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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时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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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还真是没礼貌啊!什么叫吵死了!礼貌!你懂不懂啊!”
他气得不再顾及优雅的形态,来人却是不紧不慢地掩住了耳朵,一副满不在乎,忽视他的样子。
他看着来人悠闲的神态,内心隐起一丝寒意,此人此番潜入,必定不是一般狂妄之徒,甚至对他,亦是毫无惧意。
从未被冷落过的他,顿时觉得好生掉面子,好意请他饮茶,他却是那般粗鲁,他欧阳倾城的眼里,可容不下任何不雅之象。
“喂。还有没有?口干,不够喝。”来人打断他的抓狂。
回了神看向那桌面,那一壶上好的清茶已被喝干,完全不知道茶是要用品的。
他只觉得眼前无数星星闪耀,委屈溢满心头,这人是谁,待查清底细,他欧阳倾城定不要他好过!
“娘娘腔,金丝雀你买不买?”
来者问得莽撞,他觉得胸口有点堵,一团无名之火在蓄积着能量。
娘娘腔?眼前这个可恶的人是在叫自己吗?!他的眼里都能冒火了,想他堂堂国师,何曾受过此等侮辱!
黑衣男人在心中暗笑。他看着眼前这个不得不用绝色来形容的男人,仅仅只是看他抓狂的样子,就连他这种从来都不苟言笑的人[小说网·。。],也实在是想多逗他一下,于是索性双臂环于胸前,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看他。
“对,就是你,娘娘腔,金丝雀你买不买?”看倾城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样子,黑衣男子故意戏弄他道。
“黑鬼,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又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倾城也懒得跟他扯那么多废话了,看那黑鬼懒懒散散地坐进他最心爱的紫木藤椅,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更何况他还叫自己娘娘腔,普天之下,有谁敢对他国师不敬!
说话间他提壶煮茶。是他所喜欢的西湖龙井,那叶片采茶叶之嫩芽,不经发酵,晾青后直接在热锅中炒制,以保茶味之鲜,茶水色之绿,不解茶之人会觉得看似生涩,其实饮之,清香萦绕口舌,甚是鲜爽。
稳坐紫木藤椅的男子在对面凝神看他。看他轻拈茶叶于壶中,那茶壶与见过的都不同,是能看到里面的,像法师的水晶球般通透。他甚至能看清茶叶与沸水结合瞬间,那叶片竞相舒展。
漫过雨水的潮意,顷刻间只觉得清香肆意蔓延。
那黑衣男子看他注视茶水时那含笑的、妩媚的眼,与刚才的冷峻不同,此刻却是说不出的温柔。
倾城专注的样子,即使同是男人的他也会被迷惑。
“不过是皇宫而已,那又如何?”来人反问他,言辞之中溢满不屑。
倾城抬眼看向声源处,不由得打量起眼前之人,何等狂徒竟敢口出狂言!
但细想来,能闯进他御寒宫的人,实在是奇人。
暂且不说瞒过宫内守卫,单是他设下的结界,就能使闯入者在这院内丧失所有功力。眼前这人却丝毫未损,势必不是善类。
“那你知我是谁吗?”他柔柔浅笑,甚是妖娆。
“不知道你是谁也就不来了,喂,你到底要不要金丝雀啊?”
“何为金丝雀?想必不是普通鸟类。”为茶壶盖上盖子,他似不经意地问道。
那男子沉进椅中不言不语,似笑非笑地看他。他轻抬眼角看那男子,眼中有寒光轻闪。
“若是要会如何?不要,又会如何?”他接着问。举起一杯茶送至唇边,心里泛起诸多涟漪。
“你若是要,我便为你送至此地,若是不要,那也无妨。不要的话,我便走了。”黑衣男子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波动,甚至是没有温度,似刻板必说的台词。
“无妨?你擅自闯进我行宫,岂是你一句无妨便可带过的吗?”他眼中的寒光自睫毛的根部蹿到尖端,愈发明亮。
丝毫不理会他变得冰冷的声音,男子轻笑。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茶水还真是极品。”男子放下茶杯,这才抬眼正视着他。
只听抓狂的尖叫声萦绕耳际,他掩住耳朵,无奈地摇摇头,眼前这男子的确是很有意思的人,只是这样的小事就会叫他失态,实在是有趣。
他的茶!天呐!居然叫这无耻狂徒给偷偷喝光了。他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实在是过分呐!
