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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杏有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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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姜甩了几次都没甩开沈叙的手,眼见侍女看向这边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齐姜不自觉地压低声音道:“放开我!”
沈叙也注意到了侍女的目光,他笑了笑,慢悠悠地拒绝,“不放。”
齐姜气极反笑,“若德高望重的沈先生不想自己的丑闻泄露出去,行为举止还是要收敛一点比较好。”
沈叙又是一笑,笑容极是散漫,他说:“我既是德高望重,说我有丑闻,谁会信?”
“你……”苏姜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只觉相当无力。这时她想的却是:有这么无耻的人做国学的先生,难怪整个国学都堕落了。
她此刻的表情真像一只炸毛的猫咪。沈叙眼中的笑意加深,他道:“阿姜,你为何要躲着我?”语气中竟是透出了些委屈。
齐姜:“……”
齐姜脸上发烫,暗道:这人真是无耻。她心跳加速,挣扎的幅度也大了起来。沈叙手上用了巧劲,握住她手臂的力度既能不让她挣脱开去,又不会伤到她。
“那天你说我俩不熟,我觉得这不是事实。”沈叙认真地道。
“不熟就是事实。”齐姜咬牙切齿地道:“放开我!”
“不放。”沈叙笑眯眯地道:“我在用行动表示,我跟你很熟。”
这个毫无礼义廉耻的无赖,真是那个传说中风评甚好、德高望重的沈先生?
苏姜气得牙痒痒,一番唇枪舌剑下来,她竟然没占半点上风!这不像她的风格,只能说是对方太无耻了。齐姜暗自吸了一口气,道:“你先放开我,再好好说话。”
“好。”沈叙笑眯眯地松开了手。
没了束缚,齐姜转身就跑,可还没跑两步,她的手臂又落入沈叙手中。沈叙的动作快如闪电,齐姜连他是怎样出手的都没看清。
沈叙笑看着齐姜,眉眼弯弯,“我就知道你会出这招。”
齐姜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她都忘记了,这人根本不像外表所表现的那么温文,他能避过齐府的护院,闯入她的闺房,武功自然差不到那里去。
沈叙从袖里拿出一样东西,朝齐姜递了过去。
齐姜定睛看去,那是一只彤管。管身朱红,管尾绘上一抹金漆,金漆上面是刻字的地方,仔细看去,上面刻的是她的名字。不难看出,这是郑大家所制的彤管。
郑大家所制的彤管,在魏国之所以受到未婚男女的推崇,除了郑大家本人的传奇色彩外,还因为郑大家所制的彤管所含的寓意。一方赠予对方彤管,对方接受了,即可将彤管送还给郑大家,由他刻上另外一方的名字,彤管上刻着两个共有情意男女的名字,寓意共度白首。
赠心上人彤管,一是求爱,另外更是寄托了一个美好的期望。
“我原想自己亲自制一个送给你,后来想想,还是送郑大家所制的比较好。”
齐姜看着那只彤管,微微失神,她记得她有一只送不出去的彤管。
齐姜的脑海中闪过了赵尚归拒人千里之外的面容,以及另外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人笑吟吟地看着她,递过一方手帕给哭泣的她……齐姜猛然回神,对上了沈叙深邃的目光,她忍住头部的晕眩,别开了眼,却是没有接过彤管。
沈叙固执地保持着动作。
齐姜平伏了情绪,笑着道:“如果沈先生想赠人彤管,只怕都邑城中的少女前赴后继、争先恐后,又何须赠给一个根本不会回应的人?”她凝视着他,道:“沈先生该不会是想借此报恩吧?”
听到这诛心之言,沈叙神色不动,“那你想要听什么答案?”
听着沈叙这意有所指的话,齐姜心中恼怒,语气也冷了下来,“你的答案是什么,与我无关。”
沈叙点头赞同:”认真说起来,确实跟你没多大关系。”他故意压低声音说话,他的声音低沉,略带点沙哑,听起来性感迷人,极能撩动人的神经,“可是,这跟我有关系。如果可以,我更愿意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见到你。”
沈叙的厚脸皮,齐姜见识过。只是没想到,他的脸皮堪比城墙,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沈叙,你无耻!”
齐姜咬牙切齿的话才刚说出口,卫翊讶异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小七,你在说什么?”
