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缘浅,奈何情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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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非然暗自得意，牙尖嘴利的小女人终于收起了爪子，她很识时务，如果她现在毒舌，那么方非然一定会不顾她的身体状况强要了她，可是她在这种关键时刻收起了脾气，这样乖乖地任他采撷，反而让方非然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他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径直朝浴室走去。慕笙歌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任他摆弄。

“学乖了？”方非然一边走，一边问。

“不敢不乖。”慕笙歌撇撇嘴，不置可否。

想起刚刚在楼下看到的一幕，她也是乖乖让许诺文抱，方非然忽然有点儿不悦，将她丢进浴室转身走了出去。

对于他的阴晴不定，慕笙歌早已见惯不怪了，留她自己在浴室倒是乐得自在，又怕他反悔，突然闯进来，慕笙歌洗了一个战斗澡，便出去了。

看了看自己卧室的床，慕笙歌有些无奈，一直都是她自己睡，所以床只有一米五宽，想想一会儿她要和一个一米八五的庞然大物共睡这一张床，一定会很挤。

她一边想一边将床整理了一番，等方非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假寐了。

说实话，慕笙歌现在有点儿紧张，不知道今天晚上方非然会不会忽然兽性大发，虽然她的月事已经接近尾声，但还没有完全，若是方非然真想乱来，她没有办法招架。

她闭着眼胡思乱想的功夫，方非然已经躺在了她的旁边，一只手环住了她的细腰，紧接着，她便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由于他们此刻的距离太近了，慕笙歌仿佛可以听到方非然强有力的心跳声，虽然从前，他们也一起同床共枕，可都是在被方非然非人一般的折磨之后昏睡过去，等到她醒来，方非然已经离去。

记忆中，他们之间的关系实际上仅仅只是为解决方非然个人生理问题而存在，可那时她太年轻，根本不懂，男人可以不爱一个女人而跟她发生关系，而女人却不行。

他们的每一次都让她很疼，很痛苦，他的时间太久，让初经人事的她根本招架不住，尤其是第一次，第二天醒来，她身下的床单血迹斑斑，除了她贞洁，还有伤口流出的血迹，足足养了一个月，才好起来。

☆、022　相拥而眠

从那以后，方非然不定期会带她回别墅，每次都把她折磨得第二天下不了床。在她的身上，方非然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冷酷帝王模样，她越是流泪，他越是兴奋，时间就会越久，有时候，她甚至怀疑方非然是不是心理有问题？

可今晚，他单纯抱着她的身子，没多久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她是不是该庆幸呢？庆幸他高抬贵手放过她一晚。

可能是不习惯，慕笙歌前半夜都没有睡着，直到后半夜，实在敌不过困意，才沉沉睡去。

等到早上醒来，床边空空的，公寓里很安静，慕笙歌意识到方非然已经走了，唇边不由泛起一抹笑意。五年不见，这男人虽然霸道的让人更加不可理喻，却也有转好的一面，可喜可贺。

想起与陈子非的约定，慕笙歌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收拾好，出了门。

与陈子非约在一个loft改建的咖啡厅见面，因为地处偏僻，时间又是早上，咖啡厅只有他们两个客人，很清静。

“子非，有什么新进展？”慕笙歌很心急，或许昨晚没睡好也跟心里面惦记着这件事有关系。

“伯父确实不是自然死亡，而是有人故意安排，因为手脚利索，所以被掩饰得天衣无缝。”陈子非拿出一份资料交给慕笙歌。

她打开资料，里面是一份五年前的临时医嘱：“爸爸的病历？”

慕笙歌立刻认真看了起来。她是学医出身，医嘱上面的药品作用她都清楚，慕景山临去世的那几天，慕笙歌记得医生说她爸爸的血压过低，所以频繁地给他注射肾上腺素，保护他的血压，可慕景山平日一向高血压，这血压忽然频繁过低，现在想想让人无端起疑。

