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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再为君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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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老来第二春

华堂睡醒,窗外日迟迟。美人靠上周氏懒怠的梳妆,一头乌黑的发随意搭垂在肩上,美眸低垂,倦倦的没有什么精神。

红薇掀帘子进来,恭敬道:“夫人醒了,您让周大家的秘密查的那件事有眉目了。”

“哪件事?”和洛文儒争吵后,周氏心力不济,仿佛忘了很多事情似的。

红薇一怔,心道:夫人以前可从没这般懈怠过,想来和国公爷的那番争吵真是伤了心神。

便详细的提醒道:“就是那夜,您去给伯老太爷祝寿回来的时候,发觉山子洞里有人,从里头发现了那种见不得光的东西,让周大家的去查,您又下令,满十五及以上的丫头全部都要强制嫁人,以此来筛选出那个做出败坏家风的人。”

“哦,想起来了。”周氏提了提精神,坐直身子,道:“如何了?”

红薇拿着从周大家那里抄来的名单,看了看道:“声称一辈子都不想嫁人的有两个,都是咱们瑞华堂的丫头,这两个丫头在那天夜里都有人能证明,在那个时辰没出去过。咱们院里还有一个想等攒够了银子赎身出去嫁良人的,是白沫,那天夜里不该她当值,早早睡下了,她寡母可以为她作证。”

“白沫那丫头,我看着好,老实本分没有坏心眼,也不可能是她。”周氏道。

红薇点头,“是,白沫性子好,在咱们院子里就没见过她和谁红过脸,总是和和气气的。”

“再说落梅院的一个丫头,叫秋喜的,是大奶奶的陪嫁丫头,年已十八了,死活不愿意配小厮,周大家的私下里一打听才知道,那丫头心眼大的很,打定主意要给大爷做姨娘,听婆子们嚼舌根说,已被大爷收用了。”

周氏轻轻的敲打小几,摇头道:“守着一个男人呢,在落梅院兴风作浪还不够,哪里会跑出来丢人现眼,这个也排除。还有吗?”

红薇咬了咬唇,跪下扶着周氏的腿道:“夫人,奴婢也不愿意嫁人,奴婢就想一辈子跟着您。”

周氏心里知道,摸着红薇的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嫁就不嫁。但千万别说一辈子也不嫁人的话,这人啊就看一个缘分,说不得你将来就能遇上一个对你一心一意的呢?快别哭,这有什么好哭的,我有没撵你。你若能一辈子服侍我我才高兴。”

红薇破涕为笑,站起身道:“奴婢就一辈子服侍您。”

“傻丫头。”周氏沉思片刻道:“我这个逼嫁的法子也很粗陋,说不得那条鱼早漏出去了。但只要那对野鸳鸯没有断了关系,总能查出蛛丝马迹,此事只能拖着细细察访了。”

红薇也是无奈,她和周大家的也是尽力了。府里人多嘴杂,只要没有证据,十句话里不知道能不能有一句是真。

提到白沫,周氏想起来了,道:“我那件小衣还没找着?”

红薇道:“您的小衣都是让白沫洗净,晒干之后清点有数交给桃红收拢的,桃红既不知去处,便是她的失职,该罚。但到底先要确定小衣的去处,不妨叫了白沫来问问。”

周氏还是不以为然的模样,自我调侃道:“亏得我是嫁了人的,又年老色衰,若换成阿瑶,不见了小衣,不定要闹出什么来,女子的贴身之物是万万不能随意乱放的。”

红薇便笑着打趣,道:“谁说您您年老色衰了,奴婢瞧着再也没有比您更美的了。奴婢细想了一回,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遂即在周氏耳边低声道:“莫不是被国公爷收藏了去?”

“去,他拿我的小衣做什么。”周氏老脸微红。

红薇便笑道:“那可说不准。莫不是国公爷一时觉得有趣拿了,事后又忘了?”

纵然跟前说话的是贴身丫头,周氏老脸还是挂不住,便佯作要打,笑骂道:“还不快去把白沫找来我问问。”

红薇笑着蹲身应是。

外头烈阳似火,洛文儒顶着一头汗,脚步虚浮的一路走来,到了门口忽的扶住门框,抬起头来,便是深情一唤,“惠娘。”

周氏一听,心中一悸,面皮一紧直接骂道:“你作的什么死,大白天的发瘟。”实则是洛文儒在药物作用下,声嗓沉厚性感,把个周氏羞恼的。

洛文儒却是急了,忙忙走来。

周氏却直接避往内室,还骂道:“你给我滚,我还没原谅你呢。”

红薇却想死了国公爷,赶紧的把人往内室里搀扶,但见洛文儒面庞微熏,仿佛抹了层胭脂,呼吸不畅,便讶然问道:“国公爷,您可是病了?”

