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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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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滦煤矿属国有,委托私人企业开采,现今来说,煤矿塌方可是大事,若最后死亡人数惨重,按照帝国问责机制,说不定政务院国土资源部的副部长亦或部长便要站出来引咎辞职,甚至首相、副相受牵连都说不定,现今帝国毕竟从根子上还是王朝社会,这也有个好处,只要不涉及到皇帝,便是首相出了纰漏,一样遭人弹颏。
  所以叶昭倒是觉得,如今臣工们便是官至超品,一样说垮台便垮台,一样有言官(监察大吏)眼巴巴盯着你,民选也好,监督机制也好,说不定倒真比后世更容易进正轨。前提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够魄力、够强力,也拥有无与伦比的威望。
  看开滦来的奏折就比化学实验室的电文慎重多了,叶昭一连看了几遍,奏折是开滦市市长的请罪折子,当然,也为自己辩护了几句,奏折里言道,现今开滦市(府)已经全力投入救援工作。
  叶昭看奏折时蓉儿并不插言,只是温顺的在旁侧替叶昭摇扇子,室内置有冰炉,实则倒是凉快的很。
  “电风扇送来了吧?”叶昭突然问。电风扇从几年前便有了雏形,东方电器公司的第一批商业电风扇则在今年夏初上市,进入了各大城市的百货公司。
  蓉儿顽皮一笑,说:“臣妾的风不及电吹风好么?”
  叶昭在她雪白皓腕上拍了拍,说:“尧洵像你,淘!”说完略觉不妥,莫说皇族之中了,便是大户人家,只怕家长对子女的评价都会令妻妾们极为上心,可莫令蓉儿想歪了,抬头看去,却见蓉儿秀美脸蛋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轻声慢语道:“宫里人大多不敢用,怕它转着转着就自己转出来,秦答应胆子最大,听说送去的第一天就用上了。”
  秦答应?叶昭一时想不起这个人了,说起来选妃已经有一段时间,可除了那蒙古妃子好如娃,便是朱丝丝的妹妹七丫头,都没见着,更莫说旁人了,这也是因为叶昭少去长春宫,免得见到姐妹俩尴尬,多召唤朱丝丝来养心殿亦或乾清宫陪侍。
  “皇上……”
  蓉儿小嘴一张,叶昭便知道她想说什么,摆摆手道:“咱今晚早点歇着吧,累了。”
  蓉儿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微微颔首。
  ……
  第二日忙里偷闲,叶昭去皇家科学院物理实验室走了一遭,对于正攻关的几个项目谈了谈自己的意见,不消说,帝国顶级的科学家们,已经大多见过叶昭,对于大皇帝学识之渊博莫不由衷感佩。
  回到宫里的时候是晌午时分,在文华殿看了看外务部的折子,多是布里斯班和马普托两地的外事交涉。
  而英国胜和银行威尔斯的密信则令叶昭锁起了眉头,现今英国政府正与胜和银行谈判,准备借款五百万英镑,用以购买苏伊士运河股票。
