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苏湛只好和张玙作别,又和刘武回到了客栈门口,等待刘文打探的消息。

方才她释放了刀疤王,其实是欲擒故纵,想让刀疤王带他们去找吴晓月的下落,故意走了一段才让刘文再去追踪,是想让刀疤王放松警惕。

无论如何,刘文带来了消息,他一直追踪着刀疤王出了城,城外有个庙里驻扎了一帮白莲教的人,但是里面并没有宾鸿和吴晓月,刘文在一旁探听了消息,这帮人也要动身去即墨了,而吴晓月很可能已经先行一步了。

当然,这些只是推测,但是刀疤王肯定是知道吴晓月的下落的,只是他是个聋子,和自己又有宿怨,从他嘴里打听不出什么来,这才又想出了这个主意。

苏湛听了刘文带回来的消息,点点头,道:“那我们就夜袭这破庙!找出吴晓月的准确行踪!”

而此时,远离了安丘城,在郊外的山间,有处依山而建的小院,小院前面是菜园子,种的些青菜。

山顶上有座庙,此时远远传来悠悠扬扬的唱念声,那声音和着屋檐的雨声叮当作响,更是有一种别样的安逸味道。

小院前突然停了个马车,只看得车上轿帘打开,一只白腻的玉手露了出来,紧接着,就是翠绿色的衣角。

车夫下了马,向着那小院的院门有节律地敲了几声,院中人开了门缝,和车夫低语了两句,才把大门霍然敞开,那车夫向他点了点头,身子向旁边一闪。

从院中出来一位男子,浓眉大眼,正是宾鸿!

他望向车夫身后,那马车中之人已经下了车来,苗条女子,生得清丽夺人,清水瓜子脸,素净的一尘不染,亭亭玉立站在车前,望去似这三春烟雨里,开了一树梨花。

这天然淡雅的女子,正是逃脱了苏湛等人的吴晓月。

宾鸿引着吴晓月进了屋子,轻轻关上了房门,因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只得掌起灯火,宾鸿让吴晓月坐下,她便沉默坐着,只望着自己衣服上的细碎花纹,却久久不说话。

宾鸿低声道:“我们得走了,这地方待不了多久了。你要跟我走么?”

吴晓月似是忐忑不安,道:“那日跟着看着我的男人出来逛街,在出恭时候突然见着你,都快把我吓死了,这知道你是想来接我回去,我才安心下来。我如你所说,带着苏大人去了那铺子,你也会信守你的承诺,不会伤害她的,是么?”

宾鸿点头道:“我答应你的事,我当然会做到。”

“如今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虽然这次失败了,但是我们会吸取教训,等到下次卷土重来的时候,一定会成功的。只是在这期间,要休养生息一阵子。”

“只怕……只怕朝廷不会放过你们……”

“真空家乡,无生父母。”宾鸿坚毅说道,“光明总会战胜黑暗的,如今朝廷的胜利,只是暂时的。”

吴晓月咬了咬嘴唇,想得自己曾经,为了荣华富贵千里迢迢地从山东奔到京城,如今,竟为了一个男人抛却了一切,不管不顾地要随他到天涯海角去,连自己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能人在脆弱的时候,念头总是容易受到波动吧。

吴晓月想道:自己从来是个命薄的人,倘若和这男子厮守一世,却又不算没有庸福。

她胡思乱想着,一旁站着的宾鸿却是思维清晰,他凝着眸子仔细看着灯影下的吴晓月,见她眉黛笼愁,秋波凝怨,心里也沉沉叹了口气:自个儿这样利用她,是不是太无情了?他转头望了望屋外已经浸没天地的暮色,思虑道:也不知那姓苏的,被解决了没有?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一网打尽

夜里,黑暗笼罩,终于不再似白日里连绵阴雨,这久雨之后的空气,纵使夹着夜间的凉风,也是使人觉得神清气爽。

安丘城郊的破庙外,有个晃晃悠悠的中年人似是吃了小酒,在庙前的土堆旁解手,整理衣襟的时候,余光一瞥,却觉得不远处的老树下有人影一晃,须臾又不见了踪影。

这城外本就人烟稀少,庙外无灯,只有微弱的月明,夜风一吹,枝桠发出沙沙的响声,显得有几分诡异。他提了裤子,拾起方才搁在地上的小纱灯,借着光亮走到那老树跟前,绕了一圈,才放心下来,只以为自己醉酒眼花,自嘲地摇头笑笑,又蹒跚着走回庙里去。

而在那沉没在暗影的老树顶上,正悄然俯着三个人,正是苏湛、刘文和刘武。

此时,见那醉鬼进了庙里,苏湛才低声道:“差点打草惊蛇。”

刘武道:“怎么不抓住他问个明白?”

