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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佛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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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罗刹”无可奈何地退开一步,道:“娃儿,这反是老身害了你了!”
徐文一偏头,道:“土可杀不可辱,在下是自愿接受这考验的!”
“白首太岁”把方便铲交到左手,沉声道:“接掌!
身形微微一挫,右掌猛然挥出,一道撼山劲气,罩身撞向徐文。
徐文可丝毫也不敢大意,凝聚毕生功力于右掌,吐气开声,迎击过去……
“砰”然一声巨响,沙飞石舞,木叶萧萧,数丈之内,枝残树秃,迸撞的劲气,如百帛齐裂,声势十分惊人。
徐文只觉眼冒金花,逆血上涌,但他终于忍住半分不移,兀立如山。
“白首太岁”已退离原立脚点四尺之多,面上的肌肉在抽动,眼中射出使人不敢逼视的厉芒,久久才迸出一句话道:“罢了,老夫自取其辱,‘白首太岁’从此除名!”
一弹身,闪电般消失于林中。
“彩衣罗刹”却怔住了,半晌作声不得。这结果实在太出她意料之外,她做梦也估不到徐文会有这高的功力。
徐文内心相当激动,他测出自己目前功力已可把复仇意念化为行动。
“彩衣罗刹”怔怔地开口道:“小友,你的功力超出老身想象之外!”
“谬赞了!”
口里这样说,心里却在想,超出你意料之外的事还多着呢!
“彩衣罗刹”顿了一顿之后又道:“小友是路过此地么?”
徐文心念一动,道:“在下有事专诚拜谒贵会主!”
“哦”,如此与老身一道入山吧?”
“请!”
两人一道,直奔“卫道会”总坛。徐文心中深悔错过了迫蹑红衣少女方紫薇的机会,以后要找与方紫薇独晤面的机会恐怕很难,如果不用智计,要想揭开心中的许多谜底,实在不容易,但事已至此,只好随机应变了。
一路奔去,他发觉此地情况与上次参与立舵大典大不相同,入山处已设置了关卡,沿途卡哨密布,总所在地又新添了不少房屋,规模气派更大了。
“彩衣罗刹”在会中的地位似十分崇高,毋须通禀直带徐文进入议事大厅。
徐文被招呼落座之后,“彩在罗刹”辞退,徐文迅地转着念头,一会面对“卫道会主”,应如何才能试探对方意向……
心念尚未转完,“卫道会主”已从角门出现。
徐文赶紧站起身来,躬身道:“在下见过会主!”
“卫道会主”爽朗地一笑道:“小友少礼,请坐!”
“谢坐!”
双方分宾主坐定之后,一个素衣小婢献上两盏香茗“卫道会主”又道:“难得小友光临,本人至感欣快!”
自称本人而不称本座,表示出对徐文是特殊礼遇,徐文的感受却相反,越是如此,他越觉对方深沉可怖,这其中不知隐有多大的阴谋,当下欠身道:“小可冒昧造访会主莫怪!”
“哪里话,本人求之不得!”
徐文横了横心,决定话入正题。
“会主,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小友有话但说无妨。”
“在下想与贵会总巡当面一谈。”
“是邱云么?小友认识他?”
“一面之缘。”
“这容易。”
说着,一敲金钟,立即有一名黑衣汉子出现厅门。
“执事弟子王十目听令!”
“传邱总巡!”
“遵令谕!”
黑衣汉子领命退下,不多时,一个面孔黎黑的中年汉子出现厅门。
“卑职邱云参见会主!”
“进来。”
“是!”
黑面汉子恭谨地进入厅中,面对会主,垂手肃立。
徐文心头立时涌起了杀机,但他竭力控制住不在面上表现出来。
“会主宣召有何见谕?”
“这位少侠要见你。”
“啊!”
总巡邱云啊了一声,似乎很感意外地把目光投向徐文,徐文的目光正好与对方相接,他感觉那眼神除了诧疑之外,他看不出对方有什么特殊表情。
“少侠要见区区?”
“正是!”
“有何指教?”
徐文缓缓离座而起,沉凝十分地道:“在下特来呜谢昨夜阁下的厚赐。”
“什么?”