以沈叙的听力,他早听到了动静,齐姜却是没那份功底,根本不知道她姊夫走了过来。
“小七,你怎么可以这么无礼?赶紧跟沈先生道歉。”
齐姜不知道卫翊听到了多少,如果他听到了沈叙那无耻的话……齐姜涨红着脸,拿眼窥着卫翊,但见后者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她便知他没有听到沈叙说的话。
“姊夫,你听差了。我刚才是说……”齐姜一本正经地胡诌。她这个姊夫相当崇拜沈叙,如果她这次不解释清楚,以后有她好受。
沈叙面带微笑地听着齐姜胡扯,他觉得她这样子娇俏极了,他真想吻住她的小嘴,把她的话吞进肚子里。
察觉到沈叙火热的目光,齐姜瞥了他一眼,眼中露出威胁。
沈叙收起绮念,对着卫翊微微一笑,颔首道:“是你听差了,齐七姑娘不是这个意思。”
齐姜解释的时候,卫翊还是将信将疑的模样,沈叙一开口解释,他立马就信了。卫翊点着头,笑道:“原来是我听差了。”
齐姜无语,对比要不要这么明显?沈叙说一句话,比她说十句还有用!齐姜没好气地瞪了沈叙一眼,这人在外人面前端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模样,真是装模作样!
齐姜暗自轻哼了声,面上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姊夫,我去看七郎了。”说罢行了一礼,离开了凉亭。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留评,爱你们噢=3=
☆、抬价
卫翊再迟钝也察觉到沈叙和齐姜二人之间的暗涌,特别是齐姜走的时候看沈叙的那一眼,颇带着些怨念的味道。这让卫翊想起了他的妻子齐芍,她跟他置气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就是这样子的。妻妹跟沈先生难不成有什么首尾?卫翊这么想着,看向沈叙的目光也不自觉地露出了审视。
卫翊观沈叙行为端方,眉目清朗,根本就不像是那种跟人有私/情的人,他心道:“自己果然是想多了吧。”
沈叙指着卫翊手中的画卷,笑问:“就是这画?”
卫翊回过神来,应道:“是。”
卫翊的注意力轻易地被沈叙转移了,他喜滋滋地将画卷摊开,拉着沈叙一起鉴赏名画。
宴罢,齐姜和宋氏坐上了归家的马车。
宋氏在回味着沈叙的画作。外孙的满月宴得到了才高八斗的沈先生赠画作为祝福,她倍觉自豪,说起沈叙来便有些停不住嘴,“沈先生果真是人杰……”言语中对沈叙甚是欣赏。
齐姜面带微笑地听着宋氏唠叨,心中却是思绪万千。身为女子,她自然会有虚荣心。闻名天下的沈先生向她示爱,说是不欢喜那是假的。可她心中也有疑虑,她跟他只相处了那么短的一段时间,他怎么可能爱她甚深?这让她不得不怀疑,他只是因为她救了他才对她有好感而已。
只要这么一想,齐姜心里就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齐姜惊觉自己又被沈叙所左右了,她咬着下唇,暗自告诫自己。她在脑海中将沈叙抛开,又想起了她记忆深处的那个男人,她和他又是因何相爱的呢?
“……七,小七!”
齐姜猛然回过神来,对上了宋氏无奈的目光,“母亲,你叫我?”
宋氏叹气,“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齐姜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宋氏的话,她问道:“母亲刚才在说什么?”
“我说再过十来天就是殿下行冠礼的日子了,你作为殿下的长辈,别忘了给他备礼。”
“对哦。”齐姜露出了苦恼的神色,她歪身向宋氏撒娇,“母亲,我实在想不出来要准备什么礼物。您和父亲准备的是什么?”
宋氏搂住齐姜,戳了戳她的脑门,“送礼自然是投其所好,殿下不是最喜欢你篆刻的印章?你送他一方印章自是最好的。”
篆刻印章是齐姜的爱好,七八年下来她也算得上是小有所成。齐姜记得世子殿下确实赞过她所篆刻的印章,世子殿下什么也不缺,送他喜爱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想到世子殿下以往对她的照顾,齐姜决定精心雕刻一个印章送给他。
齐姜是行动派,回到家后她立刻将自己的宝贝翻出来。篆刻印章的材料多是金银铜玉一类,齐姜手上各种印材都有,但贵重的印材却少。齐姜看着手上的那方青田石,自觉这品质的青田石用来送礼不够贵重。既是送礼,她自然是要将她能搜罗到的最好的送给他,特别是他行冠礼这么重要的日子。
第二天一早,齐姜去了城中的老字号宝芳斋选印材。
没想到的是,宝芳斋的石类印材全部售罄,剩下的全是普通的石料。
宝芳斋的掌柜歉意地道:“实在抱歉,上等的石类印材全部售完了。”
齐姜不定时地采购印材,却是从来没有遇过印材售罄的情况,不由得问道:“我记得贵店存货颇多,为何一下子全部售罄了?”
