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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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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讳。
施醉卿再次用折扇将那女子挡开,眼见的宴素又去扯另一名女子,陡然伸出折扇,将宴素的手腕压住,“宴三公子真是热情好客,这情本督领了,不过,本督比不得宴三少,美人香怀,本督享受不起。”
施醉卿那折扇压下去,宴素若一动,其中倒勾的利器必定能准确无误的割破他的动脉,宴素笑看着施醉卿,另一手慢慢的将施醉卿的折扇抖开,随后出其不意,五指插。入施醉卿的五指中,将施醉卿的手狠狠的压在桌面上,两人暗中较劲儿,但落在旁人的眼里,就似执子之手的姿态,顿时让一旁的几位姑娘羞红了脸。
☆、573。第573章
“千岁爷和宴三少,可当真是相配的很。”,一旁一名绿衣的绝色女子掩唇一笑道:“瞧着千岁爷这姿态,当真是有几分女儿的娇态……”
施醉卿冷厉如刀的眸子朝说话的绿衣女子甩去,绿衣女子顿时像被恶鬼咬了一口,浑身颤了一下,缩到了宴素的身后,宴素依旧按着施醉卿,却玩世不恭的安慰那绿衣女子,“方才含着绿儿这张小嘴,倒是销。魂的很,如今怎的如此不知轻重,咱们九千岁这等英姿,世间男儿也鲜少能有人及得上,更遑论女子……不过,前一句,倒是合了三少的意,三少爱听。”
宴素虽是笑着说话,但笑中那种毛骨悚然的冷意令绿儿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识相的朝施醉卿赔罪,“是绿儿不不知分寸,求千岁爷恕罪。”
施醉卿笑了一声,没理会绿儿这个小插曲,只是看着宴素,“宴三公子,你可否先放开本督。”
宴素似这才想起,目光睇着施醉卿,手指如蛇一般,极其缓慢的从施醉卿的指缝中滑了出来,萦绕了刻意的暧。昧和旖旎,施醉卿不动声色,用力抽回手指,宴素却在最后的刹那,猛然捉住施醉卿的小指,“不知督主这小手,翘起了兰花指,当是何种风情。”
施醉卿连番被宴素调戏,唇角的笑意已是阴冷不已,她慢慢的将手指屈起,从宴素的手中滑了出来,然后拢成了拳头,那指甲盖上的寒光都似凛冽的杀气,“三少自个来试试,不是便知道了?”
“好主意……”,宴素眉角上挑,“不过今日,倒不是个好时机。”,他突然凑近了施醉卿的耳旁,速度快的似一阵风拂过,“这般私密之事,自当咱们关起门来自个做才是,让旁人瞧见了,三少可是要杀人的。”
果然是在风月场所混出来的男人,这勾女人的本事倒是厉害的很,施醉卿若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只怕为了他这一句话,当真是死都愿意。
施醉卿受不得宴素这般亲昵,杀意已经是赤。裸裸,宴素见好就收,重新躺回了美人的酥。胸里,也不会真惹恼了施醉卿。
“千岁爷是来找我的?”,宴素咬着那玉色的莲花杯,如同含了一朵绝世幽莲在唇间,美不胜收,同时他眸光含着几分哀怨,“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三少苦苦痴等,可算是把千岁爷盼来了……”
宴素在千岁府,除了被寂璟敖百般遮拦无法见到施醉卿,其余的倒是过的顺风顺水,哪里有什么憔悴的迹象,说出这话来,也不知脸红。
施醉卿淡淡瞟了宴素一眼,当着宴素的面,云淡风轻的拿出绣着金丝云雀的绢帕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擦拭了一遍,然后随手一扬,便将那绢帕从窗口扔了出去,明明白白的在告诉宴素:她嫌弃他脏了。
室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微妙起来,宴素皮笑肉不笑,“督主真是风雅的,出门还带着如此锦绣的帕子。”
“出门在外,难免会碰到些脏东西,总归是要准备妥当些才是。”,施醉卿一笑,张开自己的五指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宴素从施醉卿的齿缝中瞧见施醉卿那张带着笑意的脸,真有股奔上前撕碎了她一脸假笑的冲动。
这个女子,分明浑身上下都是冷意和尖锐的棱角,却偏偏总是笑着,各种各样的笑晃得人眼花,晃得人胡乱的跳着。
宴素此刻,也不执著于见那初雪姑娘了,他一门心思只在施醉卿身上,那双眼也只看着施醉卿,再也容不下旁的,仿若施醉卿是他心尖儿上的人物,连施醉卿都有种被他诓骗的错觉。
“千岁爷来这风月场,却这般洁身自好,柳下惠做到此种地步,宴三折服。”,说着,他似想起了什么,眉头挑了一下,“倒是想起来了,千岁爷你有难言之隐,岂能在人前这般放荡……”,宴素微微撑了撑身子,看着施醉卿,“要不,让宴三为千岁爷服务一次……”
施醉卿用折扇挡住了宴素递过来的媚眼,“宴三公子客气了,本督是听闻花二公子在此,特意前来拜会的。”
说着,施醉卿将目光投向了从始至终被两人忽略的花承毓,花承毓这才将目光从美人怀里抬起来,那眉宇间的虚浮之气,一看便知是肾虚了。
“花某这面子怎的这般大了,竟迎来了督主如此大驾,真是不胜荣幸。”,花承毓拱了拱手。
施醉卿心中笑,想着花士衡一来大都便接连施难,她是不是要给花士衡一点回礼才是?
