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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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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湛虽然不是带兵之人,但是听到柳升的计划不免也有些忐忑,低声道:“大人,这贼人的话,能轻易偏听偏信么?”

柳升瞥了一眼苏湛,他本来就不待见这个锦衣卫,如今他竟然对自己的决议也指手画脚起来,心中不快,斜着眼道:“那你有什么更好的高见么?”

“这唐赛儿,现在如瓮中之鳖,我们不妨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柳升哈哈大笑,“这就是薛将军教你的带兵打仗的经验么?老子征战南北的时候,怕你还在尿布上哇哇大哭吧!什么叫一鼓作气,你难道没听说过吗?皇上远在北京,都早已料事如神,说这贼人凭高无水,且乏资粮,你倒好,没打仗呢,先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真不知道以前你的那些传说怎么来的!”

这话说得过分犀利了,苏湛的脸皮薄,此时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又不能和主帅较劲,只能闭口不言。

刘忠的三角小眼一转,八字眉更是耷拉得厉害了,也随着柳升对苏湛道:“苏大人不要担心,主帅大人南征北战,这点山贼根本不放在眼里,乡野村妇,不成气候。”

苏湛哑然失笑,这刘忠,见风使舵的本事倒是不小,不过因为大部分的义军都不在寨中,而是随着那宾鸿、董彦杲等在安丘一带打仗,留守的并不多,也怪不得柳升和刘忠轻敌。自己不过是皇上命令协助的一个小兵,怎么能和主帅、副帅争执?

苏湛叹了口气,只好道:“那下官就在此地留守好了。”其实苏湛是担心这里发生什么变故,在柳升听来,却以为他胆小如鼠,不禁讥讽道:“没想到苏大人胆子居然和针鼻儿似的,这风风雨雨倒是怎么经历来的?”

柳升这样刺激她,苏湛还有什么话可说,只好道:“那主帅大人认为怎么样苏某才算是胆大?”

“当然是随着我去上阵杀敌!”

“OK。”苏湛气急,连英语都冒出来了,虽然自己有张三丰的历史大事记,但是那上面对唐赛儿的起义只有寥寥几笔,没有提到具体的内容。虽然苏湛不是个愿意吃激将法的人,但是柳升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要是再不去,倒真的像是个胆小鬼了。

“呕什么?”柳升和刘忠都听不懂苏湛的话。

“下官是说,大人既然这么说,那下官得令,跟着主帅大人去便是!”

柳升哼哼笑了两声,又对刘忠道:“你便留在寨后,和兄弟们休养生息,我们这次,要把反贼一网打尽!”刘忠点了点头。

北京城里,日子却过得安逸而舒缓。

夏煜正伏在锦衣卫衙的案头上,不觉间睡着了。

在他的梦中,苏湛的身影飘忽不定,一会儿那么清晰,须臾间又如泡影一般,悉数散尽。

这便惊醒了他。

梦醒时分,前尘旧事涌上心头,不禁蹙起眉宇,觉得胸腔中的一颗心惴惴不安,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

夏煜已经接连几日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总是因担心苏湛而在梦中惊醒,虽然知道这柳升带兵很有一套,苏湛不过是协助,并没有首要的义务和责任,却仍是放不下心来。

自从胡荣举荐了苏湛,夏煜就一直执拗着没有和他说话,这使得胡荣很是不解,本来觉得夏煜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但是一旦事关苏湛,夏煜他就好像完全乱了阵脚。胡荣还以为这夏煜因为自己让苏湛立功,便也迁怒自己,只觉得哭笑不得。

而此时,朱棣在片片橙黄的帷幕中,也轻轻咳嗽了两声,夜里殿中静得很,他的这声响略有回音,内侍马云不禁在门外问道:“陛下可好?”

朱棣低声道:“没事,你下去吧。”

马云才又退了出去。

在皇帝朱棣的身边,本来安睡着昭献贵妃王氏,听得窸窸窣窣被衾有声,又听得皇上咳嗽声,也惊醒过来,坐起身来,温柔抚了抚朱棣的背脊,轻声道:“怎么?又做噩梦了?”

朱棣点了点头,低声道:“朕又梦到纪纲了……”

昭献贵妃低声道:“陛下不要过多思虑,逝者如斯。”

朱棣叹了口气,道:“想得那许多年前,朕带兵行至宿安,那纪纲冒死扣住朕的坐骑,要为朕效犬马之劳,他胆略过人,弓马娴熟,朕才留在身边,日益宠信,后来虽有人非议他,朕都佯装不知,他却不知收敛!”说到这里,朱棣又咳了两声,似是气极。

昭献贵妃低声道:“陛下是不是不适,要不要传太医?”

