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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昆仑之新疆秘符3-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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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风仰头望去,眼下山谷里一丝雾气也没有,正好可以清晰地看见高大立佛的脸。咦?那是什么?楚风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没错!就是红色的液体——它、它、它,流出了血泪!!
  楚风震惊了!他忙跑到前边去看看其他的佛首,果然,凡是他所能看到的佛首,眼睛里都流出了两行血泪。
  “不好!快,抓紧时间上!”楚风再也顾不得顾忌什么,拉着身边的人三步并作两步地就往上面的台阶跑。那台阶都是在山壁上开凿的,年代很久了,一脚踩上去便簌簌地掉土。楚风什么都顾不得了,只一个劲儿催大家快点、快点。
  到了第三层,正好遇见一间一间石窟寺扫过来的小喇嘛三人。“咦?你们不是上山顶去了么?”炳布很意外。
  “你早就知道了?”楚风看见小喇嘛脸上连一丝意外的神色都没有,就觉得对方肯定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没有!”小喇嘛摇摇头,“留下是天书和我的信仰要求的,可你们并没有信仰,我无法要求你们,并没有料到你们还会回来找我们!”
  “那你一点都不意外?”楚风很怀疑他的话。
  “是啊,这里是佛祖的地界儿,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意外的!”小喇嘛摇摇头,微笑着走开。
  “你干什么去?”
  “打扫尘埃!”小喇嘛晃悠着自己扛在肩膀上的大扫帚。
  “快走!这里马上就要有大祸事发生!我们得赶紧离开!”楚风看见对方那一派悠闲的样儿,急了,一把抓向他的肩头。就在这时,一直跟在小喇嘛身后从不出声、几乎要被人当作哑巴的中年喇嘛忽然身子一动。楚风马上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的手再不收回来,那就可能再也不会是自己的了。他对自己的第六感觉向来很倚重,因此马上收回。而中年喇嘛也只不过晃了晃身子,似乎他从未动过。
  “我没有骗你,快点往上走吧,这里马上就会发生大祸,咱们必须得赶紧离开!”楚风知道眼前这两个喇嘛都是深藏不露的,再也不敢动手动脚,只得以言语相劝。
  “哦?大祸,你说清楚点儿!”小喇嘛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扛着大扫帚来到一个画满壁画的石窟寺里,一边用力挥舞自己手中的扫帚,清扫石壁上的蛛网、灰尘,一边随口与楚风答话。
  二 天惩
  “刚……才,我们看见所有的佛像眼睛里都流出了鲜、红、的、泪!”楚风无奈,一字一顿地将鲜红的泪强调出来,希望这个一路上神神叨叨的“活佛”能够引起重视。
  “血泪?”小喇嘛手中果然停顿了一下。他想了想,又继续手头的工作,“这是神佛降下的旨意要惩罚恶人,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与你们无关?”楚风气急反笑。这山谷中又没有别人,与他们无关,这话的意思就是除了他们三人,其他人的生死对方并不放在心上。
  “不,是与我们无关,你不要多想!”小喇嘛这回停下手头工作,正色对楚风说道。
  “这不可能!”楚风清楚地知道,如果传说是真的,那么,这样的天惩降下来,它可不会长眼睛分出好人坏人的。即便小喇嘛的这个“我们”里面包含了自己、桑布、威廉和希林这四人,又怎样保证所有人都不会被接下来的所谓天惩伤害到呢?
