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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冻的青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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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死了,我没有哭。给他上坟时,我努力回想他的好,并试图流出眼泪,可山谷里回荡着的只有奶奶绝望的哭泣,微风吹动着烧给爷爷的纸钱,纸钱便打着转,形成了小小的漩涡。
“你爷爷会在另一个世界收到这些纸钱的,那里会有好的医生给他治病。”我觉得奶奶好像是在和我说话,但更像在自言自语,她擦了眼泪,便领着我走出了山谷。我回头,又一次看到纸钱打着转,没有感觉,也没有一滴眼泪。
后来我上了小学,又听地理老师讲起过关于死亡的事。那天,我们正学习地球的故事。
地理老师抑扬顿挫地讲道:“地球是一个椭圆形的球体,我们人类和世间的所有生物都生活在上面……”
“老师,地球会不会毁灭?”同学A突然打断老师的话。
善谈的女老师开始漫无边际地和我们神侃起来:“怎么说呢,我觉得世间没有绝对的事情,如果人们不好好爱护,地球很可能就会毁灭。”
“老师,地球什么时候能毁灭?”同学B问。
“嗯……”
“老师,地球毁灭了世界上还有人吗,我们能死吗?”这个严肃的话题显然吸引了每一个同学,没等老师回答我就站起来问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事儿。
“地球毁灭就像死亡,当然所有的人类和生物都会死。”她停了一会儿继续说:“到时候世界一片黑暗,就像一个黑洞,没有任何生物。然后经过几十年,甚至几百万年又会有人类,有生灵,就这样周而复始……”
教室里静悄悄的,每个人都屏住呼吸听老师的声音在教室回荡。也许是看到我们每个人紧张、恐惧的面孔,老师突然微笑着说:
“你们干什么,就算毁灭也是几百万年以后的事儿了,那时候我们都早死了,你们又看不到,都紧张什么啊?下面我们继续讲课。地球的北极在最北端……”
那节课的课堂纪律特别好,老师根本不用边讲课边组织课堂纪律,每个人都低头看书,可我知道,三分之二点九的人和我一样,心思根本不在书本上。刚才老师的那一番话还回荡在我们的耳边,我不知道这些话在别的同学的心里是怎样的,至少它在我的心里已经扎了根。
有一段时间,我居然对“死亡”着了迷,甚至杞人忧天地想:如果我老了,死了,要怎么办呢!我死了,这个世界就没有我了,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这个世界会变成老师所说的那样吗?有时想的太入迷了,半宿都睡不着觉,最严重的时候我甚至因此而悲观厌世。
毕竟还是太小,没过多久,我就把这事忘的一干二净。可现在,它居然开始真真实实地让开始接近我……
“伊浩,我的孩子啊!这是怎么了啊……”母亲突然间从诊室跑了出来抱着我大声的哭。这个世界在我和母亲的眼里似乎已经不复存在了,它已经崩溃了,它不在是蓝色的,不再有阳光了;它是灰色的,是空洞洞的……
“我想,你们可以到上海或其它城市再去检查一下。S市的医疗水平也有限,可以再确认一下,也许不是这种病。就算是做了肌电图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是这个病。”女医生在我和母亲即将离开医院时建议道。
事实就是现实,即使没有治疗的办法,即使我的生命就是要等待“死神”,母亲还是从医院拿了价格昂贵的药品给我吃。由于马上就要毕业了,母亲决定等我毕业后再带我去看病。于是,我又回到了学校。
6月中旬的天气似乎要把油漆马路晒化了,人走在上面粘粘糊糊的。这时的我们到了毕业的时候,大家都忙着往家邮寄物品,校园到处充满了离别的气息,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无奈。此时的我呢,也忘了自己有病的事,和郝康、林子健满校园的走,为的是寻找美好的记忆,为的是留念。离别的一天渐渐走进,我们的心就一天天的越发烦躁。
