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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再为君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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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容不知当年之事,只低声提醒道:“老夫人还是去……那件事……说漏嘴。”

万孙氏竖着耳朵使劲的听也只听见了这几个字,心念转了几转也没猜出来他们主仆所说的“那件事”究竟是指“哪件事”,但妥不了也是和国公爷那一房的人有关。便道:“大姑奶奶,咱们也算是自己人了,若有事您尽管吩咐。”

“夜深了,你去东厢房歇息,这是国公府的家事,你很该避讳一下。”说罢,由秀容搀扶起来便往外走。

万孙氏撇了撇嘴,起身,托了托发鬓,果真去东厢房歇息去了。

人赃俱获,辩无可辩。

周氏将洛瑾瑜命人押往东角门小跨院。

这小跨院平时闲置,是请了那个人来之前周氏才令人打扫的,却还没来得及布置,家具摆件都缺,只有一张四角桌子和几张靠背椅子。

此时,周氏和洛文儒坐在上首位置,洛瑾瑶和钱金银站在二人身后,一个做尼姑打扮的女子搂着瑟瑟发抖的洛瑾瑜,当她抬起头来已是满面泪痕,她才要松手,洛瑾瑜便死死揪扯住她的青色的道袍,她无法只得拖着洛瑾瑜给周氏并洛文儒跪下,“贫尼这几年是真心实意的侍奉佛祖,读了许多的佛经才忘却了过往去过的地狱,本该一心向佛,六根清净,可瑾瑜是我在这尘世里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夫人将贫尼从菩提庵请了来,大抵也是有放瑾瑜一马的意思吧,她既已是罪孽深重,贫尼请求老爷夫人,让贫尼将瑾瑜带回菩提庵用佛法净化她,老爷夫人,还望你们慈悲,便看在四老爷的份上,再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娘……”洛瑾瑜脸上无有任何泪痕,只一双眼满是惊恐,如受惊的鸟雀一般蜷缩在尼姑的怀里,一声娘,令得洛瑾瑶感慨不已。周氏已告诉她了,四婶娘当年并没有死,而是被送去了家里供奉的庵堂。一个被污了身子的女人,能保住一命已是洛家的慈悲了。

尼姑被这一声娘喊的悲痛不已,抚着洛瑾瑜的背脊道:“别怕,有娘在。是娘不好,是娘忽略了,你那么小小一个人,从地狱里走出来,是会受影响的,是会受影响的,是娘粗心大意了。”

周氏望向洛文儒,道:“老爷,您看呢?”

“四弟只剩下这一个血脉了,瑜儿……今年才十六岁吧,太年轻了,夫人,让、让了空师父带在身边,听几年佛经,净化身心,等她的病好了再说其他的,您看呢?”

望着抖做一团的洛瑾瑜,周氏叹息道:“我正有此意,也不枉我疼她一场。瑾瑜,我有一事问你,去年你祖母七十大寿那一日……”

“老夫人来了。”外头守着门的红薇扬声禀告。

门被推开,老夫人由秀容搀扶着走了进来,周氏并洛文儒起身相迎,一人一边将老夫人搀坐在正当中的椅子上。

老夫人面容沉肃,道:“事情我都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

☆、第64章 双燕飞

“早知今日;当初你们夫妻就该听我的;将她也送去菩提庵,偏你们慈心。若早能被佛祖看顾起来;何至于到了今日地步,造下这许多的杀孽。”老夫人重重的用兽头拐杖敲击青砖地面;一副痛心疾首之状。

藏在了空怀里的洛瑾瑜听了;那惊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毒。

了空本平静的心湖顿起风浪;不禁道:“贫尼知道老夫人一贯的不喜瑾瑜;但这孩子现在已经知道害怕了;弱鼠一般躲在我的怀里,老夫人您是瑾瑜的祖母;但凡有一丝慈悲心,也该怜惜怜惜。若非为了瑾瑜;我早已死了。我把孩子交给你们,你们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说是要好好看顾她;结果你们便是这般看顾她的?”

