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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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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府探视谁知你竟在府邸设下层层堡垒将本侯阻挡在外,对本侯避之如蛇蝎,你不让本侯见你,本侯无法,只得出此下策,让你自己前来找本候了。”,穆晋玄表情惆怅,“如今看来,本侯在你心里的位置,果真是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施醉卿轻笑了一声,“穆晋玄,你不是不如一个小孩子,你是……”施醉卿走近了一步,和穆晋玄目光对视,眸中满是嘲讽,“你是连跟他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穆晋玄眉色冰厉,刹那间周身弥漫着一股阴沉暗郁的气息,施醉卿几许走近了一步,“穆晋玄,你应该知道,我若是不在乎一个人,他就是一坨屎而已,我若是厌恶一个人,说他是屎都侮辱了人类发明的这个词儿,本来我还想,虽然我们是做不成朋友,可也不必成为争锋相对的敌人,现在看来,我是高估你的智慧了。”
穆晋玄道:“卿卿,与我决裂,对你难不成有好处?”
“没好处,也没坏处。”,施醉卿眸中的冷意不减,“不过得罪我,对你穆晋玄,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好处。”
施醉卿睚眦必报,这大都城中何人不知?
“穆晋玄,把药给我。”
穆晋玄沉默了许久,神色有异,施醉卿表情更冷,眸光如刀刃,“你不会……把药给了镜湖山庄吧?”
湛南莲的寒毒虽已有好转,但并未完全根治,时有发作。
穆晋玄抢药,无非就是借花献佛给湛南风,湛南风是个作风正派的谦谦君子,若是穆晋玄能将湛南莲的寒症治好,湛南风必定感激在心,穆晋玄无形之中,便有了一个经济实力强大的后盾。
“卿卿,药不在我身上,也不在镜湖山庄。”,穆晋玄顿了顿,不似撒谎,“我是派人去朵药了,可……”,穆晋玄轻笑了一声,“可我却低估了卓不凡,我的人刚赶到古月边境,这药就已落入了伽梵国皇夫李舒栢的手中,护送这药这人全军覆没,前来接手的东厂之人便以为是本侯下的手……”
“李舒栢?”,施醉卿骤然眯起了眸子,千金公主已死,金元神砂也被炼化,李舒栢抢这药,根本毫无作用而言……
但穆晋玄有意无意提到了卓不凡,不管是有意离间还是无意提及,都让施醉卿知道,这件事定跟卓不凡脱不了干系。
卓不凡与伽梵胧裕女皇及皇夫李舒栢之间的恩怨情仇,施醉卿自然是清楚的,卓不凡一直想为卓家满门报仇雪恨,这些年一直休养生息,韬光养晦,如今他在九州名气享誉,更有大夏国这个后盾,有足够的资本向伽梵复仇,他的确很有可能,先从李舒栢下手,给胧裕女皇一个重创,然后全面出击覆灭伽梵。
“李舒栢与胧裕女帝成亲四载有余,女帝却一直无孕,赤炎大陆传言,伽梵女帝是患了不孕之症,卓不凡放出风声,他手中有一颗生子的良药正秘密运往大都城,所以李舒栢千里赶到古月去抢药,本侯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个传闻,如今照李舒栢的行为看来,这伽梵女女帝,只怕真是绝孕之人。”
穆晋玄不难想到,伽梵女帝的绝孕,与卓不凡定是脱不了干系的,这些年他借着施醉卿的权势,在伽梵国的动作,可不少。
施醉卿捏了捏拳头,卓不凡想要报仇,她不过问,但卓不凡以给小皇帝的药味诱饵,这件事,却不在她的容忍范围之内。
日后,她自然会找卓不凡算账。
但……
“穆晋玄,即便药不在你手中,但你打它的注意,我一样不会放过你。”,施醉卿冷哼了一声,和来时一样,半点未做停留,离开了紫衣侯府。
穆晋玄抚着还留有灼热感的颈部,嘴角勾起一个冷厉的笑容来。
这世上,只有他不要的,还从来没有……他想要却被人弃之如敝屣的。
施醉卿,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360。第360章 豪赌
施醉卿离开紫衣侯府,冷飞流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的刀,正驾着一位瑟瑟发抖的丫鬟脖子上,那丫鬟,正是紫衣侯夫人木嫣然身边的人,也是……永宁长公主的留在紫衣侯府的眼线。
“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是个有眼色的,知道施醉卿的手段,便中规中矩地回答,“奴婢……奴婢翠儿……”
施醉卿勾了勾手指,将冷飞流的刀拨开,笑着对翠儿道:“翠儿,本督喜欢听话的女人,你说说看,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翠儿惧怕不已,强作镇定,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丫鬟,即便身后有方定侯府,但施醉卿若要她死,谁敢过问?