四年,大家在这四年里挥霍掉了怎样的青春。此时此刻,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无知,才发现挥霍的不仅仅是青春,还有自己的人生与未来,我们剩下的只是茫然与惶恐而已。
分别的那天到了,大家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伤感,大概是前些天的心情已透支的缘故吧!同学们一个个走了,我带着病也走了。大家谁也不知道结局,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前途是迷茫的,每个人都没有明确的方向,但大家还有一样东西——希望。可我知道我没有未来,也没有希望,我的生命要时刻与“死神”为伍。
总之,毕业了,各奔东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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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谱写生命的符号(1)
8月5日周二阴
我现在总是计算自己得病以来流过多少泪水,又在设想将来还会流多少泪水,可无论怎样,它是不会有透支的那一天!这样的事情就好像让春夏秋冬少一个季节一样,是永远也不可能的事情。
我的生活没有了希望。在别人身上的一点点幸福对我来说也是奢侈的,工作、理想、追求、恋爱……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可这些却是我最大的奢求。自己穿衣服、洗脸、自由自在的奔跑,这一切的一切对我来说就像古人要登入月球一样痴心妄想,我就像那群无知的猴子要捞水中的月亮一样愚蠢。觉得好可悲,就连做梦的时候我的腿都是不能自由的行走
我的生命就是要在痛苦、泪水、绝望中快速枯竭。
写到这我笑了,那笑声只有我自己知道是如何的辛酸、无助与悲伤。
正文
母亲听从了医生的建议决定再次检查,虽然结果已经出来了,可我们谁也不愿相信,只是一味的躲避,抱着唯一的希望,母亲决定先带我到北京看看。
走之前,我给林子健和郝康打了电话,林子健让我别想不开一定要活着回去,而郝康却在电话里给我讲了个故事。
他说他有一个姑家的表妹去医院看病。那天正赶上中午休息的时间,他表妹没办法只好在医院前等。当他表妹等得直闹心的时候,有一对母女坐在了她旁边的凳子上,过了一会,那母女俩竟和她搭起了话。女的问她是不是看病。郝康他表妹一听是外地口音,又看这母女俩挺面善,也没多想什么,就说自己头总疼,想做个CT。那女人一听就非常惊讶,说自己的女儿和她一样,前几个月也总是头疼。
这时,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女孩问他表妹头是怎么个疼法。他表妹说有时像针扎一样的疼,有时又像要裂开了。那女孩突然问是不是有时疼得直发麻,他表妹问你怎么知道,女孩说她以前也是这样,后来她妈带她到某某医院吃了几个月的中药居然就不疼了,还说就在她们市的某医院。郝康的表妹转惊为喜急忙打车去了,走之前还再三谢过那母女俩。可花了三千多块钱病也没好,这才知道是上当受骗了。
她表妹气得成天呆在医院门口,准备生擒那母女。别人劝她说这是医院找来的“医拖”,打一抢,换一炮,别找了。她说死不听,她说自己是百密一疏,在自己家门口居然让外地来的乡巴佬给骗了,她咽不下那口气。可等了半个月也没抓到人,最后也只好作罢了。
我问郝康跟我讲这些干什么,这和我有何关系。郝康说让我去北京注意点,现在干这种勾当的特别多,还说这些人专门骗外地人,就她表妹点儿背,本地人让外地人给骗了。说像我这样没心眼的人就容易上当。
北京,不仅代表了繁荣和昌盛,她也是权威的象征,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核心,是中华儿女都一心向往的城市。而我此刻就坐在前往那里的列车上,心情是激动的、是雀跃的,可在向往的心灵中却怎么也掩盖不了一种潜在的忧愁。