“什么破金丝雀啊,不要不要。”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摆明了一副你给我离开的架势。
“无妨,无妨。”男子一阵狂笑,冲他耸耸肩便消失了踪影。
可恶!他随即闭眼,想以法力追踪,但并没有丝毫蛛丝马迹。惊讶叫他睁开了好看的妩媚的眼,那丝寒光也在他张开眼睛的瞬间滑进眼角。
等等,这样怪异的感觉!他轻轻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狐媚的眼角有丝寒光闪耀。结界根本就没感觉到曾有人进出过。他诧异地瞪大眼睛,那抹寒光顺着睫毛的尖端滑进眼里。
除了他,世间无人能破解、修改这结界,更不用说外人出入能不被结界拦截。
但现在又是为何?为何这野蛮人能视结界于无形,来去自由且结界对他亦是毫无察觉。
那黑衣男子绝非等闲之辈。
嗯,等等,野蛮人啊!那可恶的野蛮人!粗鲁!没礼貌!他欧阳倾城要在心中狠狠咒上那野蛮人上万次,他凭什么呀!
再看向桌面,那一壶上好的清茶早已被那野蛮人喝干,那可是他仅剩的一点儿茶叶了啊!本打算细细品尝的,好心请他饮茶,不想这野蛮人……
他顿时感到痛心疾首,眼神哀怨,就连好看的眉毛都皱到一起去了,说来也奇了,那雨下得极其温柔,似乎也在替这男子惋惜。
转至桌边坐下,咦,那是什么?那野蛮人坐过的凳子上有个小包裹,包装居然也是黑色的,哼!就跟那个黑鬼一样,黑乎乎的。
拆开来竟是一包茶叶,是他叫不出来名字的茶叶,有一股奇异的清香扑鼻。没想到这黑鬼人品倒是还不错嘛,虽然人是可恶了点。
他欢欢喜喜地泡了茶,那股香气愈发浓烈。真是上好的茶品。那味道勾得他心里痒痒的,他对诱人的好茶总是没有自控能力。
举着茶杯看向雨帘,懒懒地靠上桌沿,沉醉的神情显出一丝媚态,像醉酒的人沉醉酒精的甜美。
对于茶水他有依赖,一沉溺便沉入深深的睡眠。
有一股奇异的清香扑鼻。
嗯?这是什么地方?
耳边有人轻唱:我们都是不合格的戏子。
浓烈的压抑席卷而来,周身不得动弹。他不由得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张开眼,竟看到一素衣女子坐在湖边弹着琵琶,一个人咿咿呀呀的唱着:我们,都是不合格的戏子……
戏子?他的眼角不觉湿润了。
“戏子如棋,我们不是戏子,是棋子……”女子唱道。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他努力环视四周,发现自己竟躺在大片蒲公英田里。有风在吹,那洁白、柔软的花朵随风飘扬,洋洋洒洒地落了他一身。
听那女子声音叫他心里溢满悲伤,这是为何?为何突然有种怜惜她的感觉?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是,不是只能看到女子的背影吗。
“嘿嘿,娘娘腔,金丝雀,你要吗?”耳畔又是那可恶男子的声音。
一转身,竟看到他就蹲在自己身边。
“你究竟是谁?”他问那男子。但对方似乎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而是自顾自地折了支蒲公英拿在手中把玩。
是看错了吗?那男子眼神中显出一丝幽怨。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不是说,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问你要不要金丝雀,你就会记得我是谁,都会记得我吗?”
黑衣男子哀怨地说着,尔后侧身看他。
他唤他素年。
“素年,你真的,不记得金丝雀为何物吗?”他抓住他的双肩,开始剧烈地摇他。
“痛,痛,你这野蛮人,你就不会轻点啊?你没看到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吗?你这家伙……”
他顿时傻了眼。他不是堂堂国师欧阳倾城吗,怎么会成了他口中的素年?
“素年,你不记得金丝雀,也该记得锦时吧?”
什么?什么?他更加迷茫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黑鬼,你是不是弄错了啊?我是欧阳倾城!我是堂堂国师欧阳倾城!”他都几乎是用吼的了。
那男子放开他,一下子瘫坐地上。
看到那黑衣男子跌坐在地,想必是终于明白了自己不是他那口口声声说的素年了吧!他可是这龙城的国师,欧阳倾城。
“素年,没有金丝雀,你又怎能开启时光锁,又怎么回暗夜王朝呢!”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似梦呓。
男子似乎并未听进去他的话,转脸来看他。
#文#“还是说我错了,你只不过是长了张跟素年一模一样的脸呢。”
#人#他不是一般的无言。他不是他口中的素年,不是,不是,他不是,眼前这男子怕是疯了吧!
