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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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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知道苏湛这怒火一直没发出来,急忙躬身道:“苏大人,这事并不是那么简单,我也有难处啊!”
“难处?”苏湛冷哼一声,“你方才处置之时,有没有想到人家女子,是何等心境?”
夏煜拉了拉苏湛的胳膊,轻声道:“等卫大人跟我们说明白。”
卫青感激地看了一眼夏煜,才又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两人到了禁房,把看管的狱卒全都轰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卫青请他们两人坐下,给两人斟上了茶水,自己也坐了下来,才摇头叹了口气,道:“你们知道这司狱官是谁么?”
苏湛压着气道:“我管他是谁!”
“他姓枚,叫枚七,他是枚青的表弟。”
“枚青是谁?”苏湛只觉得这名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唉,”卫青苦笑道,“这枚青可是汉王殿下的心腹之人,眼前红人啊!”
苏湛一听,不由地和夏煜对视了一眼!
没想到转来转去,又牵扯上了汉王,此时心中也不免一凛。
“苏大人,你也知道,如今汉王在乐安,我们这在山东界儿的,哪能不低头?这枚青和汉王的关系,那可是非同寻常,这枚青的表弟,自然也是高人一等,我们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啊!这朝中为官,实在有许多无可奈何!”
苏湛沉吟着不说话,卫青又拱了拱手,道:“这您那一刀下去的那烂人,是枚七的干兄弟,这枚七虽然看着像个猛兽,但是对这狱卒兄弟都是不错,认了不少的干兄弟,带他们也是极好,要不然他们也不敢如此鲁莽闯祸。那尿裤子的那位仁兄,是枚七的远房兄弟,这进来当狱卒,也是枚七介绍来的,这事苏大人、夏大人你们交予我办,我也是为难啊!”
苏湛听到这里,已经全然明了,这卫青没有什么背景,能混到今天,也全凭的是一身本事和一路的运气,他怎么敢和有汉王撑腰背景的人叫板?可是苏湛想想那尼姑的惊恐眼神,心里的怒火还是下不去,此时不免讥讽道:“卫大人的意思,我叫你秉公办理,还是给你惹祸?敢情我们堂堂锦衣卫,奉皇上之命来此押解俘虏,竟然是来搅局的?”
卫青见苏湛又动了气,急了道:“苏大人何必说这样的话!我的为人苏大人应该明白!要不这样,我现在就出去,去把那两个畜生剁了,我家里的老老小小,就拜托给苏大人了!”说着,作势就要往外走。
夏煜拦住他,道:“你们两人真有意思!一个说些激将破话,一个就要蛮横做事,都不用心的么?”
苏湛也软了口气,道:“好了,卫大人,我也不是怪你,我只是气不过罢了。我们改日就得走,而你在这里是长久,总不能让你没法度日,这此中深意,我自然明白。”
卫青感激道:“我为了大人,真是命都能拼,但是只怕家里人跟着受累!”
苏湛叹了口气,心道,汉王歹毒,自己又不是没见识过,他对秦媚儿做的事,不也是类似于卫青说的,自己连累家里人受累?这时听了他这话,更是觉得感同身受,便道:“我猜到会有如此不法之事,实在是希望不要发生,可是偏偏叫我撞见!这我看不到的时候,又有多少,真是不得而知,这样想想,就是令人发指!这个被我砍了一刀的,必须严惩,只有杀鸡儆猴,这帮尼姑、女道士才能安然,要不然,这种事不知还得发生多少!”
卫青正色点头道:“这我自是知道。”继而转头向夏煜道:“夏大人,下官也希望早些转运这些人,省得夜长梦多。”
夏煜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已经安排缇骑明日就押送一批。”
苏湛听了夏煜这话,更觉得这帮尼姑真是出了狼窝、又入虎穴,这锦衣卫的缇骑,难道就能比狱卒老实许多吗?只怕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吧!