  埃及总督财务情况出现问题出售苏伊士运河股票叶昭自然早就得了消息,同时也在考虑购买苏伊士运河股票的可能性,如果获得苏伊士运河的控制权,将会使得帝国第一东方强国的地位牢不可摧,更会促使欧洲诸国政府更加积极的同帝国打交道,只是现今插手,弊端实多,何况埃及受英国控制已久,很难寻到插手进入的突破口。
  英国政府向胜和行借款,虽然叶昭是胜和行的大股东,但实则便是胜和行借款给英国政府,也同叶昭一丝关系也无,更不可能借此干预英国政府对运河的控制权。
  退一万步讲,胜和行扎根伦敦,虽然现今投资重点在美国,但叶昭也不想通过胜和行为帝国谋利,在金融制度和法律制度并不健全的今日,欧洲国家叛国罪的罪名也极为模糊,一着不慎,就害了胜和行和威尔斯。
  运河股票一事,若这般轻轻放过,又好似极为不妥,总要从中获得些利益。
  叶昭思量着,信步走进了御花园,坤宁宫后的御花园占地极广,奇花异草无数,更有寰宇各地敬献的珍奇鸟兽,真可谓琼楼玉阁、海外仙境。
  碧水湖畔,山石嶙峋,叶昭正散步之时,突然听得旁侧传来女子惊叫,嗓音娇软,虽是惊呼,且娇且媚,荡人心魄。
  叶昭怔了下,便向惊叫声方向走去,转过绿木山石,却见一排绿莹莹竹林前,两名女子正被一团白影追得惊叫连连。
  仔细看去,白影却是一只雪白的蜘蛛猴,乃是南美墨西哥元首所贡,蜘蛛猴易得,但雪白皮毛的却是极为罕见,珍奇无比。
  叶昭呼喝两声,蜘蛛猴见到叶昭,随即就扑入了叶昭怀里,吊在叶昭脖颈上撒娇,神态极为亲昵。
  实则叶昭对这些可爱的小动物并不感兴趣,可是蓉儿、丝丝都喜欢的紧,叶昭常陪蓉儿、丝丝来喂它,倒是混了个脸熟,出镜率比蓉儿、丝丝、金凤等人都高,或许在蜘蛛猴眼里,叶昭才是最亲近的人。
  被蜘蛛猴吊着脖子叶昭便有些不耐,伸手就将它扯下来扔到一旁,被蓉儿名为“小不点”的蜘蛛猴自不知叶昭厌烦它,反而亲昵的靠在叶昭脚边磨蹭,憨态可掬,好像见到了世界上最亲的亲人。
  叶昭抬头看向那两名受惊女子,道:“没事吧?”其实蜘蛛猴性情温良,胆小怯懦,这才进了御花园,稍有攻击型的动物,自然便送去了圆明园用铁笼圈养的奇兽居。
  两名女子都吓得花容失色,前面一位看起来是小丫鬟,虽个子矮小,更吓得不轻,但却挡在前面,倒也忠心护主。
  后面一位生得甚是美貌,肤色白皙,美眸如水,朱唇轻点,娇艳万状,惊吓中媚态柔弱似水,一袭领口缀宫花的雪白纱裙隐隐衬出风流体态、婀娜腰肢,正是宫中嫔妃最盛行的休闲连衣裙,银色凉鞋透着别致的性感,短短雪白丝袜的蕾丝花边若隐若现,端的是极有风韵的美娇娘。
  听叶昭问,那小丫鬟拍了拍胸口,又见蜘蛛猴憨态可掬模样,她眼中惊惶渐去,随即喝斥叶昭道:“大胆奴才,不小心饲养牲畜,吓坏了富察答应,你可吃罪得起?”
  叶昭怔了怔,随即省起,自己去化学实验室便换了宽松的黑色唐装,回来便急着去看奏折,并未换装,敢情是被她们误以为管理园子的杂役?
  小丫鬟又在那美妇人耳畔道:“小姐,我还没见过太监呢,听闻太监身上都有味,可别熏着您,我这就赶他走。”
  她声音虽低,但叶昭耳目何等灵敏,自听得清楚,实则也知道了美妇人和小丫鬟之身份,不消说,定是富察氏和她领进宫的侍女了。
  现今一些前朝王府中还留有太监,但都是前朝遗留,也有宫中遣送出去的,总不能让这些人饿死,都是可怜人,便分配各处“赡养”,随着老太监们渐渐离世,只怕再过不久,太监就成为帝国历史的一部分。
  不过富察氏家族新兴,非前朝显贵,对于宫中太监这等事怕所知不多,误以为宫中还有太监不足为奇。
  只是,叶昭摸了摸自己下巴,白面无须,真得很像太监么?
