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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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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我可没那闲工夫给歌望舒下什么毒,那毒也是贼贵贼贵的。”,这完全就是歌望舒自作孽,在身上放了那么多蛊毒,施醉卿不过是物尽其用,让小明进去策反那些蛊毒在歌望舒身上捣乱,让湛南风把错了脉而已,至于那古代版的安全~套……

“那玩意我方才才去弄的,估计质量有限,不过那也得看湛南风各方面的综合成绩了,软一点小一点估计还能撑个半刻钟吧。”

施醉卿摸着下巴奸笑,湛南风以为她对歌望舒下毒是报复他,其实真正的报复,这才开始呢。

想必湛南风此刻已经在开始痛苦不已了,那套子,质量太差,带着碍事,不带着又怕歌望舒真给他弄死了,过个半刻就得换一个……

啧啧,瞧她施醉卿多仁慈,送给湛南风如此销~魂的一个大美人儿和如此销~魂的一个夜晚,他该感恩戴德了……

施醉卿一扫方才的阴霾,简直跟乐开了花似得,负手哼着小曲,模样得意又阴险。

就是这样的施醉卿,上一刻还撕心裂肺要死要活的,下一刻就能跟没事人似得,笑得要多欢乐有多欢乐,没心没肺得气死人。

估计寂璟敖见到她此刻模样,也定恨不得掐死她。

第二日。

有微微阳光在吊脚楼的屋瓦上碎下点点金光,施醉卿伸了一个懒腰,趴在吊脚楼上远望——宁静致远,这样的惬意和舒坦,也并不让觉得反感。

远处,歌望舒脚步凌乱地朝吊脚楼跑了过来,很快蹬蹬跑到了施醉卿面前。

施醉卿靠在竹栏上,双臂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歌望舒,“大婶儿,你脖子被什么咬了?好像挺严重的,都青了,我去叫罗师傅给你找个什么药膏擦一下,可别留下什么刻骨铭心的印记……”

该死的——

歌望舒觉得,施醉卿这个笑容,简直就像是洞穿了一切,让她无地自容,她狠狠的剜了施醉卿一眼,推开施醉卿进了屋内,用力将门甩上,整个吊脚楼都震得晃了晃。

施醉卿吊儿郎当地吹着口哨,心情愉悦。

一个苗服的小婢子踩着翠竹阶梯上来,很礼貌地敲了敲门,“宫主。”

“都给我滚——”,歌望舒这一声吼,将那婢子吓得脚修啊打颤,尤其屋内似乎还有歌望舒踏雪美人鞭扫荡的惨烈声。

婢子纠结不已,“宫主,接到漪兰灵犀宫里姐妹的传信,大漠苍秦王从漪兰撤军,宫里的姐妹都平安无事。”

“千真万确?”,歌望舒拉开门,确认了一次,婢子点了点头,歌望舒对着施醉卿冷哼了一声,“算寂璟敖识相。”

说完,再次甩上门。

“不是寂璟敖识相,是你男人有本事,有钱买你的命。”,施醉卿不知从哪里找的当地苗服穿在身上,此刻双手插着兜儿,吹着口哨摇摇晃晃地下了阶梯离开。

屋内歌望舒皱眉——施醉卿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拉开门,想问个清楚。

门一开,立马看见了湛南风那张英俊而阴郁的脸。

歌望想也不想,条件反射地甩门。湛南风一脚将门抵住,逼着歌望舒进了屋内。

歌望舒吞了吞口水,警惕不已,“湛南风,你干什么?”

湛南风用着他一管不温不火的腔调道:“你以为镜湖山庄的庄主,是那么容易睡的?”

