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渐冻的青春-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接着说:“你不该来。”
这回蓝茜说话了,她看上去很生气:“你去北京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你以为自己患了绝症我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你吗?你以为你这样就叫伟大吗?”
我无语。
蓝茜看我不说话又说接着说:“你让我和他们玩什么?你让我像个傻瓜一样跟在他们后边,然后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吗?”
我不动也不说话。
这时,林子健他们回来了,说让我和他们一起去坐过山车,反正也不用蹦、不用跳,就往那一坐。我抬头一看,坐完过山车的人下来的时候不是晕就是吐,而正坐着的人扯破喉咙的喊,那声音听着很惨。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蓝茜你去吧,我受不了那个,太刺激神经了。”
“我也害怕。”蓝茜平静地说。
“你怎么总像个女人似的,不坐也得坐。说不定这么一刺激,把你的病弄好了。”林子健说完一把拽起我。
我想了想说:“那好吧,蓝茜你去吗?”
蓝茜看了看我说:“你去我也去。”
过山车刚一起动的时候,李思琪和孙静就扯开了嗓子的尖叫,并用力抱住自己的男友,被这两人一叫我觉得自己的耳屎都给震出来了,而蓝茜却一点声音没有,只是用力抓紧我的右手。几分钟过后,我们终于返回地面时,林子健和郝康的怀里就多出了孙静和李思琪。我看蓝茜的脸色惨白,问:“你没事吧?”
蓝茜刚要说话却突然跑到旁边吐了起来,等她吐完,我说:“你在我肩上趴会儿也许会好点儿。”
蓝茜没说话,默默地走过来趴在我的肩膀上,然后我就觉得自己的肩上湿乎乎的,看她这样,我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可我没哭,轻轻地说:“别哭了,明天以后就别找我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这样对你和我都好。”
蓝茜的身体一抖,接着我的脖子也湿了。为了不让她哭,我自以为很幽默地说:“你是不是把鼻涕也弄到我脖子上了。”
说完我就笑了,可蓝茜没笑。
我们离开植物园的时候,蓝茜说:“不用送了。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没爱过我对吧!不过,你记住,我不会和你分手的,至少现在不会。”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目送蓝茜的背影直到看不清,并成为众多人群中的一点,感觉很难过。默然发现自己的心居然很疼,满心的爱只能对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去诉说。我很想告诉蓝茜:有些时候,事物的表面并非是真相。
从植物园回来后的第三天,邮局突然打电话,说有我和入学通知书。其实接到这个电话我根本不奇怪,因为这已经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晚了点。
邮局的电话刚挂,郝康和林子健就分别打了电话过来,问我通知书下来了吗?我说还没取呢。郝康似乎怕我不念,说了句不见不散就挂了电话。
于是,上不上学成了我首先要考虑的问题,至少对于我来说,它并不是最重要的。可我的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强而有力的声音在呐喊:你要上学!一定要上!
在家准备了数日后,母亲便又一次送我去学校。我想起了五年前,父母送我上学时的情景,那时,真的很美好。如今,我却是一个身患绝症的病人,也许,这就是人生吧,反复无常、出人意料、局局如棋。
火车快速地行驶在前往学校的路上。天空是一望无际地蓝,眼前是一片片黄绿相间的田地,好似画家做在大地上的一幅油画。望着窗外,我的思绪飞的好远,校园那熟悉的味道活跃在我的每个细胞里,我不知道自己选择上学是不是正确的,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就像“上帝”义无反顾地让我做他的选民一样。
郝康和林子健在出站口等着我。刚出车站,他俩就一把抱住我,我咧着觜说:“兄弟,轻点儿,我现在可是个易碎品,受不住你俩的热情拥抱。”
他俩还是从前的什么都有无所谓的表情,只不过,看着我的目光似乎多了关心与心疼。因为这些日子我真的瘦了许多。
母亲没呆多久便离开了,看着她走的方向,我知道她一定又去医院了,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会马不停蹄地来往于那个让人悲伤绝望的地方,尽管医院并没有给她多少希望——
阅读推荐:
第四章 徘徊在天堂门口的灵魂(3)
到校的第一天晚上,我们是在学校住的。第二天,大伙就抱着行李、脸盆、暖壶,像逃荒似的到几十里之外的部队军训。到了那儿,大家气还没喘匀,就投入到了训练中。
因为身体的特殊原因,大家军训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坐在太阳底下,看着教官和同学在那挥汗如雨,而且我一坐就是一天,就算是下雨也是一样。虽然我有权力选择呆在宿舍,决定权在我,但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那儿,和天,和自己较劲儿。
休息的时候,郝康和林子健说羡慕我,我说像我一样得了绝症吗?
郝康说:“你真没意思,是我说错了行不!”