刘文道:“怎能轻举妄动,万一有人逃脱,给外人报了信,再对吴晓月不利就麻烦了。”

刘武嘿嘿一笑:“还是你们俩想得周全。”

苏湛没有理会刘武的奉承,对刘文道:“你已经盘查过了吧,破庙可有后门?”

刘文点头道:“当然有后门,狡兔三窟,他们怎么会选择没有后路的地方?我去守着便是!绝不放过一个!”

苏湛眼中精光闪闪,笑道:“那就看我们的吧。”

在那破庙的角落里,方才在门口解手的中年人熄了纱灯,盘坐在墙角,对着旁边另一个闭目养神的癞子头低声说:“王大哥伤的好像挺重的,这仇也不知报没报成。”

说话时,酒气乱喷,吹在那癞子头几乎秃顶的脑袋上,仅有的几簇稀疏的头发随着他说话的喷气微微颤动。

那癞子头伸手搔了搔脑袋,睁开眼埋怨道:“你说话能不能别对这我头顶吹气,弄的我又痒痒难耐!”说到这里,手上已经咯吱咯吱搔挠,皮屑带着脓血纷纷散落,那中年醉鬼看得恶心,道:“跟你没法说点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癞子头终于止住了动作,向着庙宇另一角努了努嘴,压低声音道,“王大哥还没睡呢,没看见大夫在给他诊病呢!小心他听了你的话把你皮扒了去。”

醉鬼不屑道:“他要是能听见了,那真是出了怪事了。”

癞子头望了望这破庙中间,七八个兄弟们已经七倒八歪地睡着了,便又闭上眼睛道:“快睡觉吧,明个还得早起,赶上当家的他们呢。”

醉鬼笑道:“还不知道还有几天就散伙了。”

“小点声!”癞子头微怒,“你说什么话可有点数,别连累了我。”

“佛!佛!”醉鬼的音调突然又抬高了几分。

“叫你小点声,你还来劲了是吧!”癞子头霍然睁眼,“你想把大伙都吵醒?”

那醉鬼却瞠目结舌,指着佛像,道:“好像有人!”

话音未落,突然空中“噗”地炸开一个烟团,带着怪异的气味,迷离的紫烟向四面八方飞散开来。

与此同时,屋内点亮的灯烛被不知从何处弹出的飞弹一一噗噗打灭!

庙门“砰”地一声紧紧关闭!

癞子头一个激灵,睡意全无,道:“不好,有人放毒烟!”

他正想跑过去叫醒那庙中已经睡着的兄弟,却突然觉得头重脚轻,竟是已经吸了些许毒烟入腹,这要是再去提醒,只怕自己也要中毒昏厥!

危急之间,只觉得面上被人一捂,一股浓浓的骚气猛然灌入鼻观,让他胃里翻江倒海,就要作呕出来,扭头一看,是那醉鬼擎着一块从衣服上撕下的破布蒙在他的嘴鼻上。

醉鬼自个也扯了一块,另一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和鼻子,闷声说道:“尿能解毒!”

癞子头自己虽然龌龊,但是自己不嫌弃自己,并不代表不嫌弃他人,此时强自压抑住呕吐的欲望,接过那尿布捂着,道:“你倒是真能尿,不是刚出门尿过么?”

那醉鬼道:“就是刚才尿的……不小心尿衣服上了,正好用得上。”

“别说了……我快吐了……”

“好,好。”醉鬼跟着癞子头沿着墙壁一面往庙口移动,一面低声道,“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朝廷的人?”

癞子头此时哪还有心思回话,只是迈开了脚步急速往门口移去,到了那门口,接着那门上镂空透进的月色,只见王大哥已经带着大夫到达,王大哥虽然两只胳膊垂在身子两侧不能发力,但还是飞起一脚,踹开了大门。

几人随即冲了出去!

院落里,夜凉如水。

赫然立在两个身影!

“是你!”

借着月明,刀疤王已经看清那两人一个是姓苏的那个锦衣卫,另一个也是白天与自己交手的人,如此一想,他们当时放过自己,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忍不住骂道:“果然朝廷的狗都是阴险狡诈!”

刘武知道他听不见,但还是还嘴道:“和你这种人不必客气!不过是以牙还牙!”

