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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杏有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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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齐姜本不认识,可见了他的模样,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这少年不是张医师的药童么?!
“好的,麻烦你帮我守在门口,不要让闲杂人等进来。”阿叶接过篮子,开了门,蹬蹬瞪地上了楼梯。
果然有古怪。
这药是给谁煎的?难道他生病了?想到这里,齐姜心急如焚。
过了大约一刻钟,阿叶提着个空篮子下来,他将篮子交给药童。两人聊了一会儿天,药童才提着篮子走了,阿叶则又跳上栏杆假寐。
齐姜极有耐性,她在原地守着,在等阿叶松懈的时候。过了一会儿,阿叶跳下了栏杆,东张西望,看他样子似是内急。等阿叶跑开了,齐姜立刻走了出来,推开门走进了阁楼。
齐姜随阶梯而上,她上到了二楼,穿过走廊,来到一间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屋内传出一把低沉性感的嗓音。
他果然在……
齐姜推门而进,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她的心骤然一紧,一时害怕担忧纷沓而至。这时,齐姜心里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现下发生的一切就像她曾经经历过一样。齐姜才刚这么想,却又生出另一种感觉——她这是在梦中,以旁观者的身份出现在梦中的故事里。
卧病在床的是一名俊雅青年。他脸色苍白,上身赤/裸,肋下包裹着一层白纱布,上有隐约的血迹。见到齐姜,他似有错愕,不过一瞬,他便神色如常,甚至还对着齐姜笑了笑。
他随手拿起衣衫往身上套,可能是他伤得太重,一个穿衣动作由他做来都十分艰难。
见到他这副病重虚弱的模样,齐姜的泪水立刻流了下来,“你怎么会受伤了?”她的心痛难过十分真实,可她嘴里这么说着,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情景——某个男子重伤潜入她的闺房,她救了他,而他受伤的地方同样在肋下的位置。
齐姜的脑海里浮现两条清晰的事情发展脉络。一条线的起端在容府,她在容府磕到了头,在家闭门不出养伤。伤好后,她去了上元节。在上元节上,她遇见了他。她和他经过几个月的相处,相互产生了情愫……
另外一条线的发展略有差异,她在容府磕到了头,醒来后不顾伤痛去找容辛。容辛被人泼了黑狗血,她却落了水。为此她休养了大半年时间,甚至错过了上元节。在某一个晚上,她的闺房里闯进了一名男子,她救了他……
这两条发展脉络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中,两件事发展走向看似不同,实际分别有条不紊地发展着,似乎并不干扰。甚至乎,齐姜觉得这两件事她都有经历过,似乎就这么一下恍惚,就隔了一世。
在齐姜的帮助下,沈叙终于穿上了衣衫。
沈叙抹去齐姜脸上的泪痕,笑着道:“阿姜真是只爱哭的小花猫。”他说这话,齐姜立刻想起上元节时她在他面前哭得很凄惨的事,脸蛋瞬间红了。
对于受伤的事,沈叙闭口不谈,齐姜也没有追问下去。
对上他熠熠如星光的双眸,属于沈先生和沈某人的两道身影在齐姜的脑海中重叠起来。恍惚间,齐姜觉得沈先生就是沈某人,沈某人就是沈先生。可是,他们的相貌并不一样,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齐姜认真地朝沈叙看去——他面容俊美,肤色白皙,姿容出尘,让人望之心折。而沈某人?齐姜努力回想,只记得他相貌平平,有一张让人过目即忘的脸。
可是,他们都有一对美丽的眼眸……
“你不是说这个月要加紧练字?你就不怕你阿兄罚你?”
齐姜洋洋自得,“我有他的把柄,怕什么……”
……
这个梦很长,梦里的她跟沈先生关系亲密、举止亲昵,而现实中,她根本不认识这位沈先生。齐姜细究了一遍,心中隐约觉得这个不是梦,这更像是她经历过一遍的事,只不过借着梦重现了一次,所以梦里才会穿插着她今世的想法。
想起梦里她所说的把柄,齐姜立刻翻箱倒柜。
最后,齐姜在一个小箱子里找到了一本由宣纸制成的小册子。册子里面图文并茂,记述了她阿兄年少时的趣事。齐姜一页一页地翻着,画册里的笔法稚嫩,看得出来是她年幼时的笔迹。
册子的最后一页详细地记述了她嫁给了世子殿下,却被柔澜推落水,死去又重生的事。以及,她重生的这一世,如何使计报复柔澜,一条一条,十分详尽。
室内放置着冰块,齐姜却出了一身冷汗。
她的记忆跟册子所记述的有出入!