朱棣握住她的手,道:“不必。朕只是在想,身边的人,究竟是何人可以信任……”

昭献贵妃将脑袋贴在朱棣的胸膛,柔声道:“陛下可以信赖臣妾。”

朱棣紧紧揽住她,道:“朕知道。只是朕觉得,不能让锦衣卫再重蹈覆辙了。”他这话并非是说给昭献贵妃听的,而是自言自语。朱棣心中思忖,那夏煜看起来是英姿勃发,但是却似乎比纪纲更加心思缜密,自己对夏煜的信任,和当年对纪纲之间已经截然不同。也许经历了纪纲的事,自己的完全信任,再难交付了吧。

或许,是时候,该建立一个新的机构了。

一个由自己所信任的宦官掌权的机构。

对于朱棣而言,宦官没什么文化,但是曾经在他靖难之中发挥了巨大作用,一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地辅佐他。比起那些和百官交往甚密的锦衣卫而言,这帮子太监更令自己偏信。

朱棣摇了摇怀中的昭献贵妃,轻声在她的耳畔说:“若是朕要找个帮朕办大事的人,成立个新的什么衙门,你觉得黄俨可以担任么?”

昭献贵妃立即回道:“后宫不得干政,陛下问臣妾这些做什么?”

朱棣抿嘴笑道:“朕只当你没说过,你瞎说便是。”

昭献贵妃摇了摇头,撒娇道:“臣妾不喜欢黄俨,就是他,带了那么些朝鲜女子给皇上……”这话本来并不恰当,要是从别的嫔妃嘴里说出来,说不定朱棣早就勃然大怒了,但是,这话却是从昭献贵妃嘴里说出来的,朱棣对她,与对别人不同,朱棣爱她,这种爱,在帝王的心里,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所以朱棣听了这话,却只当是她撒娇,捏了捏她的嫩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小脸蛋,道:“果然是瞎说。”

昭献贵妃又撅了撅嘴,一双小手紧紧抱着朱棣的身子,轻声道:“人家本来就不知道黄俨到底合适不合适嘛!臣妾只知道他是皇上派去朝鲜的人,只知道他从来就是赵王的小跟班,皇上干嘛又提起他?”

这话说得漫不经心,只不过是撒娇的语气,朱棣心中却一震,是啊,这黄俨素来和汉王、赵王交好,尤其是赵王,两人更是关系密切,若不是昭献贵妃不经意地一提,自己还过分信赖他了,如今他已经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位高权重,自己不能再放权给他了。

想到这里,朱棣抿了抿嘴,笑道:“不说了便是,你这张小嘴,看朕怎么教训你!”说着,便翻身覆了上去……

第一百九十五章 欲速不达

就在皇帝朱棣华夷一榻、雨露宏施的时候,远在山东的安远侯柳升和苏湛二人带着主力兵马把卸石栅寨东寨门团团围住,他们在等着截取唐赛儿一伙。

而此时对苏湛的善意提醒丝毫不放在心上的八字眉刘忠,不免放松了警惕。仅仅留着少数值夜的官兵巡逻,大多数官军却听从了刘忠的话,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岂料,三更过后,寨子后门突然打开!

白莲教义军一拥而出,直冲刘忠的大营!

“袭营啦!”

巡夜官兵喊声乍响!

官军正在酣睡,那少数值夜的官兵根本寡不敌众!义军熟悉地形,有些人从沟沟岔岔绕出来,反倒钻到官军后面,两面夹攻,许多官军在睡梦中便被杀死,惊醒的也手忙脚乱,再加上无人指挥,东藏西躲,结果不免送命!

那副帅刘忠,更是搞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听说反贼来袭,光着膀子就冲出了营帐,舞动大刀拼死搏斗,可是大部队已经被柳升和苏湛带到寨东,一片混乱之中,刘忠肉身在那火把光影中,更是亮得显眼!

唐赛儿娇声一喝,让义军把那刘忠团团围住!

刘忠双目充血,脖颈也青筋爆出,大声喝道:“反贼,你敢拿我怎样!”

唐赛儿懒得回话,一挥手,一阵乱箭,那刘忠被射得象个刺猬一样,接下来逞强的言语,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此时在寨东的柳升,也听到寨后喊声大作,心中一震。

苏湛更是立即策马道:“不好,快去支援刘忠!”

