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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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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湛在那小道的背上忍不住翻起了白眼,我这脚都为了你歪了,走路都走不了了,你还说我有福,再说了,这个人是不是张三丰都不知道,怎么知道不是冒充的?对了,说来也怪,为什么他们都一口咬定这是张三丰?
把疑问低声问了胡广,胡广却又疑惑地看着苏湛,低声道:“道观里到处都挂着张天师的像,难道你没看到么?更何况我们来的时候不是也带了画像了么?”
苏湛撇了撇嘴,自己在后世看照片看习惯了,到这里来了这么些时日,还是没习惯看画像,总觉得不像,看不出真人的模样,此时只好闭口不言。她努力回想起来之前,那卷宗上关于张三丰的描述:丰姿魁伟,大耳圆目,须髯如戟。无论寒暑,只一衲一蓑,一餐能食升斗,或数日一食,或数月不食,事能前知。游止无恒。
苏湛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这描述,这不就是和神仙差不多了?
到了峰顶,旌旗飘飘,天边的残阳正在尽着最后的努力将余晖洒在山上,那金顶在夕照中,光芒万丈,真是耀眼夺目,美不胜收。在金殿前,极目四方,八百里武当秀丽风光尽收眼底,群峰起伏犹如大海的波涛,武当山奔涌在静止的瞬间,众峰拱拥,八方朝拜的景观神奇地渲染着神权的威严和皇权的至高无上。
张三丰点了点头,道:“皇上建的不错啊。”
苏湛听了差点吐血,你这装AC之间的功力确实不错啊,这等巧夺天工的古建筑在你眼里不过尔尔啊,就得了个“不错”的评语,语气清淡,仿佛羽绒拂过一般,太轻飘飘了。
进了殿中,几人都落了座,张三丰更是坐在最尊贵处,自不必说。
那胡广好言说尽,说朱棣仰慕他的神迹,才建了这样的金殿云云,说得好像朱棣想张三丰想得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没有他就活不下去了似的。
苏湛本来应该去就医的,可是为了张三丰也强自撑着,只是略略包扎了一下头上受伤的地方,此时也坐在一旁,听到胡广这样的马屁觉得浑身发麻。
张三丰估计也是听得烦了,只淡淡道:“你且回京见驾,言我即去便是,不必多虑。”
胡广这回得到了张三丰的承诺,几乎感激涕零,嘴中的谢意不绝。
张三丰却似乎已经疲惫,又听着那碧云做了几句汇报,就要离去,苏湛巴不得会议快点结束,自己脚腕疼得厉害,如同要断了一般。见张三丰走到门口也急忙站起来送行,却一个没站稳要摔倒,那张三丰是何许人也,此时一个迈步就稳稳托住了苏湛的胳膊。
苏湛心中暗暗赞叹真是好功夫,嘴里也忙道:“谢谢大师,在下失礼了。”
张三丰笑道:“有伤在身就不必这么多礼节了。”说着,点点头,迈开步子又往门外而去。
苏湛心中笑了笑,不管这个老头是不是真正的张三丰,可是他的那种气派,却是一般人做不来的。正低头想着,却突然看到地上有个小册子,正是刚才张三丰站的地方。
不会吧?张三丰掉了什么武功秘籍了?
苏湛赶紧咬牙挪动着去捡了起来,定睛一看,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揉了揉眼,又仔细一看!
那小册子上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大字:实验记录。
简体字!
苏湛觉得脑袋中轰隆隆如万千铁蹄奔踏而过,周遭的声音全然已经听不清楚,心中呼天抢地喊道:不是吧?!张三丰!穿越又见穿越?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了然于心
那一刻苏湛觉得混混沌沌的,不知自己是怎么张口叫住的张三丰,然后将手里的小册子还给他的,四周的人影纷纷扰扰,那熙熙攘攘的言语声离得自己时远时近。
张三丰见那册子叫苏湛拾去了,也并不在意,自己的这本实验记录也不知叫多少人见过了,但是他们都觉得看到了天书,里面的字一知半解的,也看不明白。
“张天师,在下……想借一步说话。”苏湛终于稳了稳神,一瘸一拐地追上了张三丰。
其他人都觉得奇怪,刚才对张三丰没什么特别反应的苏湛,此时却忍着脚部的剧痛也要和张三丰私下里说上两句话,一时都面面相觑起来。
张三丰也觉得奇怪,心道,他是不是也想问我这册子上的字怎么都看不明白,是什么天机,算了,直接回绝了他吧。于是便漫不经心地说道:“年轻人,这本呢,是天书。天书自然只有贫道能看懂,你看不懂是很正常滴。”
苏湛觉得自己咬得牙都快碎了,忍着痛附耳低声道:“大爷,你当我文盲吗?明明白白,实验记录四个字,我能不认识?”
