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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佛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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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相当失礼的事,他推杯而起,努力转动舌头,想把话说得清楚些:“世妹,愚兄太放肆了,请,原谅……我……告辞了!”
  身形一动,顿感头重脚轻,一个踉跄,几乎栽了下去。蒋明珠忙伸玉手扶住,柔声道:
  “世兄,你醉了!”
  徐文想拒绝对方扶持,但不能够,头晕得很厉害,他摇晃着坐回椅上。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尝到醉酒的滋味,此刻,他纵有通玄的功力,也无法使身形像平常一样立稳行动。
  “世兄,小妹扶你去书房休息?”
  “这……这怎么可以。哦!不,不!别碰到我的左手!”
  “这点小妹知道。”
  蒋明珠扶着他的右臂,出小轩,向角门走去,一旁侍立的小婢,未奉呼喝,不敢近前帮搀,只怔怔地望着。
  徐文低一步高一步地被扶到一门布置十分考究的书斋中,上了床,如玉山颓倒,连动都不能动了,蒋明珠为他放下帐门,然后悄然离去。
  一觉醒来,只觉灯光耀眼,漏夜声声,不知是什么时分,他坐起身来,头脑仍是昏沉沉的,口干得厉害,正待下床找茶水时,一个柔细的声音道:“世兄,要用茶么!
  一只瓷盏送到了床前。她,赫然是蒋明珠。
  徐文既羞且急,口里连呼:“不敢!不敢!世妹令愚兄无地自容了!”心里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最难消受美人思,他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世兄,用茶!”
  徐文接了过来,以微颤的音调道:“世妹,实在不敢当。现在什么时候了?”
  “四更初起!”
  “哦!世妹请回去安歇吧!”
  “我已小睡片刻了。”
  “不!这使愚兄不安!”
  “好!那世兄好好歇憩,床头几上有暖壶,口渴时自便。”
  “谢世妹!”
  蒋明珠深深注视了徐文一眼,姗姗离去,顺手带上了门。徐文呆坐床上,心里不知是一种什么感受,自己配接受她这种礼遇么?男女有别,虽武林儿女,也有个限度,她这种做法,预示着什么?
  他喝完了茶,把茶杯放回茶几,躺了下去,但睡意全消,脑中尽是蒋明珠的影子,辗转反侧,心里乱糟地没个着落处,索性起身下床,脚步有些浮晃。
  他在房内踱了一圈,坐到书案前的椅子上,无心地浏览那些靠书案架上的古玩。
  蓦地——
  他如被蛇揭蜇了一般从椅上跳了起来,眼光直了。
  古玩架上.第二格,居中,赫然摆着一尊二尺长的白石佛像,佛像心窝处一个拳大的窟窿。
  半分不假,这尊“石佛”正是为“聚宝会主”得手,又被“妙手先生”夺去的那尊“石佛”,“石佛”被目为武林瑰宝,怎会到了蒋尉民家中呢?
  很多人为“石佛”而丧生,很多人不惜任何代价以求。
  蒋尉民无论是如何到手的,应该秘密珍藏,为何大明大摆地放在古玩架上?难道他不知道“石佛”的价值?可是,这不可能。
  “石佛”是“白石神尼”遗物,方紫薇是神尼传人,而“卫道会”似与方紫薇有极深渊源,“卫道会”放着这多高手,为什么装聋作哑?这不近情理,然则,其中到底有什么蹊跷呢?
  他望着‘石佛”发愣。
  蒋尉民为人十分光明正大,这有些令人莫测。
  正自骇怔莫释之际,“依呀”一声斋门开启,徐文转身一看,只见一个长髯及腹的威棱老者,迈步进入书斋。
  蒋尉民会在此时回家,又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当下忙施礼道:“不肖小侄,见过世叔!”
  蒋尉民手抚长髯,爽朗地一笑,道:“贤任,难得难得!请坐!”
  “世叔请坐!”
  “哦!贤侄是在欣赏这尊‘石佛’?”
  徐文脸一红,讪讪地道:“是的,听说这‘石佛’是件武林至宝……”
  蒋慰民一颔首道:“本来是,现在不是了。”
  “敢问为什么?”
  “贤侄看到这‘石佛’有何异样否?”
  “这……世叔之意莫非是指‘石佛’心口的空洞而言?”