如果是从前,至少在二十几岁的时候我是没有机会去北京的,可就因为有病我就提前去了北京。让人感到困惑不解的是,有那么一瞬,我居然会想有病也很好,这种想法让我认为自己一定脑筋出现问题了,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
列车向北京全速开去。外边的夜已经漆黑,车厢里的乘客早已熟睡,对面的母亲也紧闭着双眼,我知道母亲和我一样无法入睡。透过窗帘的一角,不时有昏暗的灯光一闪而过,过了一会儿,连一点灯光也看不到了,只能看到自己的脸映在窗子上,我估计火车一定是经过了大片的田地,已经离城镇很远了。一会儿,我为自己有机会去北京而兴奋,一会儿我又为此而恐惧,这样复杂、矛盾的心情交织在一起让我疲惫不堪,我终于也昏然入睡了。
“各位旅客,终点站北京东站已经到了,请您准备好自己的物品准备下车。”列车员甜美的声音缓缓而出。我被惊醒过来,正诧异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我和母亲就被拥挤的人群推着下了车,然后我们就被一个女人拉着上了一辆客车。
首都就是首都,连客车都与众不同。这辆客车的外形看上去像个“花生壳儿”,两端鼓,中间几乎是死的,把列车分了两段儿,车外身全是淡黄色的,而车内是嫩粉色的。我心想这车中的旅客不就是这“花生壳”里的花生仁儿吗!有成熟的、未成熟的;有美的、丑的,还有不美不丑的。
我和母亲坐在前端,从“花生壳”中间的缝隙可以看到后边的旅客,奇怪的是车里的乘客都不说话,表情非常严肃。我并没有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人身上,也没有向往常那样看着车外的景色,而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司机的方向盘上了。黑色的方向盘上写着1980、1981、1982……2005,整好写了一圈,而中间居然还有个指针,指针正好指在1983,我想这些数字一定是代表了年代。正当我为此感到奇怪的时候,售票员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维:
“各位乘客,终点站到了,请您整理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我和母亲下了车,可眼前的景物让我大吃一惊,没有繁荣的标志,却是一片萧条。一棵枯黄的树木歪歪扭扭地立在马路一旁,像是被人后插在那儿似的,树上还停了一只小鸟,我记起了不知在哪看到的一句,正是此时景色的真实写照:“树上的小鸟像是忘记凋落的树叶”。枯树的枝干上挂着一块木牌儿,上面用红色铅油非常醒目地写着“1983”,看上去特别的刺眼。我突然想起了刚才客车司机方向盘上的指针所指的年代,我心里窃笑:
“自己不会是坐上了能穿越时空的汽车吧!”
远处一块空地上一伙人在踢着足球,一阵风吹来刮起了满天的灰尘,一粒沙尘很不识相地吹进了我的眼里,我揉着眼睛说:
“妈,这是哪啊!”
可是母亲没有回答。我又问了句:“妈,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是不是坐错车了。”
还是沉默。我猛地看了看身后,一阵恐惧席卷全身——母亲不在我的身后,我冒了一身冷汗:
“妈!妈!你在哪?妈……”我声嘶力竭地喊着,可母亲真的不见了。
我开始跑起来去追那个“花生壳”,我边跑边喊:“妈!妈!你在哪啊!”
当我跑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时,突然看见一只小鸟停在一棵像被人后插上去的枯树上,“1983”这几个数字刺得我眼睛生疼。我不禁一惊:“啊!我居然一步都没跑起来,还停在原地,我僵硬地站在那儿。
“妈!你在哪啊?别丢下我。”
“伊浩、伊浩,我在这儿。伊浩……”母亲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满脸的焦急。
“伊浩,你总算醒了。怎么了?做恶梦了吧!”