一句话,使得张三丰瞠目结舌,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圆,周遭的人遥遥地一见这情形也都是吓了一跳。张三丰一向是风轻云淡,不知道这苏湛说了什么话,能使得他反应这么大。
“你……你认识?”张三丰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到张三丰的反应,恨不得上前给他一个拥抱,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在他人的莫名其妙的不解的目光中,张三丰急忙和苏湛两人到了一旁的避人处,把一干人等晾在一旁。
“你怎么会认识这几个字?难道你……”张三丰实在忍不住了。
“是啊,我是穿越而来的。”苏湛无奈道。
“你……你的飞行器在哪?”
“什么?什么飞行器?”
经过一番询问,苏湛终于知道这个张三丰是比自己的未来还要后世的未来通过时空穿梭而来的,和她自己的穿越并不相同。
张三丰感慨道:“没想到穿越者真能叫我遇上,你这种情况属于平行时空的错乱。”
苏湛一头雾水:“什么错乱不错乱的,我能不能回去啊?”
张三丰道:“这个我还需要一段时间回去研究一下,我们的科技还达不到准确定位。”
“哦,我明白了,怪不得说你无论寒暑,只一衲一蓑,一餐能食升斗,或数日一食,或数月不食,事能前知。游止无恒。怪不得说你一百六十多岁。因为你来回穿梭了多次,又因为定位不那么精确,世人见到你的时间跨度很大,就这么推算出你的年龄了是吧?”
张三丰点点头:“是,你这种情况我自己也没办法把你带回去,等我回去和其他人研究一下吧。”
苏湛差点哭了:“我就指着你了。说实话,要是早知道我能穿越过来,我就研究一下历史了,悔不当初啊。”
张三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道:“我这里有本历史大事记,你先拿着吧,起码应对这几十年是没问题了。”
苏湛接了过来,道:“敢情你能预知未来就是这个原因啊!”
张三丰道:“谁叫你不好好学历史的!”
苏湛吐了吐舌头,又道:“我亲爱的张教授,张大科学家,我到底能不能回去啊?其实我是女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成了锦衣卫了,我这成天活命都成问题!”
“啊?”张三丰看了看苏湛,道,“你是女的?看不出来。”
苏湛忙捂住胸部:“你为老不尊啊!我这身体年龄还小嘛,还在发育……”
“呃……”张三丰道,“我知道了,我回去尽量研究研究吧,但是我不能给你什么承诺,你多保重吧!”
吃过了晚餐,张三丰执意要走,整个武当无人能够阻拦,胡广纵使使出了吃奶的劲挽留,还是留不住,只好由他走了。这外面山风呼啸,除了道观一片漆黑,时不时有野兽嚎叫,人们都不知道这张三丰能去哪里,心里惴惴担心又崇拜,却又都不敢问。
苏湛此时一点也不担心张三丰了,他的时代科技已经发达得能够穿梭时空,又何必担心在外面过夜这种小事。
张三丰走后,在苏湛住宿的屋子门口,所有人都把苏湛团团围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问起她和张三丰私下里谈了什么话,苏湛觉得头都大了,这些追星族太疯狂了,我这腿伤还没好呢,就知道问他们偶像的事。
“没说什么,就是随便闲聊两句。”苏湛只好这么敷衍道。
“苏大人,张天师亲谕了您什么天机,我辈只望瞥得一二便不胜感激。”一个道长文绉绉地说道。
天机?恐怕我把实情告诉你你只会以为我是疯子,或者把我关起来当动物园里的猴子观赏吧?
苏湛只得缓缓道:“天机……不可泄露。”
此言一出,其他人更是咬定了这张三丰一定和苏湛说了什么,但是他们都不想与外人道罢了。
“好了好了,”胡广适时地解围,“今天得见张天师真是我等三生有幸,要不是苏大人,我也没有这个福气。”他给碧云道长略略鞠了一躬,又道:“苏大人有伤在身,也该歇息了。”
碧云道长抚了抚长须,道:“是,大家回去吧,让苏大人、胡大人休息吧。”
众人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早就被烦得头疼的苏湛,胡广轻轻抚着苏湛进了房间,把房门关了起来。
苏湛刚想向胡广道谢,谢他帮自己解了围,却听他说道:“苏大人,那张天师究竟和你参透了什么天机,能否和老夫透漏一点?”
