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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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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秦淮河上,画舫凌波,桨声灯影。两岸华灯灿烂,雕梁画栋,金粉楼台,鳞次栉比。
这碧波上最著名的花船,船头正立着一位小生,一身水蓝色绸缎直身长衫,其上规整绣着金银色及淡蓝色团花纹样,手持一柄折扇,在花灯下一映,却是面如莲花,俊俏非常。
这才子模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湛!
要说起她怎么上了花船,自然不是来消遣的。本来她选的曲子想让胡菲菲自个演唱,但是胡菲菲纵然歌声甜美,却仍是差了那么几分味道。转念一想,不若只让胡菲菲表演,而幕后请个专业人士操刀代为演唱即可。
这专业人士,在大明朝,非这秦淮河上的歌妓莫属。而在这众星云集当中,有个佼佼者,就是这排名榜首的花船上的花魁——秦媚儿。
每日慕名而来的才子富贾络绎不绝,但是这花魁娘子秦媚儿与其他等级的烟花女子不同,如果想接近花魁,则必须到屋内等待机会。只有秦媚儿瞧得入眼的人,并且由老鸨探清了底细,才能成为秦媚儿的座上宾,进到她的闺房听曲饮茶。
苏湛自然知道这一套,不就是炒作吗?越是神秘莫测,人们就越是想究根问底。如果大大咧咧摆上了台面,恐怕只会招来一顿不过如斯的叹息。
苏湛此时站在船头向那河中望去,看那河水被花灯染得腥红点点,如同琼浆玉液,两岸的烟花巷里声色犬马、纸醉金迷,在这里被演绎得空前绝后。
此时,却听到身后有人喧哗,随即一个声音吟道:“江东胜地最风流,十里秦淮画里游。千载艳声随梦去,一壶老酒品春秋。”吟毕,周围几声称赞附和之声。
苏湛回头望去,不禁哑然失笑。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那吟诗附庸风雅之人,正是之前遇到的前才子李山碧。
苏湛的转头也落入了李山碧眼里,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他,脸上一阵尴尬,急忙想躲避开去,他身边的人却已经看到了苏湛,有的人在酒楼猜灯谜时见过,一眼就认了出来,喊道:“这不是金陵新晋才子贾明兄吗?幸会幸会!”
周围的几个人已经将苏湛围了起来,李山碧也只好装模作样地和苏湛问了好:“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贾明兄,真是人间何处不相逢。只可惜祯亮兄已经蒙难,可惜啊可惜。”
听到他又提起解祯亮,苏湛心里也是一阵感伤,于是想进屋赶紧约了秦媚儿,好完成她的舞美大业。
没想到李山碧不甘心地说:“如此良辰美景,贾明兄不作诗一首,让我等见识见识,可真是虚度了。”
虽然那日苏湛赢了灯谜,可是在李山碧的心中一直将他当做草包看待,一直想不明白他一副不学无术的外表怎么会瞎猫碰了死耗子的。此时此刻,恰是个好时机,让他作诗一首,做得出来,也就打消了自己心中的疑问;若是做不出来或者做的不好,那正好叫他人唾弃而身败名裂。
苏湛听了李山碧的要求,眉头一皱,李山碧看她的表情变化,还以为她无法应对,心里乐不可支。
其他人自然也期盼着一睹苏湛的文采,都在旁侧翘首期盼。
该死啊该死,苏湛心里琢磨着,要是穿越回的朝代早一点,随便弄出点唐诗宋词来吓死你们,如今却只能找明朝之后的才能应对了。
不过,这也难不倒苏湛,谁叫她是500多年后的化学研究生兼大龄文艺女青年呢。
苏湛轻轻一抖折扇,踱步念道:“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婵娟。”好一派风流倜傥!
这是清代戏剧家孔尚任在《桃花扇》中所描绘的秦淮河畔,他们自然不晓得苏湛不是原创,此时都只顾着叫好。
李山碧却是心中一颤,失落感油然而生。原来是自己看错了,这贾明果然是有真才实学之辈,此时也真正恭恭敬敬地,发自肺腑地赞了一声:“好。”
而此时,在这花船的二楼,一扇窗户却正开着一条小缝,这些才子们谁也没有看到,在那缝隙里,正有一双乌溜溜的媚眼向着他们眺望。
见到李山碧的态度转变,苏湛自然不会计较他之前的小肚鸡肠,拉过他在他耳畔道:“李兄,实不相瞒,我今天是来见花魁秦媚儿的,我有要事想和她单独商量,不知李兄有没有什么妙计?”