  那小丫鬟已经叉起腰教训叶昭:“见到富察答应还不行礼?你是不是欺负我家主子新人?我告诉你,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
  那边富察氏娇娇怯怯,急得直拽她,小丫鬟看起来火气极大,回头道:“小姐,我受杜鹃的气不打紧,可您没得受这种腌臜奴才的气!皇上不宠幸怎么了?主子还是主子!奴才还是奴才,他没规矩,就得教!”
  叶昭哑然失笑,杜鹃是金凤陪嫁丫头,一直跟金凤入宫,对这些新贵人的婢女自然不假辞色,何况宫里人也不乏势利之徒,这么长日子新贵人们不得宠幸,那用度各项,只怕也少不了欺负她们,看来这小丫头倒是窝了一肚子火气。
  第一百三十章 富察答应
  叶昭拍了拍蜘蛛猴的头,伸手在怀里摸了摸,他随身自不会有什么零食,抬头却瞥见小丫鬟手中荷包露出的糖果纸,是和记黑糖,实则就是巧克力,叶昭旋即明白,定是蜘蛛猴闻到了巧克力香味,屁颠屁颠凑过来求食,却不想惊扰了富察答应。
  叶昭对小丫鬟伸手道:“把糖给我。”
  小丫鬟瞪眼道:“你这奴才说甚么呢?”身后富察氏真有些生气了,低声斥道:“别说了!”一入宫门深似海,她牢记爹爹教训,在这禁宫中要加倍小心,便是奴才也不好轻易得罪,未得皇帝恩宠,便是管事的宫女也能在背后坏了你的荣华。何况这太监,怎么看怎么都有种平和中的尊崇之气。
  见小姐真的生气了,小丫鬟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几枚糖果递给叶昭,叶昭往远处一扔,蜘蛛猴随即就追去了假山后。
  “这糖是自己从外面带来的,好似不是特贡。”叶昭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小丫鬟立时有些愤愤不平,气呼呼道:“你倒有眼力见儿,也不知道哪个腌臜奴才吞了我们的物事,送给别人讨赏去了!”
  富察氏看了叶昭几眼,随即拉了拉小丫鬟,说:“走吧。”也摸不清叶昭路数,自不好多做停留,毕竟是青年男子,若被有心人见到,在背后使坏,可不定闹出什么风波来。
  叶昭笑笑,正待说话,匆匆的脚步声,几名宫女快步行来,为首的是一名六品婉伺,到了近前众宫女齐齐单膝跪倒行礼,婉伺清声道:“万岁爷,龙袍到了。”随后又给富察答应见礼。
  叶昭坐銮舆过来,自叫人去取一身轻便的便服,于是就在这假山侧,宫女塔起的黄幔后换了外套,净手洗面,夏日间洗去尘乏,倒是舒适的很。
  那侧富察氏和小丫鬟早已惊呆,等叶昭换过澄黄绣龙便装,众宫女退下,小丫鬟已经瘫跪地上,用力抽自己耳光,哭着道:“奴才知错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富察氏手足无措,她自幼便深居内宅,所言所行无不循规蹈矩,进得宫来,便是千般不愿,可就算不为了家族荣辱,便是进了普通人家,嫁都嫁了,自要恪守妇道,一心一意讨丈夫欢心,更莫说现在的丈夫,是至高无上的九五至尊了。
  却不想第一次见到丈夫便如此狼狈,富察氏窘迫万状,幸好尚记得她的身份,忙福下来,轻声道:“嫔妾富察氏参见皇上。”柔柔弱弱的娇滴滴身态,一系宫廷风格的雪白纱裙,微微屈膝行福,裙摆微微翘起,露出秀美小腿和雪白丝袜凉鞋,古典中透着现代优雅,优雅中又有万般娇媚,自有一番媚惑味道。
  三从四德的美妇偏生受近代思想影响,行为举止透着别样媚态,委实风情万种。
  思及这美妇竟然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叶昭也不禁微觉异样。
  “都起来吧。”叶昭抬了抬手,又对富察氏道:“来宫中有段日子了,可习惯?”