躲在门后面细听的周氏顿现忧色,心想他都是这个年纪的人了,但凡有个病痛便是损耗生命,这可怎么办才好,将将打开门露脸,洛文儒就猛的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周氏就亲。

周氏气死了去,捶打道:“你个老不羞,你放开我!”

“惠娘,我要你。”

说完,洛文儒突生神力似的,雄风振振,一把将周氏抱起,扔向床榻,覆身而上。

周氏瞪大了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还要开骂,可已是无嘴可用。

红薇拍拍自己泛红的脸,赶紧笑着把门给关上了。

遂,传问白沫的事就此搁浅。

西风南燕,乌云千倾。

“怨不得今日这么热呢,竟是要下雨。”

“起风了,把廊檐下的兰花都搬到屋里来。”

洛瑾瑶趴在雕花圆窗下醒来就听着外头丫头们的说话声,探身往外头一瞧就发现庭院里落了雨,淅淅沥沥打着芭蕉。

会心一笑便道:“雨打芭蕉落闲庭。”

从窗下走过的秋梦便笑道:“奴婢们都要忙死了,就您有此闲情逸趣。”

“那可不。”洛瑾瑶笑道,“你快走开,别挡了我瞧这雨景。”

“是、是,奴婢这就走开。”秋梦摇摇头,抱起最后一盆沾了雨珠的兰花往屋里来。

屋里,钱金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就那么靠着湘妃枕,蜷曲着腿盯着洛瑾瑶看。

那黑雾常年笼罩似的眼睛弯弯的,竟是在笑。

秋梦心里是憷钱金银的,她总觉得钱金银这个人很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疯魔了一般。

但好在有二小姐在。

将兰花放到角落里,秋梦不禁暗笑: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了。

“你看什么啊。”洛瑾瑶有了兴头,令碧云研墨,她铺上宣纸,嗔钱金银一眼。

“看你。”直白火辣。

径自走来,让碧云下去,他来研墨。

“我有什么好看的,天天看也不腻啊。”小红嘴一抿,小脑袋高高的昂起,心里又是得意又是欢喜,嘴上还说着反话。

小模样别扭又可爱。

浓浓的墨汁在钱金银手下流出,片刻钱金银甩掉靴子往榻上一歪,拿起一颗红红的果子咔嚓咔嚓的吃起来,笑眯眯道:“永远都不腻。”

“你贯会说这些甜言蜜语哄我,我才不信你。”提笔作画,心中已有一副夏景烟雨图。

“阿瑶,等我做完我想做的事,我们回杭州去,我们就住在瑶池仙苑,一辈子不分开。”

“好啊。”洛瑾瑶想着他专为她所建的那瑶池仙苑,心头欢喜无限,“等阿爹致仕,我还要接了阿爹阿娘来一起住才好,我们一家人永远都不分开。”

钱金银不大乐意有那些闲杂人等,但见洛瑾瑶如此欢喜便不想扫了她的兴头,支吾着没有答应。

“那你要做什么事?就是要做武状元吗?”洛瑾瑶道。

钱金银浅笑垂眸,扔掉果核,平躺下,头枕着双臂,舒展身子一派悠闲,耳中听着雨,眼中望着雨,轻声道:“武状元啊,那不过是个手段罢了,谁稀罕,就如同我从来都不稀罕认祖归宗一样。”

“什么?”最后的话钱金银的声音太轻,洛瑾瑶没听清。

“阿瑶弹琴给我听吧,我要睡觉,想在梦里也能听见你。”钱金银的话有些撒娇的意味儿。他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洛瑾瑶,让洛瑾瑶一阵的脸红心跳。

“我弹琴你也不会欣赏啊,谈给你听便如牛嚼牡丹。”说是这样说,洛瑾瑶还是放下才画了个开头的画作,穿鞋下榻,令碧云摆香案,令秋梦端来清水净手,这一些弄好后,洛瑾瑶还是觉得哪里不顺心,又去内室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这才满意了。