醉鬼和癞子头见逃出庙屋的只有他们俩,加上那刀疤王和大夫四人,不禁心下焦急,不想恋战,转身往院落后门跑去。

没跑两步,却也被刘文堵个正着!

见前有拦截后有追兵,只能背水一战,那癞子头冷笑一声:“别怪爷爷我不留情面!”

癞子头呼地一掌向刘文拍去,说时迟,那时快,刘文亦是猛地一拳向他袭来,癞子头一出手,他身边的醉鬼当然也是立即跟着出手了。

刘文的功夫了得,本来应对癞子头的一掌绰绰有余,但是这癞子头的掌法连同那醉鬼的拳头一起袭击,却自有精妙,都向着刘文身手的破绽而来,亦是凌厉之极,刘文一个沉肩缩肘,肘尖一撞,撞退了醉鬼,手臂微微擦着癞子头的掌风而过,并没有伤中要害,但刘文也是退了两三步了。

刘文立定,心中一凛,俗话说的好,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两个人虽然都是其貌不扬,但是功夫身手都不是一般的农民,看起来都是练家子,自己也不能小觑。

此时刚刚一掌震退了刘文的癞子头又开始搔头,歪着嘴巴对醉鬼道:“你是成心给我捣乱么?难道一个人我自己还对付不了?你去帮着王大哥去!”

醉鬼刚被刘文撞了一下,心中正有气没出撒,吼道:“我来对付他!”

两人还未及再争执,刘文已经一跃而起,同时挥出双拳,两人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携着疾风迎面而来,不由地都向两边一闪。

“咦!”那癞子头笑道,“功夫不错!”

刘文哪听他半真半假的赞许,接连上去又是一记猛攻,这次,那癞子头却没有躲闪,伸出手来握住了刘文的铁拳!

刘文大惊!

自己这一拳可是用了八成的力道,可是那癞子头神色自如,自己所用的那股刚猛之极的金刚拳力,竟如泥牛入海,被对方轻描淡写的就化解了!

刘文这面战事正酣,而苏湛那边却如同在院中立了四柱雕像一般,几人都在月色中大眼瞪小眼,互相练对眼!

苏湛身边的刘武终于受不了了,扭头道:“我的亲哥哥啊,你到底在等什么?这聋子已经毫无战斗能力了,让我来解决他身边这个小老头!”

苏湛的神色却悲切,眉宇蹙成一团,失望痛苦之色显露无疑,这怪异的神情倒让刘武心中一颤,摸不清缘由。

“迟大夫,真没想到……”苏湛终于开口,“在这里能遇到你……”

刘武一惊:“谁?你认识这个小老头?迟大夫?”

那王大哥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瞪着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两人,等着他们下一步的举动。

王大哥身边的小老头从王大哥的身侧走了出来,神色也带着一丝凄然,道:“苏大人……”

刘武叹道:“你们还真认识!”

这王大哥身边的大夫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苏湛去胶东时候,曾和他一起采药治病救人的老中医迟友水!

苏湛话音中含着悲戚,道:“你怎么会信了白莲教的!我原以为你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的圣人,没想到,也是和白莲邪教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迟友水面色有些赧然,还是道:“苏大人,我知道你是好官,可是这朝廷里,想你这样的好官少之又少,你走之后,徭役更重,灾情更重!以我一己之力,根本回力回天!若是朝廷再这样下去,根本谁也活不了!不如造反,给乡亲们谋一条生路!”

那月色之下,迟友水神情激动,老迈的眸子里似有流水波动,听得苏湛也有几分不忍与动容。

刘武却顾不得那么多,早就蠢蠢欲动,哪里还听得进他们的言语!见那刀疤王脚下一动,似要出手,自己已经先手一招,朝着刀疤王而去!大手擒拿,五指如钩,“噗”地向刀疤王肩头插下,刀疤王见他来势凶猛,虽然自己双臂不能动弹,也不能白白送给他琵琶骨,当即拔地跃起,倏地闪身而脱。

“落井下石的狗东西!”躲闪之际,刀疤王破口大骂。

“虽是个聋子,骂人的功夫倒一点不少!”刘武眼中戏谑之意闪动,笑道,“你又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设计想要我哥的性命,我还和你客气什么?”

话音未落,刘武双掌齐出,左掌插向他的胸脯,右掌向他的天灵盖拍下!这两掌,都是致人死命的绝招!

掌风呼呼之间,刀疤王的身子却倏地被人一把拉开出去!刘武纵使掌风神速,也未挨着刀疤王丝毫!