“相信你已经看出了疑点在哪里？”陈子非问道。

“爸爸平日都有口服降压药和维生素，那两种药长得一模一样，我大胆猜测，是有人故意将两种药换了瓶子，才导致爸爸血压频繁过低。”慕笙歌蹙着眉头道。

“笙歌，你果然聪明，一点就通。”陈子非赞许道。

“子非，这份病历你是如何拿到的？”慕笙歌担忧道。

“你放心，不是偷来的，我有朋友在皇家医院工作，拖他帮我到病案室去复印了一份，皇家医院是帝国集团旗下的医院，也是江城最好的一家医院，医疗水平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按理说，当时伯父最危险的难关都已经度过了，病情也稳定了，即使忽然脑出血，也不至于无法救治，这个环节也很重要，我会继续调查。”

慕笙歌感激地朝他笑了笑，她知道陈子非是一名十分出色的私家侦探，非常敬业，每一个接手的案子不调查得水落石出决不罢休，她爸爸的这个案子只有交给陈子非，她才放心。

“笙歌。”陈子非忽然道。

“嗯，什么？”

“如果……这件事真的与方非然有关系，你要怎么办？”

☆、023　死是最好的解脱

陈子非问得很小心，他看到慕笙歌听到他刚刚提到“方非然”这个名字时，眼波中那一刹那的微妙变化。身为私家侦探，陈子非自然对她与方非然之间的过往有所了解，而且，在慕笙歌消失的那五年里，方非然不止一次花重金请他调查慕笙歌的下落，而他全部都推了。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我不会让他偿命的。”慕笙歌微笑着道。

陈子非也微微笑了笑，果然一日夫妻百日恩，却没想到她的话还后半句。

“我会把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一件一件的夺去，让他一无所有，从此卑微地活着。”慕笙歌勾唇：“死是人最好的解脱，所以，我不会让他死。”

陈子非愕然，眼前的慕笙歌早已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漂亮又爱笑的慕笙歌了，纵然心中百般恨，她也可以谈笑风生地说着世界上最狠的话，这五年，她真的成长了。

“最近好吗？”陈子非话锋一转，不想再把话题围绕在方非然周围。

“还不错。”慕笙歌望向窗外，可爱的江城，天空永远都是那么蓝，那么美，这一次，她不会再离开了。

从咖啡厅出来，慕笙歌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淘淘和唐景妍就要回来了，她觉得有必要给她们准备点儿礼物，给他们个惊喜。

在一家童装店里，慕笙歌正在在淘淘挑衣服，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梦儿，这件怎么样？手感很不错，你摸摸。”

如果慕笙歌没有猜错，就在她的不远处，苏菲儿跟苏梦儿正在那里挑衣服。

真是冤家路窄，这两个女人，她哪个都不想见，偏偏一下全都碰见。不过，两个未婚女人挑童装，实在可疑。

为了避免事端，慕笙歌连忙将挑好的童装结了账，准备离开。

“哟，这不是慕笙歌么？”她的手刚握住商店门口的玻璃门把手，苏菲儿的声音便从身后飘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让人心生厌恶。

慕笙歌闭了闭眼，把心一横，既然碰上了，那她就会一会这对姐妹。

她转身，微笑地望向苏菲儿和苏梦儿，只见她们两个一个保持着一贯的浓妆艳抹，一个脸色很不好看，也没化妆，穿得休闲装，平底鞋，像极了一个刚刚怀孕的孕妇。

莫非……慕笙歌的心中立刻萌生了一个想法。

“苏小姐，这么巧。”慕笙歌故意表现得很意外。

苏菲儿笑了笑，趾高气昂地道：“是很巧，怎么？你也逛童装店么？如果我没记错，你才刚刚订婚，而且，马上就要被解除婚约了。”

听她这么说，慕笙歌脸上的笑容立刻敛了起来，眯了眯眼。倒也不是被她三言两语便激怒，只是面对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她用笑脸相迎。

她看到苏梦儿拉了拉苏菲儿的胳膊，对她摇了摇头，好像在阻拦她不要在说了。慕笙歌虽然与苏梦儿只有两面之缘，她倒是觉得，同样是姐妹，单从表面上看，苏梦儿就比苏菲儿要大家闺秀的多，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同她这个姐姐一样，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024　愿不愿意嫁给我？　【收藏200加更】

“苏小姐真会说笑。”慕笙歌目光锋利划过苏梦儿，只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一直做吞咽动作，身为医生的她本就很敏感，苏梦儿大概是妊娠反应得有些厉害。