  “照啊!正是这句话,‘石佛’的奇奥,是在‘石心’,而这尊‘石佛’业已无心,愚叔我是在古物摊上看到,看它雕琢得可爱,以十两银子买了回来,点缀一下架子。”
  “世叔怎知宝在‘佛心’之上?”
  “这道理很浅显,没有任何人雕琢佛像而空心的,窟窿处有撬过的痕迹,同时‘石佛’的价值,人所共知,岂会流入市面古物者之手。”
  徐文口里漫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白石峰”是自己亲见“石佛”出土,当时业已无心,可能“妙手先生”在得手之后,发觉上了当而予以遗弃,但那‘佛心”
  是被原主“白石神尼”取出另藏,还是别有原因呢?
  这谜底,红衣少女方紫薇必知情。
  蒋尉民先行落座,然后一摆手道:“贤侄坐下说话。”
  “谢坐!”
  徐文在下首椅上坐了下来。
  蒋尉民面上现出悲戚之色,语音略带凄哽地道:“贤侄家遭不幸,愚叔愧未能一尽本份!”
  徐文心内一惨,泪水盈眶,但他硬逼住不使流下来,咬着牙道:“谢世叔关怀,小侄誓报此仇!”
  “听珠儿说,贤侄对仇家已有端倪?”
  “是的。”
  “是哪一路的人物?”
  “这……还不能确定。”
  “贤侄,何妨说出来,让愚叔也有所考虑。”
  “待查明后再为奉禀!”
  “贤侄,你我通家之好,你采取任何行动之前,必须让我知道。”
  徐文感激地道:“遵命!”
  “唉!令尊个性怪僻,出事之后,竟然不谋一面,贤侄当知他的下落?”
  徐文脑海里浮现父亲横尸林中的惨状,泪水再也忍不住挂了下来,一副钢牙,几乎咬碎,目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怨毒之光,俊面也在刹那间变得苍白。他本想说出来,但想到这是自己的不幸,该独力承担,心念之中,凄然道:“小侄也正在寻觅家父的下落!”
  “嗯!我已托很多朋友代为探寻,迟早会有下落的“谢……”
  他只说了一个字,以下的被咬咽住了。
  “令堂呢?”
  “家母也下落不明。”
  “咳!武林风云诡谲,令人慨叹,贤侄当节哀顺变愚叔尽力设法打探。”
  “是的。”
  “贤侄此来是为了翠玉耳坠?”
  “小侄甚觉内疚……”
  “这事毋须介怀,愚叔自有区处。”
  “但小侄总觉问心难安。”
  蒋蔚民沉默了片刻,缓缓道:“贤侄当知昔年愚叔与令尊曾有口头婚约,珠儿又曾蒙你救出‘聚宝会’之手她送你那耳坠是有深意的,不过,愚叔不拟勉强,这必须双方同心……”
  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似在察看徐文的反应。
  徐文感到有些心惶意乱,他不否认双方家长曾有婚约,蒋明珠也算一个可人,只是首先“毒手”限制了自己此生与女人绝缘,再就是父亲所遭惨祸,岂能谈及婚娶之事,当下期期地道:“世叔当已听世妹谈及小侄‘毒手’之秘?”
  蒋尉民老脸一变,“哦!”了一声,道:“嗯!这是个难题,不过愚叔不惜任何代价,誓要为贤侄寻到散毒之药……”
  徐文诚挚地道:“世叔,只此一语,小侄终生铭感,只是这毒功,恐怕天下无消解之方?”
  “事在人为,天下无不解之毒。”
  “解毒易事,散功却难?”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贤侄,这姑且不谈,你对明珠的看法如何?”
  徐文一颗心蠢然欲动,最先闯入他心扉的红衣女子方紫薇,证实了是仇家一路,那股单恋之情,早已打消:“天台魔姬”情深义重,但她的为人不堪为偶。能与蒋明珠结合,倒是理想,同时也算完成父亲的遗愿,只是血仇在身,将来的生死莫卜,毒功限制,消解无望,大丈夫岂能轻于然诺误人青春?
  心念及此,肃容道:“世叔厚爱不敢辞,而况早有父命,唯小侄不敢妄应……”
  “为什么?”
  “毒功在身,不敢耽误世妹终生!”
  “你心念甚善,但明珠那丫头早已自誓,决不背当初双方家长所订之约。”
  徐文既感且惭地道:“请世叔向世妹说明小侄苦衷!”
  “你世妹十分任性,言语无济于事。”
  徐文十分着难,垂下头去,思索了半晌,毅然抬头道:“小侄答应毒功解除之日,便是履约之时!”