#书#我们都是不合格的戏子……女子的声音飘忽着,他的心抽痛了一下。
#屋#蒲公英飞舞得漫天都是,那明亮的白晃了他的眼,眼泪弥漫双眼。
啊!他呻吟着,动了动胳膊,睁开眼,连自己都感觉到自己湿润的睫毛,伸手摸了一把,触了满手惆怅的液体。
竟是做了场梦,那感觉却比现实还要逼真。
那男子究竟是谁,那个梦又是怎么一回事!
“来人!”
“在!国师大人有何吩咐?”
“去把画师招来吧。”
“领命!”
他发觉自己的声音竟有那么点无力。
哼!他发出极其不屑的声音,将头往右一偏,窝进他心爱的宽大紫木藤椅里。
虽然那个梦让他觉得疲惫。
“国师大人,有何吩咐?”来人单膝跪地。
画师妙笔丹青,随他叙述将黑夜男子容颜示于纸上。
他在一旁看着男子的轮廓逐渐清晰,脑海中浮现的竟是那男子蹲于他身边时的哀伤表情。
我们都是不合格的戏子……他似又听到女子轻唱,不由得把手按上胸口。为什么会觉得这般心碎。
“你听到弹唱声没有?”他转过脸问画师。
“没有。不知国师所言是何种声音?”在一旁执笔的男子应声停下画笔,安静地听了一会儿。
他沉默了一会儿,挥手示意他接着画。
“没有金丝雀,你又怎能开启时光锁,又怎么回暗夜王朝呢!”
他想起在梦中那男子的话,那么忧伤的口气。
暗夜王朝,很是熟悉的名称,会是什么地方呢。
“国师,画已按您吩咐画好,请过目。”画师不合时宜地打断他的思绪。
“好的,就放在那儿吧。”
他实在是不喜欢思绪被打扰的感觉,皱了皱眉,拿起桌面上的画像。
“来人,给我以最快速度搜寻此人的所有资料。”
该死的家伙,野蛮人,居然扰乱了平静的心。
时光锁?这倒是个新名词。这天下间居然也有他没听过的东西,是什么东西呢?他顿时来了兴致。虽然被疑问占据内心并不是他所喜爱的感觉。
他时常梦见自己小的时候。这梦境不断重复,将那种绝望后的平静一点一点地注入他的内心深处。
欧阳倾城的法力是天生的。也许在很多人眼里这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可对于一个没有法师的朝代而言,他是异类,是怪物。
他只有自己为自己做伴。更多时候,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同龄的孩童玩耍,倘若他们发现他,也都会一哄而散,远远地避开。
母亲是软弱的女子,而父亲更是不会多看他一眼。
那个时候欧阳倾城常常做梦,他的梦没有别的内容,只有一个女子,袭一身素衣,背对着他坐在树下。
那是他童年唯一信赖跟喜爱的人。
他对她述说他的心情、感受,哪怕只是生活中的一些琐事。
她只是安静地听,偶尔能看到她一小半的侧脸,透着忧伤的神情看远方。
她从未开口对他说点什么,只是安静地听他讲。跟她在一起,那是种非常心安的感觉。没有委屈,没有忧伤,没有寂寞,没有压抑,没有嘲讽。
他带着撒娇的口吻告诉她,今天受了什么委屈,做了什么。
她会一味包容他所有的情绪。
从未看过她的容颜,也未曾想过去看她的相貌。她亦从未流露出要回头看他的意思。
她只是坐在树下,轻轻依偎着树干,那是棵年老的巨大树木,叫不出名字。
然而有一天,他试图去看她的脸。双方执拗,气氛僵持着。
他停止哭闹,奔向她。可怎么往前跑,场景都会停留在她的背影。纠结得多了,她随那老树一起消失。从此也没再在他梦中出现过。
那个时候他时常一个人躲起来哭,直到某天,他突然明白,一味的逃避是没有用的,索性正视自己天生的法力,终究是成了让自己骄傲的男子。
可现在,他又有了当年那种委屈的感觉。凭什么呀!那黑衣男子凭什么能肆意穿越他的结界,那个粗鲁的野蛮人,这让他有点挫败感,更可气的是他根本就是糟蹋茶嘛,喝干了他心爱的茶,虽然他有留茶叶给他。
这样细想来,貌似,那野蛮人也不算很坏嘛。
想到那黑衣男子留下的茶叶,他又高兴起来,去寻来茶叶泡起茶来。
顷刻间清香四溢。
这究竟是什么茶呢,他决定研究清楚,不然等这点茶叶喝完了,他又该去哪里寻这茶呢。
闭眼闻那香味,有股淡淡的幽香。脑海中浮现梦境中那大片的蒲公英田,突然就开始想念洁白种子飞舞空中的感觉。
对了,这股细微的幽香就是蒲公英的味道。
他惊讶地张开眼。
茶已经泡好,叶片在壶中沉浮、翻滚。他端起茶壶端详起来,在壶中却没能看到蒲公英的痕迹。
是感觉错了吧,难道他在想念那个地方?