“督主……督主想要婢子做什么,婢子必不敢推迟。”
“回方定侯府,将本督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达给永宁长公主。”
翠儿点了点头,“婢子遵命。”
“只是,督主想要婢子转告什么?”
施醉卿看着紫衣侯府高耸的宅邸,冷冷笑了一声,让那丫鬟附耳过来,交代了几句,便上轿离开。
施醉卿站在九千岁府邸的门前,抬眼望着府们之上金光闪闪的千岁府三个大字,从冷飞流手中提过大刀,横空一刀便将牌匾劈落下落,随后踩着那牌匾进了府中,边走边道:“给本督再上一块牌匾。”
冷飞流不解地盯着那牌匾许久,蓦然想起,这牌匾上的三个字,似乎是穆晋玄亲笔所提……
随后,施醉卿的下一句传来,“还有,在大门外给本督立一块石碑,碑上题字,姓穆者与杂碎不得入。”
冷飞流眉头抽了抽,老老实实地按着施醉卿的吩咐,重装了一篇牌匾在府们上,再将那刻着姓穆者与杂碎不得入的石碑立在门前,过路者纷纷侧目,不由得便猜测纷纷,这大都城中,哪一位姓穆的惹了这大阉人了。
施醉卿先前大闯紫衣侯府的消息一散出,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位有名无权的盐罐子侯爷。
朝中众臣听闻施醉卿公开与穆晋玄对立,往日里与紫衣侯府交好的大臣,纷纷疏远起来,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穆晋玄被朝臣孤立,又有永宁长公主施压,那心情如何,是可想而知。
同样,东厂追查多日,只得知这药落入李舒栢手中之后,李舒栢连夜启程回伽梵,却在半道上,被人重伤,昏迷不醒抬回了伽梵,而他费尽心机得到的“求子药”,下落不明,线索到此断了,施醉卿心情便愈加的烦躁,这心情如何,也是可想而知。
而此时的安录宫,却全然没有感觉到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小皇帝看了一上午的书,到了午时,便有些坐不住了,他抬着眼睛看了么公孙婉儿一眼,“朕累了,想出去走走。”
公孙婉儿见小皇帝最近确实安分不少,笑着阁下书卷道:“那臣妾陪皇上出去散散心。”
“朕有事跟小酌子说。”,小皇帝背着手,倒退,“是男人的事,你不方便跟着,朕可进告你了,不许跟着朕哦……”
公孙婉儿失笑,并未多想,小皇帝安安静静的看了几日的书,已是很难得了。
小皇帝抬头挺胸地走到了安录宫的偏殿外,贼眉鼠眼地扫了四周一眼,见四下无人,先前做出的正经样子立刻荡然无存,“你们都出来吧。”
小皇帝话落,几个小太监东瞅西瞅,脸带苦色地行礼,“奴才参见皇上。”
“行了,不必多礼了。”,小皇帝笑着对小酌子道:“小酌子,你在殿外守着,朕要进去玩两把。”
小酌子和几个小太监闻言,脸色更难看,“皇上,你还赌?”
小皇帝脸立刻板了下来,“怎么,你们想要抗旨不成?”
“奴才们不敢,只是……”,施醉卿一回到大都,就以血腥手段惩治了不少人,连秦广王的小舅子都没放过,他们这些小太监,平日里便愈加的规矩,别说赌,连骰子都不敢看一眼,可小皇帝却孟擒虎教会了赌博,又是小孩子心性收不住,拿皇命威胁着他们陪赌,他们不敢拒绝,又怕被施醉卿知晓,扣上一个蛊惑君王的罪名,这左右为难,叫苦不迭,最后还是被小皇帝逼着提头上阵,顶风作案,每日午时在这偏殿聚首,陪着小皇帝玩一局,一来二去,他们硬着头皮输了不少,就差倾家荡产了,小皇帝却赢得愈发的脱不了手,对这赌字,更是上心了。
小太监们心里只流泪,要怪,这都怪孟擒虎胆大包天,教什么不好,偏偏教小皇帝这些,让他们也跟着受罪。
“皇上,督主对皇上寄以厚望,管教甚严,这若是被督主发现……”,小太监斟酌着言辞,企图希望小皇帝收回成命,“奴才们都是贱命一条,没了就没了,可皇上是万金之躯,奴才们只怕,皇上会被责罚啊……”
小皇帝怕施醉卿,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你们不说,朕不说,卿卿怎么会知道?”,小皇帝叉着腰,眉毛立起,显然是很不爽,“谁敢不跟朕赌,朕现在就把你们拖出去,全部杀头了——”
这一招果然是很有效,几个小太监怕的瑟瑟抖了一下,垂头丧气地跟着小皇帝去了偏殿,小酌子在外望风,脸似垮了一般,半点提不起精神来。
他这屁股才刚好,又得每日心惊胆战的。
“咱们今天来点特别的。”,小皇帝进了偏殿,便神秘兮兮地吹了一声口哨,众人便见一只白冠雄鹰自窗外如利箭般滑了进来,落在小皇帝的肩头。
众人纷纷惊恐地后退数步,这不是时常在施醉卿胳膊上瞪人的那只秃鹫?
