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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玥 浪子神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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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娃将视线调向远方,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
慕容飞云不语,静静听她说。
「下了山后,我才发现外面有好多新鲜的事物,也遇上以前在在山上从未遇见过的事,还有人。」她顿了顿,「他救了我的命,又一而再、再而三的为我疗伤:他关心我、照顾我,我一直和他相处在一起,连师氏交代过不可随意接近男人的话也忘了。也许是习惯有他的相伴,渐渐的,我把对他的依赖和种种过分在乎他的感觉视为理所当然,我一直未深想和他的关系。
直至有一天,我和他吵了一架,我负气出门,还傻气地骂他流了好多眼泪。然而直到生死攸关时才讶异地察觉,我心里唯一想的,不是和我相依为命的师父,而是和我相识不到两个月的他。在那一刻,我才猛然惊觉自己对他的种种情愫,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样。我想,我是爱上他了吧!」
慕容飞云听完这一番自白,心里真是又惊喜又感动,恨不得把她锁在怀中狠狠吻个够。
但他只是唇角上扬,不动声色地问:
「那你爱上的那个人是……」他就是想听她亲口说。
夏玉娃岂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她就偏不让他如愿。「哪个人啊?」她无辜地装傻。
「你……」明知她在吊他胃口,他偏就是无可奈何。
夏玉娃见状,忍不住笑出声:
「他啊--就是现在正抱着我的登徒子啰!」
慕容飞云作势威胁她,「好啊!敢说我是登徒子,今日我就让你明白,什么才叫作真正的登徒子。」
「讨厌!别闹……」
夏玉娃的娇嗔全数被慕容飞云的唇给堵在嘴里,他心满意足地吻着她,直到她再也喘不过气来为止。
「你可知我为何会出来寻你?」
夏玉娃茫然地摇头,气喘吁吁,还未恢复神智。
「那是因为对你动怒后,我才想通,原来我竟对你动了真情;你是第一个让我情绪失控的人,玉娃。」
夏玉娃依偎在他怀中,心中满是喜悦。
天上的月儿不知何时露了脸,柔和的月光撒泻一地,将地上那合而为一的两道人影拉得好长好长……
*****
「你们真的不再多留一些时日?」于涵心依依不舍地道。
她的病情现已大有起色,可以自行下床走动了。
「不了。」慕容飞云婉拒地笑道,「敌人已找到这里,若再多待,只怕到时会连累你们二位。」
「但……」于涵心仍不死心。
她真的不想他们离开,她与小她一岁的玉娃相当投缘;再者,玉娃又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份恩情,她实在不知如何回报。况且,玉娃那活泼、天真、坦率、又善良的性子实在讨人欢喜,总是活力充沛,让人一见到她心无城府的笑容,就会忘了其他的烦恼忧愁,跟着欢喜起来。
「是啊!我们是非走不可的。」夏玉娃在一旁帮腔,「况且此事是因我而起,若因此而拖累你们,我怎么过意得去?」
「可是……」于涵心还想再说些什么。
封青黎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对她微微摇头,并对即将离去的二人道:「你们放心走吧,毋需挂忧。」
夏玉娃同样离情依依,「大哥……」
其实,她又何尝愿意离去?在她好不容易有了哥哥之后,他是她除了师父之外的第一个亲人呢。
「大哥,我走了。」她感伤地轻道。
封青黎稍嫌笨拙,却含有感情地拍拍她的肩,「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受伤了。」
夏玉娃眼眶泛红,索性投入他的怀中,闷闷地道:「我会的。大哥,你也要保重自己,还有涵心姊姊,我和飞云都会想念你们的。」
这一别,要再重逢不知要等到何时,这么一想,就让她打从心里不舍起来。
一抹淡得几不可见的微笑,柔和了封青黎冷酷的面孔,他拍拍她的头,「笑一笑,我的妹妹是最无忧无虑的。」
「嗯!」她吸吸鼻子,马上给他一记粲笑。
慕容飞云则在一旁微笑地看着这一幕。犹记得前些时日,他还曾为这样的举动而大吃干醋呢!如今想来,不禁为自己幼稚的行为感到好笑。
于涵心也露出柔美欣慰的笑容。