  蒋尉民沉吟良久,欲言又止。
  徐文看在眼里,忍不住道:“世叔有何训海,但讲无妨。”
  “呃!这个……不说也罢。”
  徐文先前对蒋尉民的成见,业之因这一席谈而消失,迭遭惨痛之余,破碎的心灵正需要这种慰藉,尤其蒋明珠芳心暗系,更觉不能辜负,观念上的改变,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因而在态度上,也跟着转变,所谓言为心声,他诚恳地道:“世叔,希望对小侄能无所保留!”
  蒋尉民掀髯微笑道:“好!好!我相信这是贤侄由衷之言,但这话实在难以启齿……”
  “小侄诚意欣闻教诲。”
  蒋尉民又沉吟了片刻,才十分为难地道:“这只是你世妹一句无知之言……”
  徐文心中一动,更加需要知道了:“世叔说说看?”
  “珠儿说万一无法寻到散毒之方,只有……”
  “只有什么?”
  “废这条左臂!”
  徐文心头大大一震,但转念一想,这恐怕是唯一的方法了,虽然这话说起来近乎残酷,但错在当初父亲让自己练这“无影摧心手”,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父亲当年可能也有他的想法,纵然铸成大错,父亲已经魂归天国,为人子的,尚有何说,对方也是出于善意,目的在求与自己结合,可谓用心良苦,用情良深。
  当下慨然道:“世妹的意思是斩掉这只毒手?”
  蒋尉民歉疚地道:“说说而已,贤侄不必放在心上。”
  “不!世妹的用心可感,这未始不是可行之方,不过如此一来。小侄将成残废,岂能与世妹匹配……”
  “贤侄,愚叔说过,不惜任何代价以求散毒之方,目前不谈这些。”
  “小侄尚有下情奉禀。”
  “有话但说无妨。”
  “小侄大仇在身,双亲下落不明,此后祸福极难逆料,世叔之议,请暂保留!”
  “贤侄方才不是说过毒功解散之日,便是履约之时么?”
  徐文俊面一红,道:“是的!”
  蒋尉民悠悠地道:“令尊非常人,必有非常之计,我相信他已展开了复仇行动,贤侄凡事三思,不宜躁进!”
  徐文眼泪往肚里流,父亲业已不幸,还有什么非常之计,恨不能肋生双翅,飞越关山,找到仇人,予以一一诛绝。
  蒋尉民起身道:“贤侄晚来害酒,休息一会吧,天快亮了,一切另议!”
  徐文跟着站起来,道:“天明之后,小侄想告辞……”
  “不!不!好歹得盘桓几日。”
  说完,出门自去。
  徐文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哀伤向自己袭来,前途茫茫,谁知是什么结局?
  他坐回原先的椅上,深深地想……
  更残漏尽,窗棂上现出蒙蒙的白色,天已破晓了。
  蓦地——
  书斋之外,传来一声冰寒彻骨的冷笑。
  徐文不由大吃一惊,脱口喝道:“谁!”
  随着喝声,人已如幽灵般飘出门外庭院之中。
  第九章 魅影惊心
  徐文在蒋宅书斋之内默想心事,忽然一声冰寒的冷笑,从门外传来,徐文大吃一惊,喝问道:“谁?”
  随着喝声,人已如幽灵般飘出门外庭院之中,目光游扫之下,却不见半丝人影,正目惊疑之际,又一声冷笑传来,似乎自左面的屋顶,徐文反应神速,如脱弩之箭般射登屋面,只见一条灰影在晓色迷蒙中,向西逸去,他一发狠,追了下去。
  那人影身手相当不弱,顾盼间便消失在鳞次栉比的房舍中。
  徐文知道追已无望,只好颓然折回,身形甫落院中,只见蒋尉民父女和数名家丁,正在议论纷纭。蒋明珠迎了上来,道:“世兄,有所见否?”
  徐文赧然道:“来人身手不弱,追丢了。”
  “算了,小事一件。”
  “怎么样?”
  “‘石佛’被盗。”
  “啊!”
  徐文大感不是意思.自己不察,竟然中了人家调虎离山之计,使“石佛”被窃,虽然“石佛”无心,本身已失去应有价值,但总是蒋尉民心爱之物……
  蒋尉民若无其事地道:“贤侄不必放在心上,这尊‘石佛’本身价值已失,丢了算了。”
  徐文红着脸道:“小侄心中甚觉惭愧,竟让宵小来去自如!”