“放心啦,它可乖了,不会咬人的。”,小皇帝眯着眼开心地抚着小贱的头,“咱们今天不赌骰子了,赌赢虫大战。”
“鹰虫大战?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小皇帝从怀里掏出一只白玉胭脂盒来,将那盖子拧开,而那盒中,赫然就是施醉卿的宠儿——小明。
“咱们赌小贱和小明,谁更厉害,赌赢了,朕的这块玉佩就是谁的。”,小皇帝晃着自己手里的玉佩,“这可不是普通的玉佩哦,拿着他,在宫里的地位,那可不是别人能比的……”
的确,皇帝身上的东西,自然是不一般,众人眼珠子都跟着那玉佩转了转,咬了咬牙,道:“奴才赌。”
小皇帝哼哼的笑了几声,将玉佩押在桌上,“朕赌小明赢,所以你们只能赌小贱。”
☆、361。第361章 死性不改
“皇上,你当真要赌这只……蛆蛆……?”
小皇帝很坚定地点头,“没错。”
小太监们互看一眼,心中暗笑,这鹰吃虫是天经地义的事,还从来没有听过,虫能斗过鹰的。
“好,奴才下注五两银子。”,小太监们撸了袖子,跃跃欲试。
一切准备就绪,小皇帝将小贱和小明同时放到桌子上,喊了一声:“开战——”
小贱立刻跟打了鸡血似得朝小明白软软的身躯啄去,小明缩着身子不断往后退,这强烈的强弱对比,看得众人也是目不转睛。
“小明,快快,吐丝,吐丝……”,小皇帝举着拳头挥舞着,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将那对滚圆的大眼睛衬得愈发的生动。
小明一个劲儿的夺,显得懦弱害怕,小皇帝见它那胆小的样儿,气嘟嘟地催促,“快吐丝啊,吐啊……”
眼看着小明已经退到了桌子边缘,即将给小贱塞牙缝,小明却突然吐了一根厉丝在桌上打了一个洞,卷着着身子钻了进去,任凭小贱在外如何叫嚣,就是不出去。
小贱奈何不了小明,双方僵持久久不下,小皇帝试了许多办法想将躲在洞中睡大觉的小明弄出来,也毫无结果,气得跳脚,骂道:“枉费平日里朕将最好吃的都留给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
小贱的尖嘴在黄花梨桌面上戳了不少裂痕出来,小明在洞中却不断移动着位置,让小贱难辨踪迹,小贱戳得筋疲力竭,抖了抖满身的羽毛,哼唧哼唧的叫了几声,倒在桌上作假死状。
这还没打起来,就弄成了这个结果,小皇帝心情郁闷不已,冷哼了好几声。
小太监都陪着笑,安抚小皇帝。
此时,殿外。
小酌子打了一个哈欠,见前方一抹紫色身影渐行渐远,顿时浑身一个激灵,“督……”
“磕——”,一粒石子打在小酌子肩头,被点穴的小酌子静立不动,维持着惊恐的表情不变。
施醉卿一步一步走近,小酌子眼珠子越瞠越大,都说伴君如伴虎,他如今算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施醉卿脸庞微冷,一脚便踹开了殿门。
正站在桌上插腰对着小贱小明这对不配合搭档大发雷霆的小皇帝抬起脸,顿时身子抖了抖,跌坐在桌上,“卿卿……”
小太监们更是吓得面无血色,扑通一声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施醉卿负手站在殿门前,挡住了殿外的天光,投下的阴影几乎让整个偏殿陷入了阴霾当中。
“奴才记得前几日,皇上还对奴才说,今后定当励精图治,做一个名垂千古的明君,不知皇上是从哪本书里看见,名垂千古的明君是从赌坊里走出来的?”