比如,也来个借刀杀人,弄死了眼前的花承毓,倒要看看,身为花家外人的花士衡,如何对花家交代。
花承毓跟施醉卿寒暄了几句,便搂着美人自个逍遥。快活,放荡行径丝毫不比宴素差上多少。
但宴素做起那些事来,浑身上下愣是透着一股子优雅高贵的意境来,似一杯香醇的美酒,怎么看都不让人觉得厌烦,而当施醉卿看着花承毓,就只觉得猥琐下流。
宴素看到施醉卿那严重一闪而逝的厌恶,勾唇笑了笑,带着一身的脂粉味挨近了施醉卿,“卿卿,可是看这小子不顺眼了?要不要三少出手,替你教训教训?”
施醉卿警告地看了宴素一眼,她即便是要对花承毓下手,也绝不会选在国色天香楼给自己招麻烦。
“宴三公子这是说那里说,花二公子远道而来,本督还未尽地主之谊,这是琢磨着,如何才能让花二公子满意我大夏国的待客之道,让花二公子从心底里感觉到,来我大夏国走一遭,是不虚此行。”
听着施醉卿虚伪的官方话,宴素手掌跟蛇似得爬上施醉卿的肩头,然后稳稳的撑了上去,按住施醉卿的身子,“卿卿可真是偏心,本少也是远道而来,便不见你有如此诚心好生招待一番。”
“三少你这不是自个找到了乐子了么?”,施醉卿用折扇,一根一根着宴素的手指,她每挑一根,宴素便又若无其事将被挑开的手指再次按上去,施醉卿道:“再说了,三少你虽是远道而来,却是不请自来,实在算不上客,只怕今个儿就是死在这儿被人化成了灰,也不会有人多言半句吧?”
施醉卿在威胁了。
但宴素并不识趣,“卿卿可当真舍得,三少都不远千里前来,自荐枕席了,卿卿便这般拒绝了,可真是让三少伤心……”
☆、574。第574章
宴素就像一块黏人的牛皮糖,怎么都扯不开,施醉卿真是后悔了今日主动站出来,想起宴素这人的神秘莫测,施醉卿这会仔细一想,不难想到,宴素就知道她是国色天香楼的幕后老板,所以今日才来这国色天香楼找茬,逼她出来的。
她对宴素也说不上躲,这人虽然难缠,势力难测,可施醉卿对他,倒是没有什么忌惮之心,但也没什么亲近之心。
这张脸和气质,的确是与殷昼有几分相似,但却比殷昼更有气场,身上的邪恶和黑暗气息更重,实在不是什么善善之辈。
“三少真是爱说笑,但凭三少这般身份,就算是借了本督天大的胆儿,本督也可是沾染不起的。”
“没关系,我自个求着你染指还不成?”,宴素越发的得寸进尺,朝着施醉卿又挨近了一步,他今日如此这般逗弄施醉卿,施醉卿不恼,但来国色天香楼的计划,却是全盘打乱了。
施醉卿用折扇挡住男子那张无双的容颜,宴素手指压着她的折扇,施醉卿不得已,又再次对上宴素那双潋滟着无数风。情的眸子。
“卿卿不是最喜本少这般的男子么?为何要屡次推拒……难道,卿卿也惧内?”
施醉卿听到宴素这话,不由得眯起眼,笑得有些薄凉,“谁敢三少说过,本督喜欢那种不干不净的男人了?”