  “这是愚叔漫藏海盗之过,不关贤侄事,不过这样也好,‘石佛’在此,终是祸胎,当初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石佛’虽已丧失价值,但外人不察,终会找上门来,丢失了反而好。”
  徐文一想,也是道理,但始终不能释然,讪讪地道:“小怪誓必要查访出下手窃盗之人……”
  说得一半,却顿住了,放着翠玉耳坠至今还查不出劫夺之人,那是在自己手中被夺的,还奢谈什么查访窃盗之人。
  蒋明珠无限深情地瞟了徐文一眼,盈盈一笑道:“世兄,忘了吧,值不得挂齿!”
  天色业已大明,徐文这才看出这小院山石玲珑,花木扶疏,布置得极其考究,果然富豪之家,气派不同凡响。
  蒋尉民父女辞去,徐文回到书斋,下女送上巾栉盥洗之物,徐文草草梳洗。一会,小婢来请用早点,徐文被领到昨夜与蒋明珠晤对的厅轩之中,父女俩热诚迎候,虽是早点,但也摆满了一桌,果饼小食,俱是精品。
  用过早点,徐文坚决请辞。
  蒋明珠粉腮笼起了一片怅然若失之情。
  蒋尉民恳留再三,徐文去意甚坚,无奈只好重申昨夜之约,并再三叮嘱小心谨慎。徐文感激无既,依依告别。
  此行,算是交代了一件心事。
  徐文匆匆出了开封城,取道桐柏。觉得是行动的时候了,首先,向“卫道会主”
  追出上官宏下落,然后敞开来索仇。
  他现在,是一种孤臣孽子的心怀。
  意念中,除了仇与恨,任什么都已不复存在。
  在这之前,他准备谋而后动,寻到父亲,共商复仇大计,现在,父亲惨遭不幸,母亲生死莫卜,复仇的重担,已完全担在他一个人的肩头上,在强烈的复仇意识支配下,理智被摒逐了,他无法再冷静的思考,他需要发泄……
  他很感激蒋尉民父女对故人之子的关注,但这关注除了使他内心添了一分沉重之外,于事实无补,他不愿假手任何人了消这些如山的血仇。
  他目前的功力,在当今江湖中,可称得上拔尖一流,然而仇家的气焰,却未可轻估,他未始不知道,可是他能等待吗?等待什么呢?
  正行之间,眼前依稀相识的景色,使他不期然地停下身形。
  这里,正是他初次邂逅红衣少女方紫薇的地方,风物如旧,人事已非,方紫薇使他改变了开封府求亲的计划,结果,他并没有获得方紫薇的青睐,尤有甚者,他属意的人,已是仇家一路,这种离奇的变化,实在是意料所不及的。
  方紫薇属意“聚宝会”少会主陆昀,起初,他既恨且妒,现在,一丝丝的妒意都不存在了,一个武人,重视恩仇过于儿女私情。
  触景伤情,结果只是一声慨叹,叹人事的多变,叹风云的诡谲,也叹自己乖舛的命途……
  艳丽的阳光,在他眼中仍是灰暗的。
  蓦地——
  一条纤细的人影,映入眼帘,他心头一紧,以为是眼花,仔细一看,不错,来的正是红衣少女方紫薇。
  在第一次邂逅的地方,碰上要找的人,的确是无巧不成书了。
  方紫薇玉颜憔悴,秀眸黯淡,显得十分孤凄。
  徐文一横身,道:“方姑娘幸会!”
  方紫薇闻声止步,苍白的粉腮微现激动,但瞬又趋于凄冷,淡淡地道:“原来是阁下!”
  说完,举步欲行。
  徐文沉声道:“方姑娘慢走,在下正有事要找姑娘!”
  方紫薇秀眉一蹩,道:“找我么?”
  “不错。”
  “什么事?”
  “有几个问题向姑娘请教。”
  “噢?请讲!”
  徐文用手朝路旁不远的竹丛一指,道:“我们到那边再谈!”
  “有这必要吗?”
  “在下认为是的。”
  方紫薇犹豫了片刻,终于木然地移步向竹丛走去,到了背官道的一面,徐文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道:“姑娘是‘白石神尼’的传人?”
  这话问得很突兀,方紫薇不由一怔。困惑地道:“阁下问这做什么?”