小孩子贪玩还可理解,可好赌,这就不是什么贪玩那么简单了。
“卿卿,我……”,小皇帝抖成了筛糠。
小绿子看了施醉卿的脸色一眼,也暗自摸了摸汗。
施醉卿神情冷漠,偏了偏头,对小绿子道:“去去查查,这些奴才都是哪个宫的,将他们的主子,给本督一并处置了。”
“是,九千岁。”,小绿子当即便着手去办,连给那几个小太监求情的机会都没有。
施醉卿深深看了小皇帝一眼,冷着脸,半句话也没对小皇帝说,转身便走,小皇帝跳下桌子,上前一把抱住施醉卿的大腿,“卿卿,我错了,我错了……”
“这句话,我听腻了。”
施醉卿扯开小皇帝,转身看着泪花点点,表情可怜又无辜的小皇帝,“你知道什么是错,什么是对,可你却不知道走对的路,看来,我始终是太高估你了,你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施醉卿失望的眼神,冷漠的语气,让小皇帝感觉到无助,他眨巴着眼珠子可怜地看着施醉卿,带着讨好的神色,“卿卿,我……我不是扶不起的阿斗……”
“你若是喜欢赌,便继续赌吧。”,,施醉卿将贴上来的小皇帝推开,再次拂袖而去,小皇帝一股屁坐在地上,嘴巴一横,哭声响亮,“哇——”
公孙婉儿闻声进殿,见施醉卿微微顿住的身子和小皇帝满脸泪横的脸,隐约也猜出了些事,她走到小皇帝面前蹲下,请抚着小皇帝的背脊,“皇上莫哭了,督主只是跟皇上开个玩笑罢了。”
“卿卿不疼我了,不疼我了……”,小皇帝哭声细弱,却让人感觉到无助,他断断续续的话,听起来只让人觉得心疼,施醉卿侧头道了一句:“死性不改。”,随便便扬长而去,不曾回头。
小皇帝泪眼婆娑地推开公孙婉儿,跟着施醉卿走,一直走到宫门口,还抽搭着肩膀跟在施醉卿身后,施醉卿回身对左右太监道:“送皇上回宫去。”
“我不回去。”,小皇帝抹了抹眼泪,“我要跟卿卿去千岁府,在古月的时候,你都跟我一起睡一起吃的,回到大都,你就不疼我,你不陪我吃饭不跟我睡,我一个人好害怕……”,他看着施醉卿默默流泪,嘟着粉嘟嘟的唇瓣,“卿卿,我好害怕,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施醉卿冷硬的心微微软了软,说到底,小皇帝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每日胆战心惊,如今即便身处高位,但为他带来的却不是安定,而是更加失措的恐慌,他心中始终缺少一份安全感,尤其,如果连他从小依赖的施醉卿都不在他身边,他便会愈加的无助害怕,想尽办法博得她的注意。
也因此,才给了孟擒虎可乘之机,灌输给了他一些不该出现在他这个年龄的市井思想。
施醉卿往前走了一步,在小皇帝面前蹲下,小皇帝猛力地撞进她的怀里,将整个身子挂在他身上,“卿卿……”
施醉卿的话,和风一般的冷冽,飘荡在空气中,似有若无,“人不可能一直在原地止步不前,有一天你会长大,我会老去,能陪伴你走完这一生的,只有你自己,所以无论将来这个世界在你的眼中变得多么的险些,也不会有人陪你一起面对,如果你一直都是这般不知轻重,那么,我宁愿你现在死在我的手里,也不愿你将来惨死在别人的手中。”
“卿卿……”
关乎死亡这般沉重的话题,让小皇子也不由自主的顿住了哭声,他小皇帝吸了吸鼻子,将头从施醉卿的劲窝里抬起来,注视着施醉卿。
施醉卿微微叹了一口气,抱着小皇帝朝安录宫去,“你不想做帝王,可这却是你的命,你可以不认命,你可以反抗,但前提是,你必须有反抗命运的力量,必须能斗过老天,如果不能,你就必须任命。”
有些教训、有些忠告,也许是你一生中永远无法参悟的,但若是在你身边,有一个智者,能提前将这些生活的残酷告知于你,那么,你至少还有反败为胜的余地。
小皇帝似懂非懂定将头靠在施醉卿的怀里,施醉卿的体温常年维持在让人退避三舍的冰冷状态,但却之后在她怀里,小皇帝才会感觉到一份的温暖,他在她的怀里深深的嗅了一口气,手指抓着她的衣襟,很紧。
☆、362。第362章 寂璟敖归来(1)
天空一贫如洗,灰黄灰黄的淡淡烟雾似挥之不去的阴霾,挂在那天幕,纹丝不动,从安录宫亭台楼阁的掩映下看去,那景象也仿若一幅意象派画风,随意自然,喧嚣与宁静共存,让人不能忽视其存在感。