只听得一声冷笑:“有什么招呼,冲着我来!”

原来竟是方才已经逃往后门的癞子头回转过来,那头上稀疏的毛发混着脓血,让人觉得身上鸡皮疙瘩顿起,再呲牙一笑,和他身边的浑身疤痕的刀疤王搭配在一起,更是像是两个妖怪一般,在惨白的月色中比死尸还惊人!

刘武向来嘴上不饶人,此时也不忘脱口道:“哎哟,吓死爹了,你们俩个怪物,真不愧是邪教!”

言毕,又饿虎扑食一般奔了上去。

而他的身后,苏湛却仍在和迟友水谈话。

“你真的以为,他们上位之后,就能使得天灾人祸减少?就能引领一个新的时代?你真的相信,一帮莽野之夫能够让天下太平,长治久安?”苏湛苦口婆心道,“他们有没有这个能力且不说,他们阴险到何等地步,你难道不知?他们掳去我的妹妹吴晓月,你是不是也见到了!事到如今,你还能说他们是救星吗?我只问你一句,我妹妹吴晓月被他们带到了哪里?”

迟友水叹了口气,刚想开口说话,却听身边呼地一声风响,竟是那癞子头担心迟友水说出什么,向着他偷袭而来!

苏湛见状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挥手一扔,几个弹丸在那癞子头头顶准确炸开,癞子头只觉得头上火辣辣疼痛,用手一摸,皮肉竟已经被烧掉了!

苏湛此时已经将迟友水拽到一旁,冷声道:“连自己人都不放过,枉你们打着道义的旗子!”

癞子头已经气急,冷笑道:“和要滚去做朝廷的狗的家伙,何须讲什么道义?”声到人到,手中带风,似是刀片,已是蓦地劈来!

苏湛急忙躲闪,却没想到癞子头身子灵活,手上只是虚招,脚下却发力,向着苏湛下体要害踢去!

苏湛忙是一躲,却还是让癞子头踢中一脚,虽不严重,但是要是她是男人,恐怕此时早就痛得跪地了!

刘武见苏湛中了招,怒气添胸,已然再扑了上来,和那癞子头打成一团。

癞子头本来正与刘武正打得不可开交,却陡然一颤,倒退了两步,转头对着苏湛道:“你……有毒……”

苏湛苦笑道:“不过是催眠的,不打紧。”

话音间,那癞子头已经昏了过去,原来,方才在他头上炸开的弹丸,其中的麻醉成分已经透过伤口渗入他的血液了,加之他运功打斗,更是加速了药效的发作,片刻前还威风凛凛,此时已经如同一团棉球,倒在地上!

刀疤王见那癞子头这般德行,神色也是惊骇,爬起来往后门跑去,被刘武一脚踹中小腿,刺啦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小腿骨折,只见他也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刘武这时也已经跑到苏湛跟前,问道:“你……你没事吧?”

苏湛莫名其妙:“没事啊?”

刘武脸上冷汗涔涔:“真没事?刚才……我似乎听到一声蛋碎的声音……”

苏湛想起刚才自己受了癞子头裆下一击,不过他没料到自己少了些部件,根本也没有踢到实处,但是此时听到刘武的问话,还是忍不住扑哧笑道:“没事,真没事。”

迟友水在二人身后,一副已经吓傻了的痴痴呆呆的表情。

两人正说着,刘文揪着那醉鬼从后门晃晃悠悠走了过来,刘文自己的脸上,也已经是鼻青脸肿,可见经过了一场殊死搏斗。

“把这些人全绑了,送到牢里。”苏湛转头又拉着迟友水,冷声道,“迟大夫,辛苦你带我们走一趟,把我妹妹找回来!”

第二百章 前尘旧事

宾鸿一夜醒来,觉得身上暖得很,春光自那窗前的窗子洒落在地上,留着辩驳的光影,睁开惺忪睡眼看了看,原来身上多搭着一件薄棉毯被,不由得微微一笑。

拿了床头案几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竟也是温热的,这才觉察到屋子里收拾得格外整齐,定是吴晓月趁着他还没起来的时候,都将这些琐事做了,心头不禁有些愧疚。

慢慢收拾好衣着,踱到门口,见得吴晓月正坐在堂屋,背着身子拿着绸缎棚子绣花。宾鸿心里有些烦乱:若是他日她知道了苏湛已经被自己弄死,要怎么说得过去?但是若不弄死那苏湛,又对不起王大哥,对不起死去的兄弟。

正想着,门口声响,董彦杲走了进来,见宾鸿正望着吴晓月出神,眉头瞬间凝成了一团,愁眉苦脸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只叹口气,却不说话。

宾鸿尴尬道:“二哥,你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大姐叫你过去。”

宾鸿这一听,脸色微变,低声道:“我惹了什么祸?”