撩了撩额前的发丝,然后为自己倒了杯茶。
雨已经停了。阳光从云后透了出来。
哼!怎么能叫这莫名其妙的感觉毁了自己的好兴致呢!没有必要嘛!
想到这里他又回到那个妖妖娆娆的男子。
要不去买茶叶吧,府上已没有茶了。虽然之前喝的都是周边小国送来的贡品,可现在没有了,总不能跑去问皇上要茶吧,那算什么呀!
或许民间也能碰到好茶也说不定吧。
就当替皇上微服私访好了。
嗯,嗯,就是这样。
为自己想好出宫的借口他便动身了。
民间总归是要比那冷冷清清的皇宫热闹上千倍。
有叫卖的摊贩,为几文钱讨价还价的大妈,吵闹着要买糖葫芦吃的幼童,到处洋溢的是一片太平祥和之态。
也不是说他自大,但有他在,天下间哪路毛贼、大盗听了他的名不闻风丧胆的!不太平那才是稀奇事。
咦,前面有间茶铺,古色古香的房子也算得上精致,一般店铺来不得如此气派,窗帷上的镂空雕花是燕子的图文,似乎是有上颜色的,幽暗的深红透出一丝神秘。
耶,怎么那燕子看起来有那么点哀怨?
细看来才发现那门前、窗帷上、墙壁上的雕花竟能组出幅图来。
是个女子的背影,那燕子衔了个神秘东西朝那女子的方向飞去。
心里抽疼一下,不经意地想起梦中唱戏的女子,还有那咿咿呀呀哀伤的曲子。
冤家路窄啊!要是倒退那么片刻,他断定他绝对不会进这家店铺!
才进门就看到那黑鬼窝在宽大的摇椅里,还是用那么不中看的样子在喝茶。
真是糟蹋!这是赤裸裸的浪费啊!
“娘娘腔,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哎呀呀,若是有条地缝他钻进去那该多好,此刻,店内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他。那黑鬼跟他梦中简直是两个人嘛!那个野蛮人怎会是那样忧伤的男子呢!
他决意不理会那个粗鲁的野蛮人,他的形象啊!!!
“哎,你怎么不理我呢?这可不是礼貌啊国师大人!”
黑衣男子大声嚷嚷起来,不顾他闪躲的容颜。
“国师大人!”
这个该死的家伙!人家身份岂容你大肆宣传的,这下可好,满屋子的人全作揖着跪下参见了,这,这,哪儿叫帮皇上微服私访啊!行踪都暴露了!
“黑鬼,你给我闭嘴!”他不满地朝那黑衣男子嚷嚷,又发现这实在是太破坏他形象了,于是还是决定拿这野蛮人当成透明的好了!
流年不利啊!那黑鬼似是缠定了他的样子,他竟然跑过来跟他瞎咧咧。
“娘娘腔,你到这儿是来买茶叶的吗?我给你介绍好茶。”
咦,你算得个什么东西啊,还要你帮我介绍,丢了个白眼给那家伙之后他回头看向店内伙计,柔柔地向他笑后问道:“伙计,你们店内掌柜是哪位?”
顺着伙计指的方向回头看,他自认为亲和地笑着,却对上一个坏笑的脸,这简直就是浪费表情,回头对上的居然是那个没品味的黑鬼!
掌柜是他?他的下巴都要脱臼了,不可置信地反复问这伙计,那人只好一次又一次地肯定着。
“娘娘腔,你是想要怎样的茶啊?”
呸、呸、呸,他要疯了,这家伙,难不成是他克星啊!这掌柜竟就是他不想看见之人。也并非是怕,可就这家伙,就他喝茶的那个样子,他懂茶吗他!
转身准备离开,哪想那家伙竟在身后追问道:“留给你的茶还不错吧?”
为这句话他又不得不停下脚步,“那茶,是什么名字?”
