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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对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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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一撇,“他们是谁关我什么事。”
“好极了,那你爹是谁我更看不在眼里。”他警告似的瞪着她,“你是我的丫头,就得乖乖听我的。现在去把鸡汤端过来,我饿了!”
拖着不甘愿的步伐,她将鸡汤给送上,心中打定主意,若他打算要她喂他,她肯定将汤洒在他身上。
还好,他残废的是脚不是手,他可以自己动手。昭容松了一口气。
他才要就口时,原本宁静的房内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三哥!”
李君霖停下手边的动作,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的李君佾。
“你几时来的?”他对他的神出鬼没感到不悦。
若不是这个丫头使他分心,他不会连子安进了门都没有发觉。
“来了一会儿。”李君佾对他使了个眼色。
李君霖会意的将鸡汤放下。
昭容见状,不禁转头看着出声制止的李君佾。
“姑娘,失礼了。”李君佾对她一个颔首。
失礼了?她一时不能会意他的话。
突然,李君霖用力的将她一扯,害她差点跌坐在地,她惊讶的看着他,对他突如其来的暴力感到恐惧。
“你喝!”李君霖沉着一张脸,将鸡汤拿到她的面前。
昭容闻言脸色大变,忙不迭的摇头,“我不要。”
“容不得你说不要。”李君霖大手一拉,强迫她坐下,“喝!”他口气严厉的命令。
她紧张的吞了口口水,这算不算是害人害己?!
昭容有些恐惧的看着他,在他的目光下,她硬着头皮喝了一口,这下当真后悔自己的坏心眼。
泥土的味道一入口,她立刻将鸡汤给吐出来,而且准确无误的吐到李君霖的脸上,为了避免再被逼迫喝下鸡汤,她赶紧将鸡汤洒了一地。
他铁青着一张脸,目光从自己被她弄湿的衣襟移到她的脸上后,神色更加阴沉。
“你下毒害我。”
昭容苦着脸,但听到他的话,她不忘替自己辩解,“我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哪有勇气下毒害你。”
“那为何把鸡汤吐掉?”
看他的脸阴沉不定,可能考虑要杀了她,她可不认为他会平心静气的接受事实的真相。
“说话。”他轻靠着床沿,严厉的命令,拉着她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力道。
“三哥……”
“这是我与她的恩怨,若要怜香惜玉就省省吧!”看都不看李君佾一眼,李君霖迳自说。
“喂!很痛的。”昭容忍不住哇哇大叫。这个男人还真是个野蛮人,她的双眼指控似的看着他。
“怕痛就老实说。”
“泥土。”她大声的嚷道。
“泥土?!”他皱起了眉,“什么泥土?”
“你怎么那么笨啊!”她不由得咕哝。
“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好嘛!我道歉就是了。鸡汤没有毒,只有泥土。”她一古脑的老实说。“现在你知道了,可以把我放开了吗?你这个野蛮人。”
李君霖放松力道,但没有放开她,他以试探的目光看向李君佾。
李君佾对他点点头。方才在三哥的寝房外,他看到她的所作所为。
“为什么这么做?”李君霖的口气不若之前严厉,但依然不悦。
“为什么不这么做?”昭容反问,“我是大家闺秀,却被你强抢了来,我只是想给你一点教训。”
“大家闺秀?!”他露出怀疑的神色。
她爹是御史大夫,她当然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她勇敢的迎向他的目光。
李君霖看了一眼被她洒了一地的鸡汤,试问有哪个大家闺秀会有这种坏心眼?
“对啊!”她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指指自己的鼻子,不可一世的说:“我的确是个大家闺秀。”
“你?!”李君霖摇了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忘了他可能会杀了她,她火大的问。
他没有回答。
“喂──”
“看来你们之间有些误会必须解释清楚。”李君佾打断他们的对话,看着两人“打情骂俏”实在是受不了,“我想,我还是先走一步好了。姑娘,告辞了。”
“等一等。”昭容甩开李君霖的钳制,挡在李君佾的面前,“求你帮我去知会我爹一声,要他快来救我。”
“令尊是?”