齐姜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很大可能是她磕伤了头,又落了湖,才导致她的记忆有所缺失。
如果她猜测正确的话,她做的梦就是她缺失的记忆。若真是如此,她梦中经常出现的那名沈先生是怎么回事?齐姜紧咬下唇,小心肝跳得厉害。
小汾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齐姜脸蛋通红呆呆愣愣的模样。
“姑娘,您没事吧?”
小汾唤了好几声,齐姜才回过神来,开口却是问:“小汾,上次让你收起来的画你放在哪里?”
小汾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画,“哦,那画呀,”她找了一会儿,将画卷找了出来,“在这儿。”
齐姜将画卷摊开细细端详,越看越心惊。
沈某人的画的风格跟沈先生十分相似,重要的是,沈先生独创的画技这画上也有,所以说沈某人很大可能是沈先生?一个是荒/淫无耻的采花贼,一个是德高望重的一代宗师,将他们扯到一起相提并论,不被人打死都被人喷死。齐姜想想都觉得自己这想法惊世骇俗。
若是,若是让她见一见那位沈先生,她必定能辨出他跟沈某人是否真是同一个人。
在齐姜在为如何去国学见沈先生一面而苦恼的时候,市井中突然爆出她的光荣事迹来。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快乐!一更送上,二更在白天。
2015年,新年新气象,在新的一年,祝大家心想事成,肤白身材正,天天有好书看!


☆、转折

春祭期间,城中有庄家开局拿齐姜作赌。齐姜明里暗里地玩了一手,赢了许多钱。
这钱才刚到手,齐姜下一刻就把它全散了出去。城南的贫苦百姓,特别是那些孤寡无依的老人儿童,都收到了齐姜送的粮食和衣物。这事是齐姜私底下叫暗香去做的,事情做得隐秘,照理来说不会有人知道,可不知怎的被人爆了出来。当百姓们知道那个神秘的捐粮送衣人士是大家都厌恶的齐七姑娘时,纷纷吃惊不已,一时之间,街头巷尾谈论的全是这件事。
齐姜捐粮送衣的事爆了出来,百姓中有人信,有人不信。
相信的人说齐七姑娘看着就是心地善良之辈,她做善事很正常,之前是大家对她误解了。不信的人则认为这是一个假消息,目的在于洗去齐姜的污点。看法相左的双方为此争执起来,在争执的双方展开拉锯的时候,又有新的消息传了出来——泼容辛黑狗血一事,齐七姑娘是被冤枉的。
这无疑又是一朵大浪花,冲得百姓们晕头转向。这事一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又多了一项。
传闻,黑狗血事件中,齐七姑娘是被某贵女陷害的。这贵女身份高贵,自小与齐七姑娘有嫌隙。为了毁掉齐七姑娘,她故意散播谣言败坏齐七姑娘的名声,甚至设了一个局……
这事传得有板有眼,事情发展的经过结果都十分详尽,这种说法一出来,就在市井中造成了轰动,百姓们皆十分愤怒——黑狗血事件中,许多老百姓都站出来抨击齐姜。如今说齐姜是受害者,这让他们如何能咽下这口气?试问谁又愿意白白地被人当枪使?
甚至有好事者联名上书给都邑府尹,要求官衙重查黑狗血事件的真相,给蒙在鼓里的百姓们一个交代。
事情就这么闹大了。
这个时候,有说书先生开始在茶馆酒楼说书。说书先生给事件中的角色按上代号,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犹如亲历。说书先生虽则不指名道姓,但言语中的暗示十分明显。这个故事说完,说书先生又说到了最近的相亲宴,他言之凿凿地说陷害齐姜的贵女跟另外一名贵女大打出手,其实是因为另外一名贵女不忿单独顶了罪名……
两个故事联系起来,许多人猜出了陷害齐姜的那两名贵女的身份。
市井的事传入齐姜耳中时,齐姜十分意外。
从先爆出齐姜捐粮送衣一事起,到再爆出黑狗血事件中齐姜是被陷害的,这两件事看似毫无关联,实则一环扣一环,设局者先用捐粮一事引得百姓惊疑,再用黑狗血事情齐姜被陷害一事引起百姓的愧疚。
不知这是谁的手笔?