夏煜当然已经看出了苏湛的担忧,只道:“我会留心安排。”
山东境内的尼姑和女道士是人心惶惶,可北京城里也好不了多少,这北京马上要改换成京城了,又发生这等抓人的事,受到夏煜安排的锦衣卫指挥胡荣更是一点也不马虎,真是弄了个天罗地网。
此时已经流窜到辽东的唐赛儿,将剩余的兵将安排派遣完毕,又得知外面的世道因为他们一帮人闹得天翻地覆、人心惶恐,不由地觉得心中沉沉,再遥想起当日见到那苏湛的情形,更是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倘若当日多些时间,定能把这痛心在怀的事情弄个清楚,明明是白莲教的人,明明是受了朝廷迫害的一家,明明遭到锦衣卫的诛杀!真没如今阴差阳错,自己倒成了锦衣卫!而让人觉得惊心动魄的是,她居然女扮男装,潜入了锦衣卫!难道这其中,她还有更深远的打算?但是为何她的眼中,却毫无迹象!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团乱麻,只压得唐赛儿喘不过气来,那日朝廷兵马突然袭击,本来逃出生天,如今侥幸安顿,本应该略略松口气,但是想到那宿氏唯一的骨血正在锦衣卫之中,如同在缧绁中一般,恨不得立刻将她救到身边来,仔细问问她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第二百零七章 不知所以
唐赛儿如此失魂落魄、坐立不安地已经许多日子,时光飞逝就到了端午,已近黄昏时候,宾鸿和董彦杲进得门来,提着一个食盒,里面装着几个粽子,轻轻放在唐赛儿的桌上。
这段时日以来,时常见到唐赛儿默坐,虽然时不时搭讪两句,但是一提到那日在山间遇见苏湛唐赛儿的诡异话语,唐赛儿脸色就变得难看,又是一言不发,宾鸿和董彦杲只好压住疑问不提。
这终于到了端午,本以为过节能冲冲喜气,唐赛儿能高兴个一日半日,可是他们却仍然清楚地看到她一副臭脸,只得放下粽子,轻声道:“过节了,吃几个粽子吧,有甜的加了栆的,也有不甜的,这几日看你上火,甜的不要吃多了,省得咳嗽。”
唐赛儿听了这贴心言语,心中也浮上暖意,点头道:“都坐吧,一起吃。”
宾鸿和董彦杲暗喜,都在一旁赶紧落了座了。
唐赛儿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都想问我那苏湛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里都知道,但是如今我自个儿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没法和你们交代。”
董彦杲做事很是沉稳,点头道:“姐姐不妨说出来,我等与你一同分析分析,如今你一个人憋闷着,只怕时间长了对身子不好,我们还等着以后跟着你再打进城里去呢!”
唐赛儿苦笑道:“如今这形势,天罗地网地只为抓我,只是连累了许多清修人儿受苦,我还有什么掩面再召集别人,要是苏湛这事还揪着我的心思,我早就自个儿去了衙门,别让无辜的姐妹们受苦!”
宾鸿失声道:“姐姐可使不得,你要是去了,我们可真就完了!”
董彦杲也应承道:“群龙不可无首,大姐,到底你是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丧气话,简直变了个人似的,那苏湛到底是给你下了什么咒了!”
唐赛儿叹了口气,这才一五一十地把这经历又说了一遍,说起当年外出,才侥幸躲过宿家的锦衣卫的劫杀,而当年在树洞中抱出的小姑娘,现在就差不多是苏湛的年纪。再见到苏湛的脸庞之后,越看越觉得像,才故意说出那番试探的话,没想到这苏湛果然惊悚,再加之她脚上两颗痣,更是没错。
唐赛儿道:“只是不知为何,她竟好像不知过去的事似的,按理说,那个年纪的孩子,也该记事了,这虽然十多年过去,但是也不能如此叛变,为仇人卖命吧!就是这个我想不通。”
宾鸿道:“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大姐你也说了,这都十多年过去了,说不定你认错了人,根本不是那个孩子。”
唐赛儿摇头道:“不,那孩子的模样在我心中一直清清楚楚的,我如今心思起来,这苏湛长大了,模样却一点没变,定是她无疑!”
宾鸿又道:“那她便是忘了之前的事了,那时她那么小,可能后来想不起来了。”
董彦杲却沉思道:“若真如大姐所说,她是那个人的话,又怎么可能进入锦衣卫?我感觉,这事,并不简单,你想想,谁会一个大姑娘家家,跑到锦衣卫里女扮男装,这又是为了什么?”
宾鸿一惊,道:“你的意思是……”
董彦杲点点头,又抬头看了看唐赛儿,道:“大姐,她会不会是有所计划?”
“我也是这么想……”唐赛儿低声回应道,“只是当日的情形,看她的行动,却又不像是计划,似乎真是为了朝廷卖命似的,我如今真是想不清楚了。”
宾鸿道:“她若真是有所计划,那王大哥当年那是怎么回事,她就一点不顾及么?”
董彦杲说:“若是为了以后的行动,总是要有所牺牲的,那倒不足为奇,只是大姐说的,她在锦衣卫里冒死潜藏这么久,难道会没了心思?”