我没说话,即使我知道;他俩是为了让我心里能好受点才这样说的,可我还是头也不回地回了宿舍。
晚上;大伙回来的时候,我又独自来到训练场。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潮湿的空气,无奈的心灵,是因为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
“怎么,看我不顺眼。”郝康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我平静地问道。
“你这样,我不放心。”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我想起了白天的事,心里很难过。
“我知道。下雨了,回去吧!”
不知道朋友的含义到底是什么?我只想了这句话: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也许,朋友之间根本不须要太多的言语,只要一个微笑就足够了。
因为不用军训,我不必向大家那样早晨5点就起床。我起床时,宿舍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但我的床头每天都会放着郝康和林子健为我打好的饭菜,到中午时,因为人很多,而我又真的很虚弱,是不能够与他们挤来挤去的,所以,他俩会打好饭菜带回来和我一起吃。
有时候,不须要任何的理由,就是想大哭一场,也许是很久以来积聚了太多的不快,让内心如此郁闷与压抑。我希望这些泪水可以改变所有的痛苦、磨难与不快。可我生活的空间不是童话王国,不会有一盏神灯来帮助我,让我摆脱疾病,更不会有精灵小矮人给我带来惊奇与快乐,因为我的生活是如此现实,可无论怎样,生活总是要过下去的,要过下去的……
军训结束的时候,大家都晒得很黑,也包括我在内。唯一比他们好的是,我并没有像他们一样坐出痔疮,因为他们休息的时候是直接坐到地上,而我的屁股底下坐着郝康和林子健的衣服。
离开部队的那天晚上,举行了一场晚会。多少节目我不记得,只知道郝康和林子健的衣服让我坐湿了,因为刚下过雨的地上很潮,又因为这是铁的纪律。同样,我可以选择不坐,但我还是一意孤行,和自己较劲。林子健和郝康和唱了一首《梦想成真》:
是谁的吻落在胸口变成伤痕
你知道付出和获得很难平衡
有多少人寻寻觅觅却还在等
我们都在渺茫人海中找缘份
点一盏灯为你开始觉得累的灵魂
一世一生但愿能遇到同样热的眼神
打开你封闭好久的心门
愿最美丽的梦想成真
这世界因为有爱才完整
让今天明天永远沸腾
我们都渴望一种温存
来自真诚的心没有疑问
勇敢去追求不管黑夜黄昏
我祝福你梦想成真
歌声飘荡在所有人的耳边,像是一种倾诉。我知道,这是他俩对我的希望与祝福。
晚会结束后,我们仨在部队附近的小吃部喝酒,几瓶酒下肚后,我大声哭了起来,我知道自己喝多了,但绝不是醉,否则我不会哭。都说借酒消愁,可有了酒,人就显得更加脆弱了,说到底就是为自己的痛找个哭的理由——因为多了,所以哭了,这时候,没有人说你不像男人。接着;郝康和林子健也哭了。那个晚上,我们就像女人一样的哭。喝到最后的时候,我似乎只知道哭了,在桌上,在地下,在郝康的背上,一直哭着,直到梦里……
哭,是逃避的理由。
不快乐,是折磨自己的表现。
多想放弃,让一颗疲惫的心自由飞翔。
即使是在学校,我也没轻松到哪去。母亲打电话说有一位老中医专治疑难病,于是,每星期我都要坐两个多小时的车回家复诊、取药,有时没赶上周末,我还要向老师请假,取完药后便马不停蹄地往学校赶,把我折腾得够呛。当然,因为总是坐车,我的晕车现象却没了。在学校,一天三遍地喝着让人难受的中药。时间久了,寝室里都是一股中药味,可有谁
敢说难闻,郝康和林子健立刻能把说这话的人踢楼下去,尽管他俩也经常说。
但无论怎样,生活还是过下去的。
雨天,就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敲击着我们寝室的玻璃。看着座座楼顶,黑黑的发亮,那是雨水“亲吻”着沥青所造成的结果。在这个寝室,我曾站在同一个地方从这里眺望,每次的心情不同、感觉不同、景色也不同。
这时,寝室的电话响起,我一接是蓝茜的。她的声音听上去很落寂:“最近还好吗?”
“我还好,你呢?”
“知道你好就行了,我没什么事。再见。”
电话另一端传来一阵盲音。突然间不明白感情的含义,甜蜜、心酸……到底它是什么?想想和蓝茜的感情,这期间都发生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不是不爱她,只是觉得自己的爱给别人,更给自己太多的烦恼、负担与心痛。
爱的感觉很美,但却是那种凄美!
