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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杏有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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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打架强啊。”
“告状那是小人所为。父亲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嘴巴解决不了的事,就用拳头解决。”齐檀不以为意,他扬起胖乎乎的拳头,说:“小姑姑不用担心,我会吃多几碗饭。等我长大了,打架就会比他们厉害了,到时候我会打得他们跪地求饶,看他们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胡闹!”宋氏挑起珠帘走了进来,斥责道。
齐檀从齐姜的膝上跳了下来,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阿婆,檀儿知错了。”
“你错在何处?”
齐檀一板一眼地说:“跟人打架是不对的,”他飞快地看了宋氏一眼,“但檀儿不后悔。”
宋氏好气又好笑,她抱起齐檀,检查一遍他身上的伤口后,才慢条斯理地教育他,“你知道打人是不对的,还敢嘴硬说不后悔?你别嘟嘴,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齐檀摇头,宋氏拧了拧他的小胖脸,说:“阿婆平日是怎么教你的?凡事勿轻举妄动。阿婆不是反对你打架,跟出言无状的人讲不通道理,唯有用拳头才能让他们长记性。可这次你有两点做得不对,一,你年纪比他们小,体力上你就吃亏,硬碰硬你输定了。二,你独自一人,他们人多势众,这次还好你只是跟其中一人单打独斗,可若是他们全涌上来打你,难道你能以一敌十?在己方为弱的时候,用武力去解决是最笨的方法。知道了吗?”
齐檀乖乖地点着头,一脸受教的模样。宋氏教育够了,才叫侍女带齐檀下去换上干净的衣物。转头又吩咐了人写帖请医师过府替齐檀看治。
吩咐完毕,宋氏这才分出神来跟齐姜说话:“我这两天在想你不去参加春祭也好,虽说这段时间你的身子好了许多,但去参加春祭,又是要祭拜,又是要下田,我是怕你身子还是受不了。”
琐碎小事,隐含着的却是拳拳爱意,她的父亲她的母亲还有她的侄儿,都在用他们自己的方式维护着她。齐姜忍住眼眶的热潮,微笑着应了。
家人以为她不知道外边的闲言闲语,却不知外面的那些闲话琐事,她全部知道。赵尚真向容辛求亲这事在城中引起了轰动。这件喜事越发衬托出了她的悲惨,城中的百姓又说了什么话来挖苦她嘲笑她,她全都知道。
流言蜚语漫天,她的家人首先想到的不是脸上无光,而是唯恐她再次受到伤害。流言猛如虎,她有亲人相伴,她又有什么理由畏惧这猛虎?
齐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到了阁楼,天色暗了下来,外边也下起雨来。她回来后一直以抱膝的姿态看向窗外,雨丝飘入窗内,染湿了她的发鬓。
沈叙倚着外室门框,目光从齐姜的身上移开,细看雨点纷飞。他低叹一声,脸色郁郁:情之一事最是伤人,自古至今,莫不如此。
满室静寂,徒留两人心思各异。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齐姜:不服气。
某人:实在搞不懂你为啥要跟他比。
齐姜:(呆住了)……是啊,我为啥要跟他比呢?
沈叙:哈哈
某人:你还笑?你跟女主的想法完全不同频道,你确定还能笑得出来?
沈叙:。。。。。。

☆、百姓

齐姜不小心淋了点雨,这几天都在咳嗽。
齐姜十分懊恼,她也没想到她的身子到了这么虚弱的地步,才淋了点小雨,就咳嗽不止。
张颜之替齐姜诊治后,俊脸像锅底那么黑了,他冷声道:“姑娘若不爱惜自己,某医术再高明恐怕也帮不了你。”
齐姜低下头,静静不语。
这副柔弱的模样,实在让人不忍再开声责骂。张颜之心中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他一代名医,所至于此,都怪自己交友不慎,接了个烂摊子。他摇头叹息,提笔开方,下笔如飞。
将药方交给小婢,张颜之才抬眼看向齐姜。
齐姜还低垂着头,贞静的模样如同寻常的大家闺秀。市井中关于齐七姑娘的闲话不少,其中绝无“贞静”一词,这让张颜之怀疑流言中的那个人跟眼前这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想起那人交代过的话,张颜之难得有耐性地多说了几句,颇有语重深长的意味,“七姑娘,你身子虚弱,空闲时要多走动走动,不要老待在屋子里,这样对你身子没有任何益处。后天是春祭,你可以趁着这机会活动活动一下筋骨。”
听到这话,齐姜抬起头,一双杏眼如璀璨的晨星,“先生说的是,我正打算参加春祭。”
这活力充沛的模样,还哪是什么柔弱之姿?