话说到此处;了空心里也有了怨气,那一双在佛前修行的波澜不惊的眼先是直视向老夫人,遂即盯住周氏,“夫人,您可是忘了当初答应我的?您就是这样看顾我的孩子的?做下这个局来抓她,看她出丑,看她丢掉脸面?”

又望向洛文儒,眼泪流下两行道:“若是大老爷嫌了我们母女是不洁净的人,为何当年不狠心处死呢?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何至于夜夜被噩梦缠身,生不如死。”

“看来了空师父在侍奉佛祖这些年并没有多少长进,你心里的怨怪挺多的,嗯?当年放你母女一条生路,竟然成了你怨怪我们的理由了,呵,弟妹,你真白修行了这几年了。既你们母女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了,来人,送上两尺白绫。”

“阿娘,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大伯母,瑜儿错了,瑜儿知道错了,求您原谅瑜儿一回。”洛瑾瑜从了空怀里挣脱出来,爬向周氏,一把抱住她的脚,卑微的哭求。

老夫人一闭眼,“就听你们大夫人的,给她们母女两尺白绫。”

洛文儒心生不忍,道:“这……”

“祖母——”洛瑾瑜突然抬头,尖叫的这一声,刺的所有人的耳朵微微的疼。

老夫人蓦地睁开眼,微微弯□与洛瑾瑜对视,一个老眼浑浊冰冷,一个怨毒惊恐,片刻洛瑾瑜败下阵去,瑟瑟如狗的靠着周氏的腿,哭道:“大伯母救救我吧,我的身子里住着一个恶魔,那些猫不是我虐杀的,是它,是那个恶魔,那个恶魔每到夜晚便附到我身上来,脑子里想的,眼睛里看到的都是一个客栈,那里头的人白天开门做生意,晚上就剁肉,尸体一具具的吊起来,一个又胖又壮的男人拿一柄菜刀,一块一块的往下剥肉……”

洛瑾瑶听了,没承受住,只觉一阵阵的眩晕,双腿一软便要倒,钱金银一把抱住,喝道:“闭嘴。”

“你不必说了。”何止洛瑾瑶,便是周氏也觉得胃里翻滚,脸色微微泛白。

“那客栈里头的男人都是恶鬼,进到里面去的男客人便都被杀害了,女客便都成了玩物,几十个人,几百个人的折磨我们,玩死了,便也吊起来刮肉剁馅包包子。”了空双目似乎也空了,喃喃说了下去。

“住嘴!”洛文儒怒喝。

了空惨笑,“我们孤儿寡母但凭你们处置吧,阿弥陀佛。”

“大伯母,求求你,我不想死。”洛瑾瑜跪在地上,蜷缩着,哭的瑟瑟颤抖,便如那被抛弃在狂风骤雨里的猫狗。

“祖母,求您发发慈悲,瑜儿听话,一辈子都听您的话。”洛瑾瑜又跪向老夫人,给她磕头,一下一下,咚咚咚,不过一会儿便磕破了皮。

倚着钱金银,望着凄惨哭泣的洛瑾瑜,洛瑾瑶心里是一股子说不出的复杂滋味,忍不住问道:“祖母七十大寿那日,是谁陷害的我,大姐姐你可知道?”

老夫人浑身一绷,眯着眼盯着洛瑾瑜,哀求哭泣的洛瑾瑜一顿,抬起眼来看了老夫人一眼,又扫视周氏、洛文儒、洛瑾瑶、钱金银,见他们个个逼迫而来,缓缓将头颅低下,道:“阿瑶,对不起,咱们一处行居坐卧,描的皆是卫夫人的字帖,我能仿写你的字。”

洛文儒一下子站起来,咬了咬牙道:“……你这孩子!”