此时此刻,我觉得它是如此的虚无飘渺!想想,人生有千万种际遇、千万种选择,选择了幸福,你就错过了自由;选择了金钱,你就错过了快乐;选择了她,你就错过了她……失去的,得到的,该悔恨吗?我相信命运,也许;这所有的一切就叫做生活。
雨停了,天却阴着。天空淡淡的;发出一种灰亮,就像心情,欲罢不能;就像城市,冷漠无情;如同我自己,欲哭无泪。
我就像是一只笼中的小鸟,想展翅高飞,想自由,可却是一种奢望,不是主人不放它,而是它总也找不到出口,是它绑住了自己,用一根无形的绳子绑住了自己的心,又怎么能飞的出去呢?
半个学期快要过去了,似乎什么也没得到,又似乎得到了一切。疾病就像一只“赖皮狗”贴着我不放。透过寝室的玻璃,看到一栋栋住宅楼就那么毫无生气的屹立在那儿,它们挡住了我的视线,只留下一片狭小的空间,所看到的是一扇扇紧闭的窗户,却再也没有可观赏的景物了——
阅读推荐:
第四章 徘徊在天堂门口的灵魂(4)
深夜。我像平常那样,在大家刚刚躺下的时候喝药,过半小时后喝袋鲜奶,然后入睡。尽管这些药对我没有一点帮助;而喝了鲜奶,也不会让我多长出一两肉。
之后,我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刚要睡着的时候,郝康就把我叫醒,说有我电话,是我妈妈打来的。电话里,母亲说了好多,她想替我得病,想替我受罪。我不想哭,可我是个跟着情绪走的人,我的哭声顿时在整个寝室回荡,一波又一波,寂静的夜里,我的哭声很大、很悲,同样也很吵。
许久之后,我挂了电话。突然,听到寝室里有吵闹声。暗淡的月光下,有一群身影在撕打,我看出有郝康和林子健。我想走过去看个究竟,这时,郝康飞一般地走向我,大声喊道:
“你就给我坐在这儿。”那声音是不容许我有任何反抗的命令,更是我从未听过的愤怒,如果不是晚上,我一定会看到郝康睁着血红的双眼。
说完这些,郝康抄起门口的椅子冲了过去。似乎是一瞬间,我就听到一声惨叫,接着就是椅子破裂的声音,和到处飞散的椅子残骸。这时,时间似乎静止了,几个身影立即定住,但只是几秒钟,就听到隔壁寝室的开门声,同学的叫喊声和打电话声,安静的夜不再安静。
从郝康对我说完话的那刻起,我就一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零晨3点多,郝康和林子健从医院回来时,我依旧坐在那儿,发抖。无论他俩说什么,我仍旧一动不动,就像郝康几个小时之前对我的命令那样,不容得任何分说。
事情过去了有一周的时间,被打得人怎么样了我不知道,反正是没死。郝康和林子健打仗是为了什么我一无所知,无论我怎么问都无济于事,而寝室的同学更没一个人和我说些什么,看到我也都走开了。那一周的时间,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寝室里只有郝康、林子健和我。
第九天的早上,我仨在教学楼正厅的墙上看到了用白纸黑字写的通报。最后一行写着:郝康和林子健的行为恶劣,学校给予开除处分。突然,一股热流涌向我的头部,我晃了晃,郝康一把拉住我,接着我就用怨恨的目光盯着郝康和林子健,疯了一般地叫着:“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死人一般,木然地看着我。
教学楼里,过往的学生都看着我们,我动物一样地吼着:“我*你妈,都给我滚!”
然后我又转向郝康和林子健:“为什么要打仗?为什么那么冲动?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
林子健用力拉我,不想让我在这丢人现眼。可我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用力推开他,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然后就往外走,郝康过来拦我,我又转身给他一拳。在这个时候,他俩就这样走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他们的。
郝康和林子健离开学校的那天,我没和他们说一句告别的话,甚至都没有送他们。临走时,林子健似乎要和我说些什么,郝康用力拉住他,摇了摇头,然后两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就在他俩离开的那天,一周也没在寝室住的人都回来了。
接下来的几周,我只呆在寝室,看着空空如也的两张床,不说话,也不吃饭。郝康和林子健在这期间打过N个电话,可我一律不接。有一天,我从厕回来,刚走到寝室门口,就听到有人提到郝康和林子健的名字,接着就说到了我。半小时过去了,我终于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总在半夜喝药,因为我总是弄出响声,因为我总在半夜哭泣,因为,被打伤的人骂我是个傻*……
就在他们还在议论纷纷的时候,我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我,寝室的人好像大白天见到鬼一般,都住口不说了。我什么也没说,穿好衣服又走了出去。
阴阴的天气飘着雪花,天空压的很低,是“暴风雪”来临的前兆。我喜欢下雪的天气,可这样的雪让我无法理解,那样的瘦小,那样的短暂,怎么也不肯多留一会,落在地上就结束了一切。抚摸着右手,一种痛流进心口,想起了打在林子健和郝康脸上的拳头。一双瘦弱、可怕、病态的手突显出根根细骨,多么突兀的一双手,似乎也只有拿笔的力气吧,可就是这双手,却把自己最真诚的朋友推到了生活的尽端——
阅读推荐:
第四章 徘徊在天堂门口的灵魂(5)