“耿桓。”她迫不及待的说,仿佛已看到自由在她的眼前露出一丝光亮。
“耿……耿桓?!那你不就是……”他思索了一会儿,“你是耿昭容?”
“你知道我?”
他当然知道她是谁。李君佾仔细的打量着她,严格上来说,他跟她的关系还匪浅。
不过他怀疑眼前这个小姑娘并不知道,而三哥与二哥长年驻守在边关,想必也还不知道他与她之间的关系。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他看着她的目光好像要把她看透似的,她不禁皱起了眉。
“没有!”他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三哥,她是……”他欲言又止的看着李君霖。
“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不!”李君佾露出一个心虚的笑容,“我……我能有什么事。耿姑娘,幸会了,”他低头看着昭容,“你就好好伺候我三哥,少不了你好处的。”
“好处、好处,每个人都跟我说好处,可我偏偏不要什么好处,”他的话几乎使她跳脚,说到底,他还是不愿对她伸出援手。“我只要离开这里。”
“何必那么想不开?你乖乖待在这里就是。”李君佾像是脚底抹油似的溜了。
看来三哥在无意间替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李君佾一边走一边想。
既然如此,聪明如他,当然不会呆得在此时把事情拆穿,就算要拆穿,也要再等一阵子,等事情成定局之后再说,或许该等生米煮成熟饭吧!
他的态度令李君霖感到不解,看来有机会他要好好的问清楚,子安怎会改变主意让这丫头留在王府里。
“现在,你最好再去帮我盛盅鸡汤过来,这次你若再使坏心眼,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去就去,那么凶干么?”她愤怒的跺脚,“野蛮人一个,而且还是个残废的野蛮人。”
“你说什么?”李君霖吼道。
她不敢回嘴,飞也似的溜了。
李君霖深吸了口气平息自己的怒气。这辈子还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惹他如此不快,这个耿昭容──他记住了。
然而他的心中,却有另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正滋长着……
才踏出恭王府的李君佾,在门口撞上去而复返的李君淮和宗文华。
“子安,我就猜到你会来。”一见到李君佾,李君淮便开朗的开口,“你该佩服为兄的神机妙算才是。”
“干么?”李君佾直觉的不喜欢四哥脸上的表情,他似乎是知道什么似的,而他肯定不会喜欢他所知道的事。
“你刚刚看清楚那个女人了吧?”李君淮贼兮兮的看着他。
李君佾一愣,“什么女人?”他装傻的问。
“耿昭容啊!”李君淮看着他的脸取笑道。
李君佾耸了耸肩,没有理会他,迳自看向宗文华,“宗兄,久违了。”
“子安。”宗文华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常听人说宗王爷行事作风古怪,果不其然。
他硬是拖着自己离开恭王府,还说要去新开的一间名为醉香楼的青楼喝酒,活脱脱如同一个顽童似的。
还未到目的地,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立刻一言不发的拖着他回恭王府,叨念着说要找子安,还说要耻笑他一番。
可他偏偏想不通,既然要找子安,理应去安王府才对,他却坚持要到恭王府,而更令人惊讶的是,子安还当真在这里。
“子安,你别岔开话题。”李君淮一手拉着宗文华,另一手硬扯着李君佾,逼得他不得不正眼看他,“依你看,那个耿昭容如何?”
“长相不错,但不是我喜爱的类型。”李君佾没好气的拉回自己的手,“四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拉拉扯扯的有失身分。”
“你是当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李君淮取笑似的看着自己的弟弟。“三哥他长年在边关,不知此事情有可原,但我可不一样。”
“你想怎么样?”李君佾皱起了眉。他就知道四哥开口绝对没什么好事。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李君淮忍不住开怀大笑,“耿昭容可是你未过门的妃子,咱们大皇兄御赐给你的女人,你当真要大方的把她留给三哥?”
李君佾叹了口气,“我本来就不愿意娶耿昭容,要不是母后和大皇兄坚持,我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现在好了,把耿昭容许配给三哥吧,我不在乎。”
“怎么?将麻烦丢给他人?”
