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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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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的日子终于到了,离开这湘西之前,夏煜又跟着苏湛去了一趟白羊寺,微风柔软地吹着云朵,竹林沙沙作响,身畔立着浸在青青秀色中的苏湛,一切都是安逸淡泊。
苏湛感觉到夏煜的目光其实正在注视着自己,却仿若不知,只道:“此处景色虽美,但是我此生来一次便足够了,万万不要再来。”
夏煜笑道:“你还是胆小。”
苏湛哼了一声:“活着不好吗?”
夏煜没有答话,深深吸了口气,心中道,有你,活着真好……
举世惊艳、自古繁华的钱塘,六月桂花飘香、荷花娇媚。一只燕子沿着柴灰色高高的院墙蹦跳了几下,又顺着在耀眼阳光下泛着白光的飞檐展翅飘了出去。
在那熠熠的瓦片之下,院围之中,一个穿着藕荷色长衫的少年正立在碧水荡漾的池子,手中慢慢洒下的食饵将池中来回游曳的小鱼都聚集在了一起,蹿着水花翻滚。
“少爷。”管家模样的小厮快步走到离那少年不远处,停住了步子,低呼了一声。
那少年微微蹙了蹙眉,道:“什么事?”
“少爷,有人想见少爷,这会正在门廊外等着呢。”
“什么人?”
“他只给了这个,说少爷一见这个就知道他的来历了。”那管家递上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薄纸。
少年接了过来,展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画了个扇面,扇面上写的是:拔剑舞中庭,浩歌振林峦!丈夫意如此,不学腐儒酸!不过那字写的可就不敢恭维了,别说横平竖直了,那一撇一捺也和蚯蚓一般,弯弯曲曲。
但是那少年的脸上却陡然一亮,也不顾那管家不知所以的眼神,快步向门口走去。
门廊处,苏湛和夏煜尘埃满面,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如今大局不明,他们不敢贸然回京,想来想去,苏湛觉得这人的住处倒是说不定可以暂避一阵子的。
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于谦。
那于谦见了苏湛,脸上的笑意尚未散去,上前就给了苏湛一个拥抱,哈哈笑了起来。在一旁的夏煜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不过没人在意。于谦见着夏煜也是眼熟,但此刻只是客气一躬,比和苏湛的熟悉程度自然不一样。
苏湛也抿着笑看了看于谦,这个少年也正是英姿勃发的年纪,才这么一年半载的没见,个头变得更加挺拔,脸上俊朗的轮廓也更加明显了,只是唇角的笑依然是熟悉的模样。
那于谦告诉管家先不要多嘴和老爷说,让他把他们的马休停妥当,自己先引着他们进了屋子,让他们落了座,叫人给上了茶,才笑道:“苏大人,今年终于来找我观潮了?”
苏湛直接道:“不瞒你说,可能要劳烦你一阵子,我们在京城惹了点事,暂时不便回去。”
于谦面色凛然起来,道:“没什么事吧?自从你去年写信来……已经好久没你的消息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于谦眼神闪烁了一下,看了看夏煜,他本想说去年苏湛突然写信给他,说要出远门一阵子,暂时不要再送罂粟了,如今看来果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苏湛注意到于谦的眼神,笑道:“夏大人是自己人。”
于谦才又道:“既然两位不方便抛头露面,住在我家也不是万全之策吧?”
夏煜此时一愣,觉得于谦这话是回绝他们的意思,不禁望向苏湛,可是苏湛还是抿着笑,似乎在等待于谦接下来的话。
果不其然,于谦沉思了一会,接着道:“我家在城外有处别院,只是许久没人住了,需要打扫打扫。二位委屈在那住一阵子如何?”
“太感谢于兄啦!”苏湛笑道。
于谦主动道:“我自会嘱咐家丁,不会叫他们乱说。”
安排妥当,仍是一番感谢。
过了阵子,夏煜又道:“于兄可熟人有能往京城送信的?”