「天候不早了,恐怕得及早上路,不能再耽搁了。」慕容飞云不得不提醒众人。
「也对。」夏玉娃走到他身边。
「你们路上小心。」于涵心轻叹口气。
「保重。」封青黎言简意赅,语气虽淡漠,实则包含了对好友的关怀和祝福。
「我会的。」慕容飞云拍拍他的肩。
两人视线相交,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是几粒药丹,有滋补元气、调血活脉之效,对涵心的病情有相当的帮助。记着,每七日服食一粒,拿去吧!」慕容飞云自袖中取出一个精巧的白玉瓷瓶。
封青黎无言地接下,握紧了手中的药瓶。
他明白此物必是极为珍贵之物,只因江湖上人人知晓,浪子神医一药难求。而出于浪子神医之手的,绝非一般寻常丹丸药物。
「涵心姊姊,你要保重身体,好不容易才渐渐复元,可不能再有任何闪失。若下回再有机会,我会回来探望你的,希望那时你已经完全恢复健康了。」夏玉娃笑道。
「谢谢你,玉娃,请你一定要回来这里看我。」于涵心握住她的手叮咛着。
「放心,我一定会。」她笑盈盈地允诺。
慕容飞云揽住她的肩,「那么,我们告辞了。」
「路上小心。」
待两人已走远,于涵心才收回视线,幽幽地轻叹。
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
封青黎温柔地为她披上外衣,「别伤神了,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嗯。」她点头。「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像玉娃那么可爱的女孩儿,是谁想要她的命呢?」她也听说了夏玉娃被人追杀的事。
「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封青黎平静地道,「况且有飞云在,不会有事的。」
「也对。」慕容大哥可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伸出手替她拉拢外衣,封青黎柔声道:「天寒了,咱们进去吧!你不能再受凉了。」
于涵心顺从地随他入内,感受到他无微不至的呵护,她忽然有感而发:
「黎,我真的觉得我好幸福。」
「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一直以为自己活不久,这一回能幸运获救,我真的很感谢、也很珍惜。可是,如果没遇见你,我想我的人生仍旧是空虚而短暂的,所以,我想上天真是特别眷顾我。」她安稳地偎在他怀中,轻轻闭上了眼。
「累了?」他轻柔地抱起她,走进屋内。
「嗯。」她轻应,没睁开眼睛。
******
封青黎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榻上,并盖妥被子。
「我从来都没有什么要求,只希望你,我能将这一刻持续到永远;每个人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没有烦恼,没有忧愁,我一直都这么想,真的……」
于涵心似梦呓的低语逐渐消失,封青黎一直爱怜地看着她。
傻瓜!她就是这么容易满足,像陶瓷般易碎,脆弱得令他忍不住想保护她。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他的心已深深陷落,不可自拔,即使为她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他真的希望,如此平凡幸福的生活能、永远持续下去。
*****
离开了山中小屋,慕容飞云和夏玉娃往北而行。为了引出在背地里虎视眈眈、伺机而动的敌人,他们刻意避开大道,改行小路;不走繁荣发达、人烟稠密的大城,只路过简朴、荒郊的小镇。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赏玩沿途风光,看来完全没有随时临敌的准备,像是专程出游的模样。
「你说这与我亲生父母有关?」夏玉娃听了慕容飞云的分析,十分惊讶。
「八九不离十。」慕容飞云沉吟道。
那日黑衣人临行前的话,让他做了如此的推敲。
「再者,你手上的玉箫乃由整块玉石精心制成,寻常人家不可能拥有此等上品珍贵之物。」
夏玉娃无言地抚着箫,是了,师父也说当年她身上所穿的褓衣皆是华美绸布,必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只是,她的父母究竟是何许人呢?她甩甩头,拒绝去想。反正她只要顺其自然、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便成,其余的一切,日后再说吧!