许多人以为这是齐姜的手笔,殊不知她根本没来得及出手。当然,齐姜也有想过这么做,可想的仅限于将她被陷害一事爆出来,她根本没想到利用捐粮一事来引起舆论。
在事情越演越激之时,齐姜才出手安排了说书先生说书,给这事件再加一把烈火。
几乎是一夜之间,流言逆转。从此以后,城中绝大多数的百姓谈起齐姜,不是说她心地善良,就是说她被人陷害的这一件事。关于她名声有损的事,他们都不再谈及了。
这天,赵叠蕊来到了齐府。
“柔澜这不是还在禁足吗?不知道是谁将市井的舆论告诉了她,她可气坏了。听说发了好一通脾气,摔坏了不少东西。”
闻言,齐姜笑了笑。才这样柔澜就沉不住气了,若是有更难听的话传入她耳中,她岂不是要上吊自杀?
齐姜是不会同情柔澜的。她和柔澜早就撕破了脸。在她重生之初,为了报复柔澜杀死她的事,多次设圈套给柔澜钻,两人你报复我,我报复你,以至于形成了怪圈。她们这辈子都只能站在对立面上,看看谁在最后一败涂地。
都邑城里的高门大户每月都会搞些赏花、品茶的宴会,以往齐姜很少去参加。如今只要接到宴会的帖子,齐姜都会赴宴。
于是,有容辛参加的宴会,必然能见到齐姜的影子。
齐姜好几次参加宴会,都制造出单独一人的假象,那名护院却没有对她出手。对于这种情况,齐姜不甚乐观,反而有些担忧。
在某陈姓贵女举行的赏荷宴上,终于出现了状况。
众女在池边赏荷,齐姜坐在亭子里喝茶,容辛则与另外一名少女在谈话。这时,有侍女急冲冲地跑了过来,低声跟陈姑娘说了什么。
齐姜没有忽略陈姑娘面上一闪而过的慌乱,她犹在揣测发生了什么大事,只见陈姑娘笑着对众女说:“日头大了,大家不如随我前去花园里坐坐?”众女知道府中必是出了事,面上却是不显,依言离开了荷塘。
待回到家,姝娘现身,齐姜才知道当时在陈府发生了什么事。
“在荷塘边上的林子里,我发现了他的踪迹,与他交了手。那位暗中保护你的侍卫也现了身,合我们二人之力,才将他击退了。”
姝娘话里轻描淡写,但个中惊险齐姜可以想象。想到自己差点又遇上危险,齐姜有点难以置信,“他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姝娘看了齐姜一眼,却说:“我觉得他在保护人。”
他不是来杀她的?
“容辛?”这时,齐姜脑中火花闪现。
莫非那名护院对她动手是因为容辛?如今想来,每次都是她跟容辛有争执的时候,杀手才出手攻击她。
第一次,她去容府找容辛,与容辛发生了争执,事后她无故磕伤了头;第二次,容辛被泼黑狗血,护院现身推她落湖;第三次护院刺杀她,难道是因为容辛在浴池里被欺负、被人推倒在地,他将这事归到她头上来?
齐姜觉得很不可思议,如果真是因为这些小事,那护院就想致她于死,这人也太残暴了吧!想到这里,在这三伏天里,齐姜打了个寒颤,浑身颤抖不已。
姝娘静默不语,等待齐姜平伏心情。
齐姜压下心中的恐惧,抬眸看向姝娘,道:“我想额外请你办件事,不知道可以吗?”她的眼里流露出的恐惧,让人无法忽视。
姝娘思索了片刻,点头道:“好。”
“这事可能会很危险,但我会多付钱给你。”
见到姝娘点头,齐姜才道:“我想你去探明他是否在容府做护院。”她想知道他是否真是容府的护院,还只是一名隐在暗处的保护者。
姝娘点头应下了,心里在想:她果然知道谁是杀手,容府……姝娘点头沉思。
自从猜测到杀手的动机,齐姜闭门不出,静待姝娘的消息。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表兄宋瑜从齐国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头晕,先更这么多吧。

☆、迷雾

齐姜不大喜欢她的表兄宋瑜。
自齐姜七岁起,她的表兄宋瑜就嚷嚷着要娶她。若他说这话时是个懵懂小儿尚且可以说他是在开玩笑,可那时的他已是个半大少年,早就通晓人事了。他说娶她的话,纯粹给她找不痛快。
若他真心喜欢她也就算了,可他根本是个滥爱的主。他这个人,但凡对方是个女的,不管美丑,都心生爱怜,恨不得都娶回家去,好好疼爱一番。
宋瑜这老不正经的调调让齐姜恨得牙痒痒的,若不是他们有亲戚关系,她早就拿起扫帚打他一顿了。
齐姜十分肯定自己跟他天生八字不合。
宋瑜这人虽则吊儿郎当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在齐姜心里,他唯一的优点便是交游广阔了,最为重要的是,他跟沈叙沈先生是好友。得知宋瑜回来的消息,齐姜觉得他是她见沈先生的突破口。
齐姜对沈叙的感觉很复杂。
她经常梦见他,梦中的她和他时常缠绵,简直跟那些恩爱夫妻无甚两样。
当她脱离了梦境,沈叙于她而言只是个陌生人,类似于甲乙丙丁之类的人物,他的模样更是十分模糊。但是,自从她怀疑沈先生就是沈某人之后,她对梦里跟她恩爱万分的沈叙,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感觉。不管怎么说,她和沈某人相处了大半个月,不说经历过生死,也经历过躲藏的惊险,总归有种特殊的情谊。可是,只要她将沈某人代入梦中,把他看作那个沈先生时,她就会产生一种羞耻感,当真别扭得要命。
这真可谓是百爪挠心!理智一时叫她探寻真相,叫嚣着要她去沈叙跟前,去确认沈先生跟沈某人是否是同一个人;理智一时又嘲笑她,笑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就算沈某人真是沈先生,那又如何?