歌望脸色微红,她脑子里隐隐约约回荡着昨晚的记忆,估摸着是自己酒后壮胆,把湛南风给强了。

“睡都睡了,你还想怎样?”,歌望舒明显的气势不足,在屋内翻箱倒柜的,翻出了苗地的几块碎银子扔给湛南风,“老娘只有这么点,你爱要不要。”

湛南风表情不变,可那眸子越来越深的黑色,让人觉得可怕,歌望舒又往后退了一步,“老娘睡过的人多了去了,还从来没有人来找老娘要配睡钱的,要不是看在你是镜湖山庄的庄主,谁搭理你啊,拿着钱快滚。”

歌望舒的态度,跟挥赶苍蝇似得。

☆、417。第417章

湛南风目光定定看着她,歌望舒心虚,不敢正面看湛南风,“你还想要老娘对你负责不成?”

“多了去了?”,湛南风嚼着这一句话,深海般的眸子蕴满了未知的风暴,他这时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一截绢帛,“多了去了?嗯?”

那绢帛之上染着几滴醒目的血,歌望舒愣了老半天才明白那是什么,脸红的彻底,伸手去抢“湛南风,你要不要脸——”

湛南风移开了手臂,“你不想负责,可我湛南风决计不能白白占了姑娘便宜,辱没了镜湖山庄的名声,我今日来,是来向你师父求亲的。”

歌望舒一脸的惊秫,半晌后脸色渐冷,她明白,她当初耍尽手段湛南风都没给她一个好脸色,如今说要娶她,不过是为了昨晚的事。

这对于骨子里心高气傲的歌望舒而言,是最大的羞辱。

“湛南风,谁稀罕嫁给你,你以为自己长的跟朵天仙花似得老娘要整天如痴如醉的贴着你啊?不就是几滴血,老娘流的血多了去了,你爱找谁负责找谁去,我没空。”,歌望舒阴沉地指着门口,“给我滚,我歌望舒从今以后都不想看见你——”

湛南风脸色不好,却也并未再与歌望舒争执下去,歌望舒说得再狠,那几滴血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既说会下聘求娶,嫁不嫁由不得你。”

他说话间,神色已是微微软了下来,伸手去拉歌望舒,歌望舒一把挥开了他,“我说了我不稀罕——”

“我稀罕。”,湛南风冷冷吐了一句,转身离开。

歌望舒被湛南风这句话怔在原地,她从来不知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也能有这么强势和霸气的一面。

我稀罕?什么叫我稀罕?

歌望舒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湛南风那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喂,湛南风你说什么,你给我站住——”

湛南风下了吊脚楼,径直朝站在溪流边的罗照走去。

歌望舒趴在吊脚楼上,也不敢过去,心情郁闷地看着湛南风与自己师父相谈甚欢。

一刻钟后,湛南风才朝她的方向望了一眼,歌望舒忙若无其事地四处张望,再去看湛南风,他已离去。

歌望舒心里极其不是滋味,罗照走上来时,她嗫嚅地问:“师父,他跟你说什么?”

“求亲。”

“师父你答应了?”,湛南风竟然真的求亲?他就不怕娶了她拖累了镜湖山庄的名誉?

罗照覆着白绸,走路却与常人无异,“有人要你,你就该满足了,哪由得你挑三拣四的。”

“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有你这么说自己徒儿的吗?”,歌望舒老大不爽,用力踩着翠竹梯子泄愤。

……

“你何时回大都城?”

施醉卿一脚横在长板凳上,捧着一只土碗吸着面条,慢悠悠回答储慎安,“不急,还早。”

她要是这么早回去,温离颜还如何夺权?

温离颜要是没有权,跟她斗又有什么意思?

远处街头,一队人马突地闯入苗地,将行人追得四处逃窜,施醉卿眯眼看那为首之人,颇觉熟悉。

哟,那不就是扶南国信安王,殷齐康?