柳升也是毫不迟疑,带军转回刘忠营地,却哪里还来得及!

中间相隔个山头,纵使策马过去,营中却已经是遍地死尸!虽然有少数白莲军也战死在此,但是比起官军的死伤人数,那是少了许多!

柳升见刘忠已死,更是气极,仰天而啸,愤然回首,见那寨子后门大门洞开,自然冷喝一声,带兵冲了进去,可是,山寨里面哪里还有人影,白莲军早已人去楼空!

柳升气得捶胸顿足,指着山下大喊:“好你个妖妇唐赛儿,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苏湛想从一旁规劝,但是看到这等遍地死尸的场景,却又觉得自己的喉头也是腥涩之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清点了剩余的官军,就是一夜过去,柳升一夜未眠,眼白中全是血丝,苏湛觉得此时自己也不能再沉默了,不管柳升再说什么,自己就算是一意孤行,也要按自己的想法走。

她进了柳升的营帐,直言道:“主帅大人,安丘城外白莲军围困,危在旦夕,虽然灵山卫现在应该已经派人支援过去,但是属下仍想前去看看。”

柳升怒道:“这里你是主帅还是我是主帅!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要我这个主帅干什么!滚!你爱滚哪去滚哪去!在这也是个废物,碍我的眼!”

苏湛听了这话,心中气恼,却还是压住怒火,低声说道:“大人若是追不上唐赛儿,便去安丘与我等汇合吧!”

“汇合个屁!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还真以为皇上派你协助,我就把你当做个人物了?要滚快滚,我还得带人去追那妖妇呢,哪有工夫听你废话连篇!”

“侯爷保重!”苏湛听那柳升的话,真想上去扇他几个巴掌,但是却觉得跟这个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家伙生气,也是徒劳,于是便策马而走,只身去了安丘。

而皇上朱棣经过了一夜的颠鸾倒凤、点染风流,也离开了寝宫,心中已有了盘算,办正事去了。他只觉得那昭献贵妃不经意的言语给了自己警告,却不知道昭献贵妃那话并非无意。

就在朱棣离开没多久,一封密函就从北京发出,向着朱高炽的所在的南京城而去。

且说那安丘城外,宾鸿一味猛攻,却仍是久攻不下,甚至觉得守城的卫士一天比一天多了。

其实这里面也有苏湛的功劳。

在苏湛离开安丘之时,就建议知县张玙利用百姓的力量,白莲教能洗脑,官府自然也能。

张玙听从了苏湛的意见,充分利用了城池小的特点,把八百兵士分成两拨,昼夜轮流守卫。另一方面,又广散谣言,说白莲军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若是进了城,那城中百姓都要遭殃!这城池人们对白莲教并不熟悉,对张玙的话自然信以为真,纷纷上城协助防守。宾鸿率人攻打数日,竟也没攻下。不过城上的防御工具已经告尽,城池已危在旦夕。

但是在这千军一发之际,刘武随着灵山卫指挥佥事卫青赶来!

都指挥卫青接到刘武送去的安丘危急的情报后,当即决定,率领一部精锐来援救!

他来得很及时!

安丘城下一战,由于宾鸿未曾防备,再加上张玙率守军出城夹击,策略用的巧妙,以少胜多,宾鸿竟被打的大败,白莲军军死伤两千多人,其余的也全部溃散了!

苏湛到达安丘之时,城池的危机早已解除,见到卫青,脸上胜利的喜悦还没有散去!

这卫青和苏湛曾经见过,在当年苏湛和皇长孙去胶东之时,就曾经在灵山卫视察过好长一段时间,还帮着在那里平了一小波白莲教引发的百姓骚乱。

这卫青自从那时,更是对白莲教之人深恶痛绝,这听了安丘被白莲教围困,加之刘武是苏湛手下,更是新仇旧恨,也顾不得等着上头的调令,就急忙赶了过来,这样才得以保住了安丘。

那卫青见了苏湛,也当着张玙的面说起前尘旧事,只使得几人都啧啧称奇,说苏湛了不得,真是英雄人物。

苏湛哭笑不得,之前在柳升营里才被说成是废物,到了这里又被说成英雄,这差距也太大了点吧?