  富察氏低着头看自己脚尖,低声道:“嫔妾自幼生在京师,没什么不惯的。”青天白日面对面与一名青年男子说话,更思及这名男子是她的丈夫,她脸上微微发热。
  小丫鬟虽然吓得魂飞魄散,但毕竟人机灵,知道此时在旁只会坏事。她抹着泪悄悄退下,退到假山竹林外,她便转身向“断非司”方向走去,冲撞了大皇帝,自要去请罪领罚,但不管面对她的是何等酷刑,她还是为自己家小姐感到高兴,终于见到大皇帝了,小姐,自然会好好把握吧。
  假山之畔,叶昭在石桌旁坐下,又对富察氏招招手,富察氏极为柔顺的坐到了叶昭身侧,幽幽花香袭人,雪腻腻的美妇,委实荡人心魄。
  叶昭问道:“你的父亲在资源部行走,是吧?”
  富察氏小心翼翼道:“是,嫔妾父亲是部上侍郎。”其实帝国各衙门以及官职在两年前进行了一次大的更名,政府架构也进行了规范化,现今帝国政权,为中央、省、市(各建设兵团)、县(州)、乡(农场)架构,又有天津特别市、上海特别市等直属中央,政务院各部长官为部堂大臣,副职为副大臣,只是习惯上,仍有人称呼部堂副大臣为侍郎。
  叶昭猛地省起一事,若有所思的道:“你长兄是不是开滦市长?”
  富察氏呆了呆,却不想微末小吏也入了皇上法耳,轻声道:“是。”
  叶昭微微点头,心说这富察一族可是走了霉运,开滦煤矿一事,竟然父子都牵涉其中,就算没有利益输送,只怕也会被言官多方为难。
  半天不闻皇上言语,富察氏大着胆子,偷偷向叶昭看去,方才离得远,并未看清,现今猛然间就见身侧坐着一位团团贵气的俊秀青年,神态平和中透着威严,富察氏俏脸一红,忙又低下头去。
  叶昭又问道:“你平素有什么喜好?读过书么?可识字?”
  富察氏道:“是,嫔妾读过《三字经》,平素嫔妾喜欢刺绣,只是手工拙劣,贻笑大方。”
  叶昭道:“那也不错了。”现今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不在少数,却不想成了自己的妻子,看着这位穿着雪白纱裙娇弱妩媚的美妇,叶昭一时心神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选妃是不是错了,选妃后置之不理便眼不见心不烦了吗?何为对?何为错?
  “走走吧。”叶昭站了起来,富察氏忙起身,跟在叶昭身侧。
  流水潺潺,山石嶙峋,禁宫在前年进行了一次大的维缮,拆了两座年久失修的殿宇,而从万春亭向东,御花园辟得越发精巧清幽,不过殿房变幻,房间总数却维系皇家天干之数。
  “前面便有间音乐坊,咱进去听听唱片。”在一条潺潺小溪前,叶昭指着前方姹紫嫣红中一间小阁楼说,初见富察氏,只觉得极为轻松,没有红娘的锐气,没有金凤的心机,没有丝丝的见识和能干,更没有蓉儿昔日的可爱、现今的优雅,甚至,这或许是一具仅有美貌的空皮囊,是礼教家庭教育出的女子范本,用愚昧来形容都不为过吧?但有时候,这样的女子却可以令男人完全松弛,难怪有人要梦回古代,更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和这样的女子在一起,有时却能忘忧。
  “就从这里过去吧。”叶昭淌水而过,实则左方十几步外有一座小石桥,但水清且浅,透明清澈,踩着水中卵石淌水而过也是一种享受。
  站在溪流前,富察氏呆了呆,如皇帝般跳过去,未免姿势不雅,涉水而过,湿了鞋面可不也在皇上面前失礼?