顷刻间,街道上就已经空了下来,唯有施醉卿和储慎安还若无其事地坐在棚子下吸面。

还有这么大一碗,浪费多可惜。

尤其这面条韧性这么好,可带劲儿了。

殷齐康戒备地走到了棚子下,对苗服的施醉卿并未过多关注,而是盯着蓝袍紫柳飞刀的储慎安,“你是……”

他盯着储慎安的飞刀看了半晌,陡然想起,“你是储慎安——”

储慎安神态自若地转着飞刀,他手指每每从那刀锋上滑过,都给人一种即将见血的感觉,莫名的让人觉得紧张和压抑。

施醉卿吃了一碗面,将最后一口汤也喝得干干净净,慢条斯理地擦了嘴、簌了口,才抬着一张脸看殷齐康,

“我说这是谁呢,大老远的就叫的这么欢,原来竟是爱儿啊。”,施醉卿张开了双臂,“来来来,让爹爹仔细看看,长高了还是胖了。”

一旁的扶南国士兵有人发笑出声,信安王脸色铁青,一刀挥了过去,将那士兵的首级砍飞了出去,顿时将惊得战战兢兢,低头不敢看信安王。

施醉卿笑了一声,“许久不见爱儿,爱儿就送给为父如此大礼,为父可真是受宠若惊。”

殷齐康冷笑一声,左顾四周,除了储慎安,并未见施醉卿带什么人,他就不信,施醉卿到了他殷齐康的地界上,还敢嚣张。

这倒是一个一雪前耻的机会——

“来人啊,将这细作绑回去,仔细盘问盘问。”

“你确定你要绑我?”

殷齐康冷哼,已指挥着属下上前,施醉卿也不反抗,自觉地伸出了双手,她如此合作的态度,到让人警惕,那士兵踌躇着不敢上前,施醉卿催促,“绑啊。”

殷齐康冷冽地看了那两士兵一眼,那两人才战战兢兢地上前,绑了施醉卿的双手。

两人再去绑施醉卿的腿时,施醉卿一脚踢开了两人,“绑了腿本督走路?”

众人神色有点畏惧——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阶下囚。

殷齐康这时再去看储慎安,顿时一惊,这才发现,储慎安不知何时已消失在棚子里。

该死,漏网之路定会成为后患。

“弃主逃命,施醉卿,你这属下,可并不见得有多忠心。”

“谁说不是呢。”,施醉卿耸了耸肩膀,殷齐康看见她那副泰山崩顶面不改色的淡定,“带走。”

施醉卿轻笑,歌望舒都说她是个霉星,走到哪儿哪儿倒霉,如今这可是殷齐康自个要带她走的,倒霉也怪不着她。

……

扶南国就那么点地面,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信安王府。

施醉卿被押往王府大牢,殷齐康已迫不及待地要给施醉卿施醉卿上刑。

他命人将种种骇人听闻的刑具抬到了施醉卿面前,先给施醉卿一点心理上的恐惧。

可施醉卿愣是面不改色,还翻起了白眼,“这就叫刑具?小康,改日为父带你去咱东厂的慎刑司仔细瞧瞧,什么叫真正的刑具。”

☆、418。第418章

殷齐康被鄙视,面目狰狞的很,“施醉卿,你当真是找死——”

“本督从来不找死,不过倒是要提醒你,死可不好受,你得好好准备着,不然临到了关头才痛哭流涕,死了也不好看不是?”

殷齐康被气得不轻,施醉卿不过区区一个阉人,凭什么能有如此让人惊叹的魄力,凭什么将他这个一国王侯压在底下。

“施醉卿,你若是好言相求几句,本王兴许还会对你客气点,给你留个全尸,既然如今是你不识好歹,那可怪不得本王。”,殷齐康冷哼了一声,从炭火里将铁烙抖起,狞笑着在施醉卿的脸上虚晃了几下。

“这张绝色小脸儿,长在一个太监身上,真是浪费了。”

施醉卿盯着那火热的铁烙,“殷齐康,你可悠着点,我脸上要是留下半个口子,我掘你祖宗十八代的坟。”