和这几个官员略叙了在卸石棚寨的经历,苏湛便赶回了城中客栈,见到了正在垂泪涟涟的吴晓月。

苏湛心中叹了口气,这吴晓月总是把男人看做是天一般重要,她对感情的观感,甚至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不过这也怪不得她,根据礼教,中国古代社会对女人有一整套复杂而又严格的训练在等待她们,这样训练出来的小家碧玉,有些苏湛所不能理解的心思倒也很正常。

不过,苏湛已经从卫青那里打听到,这董彦杲和宾鸿都没有被抓到,两人都和唐赛儿一样,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苏湛将这个信息告诉了吴晓月,本想着让她的伤心能稍稍平复一些,却没想到她哭得更凶了,怎么安慰都不行,苏湛只好让她自己冷静冷静,便退了出来。

而那安远侯柳升,骂走了苏湛之后,火气却一直没有消解下来。因为没有逮住唐赛儿一伙,空有力使不上,嘴上焦急得长了一圈火疖子。

在大明朝,交通不发达,又没有先进的通讯工具,传递信息全靠探卒骑马往来。他刚听到有一拨白莲军到了寿光,便急急忙忙带兵赶去,走到半路又听说别一股白莲军在临朐出现,弄得他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东一扑,西一扑,刚摸到点白莲军的影子,一晃却又不知去向了。他的脾气暴躁起来,动不动就发火骂人,手下的将领熟悉他的脾气,都尽量躲着他。

他听说探卒来报,安丘打了个大胜仗,想起苏湛之前留下的话,心中更是一团乱麻,带兵奔了过去。

柳升赶到安丘之时,卫青、张玙、苏湛自然皆是出城迎接。

可那柳升鼻孔朝天,并没有夸赞一句卫青,而是直接奔到县衙大堂,部下从将和卫青、张玙、苏湛坐在两边。

卫青将这此中胜利的经过一一报告,谦逊有礼,并无恃功自傲。但是那柳升自己没能打个胜仗,却也见不得别人好,看到苏湛在一旁一副无辜的脸庞,更是越听越烦,越听越气,只自觉自己脸上无光,更像是有人在自己脸上扇了几个响亮的巴掌一般,加之嘴上火疖子也隐隐作痛,只觉得整张脸都通红起来。

知县张玙也有不小功劳,此时向着主帅汇报,更是在一旁添油加醋,说了许多好话,言语间,不经意流露出稍许得意的神色。

柳升由嫉生怒,没等卫青讲完,便质问道:“你离开防地,跑到这里来,是奉的谁的命令?”

卫青看了看张玙,两人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卫青还是道:“末将听说诸城危急,自动前来支援,没有谁的军令。”

“哼,你懂得军规吗?”

“侯爷是什么意思?”卫青听得柳升这话,已经显得颇为犀利,似有要治罪的意思,不禁有些愕然。

“你擅离防地,如果倭寇趁机来袭,这责任谁负?”

“末将临来时,已将防务安排停当,卫内由专人防守,不会误事。”

“你还狡辩!”柳升一拍桌子,“军内自有分工,你备倭,我巢匪。安丘危急,难道我救不了,非得劳你卫将军的大驾吗?”

这话说得如此露骨,卫青也忍无可忍,便抗声说:“是不是侯爷以为末将抢了头功?末将不才,还不曾把这点功劳放在眼里,记在侯爷账上便是!”

柳升恼羞成怒,霍然站起身来,对着手下冷喝道:“将他赶出去!这里还没有他说话的份!”

此时苏湛和张玙见状也站了起来,还未及开口劝说,柳升的两名偏将已经得令,走到了卫青身旁就要动他,卫青横眉一竖,道:“我自己会走!”说完,含着愤慨转身而去!

第一百九十六章 鱼肠尺素

苏湛见此情形,不禁走了两步,到了那柳升案前,低声道:“侯爷,属下想借一步说话。”

柳升正在气头上,对苏湛也没有好脸色,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拐弯抹角干什么!”

苏湛冷哼了一声,低声道:“侯爷,莫怪下官直言,这安丘城若不是卫青指挥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这皇上怪罪下来,你我都是吃不了兜着走,如今形势大好,侯爷您不赞许卫青倒也罢了,还生生侮辱他,将他赶出门去,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恐怕对侯爷您不利!”

苏湛身为锦衣卫,说这话时眼中厉色不由地一现,在柳升看来,不像是善意提醒,倒更像是威胁一般,不由地怒从中来,脸上横肉隐隐抖动:“哼,想不到你一个千户,居然跑到我的头上来指点教训我!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我现在就把那卫青赶了出去,又能怎么样?我是主帅!我哪里有错!”

苏湛见劝解不过,也懒得和他再说,此时也转身出了大堂,去寻那卫青。

柳升见苏湛这表现,更是觉得面子上下不来台,吼道:“你!站住!站住!你!你给我回来!”