掌柜笑着道:“众所周知沈先生喜欢收藏石类印材用以篆刻印章。”
又是他!自从知道了沈某人就是沈叙后,齐姜耳边听到的全是他的名字。
小汾面露不解,“沈先生喜欢印材跟你们店里的印材售罄有什么关联呀?难不成他将你们店里所有的印材都包圆了?”
掌柜被小汾逗得哈哈大笑,“本月二十一号是沈先生的生辰,多的是投其所好的人。”
二十一号?掌柜这么随意一说,齐姜不知怎的就将这日期记住了。
小汾兴致勃勃地道:“姑娘,世子殿下的生辰是二十号,和沈先生的生辰竟只差一日!”
齐姜没好气地看了小汾一眼,“那又如何?”
小汾委屈地看着齐姜的背影,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姑娘不快了。
齐姜又去了珍宝斋,结果珍宝斋的印材仍是售罄的状态,齐姜只得移步去了懿钰轩。
懿钰轩是近两年才开的珍宝店,比起城中有名的芳宝斋和珍宝斋这两间老字号珍宝店,懿钰轩店龄虽短,名气却不小。懿钰轩的珍宝价格高企,珍品种类繁多,因而吸引了许多不缺钱的富人光顾。
齐姜主仆二人刚进入懿钰轩,立刻就有伙计迎了上来。
小汾道:“我家姑娘要选篆刻印章的石类印材。”
伙计笑着道:“近日购买印材的人甚多,小店只剩下几块上品的石料了,姑娘去看看是否有合心意的。”他边说边领着两人上了二楼精品厅。行走在廊上,只听见厅里有人道:“八十金吧。这价格我就要了。”
齐姜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熟人”。
陆映月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齐姜,特别是在自己还价的时候。陆映月轻咳了一声,尴尬之色一闪而过。
齐姜看到厅里的那架势,猜测必是陆映月看中了什么,却碍于价格正在讨价还价呢。接待陆映月的伙计也是个有眼色的,齐姜和陆映月不过是对视了一眼,他便猜到她们有过节,他笑着对陆映月道:“姑娘,这方石料是上品红田石,这个价格真心不贵了。”
陆映月这下就真的闹了个大红脸了,伙计这话说来不就等于点明她没钱,在斤斤计较?这下可真是在齐姜面前丢尽脸面了。陆映月暗自咬牙。
陆映月的侍女也是个精乖的,她见自家主子脸色不对,立刻呵责道:“你这伙计是什么回事,我们姑娘问问价格倒是有错了?”可她这话不说倒好,一说就有些欲盖弥彰了。
陆映月冷冷地瞥了侍女一眼,转头对着伙计笑道:“石料确是好石料,我很喜欢。”
齐姜像是没看见他们这边诡异的气氛一样,走上前看了托盘上的石料一眼,道:“这可是橘皮红,不知价格几何?”
见到齐姜询问,这名伙计十分热情,“姑娘果然识货,这是极品田黄石,十分稀有。价格也不贵,才一百金铢。”
以都邑的物价来算,一百金铢足够普通老百姓一家五口一整年的嚼用了。齐姜经常买篆刻印材,对各种印材的价格自然清楚。同等的石料,这懿钰轩的价格要比其他的珍宝店贵了四成有多。
听了伙计这话,陆映月的脸都青了。她真怀疑这伙计是不是故意为之,他这话不就等于是拐着弯骂她不识货?
齐姜看不惯陆映月,自然不会顾及她的情绪,她故意地道:“嗯,极品橘皮红田石,一百金倒真是不贵了。”她走上前想拿起石料细看,岂料陆映月的侍女阻止道:“这石料是我们家姑娘先看上的。”
陆映月觉得自己的侍女出言阻止,就很能说明她自己的态度了。
齐姜无辜地道:“可我听到的怎么是陆姑娘嫌贵的意思?”
陆映月咬牙,沉声道:“没有,我觉得一百金的价格很合适。”
齐姜心中好笑,面上却是半点不露,她故作为难道:“伙计你看,这石头只有一方,我们却有两个人,你说该怎么办?”