“之前给苏湛送货那镖局和我很相熟了。”
“送货?”夏煜一愣。
苏湛打着哈哈说:“没什么,杭州特产。”
于谦也是微怔,本来听苏湛说他是自己人,以为他都知道,可是这样一说,他却一无所知。
夏煜倒没有再继续问,道:“也好,我有封信要捎到京城去,需要可靠的人。”
“那镖局就可以。”
第一百三十一章 卷土重来
三娘子喜滋滋地来到秦媚儿的房间时,她正对着窗棂外白晃晃的广玉兰轻轻弹琴,琴声悠然,她身着的白衣胜雪,风一吹过,衣衫飘飘,她本身也如同窗外的那一朵玉兰一般,如在画中。
三娘子的心情忽的静了下来,悄然走了过去,只静待她弹完这曲。
“姐姐,听你兴匆匆的脚步,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一曲完毕,三娘子欠了欠身子,对着有动静的方向行了个礼。
“姑娘,你的日夜祈祷总算是有了回音,如今苏大人一切安好,你且不要再担心了。只是他们或许过阵子才能回来。你且吃好喝好,别等得苏大人回来以为我怠慢了你,才导致你这么消瘦。”三娘子抿嘴笑着说道。
秦媚儿脸上的喜意也是掩饰不住,低声道:“总算盼得天明。”摸着旁边的竹棍站了起来,竹棍点地,咚咚作响,秦媚儿伸手向三娘子而去,三娘子急忙接住,道:“人影还没见着一个,姑娘比我还急躁。”
秦媚儿笑道:“我只想听姐姐多说些他们的情况罢了。”
“我也不是很明就里,只知道他们现在尚好,你莫要担心,夜夜垂泪,总对身子不好。如我先前和你所说的,既然皇上那边已经饶了他们的罪,他们就不会亡命天涯了。”
秦媚儿道:“幸好有姐姐告诉我这些消息,要不然我也看不见摸不着,毫无门路,肯定苦苦闷死。”
三娘子引着秦媚儿到了椅子上坐着,拍了拍她的手,道:“今日喜事,过会我准备点可口小吃,咱俩边吃边聊。”说着,笑着出了门。
待她出了门,脸上的笑意慢慢散去,凛了凛神色,回了自己的屋子,从怀里拿出一支黑色翎羽,轻轻用白绢包了起来,放到了旁边的梨木柜子里。
这黑色翎羽,是她与夏煜的暗号,若是一切顺利,发一支白色翎羽,意为大事已成;若是事情难办,发一支黑色翎羽,互通消息;若是事情失败,发一支血色翎羽,那便意为人死灯灭,只管自保。
三娘子叹了口气,幸好是黑色,而不是血色,事情虽难,但是总能盼望有些转机。朝中的事她最近也打听了不少,吴亮前阵子也还来过一趟,说了些重点的内容。
来信是从杭州来的,她此刻只想着,得赶紧通知吴亮一声,不能让他再天南海北地瞎跑了……
浙江按察司王素近来身体一直不好,或者确切地说,自从当时在京城诬陷的下了狱,身子一直没有调理过来。
王素的夫人这日还是如同以往许多个艳阳天一样,坐着轿子到了南山净慈寺,给王素祈福。而与以往不同的是,今日与她一同而来的不仅有王素,还有一帮弟子员。
少年鲜衣怒马、英姿勃发,倒使得出行多了几分生机。
一如往常,拜完了之后,夫人就由丫鬟扶着,先上了轿子等候着。王素在寺内和学生们论经讲道了一番,也是欲往门外走。正在这时,一个学生突然兴致大发,指着殿中大佛道:“三尊大佛,坐狮坐象坐莲花。谁能对的上来?”
王素脸上不禁浮上一丝愠色,这少年目中无人,在寺庙中大肆喧哗,让人看了觉得很是不喜。这回头一看,才知道说话这学生是杭州府尹张书宝的小儿子,怪不得趾高气昂。
可是同朝为官,还在一个地区,王素自然要给张书宝几分面子,虽心中有怒,却按下不发,反而笑道:“出的好,谁若是能对的上来,本官就请他到我府上吃酒席去。”
众人一听,都窃窃私语起来,跃跃欲试。
“不才勉强一试。”于谦走上前一步,“一介书生,攀龙攀凤攀桂子。”眼神犀利,吐字清晰,脸上一抹淡然笑意,却显得有几分刚毅。
“好!”王素忍不住笑了,轻声道,“于秀才果然才情。”
这张书宝虽是个府尹,却和朝中重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地以前有个富豪叫沈万三,在洪武时没了籍,但是当时藏起来的家财还是不少。他的儿子沈文度靠着这些家财,也可谓富甲一方。这张书宝就勾结沈文度,逢年过节就供奉纪纲,牢牢保住自己的官位不说,还一直钻营着想把自己的儿子也弄到京城去,最好给个内阁大臣的女儿当个上门女婿,自己也能跟着沾光。
博士弟子员大多数是富家子弟,和当官的也是沾亲带故,他的这点丑事可谓是坏事传千里,早就私底下在学生们之间当成笑料传来传去,此时于谦的一句对子,正戳中了他的痛处,自然惹得王素会心一笑。
知道内情的人此时也都忍俊不禁,张书宝的儿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甩着袖子就出门去了。
王素因为笑又惹得咳嗽了两声,而后走近于谦道:“你还是少得罪点人吧。”
于谦恭敬道:“大人,不知酒席之说可算数啊?”