苏湛差点哭了,我说胡大人,你要不要和他们一样啊?
“胡大人,下官怎么能骗您呢?真的,那张天师没有和我说什么呀!”
胡广半信半疑,只好诺诺道:“那你休息吧。”
等到胡广退了出去,苏湛终于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脚上的伤痛刚才经过碧云大师的太极推拿已经好多了,此时她的心思只在张三丰给她的历史记事上。
翻开了那薄薄的几页历史大事记,苏湛的感觉和以前看历史书的感觉全然不同,里面提到的每一个名字、每一个人物都跃然纸上,他们不是书上干巴巴的文字,而是身边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一种特殊的奇怪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
纵使张三丰说这次时空旅行回到未来的话,一定尽力把带她回现代的研究课题提上日程,但是到底能不能落实,如果落实要等到猴年马月,苏湛心里也没底,而有了这历史大事记的提点,苏湛已经不是原来的苏湛了,她已然可以做到未卜先知,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样猜来猜去了。
看了未来几十年的历史,苏湛晚上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
这一切早有定论,如今已了然于胸。
进了腊月,天色晦暗,铅云低垂,孙芷薇在朱瞻基的寝宫门外止了步子,寒风凛冽,吹得她的红色羽缎大氅飒飒响动,在淡淡的阳光下,如波涛一般,又滟滟生色,她侧了侧身子,对着旁边立着的丫鬟翠茹轻轻说道:“门口有侍卫,许是殿下在里面议事,你去问问。”
翠茹点了点头,迈着小碎步去问了,又急忙回来和孙芷薇禀告道:“小姐,是了,说是长孙殿下和杨大人在屋里。”
孙芷薇点了点头,拉过翠茹的一只手,轻轻放在自己捧着的八角喜鹊绕梅的铜手炉上,道:“我们在这等一会吧。”
翠茹从孙芷薇手里抽回了手,道:“我不冷,小姐的身子可受不了,我们过会再来吧。”
门房的一个小太监自然留意到在寒风中等待的孙芷薇,由于前阵子朱瞻基因为要让纪纲一等人掉以轻心,一直在孙芷薇的房里过夜,因此在他的眼中,这孙芷薇和皇太孙妃几乎是等同的。他赶紧一溜小跑进了朱瞻基和杨士奇会晤的厅堂。
厅堂的屏风外,王瑾正静静伫立候着,见门房的小太监跑过来,急忙迎了过去,待听到他的来意,却又低声赶他回去。
在屋内的朱瞻基听到这隐隐传来的低声聒噪,对着门口冷声道:“王瑾,怎么了?”
王瑾急忙转过屏风,躬身道:“回殿下,门房通传孙姑娘在门外候着呢。”
朱瞻基微微皱了皱眉,侧头望了望杨士奇。杨士奇适时道:“殿下,如果没有其他要事,臣先告辞了。”
朱瞻基点了点头,客气地把杨士奇送了出去,又对王瑾道:“让她们进来吧。”
片刻,孙芷薇和翠茹就进了门。屋外极冷,屋内又是暖意融融,孙芷薇的小脸霎时变得红彤彤的,她穿着水绿棉裙,外面罩着雪白的狐狸毛,那丝丝绒绒轻轻靠在她娇嫩的脸颊处,映衬得格外动人。
朱瞻基坐在桌前眸子静静的,语气也淡淡的,道:“有事么?”
孙芷薇道:“奴家做了八宝粥,给殿下尝尝。”丫鬟翠茹赶忙把拎着的红木雕花食盒放到朱瞻基面前的桌上。
“御厨不是做了么?你又何必做?”