齐姜根本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如果这真是她缺失的记忆,为何沈叙会参与其中?若这真是她缺失的记忆,是不是代表沈叙也拥有这段的记忆?若沈某人跟沈叙是同一个人,初见之际他又为何不记得她?千百个疑问,答案齐姜根本猜不透。
宋瑜过来齐府探望宋氏,在宋氏的院落中见到齐姜时,不由挑了挑眉。他这小表妹不待见他,有他在的地方避之不及,这次却不避他了?宋瑜心中疑问万分,面上却是不显,他向姑母宋氏请了安,才笑眯眯地对着齐姜道:“小表妹近来可好?”
齐姜十分敷衍,“尚好。”
宋瑜对齐姜这态度见怪不怪,专心跟宋氏聊起家常来,两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说起沈叙来了。
齐姜正愁着如何将话题转到沈叙身上,见这大好时机,便抢着问道:“听闻表兄跟沈先生是好友?”
宋瑜看了齐姜一眼,笑了笑道:“非也,我与他交情一般。”
齐姜被宋瑜这么噎了一下,有些接不下话了,眼见宋瑜又要转话题,她“哎”了一声唤回他的注意力,道:“我近日得了一幅画,听说是沈先生的真迹,我才疏学浅,不似表兄这般经常接触沈先生的画作。不知表兄可否帮我鉴定一番?”
沈某人留下了五六幅画,齐姜叫暗香拿了《竹林深处》那幅画去都邑有名的几间珍宝阁鉴定,有人说这是沈叙的真迹,有人说这是赝品,有人说这是手法高明的仿制品,答案不一而足。
“沈秩正的画作哪里那么容易能拿到手?我看你手上的多半是赝品了。”宋瑜展开画卷细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他扶额看向齐姜,道:“这画你哪来的?”
齐姜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小书坊里淘来的。”
宋瑜怀疑地看了齐姜一眼,注意力又回到了画上,“这画是沈秩正的真迹,可是,”他露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这画上并没有他的印章,这真是……”
听了宋瑜这话,齐姜的心沉了沉。
宋瑜卷起这画,道:“刚好我今天要过去找沈叙,不若拿你这画去问问他?”
齐姜垂下眼睑想了想,才道:“好。”
待两人上了马车,出了齐府大门,宋瑜才懒洋洋地道:“小表妹打的是什么主意还是尽早跟我说罢?”他扬了扬手上的画卷,笑着说:“方才有姑母在,你不肯跟我说实话。你这番动作,定是有什么目的罢?”
齐姜抢过画卷,脸上神色不变,“久闻沈先生大名,可惜未有机会见他一面,这次沾表兄的光能得以一见,实在荣幸至极。”
宋瑜“刷”地打开扇子,用扇子遮住脸,只露出一对眼睛,眼睛里带着审视。
齐姜对他笑了笑,颇有不动如山之态。
马车缓慢地驶进了国学。齐姜挑起帘子好奇地往外瞧,宋瑜轻飘飘地说了句,“不要让人瞧见你在我车子上,这里的学子可不待见你。”
齐姜转头瞪了他一眼,偏将帘子全都挑开。
午后有不少学子围在树荫下消食,顺便谈论学业功课,看到马车驶进来,有人笑着道:“是宋公子的马车。”说罢上前,看到车内的齐姜,他眉头轻皱,向宋瑜点了点头,默默地走开了。
那人回到人群中,不知说了什么,不少学子都朝着马车打量,脸上的神色均是大有不快。宋瑜往人群处挥了挥手,顺手将帘子放下,笑眯眯道:“你瞧你,以为我在开玩笑,现在自讨没趣了吧?”