“这……”伙计心中暗喜,却故意犹犹豫豫地道:“自然是价高者得。”
见伙计顺着自己的话说,齐姜笑了,“我最是爽快,我给你一百二十金,这方橘皮红田石归我了。”
伙计喜不自胜,“好的,姑娘。”
“慢着。”陆映月识穿了齐姜故意抬价的目的,可要她看着自己看中的东西被人抢走,她不甘心。明知这是圈套,陆映月还是乖乖地钻了,“我出一百五十金,这石料归我。”
齐姜露出惋惜的表情,叹道:“陆姑娘真是有钱,一百五十金铢我可出不起。”说罢,她还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石料,似乎有多不舍似的。
陆映月心中怄气,拂袖转身而去,只留下她的侍女匆匆地道:“把这石料包好,送到陆府去。”
“是,是。”伙计热情地应和,“请你家姑娘放心,这上品红田石色彩浓艳,雕出来的印章肯定很好。”
齐姜这时好整以暇地喝着茶,道:“你们还有什么好的宝贝,赶紧拿出来吧。”
伙计示意小婢捧上另外一方石料,他立在一旁,指着托盘的橘皮红田石道:“姑娘是识货之人,小人也不多说了。这方橘皮红田石料比刚才那个还好,小人斗胆给姑娘一个优惠价,就收姑娘一百五十金好了。”
齐姜似笑非笑地看着伙计,小汾插嘴道:“我们姑娘把玩过的石料比你卖出去的还要多,方才那石料好是好,可不值一百五十金铢。”她言下之意是要伙计收起方才糊弄人的小心思,“而这方石料……”小汾停了下来,摇了摇头。她自幼在齐姜身边服侍,对金石自然也有些了解。刚才那石料不值一百五十金,如今这块相差不远的石料自然也没有伙计说的那么值钱。
伙计点头哈腰,“这是自然,刚才多亏了姑娘了。”伙计知道糊弄不过,便道:“小店还有一块极品鸡血石,小人心想这贵重的鸡血石才最适合姑娘。”
这时,小婢捧出了一个锦盒,里面放置着一方巴掌大小的石头。石头上布满鸡血,这是极品大红袍。
“这个大红袍小人给姑娘一个实惠价,姑娘只需花一百五十金铢就可以拿下它了。”
齐姜拿起石头端详了一会儿,道:“石头好是好,但也只值一百金铢。”她将石头放下,“没有其他的石头了吗?封门青有没有?”她这次出来,其实是想要一方青田石。
伙计为难地道:“姑娘,您也知道如今城中上品石料紧缺,全城的上品石料只有我们一家有货。如果姑娘不快点下手,过了今天只怕连这贵重大红袍也买不到了。”
他说的是实话,城中最大的两家老字号珍宝店都没货,其他的店更不用说了。齐姜又再拿起石头,道:“这石头,一百金铢我就要了。”这石头只值一百金铢,超过这个价格就不值当了。齐姜甚至在想,如果她今天真的买不到满意的石料,干脆拿她珍藏的犀角来刻章算了。
伙计露出为难的神色,“姑娘,这石料一百五十金是最便宜的了,同等货色,其他店要卖到二百金呢。”
小汾道:“我们姑娘说这石头值一百金铢,这石头就只值一百金铢。”
“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齐七姑娘的话变成金科玉律了?”大厅门口传来了柔澜的声音。
见到柔澜,齐姜不雅地翻了翻白眼,今天难不成是什么黄道吉日?怎么她讨厌的人都一窝蜂地出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23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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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田
柔澜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她穿着玫红色的衣裙,看上去容光照人。两名宫女紧跟在她身后,看上去排场极大。
齐姜算了算日子,现今离夏至已两个月有余,柔澜的禁足令早就解了。
柔澜拿起了托盘上的鸡血石看了看,说:“这石料是不错。”
以柔澜的性子,不跟她抢是不可能的。想到这里,齐姜又重施故技,只见她露出了紧张的神色,“你好没道理,这石头是我先看上的。”
柔澜瞥了齐姜一眼,“你不是嫌贵么?这多少钱?我要了。”
伙计道:“回姑娘,这鸡血石价值一百五十金铢。”
柔澜瞥了齐姜一眼,唇角勾起,似在嘲笑齐姜连一百五十金铢都拿不出来,“一百五十金铢而已,我要了。”
伙计笑着道:“好,我这就叫人帮姑娘包起来。”
“慢着,”齐姜看向伙计,道:“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这鸡血石是我先看中的,我又没说不要,你怎么可以卖给她呢?”
