疚地看着怀里的染沫儿,见她被盘子砸的鼻青脸肿,不少肌肤还被烫伤,心中不由恼恨起染黎来。
她一身武艺非一般人能及,难道还制不住一个白痴?
徐徐转身,视线掠过状似疯魔的刘旭,目光沉沉地望向染黎。
“啊黎!她是你妹妹!”
方才事急,染黎和老夫人几人,都反应不及,这会儿仍然心有余悸地坐在椅子上。
望着父亲冷沉的面色,染黎心底丝丝地抽痛着,暗自苦笑。
“这痛,就是妒忌吧!从小到大,你貌似极关心我,但都是因为我的习武体质。每次见我,问的也全是武学上的事儿,神色总是一派严肃。唯有染沫儿在时,你才会笑的极温柔宠溺。但,我知道,那笑容从来不属于我!”
心里酸涩的厉害,但染黎的面上神色,却越发淡然起来。
提着裙摆从椅子上站起后,她一步一步迈出待客厅,走到院里的染肖钰身前,双膝一弯重重跪下。
“爹,女儿不孝,嫁入安王府三日,依然无法撼动王爷一分心绪!”
此时,听闻这边起了若大动静,其他席面上的族人均相续涌出。见到外间这么个场面,面色都无比错愕,对跪着的染黎更是心疼万分。
染肖钰这个父亲,从来都是偏心的。染家人都知道,他向来偏疼庶女,对李姨娘更是一往情深。
因为生世可怜,族人便更心疼染黎一些。
所以,染黎这一跪,确是跪在了不少人的心尖儿上。
唯有站在她跟前的染肖钰,面色依旧冷硬,看向她的目光略显嫌恶。
“跪在这里做什么?这些年真是越发不像话了,不想为你妹妹求情,那就直说,率真一些,我还能看的起你一点!”
生父的话,一字一字地刺在染黎心头上,疼的无以复加,但面上她只依然淡淡笑着,紧着咽喉一句反缪的话也说不出口。
“爱妃!”
看着她一脸淡笑地跪在生父跟前,刘旭的心头一阵发紧。本是想替她出口气儿,不想却做错了!
万万没想到,人人都道染黎最得父爱的消息,居然假至如斯。
抬眼,狠狠瞪了染肖钰一眼,刘旭强压下满心恼火,快步走到染黎身边,将人一把搂起抱进怀里。
望着她那张看似平静的脸儿,感受着她浑身不自觉的颤抖,他的心头就是一阵抽搐。
“爱妃,不跪,父父皇说,咱们谁谁都都不用跪。我是是是白痴,他们他们都都这么说的的!我我不气了!”
眼见着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一直安坐在主位上的染老太爷面色紧绷,一双苍老却明亮的眼眸,冷冷看向染肖钰。
“染沫儿的丫头何在!”
一个个子高挑却容颜粗寡的丫头,从后厅急急奔出来,匆匆在老太爷跟前跪了。
“奴婢在,奴婢刚刚从大厨房里过来!”她回头焦急地看了眼染沫儿,见她一身嫩黄衣裙上满是菜叶汤汁,不由声泪俱下。“小姐这是怎么了?”
“带你的小姐,回院子去!安心养伤,没事就别出来晃荡!”
“是!”这丫头听老太爷这般说了,也不敢再问什么,急忙起身走去染肖钰身前,恭谨道。“三老爷,让奴婢扶小姐回去吧!”
“去吧!”小心地将怀中痛地浑身冒冷汗的二女儿,交给这丫头。
随后,他极其心疼地看着染沫儿在丫头的搀扶下,忍着痛极艰难地朝内院走去。
待那两人的身影,都消失在内院垂花门下,染肖钰这才会过身,望向被刘旭紧紧护在怀里的染黎,目光极其复杂。
而被刘旭护在怀里的染黎,见生父望来,却是嘴角一勾,淡笑道。“爹,现下您该满意了吧!”
染肖钰沉默了一会儿,似在努力回忆什么,最后,他看着她冷冷说道。
“啊黎,沫儿是你的妹妹,你护着她是应该的!今日,你的表现实在不配为嫡姐!你跟你那温婉地母亲,真是一点都不像!”
“闭嘴!”老太爷气急怒喝,从椅子上站起后,转身扶起老夫人。“夫人,这蠢货该如何处置?”
“相公!”眼见着场面发展到这般地步,老夫人看向染肖钰的目光满是失望。拿帕子按了按眼角,无力地叹了口气。“咱们三儿算是长歪了!”
说罢,将手搭在随侍嬷嬷的手腕上,极为疲惫地走到刘旭跟前,颤巍巍地跪下来。
染黎见状心里一惊,正要去扶,却被老夫人用眼神制止了。
“王爷,老身代我那愚蠢的三儿,向您赔罪了!”
老夫人是染家族中的智囊,她的话曾经让染家,数次脱离政敌布下的陷阱。她此时跪了,染家所有人包括老太爷也急忙跟着跪下。
“向您赔罪了!”
看着所有族人都向刘旭跪下,染肖钰再愚笨,也知道自己不觉间犯下大错。
染黎已然贵为王妃,乃是皇族。按照律例,就是生父也矮她一辈,他不该坦然受她跪拜。但,这不是最主要的,重点还是染沫儿的那番话。
全天下,有几人不知大庆安王乃是一个白痴!
但是,谁又敢当着他的面儿,当着昭元帝心腹大内侍卫头领徐坤的面儿,暗示他智力不足?
迎亲那日,满京城的人皆来看热闹,虽是哄笑连连,可谁敢真叫他一声白痴?