老夫人微微吁出一口气,淡淡道:“你这孩子心术不正啊。”

洛瑾瑜身子一抖,趴在地上的手掌攥紧又忽的松开,“是我嫉妒阿瑶有娘疼,有爹疼,拥有所有人的疼爱,而我却、却什么都没有,连身子都是不干净的。阿瑶像是天上的云,而我却是地上脏污的泥。”

周氏把目光从老夫人那里移开,起身将洛瑾瑜搂在怀里,轻抚着她乱糟糟的发丝道:“可怜的孩子,你是被人糟践坏的,有什么话就大胆的说出来,说的好大伯母从今往后还疼你。”

了空不知这里头还发生了什么事儿,便急道:“瑜儿你还做了什么错事,一并交待了吧。”

“你还做了什么?”老夫人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恨铁不成钢的逼问。

“大伯母你是真的疼我吗?”洛瑾瑜紧紧扯着周氏的袖子,双眼恐惧又夹杂期待。

“人都说日久见人心,你这孩子竟是个无心的不成?竟感受不到大伯母待你的心?”周氏顿觉这些年的付出都白费了。

洛瑾瑜却又问道:“那大伯母当年为何不肯将我过继,认我做女儿?”

了空心下一痛,默念一声阿弥陀佛。

周氏蹙眉,“我将你和阿瑶放在一起教养,竟还不够?”

洛瑾瑜却从周氏怀里挣脱出来,脸上狰狞,凄厉道:“你们都是骗子,虚伪狡诈,没有人疼我,没有人。”

了空情绪崩溃,一把搂住洛瑾瑜道:“你还有娘,娘疼你,娘疼你呀。”

“你滚,你那么脏,不准你碰我!”洛瑾瑜一把推开了空,自己独个蜷缩起来,“没有人疼我,没有,我是孤魂野鬼,是孤魂野鬼,哈哈,我是孤魂野鬼。”

了空心痛的几不曾晕厥过去,脸白如纸。

老夫人望向周氏,道:“当初你也是狠心,便是过继了一个瑾瑜又能如何?”

周氏冷笑道:“什么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我今儿个算是见识了。我周蕙娘这辈子只生了一个孩子,那就是阿瑶,非我骨血,休想过继给我。”

“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过继也得过继!”老夫人强硬起来。

“那咱们就等着瞧。”

“都别吵了。”洛文儒拍案而起,对洛瑾瑜的病症他是痛心疾首,“四弟,我对不起你。吴明瑞滚进来。”

“咱们走。”钱金银扶着洛瑾瑶,悄悄的回到了山明水秀阁。

碧云捧了一碗热茶来,道:“小姐,脸色怎么这样白。”又摸了摸洛瑾瑶的手,“手也是冷的。”

“你下去吧。”钱金银道。

碧云不敢有违,应声退下。

洛瑾瑶坐在贵妃榻上,手里捧着热茶,望着钱金银道:“我不恨她了,恨人好累。现在,阿娘啊爹都好好的,我也有了你,我很快活,我希望这样的日子长久下去,我好好的,你们也好好的。”

钱金银将洛瑾瑶搂在怀里,摸摸她因从外面来而风凉了的小脸,用温热的大掌磨蹭,道:“傻丫头。”

洛瑾瑶将茶杯放下,搂着他的脖颈,仰脸望着他线条冷硬的下巴道:“夫君,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这世上大抵再也没有这样一句甜言蜜语抵得过洛瑾瑶一句: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捧着她的小脸,心里那骤然一下子的停顿,仿佛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幻影,只有手心里捧着的这个人儿是真实的。

他不想问她是因为愧疚还是别的什么,他只听得见她说,她要给他生孩子。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实用的了。

快活的脑袋里像是炸开了过年的烟花,噼里啪啦的俱是兴奋与开怀。

“啊——”蓦地被抱起,洛瑾瑶吓了一跳,牢牢的抱住他的脖子。唇角微微的笑。

那一挂珍珠帘被撞开,前后左右的跳动处一首欢快的曲子,二人上了床,帐幔散落,玉勾摇曳,那大大的影子就将那娇小的影子罩住了去,亲吻、抚摸、颠簸、飞扬,一同抵达欢愉的巅峰。