“别这么说,一个美貌的女人怎么称得上是麻烦?”李君佾不认同的看着自己的兄长。
“美貌的女人就称不上麻烦?”李君淮愣了一下,“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听你这么说,咱们的红袖妹妹长得倾国倾城,她更不可能是个麻烦了,不是吗?”
“红袖?!她当然不是麻烦,”李君佾的嘴一撇,“她是瘟疫。”
一旁的宗文华闻言,连忙开口制止,“两位,请别将话题扯上我娘子。”
“我说宗兄,”李君淮无奈的摇摇头,“我发现你的胆子当真被红袖给吃了。”
“我……”听到他的话,宗文华一时哑口无言,最后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迎娶了皇上的义妹──常宁公主红袖,而他的惧内自然也是众所皆知。
“别逗他了!”李君佾在一旁说,“你小心自己以后沦为同一下场。”
“关于这点你大可放心,对于我未来的妃子,我自然会有我的选择标准。”李君淮将手中的扇子一收,“我现在倒是比较好奇你打算如何?”
看了他一眼,李君佾思索了一会儿,也开始使起坏心眼。他看得出四哥并不打算拆穿他,他不过是想看戏罢了,既然如此,那大家一起来看戏好了。没道理让他一人沉沦苦海。
“我是你唯一的弟弟。”李君佾说。
“似乎是如此。”李君淮点点头。
“二哥、三哥和你都还未成亲。”
“没错,但我有很多红粉知己,事实上,我还有两个侍妾。”他的口气有着骄傲。
“我知道。”李君佾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四哥多情得令母后和大皇兄伤透脑筋,但又拿远在兰州的他没辙,不过这次回京,他硬是被母后训了一顿,“但你还未娶妃这是不争的事实。”
李君淮点了点头。
“所以没道理我要先娶不是吗?”李君佾说出重点。
“此言差矣!”他摇摇头,“二哥和三哥长年驻守边关,皇上赐我属地在兰州,我们皆不在京中,正所谓天高皇帝远,他先操心你的婚事也是有理。”
“该死的!这有什么理可言!”瞪了他一眼,李君佾不悦的道,“我压根没道理赶在你们之前成亲。我虽不用带兵,总是待在京理,但毕竟比你们年幼,正所谓长幼有序,比你们早成亲于理不通,不是吗?”
身为当今皇上最年幼的弟弟,他似乎总把自己当成孩子一般,他指了婚,也是希望自己能因此而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所以便作主替他挑了门亲事。
李君佾不以为然的将嘴一撇,指婚一事,他也是在事后才知晓,他几乎气得跳脚,却又莫可奈何,谁叫下旨的人虽然是当今皇上,这桩婚事实则是他们那个自以为是的母后所决定的。
“好吧,算你有理。”李君淮点了点头。反正有戏好看,他没道理不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现在要不要和我去醉香楼喝个几杯?”
“这……”
“那里的姑娘可是一等一的好。”
“好,去就去!”只要四哥不说出耿昭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一切好谈。“宗兄,咱们一起去吧!”
“我……”
宗文华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就被两人一左一右的架着离去。
他们都知道宗文华的娘子是个个性火爆的边疆姑娘,逼着他去,当然也是想看另一场好戏。
或许是觉得目前的日子过得太平静了,两兄弟已经开始唯恐天下不乱。
“子旭终会知道的。”宗文华苦恼的表示。
“因为他腿受伤了,所以皇上已下令,他若无事就毋需上朝,因此他绝不会知道,毕竟他现在连子安要娶妃之事都没听说,更别说知道子安的对象,除非……”李君淮眯着眼看他,“有人去告诉他。”
“这……”宗文华皱起了眉。
“宗兄,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李君佾说。
“两位,”宗文华叹了口气,“这事可大可小啊!”