素手调弦,气度仙华,她粉面桃花。

钱金银含笑看着她折腾,当琴音起时,他缓缓合上了眼。

琴声悠扬,驱散他埋葬深处的噩梦。

这个清晨,瑞华堂分外热闹,一声响,洛文儒扶着腰一拐一拐的走了出来,春风满面。

上朝后,同僚问之,洛文儒笑而不答。

有那老不正经的便腹诽他是昨夜床帏之战不中用了,腰力不够扭着了。交清好的禄亲王还专门来看他笑话,向他推荐某某壮阳药。

洛文儒连连澄清,奈何散值回家的时候,怀里还是抱回来一个禄亲王所赠的虎鞭,又被周氏赶去睡书房自是不提。

这日晚间,洛文儒在书房里独坐,正绞尽脑汁的想理由回房睡觉,外面吴明瑞便来禀报。

“国公爷,老夫人找您说话。”

洛文儒歇下旖旎心思,正经起来,起身道:“前头挑灯。”

一路来至慈安堂,就见满院黑漆,洛文儒对着站在门口迎接的秀容责难道:“怎么回事,你们就是这么伺候老夫人的,怎么不上灯。”

秀容为难的道:“是老夫人不让点灯。”

洛文儒不在说话,径自往老夫人的屋里去。

“儒儿来了。”

黑漆漆的屋里,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声,把洛文儒吓了一跳,连忙收慑心神,朝着发声处拱手道:“见过母亲。”

“你们都出去吧,我和我儿子说会儿贴心话。”

“是。”众婢散去。

洛文儒摸摸索索在椅子上坐下,不解道:“母亲为何不点灯,这黑灯瞎火的,您莫要撞着什么伤着身子骨才好。”

“不碍事的。”老夫人长长的叹气,“你孝顺我,什么都给我最好的,我住了一辈子的慈安堂啊,在灯光下比白天还显富贵,这人间富贵我享受不了几天了,我不能看,我怕我看多了就不想走了。儒儿,我这一生有三个儿子,两个亲生的,还有一个你,可你扪心自问,我是不是最疼你。”

黑暗里,看不出洛文儒的表情,只是他的声音很诚恳,“是的,您最疼爱我。举世皆知。”

老夫人却呵呵笑起来,“儒儿啊,你变了,竟然学会讽刺我了。我这继母做的也不过是满燕京都知道我疼爱你罢了,哪来的举世皆知,你不是讽刺我是什么。”

“母亲多虑了,儿子说的是实话。”

“好,好。儒儿,若你还当我是你的母亲,就纳了孙菲儿。你答不答应?”

洛文儒没有他犹豫,直接道:“不。母亲,若你需要,我可以让惠娘帮着孙姑娘挑女婿,嫁一个青年才俊不比嫁给我这个老头子好吗?”

老夫人粗喘了几声,黑暗里重重的拍打着什么,那声响很是刺耳。

就在洛文儒以为老夫人会和他闹一场的时候,老夫人开口了,语气淡淡的,“你走吧。”

洛文儒还想说点什么,又咽了回去,起身拱手道:“母亲,儒儿愿你福寿安康。”

“滚。”

☆、第83章 破釜沉舟

洛文儒是个文雅儿人,斯文隽永,这一点但看洛瑾瑶就知道,她性子里头的一部分活脱脱就继承自他。

这个人年轻时候也从没有轻狂过的,昨日却那么能折腾,想到此处,周氏颇觉身子燥热。

正在此时,洛瑾瑶和钱金银来请安,周氏便收起满面春|色,故作严肃,“我的好女婿,你昨日可做了什么好事,还不快从实招来!”

“什么呀?”洛瑾瑶一头雾水,满面迷糊。

钱金银笑的有些不正经,习惯性的要口头上花花几句,但一想眼前这人是周氏,是他的岳母,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立即打住,连忙将王燕佩下药周泰峰,洛文儒“误”食那杯茶水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周氏冷哼一声,“你可真是个混账小子,在我跟前还不说实话。”

钱金银笑道:“岳母莫要怪罪,小婿也是一番好意。”

洛瑾瑶此时也反应过来,笑着偎到周氏身边,“阿娘,昨夜阿爹留在瑞华堂了啊。”

“去。”周氏轻拍了洛瑾瑶一下,瞪着钱金银道:“就你会胡闹。”

一家人说完这话,转为正经说事。

周氏脸色难看的道:“那王燕佩是不能留了。”

抬眼看向钱金银,正要令他自去忙自己的,便忽的顿住,正经看了钱金银好半响儿,“挽个发髻,戴了冠,你这忽的一番新,我打眼一瞧你的眉眼,仿佛在哪儿见过似的。”