殷齐康见她如此的紧张脸,哈哈大笑,总算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本王今日就先破了你这张脸——”

说着,铁烙狠狠的朝施醉卿的脸上压去——

“王爷,宫中急诏——”,一个士兵急急走了进来,殷齐康手顿了顿,不悦地看着那士兵,“说。”

“皇上下了口谕,让王爷即刻带着大夏国九千岁进宫面圣。”

“该死,皇上如何会知道?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殷齐康的目光盯向了那士兵,那士兵忙跪在地上澄清,“王爷明鉴,就算借属下一百个胆儿,属下也不敢违背王爷啊……”

“谅你也不敢。”,殷齐康脸色阴郁,狠狠的掷开了铁烙,储慎安既然跑了,这件事势必会传出去,怪他太轻举妄动了,将这一切弄得不好收场。

尤其现在与安达族的战火正烧到眉毛,得罪了大夏国没有任何的好处,皇帝是个苟且偷安的,更加不会冒着得罪大夏国的风险。

殷齐康左右一思量,即便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放人,他亲自替施醉卿松绑,面带笑意道:“方才本王不过是与督主开个玩笑,往督主不要介怀。”

施醉卿拧了拧自己的手腕,“做父亲的哪有跟儿子较劲儿,你即便再不孝,为父也不可能跟你计较不是。”

殷齐康忍着怒火,笑,“皇上还在宫里等着,督主,请。”

“本督一身狼狈,如此去面见扶南国皇帝,有些不妥吧?”,的确,施醉卿这身装扮,哪里有她大夏国督主的威严?这灯笼裤挂在腰上,倒像是街头混混。

殷齐康忍气吞声地让人去给施醉卿准备沐浴,施醉卿大摇大摆地离开大牢,挥退了前来伺候的婢女,足足在温泉里泡了一个时辰,才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殷齐康差人给施醉卿准备的衣裳,施醉卿不满意,殷齐康索性让人将衣裳全捧到了施醉卿面前,让施醉卿自个挑选。

施醉卿眼睛刁钻,挑了许久,才勉强挑中了一件妃色的长袍,她披上长袍,腰带一勒,先天的优厚条件显露无疑——那纤长身姿挺而软,透着一股子女子的阮媚来,别有风情。

长发梳成四方髻,束于长冠之中,这番装扮,又显秀逸和霸气。

殷齐康忙前忙后地替她张罗,累得喘成了狗,跟奴才无异,此刻见施醉卿意气风发地朝着府中小婢女抛媚眼,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总有弄死这阉人的时候——

这番耽搁下来,又是些时辰,殷齐康催促着施醉卿赶快走,施醉卿见府门前连个交通工具都没,站着不走,“去,给为父备顶轿子。”

殷齐康耐着性子,“督主,皇宫就在前面,督主移动大驾,走几步便到了。”

施醉卿竖着食指,缓缓摇了摇,“NO。”

她很善解人意地道:“本督知道扶南国穷了些,又逢最近战事吃紧,备不起本督要的六十四人抬华轿,本督看在爱儿的份儿,倒是愿意屈就屈就,给顶八人抬的小轿子就成了。”

施醉卿这话直白白地鄙视扶南国地小儿国穷,要真连一顶轿子都弄不出来,岂非让这阉人小看了扶南国?

“来人,按督主的要求,去备轿。”

轿子来了,施醉卿却又不上轿,“为父来了这么久,还没听到爱儿唤一声义父,这心里真是堵得慌。”

殷齐康不叫,她就不上轿。

殷齐康牙齿咯吱咯吱的响,但也知道自己耗不起——施醉卿不去皇宫,他就是违抗圣旨,皇帝喜怒无常的,最近和安达族交战,让他愈加的暴躁,朝中已有不少大臣被殃及,满门成祸。

殷齐康咬着牙齿,恨恨的道:“请义父上轿。”