“我们是皇上的亲弟弟,上头还有个什么都难不倒的母后,所以天塌下来都不用怕。”李君淮很有把握的表示。
※ ※ ※
太医说,李君霖的腿至少要三个月才会慢慢复元,而这也代表了他的腿一天没好,她就得一天受制于他。
三个月……昭容一翻白眼,别说三个月,三天她就已经快疯了,她从被人服侍的千金大小姐变成一个供人使唤的仆人,这转变可真大。
这下,她真有点怀念那个总是被她批评为鸟笼的耿府了,她终于可以理解小桃红说的──没人侍奉的日子是很难挨的。
但矛盾的是,她似乎逐渐习惯了天天见到这个傲慢的家伙,又觉得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想像中痛苦。
“你过来。”
回过神,昭容来到李君霖的床前。
“倒杯茶来。”看都不看她一眼,李君霖命令道。
这会她又想诅咒他了!瞪了他一眼,她倒了杯茶拿到他的面前。
他喝了一口,再把杯子交到她的手上。
“叫小屈进来。”
她不置一词的拉开房门,叫等在门外的小屈进门。
“王爷!”
“扶我起来。”从眼前的书本中抬起头,李君霖对他说。
“是!”不敢有片刻的迟疑,小屈随即将他扶坐在一旁的轮椅上。
这张轮椅是宗文华特地命木匠做的,让李君霖纵使右腿受伤也能自由于行。
“推我到诏斋去。”
昭容只是看着李君霖的双眼,迟迟没有动作。
“你在想什么?”他有些阴沉的问。
“没有啊!”她耸了耸肩的回答。
“那还不推我走。”
这下她终于明白了,不禁皱起眉头,“我以为你叫小屈呢!”
“我叫的是你,丫头!”他没好气的说。
他的口气似乎当她是个笨蛋!
“推就推!”他的眼神严重的侮辱了她,她咕哝的表示,“我不是丫头!”
“我说你是你就是!”
“若我是丫头,那你就是个野蛮人。”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野蛮人。”她不耐烦的说。
“你……”
“闭上你的嘴,我说你是野蛮人你就是野蛮人。”
“你……”
“逼个大家闺秀当丫头,难道不是野蛮人的行径吗?”
“你……”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你的所作所为,我发誓我一定会,我耿昭容一向说到做到。”
第5 章
将他推进书房后,她这才注意到他阴郁的神色。
她说得太忘形了,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她立刻闭上了嘴。她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是个没有骨气的人,可是……想到她在耿府里呼风唤雨,现在却像是失声的麻雀似的,她就不甘心。
“为什么不说了?”李君霖冷淡的问。
“我还想要我的脑袋。”昭容咕哝的说。
“若我真要砍你的脑袋,你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我砍。”
听到他的话,她的嘴一撇,似乎不以为然,但又不敢反驳。
“你识字吧?”
“当然!”昭容理直气壮的说:“我可是个大家闺秀。”
李君霖不以为然的瞄了她一眼,他还真没见过一个女人成天把大家闺秀四个字挂在嘴边。
“既然识字,就帮我写封信吧。”他淡淡的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写信?”她不解的问。
“因为我要你写!”他有些不悦的回答她,“身为一个丫头,你实在很多话。”
“丫头就该没有嘴巴吗?”她不以为然的坐在桌案后,并开始磨墨,“今天你受伤的是腿,又不是手,为什么我要帮你写信?”
“一句话,写不写?”
“我可以不写吗?”她哼了一声,依言帮他写了封信。
看着她将信给封好,他漫不经心的说:“这是要送到边关给我二哥的。”
“边关?!”听到这两个字,昭容的眼睛一亮。
李君霖点点头,“若你乖一点,等我伤好了,或许我会愿意带你去一趟。”
“真的?”一时之间,她忘了自己等他伤一好便要离开的打算,兴匆匆的问。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闻言,她兴奋得差点跳起来。要不是他总强迫她做些她不想做的事,她真会觉得他是个好人。
“你想去?”
“当然!那里有很多好玩、好吃的,谁不想去。”
“通常姑娘家都会觉得边关是可怕的地方。”李君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我可不是普通的姑娘家,我有武功,称得上是个侠女。”
“侠女?!”
“现在的我当然不像喽!”她此刻穿着丝绸的衣物,当然不像侠女,“我现在的穿着像个大家闺秀,等改天换件我娘织给我的衣服时,我就像侠女了。”
“你以为只要穿着改变,就可以成为侠女或大家闺秀吗?”李君霖感到有些好笑的问。
“当然!”