苏湛转头嫣然一笑:“下官要去出恭,去去便回。不是说管天管地,不能管人那啥么?大人莫不是都不让下官解手了?”

旁边的小将此时都会意,本来就对柳升这段时间的火爆脾气敢怒不敢言,这时候有个出头的,其实心里都是出了一口气,听到苏湛的话,也都是闷声窃笑起来。

苏湛不顾柳升通红的脸,到了院中,见得那卫青正在收拾打点行装,这就要整顿队伍回卫所去。

苏湛走过去道:“这侯爷也是因为前些日子让那唐赛儿气的,你也不用在意,你的功劳,我定会向皇上说清楚。”

卫青正在换马鞍,听了苏湛的话,转身笑道:“苏大人,不瞒你说,我还真的不把这功劳当回事。当年,若不是你在皇上、皇长孙面前帮衬我等,恐怕当时灵山卫民乱的时候我们这帮子人都要被治罪,掉了脑袋。说真的,我们对你都是有着感激之情,且不说这安丘城危,我理应来救,就算是别的事,苏大人派人一句话,我等也定当效力的。”

百官皆知这皇帝朱棣的暴虐脾气,一旦发生了官员玩忽职守的罪责,那定是要被砍了脑袋的,更何况都说锦衣卫本来就掌管生杀大权,想当年灵山卫出了乱事,还陷锦衣卫苏湛于那等危险境地,索性后来得以逃脱。但是这样的事,搁到别的锦衣卫身上,恐怕不禁要治那灵山卫上上下下官员的大罪,还要把他们家中钱财也搜刮干净。但是苏湛非但没有落井下石,在帮助他们平息了民乱之后,回到京城皇帝朱棣也没有给灵山卫任何罪责,这官员们思来想去,便想明白其中苏湛定是说了好话的,这份人情,他们一直记着。

苏湛笑了笑,回道:“大家同朝为官,该帮忙的地方自会帮忙,但是我做人公正,绝非徇私舞弊哦,所以咯,这该论功行赏的时候,那不能少啊。”

卫青拱手道:“苏大人不必客气,若是这份功劳大人领了去,我也真心地心甘情愿。”

苏湛也不再和他就这事拉拉扯扯,见他也并未因柳升的侮辱而发怒,心也稍安,笑道:“你且回去,毕竟你也要备守抵御倭寇,只等着好消息吧。”

这卫青带军转回了,县令张玙心中却忿忿不平,在城防危急的时候幸得卫青来救,自然对卫青十分感激。这白日里毕恭毕敬地迎接了柳升到来,谁料他得知卫青的作为,不但不奖,反倒出言蔑视责难,实在叫人咽不下这口气去。

张玙是读书人出身,本身骨子里就有着一股文人的傲气,但他一个七品的小小县令,哪里敢出来主持公道,只好眼看着卫青被逐了出去。

但是朝中就是如此,官员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有人脉,不怕官卑位低。这张玙虽然没本事,但他好歹也是进士出身,他的业师吴中,现任刑部尚书,一直对他不错。

他思来想去,回房后还是修书一封,便将这件事的前后经过详细地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往北京去了。

在吴中还没收到信的时候,南京城的东宫里,朱高炽却收到了来自北京的一封密函,展信一看,心中一颤。

这封密函是昭献贵妃偷偷寄来的,说的是,皇上朱棣打算用身边宦官,立一个新的部门的事情。他一向信赖黄俨,不过昭献贵妃自己也知道,当时娇声说了黄俨是赵王的心腹之后,这新机构的掌权之位,是不可能落在黄俨身上了。

那么,如果不是黄俨,皇上会选谁呢?

如今皇上年龄大了,自己心心念念半生的基业似乎就要到手了,可是,如今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影响大好的局面,朱高炽丝毫不敢马虎。

朱高炽觉得此时不容小觑,把辅佐东宫的几个大臣还有他的宝贝大儿子朱瞻基聚在一起,暗中商议此事。

是时正值春意融融,屋外有清风吹得那金黄色的柳条飘飘荡荡,屋内的人低声哼哼唧唧,却似乎丝毫没有影响把目光抛向窗外的朱瞻基。

他似乎被那枝桠缝隙中透过的斑驳光影攫住了目光,心思全然不在屋内,朱高炽微愠,咳了一声,道:“瞻基,你怎么想?”

这一声突然的发问,让朱瞻基回过了神,屋中其他人也都朝着他看来。

他脸上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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