不干不净……
宴素眉眼抽了几下,施醉卿反客为主,折扇合上,微微挑了挑宴素的下巴,道:“宴三少,有句话呢,叫孔雀开屏自作多情,宴三少喜欢翘着孔雀尾巴摇摆,可本督便是不喜欢孔雀的,三少与其在本督身上做无用功,还是仔细着琢磨去寻个好乐子。”
不管宴素处处与她玩。暧昧是为了什么,施醉卿都没兴趣与她奉陪,毕竟现在,她对大周国没什么心思,对晏家更加更没什么兴趣,实在是不想与宴素多做纠缠。
“所以……”,施醉卿一折扇半点没留情面,直接将宴素被挥开了,“三少,烦请你离本督远一些,本督尚且年少,正是风华正茂之时,不想染什么花病柳病的,就这么英年早逝了。”
宴素维持着被施醉卿扇开的姿势,偏着头,舌尖舔了舔下唇,一笑,笑容有些嗜血。
宴素,心情很不好。
这一点,屋内所有人都察觉出来了,而此时,花承毓偏偏在那与施醉卿热情的攀谈起来。
施醉卿很是上道,俨然便当花承毓是相交了几百年的老朋友,推心置腹,只将那花承毓哄得连连叹息,与施醉卿相见恨晚。
施醉卿这三言两语的功夫本事,向来是没有出过错。
宴素看着她对着对面那姓花的废物笑得一脸灿烂,面上有些不是滋味,饮了一杯酒,随后将杯子重重的掷在案几上,顿时吸引了室内所有人的视线。
施醉卿也侧目。
花承毓这才反应过来,他只顾着与施醉卿相谈,倒是忽略了宴素,这宴三公子看着是个随意的,实则脾气古怪至极,这一个不乐,眉目一转间便是血光弥漫。
花承毓于是陪着笑道:“来,承毓敬两位一杯。”
宴素没抬就被,笑容不变,施醉卿举了酒杯,却只浅浅抿了一口。
花承毓也不在意宴素的态度,宴素推开了身旁围上来的姑娘,微微坐正了身姿,“都说这国色天香楼是个销。魂的好去处,可三少我着实没瞧出什么乐子来……不如,咱们自个找个乐子来玩玩。”
“哦?宴三少想到了什么乐子?承毓定全力奉陪。”,花承毓只当宴素是想出了什么别出心裁的寻欢招数,兴致很高。
施醉卿腹诽,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人这般浪荡的性子,难怪能处到一块了。
宴素看向施醉卿,正看到施醉卿抽搐的嘴角,他眸光往上睇了睇,“咱们便来赌一把。”
听到打赌,花承毓也并未有失望之意,道:“哦?宴三公子想要赌什么?赌美人?赌酒?”
风月场所里,自然是赌这些。
宴素缓缓摇头,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施醉卿在那刹那间,似嗅到了宴素身上嗜骨的杀意——那种将人命当儿戏,将江山美人当垫脚石的杀意。
“那些老套路,未免有些无趣,不如来点特别的。”,宴素倒酒,姿态优雅。
花承毓兴致被他勾的更高,跃跃欲试,“宴三,你倒是别刁我胃口,说说,你想跟咱们赌什么?”
宴素道:“是你,跟我赌,她……”,宴素指了指施醉卿,食指支起,慢慢的摇了摇,“不参与。”
宴素这般将施醉卿排在事外,有些驳了施醉卿的面子,花承毓看向施醉卿,但见施醉卿笑了笑,“本督不如为两位做个见证人。”
“好。”花承毓哈哈大笑,觉得有些刺激,“宴三,说吧,你想要怎么赌。”
“赢的人,站着走出国色天香楼,输的人,横着。”
“宴三,你这是要跟我赌命?”,花承毓有些意想不到宴素开出如此大的赌注。
宴素漫不经心的眸光看了过去,“怎么?花二公子是怕了?”
宴素嘲讽的语气让花承毓觉得被小瞧了,在身旁美人的注视下,抬了抬胸膛道:“本公子既然说了奉陪到底,岂有害怕的道理?宴三少,你尽管放马过来便是。”
“咱们就且来猜猜,花二公子,有多少根脚趾。”
花承毓愣了一下,搂着美人哈哈大笑,惹的脚趾自然是二五指数,宴素打这样的赌,花承毓只当他是开玩笑,道:“那宴三公子,猜本少有多少根脚趾。”
宴素将目光睇向了施醉卿,轻道:“卿卿说说,本少猜个什么数儿最合适。”
施醉卿抬着眼,笑了一声,“三少以为呢。”
宴素手指比划了一下,“卿卿以为,这个数儿算不算多了?”