“可能是物有相类,人有相似吧。”钱金银道。

周氏也没往别处想,遂点点头,挥手赶他。

钱金银自去,周氏带着洛瑾瑶并一众丫头婆子便往沁园来,带着兴师问罪的气势。

沁园里头,三夫人得了消息,一点也不见她着急,竟还悠哉悠哉倚着门框嗑瓜子,地上如雪一片。

王燕佩傻愣愣坐在椅子上,眼睛红肿,显然是哭了一夜的模样。

待周氏和洛瑾瑶进来,王燕佩“嚯”的站了起来,转身就进了自己的屋子。

周氏实不想做一个赶走客人的恶主人家,便对三夫人道:“她做的事情,没有你在前面铺路架桥,定然是做不成的,毕竟是亲戚,后面的话别让我说出来撕破了你的脸皮。”

洛瑾瑶语气就要轻缓一些,“婶娘,让王家人来把王姑娘接回去吧。”

“不必你们赶我,我自己走。”咣当一声,门猛的被打开,王燕佩将一个大包袱狠狠投掷在地,一抹眼泪道:“我知道你们都瞧不起我,我贪财,我厚脸皮,可我就是想嫁进你们家。”

王燕佩摆出一副“你们能拿我怎么样的脸”,恶心的周氏气血上涌,扬声就想下令让人把她扔出去,可又一想,她一旦将王燕佩扔出大门,立即就会传出鲁国公府恶毒赶走穷亲戚的流言。

自从经过三老爷的事情,鲁国公府的名声已然是一落千丈,此番若再有这个传闻,鲁国公府哪里还能在燕京立足。

便生生忍住了,压抑着语气道:“王姑娘既然已收拾好包袱了,我这就给你派轿子。”

“我这就走。”王燕佩把自己的包袱抱在胸前,望着洛瑾瑶哭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你家世好,长得好,还嫁了一个那么有钱那么宠爱你的夫君,你高高在上的看着我向你卑微乞怜,你心里一定看不上我吧,可我从来都不觉得我哪里做错了,我就是没有你的家世好,就是长得不如你,就是想方设法的嫁入豪门巨族,怎么了?我家的亲戚就属你家最豪贵,不来你家来谁家。”

王燕佩梗起脖子,脸色涨红。

“我不如那个孙姑娘,我耍不来你们那种文绉绉的计谋,也不懂什么徐徐图之,我就用我自己的法子,我没有害人。”王燕佩骄傲的挺直背脊。

“你害了,你会害了我大表哥。”洛瑾瑶道。

王燕佩气的跺脚,“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趣儿,我正伤心,就要走了,就不能让我过过嘴瘾吗,还当你是个心软好欺负的,你也这么膈应人,哼。”

洛瑾瑶撇嘴,白天鹅似的昂起头,轻蔑的望着王燕佩,“谁告诉你我好欺负的,我才不好欺负,我欺负你还差不多。”

王燕佩也撇嘴,她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抹了一把鼻涕眼泪,低下头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我就要走了……”

此时,众丫头婆子在旁环饲,随时准备扑上去将人赶走,“恶毒”的周氏母女“凶神恶煞”,王燕佩又故作瑟瑟发抖模样,使得她看起来实在可怜,洛瑾瑶有些许的动摇,周氏冷眼看着,对这个王燕佩另眼相看起来,知道利用阿瑶的善心,这个王燕佩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傻。

王燕佩偷觑洛瑾瑶,见她这番模样,立即道:“那你把你头上戴的步摇送我做临别礼物可好?”

忽的气氛一变,王燕佩整个人市侩贪婪起来。

洛瑾瑶:“……你个小骗子!”

周氏摇摇头,满是不满的瞪了洛瑾瑶一眼,直接道:“送客。”

王燕佩虽有不甘,但也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只得灰溜溜的离府。不过,她默默一数从三夫人那里得来的首饰,裂开嘴笑了,这趟来可没吃亏。就是可惜没能从傻兮兮的洛瑾瑶那里拐出点什么东西来。

三夫人连忙追上去,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低声道:“回去告诉你娘,我可是尽全力了,是你们母女的法子不管用。”

“你就等着我娘闹上门来吧。”王燕佩心里很是看不上三夫人。她觉得三夫人能嫁进国公府简直是走了狗屎运。

“你!”三夫人恼恨之极。

回去的路上,周氏缓缓教道:“你别看她们可怜,在可怜的表象下皆打着自己精明的算盘,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栽到她们的算计里头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便是这些人。阿瑶,要学会狠心。”

洛瑾瑶笑道:“阿娘,《孟子》上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用在我身上,我赋予这句话的解释是,如今我拥有的比她多,正如王燕佩所说,我家世好,长得好,还有一个宠爱我的夫君,在她没有对我的亲人造成伤害的时候,若她的所作所为还在原谅的范围之内,我便饶恕一回;

阿娘,我不是心软,我只是成全自己的本心。就拿王燕佩来说,我放她一马,不是为了得到她的感激,王燕佩这个人她也不懂得何为感激,她只知道索取,仅仅就是她所做的事情不足以我用什么厉害手段惩治罢了。

阿娘,你可知业障?

