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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冻的青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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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这不是人们的心灵是否黑暗的问题,而是这个“社会”所“做”的种种事情让大家不敢苟同而已。

    

    想起了曾给我看过病的医生,从来没有去记他们姓什么,叫什么,我只是记住了每个人的脸,和蔼的、麻木的、冷漠的、无情的、亲切的,我想做到这些已经足够了。

    正是因为这些各种各样的脸给了我不同的人生领悟,也是这些脸让我体会到了人世间的冷暖。在这些面孔中,我看清了社会,也看清了自己,就这些已经比记住他们的名字更显得重要了。

    

    在医院住了一周的时间。出院的前一天,病房的医生说要再做一次脑CT。其实,做与不做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只是,这个年龄和我相仿的年轻医生似乎也过早地被染上了一身的铜臭味,他无非就是想从中间赚些提成罢了。

    我知道;这也是社会的一种现象;而且许多人会说:这很正常!但我想知道;这种所谓的正常;难道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白衣天使〃所做出来的事吗?

    从CT室出来,看见初中时的同学,因为我似乎太瘦弱了,他并没有认出我,后来看到检查单上的名字才知道是我。作为曾经的同学,他来到了我的病房,问我怎么了。我很平静,也很无奈,微笑着说出了实情。

    他感叹地说:“你怎么这样瘦,都要瘦没了。”

    的确!人生,就是这样无常。我看着他,无语。

    他又问我:“你怎么会得这样的病。记得你从前体育很好的,而且身体也很健康。”

    面对他的疑问,我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沉默了半天,终于抬起头问他:“你是医生,我还要问你呢。你说我怎么会得这样的病。我还有救吗?”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心里比谁都清楚,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但我也许是一种愤恨,一种对生活的怨。此时,任何人在我眼中都是敌人,包括这个世界在内。更何况多年以后的今天,我又看到同窗好友有了这样的成就;心里便不平起来。

    听了我的话,我的同学显然是有些吃惊,他尴尬地笑了笑,答非所问地说:

    “我想,你一定能好!心情最重要,你一定要坚强。我那边还有事,就不和你聊了,我先走了。”

    “好!谢谢你的祝福!”和他握了握手,他便挥身向我告别,离开了病房。看着夕日同学的背影,我哑然失笑起来,笑声以一种极其病态的方式久久地在病房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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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如果麻木也是一种勇气(7)
    办出院手续这天,本以为能快些离开这个让人厌恶的地方。但临走了医院也不放过我,又给我准备了两瓶子的点滴。我记得,郝康曾管它叫“高级饮料”。没办法,钱已经交了,总不能放着这两瓶“高级饮料”不管吧,只好耐着性子看着那无色的液体一滴滴地顺着我的血管进入我的身体。我焦急地看着,恨不得真把它们当做饮料一样地从嘴里倒进我的身体。

    今天是妹妹回上海的日子,本想早些回家,送她一程。可此刻,我却只能看着这些对我身体没有任何用处的药物游玩一样地在我眼前流动。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欲拔下针头,这时,妹妹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她轻轻地叫道:

    “哥,你干什么?好好把点滴扎完,要不然爸妈会为你伤心的。我也是。”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强忍住泪水问道: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回上海吗。几点的车?”

    “下午的车,来看看你,一会就直接走了。”妹妹的声音在发抖。

    “嗯。路上要小说。坐车时记得看住自己的东西,要按时吃东西,不要总吃小食品,到了上海打电话报个平安……”

    “哥!”妹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身旁的爸妈和病房里的其他人也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妹妹哭了好久,抬起头说:“哥,等你病好了去上海看我。到时候你可要记得背着我到处玩啊。”

    妹妹说完,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就扭头走了。

    下午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我很想哭。

    

    清明节要到了,母亲叠了许多“金元宝”,是给死去的亲人们。每次,她都会烧很多纸钱,我有病后,烧的更多了。她说,希望那些死去的亲人能保佑我的病快些好,哪怕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就足够了。

    看着那些“金元宝”堆满了整个床,我走过去,捧起它们又在高空中洒下,然后又捧起,又洒下,直到我的胳膊酸痛起来才放手。我拿来一个绿色的方便袋子,把它们统统装了起来,就背着它们满屋的走。心中一种说不出的喜悦,我发现自己竟然喜欢起这些东西,虽然它们是不吉利的象征,可我竟爱不释手了。

    我说:“妈,我怎么会喜欢这些东西啊?”