可跟他对视的却是含笑的眼,他有点恼火,可那人就是笑而不答,于是转身朝店外走,跨出门槛的一瞬间,听见男子说了三个字,金丝雀。
那夜,他又做了个梦。
还是那片蒲公英田,一个女人在打一个小男孩,看起来,应该是那孩子的母亲。
“叫你不回家,在外面疯,有什么好玩的啊?先生布置的课,你温习了吗?人家都说温故而知新,跟你父亲一样,不争气的东西!你是不是也想学你父亲离开我?你是不是也想离开这个家?”
女人骂骂咧咧,拿竹枝狠狠地抽打那孩童,那孩子倒是倔强,不哭也不喊叫,只是跪在那里任女人肆意折腾。
他想喊,可叫不出声音。想过去阻拦那女子,却动弹不得。又是那种感觉,只是那竹条似乎是抽打在他的身上,细密的疼痛,如火烧一般。
傍晚的蒲公英田多了夕阳火红而金黄的光泽,那女人声嘶力竭地咒骂着,他就那样看着她一脚将那孩子踢倒。终于,她指着他吼道,你给我滚!
他的心在抽痛。一股莫名的哀伤涌上心头,那孩子站起身,他看到那孩子平淡没有波澜的眼神,对视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那眼神为何那般熟悉,那孩子已经掉头朝远方跑去,只留下立在原地的女子突然濒临绝望的哭泣。
画面一转,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眸。一个柔软稚嫩的女孩拉了拉那孩子的衣袖,他柔顺地跟在她身后,她为他的伤口上药,眼里噙满泪水,喉咙里发出伤心的哽咽声。
任谁都看得出她在努力忍着泪水。
“锦时乖,我没有事。”男孩怜爱地抚摸女孩的头,轻轻地柔了柔女孩柔软的长发。
那稚嫩的女童再也忍不住泪水,丢了药瓶子一把抱住男孩就哭了出来,“我不要蜻蜓了,哥哥我不要蜻蜓了,呜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不关锦时的事,锦时乖,那个女人是个疯子。”
“哥哥我不要蜻蜓了,不要了,不要了,锦时不要了,呜呜……”
“锦时乖,我没事。真的。你看,这是什么。”男孩拿出一个小布袋,那小女童扬起挂满泪珠的小脸看他,他佯装神秘地打开布袋,自己偷偷朝里看了一眼。
“哥哥,我也要看,我也要,我也要。”
那小男童故意不给,只见她重又瘪起小嘴,又有了哭的趋势。
“喏,给你。锦时不哭啊!”怕她又挂满银豆豆,便不再逗她,把小布袋塞在小女童手里。
虽然身上很疼,可只要能看到她的笑脸,那就足够了。
“啊!蜻蜓,哥哥,是蜻蜓。”像是见了稀罕物,她兴奋地尖叫,脸上洋溢着欢喜。
他柔柔浅笑地看着她,柔媚的眼角上扬着,他突然发现,那孩子浅笑的眉眼,竟是像极了他。
他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到了自己。
那孩子像他。这个发现真是叫他吓了一跳。
还没等他从那念头回过神,就听见那女童唤那小男孩,“素年哥哥,这蜻蜓好漂亮啊!”
素年。那不是梦中那黑衣男子唤他的名字吗。
如此说来,那黑衣男子该是唤的成年后的这小男孩吧。
那孩子眉眼像极了他,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头痛。身上也酸痛着。就仿佛真的曾被竹条抽过一般。
撸起袖子看了一眼,有几条鲜明的红痕,是竹条抽打过的痕迹。
只是在梦中有过疼痛的感觉,这印记竟真的留在身上。
梦中的场景竟成了现实!什么情况啊!他顿时觉得脑子都蒙了,这究竟会有什么预示!是好还是坏呢!
哎呀!全身酸痛啊!什么呀!这都是那个梦之后,痛的第三天了。
哼!什么嘛!这算个什么情况啊!
虽然伤口有擦皇上曾经御赐的金创药,是集各种名贵药材而制的。上药当天,伤口就已成愈合状态,第二天时,那印记就已经淡了许多。
可全身的那种酸痛感却没有随印记消失,一点都没减弱的趋势。
自那黑衣男子出现,他便常常陷入梦境,在梦中看那孩子的成长。那孩子的喜怒哀乐,同时也牵引着他的喜怒哀乐。
每次从梦中醒来,那孩子若是有受伤,醒来,他的身上必定会有与那孩子一样的伤。那种酸痛感也都会浓烈地席卷而来,让他有片刻动弹不得。
终于,他不想再让自己迷茫了,他要去找那男子问清楚,这孩子跟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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