安录宫中,隔着十二道落地屏风,小皇帝在殿内安安静静地看书写字,公孙婉儿陪伴在一起,偶尔看一眼屏风绢绸之上精心绣制的簪花仕女图。
那屏风之外,大殿之上,施醉卿斜斜倚在子染的身上,闭目养神。
子染偶尔剥一颗葡萄喂进她嘴里,两人相依相偎,看起来便似一幅唯美画图。
殿下,西门沉景搭开了画架,调色描笔,开始描绘软榻之上容色非凡的两人。
觅儿就跪在离施醉卿不远的地方,施醉卿是美酒佳肴,享受惬意,反观觅儿,却憋屈地搓洗着木盆里小皇帝的衣裳。
施醉卿这变态的女人,就是故意羞辱他。
觅儿愤愤不平地用力搓、用力搓,双手在冰冷的水里搓得红彤彤的,直把那衣裳当成了施醉卿那张可恶的嘴脸。
子染斜斜睨了觅儿一眼,见他那副咬牙切齿的狰狞表情,微微一笑,随后再见他充血的双手,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头。
子染将视线收了回来,剥了一颗紫葡萄滑到施醉卿的唇瓣上,“督主,你昨夜批了一晚的奏章,脸色有些不好,不如让那小子给你捏捏肩提提神儿。”
施醉卿眉也没抬便看穿了子染的用途,“怎么,你还想提他求情?”
子染微微笑了笑,不承认也不否认,施醉卿道:“子染,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了,应当清楚,越是有人开口求情,我便越是喜欢折磨人,怎么,你想让我弄死他?”
“督主……”,子染语气微微加重,他自然知道施醉卿的怪脾气,就因为清楚,所以他才一直不曾开口替觅儿说半句,可觅儿本就是细皮嫩肉的,那双手红肿得不成模样,只怕是要裂成冻疮了。
觅儿觊了子染一眼,还想着子染再替他说半句,可子染愣是没下文了,觅儿气得狠狠的在水里一搓,这下手一狠,险些就将自己手背上一块皮给搓下来了。
觅儿痛呼一声,声音有些许的大,施醉卿警告地说了一句:“本督要睡觉,若再让本督听到有半点声儿……”
觅儿紧紧闭着嘴,小心翼翼地吹着自己的手背,模样有些可怜,那双绝艳的眸子带着水汽看了子染一眼,尽管知道这小子是有事求人的时候才会露出这般讨好的表情,子染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督主,这小子平日里最会生事儿,未免他吵到了督主和皇上,不若还是让他下去吧。”
施醉卿不仅不网开一面,反而故意说道:“西门沉景,将他也画进去的。”
这个他,自然是指觅儿。
觅儿仰脸看着施醉卿,神情愤愤。
西门沉景笔顿了一下,看觅儿那副寒碜的惨状,有些为难,“督主,这……”
这不是生生的破坏了整幅画的美感?
“没事,你尽管画,画得丑了重重有赏。”,西门沉景手抖了一下,让他西门沉景画的难看点,那的确是……很有挑战度……
子染噤声,对觅儿可怜的表情视而不见,有些心不在焉地地抽手去拿桌上的桌子,手指刚碰到杯身,猛然的被刺了一下,子染惊醒,见自己的指尖,渗出几滴血来。
他抬眼去看案几上那几只闪着冰冷光泽的杯子,方才没细下心思看,只觉得这杯子形状有些怪异,没往多处想,此刻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杯子,竟然…如同一只浑身长满了刺儿的刺猬……
子染好奇地将那杯子拿了过来,那杯子上不止有刺猬一般的刺儿,还有刺猬的眼和嘴,俨然就是一只有着刺猬外形的……杯子……
子染隐约记得,施醉卿最近让人做了几件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一些送给了小皇帝,一些留在千岁府,看着杯子如此别具一格,定然是施醉卿送给小皇帝的……
子染轻笑了一声,用这个喝茶,还真是……
施醉卿的特殊癖好,子染已找不到词来形容,不过,他倒是真想看看,施醉卿用这杯子,是如何喝茶的,子染想着,便倒了一杯茶,递给施醉卿道:“督主,喝口茶润润喉。”
施醉卿伸手去接,闭着眼,手指捏在那尖利的刺尖上,却愣是轻松自如地那杯茶喝进了口中,神情自然,茶水没漏出,施醉卿的嘴也没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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