邱云惊呼了一声,黑脸上尽是茫然之色。
徐文俊面一寒,冷冷地道:“阁下的身手区区十分佩服,不过,就是稍欠光明。”
“卫道会主”双目暴射厉芒,一字一顿地道:“邱总巡,怎么回事?”
邱云惊愕地退了一步,道:“卑职不明少侠之言何指?”
徐文冷冰冰地一笑道:“阁下,大丈夫敢作敢当,何必虎头蛇尾,区区自忖与阁下无怨无仇,阁下所为必有原故,是以特来请教!”
“卫道会主”厉声道:“邱总巡,别忘了你的身分与会规,事无不可对人言,到底怎么回事?”
邱云双眉紧锁,困惑万状地道:“卑职的确不明究里?!”
“会有这样的事?”
“如有欺瞒,愿受会规制裁!”
徐文咬了咬牙,暗道;戏演得不错,一搭一档,煞有介事。
“卫道会主”一摆手道:“小友,事不难查明,请坐下慢谈。”
徐文依言坐下,胸中那股怨毒,几乎破腔而出,若非有所愿虑,他早已出手了。
“卫道会主”接着又道:“小友,可否把事实真相说出来,本人或可有个区处?”
徐文心念疾转,自己说出经过,指出证据,看你如何辩解。心念之中,沉缓地道:“不久之前,在下被一个锦袍蒙面怪客猝施暗算,几乎一命不保……”
“卫道会主”身躯似乎一震,道:“锦袍蒙面人?”
徐文避逼视着对方,似要看透这神秘会主的内心,但,从对方的眼伸,他看出一种惊愕与恨的混合色彩,这离题已不远了,当即沉重地一颔首,道:“不错,一个锦袍蒙面人!”
“他叫什么?”
“不知道。会主可认识此人?”
“小友再说下去!”
“之后不久,在旅邸中,在下又遭了毒手,险死获生,凶手仍是那锦衣蒙面人!”
说着目光不期然地向邱云一扫。
“啊!以后呢?”
“昨夜,在距此百里的庙中,在下第三次遭杀手!”
“仍是那锦袍蒙面人?”
“不,是这位邱总巡阁下!”
邱云连退了两个大步,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脸胀红,成了紫酱之色。
“卫道会主”沉思了片刻,道:“不可能。”
徐文冷笑了一声道:“会主此言必有所据?”
“当然有两点反证。”
“请教?”
“第一,邱总巡昨日整日参与本会一个会议,寸步未离总坛,当然不可能到百里外对小友下手。第二,据刚才本会客卿‘彩衣罗刹’谈及小友一掌而挫名头煊赫的‘白首太岁’,证明小友功力超过邱总巡甚多,邱总巡似无法对小友施杀手?”
这两点理由听来无懈可击,但徐文已有定见,冷冷地道:“会主可肯听听在下的证据?”
“哦!这当然,请讲。”
“第一,下手之人,自称贵会总巡,而且形貌相符!”
“噢?”
“第二,当场还有目击者被害者……”
“谁?”
“被害的是‘五雷宫’属下弟子,目击者有‘天台魔姬’与‘痛禅和尚’!”
“‘痛禅和尚’何许人?”
“这倒不详!”
“卫道会主”目注总巡邱云,邱云困惑至极地摇着头。“卫道会主”低头一沉吟,目光回到徐文面上,道:
“小友,也许有人冒邱总巡的形貌?”
对方退得一干二净,徐文可再也按捺不住了,陡地站起身来,栗声道:“在下尚有证据!”
“卫道会主”从容地道:“小友还有证据?”
“不错,这证据在邱总巡身上。”
邱云惊呼声:“我?”
“卫道会主”也站起身来,凝重地道:“什么证据?
“请邱总巡除下英雄巾!”
邱云面现怒容,似乎碍于会主而不敢发作。“卫道会主”沉声道:“除下!”
邱云无可奈何,一把抓下了英雄巾。
徐文目光一转之下,呆了,对方头上没有任何疤痕他清楚地记得,黑面汉子自承是“卫道会”总巡,“天台魔姬”喝破对方便是冒充父亲的锦饱蒙面人,头侧耳上的疤痕,十分清晰,而现在对方却没有。
这的确是个可思议的怪事。
“卫道会主”发话道:“小友,请指出证据?”