三人都陷入沉默,这样一想,这其中故事似乎很是丰富,可是竟连一丝头绪都找不出来,都是满腹疑云。
宾鸿终于打破沉寂,道:“不如我再去一趟,当面找那个苏湛问个清楚!”
董彦杲说道:“怎么当面问个清楚,说不定她如今已经回了京城,你这一路上,关关卡卡,皆是盘查,早就被逮起来了,哪还有命走到京城!”
宾鸿说道:“我自会乔装改扮,到了她那里,我再引出吴晓月来,故技重施,定能得以单独见苏湛面谈!”
董彦杲啐了一口,道:“你他妈的是不是又想那个娘们了!说点正经的你这是说什么呢!”
唐赛儿见董彦杲动了怒,也沉稳劝道:“好了,都别叽叽喳喳的,这事,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先探听清楚,那苏湛如今是不是已经回了京城。如今北京也快建好了,不知道她会在南边还是北边呆着,不要轻举妄动。”
唐赛儿发了话,这才了结了这争执,宾鸿和董彦杲连日来对唐赛儿的疑惑刚刚解开,却陷入了对苏湛更大的迷雾之中,像是打了死结的绳索,又缠作一团。
山东济南府,也是一派过节的气氛,自打清晨起床,吴晓月就开始忙碌起来,买来艾叶菖蒲桃枝紫苏,悬于房前屋后、挂于窗畔门旁,刻好的桃符悬于门上,剪出纸葫芦贴于门阑,挂上镜子,燃艾熏烟,驱毒祈福,避邪祛灾。做完这些,又是洗粽叶,包粽子,打开新泡的朱砂菖蒲酒,摆上时鲜水果五毒饼。
苏湛也兰汤沐浴,只觉得神清气爽,吴晓月早早给苏湛绣了的端午香囊,做好了五色丝,认真地给她系在腕上,如今她们早已冰释前嫌,关系又变得十分融洽。苏湛也采了院中火红的石榴花,给吴晓月戴在鬓间。这一天里,和吴晓月、刘文、刘武,像是一家人一般吃粽子,食鲜果,饮端阳美酒,真是温情融融。白天里到了街上,看姑娘荡秋千、小孩斗百草,观击踘、赏龙舟竞渡,泉水潺潺,水边熙熙攘攘,人人身着五彩霓裳、佩带芬芳美丽的香囊。蝉在树上噪、蛙在池中鸣,不觉间一天就悄然过去了。
这到了晚上,夏煜忙完了一天的事,也亲自来请苏湛,府里宴请各位官员,他们自然都要前去。
到了那府衙,里面已经摆好了桌子,各级小官就坐在院中,院子四周都挂上了灯笼彩灯,照的那院中如同白昼一般。
苏湛和夏煜是进到正厅屋里赴宴,那桌上琳琅满目,山珍海味,是苏湛最爱的鲁菜。尤其是这济南府的菜肴,以清香、脆嫩、味厚而纯正著称,特别精于制汤,清浊分明,堪称一绝。
一行人就座,苏湛早已食指大动,寒暄过后,当然是忙不迭地开吃,却没想到过了一会,那门口突然有人叩门,小厮去开了门,众人都是一愣。
这门口站着一个壮汉,正是司狱官枚七。
苏湛见了他就没好气,此时也没有起身,倒是在座的其他人站起身来,卫青问道:“枚大人有事情?”
这枚七虽然是汉王亲信的亲戚,但是他官卑位低,是没资格在屋内赴宴的,他的一帮人都在屋外院里,所以卫青见他突然到来,才有这么一问。
“哦,我是想给京城的大人敬个酒,前段时间有所误会,这不是来赔礼来了嘛!”那枚七这么说着,却仍然膀大腰圆地站在门口,没有要进屋的意思。
卫青打着哈哈说:“哦,请进请进。”
“哦,可是我不过是芝麻大点的小官,怎么有资格和两位京城的大官在一个桌上喝酒呢,成何体统。所以……”枚七话锋一转,“我请了别人带我一起来。”
苏湛本来只埋头吃菜,根本不去理睬门口枚七的自说自话,可是听了他这突然的言语,也不由地抬起头来。
只见门口的枚七身子一闪,他的身后露出一个穿着华丽的人影来。
那卫青一见,忙道:“枚大人,你怎么来了?”