    母亲低着头,然后,一大滴一大滴的眼泪落在了“金元宝”上。

    母亲总会说,是不是自己前世做了什么错事、坏事,如果有抱应就抱应在自己身上好了,为什么要折磨自己的儿子,让他也如此不幸,如此痛苦……她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小时候跑步透支的缘故。她总是陷入深思中,猜想这是老天的安排:让我由小时候的“太能跑”变成现在的“无法跑”。

    为了我,母亲似乎什么事都可以做。

    一天,母亲急冲冲地从外边回来,兴奋地说:“伊浩,有一邻居家的小孩儿,也是患了肌病,眼皮都睁不开了,看人时,就用自己的手把眼皮向上拽。现在,有一位中医给他针灸,已经快好了。”

    我想说我不想去,可母亲不容许我有任何反抗,就把我带了去。反正只要和“肌肉”有关系的词语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就好像中国人民当年对付“小鬼子”一个样,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一律杀无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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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如果麻木也是一种勇气(8)
    看到那个中医的时候,我真的很吃惊。我以为他会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结果他只不过才三十出头,为此,我很怀疑他的医术。可听他的言谈后,我却对他另眼相看,就因为他说了一句话:

    “世界上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有治不好病的医生。”

    我很喜欢他说的这句话。因为,刘老师就曾说过类似的话:

    “世界上没有教不会的学生,只有教不好的老师。”我喜欢刘老师,而他也姓刘,所以,我也很赞赏他的医德。

    

    给我施针的时候,他很诚实地说:“我不能保证能治好你的病,毕竟世界上还没有什么办法来治疗这种疾病。但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试一试,治不好,也治坏。”

    然后,他就拿着几根细长的针向我走来。看着那几根针,我突然想起在北京的检查,便浑身绷紧,结果第一根针愣是没扎进去,接下来的几次还是如此。

    “你这是怎么了?晕针吗?”他吃惊地问。

    “这是后遗症。”我回答。

    他明了地点点头,并开始为我按摩起来。半小时后,那几支针终于如愿以偿地扎进了我的穴位上。

    

    以后的日子里,我要隔一天去针灸一次。一天,针灸结束后,刘医生说:“如果十二月末还没有好转,那我就无能为力了。”然后他又想说些什么,却没说出口。

    我笑着说:“没关系,不要紧。”说完,我想哭。

    

    每次,除了我,他还要给许许多多的人施针。但只有我和那个邻居家的小男孩从春天扎到夏天,又从夏天到秋天。

    小男孩名叫小豪,今年只有6岁,他从5岁时就开始接受针灸治疗了。我看见他时,他的眼睛基本上已经康复了。他奶奶说,孩子的眼皮能够睁开了,而且就连之前的斜视都被刘医生治好了。

    小豪的奶奶每次见到我和母亲都会讲起当初她带着孙子看病时的情景。她说,小豪四岁时,她听别人说某医院专治像小豪这样的病,于是,她就去了。

    医院的眼科大夫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她告诉小豪的奶奶要一星期过来复诊一次。奶奶很爱小豪,尽管她已经快六十了,每次坐车都会晕车,并吐得一塌胡涂,可她还是亲自带着孙子坐几个小时的车前往医院看病。

    春夏秋冬,日复一日,转眼睛一年过去了,可小豪的眼睛还是没有好转,但小豪奶奶不敢问其原因。

    

    一个星期三的早晨,小豪的奶奶很早就起床了,因为今天是去医院复诊的日子。可当她出门的时候却发现外边正下着大雪,而且地上的雪已经积了很深,由于天气实在不好,她就没带小豪去医院。

    过了两天,当小豪和奶奶到了医院时,医生的态度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看也不看就给小豪开了药,而且价钱比以前的高出几倍。小豪奶奶终于忍不住了,怯声问;

    “大夫,这次怎么这么多钱啊!孩子的眼睛怎么到现在还未好转?”