徐文不答,心念电转,那疤痕也许能籍巧妙的易容手法加以掩饰,但有一样却假不了,对方能抵挡自己的“毒手”杀着,这是最后一着棋,如果落空,一切推想便落空了,如果事实证明不误,今日虽身虎穴,只好豁出去了。
心念之中,闪电般朝邱云撞去,“毒手”猝施。
“卫道会主”防不到徐文会来这一手,不由惊呼出了声:“你!”
惊呼声中,邱云“砰”然栽了下去,手足一拳动,便寂然了。
“卫道会主”栗声喝道:“小友在此杀人!”
徐文方寸大乱,一切全落空了,对方并不能抵挡自己的杀手,就此摊开来指明索仇吗?
还是先救活对方另作他图?他飞快地作了决定,急取解药纳入对方口中,然后伸指点了对方数处穴道,咬着牙道:“他死不了,在下只是作最后的探测!”
“卫道会主”利剑似的目芒,直照在徐文面上,半晌无言。
徐文预料他可能出手,但他竟没有,实在令人不解。
邱云既不是冒充锦袍蒙面人向自己几次下毒手的人,则自己的身分是否已为对方所悉,又成了谜了!
那冒充邱云的人又是谁呢?
那人迭次要毁自己的目的何在呢?
“卫道会主”悠悠地开了口:“小友,没事了吧?”
徐文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在下十分抱歉!”
“是非辨明就好,无所谓。”
“谢过会主!”
“小友方才提到锦袍蒙面人?”
“是的。”
“这与邱总巡何关?”
“昨晚那位自称贵会总巡察的凶手,头侧有一个疤痕标记,与锦袍蒙面人一样,所以在下有这冒昧之举!”
“哦,原来如此,本人保证,这谜底不久就可揭晓!”
徐文心中一动,道:“莫非会主已知锦施蒙面人的身分?”
“业已有了端倪!”
徐文心内又打了一个结,锦袍蒙面人之一是自己的父亲,另一个是假冒的,对方所说已有端倪,是指何者而言呢?如果自己追问下去,势必露出破绽,自己是就此开明叫响抖出身分索仇?抑是再假以时日先解开那些惑人的谜底呢?
那冒充邱云的人,不但能挡住自己杀手,也知道自己“毒手”之秘,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也太可怕了,他会是谁呢?
总巡邱云哼了一声,睁眼站了起来。
“卫道会主”一摆手道:“邱总巡,没事了,下去休息吧。”
邱云横了徐文一眼,施礼而退。
你又感到面对血海仇家,就此离去,实在心有未甘,好歹总要探些线索出来,作为以后行动的准据,但如何开口呢?
心念几转之后,他想到了一个旁敲侧击的方法问道:“会主,在下可否再冒读一个问题?”
“谈不上冒读两字,小友有话请讲,还是坐下谈吧!”
两人又重新落座。徐文吸了一口茶,缓和了一下情绪,道:“在下江湖小卒,竟蒙会主厚礼有加,甚是不解?
“卫道会主”哈哈一笑道:“小友,这也许是缘分,本人很欣赏小友的器宇与为人。”
“在下声名狼籍,五体不全,这……”
“小友,外貌不损于气质,声名更是无征之物!”
“在下自惭形秽,实在不敢当会主青睐……”
“小友特谦了!”
一句话又等于白说,对方不着痕迹地撇了开去,明知是虚语,但又无词驳倒对方,难道对方真的不知自己的来历与秘密么?”
另一个问题,倏涌心头,他想起曾被自己救活的上官宏,只要提出上官宏,定可测出对方的诚与伪。上官宏与日中了父亲的“摧心”剧毒,倒卧道旁,自己不察因由,任性救了他,也许他就是血洗“七星堡”的主凶同时,也必是对方一路的人物。
心念之中,装着若无其事的淡然态度道:“会主认识上官宏其人否?”
“卫道会主”身躯一震,目注徐文片刻,坦然道“认识,他曾受小友救命之恩,无时或忘!”
徐文又是一个意外,对方竟然毫不隐瞒,看来自己的身分并不为对方所悉。
“请问他人现在何处?”
“他因别有苦衷而暂时埋名,这一点请小友鉴谅!”
“哦!他也该是‘卫道会’一员?”
“这一点本人不否认。”
“听说他与‘七星堡主’徐英风有夺妻灭子之仇?”