李山碧也老实说道:“我也是来见她的,只是一般人入不了她的眼,成她的座上之宾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啊。”
连在风月场混迹多年的李山碧也这么说,苏湛委实叹了口气,看来大腕确实难请,秦媚儿,在这没有微博,没有电话,没有经纪人的大明朝,叫我如何粉你?
第十四章 京城花魁
虽然一筹莫展,苏湛还是随着几人一同进了屋内,屋内花灯高烛,映得如同白昼一般。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摇着带着脂粉香的手绢迎着他们进了门,随着一阵浪笑,一个徐老半娘却风韵犹存的老鸨随即迎了上来。
“哎呀,李公子,张公子,赵公子……里面请!”
看来这李山碧一等人都是熟客,常来常往,老鸨都对他们几人极为熟悉了,当她的目光落到了苏湛身上,却略一迟疑。
李山碧随即向那老鸨介绍道:“这是咱应天才子贾明贾公子!”
“哦,久闻大名啊,贾公子请啊,姑娘们,好好伺候着!”也不知道这老鸨听没听说过贾明的名号,但是态度却是热情有余。
苏湛懒得和他们寒暄客套,只是略略点头,就入了大厅。
大厅已经坐了好些人,多是才子富商,衣着光鲜,饮茶聊天,倒不像是个妓院,倒像是个茶馆似的了。这些人大多是久经风月场,他们来这里的目的,都在等着花魁秦媚儿的出场,对其他的庸脂俗粉,也是不屑一顾。
在这小楼二楼的一间闺房,一双纤纤素手正在对着铜镜,摆弄云鬓上的珠钗。
铜镜里,映出这女子的面容,眉眼含春,白肌如雪,恰似出水芙蓉,当真花容月貌。待她站起身来,整了整葱绿撒花裙,搭上鹅黄色绒绒霞帔,外罩一件逶迤白色桃花蝉翼纱。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举手投足间,暗香浮动。
旁边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捂嘴一笑,道:“姐姐今天真是盛装,是要见什么人么?”
那绝色女子也抿嘴轻笑,道:“待我去会会这应天第一才子。”
她一手搭着小姑娘,一手轻轻提着裙摆,出了闺房,踏着碎步来到了二楼的阑干前,向着那厅中众人略略一礼,霎时厅堂静得针落有声!
苏湛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厅中,品着上好的大红袍,突然觉得周围的嘈杂顿失,鸦雀无声起来。她疑惑抬头,刚想问李山碧,却见他的目光正直直地望着二楼。
她顺势望去,只见二楼正落落大方站着一位美女,旁边还有个小丫头。
想必这就是花魁秦媚儿了!苏湛轻轻点了点头,果然不愧为花魁娘子,长相看起来就是比其它的女子略高一筹。
那秦媚儿见已经成功捕捉了众人的目光,莞尔道:“众位公子的捧场,媚儿不胜感激。只是媚儿体弱,今日恐怕只能请一位公子饮茶,望诸位海涵。”
话音刚落,厅堂中众人窃窃私语起来,许多人等了几日,也不过是为了等这唯一的名额,此时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苏湛不明白如何才能争得这唯一的名额,不禁低声询问李山碧。
李山碧道:“没有什么规则,秦媚儿看中便可。”说着话,他却似脱胎换骨了一般,挺胸抬头,彬彬有礼,道貌岸然。
苏湛暗中讥笑了一番李山碧,环顾了一下他人,个个都似乎突然变成了架上待售的货物,都不遗余力地卖弄着风姿。
真是可笑,不知道谁是妓女,谁是牛郎了!苏湛暗中寻思道,倒像是这秦媚儿来消费这帮子才子似的。
苏湛正觉得好笑,远处的位子上一个胖乎乎的男子站了起来,向着二楼拱了拱手,道:“在下赵有才,不知是否有幸与秦姑娘品茶听曲?”
众人待那人吟诗作赋,那人旁边一尖嘴猴腮的男子却哐当一声,搬了一个红色木箱子放在桌上,打开一看,周围哗然,满箱银子,煞是晃眼!
秦媚儿不羞不恼,娇声道:“赵公子果然大方,不过媚儿并不缺钱财,只缺一个解心语的人儿。”
一句话,说得厅里的人心潮荡漾,恨不得挖出心来证明自己就是那个善解人意的知己。
苏湛听了秦媚儿的话,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却又不便表现出来,只能闷头饮茶。
那赵有才脸面却有些挂不住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道怎么收场。
他旁边那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却抢白道:“你个什么东西,我们家赵爷这是看得起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说完话,旁边却突然又哗啦啦站起几个彪形大汉,虽然也穿戴的像是文人骚客,可是浑圆的身体还是透过衣料显现了出来,一看个个都是练家子。
在厅堂中刚才低声讥讽的书生们却都噤了声,此时此刻,只是敢怒不敢言。
苏湛皱了皱眉,低声问道:“这人是谁?”