    老太太立刻勃然大怒:“你家长是怎么当的,现在才来,把孩子耽误了知道吗?还怨我们治不好病。怎么嫌钱多啊,那就别来看病了!实话告诉你吧,这病治不了了,你就带他回家等死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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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如果麻木也是一种勇气(9)
    如果是以前,有人和我讲这话我根本不会相信,可因为自己的切身感受,我确确实实地相信。小豪的奶奶讲完后眼睛红红的,母亲也哭了。我只有一个想法:我怀疑那个老太太是不是无儿无女,又或者她已经断子绝孙孤身一人了。如果是这样,那她无可指责,可如果她有子有孙,她就是个畜牲。

    作为一名医生她不该说这话,作为一位长辈她也不该说这话,作为一个人她更不可以说这样的话。治不好病,没有人会指责你,又何必讲一些和自己身份不符,做一些只有禽兽才会做的事呢……我真的搞不明白,社会进步了,怎么人却退化了,变得越来越低级了。

    以为人性的丑恶不是生活,扭曲的冷漠不曾在阳光下存活。可我不曾想到那“有如秋天篱笆长满刺的眼睛”会如此之容易伤害别人!任你惊讶,任你跺足,得到的是一把韧利无比的短刀似地笑。

    我在想文明与腐败,想人与动物,它们是怎样的角色呢。人的心灵与眼睛是一种定律,它是所有丑恶与卑鄙的见证。人啊!一撇一捺就构成了一个灵活,可那血与肉里却是如此之肮脏。

    

    秋天过去了,冬天早已经穿着雪衣来到了北方的世界。十二月末,小豪的眼睛已经彻底的好了,并开始上学了。我也结束了长达一年之久的针灸,结果虽然并不尽人意,但我早有准备,即使对医生的话抱有幻想,我也同样对破灭的生机坦然面对,只是多少有些无奈与伤心。

    我并不埋怨给我针灸的刘医生,因为我之前对此所抱的希望就不高,更何况我知道他已经尽了做一名医生所能尽的责任了,比起之前所遇到的医生我对他无所指责。

    想一想,针灸的这一段日子里,我的生活看似平淡,可却无时无刻不在变化,就像我的病一样一天天加重,而我也只能慢慢地等待、等待……

    我不知生活的尽头是光明还是更加可怕的黑暗。健康与死亡的较量是无休止的,两者是怎样的差距,前者只占了百分之几的胜算,可我一点忙也帮不上。

    又一年过去了,为了给我治病,母亲几乎什么招都试了,连邪门歪道都上来了。有一次,母亲说某某地方有一“大仙”特别的神,我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反抗也没用,便乖乖地跟着去了。

    那天,似乎是盛夏里最热的一天。我和母亲坐车来到某某镇的一个偏僻农村,可下了车,却找不到所谓的“大仙”居住的地方。

    按照路人所诉,我们顺着一条羊肠小道一直往前走,以为马上就能来到路人所说的一座瓦房前,可我们左拐右拐,走了半天却只能看到一片玉米、高粱,我想起了那首《山路十八弯》,这下,我终于明白了这首歌的真正含义了。

    我们继续往前走,最后终于看到了一座瓦房孤零零地立在小道的尽头。远远望去,活像传说中“女巫”居住的地方,只不过这是乡村式的。

    我和母亲走进屋里的时候,里边已经坐满了人,而这些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一个方向。我顺着大伙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土炕上盘膝坐着一个女人,大约三十五六岁左右,在她们的那个年龄段中也许称得上漂亮,可我并没看出她哪里与众不同(这会她正逗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儿),或者是她的哪个部位显得她卓而不群。

    大家都在小声说话,好像怕惊忧了“大仙”的闲情逸致。这时,母亲在我的耳边小声说:“先出去,好像还没开始呢。”然后我便不知所以地跟着母亲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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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如果麻木也是一种勇气(10)
    来到屋外,突然听小鸟的叽叽喳喳的叫声。我抬头一看,只见房檐上有一个燕子窝,而叫声便是从这传出的,此时,有四五只小燕雏正张着黄嘴丫吃它妈嘴里的虫子呢!