翌日一早,一辆马车从鲁国公府的后门行驶了出去,洛瑾瑜重病,周氏为她辞去了公主伴读的职责。

昨夜闹的太过了,早上洛瑾瑶便起不来身,钱金银亲自捧了乌鸡汤来喂,从昨夜到现在他笑的就没合拢嘴过。

“瞧你那傻样,快收敛收敛吧。”洛瑾瑶一点钱金银的头,摇摇头不想喝了。

“还说要给我生儿子,就你这小身板,瘦不拉几的小屁股,哪里生得出来,还不快吃胖些。再吃一口。”

“嗯~不吃了,厌烦这个味儿。”洛瑾瑶捂住嘴,怎么劝也不肯用。

钱金银只得作罢,搂着洛瑾瑶笑的那个傻样呦,一边摸着洛瑾瑶的肚子一边道:“宝儿你争气些,争取一举得男,我就有后了。”

洛瑾瑶有些惴惴,戳着他道:“生了女儿你就不喜欢了呀。”

“先生个儿子做哥哥,然后再生女儿,女儿宠,儿子得打。”

两个人说着话呢,当四眸相对,他瞧见她红润艳丽的唇便情不自禁覆了上去,一时又吻的难舍难分。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晚安

☆、第65章 贺寿

外头太阳升的高高的;庭院里鸟语花香,廊檐下坐着几个侍女;一个趴在栏杆上昏昏欲睡,两个相对丢沙包捡石子,还有一个正提着铜壶浇兰花。

堂屋的门松松闭着,里头静悄悄的。

周氏调派完了一日的庶务,闲着无事来瞧洛瑾瑶就瞅见了这样一副闲散的情景;红薇忙要上前去训斥;周氏摆摆手道:“主子还赖在床上,你让她们伺候什么。”

一时喜鹊反应过来;忙丢下壶来迎,才要高声提醒屋里的人;周氏摆手制止,“莫要吵醒了阿瑶。”

正昏昏欲睡的黄鹂一下子醒过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越过喜鹊就奉承道:“大夫人,您来了,二小姐这会儿还睡着呢,奴婢这就去叫。”

周氏正眼瞧了黄鹂一眼,见她模样生的灵巧,身段风流,又观她的打扮便道:“你是才提上来的那个一等丫头?”

黄鹂还以为自己入了周氏的眼,忙又往前移了一点,彻底将喜鹊挡住,笑道:“奴婢叫黄鹂,原本是个二等丫头,碧云姐姐瞧奴婢勤恳聪慧,就提了等。”

“做丫头的,尽心服侍主子为要,掐尖要强不能有。在你身上让我瞧见了寒烟的影子,寒烟还有一点可取之处,你却还不如寒烟,我实在不喜,降为二等。”

黄鹂一下子白了脸,“噗通”跪倒在地,茫然道:“大夫人,奴婢做错了什么?”

周氏却不再理会她,径自往屋里去,此时碧云秋梦迎出来,周氏直接对碧云道:“再提一个大丫头上来,要老实本分的。”

碧云不知黄鹂怎么惹恼了周氏,忙点头应是。

周氏屋里去了,红薇便将碧云拉到一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将事情说了一下,道:“你是怎么挑的人,那个黄鹂当着夫人的面就踩人,那小心思当谁看不出来呢,自作聪明。倒是那个喜鹊,有你的几分品格。”

“素日黄鹂在我跟前很是小心应承,看起来也稳重的很。”

红薇睨了跪在地上的黄鹂一眼,道:“你是小姐跟前的老人,小姐平素又是极倚重你的,她不巴结你巴结谁,明月寒烟自己作死去了,秋梦在府里又没有根基,在小姐身边你是第一人,那个黄鹂怕是瞅准了你之下的位置,极力的想把喜鹊甚至秋梦踩下去,自己上来呢。但话又说回来了,人往高处走,也没什么错,只她做的太心急太不地道了,你再好好教教。夫人大抵也是这个意思。”