施醉卿捏着酒杯,但笑不语。
花承毓是花淮英的亲外孙,别说他死了,就算是身上落下一星半点的伤,花士衡回去,也绝难以向花家交代,这花承毓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施醉卿原想着自己动手在花承毓身上弄点事儿出来,如今宴素既然要出手,她倒是不必再费工夫了。
于是,宴素在花承毓面前,比了一个八的收拾,花承毓大笑,“三少真是风趣,本少生来不曾有残疾,如何会是八只脚趾?三少只怕是输了。”
☆、575。第575章
花承毓依旧没把宴素的赌注当回事,宴素勾起了唇角,“是对是错,花二公子不如褪下鞋袜,让大家看个究竟,再辨输赢。”
一旁的姑娘们见宴素如此认真,纷纷捏着绣帕娇笑不已。
“说不定二少的脚,当真是另有玄机呢,不如二少便让奴家也仔细看看,是否有其别致之处啊……”
“是啊二少,奴家也想看个究竟呢……”
花承毓听着周围美人们的催促,下。流地勾起一位女子,揉在怀里重重的亲。吻了几下,才道:“好,二少就让你们看看,也好让三少输得心服口服。”
说罢,将腿横在身旁******的怀里,那******会过意,替花承毓将鞋袜脱了。
自然,花承毓的脚不会只有八个脚趾,宴素看了,神色不变,花承毓道:“三少可看仔细了。”
宴素一笑,“自是看仔细了。”
宴素语调平常,可谁也没料到,那一瞬间他突然一掌拍碎了桌上的酒壶,随后手臂轻轻一扬,有如同利箭般凛冽的内力倾泻而出,那被带起的酒壶碎片瞬间化为夺命的利刀,在花承毓的脚趾上重重的一划——
险些飞溅。
“啊——”,花承毓一声惨叫,抱着自己的脚在地上痛哭翻滚,“我的脚——”
宴素出手,比侩子手还利落,花承毓是直到看见弹跳在地上的两个脚趾,才发现自己被宴素削了两根脚趾,进而那疼痛才开始传来。
血腥弥漫,花承毓的惨叫未停,宴素那如同游走在弦丝上的性感嗓音依旧戏谑,“二少,你再睁大眼仔细看看,是本少错了,还是你错了?”
姑娘们吓得面无血色,方才还觉得宴素是翩翩公子,此刻只觉得他是杀人于无形的嗜血恶魔,纷纷惊惧地抱作一团,颤抖不已。
花承毓颤抖的手指指着宴素,“好你个宴素,你胆敢对本公子下手,来人啊——”
花承毓一叫,门外严阵以待的打手瞬时全涌了进来,花承毓暴怒的大喊:“给本公子杀了他,杀杀杀——”
打手破门而进,宴素拍案而起,施醉卿还以为他会出手,哪成想宴素那混球,却是在拍案而起的瞬间,以蛮力将施醉卿也给带起,破窗而逃。
国色天香楼依山傍水,其背后就是护城河,过往船只来往频繁,宴素扣了施醉卿同落在一艘小船上,随后一掌劈在水里,小船一泻千里而去,很快消失在众人眼前。
施醉卿冷笑的站在船上,看着躺在船上,双臂搭着船舷,长发漂浮在水面,那姿态销。魂的不像话的男人,“宴三公子可真是胆量非凡,连花家的公子都敢动。”
宴素那养尊处优的手指也煞是好看,跟羊脂白玉似得养眼,他此刻手指穿插在发丝间,不仅衬出了那手指的细润,连那发丝的浓厚也衬得极好,简直是相得益彰。
他轻启了唇,语气平常,“三少我只是断了他两根脚趾,可我见卿卿你,反倒是想要要人命呢,比胆子,我可及不上卿卿你这般,胆大包天。”
施醉卿曲腿坐在了宴素的对面,她金冠束发,美颜剔透,唇畔凝着笑容,含着几丝显而易见的嘲讽,她没有接宴素的话,只是想到方才宴素在国色天香楼里与花承毓所说的赌注,他说输者横着走出国色天香楼,她还以为宴素会要了花承毓的命,可没想到,他口中的横着走,会是这种方式。
这男子,看着年轻气盛,实则心肠毒辣无情,方才对花承毓那般利落的下手,可见平日里杀人放火这种事,自是没有少做。
“宴三公子,你要伤人杀人,全是你自己的事,何必带着本督跟你一起受累?”,施醉卿冷然的眸子睇着宴素。
宴素伤了花承毓,在紧要关头将她一并带走,旁人只会以为她与宴素这厮是一伙的,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虽施醉卿本也是想杀了花承毓的,可在这关头,她自然知道大局为重,不会明目张胆的来,可现在,因为宴素这看似冲动的行为,将她也拉入了漩涡的中心,花士衡本就来意不良,定会捉住花承毓的事,死咬着不放。
“卿卿你的手段,区区一个花承毓、一个花士衡,能奈你如何?我可是听说你天不怕地不怕,连王府都敢抄斩,如今怎么反倒是畏畏缩缩的了?”