“卫道会主”目中突然闪射怨毒之光,但随现即隐,一颔道:“有这回事!”
“另据江湖传言,‘七星堡’已遭血洗?”
“小友疑是上宫宏所为?”
“在下既知双方结仇经过,不能没有此想!”
“小友问这话的用意是什么?”
徐文暗自一咬牙,道:“随口问问而已。”
“卫道会主”沉吟了片刻道:“话说到这里,本人明告小友,小友能作敝会上宾,便是因为上官宏的关系!”
“哦?”
徐文这才恍然,上宾之谜,算是得到了解答,他本待追问上官宏的下落,好着手复仇,但一想不妥,对方业已交待过了,再问可能露出马脚,既已知道他是“卫道会”中人,而且身分不低,必要时,逼他出面并非难事。
“卫道会主”又道:“另外一点,上官宏索仇的对象只徐英风一人……”
徐文一怔,迫不及待地问道:“会主的意思血洗‘七星堡’并非上官宏所为?”
“正是如此!”
“听说‘七星堡主’与手下‘七星八将’功力不弱,是谁有此能耐呢?”
“这……目前仍是一个谜,不过徐英风多行不义,仇家不少。”
徐文心中暗骂道,推得倒干净……
蓦在此刻——
一个苍劲的声音,起自厅门:“无影摧心手!”
徐文大惊失色,陡地离座面起。
一个枯瘦老人出现厅门,他正是与徐文同过席的总坛掌令“崔无毒”。
“崔无毒”无毒不识,无毒不解,是当今毒道巨擘可是生平从不以毒害人。
“卫道会主”皱眉道:“崔掌令,有事么?”
徐文自觉涵养修行还不够,太过冲动,忙自警惕收慑心神。
“崔无毒”施了一礼道:“禀会主,卑座可否与这位少侠一谈?”
“可以,请进!”
“崔无毒”迈步入厅,朝徐文又一拱手,道:“少侠久违了!”
徐文一颔着道:“彼此!彼此!阁下有何指教?”
“少侠请坐下!”
“阁下请!”
“崔无毒”向会主告了座,徐文也乘势落回原座。
“卫道会主”目现骇异之色,沉凝地道:“崔掌令方才说什么?”
“卑座说这位少侠已练成了传闻中的‘无影摧心手”。
“噢!‘无影摧心手’?”锐厉的目光,投向了徐文。
徐文内心相当震惊,除“白石峰”的怪老人与冒充邱云的人外,又一个认出他秘密的人。事已至此,辩驳已属多余,当下一颔首道:“不错!”
“崔无毒”凝视着徐文又道:“有句话少侠莫见怪“阁下有话但讲无妨。”
“敝会不久前在‘清源专’罹难的弟子,中的也是‘无影摧心’之毒。
徐文心头一震,道:“阁下莫非认为……”
“崔无毒”把手连摇道:“不!不!少侠别误会,‘清源寺’罹难者是被仇家在酒菜中下毒,而并非个别死于‘无影摧心手’,不过……”
“不过怎样?”
“推心之毒,是一种失传已久的毒方,能配制此毒,已属难能,少侠竞能练成了“无影摧心手’,在毒道之中实在是奇迹。”
“阁下据说是无毒不解?”
“只此毒例外!”
“哦!
“少侠师承可否见示?”
徐文略略一窒,道:“这一点尚请海涵,歉难从命!
蓦在此刻——
一个蓝衫中年人,匆匆奔至厅门,语带激颤地道“总管古今人有急事面禀会主!”
“卫道会主”目光朝蓝衫中年一扫,道:“什么急事?
“有人闯山!”
“什么?有人闯山?”
“是的!”
“卫道会主”霍地站起身来,掌令“雀无毒”也跟着起立。
“什么样的人?”
“‘五雷宫’宫主‘震九天’殷止山亲率宫中好手五十余名寻仇……”
“寻仇?本会与‘五雷宫’向无过节,寻的是什么仇?
“对方来势汹汹,一举破了前关,本会弟子已有数十人罹难……”
“卫道会主”目射寒芒,厉声道:“赵堂主抵不住么?
“赵堂主在破关之时殉职!”
“什么,赵堂主殉职?”
“是的,守关弟子死伤殆尽!”