张颜之脸又黑了几分,敢情这姑娘刚才是在装可怜。
“我母亲还担心我参加春祭会伤身子,有先生这话,我就放心了。”她笑眯眯的样子,像只狡猾的小狐狸,“这话由先生来说最有说服力,我母亲那里就拜托先生了。”说完她又盈盈一拜,端的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姿态。
张颜之喉头一哽,突然想起了那人来。这世间上大抵真有物以类聚之说,这女子竟也像那人一样狡猾如斯。
让齐姜改变主意的并不是张颜之的建议,而是源于城中有庄家开局拿她作赌。
赵尚真向容辛姑娘提亲一事在城中余热未歇,特别是齐七姑娘沉寂了半年有多,让好事者不禁好奇她接下来的动向。有人赌她会因为失意一直躲在家中,有人赌她会找容辛赵尚真耍泼,有人甚至赌她会就此轻生,就是没人赌她会若无其事地去参加春祭。
啧啧,这群爱看热闹的老百姓们哪。
别人要想看她笑话,她就偏不让他们如愿。他们想要看她憔悴心碎的样子,她偏就要容光焕发的出现在人前。齐姜磨刀霍霍向“猪羊”,竟连生病身子难受也不放在心上了。
沈叙竖起耳朵听着齐姜吩咐暗香办事,讲到要紧处,他莞尔一笑,又摇头轻叹,他怎么觉得她这睚眦必报的性子尽合他意?
齐姜看着暗香离去,才提着食篮满脸笑容地走进了内室,“姓沈的,吃饭了。”她的病还没好,时不时咳嗽几声。
沈叙凝望着她,仿佛初见般认真地打量着她。在绝大多数人眼中,齐姜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但是,以他的审美标准来说,她的容貌仅算得上清秀。首先,她描的眉过于笔挺,失了秀致。眼睛倒是挺好看的,杏眼圆圆,灵活妩媚,顾盼生辉。鼻子则鼻梁挺直,鼻头圆润,这点相当完美。嘴唇么,嘴唇的形状很漂亮,可惜唇色过于苍白了……
感觉到某灼热的目光,齐姜抬起头来,嫣然一笑,随后一记粉拳挥出。
沈叙痛哼一声,“你救了我的命是为了让我再死一遍?”
“你再敢用色迷迷的目光看着我,我会让你后悔再活一遍。”她扬了扬拳头,作威胁状。说完发现他捂住胸口,垂下头,状甚痛苦。
她明明挑着没伤的地方打去,难道不小心误中伤口了?
心中蓦然一慌,齐姜忙扒拉开他的手就要检查,才刚要解开衣衫,就听到他压抑的笑声,抬头看他,满脸笑意,哪有什么痛色。
齐姜气怒,伸手将他推倒,恨不得上前踹他几脚。
沈叙半趴在床,爽朗的笑声从被中传出。半响,他止了笑,一本正经地说:“你下手再偏半分,只怕我又要躺上好几天了。”
齐姜哼了声,“我看你像大爷一样躺着挺享受的嘛,多躺几天又有什么关系?”
沈叙只是笑,一副默认了她的话的姿态,弄得她早想好的驳词就硬生生地烂在肚中,郁闷不已。
出发的那天,齐姜一早就唤来了侍女帮她梳妆打扮。既然那么多人想看好戏,她就配合他们演出一场好戏又如何?
沈叙坐在被帷幔遮住的床榻内,笑听外边人仰马翻。足足一个时辰,吵闹声才停歇。
步履轻盈,暗香浮动。
一只纤手将帷幔挑开,眼前盛装的女子笑意盈盈。黛眉似画,杏眼轻挑,意态流转妩媚尽现;两腮芙蓉色,朱唇映红,勾唇一笑惊艳无双。她转了个身,笑问:“怎样?”自得之色掩也掩不住。
沈叙唇边含笑,点头附和道:“甚好。”
齐姜不满,“你确定只是‘甚好’,不是‘甚美’?”
沈叙垂下眼睑,遮住眼中的笑意。他沉吟了一会儿,似乎在想溢美之词,结果只蹦出一句,“嗯,貌美如花。”
先不说“貌美如花”这个词多么了无新意,他的语气是有多勉强?赞美也要装得像一点。齐姜腹诽,当前可没空跟他计较。她临时改变计划参加了春祭,唯一让她觉得为难的沈某人她也作好了安排。吃的喝的已经给他备下了,嘱咐的话临别也要说上一说。
“沈大爷,这两天就拜托你打起十二分精神,别让我家里人抓到你的小尾巴好吗?”