我们生来干净,非到不得已,手中不要沾血,心中不要动恶念。为王燕佩得业障不值得。我退一步心安,敌进一步,自以为占了上风,我再退一步,出言警告,敌得寸进尺,我退无可退,心无挂碍,我便拿起屠刀,手起刀落,敌人头落地。我手中无血,衣衫干净,心无业障。”

这一番道理把周氏说的一愣一愣的,半响儿才反应过来,不禁戳洛瑾瑶一把,怪责道:“你小小的人儿,胡说八道些什么。娘可不怕什么业障,那王燕佩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咱们不能越俎代庖惩治客人,她那个祖母可是个立身严正的人,我早已令人把王燕佩的所作所为告之了,王燕佩回去后必将受到该有的惩罚。”

洛瑾瑶笑道:“是,所以我的言论只适合我自己罢了。”

隔了一日,那王李氏果真吵上门来。知道联姻无望,也把周氏给得罪了,怕引起周氏的报复,王李氏直接借着吵闹把当初三夫人陷害洛瑾瑶的事情抖落了出来。

这王李氏也贯会做人,她就站在鲁国公府门口,掐着腰大吵大闹,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

“人家国公府的二小姐,多乖巧孝顺的一个姑娘,也不知怎么得罪了她,大伙都来听听,这个她就是这府里头的三夫人,也是我的大姑姐,为了陷害二小姐,就在老夫人寿宴的时候,趁着人多,把什么艳诗淫词塞到人家二小姐的诗稿里头假作是二小姐所作,毁人清白呦,不得好死。

还有呢,听我大姑姐说,后头搞事的主谋就是这府里头的老夫人,这老夫人可不是亲生的,是继祖母。你们听听,这复杂的,莫不是有什么阴谋不成?这大宅门里的事儿呦,真开了咱们这些小门小户的眼界。

可怜二小姐,本是那皇子王妃的命格,硬生生被扭曲嫁了商人……”

待王李氏被驱散之后,心头惴惴的想:我都这么为二小姐说话了,依着周氏那护短的性子,肯定得感激我吧。不,不感激也没关系,只要这国公府把燕佩所做的事情忘了就行。

如此,经过王李氏的一番宣扬,知道当年真相的越来越多,往后再也没人敢以此奚落洛瑾瑶,此为后话。

周氏一扫心头阴郁,满面花开似的,后面竟真的帮衬了一把王家有出息的后生。

慈安堂里,老夫人听到王李氏把她也吵闹出来的消息,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她一口一口吃着肉糜,狼吞虎咽,精神却越见颓然,犹如大厦将倾一般。

☆、第84章 挟恩

“阿瑶你说王李氏那对母女,是精明还是憨傻?”站在廊檐下,周氏摇着团扇若有所思的道。

后头洛瑾瑶端着一个玛瑙盘走来,里头盛着切成块的乳白色果肉,旁边放着一根三寸长的水仙头玉针,便听她缓缓道:“说她们憨傻呢,王李氏心知得罪了咱们,便以闹上门来的方式,广为告知的为我澄清,以此来讨好您;若说精明呢,王燕佩玩的那一手小把戏又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依我说,那对母女是务实,毅然放弃得不到的,把能捞到手里的都捞到手里来。”

周氏心事重重,根本没有心思吃东西,推拒了,继而道:“要我说,那对母女是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做起事情来,藏首露尾,瞻前顾后,怕这儿怕那儿。”

此时红薇过来了,周氏便道:“国公爷呢,这个时辰该回来了。”

红薇便道:“方才奴婢令寿儿去前头询问,寿儿回来说,国公爷散值回来了,待听说了王李氏吵闹的事情,神思不属的,又出门去了。”

周氏抬头瞧了瞧天色,见落日西斜,情不自禁便叹了口气,“打从你爹小的时候,外头人就知道,鲁国公府,哦,那个时候已经不是鲁国公府了,到你祖父那一代爵位已降至伯,整个家族已然式微,若不然也不会在已破落两代的万伯公府娶主母,纵然是填房也是他们万家高攀,如今的鲁国公府是你父亲因救驾有功重新得回来的,是豁出命去侥幸没死得到的,你父亲膀子上那个疤至今还在,触目惊心。

外人都知道娶回来的这个填房是个善心的,待继子比亲生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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