董彦杲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你快去便是!”

宾鸿只得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进了上房,见唐赛儿坐在矮榻上,面色铁青,望着地上映着的影子,一语不发。

宾鸿见她这个样子,更是大气不敢喘,屋里静得像是冰窖一般。

须臾,唐赛儿才叹了口气,翻眼看了看宾鸿,道:“你好样的,我们白莲教这兄弟的命都要搭到你的手里,你真是个厉害!”说完,那杏眼带着厉色狠狠瞪着宾鸿,像是要从他身上剜去块肉才能解恨似的。

宾鸿提着心道:“姐姐,您别生气,我哪里做的不对,还请您教训。”

“你话倒说得好听,我哪句话你听得进耳朵里?如今我们到了此等境地,你做什么要把那姑娘也带过来?还有那姓王的要除掉姓苏的那狗官的事,我不是叫你别去插手,你又管什么劲?”

宾鸿腆着脸道:“姐姐,这些事,你还操心什么?辽东的路线,我已经打探好了,我们择日就能启程。”

唐赛儿冷哼一声:“你打算带着那姑娘?”

宾鸿踯躅着不说话。

“我本以为你不过是用她作饵,引那个姓苏的入瓮,如今看来,你和她倒真的是拉拉扯扯、不清不楚,要是别的寻常人家的姑娘,也就罢了,安丘大军孤注一掷,也最终砸在手里,在得知了她是那姓苏的情人之后,你还这么想,我倒是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成大事的心思了!”

“姐姐,这事再议便是!”

“再议?”唐赛儿拍得那桌子哗啦一声响,站起来道,“刚才去人快马到安丘城郊废庙中,你知道见得什么?咱们的人一个都不见了踪影,地上满是打斗痕迹,血迹斑斑!你觉得这事还能小了?”

“什么?”宾鸿大吃一惊,他没想到那苏湛竟然能逃过刀疤王的铁锤之下,如今听唐赛儿说来,那几个在庙中暂居的兄弟也已经遭了毒手,这一切竟都与这吴晓月有解不开的关系,自己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才做了此等错事!此时长吁短叹,恨不得捶胸顿足,一双大眼内满是纠结,思忖片刻,狠狠道:“我去断了这情缘便是!”

唐赛儿冷声道:“该是你的,便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就算强求也求不来。你这么聪明伶俐的人,也能办了这等糊涂事,叫我还怎么说你!自往今来,多少教众被女人魅惑了心思,毁了大业,我曾与你说过多次,你怎么还不长进记性!若不是当年宿家为了个女人,归隐在东莱,这才躲过了那白眼狼朱重八的视线,可是好景不长,朱棣造反之后,又追查此事,那女人又兀自出门,说与别人闲话,露了端倪,这才引得锦衣卫来灭了全族,否则,我们白莲教早已成了国教,怎么会有我们狼狈的今日?外人只道我是村野民妇,哪知道我与那宿家的渊源,这些旧事我之前都与你说过,你却仍如此这般,怎能不叫我痛心疾首?”

宾鸿越听越惭愧,只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又负了兄弟,又负了吴晓月,心头像是有针尖扎的,后背上冷汗涔涔,低声回道:“我知道了。”

董彦杲在后面听着唐赛儿发怒本想劝解两句,却听她突然又提及旧事,便知她是真的伤心到了极点,唐赛儿脾气便是这样,一旦到了真触及到心头底线,才会又提起伤心往事。

宿氏家族是当年红巾军主力,是一干白莲教众,开国皇帝朱元璋也是红巾军的人,和宿氏在起义时关系很好。没想到,待到朱元璋当了皇帝,却突然下令铲除明教和白莲教。宿家大当家的有个小妾要生产,行不得远路,而他又舍不得放弃她,才不得已,隐居到了东莱,一代代苟延残喘下来。本以为事情就会这么过去,却没想到朱棣派那锦衣卫仍穷追不舍,查到他们下落,竟派人将全族人赶尽杀绝!

唐赛儿本来是宿氏家族的一个伺候丫头,后来宿家遭难之时,恰好外出,才没遭惨杀,外出回去之后,那宿氏家族早已付之一炬,连尸首都不见一个,伤心得几乎昏厥过去,强自支撑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3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