翠茹在一旁插言道:“殿下,小姐这做的可讲究了,这熬粥的水可都是接的清晨的露珠子,这白米中的花样也多,红枣、莲子、核桃、栗子、杏仁……总计不下二十种。头天晚上就开始忙碌,洗米、泡果、拨皮、去核、精拣,然后在半夜时分开始煮,再用微火炖,一直炖到第二天的清晨,腊八粥才算熬好了。这和那御厨的当然不同了。”
此时朱瞻基也已经打开了食盒,一股浓浓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食指大动。白乳一般的粥面上放着一双果狮装饰,那果狮是用几种果子做成的狮形物,用剔去枣核烤干的脆枣作为狮身,半个核桃仁作为狮头,桃仁作为狮脚,甜杏仁用来作狮子尾巴,然后用糖粘在一起,放在粥碗里,活象小狮子,栩栩如生。
“你费心了。”朱瞻基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声,语气温柔。
“这不算什么。”听到朱瞻基的这句柔情似水的话,孙芷薇的心也如脚下的金丝雕花皂皮靴一般,像是没入了深深的羊毛地毯里,被无尽的暖意所包裹。
“接露水的时候可把我家小姐冻坏啦,不过小姐说啦,我们冻点怕什么,只要为了殿下,什么都愿意做呐。”翠茹又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了起来。
孙芷薇红着脸低声责备道:“别乱说话。”
朱瞻基却并不介意翠茹的多嘴多舌,此时已经站了起来,走到孙芷薇的面前,拉过她娇嫩的玉手,捂在掌心里,笑着打趣道:“以后可别干这事了,看把翠茹都冻坏了。”
孙芷薇觉得一股暖流瞬间从指尖传至了全身,只微笑点头。
翠茹知道朱瞻基是取笑自己,此时也讪讪道:“小姐心里只有殿下一个人啦,哪顾得上翠茹。”
翠茹也不过是打趣的一句话,孙芷薇也跟着轻轻笑了起来。可是她竟突然觉得拉住自己的宽大手掌瞬时有些僵硬的凝滞,她抬头望去,朱瞻基似在怔怔出神。
“殿下?”
“只有我一人,好。”朱瞻基松开了孙芷薇的手,又缓缓用细不可闻的声音怅然道:“这么简单的要求,为什么有的人就是做不到呢?”
在回去路上的孙芷薇满脸的怨气,一旁的翠茹也是忿忿道:“真不知道我们的话里有什么不对,又惹得殿下说累了,分明就是赶我们出来。”
孙芷薇叹了口气:“我也累了,我真是做什么错什么,我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一路说着,到了自己的寝宫门口,正见到一个小太监正在角落的阴影里来回地踱步,他看到孙芷薇二人回来,急忙喜滋滋地上前邀功道:“姑娘,您叫小的找的人,给您找来啦。”
孙芷薇佯装不经意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压低声音道:“进屋说。”
第一百五十章 烟花易冷
孙芷薇端坐在梨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香花绿茶轻轻抿了一口,在一旁的翠茹添了添镂空青铜火盆中的香炭,屋内的又更加暖和了些。
方才由门口的小太监引见的那个人此时恭敬地躬身侯在堂中,他穿着朴素的青色长衫,只是浑圆的赘肉显得周身有些臃肿。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孙芷薇垂着的眼帘轻轻抬了抬,漫不经心地看着来人。
“回姑娘,”那人抬起头来,“小民名叫赵有才。”
“嗯。”孙芷薇瞥了一眼翠茹。翠茹立马会意,上前走了一步,对赵有才道:“赵公子,奴家听说你曾经为汉王殿下当差?”
赵有才哭丧着脸道:“是,只是殿下如今……”如今朱高煦被软禁西华门,这话他终于没敢说出来,只吞吞吐吐,接着道:“小民家中上有八十老母需要照顾,如今这要把我遣去居庸关北,可怜我家这老老小小啊!”说着,就捂着脸惺惺作态地佯装痛哭起来。
孙芷薇皱了皱眉,翠茹也不点破,接着道:“我家小姐向来慈悲心肠,自然会帮你求情,只是这些都是皇上的命令,这也不是容易的事。”
“是是,多谢两位姑奶奶!”赵有才点头哈腰。
“那么,听说你和那个叫苏湛的很熟是么?”翠茹接着道。
“是,”赵有才的眼神闪烁,“小民和他有些熟悉。”
翠茹不再言语,只是摆弄手里的绣花手绢,孙芷薇只顾坐着饮茶,视线一直落在茶杯中的香茗上,此时也不说话。
赵有才只好自己接着道:“苏大人以前和汉王殿下交好,帮汉王殿下打点炼丹事宜,只是后来,据说他和汉王殿下争女人,还有……还有其他的事,总之后来汉王和他也断交了。”
孙芷薇自然知道为何他说话吞吞吐吐,毕竟他是汉王的手下,而汉王一向和太子水火不容,这苏湛是朱瞻基的左右手,帮了朱瞻基许多忙,自然汉王也看不惯了,这是正常的。只是这炼丹,是皇家人人都在乎的事,说不定其中有文章可以做……
“哦?怎么回事?”翠茹又追问了一句。
赵有才道:“汉王殿下和苏大人都喜那个京城花魁,后来花魁叫苏大人骗去了,汉王殿下说那花魁是瞎了眼,才看不上自己这样的盖世英雄,所以趁着苏大人不在京城的时候,叫……叫纪大人派人把她的眼给弄瞎了,还……还刮花了脸。”
翠茹打了个冷战,这个汉王还真是阴险狠毒,花容月貌对女子来说是多么要紧的事,这京城花魁突然惨遭这种折磨,定然要生不如死了。
孙芷薇又添了杯茶,轻轻抚摸着手中茶杯上青色的精美雕花,淡淡道:“若是仅仅这一点消息,于我而言,要想帮你可是难啊!”