要说初时齐姜对沈叙尚有提防,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那些提防之心早就飞到爪哇国去了。怪只怪沈叙这人很容易令人放下心防,他有一种令人在不知不觉间把他当成知己好友的魅力,齐姜也不能免俗。
沈叙勾唇一笑,说:“好说好说,沈某定当量力而为。”
齐姜双手交叉环胸,斜睨着他,道:“不是‘量力而为’,是‘必须’。暴露了行踪,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别说还会连累我呢。”
“齐美人,请注意仪态。”
“哼。”
这一天风和日丽,贵族妇女驱车出行,长街上马车络绎不绝,两边的茶楼酒肆坐满了人,街道上也不乏围观群众,个中盛况非笔墨可以形容。
早在齐姜决定参加春祭之时,她就下了封口令,禁止下人将消息泄漏出去。在她出门那一刻,她要参加春祭的消息像飞一般传遍都邑各个大街小巷。
绝大多数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抱着难以置信的心理,以齐府七姑娘的习性,赵容两家结亲的事她竟然没闹出点动静来,还有心情参加春祭?简直太不像她了。这一定是个假消息。
齐家的马车经过人流最旺的长街时,果然有人阻停了马车,只为求证齐姜是否在马车里。
宋氏气得倒仰,“简直放肆!”
可是这里是魏国都邑人流最旺的长街,二三十人拦在路中间,不但堵住了马车的去路,造成了交通阻塞,更使得聚集在长街的人越来越多。等都邑治安队的长吏领兵过来维持秩序时,队长张嘴第一句话不是劝解,而是:“事先声明,不管七姑娘在不在马车上,只要确认了,你们都要立刻散开,不许阻塞街道。”
魏国向来注重民意,在人群聚集的情况下,治安队也不敢跟老百姓硬碰硬。队长只好向宋氏告罪,“民情汹涌,下官多有得罪了。”又说:“若是齐七姑娘在车上,劳烦姑娘现身,让百姓们一观。”
齐姜对事情的发展虽有预见,但亲眼见到这种情形,也实在是无语,心中唯一悔恨的是:赌注的金额应该要翻倍才对。她果真还是太善良了,对这群肆无忌惮的人,不下狠手都对不起自己。
齐姜安抚好了宋氏,由侍女扶着下了马车,在众目睽睽之下露了脸。
在见到齐姜的那一刻,四周的嘈杂声静止了一瞬。以绝大多数人的审美观来看,齐姜是个美人。精心妆扮过的齐姜,更是美得惊人。她板着脸,施施然地扫视一周。美丽的容貌,端方的姿态,顾盼之间的那种风情,均狠狠地惊艳了众人一次。
齐七姑娘参加春祭了……
确认齐府七姑娘参加春祭了,参赌的百姓损失金钱无数,一时之间怨声载道。
目睹了围观群众由错愕到顿足,齐姜回到马车上时,唇边还挂着笑。
“我的心肝宝贝儿……”宋氏气难平,将齐姜拥入怀中,揉搓了一番。
齐姜埋在宋氏的怀里,淘气地吐了下粉舌,还不忘对着小汾眨了眨眼。小汾被齐姜这淘气的模样逗到,捂嘴笑了,倒使得马车里的另外一名侍女好一阵莫名其妙。
出了城门,马车一改慢吞吞的速度,平稳地向城郊山庄飞驰而去。
齐姜靠着软垫小憩,待她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大片大片的农田。远处青山映翠,近处屋舍俨然;田间小道有人穿梭其中,负锄聚首,笑谈家常;田里有光着膀子的汉子在劳作,有衣着朴素的妇女挽着篮子送食;溪边有二三农家少女停驻,洗衣淘米,高声谈笑;黄犬吠吠,牛声哞哞,小儿追赶,乡村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过了农庄,马车驶入一条平坦的山道。齐姜还在感叹,忽见漫天桃红簌簌而下,红色粉色花瓣四下飘零,微风中揉着清香。视觉嗅觉同时被捕获,神思霎时迷离了。原来两旁的山路种满了桃花,此时正是花开季节,和风吹过,落英缤纷,一时竞夺飞雪。
马车停在山庄门前,齐姜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这处山庄本是天子行馆,先前并不是魏国封地。成公二年,魏成公上洛邑王城朝拜天子的时候路过此地,爱上了此处的山清水秀。觐见天子时魏成公顺便向天子提出了请求,求得了两座城池,山庄在城池的范围内。此后,魏国的封地不断扩大。而春日祭典的风俗就是从魏国得到这一片土地后开始的。
山庄门前有一队士卒走动。早在几年前,春祭的安全守卫工作就由世子殿下负责,公子赵尚归从旁协助。由于官宦家眷和贵族妇女均入住山庄,于是从半山腰开始,守卫便森严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齐姜:什么眼光,人家这是标准的“眉如远黛”好不好。另外,请解释什么叫“唇色过于苍白”?人家这是病态美好不好!