“是不是说笑，你马上就会知道。”苏菲儿眼皮一翻，得意极了。

“姐，我不太舒服，还是先走吧！”苏梦儿一个劲儿拉她的胳膊。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很显然，苏菲儿觉得自己占了上风，想继续打击慕笙歌。毕竟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多，周围没有其他人，她也不必要伪装成善解人意的方太太，这机会得抓住。

只听“呕——”，苏梦儿开始捂着嘴作呕起来。

慕笙歌勾唇笑道：“苏小姐，我看你还是先照顾这位小姐吧。”说完，慕笙歌潇洒地转身走出了童装店，将苏菲儿喊她“不要走”的声音抛之脑后。

如果她推断的没错，苏梦儿应该是怀了学长的孩子，昨晚，她应该是用这个孩子逼学长和她解除婚约。虽然解除婚约是迟早的事，可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苏家是商界名门，况且苏梦儿的肚子里还有许家的孩子，许老定会欢天喜地地让学长娶苏梦儿过门，这样也算是一个美满的结局。

慕笙歌刚回到公寓，许诺文便来了。

他走进来，一如既往地温润如玉，意气风发，看到慕笙歌正在换灯泡，连忙将西服脱下，把她拉下来，自己登上凳子帮她换掉。

“和你说了多少次，这种活儿不要自己做。”许诺文心疼地责备她。

慕笙歌吐了吐舌头，笑道：“学长，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许诺文忽然沉默。他看到慕笙歌为他沏了一杯茶，一如既往是西湖龙井，心里有些莫名的疼。

“笙歌，我不喜欢喝龙井。”许诺文忽然道。

慕笙歌一愣，也对，这么多年，许诺文真正喜欢喝什么茶，她从不知道，每次许诺文来，都在喝她亲手沏的龙井茶，久而久之，她竟然默认许诺文喜欢喝这个茶。

“不好意思，学长，我这里就剩下龙井了，你先将就着喝吧！”慕笙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谁知，许诺文忽然转过身来，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却并未使多大的力气，道：“笙歌，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大概是他的动作太突然，让慕笙歌有些措手不及，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笙歌，你回答我，愿不愿意？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回答我，好吗？”许诺文越说越激动，摇着慕笙歌的身子，急切地想要听到她口中的答案。

“学长，我……”慕笙歌咬了咬嘴唇，拒绝的话明明已经到了嘴边，却又不知怎么说出口，现在说出来是不是有些残忍呢？学长明明对她那么好，让她十分感动。

可是，感动终究不是爱，曾经，她真的爱过方非然，那种心动的感觉她尝过，可是，对许诺文，她从来都没有过那种感觉，她很清楚自己的心，从未对许诺文动过心。

就在这时，许诺文忽然倾身向前，唇就这样毫无预警地贴了上来。

☆、025　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好在慕笙歌闪得快，许诺文的唇擦过她的脸颊，最终落在了她的发上。许诺文很挫败，将头靠在了慕笙歌的肩膀上。

“学长，你放开我！”慕笙歌有些气恼，冷冷地道。

许诺文略带乞求地道：“笙歌，让我抱一会儿好吗？就一会儿。”

听他的语气，慕笙歌立刻妥协了，她心软，尤其是面对自己有恩的人，更是无法拒绝，可是，她真的不爱他，不能骗他。

见慕笙歌没有反对，许诺文将她抱得紧紧的，或许这辈子，他只能让慕笙歌心甘情愿被他抱这一回，可是，对于他来说，他心满意足了。

许诺文等了她五年，却始终没能让她动心，他知道，在她的心里，对方非然有多少恨，相对的，便对他有多少爱，虽然她嘴上不承认，可是旁观者清，她骗得了自己，骗不了别人。尤其是他，对慕笙歌一举一动都上心的男人。

就在几个月前，许诺文去看过慕笙歌后从英国回来，忽然觉得心灰意冷，他想，这辈子或许真的等不到她了，于是大醉了一场，遇到了苏梦儿，当晚发生了关系。

苏梦儿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儿，乖巧懂事。那一夜之后，本以为会各奔东西，却不想苏梦儿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从此两人成了固定床伴，时常温暖彼此的夜。