这丫头果然天真得紧。他移到窗边,拿起笔在纸上作画。
昭容也跟在他的身旁。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久久,她才意会到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心不住的狂跳。
“你说什么?”
“不要装傻。”他一边拿着笔,一边打量着窗外的老榕树画着。
跟她说话竟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的嘴一撇。
“说话。”开口的同时,他的眼光还是没有移到她的身上。
见他仍不看她,她赌气的拉了张椅子,大剌剌的坐下来,捶捶站了一天的膝盖,敷衍的回答,“没有啊!”
“说谎。”他淡淡的反驳。
“反正我喜不喜欢你,对你来说应该不重要才对,不是吗?”
李君霖抬起头,瞄了她一眼,“当然不是。”
她侧着头,看他仔细的连叶子的脉络都勾勒出来。
“你可不要指望一个被你强行掳来的大家闺秀会喜欢你。”
又是大家闺秀四个字?
“你当真是大家闺秀?”他的口气有着怀疑。
“当然。”昭容的杏眼圆瞠,“我爹可是当官的。”
“那官肯定不大,不然为什么会放你一个姑娘家在荒郊野外出现?”
说到这个就有气,她站了起来,“因为我爹是个老糊涂,所以我要去边关找我娘。”
“你可知兴安城到边关这一路上并不平静?”
“我才不在乎。”她骄傲的在他面前比画了几招,“反正我有功夫。”
“功夫?”单凭这几招花拳绣腿便称得上功夫?他冷眼看着她舞弄,心中不以为然。
“对啊!”昭容又踢了一脚,但因重心不稳而重重的摔在地上。
李君霖见状哈哈大笑。
她的双颊涨红,连忙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这是意外,”她赶紧解释道,“我可以做得很好。”
“既然你有功夫,当初我抓你时,你为何不逃走?”
“因为你们人多势众,有道是双拳难敌众人之手,我当然得识趣一点,这是我娘教我的。”
他点头,表示接受她的说法,“那现在呢?我坐在这里,双腿不良于行,你又为何不走?”
“我这个人是很有良心的,”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行走江湖重的是信义,我既然答应你照顾到你伤愈,就得做到。”
行走江湖?!他看着她的眼光中有着取笑。
“不要瞧不起我。”她有些生气的表示。
“我没有。”压下笑意,他低下头继续作画。“你会画画吗?”
“当然!”昭容点头,“我可是个大家闺秀。”
李君霖瞄了她一眼,“别总是把大家闺秀四个字挂在嘴上。”
“为什么?”她反问,“我本来就是个大家闺秀。”
他叹了口气,不与她争辩。
“你仔细听我说来。说到这个画嘛!”她背着双手,在他的面前走来走去,一副老学究的模样,“我个人比较不擅长工笔画,像你这幅就不是我的风格。”
“为什么?”
“拜托!”她不认同的指了指他栩栩如生的画作,“只是画画罢了,连树叶的脉络、小鸟的羽毛都要画得入木三分,你有没有算过那要花多少时间、精力?”
“老实说,没有。”画画还要算时间,他真的没想过。
“原则上,我比较喜欢写意画。”
“写意画?”他微愣了下。“你的意思该不会是那种只有画的人才看得懂的画吧?”
“当然不是!写意画不该这么定义。”摊开另一张纸,她随意挥毫,不久,一幅山水画跃然纸上。“我觉得山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水长这副德行就是这副德行,不错吧?”
完成后,她退了一步。
李君霖瞄了一眼,微微一笑,看来她当真有那么一丁点的本事。
“你家乡在哪?”
“津州。”她想也不想的回答。她是在津州出生,但还在襁褓中时便移居来到兴安城。
“津州人士?家里还有什么人?”
“爹和他那一票的妾和妹妹、弟弟。”
“听起来,你爹挺风流的。”
她闻言鼻子一皱,“若要我说,我会说下流。”
看样子她对男人的三妻四妾十分的不以为然,他在心中微微一笑,“那你娘呢?”
“她受不了我爹的行径,所以早早下堂求去,但是我爹碍于面子,硬是不承认他被我娘休离,所以自我懂事以来,我爹娘便分开了。小时候我跟着娘,七岁时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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