    母亲在一旁说:“你小时候就像这群小燕子似的,只要看见我嘴动你就把自己的嘴凑过来接我嘴中的食物。”

    我说:“妈,你别说了行不,我嗓子都开始发痒了。”

    母亲说:“现在嫌恶心了,当初你怎么不这样。”

    我说:“我那时不是小吗,知道什么啊,说不定看见自己拉的屡都能吃了。”

    “得了,别说了。屋里已经开始了。”

    我笑笑跟着母亲进了屋。

    再次看到那个女人时,她已经完全变了样。脸部肌肉完全皱了起来,似乎都挤到了眼部(因为她的眼睛几乎是眯着的),嘴巴也跟着往上翘,就连声音也变了,而且手里还有一根燃着的香烟,我看了看旁边的烟盒,是“人民大会堂”。难道这就是“大仙”上身了,看这架式八成这“仙”是个男的。

    当她给人掐算、治病的时候,我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心想这“仙”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她身的,跟电视演的“鬼上身”一样吗?为何她的样子变得这样恐怖?就在我为此感到疑惑的时候,母亲突然凑到我的耳边说:“快过去,到你了。”

    说实话,看这“仙”我真不敢过去,我想必是我身上的那个“妖魔鬼怪”被这“仙”给镇住了,一想到这,我甚至感到头皮发麻,可没办法我还是过去了。

    母亲把我的生辰八字写在了纸上,“大仙”便开始掐算起来。结果我也没听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就记住“大仙”说我佛缘太重,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让我和她一样给人治病。

    自从这次以后,母亲又陆续给我算了多次,我说:“妈,你自己去吧,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去了。”

    可就是不去,母亲回来后,我也没少喝过什么“圣水”之类的东西;好一点的就是扎个纸人、找个替身,然后烧了;再就是买只鸡、弄只鹅、再煮碗面条,让我于半夜零点向西方跪拜并虔诚祷告,我照做了,并很真诚地请求各位神仙们保佑我快点好起来,可第二天,我还是那副德行。

    有一段时间,母亲还会到各种大小庙宇,为我祈福、求药。她跪在庙前,炙热的阳光烘烤着她,汗水湿透了衣衫,就只为一副子虚乌有的“神药”。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别人都回去了,只有她还跪着,因为她要等香燃尽,因为她买的香要比别人的长出几十厘米,粗上几十毫米。当黄昏的余辉透过了天边的一丝蓝色,当母亲湿透的衣衫被凉风吹干,她才拿着求回来的“神药”回来。

    没有任何迟疑,我一口便喝了瓶中的水,因为那不仅是水,那是母亲的心血。

    该怎么形容生活呢?我永远搞不懂它,就像搞不懂自己一样。它时而如爽朗的秋季,令人心情愉快;时而如阴郁的天空,睁不开迷茫的眼睛。生活就像一块臭肉,一点点腐烂,一点点变质。

    我就在这个被黑暗吞噬、不幸浸透的生活旋涡中挣扎,并与“病魔”展开了一场你死我活、别开生面的战争。我就像个赌徒,和“病魔”展开了无数次的较量,可以说,这是生与死的搏斗。

    “病魔”用不幸做弓、痛苦当箭、悲惨做炮、绝望做弹,向我展开了无情的射击与轰炸;有时,它用苦涩、泪水、消沉、无助、孤寂、苦涩,直捣我的灵魂。可以说,有一段时间,我的确是被它击倒了,可时间久了,我却发现自己趋于一种麻木的状态。在面对别人的询问时,我可以笑着应付;在医生面前,我同样是微笑。

    有人说:丁伊浩,你很坚强,也很有勇气。

    我说,是因为我还苟然残喘的活着吧!