  “如果曷劳落迦的传言是真的,那么,我想,所谓的天惩恐怕真的会长眼睛。”桑布对西域历史的熟悉不亚于楚风,见了这般神奇的预兆,他也与楚风一样,想起某个传说来。
  “什么是‘曷劳落迦的传言’?”威廉见楚风脸上的焦急神色渐渐平复下来,就知道眼前的事情没有那么紧迫了,他又是对这类传言、传说最为好奇的,马上揪着桑布询问。
  “‘曷劳落迦的传言’啊,这是一个介于神话和现实传言之间的传说。它被唐朝西行取经的和尚唐玄奘慎而重之地记载在《大唐西域记》里,却也同时被很多史学家斥之为荒诞。”桑布感慨地说。当下,他见除了威廉外,连希林都一副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的样子,只好把这传说从头说起:
  “传说古代于阗国(今和田)的北方有一个安乐富足但不皈依佛法的城邦,名叫曷劳落迦。某日,街头突然出现一个装束奇特、相貌古怪的游方僧。曷劳落迦的国王得到禀报,居然下令说:任何人都可以对他掘沙扬土驱逐。于是游方僧不但化不到斋饭,反而到处遭受驱赶,只有一位礼敬佛像的忠厚长者表示关切,私下提供饮食。
  游方僧对长者说,由于本城居民扬沙驱赶我,将会受到灭顶之灾的惩罚。我走后,上天将会降下一场沙雨将曷劳落迦湮没,生灵灭绝。你必须及早离开。
  仁慈的长者闻讯连忙四处报信,却无人相信,反遭讥笑污辱。长者见人们已经无可理喻,只好独自逃生。游方僧走后第七天夜半时分,整座城市正在梦乡,突然,凶猛的沙雨伴随着狂风从天而降,顷刻之间埋没了这个繁荣的城邦。从此,曷劳落迦变成沙山,永远沉睡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之中!据说,在沙雨来临之前,城中国王宫殿内外的所有雕像,眼中都流下了血泪!“
  “哇,这个故事和《圣经》里诺亚方舟故事好像啊。所不同的是,一个是降下沙雨,一个是连续四十天的大雨。”威廉听完故事,还咂巴咂巴嘴,发了一番感慨。
  楚风苦笑:“谁说不是呢!这类故事世界上很多民族都有,但眼下这个诡异的征兆,还真的令人怀疑这件事可能真的存在过!”
  “这件事当然是真实的!”小喇嘛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唐玄奘当年就是你这种想法!”楚风见了他脸上的那副神色不禁莞尔,“他在《大唐西域记》里还记载了那位逃离曷劳落迦的长者的去向,据说他来到一个叫做媲摩的繁荣绿洲定居。然后唐玄奘本人在从于阗国到精绝国的路上曾经专门去这个媲摩拜访过。”
  “既然他记载得那么清楚,你们还要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只能说,你们的业障太深!”小喇嘛撇撇嘴,觉得眼前众人的慧根没有问题,可是佛缘就很有问题。
  “那么,认为真有其事的大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眼下将会经历什么?我们又该如何躲过近在眼前的灾难呢?”楚风口气虽有些戏谑,面上神情却无比认真地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小喇嘛理直气壮地顶回来。
  “呃——”面对这个时而多智近老妖、时而幼稚如顽童的家伙,楚风也只能摸摸鼻子自认倒霉了。
  “不管怎样,我们应该尽快到达顶层,把那佛头上的脏乱之物打扫干净,趁着天惩还没有降下之前离开是为正经!”中年喇嘛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型。他这么一开口,大家都觉得有道理,就连小喇嘛也连着对他点了两次头。
  一定下这个方案,大家就赶紧行动起来,所有人都去找了工具。因为时间紧急,要按原来小喇嘛他们的标准,这一通打扫要到明年去了,因此只能大概扫扫便罢。即便是这样,上到第五层时,已经有非同寻常的天象出现。
  “膨!”就好像一颗巨大的炸弹在耳边爆炸一般,众人正埋头打扫时,纷纷被这一声巨响吓了一跳——是真的一跳,由于有些人起跳以后没有选好落脚点,并忘记了保持平衡,落下来时不少人成了滚地葫芦。
  “怎、怎么回事?”这是毛毛躁躁的威廉。
  “天哪!看,那半边天都红了!”这是身手灵活、眼睛最尖的希林。
  “那是灰好不好,怎么会是红呢?”威廉反驳他。
  还没等俩人争执上,“咚——”的一声,大地似乎受了伤,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呻吟,使得他们这些家伙通通打开了摆子。
  “为、为、为什么?我站不稳啦!”希林很奇怪。
  “快点趴下!”楚风一见这傻孩子还呆呆地站着,就把他按倒趴在地上。
  这是火山喷发!虽然有地震,但震级不太大。大家所处地方虽然是在石壁上,却因着这些石窟很是坚固的原因,只要不被活埋,应该没什么大事!
  “那冲到天上的是火山灰啊!”大地的抖动暂时平静了一会儿,威廉站起来,看向西方的天空,那边是他们原本要去的方向。
  “看,天降火雨!”希林觉得自己这辈子看到的景象够回忆一生的。他指着西方圆柱形灰雾底下那些零零星星跌落的火团。
  “那是燃烧着的火山岩。”楚风顺口回答,“很多宝石就是这么来的!”