她蹦蹦跳跳地到慕容飞云身边,笑道:「如今你可信服我的本事?」
「妳是指妳的使毒能力?」
她理所当然地点头。「正是。起码我医好了你无法救治的病人,这点你无法否认。」这件事她可得意了。
「我是无法否认。」他承认他的确太小看她,也低估了她的能力,「不过,你想拆了我神医的招牌,恐怕还得费点劲儿。」
夏玉娃依旧笑眯眯的,忽地心生一计。
「你可知道,我最引以为傲的特长之一,便是趁人不备,在转瞬间下毒于无形?」这些年来和师父一来一往地过招,虽然她总居于劣势,但这些个本事,她倒学了不少。
「哦?」还没了解她笑容里隐含的涵义,慕容飞云便感到身后起了异样,他迅速回过头,发现一棵在他身后的树木已急速侵蚀腐烂,树身还徐徐冒着白烟。
「好功夫!」他不得不赞赏。
这丫头的实力果真不容小觑。
「飞云。」夏玉娃揽上他的颈项,甜甜地轻唤着。
「什么?」他被眼前近在咫尺的红唇给撩动了心神。
「我要跟你说。」她轻声细语着,「你、中、毒、了。」
「什……」他一楞,正张口欲言,却察觉身体起了变化。
失算!他这回真的失算!
夏玉娃娇笑地跳离他约有数步之远,脸上有诡计得逞的笑容。
慕容飞云感到一股难熬的刺痛,由体内逐渐扩散至四肢,逼得他不得不扶住身旁的树干以稳住身子。
是鹤顶红!
他简直不敢置信,她竟对他下如此重的毒手?!
而夏玉娃一脸粲笑,丝毫没有罪恶感。
「只是鹤顶红罢了,应该难不倒赫赫有名的浪子神医吧?」
「你够狠!」
慕容飞云粗重地喘着气,难怪人道最毒妇人心!他实在难以接受,向来对女人无往不利的他,这回竟被一个小女孩摆了一道。
他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小的汗珠,脸色泛青。
夏玉娃见他站不住地倒下,原先的笑容隐去了。
她不安起来,是不是玩笑开得太过火了?她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才恶作剧地拿他试毒;以他的能力,应该可以轻松解决的·
「飞云?飞云?」她小心翼翼地试探轻唤。
见他依旧没有反应,夏玉娃慌了,飞奔向前,着急地语无伦次起来:
「飞云,你可别吓我!我、我只是同你闹着玩……」
她又忙又乱地想拿出解药让他服下,却在低头拿取的同时,发现自己的腰被一双铁臂抱住。
「你!」夏玉娃又气又急,「你骗我!」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慕容飞云笑得狡狯。
「你可恶!」她对着腰上的手使劲地又捶又打,「放开我!你竟然这样骗我,害我吓死了,你真是恶劣极了!」
「比起你的手段,我这只算是小小回报而已。」他在她颈后呼气,轻嚙她小巧的耳垂。
夏玉娃只觉浑身一阵酥麻,仍指责地道:「我还以为……以为你已经……啊!」她一声娇呼,拍掉他不安分的手,「谁料到……哼!」
她气自己的沉不住气,原本是想整他的,谁知却反被他捉弄回来。
「你可真狠心,居然对我下鹤顶红?」
「人家是同你闹着玩的,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的能力嘛!」她转过身面对他,嗫嚅地嘟着嘴。
「我的确是领教了!」慕容飞云啼笑皆非地敲敲她的头。
「对不起嘛!」她软语撒娇着,也自觉下手重了些,「下回我会控制的。」
「还有下回?」若再这样下去,恐怕他这条命迟早会葬送在她手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玉娃急着解释,「不过你真的没事?」她仍是有些担忧,方才他的脸色好难看啊。
「当然死不了。」区区鹤顶红,怎能奈何得了他?