李山碧道:“这人本是山大王之子,后来他爹金盆洗手,带着弟兄下山,给他使钱,让他做了个什么官府闲职,据说他家和汉王的手下也有些关系,家里还养着很多打手,你瞧见没,就是后面站起来那些,也可以说是有权有势,没有人敢得罪了。”
苏湛得知了详细,点了点头,看来此人来路不小,老鸨为了息事宁人,必然会安排秦媚儿相见,看来今天他人是没机会了。或许只能待到深夜,悄悄潜入私下与秦媚儿商议,不过那样一来更显得猥琐,也不知秦媚儿是否能够应允。
苏湛正胡思乱想着,老鸨如她所料,赶紧小步走到赵有才身边圆场:“哎呀,赵公子,都是来这里消遣的,怎么能动怒呢?秦媚儿这就奉茶给您,您消消气!”
给了赵有才这个体面的台阶,他自然欣然顺坡下驴,坐了下来,道:“那自然是好。”
没想到,二楼的秦媚儿却冷哼一声,道:“秦媚儿命薄,怕中了赵公子的煞气,一命呜呼了,才不敢给莽夫奉茶!”说毕,作势要走,一点面子不给。
老鸨听秦媚儿这样说,吓得面如土色,赵有才果然也气得一摔把茶杯往地上一摔,顿时四分五裂。
他旁边那尖嘴猴腮之人挺身而出,使劲推了老鸨一把,直把她推了个趔趄,摔倒在地,手掌正好压在摔碎的瓷片上,扎出许多鲜血来。
随着几声噼里啪啦,赵有才身后那几个膀大腰圆之人都把桌上物件扒到了地上,乒乒乓乓,就要把这花船砸成稀巴烂。
老鸨在地上撒泼哭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苏湛心下狐疑,一方面,按理说这花船都应该养着打手,就像现代夜总会都有保全一般,不应该纵容这些客人闹事。另一方面,这秦媚儿身为花魁娘子,应该是风尘中一八面玲珑人精儿,怎么会如此意气用事?
第十五章 入幕之宾
那边已经剑拔弩张,许多离赵有才近的人都纷纷向着稍远处躲避。苏湛和李山碧坐的地方离赵有才最是远,此时也没有动弹,依旧静观其变。
怀着对这青楼安保的疑问,苏湛悄悄看了看那地上撒泼打滚的老鸨,虽然哭闹着,但是眼神却往角落里轻飘,苏湛往那角落里看去,果然有打手在那暗中潜伏!
看来是老鸨不让这打手出手,莫非,这秦媚儿不是像她刚才表现的那般任性妄为,而是另有后招?
果不其然,见下面乱作一团,那二楼作势要走的秦媚儿突然回转身来,哭泣道:“赵公子,媚儿一条贱命,你拿去便是,不要伤了妈妈,不要伤了我的诸位知己!”
好讨巧的一句话!
见美人受难自然会有英雄挺身,要不然如何称得上那秦媚儿的知己呢?
果然,秦媚儿话音刚落,就有个傻小子愣头青站了起来,冲着那赵有才道:“不要伤害秦媚儿姑娘,有什么冲我来!”
苏湛抚了抚额头,真是在什么时代都有一根筋的人。
那愣头青话音刚落,就被那尖嘴猴腮直面捣了一拳,登时鼻血直冒,满目金星。
那尖嘴猴腮却不罢手,上去又是几拳,那愣头青毫无还击之力,嘴里鲜血直冒,连义正言辞的话音也变得含糊不清了。
而此时,在那尖嘴猴腮后面的赵有才,也火冒三丈,擎着满是肥肉的腻腻手掌,抡圆了胳膊,就要往那愣头青脸上掴去!
这一掌下去,愣头青不知道还是否有命!
事已如此无可奈何,苏湛自然不能再坐视不管!
千钧一发之际,苏湛拿起桌上的筷子,向着那赵有才的胖脸扔去!
霎时,两支筷子如同两支飞镖,闪电一般穿过厅堂!
“嗷!”一声似杀猪般的叫声,赵有才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鼻孔里还插着一支筷子!
“哈哈哈!”厅堂中的其他看客实在压抑不住,不禁爆发出了笑声。
原来,那赵有才正昂着头,鼻孔朝天,准备给那愣头青一记掌掴,突然觉得鼻孔生疼,一股邪力从鼻孔顶到了脑门,不禁往后一个趔趄。
再定睛一看,自己的一个鼻孔里居然不偏不倚地插上了一支筷子!