司狱官身后的这人正是汉王的亲信枚青,他此时身着一身华丽锦缎长衫,行步间在屋内灯火映照下,显得流光往复,气派非常。
不过夏煜和苏湛都是在宫中见过大世面的人,对他这故弄玄虚的一套很是嗤之以鼻,但是都到了这份上,也只好略略欠了欠身,要站起来迎接。
好在枚青还知道轻重,忙对夏煜、苏湛行了礼,道:“大人们请坐请坐,不要客气。”说完,拍了拍手,清脆两声巴掌之后,从他身后鱼贯而入几个小厮,抬着个几个箱子,搁到了屋内,夏煜的近前。
此时卫青已经迎了枚青和他的表弟——那司狱官枚七进了门,让人给他们添了碗筷,都安顿妥了,闲杂人等退了下去,这枚青才开口道:“大人,一点意思,不成敬意。”
夏煜皱了皱眉头,道:“什么意思?”
枚青诡异地笑了笑,道:“夏大人远道而来,我们当地的自然要有些表示,想当初在京城里的时候,我们汉王殿下就对两位大人赞赏有加,如今离了京城远了,甚是思念两位大人啊。”
苏湛听得陡然心惊,思念个屁啊,怨念还差不多吧!难道这汉王又要捣什么鬼?
夏煜闻言只面上纹丝不动地道:“哦,汉王殿下客气了。”
那枚青坐着的身子扭了扭,轻轻一抖那长衫下摆,在灯影闪灼中带了一团珠光宝气,嘴角微微扬起,道:“夏大人不打开来瞧瞧吗?”
那枚青长得本来就是眉眼细长,这样带着笑意说话,更觉得瞳仁都是掩在一条缝儿里,看不到眼中的光芒和神色。
夏煜听了这话,不为所动,旁边的几个官员,却闹哄起来,一齐叫夏煜打开箱子,见识见识。
夏煜只好打开最近前的一个木箱,那木箱是紫黑檀木,锁扣处全是繁复的木雕,十分好看,打开一看,更是眼前一亮。
那箱子竟摆的是几个金粽子!
那粽子看起来和平日里吃的粽子一个模样,只是要小了许多,全是用金子雕琢而成,精巧至极,不得不叫人惊叹!
更重要的是,这几个金粽子,也值不少钱,引得在场的人一阵惊呼。
枚七并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这时候见了,也是直勾着两只眼睛,欲动不得,欲言不得。夏煜和苏湛对视了一眼,不知汉王这行为是友是敌,更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木雕泥塑一般,都心有所思。
旁边已有羡艳的官员抚掌叫道:“汉王殿下真是好阔气!”
夏煜只道:“枚大人,这礼太重,我不能收。”
这屋中满满当当的官员,汉王公开向锦衣卫头领示好,这算是怎么回事?
苏湛也笑道:“枚大人,汉王殿下这是唱的哪出?”
枚青笑道:“汉王殿下也没忘了苏大人,这不,这箱子是专门为苏大人备着的。”说着,把身后的梨木箱子往苏湛跟前一推。
这梨木箱子比方才那装金子的箱子可是轻了许多,枚青推起来毫不费力,桌上其他一干人等都擎着脖子往这边瞅着,远处看不着的也站起来翘着脚观望。
苏湛满腹疑惑,那枚青却笑着鼓励道:“苏大人打开看看啊。”
苏湛伸了手,刚一打开,一股皮毛血腥味道就扑面而来,定睛一瞧,这梨木箱子里装着两具动物尸首,怪不得发出怪味。
一只死狗,一只死鹰!
见苏湛一惊,枚青抚掌哈哈笑道:“这是汉王殿下专门为苏大人打的野味,这天气热了,运来不易,要不赶紧叫厨子去做了去?”
卫青忙唤了下人来接了出去,送到厨房去了。
有拍马屁的不忘说道:“殿下真是好身手啊,对苏大人也真是亲切啊!”
“那是!”枚青笑道,“殿下如今在乐安,真是自得其乐,比起在京城里来,更是有一番天地。围了个场子,每日去打猎,如今殿下比在京中更是身材健硕,看起来竟像是十几岁的少年一般精神啦!”
众人听了这打趣,都是哈哈笑了起来。
苏湛心中却是堵得慌,这汉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死狗、死鹰,这锦衣卫本来就被称作朝廷鹰犬,这根本不是什么亲切的问候,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第二百零八章 怫然作色
枚青见苏湛脸上神色有异,不笑反怒,便道:“苏大人不喜欢还是怎的?想当年在京城的时候,就常常在王爷院里见到大人,但是从未在一个桌上吃过喝过,如今这也算是圆了夙愿了。”
苏湛接口道:“是么?枚大人真客气了。”
“苏大人定不记得我了,像苏大人这样,事务繁忙,当然是贵人多忘事了!”