  “快看、快看,岩浆流下来了!”希林很兴奋,他多么幸运啊,能亲眼见到火山喷发。
  “糟糕!”楚风见到那火红的岩浆从西边山坡上顺着流过来,马上暗叫不妙。这边山壁也不知道经不经得住这样炙热岩浆的侵蚀,如果它经受不住坍塌了,自己这群人不就死定了吗?
  “快!快往上层走!”楚风忙招呼其他人。只有小喇嘛三人坚持不打扫完不肯上去,逼得楚风等人三下两下帮他们把这一层将近三十个石窟统统打扫了一番。
  第六层就到了立佛的腰部,越往上,石窟数量越少,质量越好,楚风也顾不得太多,与大家分好工,以最快的速度往上行去。
  第七层、第八层……等他们上到第九层的时候,岩浆已经来到了这山壁的底部。众人看着脚下升腾起灼人的热气,还看见红彤彤的岩浆在自己脚底吐着一个个气泡,心中不免一阵阵抽搐。
  快点!再快点!楚风等人举着大扫帚,冲进每一个石窟都是一阵蒙头猛挥,然后再退出,下一个。
  第十层、第十一层,石窟很少,只有三个,但每一个石窟都很深、很大。楚风等人只觉得里面壁画精美、造像神奇,却没有时间一一停留观看,只得拼了命往上赶。
  “糟糕了!这山壁似乎被岩浆泡软了,你们有没有感觉我们有些倾斜啊!”威廉有种自己要掉到岩浆里的错觉。
  “没错,这山壁底部已经被融化一半了,山体正在向岩浆方向倾斜。我们如果不赶快,很快就会掉进火热的岩浆中。”楚风的脑子从入阵以后就没停过,他算得很清楚。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上去啊!”威廉一马当先就要往楼上闯。
  “等等,小活佛他们还没有出来!”楚风拦住他,“我们一起进来就得一起出去!”
  “不用了!”小喇嘛正好这时候走出来,他身后一如既往地跟着中年喇嘛和炳布,“我们的决定没有变,依然要留在这里,上边就是顶层,天书告诉我,那里有出去的路,你们快去吧!”
  “这不行,留在这里很危险,如果我们走了,你们很可能就再也出不去了!”楚风很着急,这都什么时候了,队友里还有人有这样的念头。
  “你不必劝我们,我们心意已决,一定要留下,等一会儿沙雨就要降下,你们想走都走不了了,趁现在,赶紧上去吧。”小喇嘛脸色非常肃穆。楚风见了,也只得放弃劝说他。“罢了,既然是你们的心愿,我们也不能横加阻止。眼下当务之急要赶紧前往阵势中心,凌宁我们要救,那位唐昧,我们也得阻止。”楚风见这三人如此虔诚,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这就是信仰的力量么?
  “楚大哥,我发现,自从我们在那个地洞的平台上跌落以后,不要说别的电子产品,就连我的瑞士机械表都不再动了,也不知道现在咱们到底耽搁了多长时间,凌宁还等不等得及。”威廉有些愁眉苦脸。
  “我早说过,这阵局里面的时间和空间都不是你们常规能理解的那些。咱们在这里无法用在外边的那些计算时间方式,即便在这里计算出时间,也只是阵局里的时间,与外边的时间也是不同步的。”楚风很随意地回答。忽然,他眼中精光一闪:时间?空间?似乎有谁曾经说过类似的话题,还牵涉到那个神秘符号来着?
  是凌宁。她曾经推测“那个‘□’字符号,说不定就是指的某个时间与空间的坐标!”
  “时间与空间交叉的坐标?”楚风以前并没有把她这句话往心里去,他以前一直以为,那个代表“大地方位”的推测就已经很大胆了,这种时空重叠、交叉、坐标之类的推测,当时他只是一笑而过。可如今不同了,既然这个阵局本身已经证明,时间和空间的排列,并不像他一直以为的那样,为什么不试试将它们看成有交叉的可能性呢?