忍痛拔了出来,鲜血直流!
“哪个兔崽子?给爷滚出来!”赵有才鼻腔里的血滚滚流下来,在肥腻白胖的脸上显得特别触目惊心,也特别的滑稽可笑!
大厅里不时传来压抑的笑声,更是气得赵有才怒发冲冠!
苏湛本来没想到这个身体的武功是这么精妙,筷子能这么准确,戳进他的鼻孔,只是不想让赵有才伤及那傻小子性命罢了,谁知道不小心点燃了火药桶,此刻她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饮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她的身份还是锦衣卫,来这里只是为了私事。她这装作毫不关己的饮茶举动不过是想躲避是非,但是落在他人眼里却远非如此!
他人眼里看到的,是一绝色少年,路见不平,微微一皱眉,轻轻抬手,飞筷一双,直插那厮面门,对于那厮的嚎叫,却一抹轻笑,毫不在意,低头饮茶,眉宇间,杀气外漏!
苏湛自然不知道其他人此刻已经把她奉为神一般的存在,还以为别人不知道是她扔的,只自顾自地饮茶。
那尖嘴猴腮眼睛也尖,急忙遥指苏湛,和赵胖子说道:“就是那小子!”
“给我揍他!”赵有才捂着鼻子,对身后的打手喝道。
一时间,众人纷纷向两侧闪去,只留出一条笔直的通道,那赵有才的打手咿呀呀叫嚣着,向苏湛而去!
转眼间,打手已经近了身,苏湛只好应战!
“啪!”苏湛手中的茶杯,一股狠劲,扔到第一个飞奔而来的打手脸上,那人吃痛,捂脸而闪。
苏湛轻巧站起,脚尖一挑凳子,凳子飞起,却直击后面的打手要害,那打手痛得惨叫一声,即刻俯下身去,不知道会不会就此变成太监!
刹那间苏湛左右开弓,只听啪啪作响,几个打手都被她掌掴在地,眼花缭乱,让人目不暇接!
此时此刻,连躲在一旁的李山碧,都惊得傻了眼!想不到那才子贾明居然如此厉害,羸弱的身躯却蕴含着四两拨千斤的巨大力量。
刚才在地上撒泼演戏的老鸨,也目瞪口呆,忘了哭闹,这就是应天才子?这不是武状元嘛!
看那些身手高强的打手都被威风凛凛的苏湛打趴在地,赵有才气不过,自己冲上前来,却被苏湛一个转身,踢中小腿,砰然跪倒在地,苏湛居然还得空取凳坐下,正坐在赵有才跪地面前,动作一气呵成,让旁人看来,却是一招就把赵有才打得跪地求饶!
赵有才颜面扫地,此时就想站起来与苏湛拼命,苏湛却伸手,压着他的头发,制住他七扭八歪的肥腻身躯,略略抿了抿自己的衣襟,露出一块象牙腰牌来!
赵有才的圆脑袋被苏湛按着,贴到那腰牌上,只看得他一双小眼睛更变成了斗鸡眼!
那腰牌上刻着几个明晃晃的大字:锦衣卫!
“啊?”待那死命挣扎的斗鸡眼里看清了这几个字,哪里还敢喘一声大气!
顿时,如同那熊熊烈火遇上了水漫金山,赵有才像个撒了气的皮球,眼珠子呆滞了半天也转不动丝毫,好像怕稍一移动就命丧黄泉似的,即使打碎了槽牙也心甘情愿地往肚子里咽,吃了瘪也哑口无言动弹不得!
等到他反应过来,却只剩下连连对苏湛点头哈腰,恨不得给苏湛端茶倒水,以求能保住小命!
苏湛看着他的猥琐德行,微微颔首:“还不快走?”
赵有才哪里敢惹锦衣卫,刚才的杀气全消失无踪,此时,忙不迭地和手下抱头鼠窜。
“慢着,”苏湛对搬着箱子要逃出去的赵有才一伙喊道,“这凌乱,如何赔偿?”
“哦,是是是……”赵有才急忙把装满银子的箱子塞给老鸨,点头哈腰地和手下退散了出去。
顷刻,屋内万籁俱寂!
瞬间,又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苏湛实在不能接受这么多人的激情围观,也没工夫应付突然多出来的粉丝,正要转身离去再作打算。
却听身后脆生生一声呼喊:“公子请留步,媚儿姐姐请你屋内饮茶!”