  “当然有道理。”
  “阁下曾对我有过援手之德,又是敞会主的上宾,凭这两点理由,我不能不据实以告,我并非她老人家的传人。”
  徐文大感意外,惊诧地道:“怎么?你……不是神尼传人?”
  “不是。”
  “可是姑娘怎知‘石佛’之秘?又怎会成了江湖人物追逐的对象?”
  “这点恕我未便奉告!”
  徐文本想从她身上探索神尼胞妹杜如兰的下落,以便向怪老人交代,这一来,希望成空了,她竟然否认是神尼的传人,这的确令人难以置信……
  心念之中,追问道:“然则姑娘与神尼毫无渊源么?”
  方紫薇又蹙了蹙眉,木然地道:“渊源是有!”
  “好,如此在下向姑娘请教一个人的下落。”
  “谁?”
  “神尼的俗家胞妹杜如兰!”
  方紫薇娇躯一颤,粉腮涌起了一片骇异之情,愕然道:“阁下怎会问起她老人家?”
  “在下受人之托,打听她的下落。”
  “受何人之托?”
  “一个老人,在下不知道他的名号来历。”
  “她老人家业已不在人世。”
  徐文一震,道:“死了?”
  “是的,早已永绝尘世了。”
  “真的如此吗?”
  “不错。”
  “在下请问她埋骨之所?”
  方紫薇惊疑地扫了徐文一眼,螓首微摇,道:“这点无可奉告。”
  “姑娘是由衷之言?”
  “嗯……是的。”
  徐文长长地吁了一中气,暗忖:人既已不在尘世,照实回复怪老人也就是了,但想及怪老人所述的故事,不禁有些恻然,的确是情天莫补,恨海难填了,怪老人因这一念而活到现在,想不到结果仍是幻灭,这对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的确残忍。
  另一个问题,升上心头,眉目之间,出现了曾被隐藏了许久的戾气,这神情,使方紫薇芳心起了震颤。
  “姑娘是‘卫道会’一分子?”
  “是的。”
  徐文咬了咬牙,尽量克制住冲胸的怨毒,但语音却已变得冷厉:“姑娘知道‘卫道会’与‘七星帮主’徐英风结仇的经过?”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因为在下要明了真相。”
  “为什么?”
  “请姑娘回答在下的问题。”
  “‘卫道会’与‘七星帮’无仇。”
  徐文冷哼了一声道:“然则‘七星堡’何以被血洗?”
  “不知道。”
  “姑娘真的不知道么?”
  “不知道。”
  “帮主徐英风暴尸荒林,又是谁下的手?”
  “不知道。”
  徐文再也按捺不住仇与恨的激撞,厉声道:“方姑娘,今天你必须交代出来!”
  方紫薇向后一退身,道:“凭什么要我交代?”
  “因为你是其中一分子!”
  “那你又是徐英风的什么人?”
  “你管不着!”
  “如此再见了……”
  “你别想离开。”
  “阁下准备怎么样?”
  “要你据实答复这问题。”
  “否则呢?”
  徐文一横心道:“在下不择一切手段,务求达到目的。”
  方紫薇苍白的粉腮因激愤而起了红晕;那仙露明珠般的姿容,反而增色了,但此刻在徐文的眼中,已起不了任何反应,仇火已掩盖了一切。
  她同样的厉声道:“难道你想杀人?”
  徐文咬紧了牙关道:“也许也不止此!”
  “对不起,无可奉告……”
  “你当真找死?”
  “死?……哈哈哈哈,死又何妨,反正我对人生已无依恋,就借阁下的手吧!”
  “你不说?”
  “不!”
  “我再问你,上官宏匿身何处?”
  “上——一官——宏?”
  “一点不错。”
  “你找他则甚?”
  “查明‘七星堡’事件的真相!”
  “阁下曾救过他一命?”
  “有这回事。”
  “当初为何不问?”
  “那是在下的疏忽!”
  “此事你可以找我们会主。”
  “会的,但现在我要你回答!”
  “办不到!”
  “姑娘别怪在下辣手摧花?”
  方紫薇冷漠地一笑道:“我什么都无所谓,不过,‘地狱书生’,你知道将发生什么后果?”
  徐文眼中射出了栗人的杀芒,语意森森地道:“后果么?许多的人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口气不小?”
  “现在我要你说,不必费唇舌了。”
  “无可奉告!”
  徐文厉哼一声,出手如电,一把扣住了方紫薇的左手腕脉,“毒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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