“那自然算数。”王素笑道,“我这把老骨头怎么能食言。”
于谦正色道:“那就好,其实大人,本来学生就有事想和大人说的,既然大人盛情,那就酒席上再说吧。”
回了家的于谦满脸洋溢着笑意,苏湛一见就乐了,道:“看来我叫你办的事情办成了,你还真是不错。”
于谦把桌上放着的糕点往嘴里塞了一块,笑道:“我办事哪能不成,王大人叫我去他家吃酒席,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便好。”
苏湛道:“你倒是本事,我只不过叫你约出来王大人,你这倒好,还赚人家一顿饭。”
“这还得感谢张书宝那傻儿子,省了我的口舌。”
“哦?怎么回事?”
于谦笑着把事情讲了一番,当讲到张书宝的儿子出了对子,王素说谁能对出来就请他吃饭时,苏湛问道:“那你是怎么对的?”
于谦笑着指着苏湛和夏煜道:“两卫小军,偷狗偷鸡偷苋菜!”
苏湛又气又好笑,轻轻打了他一下,道:“你才偷鸡摸狗呢!”
于谦也是躲闪着哈哈大笑。
不远处夏煜静静看着此刻如夏花般绚烂的苏湛,他觉得这样的苏湛,也许才是她的本来面目,那在朝中小心翼翼的,眸子中总时不时带着惊恐的,有时候眉眼间会陡然蒙上冷意的,那个她,并不是真正的她。
她就该在绚烂的阳光下肆意笑闹,与风流才子结下一段情缘,春观满园翠色,夏听清江一曲,秋日里持着小扇鞠上几个流萤,冬天时抱膝灯前煮上一壶清酒。而自己,和这朝中的是是非非,似乎太强加给她了,一个女子,为何要做那么多?
夏煜晃神间,苏湛已经到了他的跟前,笑着拍了拍他,把他从茫然的臆想中拉了出来,道:“晚上有酒吃,顺便……收集证据!”
第一百三十二章 有案可查
王素的酒席摆的很简单,但桌上有夫人亲自做的一个小菜,也算是给了于谦很大的面子。屋里的灯掌得亮,当王素看到随着于谦进门的,还有两个戴着斗笠的人时,心里不禁浮上了一个大大的疑团,这夜里也没个阳光,那两人不知在遮掩什么。
可当苏湛的斗笠摘下,向着王素灿然一笑,抱拳一礼,王素张大的嘴巴半天也合不上,可谓又惊又喜。
“苏……苏大人,你怎么来了?这位……是夏大人,是么?”
苏湛点点头道:“王大人,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托您的福,还好。苏大人不在皇城根下伺候皇上,怎么来我这地儿了?两位大人又有公干?”王素说着,目光高兴地打量着苏湛,毕竟救命恩人登门造访,也许可以回报一二,也能解了自己的心结。
几人落了座,苏湛才缓缓说道:“王大人最近还好吧?自从上次出了事,纪大人倒没敢再为难你。”
王素笑道:“也算王某有福,亲戚有个选上秀女入了宫的,也能让我沾沾福气。”
“那便好。”苏湛点点头,“王大人自要珍重,要不然怎么和纪大人斗呢?”
王素听了这话,面色一凛,摸不清苏湛这话到底是鼓励还是反讽,满头雾水地看着苏湛,却不敢贸然回话。
苏湛脸色淡淡,道:“王大人当年把我和李春大人关起来,要有很多证据递给皇上,结果也没有递上去,那些证据王大人还有吗?”