赵有才搔了搔鬓角,急忙道:“还有,还有!还有一件大事,汉王殿下一直捂着不让说……”
孙芷薇眼中精光一现,眼眸缓缓抬了起来,道:“什么事?”
“就是汉王殿下如今吃仙丹吃的,像是中了邪了,特别是苏大人带来的那些仙丹,人都说……都说……”
“说什么?”
“我们私下里都开玩笑说苏大人可能给汉王殿下下了毒了……”
呵,玩笑么?孙芷薇娇媚的眼角轻轻转了转,那个叫苏湛的家伙,不知道是不是会什么妖术,怎么一个大男人还会把长孙殿下迷惑得不知南北,而今却得知,他早就对汉王殿下下了手,这样阴毒的人,竟敢连皇室成员都不放在眼里,谋逆的大罪,他担得起吗?
苏湛和胡广回到京城觐见的时候,已经是正月里了。苏湛已经连着两年没有在京城过年了。只是如今,苏湛的心态已经全然不同了,跳脱出这历史洪流之外的居高临下,使得她对未来莫名地有了一种信心。
和皇帝朱棣汇报完在武当山果然得见张三丰,并且张三丰不日就会来见驾,皇上自然高兴地有几分欣喜若狂,这个在正月里依然心系国事,多次御驾亲征的皇帝,如今在苏湛眼中却带上了几丝悲天悯人的味道,她已经知道这朱棣将要在不久的将来,死在北征的路上,如今看他,就好像他的头上挂了一个巨大的倒计时牌,时间飞逝,但他却全然不知。
从皇帝那里领了赏出来,胡广亟不可待地回了家和家人团聚去了,而苏湛这在宫里,自然去尚宝监找王彦叙一叙。
正月里的气氛热闹而欢快,王彦拉着苏湛到屋里坐下,暖炉正暖,地上也铺着厚毯子,两人的脸色都显得有几分温热。王彦也显得尤为高兴,东拉西扯地聊起来,从郑和又下了西洋聊到安置流民于保安州,从张三丰得道成仙聊到占城、古里、爪哇等小国的照例进贡,从正月例行祭祀聊到迁都北京的准备,可谓天南海北,无所不聊。两人聊着聊着,苏湛注意到王彦腰上挂着的玉坠晶莹剔透、做工非凡,一看就不是御用工坊里千篇一律的物件,但是那流苏红艳崭新,像是新入手的,便笑道:“你这过年还真是精细,连这腰坠都换了。”
“你知道谷王殿下吧?他最近频频向我示好,这不过年了,他还送来了不少东西,”王彦指那腰坠,“这也是他送的。”
“谷王殿下?”苏湛回忆着阅读的那历史大记事里有没有这个名字。
“是啊,那宣化城建的那叫一个雄伟,周边二十四里有奇的城垣,沿城设一关七门。城外建有吊桥和皇堑,城上设角楼和铺宇,攻守兼备。他很是本事,说不定还是个好靠山。”
王彦这话不过是句玩笑,可是苏湛却听得心中一凛,脑中如闪电一般掠过了这个人的名字,谷王朱橞!一行字从脑中浮现了出来:二月癸亥,谷王橞有罪,废为庶人。
“王彦,”苏湛肃然,连王彦的大名也叫了出来,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要注意,不要和他离得太近了,特别是最近,要断了来往。”
“什么?”
苏湛沉吟了片刻,道:“谷王谋逆,要事发了。”
“什么?”王彦大骇,忙不迭地把腰坠拽了下来,“前阵子听谣言传的,护卫都督佥事张兴也向皇上和太子爷告过他的状,不过皇上不以为信,如今,没想到是真的,你们已经查了?”
这王彦说的你们自然是指锦衣卫,苏湛刚从武当回来,哪里知道查没查,但是史书上的记载,却是不会错的,谷王谋于元夕献灯,选壮士教之音乐,同入禁中,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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