  楚风这么一想忽然精神一振——如果这么做,是不是可以不用一个阵局一个阵局地过,而是直接进入阵势中心?那个唐昧就是这么做的吧?果然,惯性思维害死人呐!楚风苦笑一声,自己还是没有把新出现的记忆融会贯通,此前三十多年的一贯认识更是阻碍了他的脚步
  “希望还不算晚!”楚风暗叹一声,带领众人朝顶层走去。
  最顶层并没有石窟,上去就正好在那尊立佛的头顶边上。原来离开的路正好在这佛祖的头顶,难怪那蛤蟆会蹲在这里。楚风眼见整个天空都已经发红,知道小活佛说的沙雨就要降下绝不是虚言,当下不敢怠慢,一个箭步跳上了立佛的头顶。
  这尊佛像十分巨大,仅仅一只耳朵都可以站立不止三人,何况是头顶。楚风跳过去之后便发现地方还很宽敞,布置下的阵眼在这里并没有占用多少地方。
  经过此前的一些经历,他对这个大阵的认识越发深刻了,因此计算也更加准确。
  “我们还要等几分钟才能够离开!”楚风已经感觉到摇晃了。这尊立佛的双脚都被泡在岩浆里,现在还立在这里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但他计算过后不得不给出这个答案,随即跳回山壁顶端。
  “我总觉得这个阵法似乎有些道理!”桑布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
  “没错!我也是这样觉得,似乎在以某个内容为场景的阵局当中,就会出现跟它有关的破阵方式。”威廉也是个悟性高的。
  “没错,我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差点带大家走错了路,好在发现得快,否则后果……”楚风望着已经变成火山的原定目标山峰,就冷汗不已。
  “是这样啊!”希林一开始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忽然想到阿玛曾经说过的善有善报,觉得应该是这个道理,“是不是因为我们离开必须踩上佛祖的头,因此就得给佛祖打扫卫生赔罪,否则佛祖就不会让我们从他的头顶离开,这就叫一报还一报,对不对?”
  “一报还一报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你这么说也没错!”楚风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抬头看向天空,不会是每一个阵局都有一个对应的传说故事吧?凌宁到底在哪里呢?
  天空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反而越来越红,然后,很突如其来地,几人觉得脚下摇晃得越来越厉害了,而且,头顶开始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沙雨降下了!且势头凶猛,击打在人身上,生疼生疼的。
  “好了,我们走!大家注意,一起跳!”楚风左手牵了威廉,右手拉着希林,招呼了桑布,大家一起往佛头顶部跳过去。
  三 渴不渴?
  这一回,有着前车之鉴的几个人在跳的时候很是注意平衡,没想到最后还是人人都摔了屁股墩。
  “哎哟——”
  “这鬼地方!不摔老子一下就不舒服是吧!”希林怨气冲天。自从进了这个阵势之后,每一个阵局的交换,他都要狠狠摔一跤,这使得他觉得这个阵势似乎有种恶搞捉弄人的特质。
  “咦?”楚风也以一个屁股向下平沙落雁式的姿势“吧唧”一声掉在了地上,可他没顾得上拍拍自己身上的土,先一骨碌爬起来,很认真地考察身处的环境。
  抬眼一看,视线很开阔,是一片坦荡的平原,土地虽然荒芜了很久,但还是可以看出,许久以前这里曾经有过人类生活的痕迹。因为四周的土地上虽然没有农作物,只有齐腰高的野草,但却被一行一行的大树隔成一块一块的。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些原本是农田,只不过被抛荒时间太久,看着倒像一块块经过人工分割的野林了。只不过,谁见过野林里的树长得这般齐整的?
  好在楚风对于这个大阵也摸清了大致规律,他只简单辨认了一下方向,便认出了出阵的阵心方向。
  远远看过去,那边似乎有一座不太高的山,楚风将手一指,希林就咂舌:“这么远啊?”
  “看你笨的,这里是阵势之中,楚大哥都说过多少遍了: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看着远,其实肯定不远的,是吧,楚大哥?”威廉跟他斗嘴上瘾了。
  “也可能比你看到的更远!”楚风没好气地答了一句。
  “呃——”看着威廉仿佛被捏住脖子的表情,希林乐了,刚刚一直萦绕在心头的恐惧也被赶跑了许多。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翻滚的熔浆和漫天的沙雨并觉得给力的。希林毕竟年纪小,刚才在那个阵局里,情势危急,他还来不及害怕便离开,可一旦脚踏实地出了那恐怖的情境,他脸上便一直没有血色。威廉虽然一路与他斗嘴,却是个细心的人,见他这样,也不明着安慰,只一味地逗他,结果倒比想象的要好。
  不过,他心中也有疙瘩:“楚大哥,我们就这么把他们三个丢在那边,真的不要紧么?他们再也出不来了吗?”