沈叙:(远目,吟诗)晚起慵手描眉翠,素唇轻点染绛色。
齐姜:(脸红,被气的)……你、你,无耻!
某人: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女主,果真够无耻。沈先生,你的节操呢?
沈叙:……听说是被狗吃了。

☆、前事

齐姜一行人到达山庄的时候,正值守卫换岗之时,山庄门前早已停了几辆马车,皆是因为换岗而被阻在门前不得进入。
好不容易等到换岗完毕,负责守卫的士卒要循例对进入山庄的马车进行检查。这些贵族女子也不恼,为配合检查,她们甚至主动下了马车。这些贵族女子本就认识,现今也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讲话。
一群盛装的丽人在桃花簌簌的景色下聊天谈笑,这副情景像极了近年来闻名一时的《春日宴行图》。美人皆已入了画,偏偏画中人未知。
想起那幅色彩浓郁,美人环绕的《春日宴行图》,再看看眼前这幅美人图,齐姜会心一笑,退到了一旁,欣赏起美人来了。时间一长,她也走神了。待她回过神来,那群贵族女子早已停下了谈笑,正在向一名男子行礼。男子身穿玄色衣衫,神色冷淡,正是世子殿下。
齐姜的距离不近不远,走过去行礼已是来不及,不行礼又显得不敬。所有人都在曲膝行礼,只她一个人“鹤立鸡群”,待她反应过来远远地行了一礼,别人早已行完了礼,站直身子了。有几名少女注意到她不同步的举动,对视一眼,露出嘲讽的笑。齐姜无语,不想过去跟她们虚与委蛇,只好转过身去,假装入神地欣赏景色。
有马蹄声响起,齐姜才转过身来。那边世子殿下正在跟宋氏谈话,他的语调跟他表情一样,清冷无比。
要说齐姜最怵的人是谁,第一是她阿兄,第二当数世子殿下了。世子殿下跟她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可论辈分,世子殿下得称呼她一声“小姨”。但他是国君世子,她不但不能端着长辈的架子,反而还需向他行礼。在她转身之际,世子殿下已经看见她了,她若是再假装欣赏景色,就太装腔作势了。
齐姜走了过去,稳稳地行了一礼,“拜见殿下。”
世子殿下姬叡淡漠的目光落在齐姜的脸上,“嗯。”过了好一会儿,像是才发现她仍在曲膝,才开口说了句,“免礼。”
齐姜保持膝盖弯曲的时间太长了,起身的时候腿脚犹在轻轻颤抖。她暗呼冤枉,世子殿下肯定是误会她了。以他的性子,这下绝对是在惩罚她的“不敬”。
“看你面色,静养似有效果。”
齐姜露出笑来,只是笑得有些勉强,“托殿下的福。”说起来,素来冷情的世子殿下对她不错,在她病着的时候,他派人送来了不少补药,还拨冗探望过她一两次。
“嗯。”世子殿下淡淡地应了声。
世子殿下说话的语调冷淡不改,齐姜却能分辨出其中细微的差别。世子殿下寡言少语,说得最多的恐怕就是“嗯”这个字了,他每次说的字相同,表达的意思却可能大有不同,就像现在,他这“嗯”字一出,她就知道自己该退下了。
齐姜再次曲膝行礼,幸好世子殿下没再为难她,很快地免了她的礼,让她登上马车。
马车缓缓地驶入了山庄,齐姜她们一行人被安排到一处院落安顿了下来。正值午时用餐时分,这边宋氏和齐姜才安顿下来,那边齐芍便遣人来请二人过去用午餐。
宋氏甚是挂念正怀孕的大女儿,问了齐芍派来的嬷嬷几句话,道:“芍儿也真是的,她一个孕妇,非要等我们来了才用餐,饿坏了身子怎么办?”说着是抱怨的话,面上满是掩不住的笑意。
嬷嬷见状,说了几句讨喜的话,更是逗得宋氏眉开眼笑。
齐姜在马车上已吃过点心,午饭她是无论如何都吃不下去的了,直道没口福。
宋氏戳了戳齐姜的额头,嗔怪道:“叫你不要吃那么多点心,就是不听。等会可要乖乖的吃药。”说罢又吩咐了小汾几句,才领着侍女嬷嬷浩浩荡荡地走了。
对于吃药,齐姜还是挺自觉的,不用人盯着,就乖乖地把药全喝完了。喝完药后,她窝在美人榻上小憩,很快便陷入了梦中。
齐姜睡得很沉,醒来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眸。
“醒了?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说话的语调是一贯的清冷,可不难听出话里话外的关心之意。
“殿下……”齐姜心中生出怪异的感觉,却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先喝药。”世子殿下坐在床沿,扶起了齐姜,他从侍女手中接过碗,喂她喝了药。
奇怪的是这药竟然没有味道,“为什么这药一点都不苦?”齐姜开口问道。世子殿下将空碗递给侍女,闻言微微一笑,他的笑犹如春花灿烂。齐姜心中惊讶:世子殿下也会微笑?她不是在做梦吧?情景忽然一转,映入眼中的是亭台楼阁。这些景色在齐姜眼里算不上陌生,这正是世子府的景色。
齐姜的脑袋昏昏沉沉,脑子一片混乱,她心道:难不成真的是做梦?这梦也太真实了吧!正想着,一股力道向她扑来,她重心不稳,整个人往湖里倒去。
湖水淹没齐姜眼鼻那一刻,她用尽力气睁眼往亭里看去,终于让她看清推她下水的人的样貌……
竟然是她!