我至今还清晰地记得,林子健拿着入取通知书的时候是如何的兴高采烈,如何的在大街上和孙静跳着舞,因为他曾是那么的努力,就连睡着的时候还背着英语单词;而郝康又是如何地在我面前憧憬未来。可我却亲手葬送了属于他们的理想与未来。
雪啊!你何不痛痛快快的下一场,不是为了结束,却是为了最美。也许,你和我一样,没有了健康的身心,没有了希望。
慢慢地走在街头,我完全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了。已经过了几条街,走进药店,出来,再去另一家,出来,直到我认为够了的时候,直到我再也走不动的时候,直到我手里的药片足可以让一头牛安静地并永久地躺下。
如果说是郝康和林子健因为我被学校开除,我才选择了放弃,还不如说他俩只不过是一根导火线,而真正的炸药是我自己。因为疾病,痛苦与绝望就像空气中残留着的易燃气体,只要我心中有一丝不安分的火星,就会“砰”的一声,让我彻底崩溃,然后走向终点。
夜晚。当我坐在通往顶楼的台阶上把数不清的药片一把把塞进嘴里时,我承认我是有些不舍,还有些犹豫,或者那是一种懦弱的东西在做怪,可我不能容忍郝康和林子健因为我而毁了前程,更无法看着自己的生命如抽丝般离开自己却无动于衷。
我躺在冰冷的台阶上,从那里我看到了天空中的点点星辰,然后又看到了一个很远的空间。那是一个白茫茫的世界,空旷的原野上没有一个人,只有一棵翠绿的树和看不到边际的原野上的花朵,这些花朵都是黄色的,并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它们像黄色的海浪,一波又一波,来势汹涌,却丝毫不影响它的美。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我再一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父母哭泣的脸孔,郝康和林子健自责的表情,还有蓝茜的悲痛。
活过来的我对这个世界是更大的怨,几乎每个人都看出了我的想法,大家寸步不离地坐在我的病床前。可这真的没用,生命对我于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生活赋予我的只是无尽的痛苦与悲伤,我带给别人的是负担、是包袱。我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于无所事事中等待生命结束,甚至连一个乞丐都不如。
那天,我用一周的时间,把在大家面前吃的药又在没人的时候吐出来的药积累在一起,然后全部吞下去,结果“死神”再一次玩弄了我,它不让我死,却要让我在生活中受尽折磨与痛楚。
当我再一次被医生救活了的时候,母亲终于爆发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母亲这样激动,她用力甩了我两个耳光后说:
“你以为这样就解脱了吗?你对得起我们大家吗?难道死真的可以解决一切吗?你既然这么想死,那今天我就陪着你一起死。”接着,她就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妈!”我大声尖叫,“妈!是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妈……妈……”呜呜的哭声响彻了整个病房,我用力抱住母亲,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时,母亲突然甩开我。只是一瞬间,爸妈“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母亲哭喊着说:“伊浩,爸妈求你了,不要再做傻事了,我们不能没有你啊……”
于是,被洗了两次胃的我依然活着,但只是活着而已。
两周后,我回到了学校。被记了大过,却没被开除,是那个被郝康打伤的人替我向校长求的情,因为校长是他舅。而他之所以帮我,是因为郝康跪在他面前求他。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冬天的风也是如此之大。我一个人呆在寝室,优美的音乐缓缓地从收音机里倾泻而出,心情有些惬意、有些伤感。向远处眺望,刚刚下完雪的世界有一种冷唆的美,数不清的楼群屹立在那儿,只能看到斑斑点点的积雪覆盖住楼顶,许多的斑点就成为一幅画、一首诗。
因为气温骤降,同寝室的人都感冒了,只有我还好。可等他们都好了,我却感冒了,接连半个月,我都在不停地咳嗽,特别是在晚上,似乎要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咳出来一样。这时,总会有人小声表示抗议,并骂骂咧咧的,好像我咳嗽必须要忍着。
到诊所挂了几瓶点滴还是不好,于是,每天我除了喝中药外还要一盒接一盒地吃咳嗽药、消炎药。每天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都会路一个垃圾箱,这时,我就会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要吐出来,然后就会有人把它们扔进那里。
在这段时间里,我觉得自己就像个药店,中药、西药、中西结合药、处方药、非处方药、注射液,总之应有尽有,不管品质如何一律往里进,可人家的药店往里收钱,而我的药店给人家钱……
——
阅读推荐:
第四章 徘徊在天堂门口的灵魂(6)
一天,我洗完澡回来后,寝室正大力清扫,并买了消毒水。我正要跨进去,只听一人说:“你身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