声音是二楼的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发出的,而她旁边的秦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屋内,静候着苏湛的到来。
原本苏湛就是来请求秦媚儿去唱歌救人这件事,此时既然有机会和她商量自然不会放过,于是,在众人的钦慕目光中,苏湛拾阶而上,成了花魁的座上宾,他人竟悉数心服口服,真是史无前例、闻所未闻!
第十六章 凤舞九天
苏湛进了屋内,一阵扑鼻芳香,苏湛有礼,落座。正面是一帘薄纱,秦媚儿端坐纱后,面前放着古琴,若隐若现,随即,抑扬亢坠,百啭娇喉,秦媚儿便唱了起来。
当真不愧为花魁!
连听惯了现代不计其数流行歌曲的苏湛,都陶醉在秦媚儿的琴声和歌声里,抚掌赞叹!
一曲罢了,秦媚儿行礼,道:“让贾公子见笑了!”
“哦?你认识我?”
秦媚儿娇声道:“贾明公子才情万丈,武功盖世,谁人不知呢?”
苏湛暗道:这是谁在这炒作!
随即笑道:“秦姑娘真会开玩笑,其实贾某到访,是有一事相求。”
纱幕那边沉默了片刻,秦媚儿却掀开纱幕走了出来,径直坐到苏湛身前的凳子上,道:“如若媚儿力所能及,媚儿定倾力相助。贾公子但说无妨。”
苏湛没料到秦媚儿如此大方,略微诧异,笑道:“你竟不问何事就答应了么?”
秦媚儿娇笑道:“媚儿阅人无数,这还看不出来吗?你虽然来此青楼,却对女子毫不上心,必不为色,也不为我身。进了我房,却不急于见我面容,只是真意听曲,那你所托之事,必是抚琴唱词之类,我又为何不允呢?”
“秦姑娘真是冰雪聪明!”
秦媚儿低叹一声:“只可惜一颗玲珑心,无处可依。”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湛一个肝颤,自己也是女流之辈,如何称得起秦媚儿一片真情?只能道:“秦姑娘自会遇到真心对你之人,我与你讲一个故事。”
于是,如此这般,苏湛将胡菲菲与解祯亮之事当故事讲了一遍,秦媚儿听得垂泪,连声应道:“贾公子是叫我唱哪个曲子?”
苏湛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上面娟秀写着词谱。这是苏湛委托胡菲菲写的,而曲子是苏湛哼给她,她再依照记下。
秦媚儿轻声哼了一遍,直道:“好曲子,又好特别!”
苏湛已经交代妥当,即告辞而去。
连着这几日,苏湛明里是调查胡广一家反应,暗里却是帮助胡菲菲排练歌舞,累得七荤八素。
而通过吴亮的暗中跟踪,得知苏湛去了花船的夏煜,却眉头紧皱,不知道苏湛搞什么名堂,只能静观其变。
与此同时,纪纲却在自家的豪宅中,和庄敬、袁江、庞瑛、王谦、李春饮酒作乐,哈哈大笑。
纪纲道:“那小子着实有点意思,和老子一样贪财好色,我喜欢这样的人。”
“大人这话怎么讲?”王谦谄媚道。
纪纲笑而不语。
庞瑛道:“这样的人,钱或者女人,都可以将他驯服,谁不喜欢?”
李春道:“竟是这样。我原以为叫他白天去探听胡广,晚上他却去逛花船,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本没怎么放在心上。”
纪纲笑眯眯道:“李春,和你说了多少次,看人不要单看他是谁,而要看他身后的人是谁,你又忘了吗?”
李春急忙点头称是。
庄敬道:“话说回来,太子党最近还是有所抬头啊!”
袁江附和道:“是啊,太子和杨士奇前阵子不是还来视察?”
纪纲阴森森笑了一声,久久不语……
※※※
终于到了公主看戏那日!
王彦也早已知会了苏湛,那日的曲目,果不其然,是《西厢记》。
宫后苑内,古柏老槐郁郁葱葱,奇石玉座比比皆是,地面用各色卵石镶拼图案,丰富多彩。
戏台子前后,宫女太监忙活地不亦乐乎,戏台子对面,白玉台阶之上,高椅软榻,金碧辉煌,长桌玉碟,美食林林。
到了开戏的时辰,后宫嫔妃,公主驸马,都身着珠光宝气地落了座,喧哗热闹。苏湛只在后台掀开帘子一角瞅了一眼,也不细看,转身对身上还在微微颤抖的胡菲菲道:“一会开戏了。”
胡菲菲面色煞白,紧张不已。
苏湛宽慰了几句,又道:“想想你的未来夫君,心放在肚子里。”
胡菲菲是敢割下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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