王素汗颜道:“那时实在对不住啊……”
“我不是来跟你算旧账的,王大人。”苏湛道,“我想你应该知道,前阵子我被当成朝廷钦犯了……”
王素道:“没多久皇上不就赦了你的罪了么?想必是哪里搞错了。”
苏湛笑道:“不是哪里搞错了,而是我的命大。王大人,我们也算得上生死之交,在这里,我就明人不说暗话,我来此地,就是想请大人把纪纲的罪证给我看看。”
此言一出,苏湛、夏煜、于谦三人的目光也齐刷刷地看向王素,王素稳了稳神,缓缓道:“自从上次出了事,所有的证据都被纪大人销毁了,王某哪里还有啊?”
苏湛哈哈笑道:“王大人何时变得如此小心谨慎,为了和纪纲一斗,大人连命都要舍弃,如今万事俱备,大人却不敢吹东风了么?”
王素眼神闪烁,道:“请苏大人明示。”
“王大人客气,”苏湛道,“我曾经救过你,你难道还不能信我?这位夏大人和我也是共历生死,于秀才为人你应该更是了解,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你还怕什么?实话跟你说,现在纪纲和我,已经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
王素一惊,道:“当真?”
“王大人,你只消把证据交予我,其他的事,你便不用操心了。除非……”苏湛顿了顿,道,“你不信我。”
“我怎么能不信你?苏大人救命之恩,王某没齿难忘!”王素站了起来,似乎表忠心似的很是心急,“我这就给你取来!纪纲当年确实销毁了证据,只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自然还有留底。”
离开了王素府邸,于谦自己回了家,苏湛和夏煜沿着西湖往别院慢慢走去,满天星辰和水中的被月影映着的波光粼粼相映成辉,夜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轻轻抚着两人的脸颊,很是舒服惬意。
苏湛道:“三娘子给你回信的消息千万要准,要不然这么一手材料就全白下功夫了。”
夏煜笑道:“刚才你和王大人倒说得言辞凿凿,什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那么自信,如今反而又开始怀疑了。”
“那不是为了让他拿出证据来嘛!毕竟他曾想虎口拔牙,在纪纲的虎牙下又活了这么多时候,没有两手谨慎肯定是不成的。倒是你,为啥我告诉你我救过王素时你根本不惊讶?你到底悄悄地了解了我多少事?真不愧是特务出身!”
“特务?”
“呃,这是我的家乡话啦,就是细作差不多的意思啦!”
“你的家乡话还真不少,成天有些莫名其妙的词语。”
“哈哈,受不了我了吧!要是我以后天天在你耳边说,你才真正要崩溃呢!”
“以后……天天?”夏煜低声吞吐着这两个词。
苏湛有些头大,这夏煜从硬汉变身成情种都不需要读条时间的,急忙道:“我就那么随口胡说八道的,说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
夏煜这才又轻轻叹了口气,细如蚊鸣,但是苏湛也不想再安慰他了,自己的心情,自己都琢磨不透,又何必叫他来一起琢磨。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把那个作恶多端的纪纲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汉王府内,汉王朱高煦哈哈笑着,身上穿着贴身的薄甲,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正是开始炎热的季节,他的额头上也出了一层汗,只是薄甲做得格外精致透气,和他身后满头大汗的侍卫相较起来,他还是凉爽得多。
他把手里提着的一支彩羽山鸡扔到了地上,那山鸡身上正插着一支长箭,箭尾刻着汉王府的字样,是专门制作特供给汉王一人使用的。
“痛快!”他哈哈笑了一声。此时他们刚刚从街上回来,方才在街上策马狂奔,扔着山鸡在街上乱跑,提弓就射,吓得两侧的百姓都躲起来,好多店铺都关了门。
皇上北巡去了,他觉得南京城才变得更加热闹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真是亲民啊,也不用人特意地去清场子、遣散百姓,这与民同乐,让他们见识一下自己的马上功夫,一定觉得汉王的威风不是一般吧。
身后的侍卫自然恭维地说尽了好话,更是把在兴头上的朱高煦夸得脸上绽开了花似的。
但是他的笑容在见到院子里站着候着他的人时,却慢慢弥散开去,变成了眉宇间的愁云,疑惑道:“你怎么回来了?”
院子里站着的人穿得正式,飞鱼服、绣春刀,般般样样都配饰的争气,这大热天的,在院子里站了许久,汗水都把盘领打得湿淋淋的。
这人正是从北京千里迢迢赶回南京城的锦衣卫指挥使纪纲。
朱高煦拿过旁边丫鬟不失时机地递上的沁凉的帕子,在额头上沾了沾汗水,又扬手扔给了丫鬟,看着有几分狼狈的纪纲道:“究竟怎么了,你不好好陪着父皇在北京,回来做什么?”