施醉卿这才略感欣慰地上了轿子。

殷齐康看了身边的随从一眼,那随从迟疑了一下,才从殷齐康身边走开。

殷齐康冷冷一笑——施醉卿,这一趟,让你有去无回。

扶南国的皇宫算不上大气磅礴,只这皇家应有的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倒倒是有,这一座金阙立在扶南国的地面上,似江南水乡的小家碧玉,略显娇羞风情。

即便是白日,这宫中却处处是明珠璀璨,如同走金了一个金窟,让人眼花缭乱。

传言扶南国皇帝奢侈无度,****醉酒笙歌,耽于朝政,只从宫中这奢华的一幕看来,这传言倒像是真的。

施醉卿暗忖间,正听一阵颓靡的丝竹之声传进耳中,那声乐似回荡在秦淮河畔的靡靡酒声和嘻戏声,让人颓废沉醉,走进了殿中,伴随着声乐的,是那婀娜多姿的舞蹈。

歌女舞姬们披着薄纱在殿中扭着水蛇般的腰肢,眉眼妖媚,目光魅惑地盯着那侧卧在美人膝上的男人。

那男人容颜俊逸,眉目轻佻风流,明黄色的绣龙袍懒懒的披在身上,衣襟半开,露出大片白的晃人眼球的胸膛,惑人不已。

他轻佻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身旁嫔妃的衣襟,眸光似沉醉在美人膝畔,似蕴染在琥珀樽里,却又似失神,那眸子里晕染的醉意和酒意,让人难以窥探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个男人,就是扶南国皇帝殷昼。

☆、419。第419章 孩子,留着

不日之前,在苗疆的街道上,施醉卿还曾见过他,那****纵马行街,怀中护着那绝色女子,他眉目沉着冷肃,让人望而却步,与今日这番颓废的昏君模样相差甚远,真难让人相信,这会是同一个人。

施醉卿缓步走了进去,殷齐康上前行参拜礼,歌女舞姬识趣地退到了殷昼身边,暗中较劲儿争宠。

殷昼看也不看殷齐康,在他的美人湾里醉生梦死,偶尔发出几声痴痴的笑声,那笑声也带着几分颓靡和酒色,让一旁的嫔妃歌姬听得骨头发软,纷纷娇羞地往他怀里偎去。

啧啧,把嫔妃和歌女舞姬混在一起取乐,殷昼也真是配得上这荒唐昏君的名声。

再加上一个强抢嫂子,就更昏了。

不过施醉卿看着,怎么都不觉得这皇帝那里昏了。

她也不急,抖着腿玩世不恭地坐在一旁的桌案上,等那皇帝荒唐够了,大约也就想起她了。

过了许久,一曲醉生梦死的曲子过后,殷昼才懒懒支起了身子,眸子轻眯着,带着还未回过神儿的颓废,“这位就是大夏国九千岁?如此美人儿,怎的偏生是个阉人。”

“本督与皇上,恰恰有同样的感叹。”,施醉卿突地凑近殷昼身前,手指轻佻,在殷昼雪白的胸膛勾了一下,“啧啧,手感真好,如此凝脂玉露,怎的偏生的男人。”

殷昼一愣,怎么都没料到施醉卿竟敢当众调戏他,半晌后他轻狂地笑了一声,“督主果真是真性情。”

施醉卿的目光意犹未尽在殷昼的胸口游移来游移去,真有点心痒痒。

殷昼揽着一旁的舞姬,边调笑边道:“听说王兄有幸认了大夏国九千岁为义父,朕一直只当是传闻,今日见了督主,不如请督主证实证实。”

殷昼斜过来的目光,让施醉卿想到一个词——媚态横生。

就他这模样,诱~惑青芮夫人跟他乱~伦绰绰有余了,他又何必去抢?