原来我睡着了,做了一个奇怪的可怕的恶梦。
“列车也在此时停了,我打开窗帘看了看窗外,借着灯光我看到站牌上写着“山海关”。大约过了5分钟,列车又开动了。
窗外是无休止的黑,天空中的点点星辰是无法让迷途的人辨别方向的。习习的凉风吹过,一身的冷汗使我瑟瑟发抖。我还沉浸在刚刚的梦中,一只小鸟,孤独地站在枯树上,张着小眼睛,望着似乎茫茫的世界……难道它预言了什么吗?还是有什么寓意?列车不知疲倦地开着,每接近北京一米,我的恐惧就增加一分。漆黑的夜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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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谱写生命的符号(2)
翌日,天空还被一层微微的黑笼罩着,我们便踏上了北京的土地。旅客们伸着懒腰,打着哈欠,都迫不及待地往外走。此时的我也占时忘记了恐惧,心中充满了新喜感。我们陆续走出站口,都迫不急待地想吸取新鲜的空气,就好像病人需要呼吸纯氧一样。
走出站口,我还着实吃了一惊,看着眼前的景象我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强烈的疼痛感使我确信自己这次真的没有做梦。不过,我还是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梦中的景色居然和眼前相差无几,我的心开始不安起来。
“妈,这是北京站吗?我们别是下错车了吧。这也不像北京啊!怎么一点儿也不繁华。”
“没错,这是北京东站。因为是郊区,所以不怎么繁华,再说哪个地方没有贫富差距啊!”母亲回答道。
“啊……原来如此。”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北京站,到北京站一人5元,您坐车吗?”刚走出北京东站我就被十足的北京味儿吸引住,觉得很有意思。不过要是坐眼前的面包车,我还需考虑一下,晕车的滋味我可不想再尝。可放眼望去,车站除了面包车就是出租车,我只好和母亲上了一辆面包车,车子驶出车站后,窗外的景色便不停地更换着,我们开始经过城市、商场、酒店,慢慢地我靠着母亲又进入了梦乡。可心中的不安与恐惧时时刻刻围绕在我身边,无论怎样也无法从我的心中抹去。
清晨凉爽的微风把我从睡梦中吹醒了,我裹紧了衣服准备再睡一会儿,突然间摸到自己的手面,那上面就像被滚烫的热水灼烧一样疼痛。母亲的泪水就像烈火一样滴到我的手上,烧的我心口都会发疼,很想伸手擦干母亲的泪水,可抬起的手又放下了,我怎么能让原本就悲不自胜的母亲再看到自己的痛苦与眼泪呀,玻璃中映出的母亲是那么的憔悴……
我看了看窗外,天已经亮了。这时,售票员告诉我们北京站到了,于是车上一半的旅客都下了车。
下了车,还没搞清楚状况,我们这些人就被另一些人团团围住。各种口音在耳边乱成一片,也听不出她们说些什么,她们人手拿着牌子,看上边的字我才弄清原来是问我们住不住店的。
我和母亲让一个有四十多岁的彪形大汉盯上了,他说什么都要帮我们拎包,母亲说不用,我们先不住店,还有事儿。可他说死不听,一把抢走我手中旅行包,拉着我就走。因为没有心里准备;加之我的身体又不好,被他这么活生生一拉,我整个人被他给拽倒在地。这还了得,母亲看我倒在地上,气得冒火,三步并一步来到我身边把我扶了起来。
我起来以后被气得发狂,没等母亲开口,我便发作起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找死啊!”说着说着我就要动手。
那大汉一看活没拉成,还把人给弄倒了,正纳闷儿我怎么这样不禁拉,又看到母亲正狠狠地看着她,急忙放下包走了。
我就奇了怪了,这社会是怎么了。
那大汉刚走便又来一个,还好这个是女人,也没那么粗鲁,我和母亲经过了长途奔波实在是累了,也没力气挑三拣四了,就跟着她走了。
于是,我们又做了半个多小时的车。我心想,我这二十多年坐的车还没今天一天坐的车多。最后总算是到了住的地方,交了钱办了手续就算住下了,一到客房,我便昏天暗地的睡了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总之,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只是街上的灯光特别辉煌。
看了看表,差一刻8点,我一算,竟睡了9个多小时。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是母亲端了水进来。她让我洗洗脸,说是要带我出去逛逛,我一听,急忙下床,三下五除二把脸洗了。
出了旅店,被爽朗的轻风一吹,整个人豁然开朗,我甚至忘记了自己是来看病的、忘记了自己是身患绝症的病人。街道上人来人往,各种店面都灯火辉煌,里边的商品琳琅满目,有卖衣服的,鞋的,装饰品的,还有一些比较有纪念意义的小商品,可以说是五应俱全。
夜晚的温度特别适宜,一直逛到很晚,买了些有用的、没用的东西,直到身体感觉到累才回到住处。由于白天睡的太多,加之晚上的好心情使我躺在床上无法入睡,可母亲的一句话就让我回到了现实:“快点睡吧,明天还要去医院呢?”