    其实,什么是坚强?我明白,这种坚强只不过是由无数次的绝望、痛苦、无奈编织而成的一种叫做“麻木”的保护层,它是一层结了血痂的外衣。

    如果说麻木也算是一种勇气的话,那它只不过是一种虚伪的假象,是一种结了疤的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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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坠落在十八楼的终点站(1)
    7月22日雨

    我无法想象,“十八”这个数字竟然能和林子健扯上关系。消息来的太突然了,我用被蒙住头部,原本就呼吸困难的我似乎要窒息了。

    假如一切只不过是场梦……

    海伦。凯乐想: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我要……

    肌病患者张云成也在想:

    假如他能行走三天,他将自己穿衣、洗脸,并且即使晚上整夜不睡,也要替妈妈给三哥翻身,给妈妈减轻负担,让妈妈睡一个完整的觉;

    假如他能行走三天,他会去拼命挣钱,给妈妈买她最爱吃但舍不得买的香蕉,让妈妈过上幸福的生活;

    假如他能行走三天,他将补上这些年来对父母家人所欠下的一切……

    假如!假如!这只不过是我们安慰自己受伤心灵的汤药,是自欺欺人的可怜,是可悲的假如。海伦想要三天的光明,张云成想要行走三天,那么三天之后的他们就会快乐的满足吗?难道这三天我们只是要假如吗?难道我们的权力只能是假如。的确,对于我们来说,这一切我们只能用假如。

    可我却不希望有假如,有了它只能让自己更加悲伤难过,它只不过是自己内心深处的一种向往,只不过是想要改变自然的徒劳。

    我们为什么只假如三天?我要三年,三十年,我要一生的时间,这样我的生活才会完美。如果只是三天,我情愿把这三天的时间送给海伦,送给张云成。

    正文

    我的生活,就是要一次次地跌倒后,再爬起来,然后再跌倒。屁股摔得不敢坐着、腿破了、手出血了、脸肿了、脑震荡了,一次又一次,觉得自己很惨。

    自上次昏倒事件后,刚回家不久,我就为了拿本书居然又摔倒在了地上。我只觉得下巴底下撕裂般地疼痛,胸口被震荡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听见响声,母亲“啊”的一声惨叫,很刺耳,叫声极具穿透力。

    当父母手忙脚乱地拿出纸巾捂住我的下巴时,我才知道下巴摔破了。鲜血好似被关闭许久的犯人,有一天,他终于发现了一个可以逃生的出口,便不顾一切的往外逃。此刻,我身体里的鲜血就顺着我的下巴一直向下流……

    来到医院,外科医生微笑地看着我问:“你怎么又来了。”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激动,我想起了《狼和羊》这首歌。我笑着回答:“为你们医院做贡献,也为你的钱包添枝加叶。”

    医生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显然他对我的说法感到不满。但我猜测,他的心中正为此感到无比快乐呢。

    医生一本正经地说:“伤口这么深,先拍个片子吧,看骨头有没有骨折。”

    “不能吧!要是骨折了,他还敢说话吗。”母亲吃惊地看着医生。

    连母亲都明白的道理医生却看不出来?报复!我确定他一定是在报复!因为我刚刚说出了他不为人知的内心。

    “怎么不能呢?”他指着自己的下巴说。“人的下颚处有一块儿特别脆弱的骨头,很容易骨折的。”

    我想告诉他脆骨好吃,可我怕他一生气又让我做没用的检查。我知道,如果这时的态度不坚决,那我一定会为他的钱包注入充足的氧分的。为了不浪费金钱,我开始变脸,表情极其阴沉:

    “不用拍,我没骨折。”

    医生还要说什么,我立即愤怒,声音也高了起来:“我说不用就不用!做医生的难道骨没骨折都看不出吗?”

    医生目瞪口呆地望着我,然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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