施醉卿一脸的无奈,“当日信安王叩了茶杯拜本督为父,本督欣然受了,可今日与信安王父子团聚,信安王却……唉,便权当本督是是认了一个不肖子孙……”

殷齐康脸色难看。

殷昼笑了笑,倒是没想到施醉卿真当着他的面儿甩信安王面子,更是不给他这个皇帝一点面子。

试问,信安王要是叫她一声爹,他殷昼又该叫她什么?

“当日在玄武行宫见了贵国清越公主一曲水雕百花凤舞,惊天夺人,但本督一直觉得,清越公主,定不是将这水雕百花凤舞跳到极致之人。”,施醉卿话说到这儿,眸光在殿内扫了一圈,“怎么不见青芮夫人?”

殷昼脸色微微一变,琥珀樽抵在红唇上,眸中有一丝杀机。

他比谁都清楚,这扶南国能将水雕百花凤舞跳到极致之人,只有一个。

青芮。

清越公主本是信安王殷齐康的嫡女,当初为了进献给寂璟敖,信安王才将这嫡女过继给皇帝殷昼,封为清越公主,而清越公主的水雕百花凤舞,还是青芮教的。

施醉卿在此时提到青芮,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思。

殷昼心中沉了沉。

施醉卿看他神色,只觉得这个男人高深莫测,除了荒淫一些,实在看不出哪里像一个昏君。

此时,一名宫女突慌慌张张地跑上殿来,“陛下,不好了,青芮夫人……”

殷昼的神色微僵,显得几分冷漠,冷冷问那宫女,“怎么,死了还是跑了?”

“方才青芮夫人突然晕倒,太医把脉,说夫人……”,小宫女迟迟疑疑,愣是不敢开口,殷昼冷声道:“过来。”

那小宫女战战兢兢地立到了皇帝身前,弯腰,皇帝附耳过去,听了小宫女的话,神色精彩之极——至少,从施醉卿的角度来看,皇帝的神色的确是很精彩。

刚开始的不可置信,后来的惊喜,然后是愣神儿,再然后,又是点点悲伤和怔忡……

殷昼起身,动作太大挥翻了案几,他留下一句:“送督主出宫。”,便快步离去,那背影,竟显得有几分狼狈。

施醉卿托着下巴,突自笑了一声,“怀孕了,这下可好玩儿了……”

……

殷昼站在殿门前,几番踌躇,终于抬脚走进了殿内,坐在床榻上发呆的角色女子望见他的身影,冷冷笑,“殷昼,你满意了?”

殷昼的脚步僵在原地,脚下沉重得让他再也提不起力气,他挥退了殿中所有的宫女太监,看了青芮许久。

青芮死死的咬着牙,将唇瓣咬出了血,她不明白,当初分明是这个男人将她送走,当初分明是他迫不及待地将她送给自己的亲哥哥,当初分明是他,大肆操办了她和阿骨耶的婚礼,让她成为安达族的首领夫人,为什么时隔三年之后,却又不惜惹怒阿骨耶,将她抢了回来。

“朕满意什么?”,殷昼无所谓一笑,他往前走了几步,青芮嗅到他身上浓浓的酒味和胭脂味,心里恶心的想吐,“殷昼,你滚开——”

她跟赶瘟神一样,用力地驱赶他。

殷昼神色间不易察觉的受伤,他坐在床畔压住她的双手,那般用力,青芮的眼眶里含着犀利的泪水,“殷昼,你以为我会替你生孩子?你做梦,我绝不会留下这个孩子,我会想法设法的弄死他——”

殷昼目眦欲裂,那风流多姿的美目显得几分狰狞,“想要给朕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朕不差你一个——”

青芮停下挣扎,惨惨的抽笑几声,“那就给我一碗打胎药。”

殷昼沉默着,那沉默似有千柄万柄的刀要刺死青芮,他突地拂袖而起,“来人,拿药来——”

一个宫女垂着头嬷嬷将药端了上来,然后退下。

青芮望着那碗黑漆漆的药,先一步夺过,她当着殷昼的面,毫不犹豫地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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