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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杏有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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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道:“我真没想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国家呢?”
另有一贵女答道:“别人家看我们民风开放,也会想‘怎么会有这样的国家呢?’,风俗民情不同而已。”
有人干脆冷笑道:“滕国礼法不森严一些,又怎能让百姓听令于国君?”
说到涉及政治的话题,于这些闺阁女子而言太索然无味了。气氛再度沉寂下来,适逢有侍女过来通知:“祷祝已结束,夫人请各位姑娘前去祭田。”
贵女们施施然地起立,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裙,携手离开了凉亭。行走在路上,齐姜不止一次听到有人小声地抱怨粗布将其娇嫩的肌肤磨出红痕来。每年总有那么几个人会抱怨布衣粗糙,相较于肌肤磨出的红痕,齐姜更在意的是巡逻队的变化。相较于昨日,巡逻队巡逻的次数不但明显有了增加,士卒们的精神风貌也发生了变化,他们行走间大都凝神戒备,气氛明显紧张了许多。
齐姜压下心中的怪异感,随众去到了祭祀地。
国君夫人裴氏一身粗布衣裳,却难掩风华。在祭祀这一天,贵女们除下金玉珠簪、绫罗绸缎,换上荆钗布裙,以最朴素的装束进行祭祀,以表诚心。裴氏身边有几名孕妇挺着大肚子,其中有齐姜的大姊齐芍,对这些孕妇而言,下田插秧只不过是走个过场。
在田垄上的祭台前,众女垂首而立。国君夫人裴氏神情肃穆,对着天地念了一段祝词,大意是求上天保佑魏国五谷丰收,百姓安居乐业。
相较于沉闷的祭祀仪式,插秧这一环节其实还是挺热闹的。
等裴氏亲手插了第一丛秧,贵女们也随之下田。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女们向来娇生惯养,她们插的秧苗实在不能看,看那些秧苗全部歪歪斜斜,能不能种活都是一个问题。
插秧祭田没有时间限制,全看个人意愿,虽有插的秧苗越多越诚心的说法,但像裴氏这种大人物,插/下第一丛秧苗领了个好开头,便下去梳洗更衣了。其他与裴氏同年纪的妇人,不是陪着裴氏一同离去,便是等到差不多时候就退下。留下来的多是未成婚的少女,作为标杆的未来世子妃,自然是要留到最后,以示诚心。
在裴氏离去时,齐姜总算见到了她的一个密友——王氏,闺名舒儿。王舒儿遥遥地对着齐姜作了个手势,无声地打了个招呼。齐姜挥了挥手,莞尔一笑。
齐姜将手上的秧苗全插/进田里,甩掉手上的泥浆,站直了身子。她环顾一周,除了站在田垄上等待着侍候的奴婢们,田里的人只剩下那些未出阁的少女了。
齐姜爬上田垄,甩了甩身上的泥浆。方才她踩在滑腻的泥里,不小心滑了脚,一屁股坐了下来,现在浑身脏兮兮的。如果她还是七八岁的光景,在泥潭里打个滚也觉好玩,现在一身黏糊糊的十分难受。耳边嬉笑声阵阵,毫无疑问,那些姑娘们真的是来玩儿的。事后来收拾田里烂摊子的人估计也够呛的了。
候在田垄上的侍女为齐姜披上披风,掬水给齐姜净了手,领着齐姜前往附近的庄舍梳洗更衣。庄舍建在温泉旁,每年祭田完毕,所有人都是去庄舍里沐浴更衣的。
作者有话要说:
☆、陷害
庄舍里有事先备好的衣物,待贵客们去到庄舍,自然会有侍女捧来衣物、服侍贵客梳洗。
齐姜去到庄舍,有两名侍女迎了出来,其中一名侍女手上捧着的是齐姜的衣物。这两名侍女对着齐姜行了一礼,为首的那名侍女笑着道:“请姑娘随奴婢们来。”
庄舍大大小小几十间屋子,每间屋子布置风格各异,无一例外的是沐浴器皿齐全,以供娇客们梳洗更衣。提供给齐姜梳洗的这间屋子里的物件全是藤制品,藤桌藤椅藤床,无一不透出雅致。一道藤木珠帘隔开外厅和内室,洗漱的地方在内室。
一名侍女帮齐姜脱下脏污的粗布衣裳,另一名侍女拿起木瓢,舀起热水冲洗齐姜身上的污垢,待冲去泥污,才涂上香皂进行二次清洗。冲洗完毕后,甲侍女替齐姜换上干净的衣物,乙侍女问道:“姑娘是否要洗头?”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两名侍女才动手帮齐姜拆了发髻,随着发髻的解开,一头乌黑亮泽的长发就这么披散下来。
“姑娘的头发真是漂亮。”甲侍女拿起银梳替齐姜梳头,赞叹道。乙侍女捧来各色澡豆香膏,供齐姜挑选。侍女们先是用澡豆细细地清洗了齐姜的头发,再替她抹上香膏,然后用干布绞干。
待做完了一切,甲侍女问齐姜,“姑娘是否要去泡汤?”