他万万没想到，慕笙歌会主动提出回国，并且请求做他的假未婚妻。当时，许诺文以为，他的机会真的来了，可是就在昨晚，苏梦儿忽然跟他讲，她怀孕了，这样的消息如晴天霹雳而来。

他想了一整晚，今天，他要向慕笙歌求婚，问她到底愿不愿意嫁给他，倘若她愿意，哪怕整个世界都反对，他也会同她在一起。

如今，结果显而易见，她终究是不同意，他昨晚做得一切打算都是白费。

“笙歌，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只要你一句话，我还是会娶你。”许诺文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像是承诺，又像是信念，让人感动无比。

“学长，谢谢。”慕笙歌轻轻推开他，虽然同意被他抱一会儿，可仍旧是不舒服，她往后面坐了坐，与他分开一段距离。

许诺文苦笑，只是一个拥抱，从此慕笙歌就避他如蛇蝎了吗？

“笙歌，我们的婚约，可能要解除了。”

如慕笙歌所料，许诺文今天来，是为了同她“分手”的。也好，与她撇清关系，或许对许诺文更好一些，这样方非然也就不会总是盯着许诺文掌管的环宇集团了，许诺文能够娶到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也是他的福气。

许诺文盯着慕笙歌的脸，注意着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她好像松了一口气，点头表示同意，好像如释重负一样，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他的脸，忽然扭曲了起来，他真的忍够了！

他一把握住慕笙歌的手腕，狠狠地道：“笙歌，我对于你来说已经没有一点儿价值了，你早就想甩掉我了对么？”

☆、026　输得彻彻底底

慕笙歌看到他生气了，只是叹了口气，她没法像对待发怒的方非然那样对待学长，或许他是真的被伤透了心，可是，她即使让他失望透顶，也不想给他任何希望或者幻想，她便是这样爱憎分明的人。

“你从来都没有任何价值，只会拖累她！”一道洪亮的声音突兀传来，方非然登场永远都是这么有气势。

许诺文看到方非然站在那里，才想起刚刚进来的时候，大概没有锁好门，他并没有想到，方非然在跟慕笙歌谈妥交易的那晚，已经拿走了慕笙歌家的备用钥匙。

“还不放手？”方非然傲然地站在那，鹰目紧盯着慕笙歌被许诺文握着手腕，他隐约可以看到她皓白的手腕上已经被他握出了血印子，心里的怒气渐渐蒸腾起来。

许诺文看了慕笙歌一眼，渐渐的将手放开。

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他看到慕笙歌望着方非然的眼神，那根本不是望向仇人应有的眼神，更像是望着自己爱人的眼神，而她从未那般望过自己，所以，他心服口服地放手了。

“方非然，你有什么立场站在这里？别忘了，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人。”许诺文站了起来，他的身高与方非然差不多，如此一来，平视他狠狠地道。

“结婚都可以离婚，更何况是没有任何法律效应的婚约，如果你想跟我用那可笑的婚约说事，就别再白费唇舌了。”方非然冷笑，瞟了一眼慕笙歌，她淡然地坐在那里，好像并不打算搀和进来，让他很是满意。

慕笙歌是一个很识时务很聪明的女人，说话办事从来都很得体有分寸，这一点让他一直很欣赏。

“没想到你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人，亏了苏小姐什么都为你着想……”许诺文愤恨地握紧了拳头，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面前这个霸气的男人给打断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跟苏菲儿应该是在昨天的酒会上才认识的，难道已经熟到可以谈私事了么？还是说，你们其实早就认识？”方非然眸子的颜色渐渐变得危险起来，仿佛世间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这双眼睛。

听到方非然说的，慕笙歌挑眉，他这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许诺文立刻掩饰：“江城关于你和苏小姐的报道随处都是。”

“原来许总连八卦新闻都关注，看来真是平日很闲，怪不得环宇集团自从被你接手之后停滞不前，一点发展前景都没有。”方非然勾唇笑了起来，那笑容多半是讥笑。

这时，慕笙歌起身打圆场，道：“学长，非然大概像你一样，找我有事要谈，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大忙人，在这里就不要斗嘴了吧！”

两个男人听到她如和风细雨一般的声音之后，都收起了戾气。

许诺文跟慕笙歌道别后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故意道：“笙歌，记住刚刚我对你说的话，此生不变。”说完，便将门关上了。