本来只是平常的对话,可是此时说来,两人脸上的神色都是僵硬,仿佛攒着无尽的郁气无处发泄,直叫旁人看得心悸。
王真也在桌上,此时急忙站起来圆场道:“真是难得的机缘,咱们这些人能聚在一起,这端午向来是好日子,来,下官敬枚大人一杯,先干为敬!”说着,一仰脖儿,酒水就一口干了下去。
枚青倒是给他面子,也是收回了瞪着苏湛的目光,随着他饮尽了一杯。
苏湛也是闷声在桌上,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埋头苦想。
桌上的他人可却都没放过枚青,此时都是轮着给他敬酒,他张嘴闭嘴汉王殿下,整个一个狐假虎威,让人不觉哑然失笑。
枚青喝得脸上晕红,似很是高兴,笑道:“咱们山东美女却和江南不同,别有一番情调,还有那夹着土话大大咧咧的,那膀大腰圆的,如今都忙不地往乐安去。汉王如今是体魄强健,晚上也是夜夜笙箫,真是叫我等又佩服又羡慕啊。”说到这里,免不了又比划两下,道:“那屁股……得有这么大啊,那前面……哈哈!”
桌上的不少武将,就爱听这等带颜色的轶事,此时都开怀大笑,眉眼中都流露出色迷迷的神色,仿佛已经心驰神往,在那床榻之间调兵遣将了。
夏煜听了这话,不由地看向苏湛,只觉得她听了这些定会不快,没想到在灯影里向她瞧去,她好像没听到枚青的话一般,只直直地看着枚青,像是沉思着什么。
“你……你刚才说什么?汉王殿下夜夜笙箫?你的意思是……”众人都是欢笑,苏湛却突然向枚青发问道。
枚青一顿,噙着笑道:“怎么?苏大人没听够,还想让我讲讲细节?”
他的表弟枚七在一旁笑道:“哎,表哥,你是不知道啊,这苏大人可是个君子,听了这些,怕是吃不消啊!”这话说的,好像苏湛那方面有障碍似的,引得枚青哈哈大笑。
苏湛却并不动怒,只继续说道:“枚大人,汉王殿下果真如你所说?”
枚青脸色拉了下来,冷笑了一声,说道:“怎么?苏大人,你对这个还抱有什么疑惑么?不要脸往汉王府里跑的姑娘,排起队来能把这衙门全包围了。以前在京城不就有个吗?什么花魁的,还不是俯身在殿下身下滴滴答答吹喇叭!”
这话在他人听来只是带颜色的笑话,自然随着枚青又笑了起来。
苏湛却是怒火噌地被点燃,想起当年被汉王折磨的秦媚儿,哪里还忍得下去!
砰——
苏湛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桌上的碗碟都随着叮叮当当一震,围桌的官员们也都是吓了一跳,脸上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收去,就变成了惊愕。
夏煜忙也站了起来,拉住苏湛,笑着对众人说:“他喝多了,我送他回去!”
卫青和王真也忙站起来,只怕局面变得更加失控,都七嘴八舌道:“是啊,是啊,劳烦夏大人了!”
枚青歪着脖子,斜眼看了一眼苏湛,笑道:“苏大人这是朝谁耍酒疯呢?是我?”说到这里,突然一顿,语气中变得杀机四起,接着道:“还是王爷?”
“都消消气,消消气!这是怎么了?说得好好的,突然变成这样!”有师爷站起来劝道。
苏湛咬牙切齿,也不管别人什么眼光,甩手走了出去,夏煜忙跟着出了门。
屋内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那句话突然惹得苏湛发怒,只觉得苏湛喜怒无常,都有些讪讪。
枚青见夏煜和苏湛都出了门去,屋内氛围冷了下来,也不管不顾,自己喝了一口,又对众人道:“来来,不管他们,我们接着喝。”
这屋内才又轰地一声闹哄起来。
出了门的苏湛沿着小路一直跑到后院去,又出了后门,一直到了大街上去,又穿进小巷,快步疾走,也不管夏煜在身后的呼喊。
夏煜又紧跑了两步,追上苏湛,从她的身后拉住她的手腕,道:“你这是闹什么脾气。”
苏湛甩手挣脱,夏煜却拉得更紧,手里一使劲,便将她拽进了怀里,抚着她的软发,安慰道:“什么事有我在,你不用出头,我自会替你出气。”
苏湛挣脱开他的怀抱,仰脸看着他。
那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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