“你不愧是夫人跟前的第一人。”碧云取笑道。

“什么第一人第二人的,尽心服侍主子就是了,主子都看在眼里呢。”红薇见黄鹂正抹泪,见她年纪小便有心教她,道:“你过来。”

寝房里,浅碧色的帐幔依旧垂在地上,秋梦一路在前挑开,周氏在后走来,到了床边,周氏用玉钩勾起床帘,便瞧见洛瑾瑶正呼呼睡的香甜,小脸因热气烘的白里透红,不禁莞尔一笑,摸摸洛瑾瑶的头,打眼瞧见放在鸳鸯枕旁边的一对青玉羊羔,拿在手里端详了一番,轻声道:“这是什么?”

秋梦笑着低声道:“怕是姑爷给二小姐的生辰礼物。”

周氏笑着放下,望了望紧闭的窗户,道:“该叫起了,睡太饱了晚上就怕要睡不着了,这睡白日一整日也比不上晚上睡一两个时辰。去把窗户打开,让太阳光晒晒她的小屁股。”

秋梦笑着应是,转身去开窗。

周氏这边就拧洛瑾瑶的耳朵,“懒虫,你也该起来了。”

洛瑾瑶正做梦生儿子,嘴角微微一翘,正要抱梦就破了,睁开眼一看,见周氏正坐在跟前,揉揉眼睛就坐起来,迷糊道:“阿娘?你不是才高兴的晕过去了吗,怎么又醒了呢?”

“说什么胡话。”周氏给了洛瑾瑶一个脑瓜崩。

“哎呦。”这下彻底醒来。

“你也亏得是在我跟前,你要是和你婆婆住在一起也这么睡懒觉?早被人家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阿娘,你怎么来了。”洛瑾瑶掩唇打了个哈欠,又懒洋洋的歪在周氏身上。

周氏拍了她背一巴掌,道:“昨夜姑爷趁乱留宿,明儿十五可不许他进二门了啊。”

“阿娘。”洛瑾瑶不禁脸红。

“先是以迅雷之势处置了你三叔,后头又揭穿了瑾瑜,你祖母若真是包藏了祸心,此番怕就要蛰伏起来了,老姜最辣,虽有我护着你,但也保不准被辣汁子隔空迸溅着,你给我长点心,记住没有?”

洛瑾瑶坐直身子,道:“我也想着呢,正要提醒阿娘仔细着阿爹,我总觉得阿娘多年无所出若有若无的还是和祖母有关。”

周氏沉吟道:“若这里头真是你祖母搞的鬼,你阿爹怕是……姑爷曾提醒我放着瑾瑜为饵钓大鱼,可我没有同意。瑾瑜那孩子是个可怜的,原先我不知道她的病可以不管,现在既知道了就一定不能放任,那种心魔早一日治疗早一日好。后头的日子还长,你祖母若真是祸根子,总有她等不急跳出来的时候。”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洛瑾瑶重重点头。

“行了,你赶紧起身吧,别赖床了。我外头等你,咱们娘俩收拾收拾天福寺上香去,咱们府上乌烟瘴气多时了,总算清了一清,我心里畅快,咱们给佛祖捐香油钱去。”

“嗳,秋梦你给阿娘上茶,我马上就洗漱完毕。”

天清气爽,娘两个笑逐颜开,穿戴的锦绣辉煌,模样又是顶顶好的,一同拜佛,人见了都以为是姐妹,把个周氏喜的什么似的,只觉又年轻了几分。

慈安堂里的气氛却是冷肃凝滞。

三夫人依旧心有余悸的,道:“老太太,老祖宗,这可了不得了,先头有我们老爷,现在又是瑾瑜,那下一个是谁?”