齐姜点了点头。劳累了半天,泡汤去一下乏,活络一下筋骨也是不错的选择。
庄舍有一大一小两处温泉,大的那处是露天温泉,建在庄舍后面,紧挨着一处石壁,位置较为隐秘。小的那处是室内温泉,此处泉汤专供魏国王族使用。
齐姜提着篮子前往露天泉汤处,才刚进入温泉范围,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扑面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女子嬉戏打闹的笑声。遥遥看去,水雾缭绕,人影憧憧,仿似置身于仙境。
泡在泉汤里的少女们见到齐姜出现,不由自主地停止了笑闹,现场静了一瞬。
齐姜目不斜视地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脱了衣物,没入泉水中。温热的泉水包裹着全身,她忍不住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这时在泉汤里的绝大多数是官宦新贵家的姑娘们,她们见齐姜知情识趣地躲到一边看似没有挑事的打算,也就将心中的顾忌抛开,泉池里很快恢复了原先的热闹。
未几,一人欢欣地唤道:“辛姐姐。”
“小宛妹妹。”温婉的女声应道。
这是容辛过来泡汤了。自容辛来后,这些少女们的欢笑声更肆无忌惮了。
齐姜睁开眼,看向容辛。
齐姜跟容辛接触不多,不过也知道她是个看似弱柳扶风,实则心性坚定的人。谁也没想到肆意洒脱的赵尚真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病弱美人。不过赵尚真做事只凭个人喜好,任性十足的一个人,喜欢上容辛倒也不奇怪。不过,容辛喜欢上赵尚真,倒是奇事一桩了。以齐姜的感觉,容辛应当是喜欢稳重的男子才对。
齐姜不喜赵尚真,对他的现任未婚妻自然也没有好感,不过也生不出恶感就是了。她一直颇为欣赏容辛的才气,可她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注定两人只能是陌路人了。说起来,她和赵尚真还有一笔账没算清呢,有机会她定要讨回来。
待泡得差不多,齐姜从泉汤里出来,拿起搁在篮子里的衣物,穿戴整齐后挽着篮子就要离去。不料一名容貌俏丽的女子拦住了她的去路。这人齐姜认得,她是士大夫谷别的小女儿,闺名小宛。
谷小宛神情愤愤,道:“你怎能这么下作!”
齐姜挑挑眉,“似乎是无端拦住别人去路的人比较下作吧。”
谷小宛冷哼,纤手一指,神情厌恶地道:“别说废话了,赶紧把辛姐姐的衣服拿出来!”
齐姜看向不远的泉池内:容辛的身子全部埋入水中,秀美的脸庞酡红一片,不知是气的还是泡汤泡出来的。有几名少女围着她,脸上神色皆是愤愤不平。整个场景看起来有些混乱。
齐姜心下了然,面上也随之露出不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把她衣服藏起来了?”
齐姜话音刚落,又有一人过来声援谷小宛,言语间已把齐姜定罪,“齐姜,退婚的人是赵四公子,你要是不忿就去找赵四公子,伤害无辜算是个什么事!”
谷小宛气鼓鼓地接口:“没错。我最为不耻的是你这种伤害无辜的行为。谁不知道你是因为被赵四公子退婚,心生怨愤,又因赵四公子求娶辛姐姐,而对辛姐姐怀恨在心。你先前找人泼辛姐姐黑狗血,现在就趁着这个机会偷藏辛姐姐的衣物,让她出丑,实在下作!”
“你们若不想她出丑,赶紧找人替她拿来新衣物才是,而不是在这里大声嚷嚷,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衣服不见了,你们才是令她出丑的元凶。”齐姜看向谷小宛,笑眯眯地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偷藏了容辛的衣服,你可是有证据?既然有证据,不妨拿出来。俗话说捉贼拿赃,若你不拿出证据来就口口声声的说我偷窃,等会我就去国君夫人面前告你一个污蔑之罪!”
谷小宛瑟缩了一下,显然是有些害怕了。这时又有另外一人站了出来,这人是卿大夫陆荀的大女儿陆映月,她素来跟容辛亲近,这次见到齐姜“又”欺负容辛,她自然是要替容辛出头的,“齐姜你不用虚张声势了,这事闹到夫人面前,我看是谁吃不了好!”