「那你刚才还装得一副很痛苦的样子,真可恶!」她气得抡起粉拳就要捶打他。
慕容飞云避也不避,接下她的拳头,顺势将她往怀里拉。
「呀!」夏玉娃惊呼出声,双颊泛红,娇嗔道:
「做什么,放开我!」
「佳人在怀,吾非柳下惠,岂能坐怀不乱?」
话才落下,慕容飞云再也克制不住地吻上那自方才就一直强烈吸引他的红唇。
又是这种让人浑身战栗、酥麻的晕眩感。
她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感觉浑身像着了火似的燥热无比;小手不自觉地勾抱住他的颈项,怯怯地伸出好奇的舌尖,学他那般,与他的交缠嬉戏。
慕容飞云不禁呻吟了一声,在她唇间尝到的甜美令他疯狂,他双手略微用力,将她更按向自己,使两人的距离更为贴近,他更为热烈地品尝掠夺……
「飞、飞云……」夏玉娃喘息不已,若非靠着他,她很可能就双脚无力地滑落在地。
离开了她的唇,慕容飞云仍眷恋地在她粉颊边轻嚙细咬,刺麻的感觉惹得她咯咯直笑。
「你别吹我,会痒耶!」她闪避他灼人的唇。
「我非但想吹妳,更想吃掉妳。」他火热的目光直视着她。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她羞得别开脸。
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吃啊?她是真的不懂他言下之意。不过,他那种看人的眼神,却令她的心鼓动不已……
正当两人沉浸在这无言的浪漫气氛里,空气中却夹带着一抹不寻常的波动气息,逐渐逼近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人影自上空疾扑而下,慕容飞云挺身护住夏玉娃,将真气运于掌上。
对方也同时出招,顿时两股强劲的内力一接触,势均力敌平手,双方皆被反弹的力量给震开一大步。
「飞云!」夏玉娃再度花容失色。
此人的实力不容小觑!慕容飞云在数步外的土丘上站定,唇角感兴趣地上扬,经由方才瞬间的交锋,对方的实力他心里已有个底。
「飞云,你没事吧?」夏玉娃赶忙奔至他身边。
「无妨。」他安抚道。
来人的招式虽凌厉,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一点杀气。对方内力浑厚,但并无伤人之意,似乎只是意在试探而已。
「好小子!能接下我这一招,足见你也非泛泛之辈。」
夏玉娃一楞,因方才事态紧急,以至于并没看清楚这偷袭之人;岂料如今定眼一瞧,她再也掩不住惊愕的呼声: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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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 。4yt。 人间书馆 第七章|《浪子神医》|绛玥|言情小说书库|四月天人间书馆
|| 四月天 言情小说 书库 || 人间书馆 || 绛玥 《 浪子神医 》 字体大小 大 中 小 颜色 …
第七章
师父?
慕容飞云和她同样惊讶,定神将站在彼端的人瞧个仔细。
那老者一身粗布蓝衣,头发、胡须皆已斑白,因久未梳理之故,显得有些凌乱纠结;清瘦的体型看不出老态,铜铃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看上去倒也有几分威严凌厉的气势。
「好个丫头!还记得为师的我。」老人的声音清实响亮,中气十足。
「师父!玉娃好想念你啊!怎么会忘了师父呢?」她欣喜若狂地在老人脸颊上又亲又吻。
「一个大姑娘家,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老人状似嫌恶地推拒,但眼底的笑意却更深了。
唉!这是他的疏忽。他自小就给这丫头最开明的教导,要她有自己的想法、主见,必须学会表达自己;如此之故,是不想让她成为时下女子一般,唯唯诺诺、没有自己的思想,只能依附男人过活。他从不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于是便教玉娃读书识字,所幸她也挺争气,没让他失望过。
但这也造就了玉娃坦率而大胆表现的个性,譬如说一高兴起来,就会握住对方的手,或抱住对方什么的,即使对方是个男人,恐怕也照做不误!她本人虽是无心,但外人可就不这么想了,因为此举无异是惊世骇俗啊!以后可得好好教教她,要她节制一些,否则日后怕是会因此而吃亏。虽说他已教过她男女授受不亲,但就不知道这丫头是否听入耳了!
「师父,你怎么下山来了?」夏玉娃疑惑地问。
「老子想下山就下山,何须理由!」老人嚷嚷着。
说什么他也不会承认他是担心徒儿的安危才下山的。
夏玉娃贼溜溜地直笑,「恐怕师父此行下山,是由于挂念我,特地来寻我的吧?」
所谓知师莫若徒,她就知道师父绝不会如此狠心,一脚将她踢下山后就置之不理了。
「你这丫头片子说的是什么浑话!」老人气得脸红脖子粗。
「不说就不说嘛!」她俏皮地吐吐粉舌。
慕容飞云挥着白折扇,微笑地看着这对师徒重逢的情景,忽地瞥见老人额上的特殊纹身印记,他眉一挑,已了然于心。缓步地从容走近,他在老人面前站定,略一行礼。
「晚辈见过前辈。敢问前辈可是数十年前名震江湖的『毒圣』雷九天?」
夏玉娃惊呼,她明明没告诉他师父的名讳呀!