  第一次见到皇上便能跟在皇上身边散步,富察氏惶惶中自也有喜悦,可没想到转眼就遇到了这样的难题,想转过去穿桥而过,又怕皇上生气,一时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叶昭回头,见到富察氏俏脸通红手足无措,不禁就是一笑,随即伸出了手。
  富察氏见到叶昭伸手过来怔了下,俏脸更红,但还是将雪白小手轻轻放在了叶昭手掌中,低头,银色凉鞋踩着鹅卵石小心翼翼过河。
  富察氏的小手软软绵绵、柔嫩无比,握在手里颇为销魂,等她过了小溪,叶昭也未曾放手,牵着她的手沿草坪向音乐坊走去,富察氏脸红红的,跟在叶昭身后,心里扑通扑通跳,就好像有一只小鹿在撞。
  音乐坊中也无宫女,但每天自然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一般来说,皇上和众皇妃游园时间,此处杂役宫女是要远远避开的,禁宫内众多宫殿大抵如此,所以许多宫女进宫五年甚至七八年到雇佣合同到期都未见过皇上,是极为寻常之事。
  金线绣荷花的深红地毯,颜色明快的雪白贵妃沙发和茶几,音乐坊厅内新生活气息浓郁。
  叶昭牵着富察氏的手一直来到了墙角摆放电唱机的木柜前,说道:“喜欢听什么音乐?你可见过这电匣子?”轻轻放开了她的手。
  富察氏看了电唱机一眼,又急忙垂下眼帘,小声道:“是,嫔妾在三哥房里见过,只是后来嫔妾父亲痛骂三哥,将这奇巧物事扔了出去……”说到这儿猛地呆住,脸色苍白,急忙双膝跪倒,说道:“嫔妾失言,请皇上责罚!”可不是,这可不是在说皇上也不学无术么?富察氏没想到自己张嘴便说错话,眼泪都急了出来,若惹怒了皇上,她从此失宠事小,累极家人可成了无妄之灾。
  叶昭摆摆手,说道:“起来吧,你这么一跪,我倒觉得是在说我呢。”说着话,拿起一张唱片放了上去,是宫中乐师演奏的《十面埋伏》。
  听叶昭这话,富察氏立时出了一身冷汗,可不是,三哥纨绔,整日吃喝玩乐,如此父亲才怒其不争,加之见不得这些新鲜玩意,所以才大发雷霆。可皇上天纵英明,便是日日笙歌那也定是谋划军国、决胜千里之外,谁又会觉得圣明天子不务正业?可自己这一跪,倒反而好似父亲这一摔,摔的是圣天子的电匣子,这可是闯了滔天大祸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海防
  “好了,起来吧。”叶昭坐到了沙发上,微微闭上双目,激昂的音乐,讲述着一段金戈铁马的人生。
  富察氏抹着泪,实不知天意若何,但此时也只能慢慢起身,见皇上伸手微微做了个手势,便小心翼翼的坐了叶昭身侧软墩,心里七上八下没个着落。
  音乐铿锵,偷偷瞥了眼皇帝,这位传奇般的圣天子,文韬武略,开创中土盛世,可是,他看起来是这般年轻,电唱机中鼓角峥嵘,便是富察氏,也能隐隐体会其中杀伐之气,或许内外之事,对圣天子来说,都是征服天下的战争吧。
  便在此时,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尚宫进宝急匆匆进来,惶急的道:“皇上,懿贵妃娘娘她病了,本不要奴才叨扰皇上,可奴才怕,怕……”
  叶昭已经猛的睁开眼,问道:“什么病,可请了医生?”