先前围着容辛的少女此时闻声而来,将齐姜团团围住。
容辛也走了过来,她身上披着的是其他人的外衣。容辛脸庞通红,神情显得有些楚楚可怜,她劝阻道:“既然已让人重新去拿衣物了,我们就此散去吧。”
陆映月道:“她的所作所为实在不能再容忍,我们岂能由她再次欺负上门?她上次令人泼你狗血,这次又令人偷你衣物,下次还不知道会做什么下作的事呢。”
这个时候,抱团的威力显现出来了。这群魏国官宦新贵的女儿将齐姜团团围住不说,还七嘴八舌地指责着齐姜,不肯让齐姜离去不说,最后齐姜竟是连辩驳的机会也没有了。
此时在泉汤内还有两三名贵女,自事情发生起,她们一直作壁上观。这群新贵之女如此嚣张,她们当中有一人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凡事要讲证据,没证没据的你们怎好冤枉人呢?”
谷小宛闻言反驳道:“谁不知道齐七姑娘心肠恶毒?你倒说说这里谁会这么无聊将别人的衣服藏起来?不是齐姜又是谁?况且,谁不知道她心里恨着辛姐姐?她这是千方百计不让辛姐姐好过,要不为何其他人的衣服就没不见,偏就辛姐姐的衣服不见了?”
那名贵女还想继续替齐姜说话,被旁边的人拉扯衣袖提醒了一下,贵女想到对方人多势众,她跟齐姜也无甚交情,也就住口不再说下去了。
至此,齐姜以一对十,孤立无援。
齐姜拢紧身上的衣物,皱眉道:“我自是清白,你们不信,大可去请夫人主持公道。”
陆映月上前一步,冷冷道:“今次你不给我们一个说法,休想离开这里。”
齐姜看也不看陆映月,只看向容辛,道:“你们这是想以多欺少了?”
陆映月被忽视了,心中十分恼怒,“呸,我们就是以多欺少又怎么着?如今你以为谁会站在你这边?你也不反省一下自己,还贵女呢,我说你就是贵女的耻辱!”
齐姜无语,若是爱慕她们的学子们看到她们这副嘴脸,只怕也会觉得耻辱吧。齐姜不欲跟她们纠缠,欲提步离去。那些少女见齐姜动作,齐齐以身阻拦。
“我既叫你们去找夫人主持公道,你们不肯,却要阻拦于我,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至此,齐姜知道自己大概是中计了。设计者看准了她孤身一人,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跟她们这群人起冲突她肯定要吃哑巴亏。
齐姜还想就此离去,那些少女自是不肯,不知是谁动的手,竟推搡了齐姜一下。混乱中,不知又是谁狠狠地推了容辛一下,容辛还在那里劝阻着众人,一时不察,整个人跌倒在地。这时,少女们顾不得齐姜了,她们手忙脚乱地将容辛扶起,仔细地检查容辛的伤口,发现她的手掌和膝盖都擦伤了皮,流血了。
谷小宛怒气冲冲地道:“齐姜,你伤了辛姐姐,等我们报到夫人那里去,看你还能不能逃脱!”
齐姜刚被人挠了一下,也是十分恼怒,“你们十来个人对我一个人,我能分出神来推容辛,也算我厉害了!”