“有这等事?”
“两位太上护法业已闻讯驰援,但……”
“怎么样?”
“仍有抵挡不住之势!”
“凭区区‘震九天’殷止山有多大道行……”
“对方手下有两人功力奇高……”
“嗯!崔掌令!”
掌令“崔无毒”打了一个道:“卑座听令!”
“传令备战,命红白二旗堂主率所属香主随本座往前关应战,其余守护总坛。”
“遵令!”
“崔无毒”向徐文一颔首,疾步出厅而去。
“古总管?”
“卑职在!”
“总坛守卫由你负责指挥!”
“遵令!”
古今人也匆匆施礼退去。
徐文心念连转,所谓的太上护法,是否指的是“无情叟”与“丧天翁”等老怪物,如果是,“五雷宫”的实力,未免太骇人了,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自己是否乘机而动,摊开底牌索仇呢?
他心里浮现出五雷公主殷玉燕派人引自己到庙中的那一幕,“五雷官”寻仇,定是为了那冒充“卫道会”总巡的黑面汉子残杀该宫好手的过节。
心念之中,只见“卫道会主”从容地开口道:“小友,可否宽坐片刻,容本人前往处理……”
徐文离座道:“在下倒想见识一番,如果会主允许的话?”
“如此请随本人来!”
走出总坛大门。已有两老者与六名劲装佩剑汉子伫候,想来便是红白二旗堂主与所属香主了。
到处人影浮动,空气呈现一片紧张。
“卫道会主”一挥手,当先奔去,徐文紧紧跟进,以后是二堂香主。
等穿越广场,绕过山坳,隐隐已闻杀伐之声。
顾盼间,来在一块连接山嘴的一块平场之前,只场中央一高一矮两个白发老人正与两名白衣人打得难分难解,声势相当骇人。另有数十人,远远环列平场的对过边缘,人墙前面,一个高大的肉袍巨人,想来便是“五雷宫”掌门“震九天”殷止山了。
场中地上,躺了不少尸体,有的重伤未死,还发出断续的呻吟。
徐文与“卫道会主”一行,直赴场中。
数当今武林,能与“无情叟’与“丧天翁”相颉抗的,屈指可数,这两名白衣人,不过“五雷宫”属下两名高手,竟有如此能耐,那“五雷宫主”殷止山的功力,岂非更加不可思议?
“无情叟”的“大震之术”武林一绝,何以不见施展“丧天翁”的掌上功夫,武林难找匹敌,竟也敌不下对方?
“住手!”
一声断喝,出自“卫道会主”之口,犹如裂帛,耳惊心,场中四人倏地分了开来。徐文看清了那两名“五雷宫”高手,年不过四十之间,面不红,气不喘,而“无情叟”与“丧天翁”反而有些力乏的现象,这的确令人难信。
两者怪退了回来,默然无语。
“卫道会主”沉重地道:“两位请稍憩,容本座对付!”
“无情叟”白眉倒竖,气呼呼地道:“对方会施毒,老夫二人若非修为精湛,早已不堪设想!”
徐文听了,不由心中一动。
“卫道会主”颔了颔着,扬声道:“请殷掌门人答话!”
白袍巨人迈步近前,在距“卫道会主”两丈之处停住脚步。
“卫道会主”一抱拳.道:“贵掌门率众行凶,必有指教?”
“震九天”殷止山嘿嘿一阵冷笑道:“贵会自诩卫道,所行令人不齿,本宫主是索血而来!”
“阁下此言必有所据?”
“当然,本宫先后有八十七名弟子丧生‘卫道会’之手……”
“本会主竟一无所知,岂非怪事?”
“嘿嘿,血债血还,多言无补实际!”
“阁下何不说说事实经过?”
“你自己问自己吧,本宫主不愿多费唇舌!”
“阁下到底是何居心?”
“无何,为本宫死难弟子报仇!”
“卫道会主”怒哼了一声道:“殷止山,阁下闯关人,欺人太甚,若不交代明白,就别想出桐柏山了!”
“五雷宫主”恶狠狠地道:“会主大言炎炎,唬不了人,本宫主今天要血洗桐柏山!”
“本会以卫道为宗旨,务必要先明是非?”
“嘿!嘿!会主此言着实动听,请问,既然开帮主舵,标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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