我一句话也没说,黑暗中,泪水默默地流着……我想起了林子健的话,他说我像女人爱哭,问我是不是托生错了,现在我很想打电话告诉他,是错了,我就不应该托生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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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谱写生命的符号(3)
第二天,我和母亲买了地图打听又打听,这可真是叫按图索骥;总算是来到了北京的K医院。医院没有像我所预料的那样座落在城市繁华的中心,门诊楼的建筑也并不像这个医院的知名度一样让人耳目一新,相反地却很破旧,也许是年代久的原因,整个楼面居然呈现出了水泥灰色,倒是那明亮的的玻璃窗为这个陈旧的建筑增添了几分生气。
K医院也并没有因为身处在北京而失去让我恐惧、厌恶的面孔,它还是那个让我最讨厌的地方,它那惯有的味道刺破了我的每一根神经,可痛苦的检查还是要继续。
和每一次看病的程序都一样,挂号、候诊、被传诊,然后就是和之前毫无二致的问诊,接着就是做检查,可这一回却是我永生难忘的一次的检查,它让人难以忘记到就像人身体上某一个器官,它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看到我曾做过的几种检查,诊治医生坚决地说:
“不行,还得重做。不管你以前在哪做过什么样的检查,在我们这就得重做,别的可以先不做,肌电图必须重做。”
我被安排在一星期后检查,无论母亲如何肯求医生给我们提前几天检查,说我们是外地来的,等不起。可医生却说:“在这看病的你看看有几个不是从外地来的,就你是外地的吗,你这就算不错的了,只等一星期,人家有比你早来的一等就是10多天,还要提前,那其他人怎么办?”
以前等半天都嫌时间长,这次却要等一星期,我开始无法自控,脾气越来越大、越来越古怪,每天都要发脾气,看什么都烦、都气。看我这样,为了让我开心,母亲几乎天天带着我出去散心。
每天正午的时候,温度特别高,街道两旁的树木被太阳晒得毫无生气,人走在太阳底下简直是活受罪,就算躲在树阴下也是一样,活跃在身边的空气分子好像是从地底下发出的,走在马路上就像蒸笼里的包子,这时候,我一股气喝上几瓶水都无济于事。回到住处,刚洗完澡,身上也会粘糊糊的,躺在床上根本无法入睡,就算是勉强睡着了,过一会儿也会醒,空气总像要下雨的样子——闷得要死,直到下半夜,一天的余温才会散去。这样的天气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每天,除了出去散心,母亲还带着我到别的医院去检查,而我所做的不仅仅是回答医生的问题,还要做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检查。一个星期里,我就被抽了三次血,原因是要看我的血液是否有问题,加上之前在S市和学校的几次,这一年我共抽了6次血,如果再有几次,我怀疑自己的血都有可能被抽干。可最让人懊恼的是,抽了这么次血,我居然连自己的血型都不知道,郁闷啊我。
看病的这期间,真的如郝康所说的,在医院内外都能或多或少地看到那些“医拖”。因为郝康的警告,我自然对那些败类有所提防,无论哪个陌生人和我搭话,我都一律不予理睬,甚至恶言相向,也算免了上当受骗的机率。
一天和母亲下楼吃饭,听旅店的老板说,天安门离这不远,要是早晨能早点起来的话可以去看升国旗。
我一听,还真想去感受一下那样的场面,毕竟这跟我们在学校和电视上看到的不同,我心想真要是看到了那庄严、盛大的场面,我的思想与人生态度一定会有所改观的。于是,我让母亲清晨早一点叫我。可第二天母亲叫我时,我只翻了个身,哼了几声便又睡过去了。等第三天清晨,我睁开眼睛时太阳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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