此时群情汹涌,谁也没有细想当中的不合理处,心里只想着要让齐姜吃个苦头,于是齐齐动手推搡齐姜,愣是将齐姜推跌了。对方占了人数多的便宜,吃亏的只能是齐姜。
幸好这时齐姜的好友王舒儿和慕容澄赶来,止住了那些还想继续动手的人,王舒儿厉声地道:“你们住手!我已禀告了夫人,真相如何,等会儿自有分晓。”
这边慕容澄扶起齐姜,动手检查她身上的伤口。
见到柔澜站在人群外,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齐姜想不用想都知道这幕闹剧是谁安排的。齐姜安抚住凝泪的慕容澄,走到柔澜站立的地方,对着柔澜道:“柔澜,这是你第二次陷害我。我记住了。”
柔澜懒懒一笑,“那又如何?”这等于是承认黑狗血事件是她安排的了。
齐姜莞尔一笑,“不如何。希望下次你被人陷害的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唉,又迟了。
其实有没有人看的呢?有的话“吱”一声吧,我不想玩单机版的晋江啊。
☆、阴暗
柔澜自然没把齐姜的威胁放在心上。她堂堂魏国公主,怎么可能认怂怕了区区一个威胁?她既有陷害别人的前科,自然也防着被人陷害的那一天。说起陷害的手段,她会输给齐姜?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了。
柔澜敢在齐姜面前承认两次陷害她的事实,如此有恃无恐不过是知道没人能抓到她的把柄而已。这次她设计陷害齐姜,不过临时起意,正是利用了容辛和齐姜的矛盾,完美地借助了路人甲乙等力量,让齐姜吃了好大一个暗亏。
只要善于利用双方矛盾,她这个主导者也就撇开了关系。她不过是命人拿走容辛的衣物,完全不需作任何引导,别人就把这火往齐姜身上烧了。最为有趣的是那些官宦家的女儿们,完全按照她的思路去做事,甚至做得比她想的还要好,正是她们才让她欣赏了一出好戏。
看到齐姜被她们围攻、推到在地,柔澜心中畅快,如三伏天灌了一碗冷饮,通体舒泰。可惜的是好戏结束得太快了,若是她们手狠一些撕烂了齐姜那张脸才好。
柔澜两次陷害齐姜,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让她不由得沾沾自喜。上次在畅园,她找人泼容辛黑狗血来陷害齐姜,不过是想借容辛和齐姜的纷争,引得赵尚真出手给齐姜一个没脸。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出乎意料的好。因为这事,齐姜不但被赵尚真退婚,还遭到国内学子联名弹劾、百姓唾骂。最为美妙的是,她还看到齐姜被人推下湖的那一幕。如今想起,这一整个过程简直是如有神助。
虽说事后她因幸灾乐祸被阿兄责骂了一顿,甚至引起了阿兄的怀疑,不过阿兄不也没抓到她小辫子么。多亏她做事多留个心眼,由芙儿出面安排这事,最后这罪也由芙儿一个人顶了。怪只怪阿兄太过较真,对芙儿惩戒了一番不说,还打算公开事实的真相。这事公开了齐姜不就逃过一难了?幸好曲如风最后请了父王出面,才将此事压下,可是芙儿也因此不得不暂时离开都邑。
想到这里,柔澜心中的爽快打了些折扣。
每个人都重视齐姜,明明祖母是她的祖母,阿兄是她的阿兄,凭什么他们对一个外人比对她还要好?她生母早逝,虽然自小养在夫人膝下,可论宠爱,她比不过夫人的亲生女儿柔沅。好嘛,这个她也认了,毕竟人家是亲生母女。可齐姜不过是大臣的女儿,她堂堂一个公主竟连她也比不过,这就太令人气愤了!
跟她作对的人,她必要让她身败名裂!想到齐姜身败名裂凄惨无依的那一天,柔澜舒心地笑了。
裴氏派来的嬷嬷来到了汤池,见到的是闹哄哄的场面。打过一架的姑娘们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说她们是疯婆子都有人信,哪里还有什么大家姑娘的风范。
老嬷嬷皱了皱眉,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奴婢来传夫人的话,有请方才争吵的双方前去夫人跟前解释事情经过。另外,”嬷嬷看向作壁上观的那些贵女们,继续道:“今日之事兹事体大,事关各位姑娘的声誉,请各位姑娘慎言。”
目睹事情发生,她们不加以阻扰不说,还施施然地站在一旁看好戏,传出去确实有损名声,贵女们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齐声应道:“是。”
嬷嬷点点头,“晚上还有篝火晚会,请各位姑娘好好准备一番。”这明摆着要赶人了。
待看热闹的人离去后,嬷嬷继续道:“请姑娘们梳洗一番,再去觐见夫人。”
陆映月她们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确实不能见人,在嬷嬷的注视下,她们脸红得厉害。若是她们这副模样让其他人见到,真是以后也不用出去见人了。
齐姜在王舒儿和慕容澄的搀扶下去了藤屋。齐姜被人推跌,手心和膝盖都有擦伤。玉臂上还有几道被挠的红痕,脖子上也有几道指甲痕,幸好没伤到脸。
侍女拿来药膏,王舒儿帮齐姜涂药,边涂边骂:“呸,这些人还道是饱读诗书的淑女,打架竟比市井那些泼妇还厉害几分!”
慕容澄蹙着远黛眉,问道:“痛不痛?”
齐姜叹息一声,“方才没顾上,现在才觉得疼得厉害。”说罢又气鼓鼓地道:“她们自个儿蠢,活该被人利用!”
王舒儿冷笑,“容辛竟任由事态发展成这样,白瞎了她才女的名号。”
齐姜说:“我看陆映月这人,心机颇重,她只怕不是真心将容辛当作好友。”遇到这种事,陆映月首先不是想着把事情压下去,而是一心把事情闹大,显然是没有真心替容辛着想。殊不知这种事传出去,对女儿家的名声影响有多大。齐姜吃过流言的亏,自然知道众口铄金这个道理。
“你还替她担心?”