……
齐姜是被侍女说话的声音吵醒的,她翻身坐了起来,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哑声问:“什么时辰了?”
“姑娘,申时一刻了。”小汾倒了杯水给齐姜,道:“方才夫人遣人过来,说国君夫人车舆快到了。”
国君夫人的车舆到来,作为臣子家属,自然要去迎接国君夫人贵驾。
魏国春祭在贵族少女们眼里成为春日的盛宴,严格来说是从公子赵尚归协助世子殿下负责春祭的安全守卫工作开始的。
赵家一门英杰,赵公冠华任司徒一职,深得国君看重。长子赵尚返、次子赵尚璞均在军中任职,三子赵尚归为世子殿下的门庭庶子,小儿赵尚真任冬官司玉。
三公子赵尚归和四公子赵尚真有魏国公子之称,在魏国,能被冠上“公子”这个雅号,除了有出色的才华之外,相貌和家世也是缺不可少的重要条件,另外,还得有自己的个人独特魅力。
赵尚归拥有公子这个雅号绝对称得上实至名归。他文能论诗谈道,武能上马杀敌。他爱好煮酒谈文、品茶赏花,身上有着贵族公子特有的温文尔雅。当他穿上军中战服时人如渊渟岳峙,自有一番英姿焕发之貌。正是这种反差,把都邑的少女迷得七荤八素。
公子赵尚归是都邑城中不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这些女子里,包括了齐姜,特指重生前的齐姜。
齐姜本人自然是不记得重生了这一回事。
齐姜重生在磕伤脑袋高烧不退之后。重生之初她尚有重生的记忆,可在她落水受了凉再度发烧之后,有关重生的记忆在她脑海里再也寻不着了。
在上一世,齐姜受伤之后沉寂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事后,她并没有去找容辛,“黑狗血事件”自然也没有发生。她跟赵尚真的婚约是国君在一年后的一次宴会中亲口宣布无效,并言明婚约解除后男女双方各自嫁娶,互不相干。重生的这一世,齐姜脑袋的伤还没痊愈就去找了容辛,结果“黑狗血事件”发生了,赵尚真怒而退婚了。
既然齐姜重生初时尚有上一世的记忆,她自是知道她跟赵尚真的婚约迟早会解除,她又为何会等不及去找容辛,想从容辛这里找到解除婚约的突破口呢?这尚且是个谜。
若是齐姜知道因为她一念之差,导致许多事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更令自己失去了重生的记忆,她只怕会郁闷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这么一对比,所谓的黑狗血事件给她带来的郁闷还算是轻的了。
其实,黑狗血事件中,齐姜也挺无辜的。
事件发生的时候正值一年一度游园会,齐姜在畅园中找到容辛,向她表达出自己想尽快和赵尚真解除婚约的意愿。谈话才开始没多久,突然蹿出一名女子,这名女子提着桶黑狗血,猛然向容辛泼去。容辛尖叫一声,当即晕了过去。当时的场面很是混乱,齐姜还在发愣呢,下一瞬就有人将她推下水了。这事发生后国学的学子们对齐姜讨伐声四起,诸不知她也是被人陷害的,真是有苦说不出。
说起倒霉,齐姜身上的倒霉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了。
就拿她婚约一事来说,她请求赐婚的对象是赵尚归,结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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