随着落锁声响起，慕笙歌回头看了一眼方非然，他正目光冷然地朝自己这边看过了，不由一个激灵，这两个男人真是你方唱罢我方登场，今儿这是唱得哪出啊？

☆、027　来找你补觉

“过来！”见慕笙歌站在门口傻傻看着他，他命令道。

“哦！”慕笙歌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身边坐下，唯唯诺诺地像个小媳妇。

看她今天这么乖，方非然刚刚的怒火顿时消了不少，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婚约解除了？”

“你怎么知道？”慕笙歌抬眸对上他的双目，她一直怀疑这一切是他有心安排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方非然勾住她的脖子，将她的脸勾到面前。

慕笙歌不耐烦地道：“解除了！”

方非然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没再说什么。

两人沉默地坐了很久，慕笙歌靠在方非然的怀里，想着心事。

自从回国，她的心事很多，却没有一个人能让她敞开心扉毫无顾忌地倾诉，原来她这么悲哀，活了半辈子，连个能说知心话的朋友都没有。

方非然好像和她一样，也没有朋友，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就犹如帝王，孑然一身，形单影只。如此看来，他们两个真的很像。

不对，慕笙歌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人，她记得，方非然曾经有一个十分要好的朋友，只是她这次回来，没有提到过他，难道他们两个反目了？那该是多么大快人心的消息？

“你今天怎么也这么早来？不用工作么？”慕笙歌想了个话题打破了宁静。

“来找你补觉。”方非然低头看她。

昨晚，他睡了五年来第一个好觉，一夜无梦，一觉到天亮。醒来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首先跃入眼帘的是慕笙歌安静的睡颜，她缩在他的怀里，睡得很熟，身体温暖而柔软，让他恨不得趁着她熟睡要了她。

他当然没有那么做，比起她的身体，他发现，自己更想美美睡上几个晚上。

一整天，他都惦记着来她公寓找她，所以早早完成了工作便来了，没想到正巧遇到她和许诺文纠缠不清。

看到许诺文，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苏梦儿的事，他自然知道，有她姐姐苏菲儿在，有关慕笙歌的事，她会绞尽脑汁透露给方非然故意叫他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方非然并不感兴趣，只要慕笙歌还在他的手心里，就够了。

“方先生，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三天三夜没有睡过觉？怎么每天总想着睡觉？”慕笙歌鄙夷地道。

何止三天三夜？是整整五年的时间，他没睡过一个好觉。

方非然低头瞟了她一眼，冷哼道：“少废话，睡觉，办事，你自己选！”

“睡觉！”慕笙歌不假思索的回答。

慕笙歌故意将月事一再拖延，为的便是逃避他所说的“办事”，她真的怕极了，曾经无数的夜晚，她从梦中惊醒，那恶梦里，都是方非然在她身上驰骋，冰冷的眸子充满了恨意。她不想再忍受那种疼痛，可是她知道，没人能救他，被他折磨是迟早的事。

“你可以继续拖着，我并不着急索取。”

果然，方非然根本就知道她的小心思，只是故意纵容她。如果他真的想要，恐怕即使她正处生理期，他也不在乎。

所以，她一直都觉得，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禽兽！

☆、028　先拿你解解渴

随后几日，许诺文与苏梦儿订婚的消息传遍了江城，江城人人周知，环宇集团总裁许诺文是独子，而瑞新集团苏家有两女，个个都是美人，大女儿与帝国集团总裁订婚五年，如今，小女儿又要与环宇集团总裁订婚，如此看来，江城最大的赢家，当属苏家。

慕笙歌躺在沙发上，一边翻着《江城时报》，一边啃着苹果，江城的记者果然都是属狗的，学长才刚准备订婚，消息就传出来了。

看到报纸上苏梦儿与许诺文携手逛街被偷拍的照片，慕笙歌不由嗤之以鼻，将报纸丢在了一边。

“吃醋了？”一边看文件的方非然戏谑地道。

“我吃醋？她不够级别。”慕笙歌不以为然地道。

“说得也是，前几天还带着你出入宴会，这几天身边就换人了，这样的男人，确实不值得让你吃醋。”很显然，方非然曲解了慕笙歌口中的“她”，嫁祸许诺文。

慕笙歌眨了眨眼睛，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