“我才懒得理她,只不过看陆映月这人不爽。她自个儿有私心,竟拿我来作伐子,简直不知死活。”
看着慕容澄又要凝泪的脸蛋,齐姜不再说这个话题了,只问道:“你们觉不觉得今年的守卫森严了许多?”
王舒儿凝神想了一会儿,“确实是。”
齐姜心下难安,“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认真论起来,每次容辛倒霉,她也没有好果子吃,这样的认知真让人高兴不起来。
等所有人收拾齐整去见国君夫人,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掐着点才赶出来,好销魂!
☆、刺杀
裴氏坐在案首,端着一只鱼戏莲叶青瓷茶杯。她的目光落在杯中,似在认真地观察着茶梗浮动。被裴氏召唤而来的娇客们站在大厅中央,垂首而立,态度恭谨,全然失去了先前咄咄逼人的气势。
裴氏的态度令厅内众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理智回笼,这会儿才知道什么叫害怕。
裴氏有意晾一下这些天之骄女。这些个在都邑城中排得上名号的大家闺秀在重要的春祭上聚众打架,简直是没把她这个国君夫人放在眼里。这事若是传了开去,丢的不止是她们的脸,还有她的脸面。
在裴氏看来,争执的起因不重要,事情的真相也不重要。女儿家的争斗,总归逃不出相互构陷的套路。裴氏问清了她们争执的起因——容辛的贴身衣物丢失,她们怀疑是齐姜动的手脚。虽说短短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但该查的也查清了。事实上,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齐姜偷藏了衣物,而容辛的衣物最后在汤池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
这种小把戏在裴氏看来简直是摆不上台面的东西。归根到底,无非是有人利用齐容两人的积怨来生事,藉此挑起双方矛盾,或是用来陷害齐姜,或是借此让容辛难看。
当所有证据指向柔澜的时候,裴氏修炼多年的脸皮功夫一朝破裂,怒摔了一只心爱的茶碗。简直愚蠢!这种小把戏,她十来岁的时候就不屑去耍了。要想一个人身败名裂,多的是方法。随便动动脑子,就能使出十条八条来,柔澜偏要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十足十她那生母一样,只看眼前蝇头小利,弃大局于不顾,愚不可及!
亏她养在她身边这么长时间,她的高招她学不到,偏不知跟谁学了这些不上台面的东西,说出去都丢她的脸!
裴氏抬眸看向齐姜,后者脸色平静。齐姜除了性情让人欣赏外,其他的还真入不了她的眼。可就这样的女人,竟惹得。。。。。。裴氏皱了皱眉,将心中的不快压下。罢了,这总归只是一厢情愿的事,若不是齐姜没有别的心思,她早就容不了她了,又怎能由她四处蹦跶?
裴氏心里想了许多,脸上的神色却越发柔和。她搁下茶盏,慢条斯理地道:“事情已查清楚了,容家姑娘的衣物也找到了,这事我想原是一个误会。可是,”裴氏的语调一转,“不管是怎样的误会,你们动手就是不对。女子该有的温良贤淑你们不能丢,这次你们是错得离谱。明天的赏花宴你们不用参加了,回家去闭门思过一个月吧。”
裴氏这番处置,大有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意味,齐姜颇为不满。裴氏若想查清谁才是事情的设计者,又怎么会查不到呢?总归是她查出来了,却不愿公开作出惩罚而已。
听了裴氏的处置,齐姜看到容辛明显地松了一口气。齐姜还来不及思索容辛这怪异之处,只听裴氏继续说道:“听说容家姑娘受了伤,我这里有瓶上好的雪肤膏,你拿去用吧。女儿家要注意一点,可别让伤口留了疤。”
容辛出列,低眉顺眼地道:“谢夫人赏赐。”
给一巴掌,又给个甜枣吃。这是裴氏惯用的手段。
说起受伤,齐姜被人围攻受的伤也不轻,她脖子上还留着几道明晃晃的红痕呢。裴氏却仿佛毫不知情,对此没有半点表示。齐姜心中的不满又深了些。
打架一事就这么轻轻地揭过了。齐姜心里明白裴氏这是徇私了,但其他人却是不知道,还以为齐姜这次没受到惩罚,是她利用自家权势将这事掩了下去。看着谷小宛愤愤不平的模样,齐姜十分无语。
这次事情,容辛和齐姜是两败俱伤,得益者是柔澜。对蒙在鼓里,不知道真相兼且被柔澜利用的人,齐姜觉得根本不值得同情,她们自己笨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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