还不就是她吗,从昨夜开始三夫人就没睡好,现在她是一脸的倦容,眼皮子下面浓重青黑。

“没出息的东西,有我在,你怕的什么,从今往后你给我说话小心点,要是我知道从你嘴里泄露了什么,有你好看的。”

三夫人一把按住抖抖索索的手,吞咽了一口口水,慌忙点头。

“可恨,可恨我心不够狠,早知今日,我早该下狠手。”老夫人深深吸气又重重的从鼻子里喷出,绷直的身躯缓缓靠向蟒缎靠背,“打从那个贱商进了咱们国公府,那周氏便如虎添翼,她是节节胜利,我是节节败退,此人多狡擅伪,深藏不露。老了老了,被个小辈蒙混了眼,也是我识人未清。如今打草惊蛇,周氏那边已对我生了戒备之心,擎等着抓我的把柄,不能再轻举妄动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个慈心宽容的老祖母,你……”

“我……”三夫人前倾身子仔细聆听。

“你还是你,胆小贪财,自私自利。”

“老太太,瞧您说的,呵呵。”三夫人尴尬的笑。

老夫人睁开一只眼睨了三夫人一眼,挥挥手道:“下去吧,记住,只要我不倒,你们都将平安无恙。都向瑜儿学着些。”

三夫人从慈安堂出来,惴惴不安道:“都向洛瑾瑜学着往自己身上揽?她的意思莫不是出了事自动自发的做替死鬼?”三夫人感觉好生冤枉,可又仔细一想,老夫人说的也对,只要她不倒,她这一系全都会有惊无险,心下稍定,走在花园里见了周氏养的紫玉牡丹开的好,知道今日周氏去上香了,左右瞧瞧无人,一把掐了下来戴在发鬓上,美的走起路来都摇曳生姿了。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不知何时连山里头的桃花都败落了,天气一日热似一日,满城尽是春衫薄。

这一日是五月端午,早上起来鲁国公府就在门上挂起了菖蒲艾草,再一瞧别家也都一样。

五彩丝绳编成各种各样的络子,下面坠上打成五毒模样的小金饰、小银饰,洛瑾瑶手里早有钱金银弄来的一套红玉五毒,个个精致绝伦,栩栩如生,挂在床帐里做辟邪之用,应着节俗,满府里还撒了雄黄酒。

早膳吃的是各种馅料的粽子,还有五毒饼、玫瑰饼、藤萝饼等。

忙碌了一早上,闲了下来,周氏拿着缀着金蟾蜍的五彩绳就叹道:“咱们这一房到底是太单薄了,阿瑶,你快些给阿娘生个外孙子出来抱吧。”

正和秋梦下棋的洛瑾瑶抬起头来,被打趣的多了,也放开了许多,就笑道:“阿娘,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啊。要么您去把茹姐儿抱过来玩?”

望着洛瑾瑶依旧瘦条条的身板,周氏愁死了去,摇摇头道:“别人家的到底差了一层。罢了,说多了我又伤心。今日也是你伯祖父的整寿,等你爹散朝回来,咱们一起去贺寿,也把姑爷带上去见见亲戚。姑爷一大早的哪里去了?”

洛瑾瑶便道:“说是有个朋友来京,他去接了。我一早就和他说了,要给伯祖父贺寿去,他一定会赶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晚安。

☆、第66章 狭路相逢

这个时候夕阳斜斜挂在天际;暮霭还没有浮上来,天光明媚;温风和煦。

有着鲁国公府徽记的四辆马车徐徐前行,钱金银骑在高头大马上,身边跟着几个同样骑马的扈从,在前方领路。

前头车里坐着洛文儒,后头的两辆车里坐着跟来伺候的丫头嬷嬷以及比往常厚了三倍的寿礼,周氏母女则乘坐在中间的马车上。

“今年是你伯祖父的整寿;按说你大舅舅一家和你外祖父、外祖母都该亲自来贺寿的;即便因种种缘故不能来;也至少该遣了家里看中的小辈来祝寿,今年是怎么了;两边都没消息;少不得我添补上两边的寿礼。”周氏摇摇头,纳闷道:“你大舅母和外祖母都不是粗心的人,万万是忘不了的;可怎么就一点消息也没有呢,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想是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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