“本督要杀人,那自当是本督自个的事儿,不屑与人同流,宴三公子要拖人下水,找错人了。”,施醉卿一屈腿,准备起身,宴素一脚横在施醉卿的腿上,压住施醉卿的双腿,“好好好,此事是我顾虑不周到,但这也全因了我对你一番情深,你却对我不闻不问,我只得想了这法子,与你单独相处,倾诉心中相思。”他多情的眸子睇着施醉卿,让施醉卿想起了一句诗: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她觉得,这句哀怨的诗用在宴素的身上,别有一股唯美的诗情画意。
施醉卿笑,“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可本督实在没有跟你调情的心里。”
施醉卿利落的收回了长腿起身,期间宴素出腿绊倒她落了空,便不由得撇了撇嘴,眼睛明亮的看着施醉卿。
施醉卿一掌劈在水里,让船往岸上走。
施醉卿手指从发丝中抽出,手掌撑在水面上,没有任何动静,但船却又跟转了方向,往僻静的河湾里驶去,还扬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眸光含笑直勾勾的看着施醉卿。
施醉卿想起方才在国色天香楼,宴素将女子往她怀里推,她越是挡,宴素就越是来劲儿,此情此景与方才别无二致——她越是要往岸边走,他越是不让。
施醉卿懒得跟他较劲儿。
宴素偏着头,跟在国色天香楼依红偎翠时的风。流意态相同,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那一股子的风情,落在旁人眼里,那叫魅力,落在施醉卿眼里,叫风。骚。
宴素身子颀长,此刻大喇喇的张开双臂叉开双腿,几乎占了小船的三分之二,唯有施醉卿脚下站着的那方寸之地,还是空的,她居高临下看着宴素,“宴三公子,咱们都是明白人,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宴三公子是个什么人物,你自个知道,本督是什么人,你也是摸得一清二楚,别跟本督做戏,本督见不得有人拿着感情在本督面前卖弄。”
☆、576。第576章
施醉卿话中已有几分冷意,她现在的确是没心思跟宴素多做纠缠,偏偏宴素就是个难缠的,哪里像项钰那鲁莽男子那般好打发。
“我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不如卿卿你说说我是个什么人物,也好让我听听,我在卿卿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他说话半真半假,总让人看不透他真正的心思,越是如此,施醉卿越不想和他打交道。
她本身已是高深莫测的人物,何必去猜另一个手段高超的人物心里在想什么,有意思么?
宴素见施醉卿不说话,微微支起了身子,“卿卿,我哪里做戏了?你是真不信我一见钟情?卿卿,你怎的对自己这般没有自信?”
“我自相信,不过我更相信,我不是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第一个女子,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宴三公子,你说呢?”
宴素一愣,片刻笑了,“可我只有对你说的时候,这句话才是真的。”,说着,他还举起了手指,指天发誓,“我宴素若有一句谎言,天诛地灭。”
施醉卿笑而不语,那目光看着寻常人,只怕是早已心虚的避开了,但宴素,却愣是含着笑跟施醉卿对视着,真诚得不得了,施醉卿无话可说了,只是从怀里抖了一卷案宗出来,扔在宴素的怀里,“不如宴三公子看完这东西,再跟本督讨论讨论什么叫一见钟情。”
宴素拿着那东西,脸上还有轻松戏谑的笑意,只是看完之后,笑意已变得有些僵硬。
施醉卿看到了他眸中翻滚的剧烈火花,勾唇一笑。
良久,宴素抬着眸子,神色没了先前的散漫和轻佻,只勾唇轻笑了一声,笑意中杀气侧漏,“九千岁当真是神通广大。”
,施醉卿笑眯眯的谦让了起来,“比起宴三公子这本事,总是差上一截的。”
宴素目光看着施醉卿,手臂垂在船舷上,手指松开,卷宗落入河中,不断旋转,下沉,最后埋入了这涛涛江水,永世不见天日,一如宴素这么多年,那暗藏在心里龌蹉而卑劣的爱情。
气氛森严而冰寒,水面之上荡漾着刀尖般的寒芒,如人心中挥之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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