“你口口声声说这鸡血石只值一百金,不就是嫌贵么?”柔澜笑着道:“我出一百五十金,我倒要看看他卖不卖给你。”
“我出一百五十金,看他卖给谁。”齐姜板着脸道。
柔澜抚了抚鬓角,施施然地道:“好,我就看他敢不敢卖给你。”
伙计虽不知道柔澜是公主,但他有眼力劲儿,看出了柔澜所穿的衣物是宫中的样式,他不敢得罪柔澜,可另外一位看上去也是不能得罪的。伙计为难地看看齐姜,又看了看柔澜,“这……”
这时,店里的大掌柜出来打圆场,他拱手笑着道:“两位姑娘,其实小店还有其他上等石头,待老朽拿出来给您们看看,或许您们能从中挑到心头好。”
柔澜笑了笑,道:“我就要她看中的这块鸡血石。”她看向齐姜,道:“我出二百金铢。你若是出不起,那就熄了跟我抢的心思。”
掌柜歉意地看向齐姜,“姑娘,既然这位贵客肯出高价买下这块鸡血石,老朽这开门做生意的,不能有钱不赚……”掌柜看见齐姜表情有些呆愣,以为她在生气,于是道:“姑娘,对不住了,望您谅解。”
齐姜确是有些呆愣,不过她是在走神。她自见到这掌柜起,就有些恍惚。特别是见到这掌柜端着这表情说话的样子,令她觉得这个情景她曾经历过。一瞬间,一些记忆在她脑中闪过。她与那人曾为了一方青田石争执过?
那是上元节过后,她来懿钰轩里购买石头,不料遇见了他。认出是他,她的脸色通红,她在为上元节的事感到丢脸。结果,他压根就不记得她了。她当时是什么心情呢?对了,她十分恼怒,脸色都发青了。掌柜还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可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拿正眼看她。
上元节时那个对着她笑,温柔地递过一方帕子的人似是消失了。
既然他都忘记她了,她又何必自讨没趣呢?话是这么说,她心中为何会有种被忽视的恼怒?
他看中了一块青田石,那是一块极品封门青。她心中恼怒,生出了跟他争抢的心思……
柔澜瞥了眼齐姜,见她在走神,以为她怕了她,便道:“不用跟她多说,石头我要了。”说完,她身后的宫女就递上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柔澜自以为抢了齐姜的心头好,心头十分畅快,她勾起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抬步离开了。
柔澜和齐姜不知道的是,她们的一举一动全部落入了别人的眼中。
大厅上的一面墙壁上画了一大幅猛虎嗅蔷薇,大厅里的人看画是画,在墙壁另一边的人却可以透过画看到大厅里的情景。
唐宗颢品着茶,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齐七姑娘啊。啧啧,两次故意抬价,心肠可真黑啊。”
窕娘笑着道:“主子,抬价是她,赚钱的可是我们呢。”
沈叙静静地看着外边的动静,不一会儿,他喊来了一名伙计,如此这样吩咐了一番。唐宗颢挑眉,道:“那东西是你自留的,竟舍得给她?”
沈叙低头饮茶,不理会唐宗颢的阴阳怪气。唐宗颢自讨没趣,却是不恼,他揽过窕娘,喝着茶,哼着小曲。
大厅里,小汾推了推齐姜,小心翼翼地道:“姑娘,您没事吧?”
齐姜回过神来,却发现柔澜早就不见了。
这时,有一个伙计走了过来,贴着掌柜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说话间,他们的目光落在了齐姜的身上。
齐姜这时也没有了继续逛的心思,她站了起来,准备离去。
掌柜忽然道:“瞧我这老人家的记性,姑娘,小店里还有一方极品封门青,不知姑娘是否有兴趣?”
齐姜迟疑地停下脚步,道:“方才怎么没听你们说有封门青?你们想待价而沽?”
掌柜赔着笑脸道:“并不是,那是店里伙计的失误。”掌柜拱手道:“今日多亏了姑娘,本店才顺利做下了两单大生意,自不好让姑娘空手而归。”
齐姜这次出来本是想找一方上品封门青。青田石质地细腻温润,最宜受刀,这是齐姜最喜欢的篆刻印材,没有之一。
等到石头拿上来,齐姜一看就喜欢上了。石头呈椭圆形,圆滚滚的十分喜人,色淡青微透明,其中透出黄来。说实话,像田黄,鸡血这类色浓质艳的石头篆刻成的印章象征富贵,最为适合世子殿下的身份。但是,齐姜却觉得青田石最为适合他。青田以清新见长,色高雅,质温润,象征淡泊隐逸,跟世子殿下清冷的性情十分相似。
“这石头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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