  进宝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说道:“懿贵妃娘娘从早上便咳血,太医也诊断不出病症。”
  叶昭呆了下,急忙起身,匆匆向外走去。
  看着叶昭背影,跪送皇上的富察氏久久没有起身,暗自垂泪,今日一见,得罪了皇上,只怕日后再无相见之日。
  叶昭自然无暇顾及别人的感受,接下来几日,他整日逗留在景仁宫,金凤连日高烧昏迷,那小脸雪白的可怕,可是太医们束手无策,前日,克里斯蒂娜已经被从天津召来禁宫中为金凤医治。
  克里斯蒂娜并不是第一次进入皇宫,但此次叶昭殊无心情与她多聊,坐在金凤床榻前,看着锦被中苍白的俏脸,叶昭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无力。
  现今东方也好,西方也好,大富之家成员二三十岁去世并不是稀罕事,只是国内莫说皇室,便是民间卫生和医疗环境都有了质的飞跃,所以叶昭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可能面临亲人在盛年的生离死别。
  想想,或许是自己害了金凤,这些年一直叫她在外面东跑西颠的,若不然她虽然是嫔妃里身子骨最弱的,但也断不会刚刚四十岁便染上恶疾,或许,高龄诞下公主后就落了病根,只是当时没有注意而已。
  一连几日,叶昭全然无心朝政,日日在景仁宫中陪伴金凤,有一晚深夜听得金凤喃喃自语喊“万岁爷……”,叶昭不禁垂泪。
  这日早间蓉儿过来探望时金凤迷迷糊糊醒了一会儿,不多时又沉沉睡去,而这时候,内廷女卫匆匆来禀,御书房兵事科和政务室报,周京山、李鸿章、赵三宝、裴天庆在文华殿求见圣驾。
  蓉儿随即道:“皇上去吧,臣妾会细心照料懿贵妃。”
  叶昭微微颔首,随即去换了身行头,乘銮舆匆匆赶往文华殿,不问可知,今日定然是有什么急事。
  叶昭进入文华殿时四名股肱已等候多时,四人中,周京山为政务院首相,李鸿章则是现今风头最劲的辅相,赵三宝为军方总参谋长,现今军方主要的主事之人,裴天庆则为海军部总长,这四人凑一起见驾,还是开天辟地的第一遭。
  “皇上恕罪,皇上本在悲恸之中,臣等却烦扰圣驾,死罪!”叶昭一进大殿,四人便齐齐躬身请罪。
  叶昭摆摆手,坐到了宝座上,说道:“澳洲之事又出了变故么?”在澳洲,帝国并不想表现的咄咄逼人,现今文明世界的共识,澳洲多少算是正儿八经的英国领土,若威逼太甚,和帝国军舰跑到英吉利海峡耀武扬威都没什么区别。
  是以与昆士兰政府谈判时,帝国外交官员虽坚持在金皮建造中国城,但仍然同意土地的所有权归英商所有,帝国政府与一位英商合作,以这位英商的名义取得土地所有权,但是在布里斯班的唐人街,帝国政府则坚持由华商购买亦或租赁土地。
  其实现今西方世界,本就实行土地私有化,英商亦或华商购买澳洲土地极为寻常,只是帝国政府希望在唐人街维系一种华人自治状态,这才是昆士兰政府所不能接受的。
  周京山躬身道:“澳人迟迟不答应我华人自治一项,昨日又接到马普托急电,英人舰队在马普托港强行驶过,其挑衅之意昭然若揭,接到电报,臣等商议一夜,都觉海军之务迫在眉睫。”
  叶昭捻着佛珠,看向了赵三宝,道:“海防、陆防,你来说说。”帝国军中,一直以来发展陆军还是海军就存在巨大的争议,陆军将领们自希望更多的新式武器和军费拨给步兵,而海军一方对于海防的呼吁也一刻未曾停息。
  在军方高层统帅中,赵三宝是维护陆军利益的中坚分子,但自从他干上参谋总长,好像思想也渐渐有了转变。
  其实陆军高层的杀手锏便是在于印度了,欧亚两大陆,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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