要知道,十五年前,西边邻国大楚国国相来朝拜访,接风宴上无意中,道出刘旭是个白痴的事实。昭元帝当场勃然大怒,将大楚国相的头颅丢进油锅烹煮,更派老太爷一连攻下楚国五座城池。
昭元帝是任性的,虽然他自己也承认刘旭确实是个白痴,但他决计不愿让外人多说一句。
染沫儿今日的话可大可小,若是刘旭当时不介意,染家人又及时赔罪的话。待徐坤转告给昭元帝时,昭元帝再不满,也会看在染家战功上放过她,至多是往后染沫儿的婚嫁困难些罢了。
可如今,事情却越发大了,染肖钰的态度必定会让昭元帝极端不满。染家旁人或许没事,但染肖钰和染沫儿,却是前途无亮。
望着院里黑压压地一片低垂的人头,刘旭怕怕地说道。
“爱妃,咱们咱们回回家!”
第十九章,各自心思
靠在刘旭怀里的染黎,望着院里跪了一地的族人以及众仆从,目光有些惘然。
不是那种未知的惘然,而是有所感触的惘然。
这一世,所有的事都在不停改变,她与家人的关系,似乎也有了微妙的变数。比如,前世她致死都没和父亲闹僵,而今生,父亲已然在她面前露出了真面目。
看着父亲直挺挺地跪在身前不远,染黎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她忽然有些泄气,也有些失落,她淡淡地对刘旭说道:“王爷,让他们起来吧!”
不管染黎和他心中的月儿,有没有隐秘的关联,刘旭都不愿看见拥有这张脸的人,会哀伤难过。此时,他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人情绪低落,这让他很不高兴。但,染黎既然这般说了,他也不会因着自己的情绪让她更难受。
无奈地在心里轻叹口气,刘旭看着一地染家族人,声线有些僵硬地说道:“都起吧!”
刘旭话罢,染老夫人心头方松了口气,在嬷嬷的扶持下,有些吃力地站了起来。心想,‘好在啊黎在安王心中,有了些分量,否则,今日之事恐不能善了。’她这般想着,悄悄抬眼看向刘旭的身后。
那位一直很安静地大内侍卫头领,此时的面色并不好看。
王妃回门,在娘家发生这种让人极不愉快的事,他作为昭元帝的心腹,自然不会有好心情。现在,老夫人只希望,他明日回宫向昭元帝复命时,可以少说几句。
待院里的人都相续起身后,刘旭紧紧搂着染黎,故意噘着嘴儿,一副非常不爽的模样。想了想,低头在染黎耳边说道:“爱妃!咱们回。。。回吧!”
听他这般说,老夫人的面色又为难起来。
到底是回门宴,哪能真让人就这么回去。新妇回门,一个时辰都未呆上就要回夫家了。这让夫家人,往后如何看待新媳?何况,染黎的夫家还是天下最尊贵的皇族,那儿正是最重规矩的地方。
“王爷,用过膳再走不迟,老身还有些体己话想要对王妃说!”
看着自家奶奶目光哀求地望着刘旭,染黎轻轻扯了扯刘旭的衣袖,意思是让他答应下来。前世,染老夫人去的早,她也是多年未见。染黎和老夫人本就亲厚,此时心中更是堆了无数话儿,想对老夫人倾述。
“好!”
刘旭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小心地摸着怀中人的嫩滑柔夷。似突然想起什么,突然抬眼望向染老太爷。
“吃完,本王。。。要要习武!爷爷教!”
听到这话,染家人包括染黎都是一愣,这又是闹哪出?
不过,他那一声亲厚的爷爷,倒让染老太爷有些惊悚,苦着脸急忙对他说道:“使不得,使不得,王爷怎么能叫老夫爷爷呢!这是万万不成的,您要是想习武,老夫随时可以教您!”
此时,老太爷已然快步走到刘旭跟前,和老妻染老夫人站在一起。染黎看着他那一副焦急模样,嘴角微微拧起,真切地感觉到她和染家人的关系,变的和前世很不一样了。
刘旭扮演的是一个智障,所以性格表现上,必须具有三岁孩童的喜怒无常。前一刻,他还因为染沫儿的几句话,气的差点疯魔,此时,却因为染老太爷的几句话,高兴地嘿嘿笑出声来。“好!嘿嘿!”
宴席在丫鬟和小厮的努力下,很快重新摆上。
席上依旧是那些古里古怪,却味道不错的菜色。
但是,染肖钰这回却没上桌。
他面色非常不好,显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并没有忏悔,反而更加的不甘心。
看着他面色阴郁地走去内院,老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而悄悄对染老太爷说道:“相公,明儿让肖钰去把官辞了吧!穆贵妃一事后,朝廷的水彻底混浊,就他那颗榆木脑子,没准就会被人利用了坏事儿!趁早退出来,别搭上我们一家子的人命才好!”
老太爷点点头,自己的老妻他是非常信任的。
从军为帅,数十年,能被封为异姓王的自然不同凡响,用人信人自有一番套路。他虽不擅于勾心斗角,但,也养了自己一套关系网。昨夜,半睡间,收到暗探传来消息。上道,穆贵妃未死,如今已在赶往南疆的路上。安王府夜接圣旨,封赏颇高。
当时,他就感觉这事儿邪门,忙把消息给老妻看了。
染老夫人坐在灯下,反反复复地将消息读了几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染家的儿郎要上战场了!漠北有变,南疆也不会闲着。大庆兵足将少,恐会出大问题。三皇子这次定会拼死一搏,染家又到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宴席上,刘旭旁若无人的吃着美味佳肴,其中一道冰镇生鱼片甚合他胃口。不过一会儿,就被他吃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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