  “应该是不要紧的!”楚风头也不抬,埋头赶路,“当时那种情况,他们又那般坚决,我也没办法强行要求人家跟我们一起离开。不过,你放心吧,这个阵势虽然不知何人布下,却很符合大衍之道的精髓,不管在何等情况下,它都会给人留一线生路。何况,那三人在那个阵局之中的所为是符合阵局要求的,他们留在那边应当没有危险。他们跟我们不一样!”
  “哦,有什么不一样?”连桑布听了楚风这等含糊不清的解释也感兴趣了。
  “你忘了?我们一到那里,佛首的眼睛里并没有流出血水,而是等我们踏上旁边山峰的路后,它们才转过头看向咱们,流出血水的!”楚风有些内疚地说,“这倒是我的错,我后来才想通,如果咱们一开始就跟他们仨一起去打扫佛寺,可能根本不会触发阵法,也就不需要逃得这般狼狈!”
  “楚大哥,你是说这个阵局是根据那个传说来的?它只惩罚有罪的人,对于无罪的人会网开一面?”威廉惊奇地道。
  “没错,应当是如此,否则咱们也就不可能逃得出来!”
  “可他们逃生的路已经被我们使用了,他们还有生路吗?”希林也很担心留下的三人。
  “你忘了,那位故事当中的长者是怎样逃离的?”楚风反问。
  “不是说他是在天罚来临之前离开的么?”威廉很疑惑。
  还是桑布最了解这些古代西域传说,马上理解了楚风的话:“还有一种说法,就是说这位长者并没有在天罚来临前逃脱,而是听从了天神的指点挖了一条地道,一直等到真的降临天罚时,他才带领一家人从地道中离开。”
  “还有地道?”希林惊叫道。
  “也许不是地道!但总有一条生路。”楚风有些疲惫,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位小活佛不是平常人,这一路,他的所为都有深意,尤其是在刚才那个阵局之中,如果不是他,我们所有人恐怕都出不来了。我想,他坚持不肯出来,绝对不是想去死,而是别有用意。就因为他,我才那般痛快地转头就走,否则,我可从来没有半道上抛弃队友的习惯!”
  这边,楚风他们还在劳动自己的双腿一步一步向着阵中心走着,而阵心处,却有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啊哈!风城,风呢?你怎的不刮了?你倒是刮呀!”唐昧双手叉腰、十分没有形象地指着眼前的城墙放肆大笑。他的头发已经乱成一窝杂草,身上挂着东一条、西一条的布条,原本的谦谦君子形象早就丢到了爪哇国里,如今这样子简直就是一个连屁股都保不住的猥亵之徒。
  他失心疯一般狂笑一阵,又不知为何悲从中来,差一点“呜呜”大哭。好在他虽然知道这里空无一人,到底有几十年的家教打底,总算没有像个村妇一般打滚痛哭——虽然他真的很有痛哭一场的资格。
  这城墙本来就是有台阶的!这是唐昧付出数次被狂风像虐枯叶一般虐到泥里、一身名牌户外运动装变成两指宽几根布条的代价之后换来的认知!
  它、它本来就有台阶,只要顺着台阶而上就行了。就好比一个口渴得不行的人为了喝水与人浴血奋战,结果却被人告知,你其实只要张嘴就能喝到最甜美的甘泉一样。这个认知实在令唐昧有了抓狂的冲动。
  要说台阶其实也不全对,它有些太高了——一个台阶大约两米至四米高。唐昧吃亏就吃在黑暗之中无法看清此城的全貌,其实它应该不是一道城墙,而是整整一座阶梯型金字塔式样的城堡。
  吃一堑长一智的唐昧这一次围着城墙转圈时细细分析了每一块条石的长、宽、高以及它们之间缝隙黏连所用材料。结果发现,每一块大条石都是2米长、1。2米高,每两块条石之间并没有水泥或者三合土之类的建筑粘合剂。而城堡一共有六面,每升高两块条石的高度,城堡周长便缩小一圈,也就形成一个天然的台阶。整个城堡的地面周长总有十公里左右,而每一层台阶的宽度不过二十厘米,照这个缩进距离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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