第一百三十三章 黎明前夕
纪纲用袖子轻轻拭了拭额头的汗,仍是规规矩矩在一旁候着,待那朱高煦又吃了几口丫鬟端上来的浸着冰块的香甜冷饮,才缓缓道:“王爷最近可听到什么消息?”
朱高煦挥了挥手,把身旁伺候的人都遣远了,才迷茫对纪纲道:“没有啊,一切都是外甥点灯——照旧。”
纪纲哭笑不得:“王爷,我这真不是打趣,要是一般二般的,我能从北边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吗?”
朱高煦皱了皱眉,沉思了片刻,道:“这京城里还真没什么新鲜事,哦,对了,那个叫胡濙的回来了,皇上派他出去那么久,回来了倒也没亏待他,一下子成了礼部左侍郎,多少人羡艳得眼红呢!”
纪纲叹了口气,道:“王爷,我只是觉得……有人要对我不利……”纪纲实在受不了朱高煦的扯东扯西了,要是不直接了当说出来,说不定过会他还会接着吹嘘自己的某些丰功伟绩,而谈不到正题上来。
“哦?”朱高煦眉宇一挑,“纪大人也有担心的时候啊?不容易啊,哈哈!”
纪纲看到朱高煦的不以为然只想痛哭,果然关键时刻谁都靠不住,心里的怒火燃烧得劈啪作响,表面上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朱高煦左右手互相捏了捏、掐了掐,似乎是刚才拉弓射箭累着了,收敛了笑容,对纪纲道:“你不要怕,只要我出不了京城,就没人能动你。”
“王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呗!”
“只怕王爷如果还不收敛,要想还在京城里,只是困难!”
朱高煦脸上的皮肉微微颤动,冷着脸道:“纪纲,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纪纲汗淋淋道:“王爷,你一直在京城,不知道北边的情形,我只是听说,最近皇上收到不少人打你的小报告啊!”
朱高煦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冷声道:“难道以前的时候说我坏话的人就少了吗?父皇有把我怎么样吗?你看那位太子爷,我的亲哥哥哟,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假惺惺地给我求情。其实谁不知道,就是他捣的鬼。行了,你也莫担心了,我自有分寸。”
“纪纲上下老小,全指着王爷了。”
“行了,看听到点风声就把你吓成这样,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胆怯的时候。”朱高煦挥了挥手,“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动你。不过,你怎么回来了?父皇知道吗?”
“臣跟皇上说臣家里夫人暴病,不久人世,才得以回来的。”
“啊?你哪个夫人暴病啊?我怎么没听说……”
“还没暴病,为了回来,也只好损失一位夫人了……我也心疼啊……”
“真是个畜生。”朱高煦笑道,“连自己的妻子都下得去手。”
纪纲哭丧着脸:“那也非我所愿啊。”
朱高煦挥挥手:“好了,你只管把你的那些小事情都清理清理,不要撞在枪口上便好了。”
纪纲忙点头称是。
而朱高煦所谓的纪纲的小事情,却都并不是小事情,这清理起来,也绝非一朝一夕的工夫。
遥想当年,都御史陈瑛灭了建文朝忠臣数十族,亲属被杀戮者多达数万人。而纪纲知道朱棣的脾气,广布校尉,成天跟狗仔队似的打探小道消息,也不知道诬陷了多少忠良。更让人恶心的是,他还一面安慰着被诬陷的大臣的家属,人家家属当然都明白人情世故,进献给他大量钱财珠宝,可是他一边收了钱,一边把人还杀了。吃干抹净,连根骨头都不剩。
如今若是失去了他背后那个大靠山朱棣,那他可真是墙倒众人推,在朝中的劲敌真是数也数不过来,几乎人人都对他恨之入骨。民间更是不必说,强霸民女不说,连选秀女的许多漂亮女孩子,还没进宫要是被他看上了,也要霸占了来,真是连皇帝的女人都敢抢。私吞民田、暗中敛财,伪造圣旨偷偷勒索下方盐场的不少私盐……说起他的罪状来,可真是多了去了!
如今猛然叫他收敛,这一件件的,如何都来洗白?锦衣卫里几个常与他办事的人,庞瑛、庄敬、李春等人这些日子来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同时也是心惊肉跳,他们何曾见过纪纲紧张?如今真是大敌压境的仓皇之感,可是大敌在哪?却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去暗中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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