齐姜再次将帘子挑开,平静地道:“人人都讨厌我,他们的感受我不可能全都顾及到。国学并没有明文写着‘齐姜不准入内’,我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前几日闹得轰轰烈烈的舆论导向只对百姓有效,国学的这帮学子仍坚持己见,他们认为这次是齐姜在操纵舆论,目的在于洗去她自己的污点。因而,他们对她的观感仍旧没变。
宋瑜打开扇子,习惯性地遮住脸,那双狡黠的眼珠滴溜溜地盯着齐姜。齐姜被宋瑜盯得心中发毛,瞪大眼睛反瞪回去。宋瑜忍不住笑,收起扇子敲了敲她的头,“眼睛别瞪那么大,小心眼珠子掉下来。”
过了广场,宋瑜和齐姜下了马车,沿着林荫小道行走。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幢历史悠久的红漆小阁楼前。小阁楼大门紧闭,只见走廊的栏杆上坐着一名十一岁的少年,他正打着瞌睡。
见到跟梦中一模一样的情景和人物,齐姜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来了。
“阿叶,你又偷懒了?”宋瑜离得远远地就喊出声来。
阿叶睁开了眼睛,见是宋瑜,一脸欢欣地跳下栏杆来,笑眯眯地道:“宋公子从齐国回来啦?”见到跟在宋瑜身后的齐姜,他眼里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宋瑜道:“这位是我家的小表妹,我带她过来拜访你家先生。”
阿叶向齐姜点头示意,目光转向宋瑜,笼着手道:“可真不巧呢,先生外出了。”
闻言,宋瑜深深地看了阿叶一眼,“哦,他去哪里了?”
阿叶一本正经地道:“先生游学去了。”
宋瑜打开了扇子扇风,问:“哦,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多则三四个月,少则也要一两个月呢。”
宋瑜拿扇子遮住了脸,笑着道:“是么,这可真不巧啊。”他说完这话,回头见齐姜白着一张脸,准备好的说辞也说不出口了,他凝视着齐姜,问:“小表妹怎么了?”
齐姜摇摇头,垂下眼睑道:“表兄,既然沈先生不在,我们下次再来拜访吧。”
跟梦中一模一样的情景,让齐姜心生退缩之意。小叶跟梦中的小叶无甚差别,可他根本就不认识她。她先前以为梦里发生的事是她缺失的记忆,可照目前所见,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她要回去好好想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甚至在想:难道她的梦能预知未来?
可怜的齐姜!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完全想偏了。可这也不能怪她,她没了重生的记忆,乍然见到跟梦里一模一样的情景,她完全被吓到了。
宋瑜点头,“唔,既然小表妹不舒服,我先叫祝伯送你回去吧。”
“表兄不跟我一起回去?”
“我也很久没来国学了,等会我要去书馆逛一逛。”
齐姜抬眸看向宋瑜,又看了看阿叶,低声道:“好。”
宋瑜送齐姜上了马车,才又折了回去。
阿叶见到宋瑜,嘟起嘴道:“宋公子,方才我也是没办法才说谎的。先生吩咐过不能让闲杂人等打扰到他。”
宋瑜笑着道:“是我不好,擅作主张唤了我表妹过来。你们先生出了什么事了?”
阿叶叹息,“先生在楼上,你上去看了就知道了。”
“那我上去看看他。”说罢,宋瑜推开了门。
齐姜站在离阁楼不远的地方,目送宋瑜进入了阁楼。她紧咬下唇,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试探

宋瑜上了楼,敲了敲房门,屋内传来沈叙的声音,“进来。”
听他声音低沉沙哑、倦意浓浓,似是抱恙在身,“原来是生病了。”宋瑜暗道。他推门进屋,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只见沈叙背靠床头,面容苍白,神色憔悴,一副病重的模样。
屋里除了沈叙外,张颜之和他的药童也在。
张颜之刚诊治完毕,他把写好的方子交给药童,道:“拿去拾药,熬好了再拿过来。”
宋瑜认识沈叙的时日不短,在他眼里,沈叙向来光彩夺目,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病恹恹的样子。宋瑜眼尖,只瞄了眼沈叙半掩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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