老人眼中精光一闪,扫了身旁的夏玉娃一眼,又直视慕容飞云藏着睿智的双眸。
「能猜出我的身分,你果然非一般常人。你是谁?」
「前辈过奖,晚辈名叫慕容飞云。」
雷九天闻言明了地点点头。「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浪子神医。你又因何知道我的身分?」
「是前辈额上的印记。」他据实以告。
据闻在数十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位擅于使毒的天外高人,此人行踪飘忽、亦正亦邪,额上的纹身是他的专属印记。此人行事奇诡怪异,无人知晓他的身分来历,只知其名为雷九天。他下毒之狠,无人能及;所下之毒,也从未有人能化解得开;且他所用过之毒,从不曾使用过第二次。于是江湖中封他毒圣之名,在当时更有一句名言传世--
摧魂毒圣,雷动九天!
然而,这位神秘而声名大噪的奇人,却在二十年前忽然退隐,销声匿迹,无人明白原因。时光的飞逝,使人们逐渐淡忘,然而,有关他的事迹,却始终在后人口中传述。
对于这位用毒高人,慕容飞云一直存着崇敬和好奇的心理,想会会他却苦无机会;如今因缘际会,却让他见着这传说中的神秘人物。
「没想到事隔多年,还有人识得我。」雷九天淡然一笑,似是对从前的风光毫不在乎、留恋。「不愧是浪子神医!」
「不敢当,晚辈的成就怕是比不上您的十分之一,毒圣之名至今仍惊动武林呢!」
「哈!浪子神医的封号不也行遍江湖?」
雷九天显然对眼前的慕容飞云产生了不少好感。
「好说。前辈太客气了。」他谦虚地微笑。
雷九天望着他,一身白衣、衣袂飘飘,显得丰采卓然;手持白折扇,更增添儒雅之感。加上他极出色、俊美的五官,果然是玉树临风、器宇轩昂。虽说表露而外的气质,是过于风流闲散,不过他那双精亮的眼……嗯哼,可瞒不了他这个老头子!这小子铁定是笑里藏刀、精明睿智之人,也好,就让自己来试试他的本事。
「你和玉娃怎会同一道的?」雷九天开口,身形动也不动,却有少许粉末自他指间流泻而出,无声无息。
「那是两个月前,她遭人追杀,我正巧路过将她救下。」慕容飞云不动声色,谈话间轻轻挥动白折扇,将那阵轻烟似的粉末搧回。
雷九天见状,一拂袖将它打散。
这一来一往,两人的动作皆自然流畅,丝毫无一点破绽。
「浪子神医果然名不虚传!」雷九天赞赏的神情更明显。他愈来愈欣赏这个小子。
「摧魂毒圣也非浪得虚名。」慕容飞云始终微笑以对。
他总算明白玉娃爱向人下毒的习性是传袭于谁了。
「你们够了吧!」一旁的夏玉娃已沉不住气,她半埋怨地瞪向雷九天,「师父,你也真是的,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啊?」
平常拿她试毒也就罢了,反正她百毒不侵也不怕;可是飞云只是寻常血肉之躯,万一真中了师父的暗招怎么得了?师父光是随身的毒药就不下十种,每一种都千奇百怪,一个弄不好还会出人命呢!
她在心里直犯嘀咕,压根儿忘了她方才也对慕容飞云下剧毒鹤顶红的事。
「为师的自有分寸,你在瞎操什么心?」
雷九天倏地眯起眼,对她过于担忧的态度起了疑心。
「你方才说这丫头遭人追杀?」他转移话题,将心中的疑问暂且按捺下。
他决定先观察一阵子。
提到此事,慕容飞云敛了敛神色,严肃地道:
「此事说来话长,不如前辈与我们一道同行,我沿途再向您细说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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