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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争虎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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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原康政在家康面前展开军事地图。家康又平静地吩咐道。“拿灯来。”
不大工夫,厅内亮了起来。家康把手里的军扇拄在膝盖上,认真地端详着地图,沉默无语。
本多平八郎忠胜刚才嘲笑,是因还在滨松时,大家就把这些可能发生的情况商议过了,譬如,如果敌人从犬山城发起进攻,应如何应对云云。主公家康却是变得城府愈深了。
“小平太。”家康叫了一声,仿佛忘记了信雄的存在,“筑前最讨厌什么?”
“败仗。”
“哈哈……小平太,你又是胡说。吃败仗,谁不讨厌?我家康甚至比筑前还讨厌。我说的是其他方面。”
“这……”
康政低头沉思起来,“应该是讨伐逆贼的口号吧。讨伐光秀的时候,他打的就是这个旗号。”
“逆贼?有道理,好!不仅霸占了先主的家业,还想把先主的遗孤一个个赶尽杀绝,这种大逆不道的恶行,无论是在海道,还是在大明,都属罕见。”
听了家康的这番慷慨陈词,其他人都面带笑容,唯信雄直盯着家康,茫然无语。
“这实在是人神共愤的恶行。如对这种惨无人道的恶行坐视不理,天理何在?”
“说得好!”小平太赞道,“那么,接下来我们当怎么办?”
“那还用说,当然是讨伐逆贼!德川家康毅然决然举起义旗,誓为信长公遗孤织田信雄大人讨回公道。如果天下还有正义之士,当立刻前来加入我正义之战,诛讨逆贼羽柴筑前……”
“主公的意思,是要发布文告吗?”
“正是。”家康轻轻地点点头,声音又恢复了柔和,“文告的词句要字斟句酌,细细推敲,定要让人看后便热血沸腾。至于张贴的地点,首先是犬山城。快,速速赶往小牧山北。”
“哦……”
快去张贴,越多越好!在这一带张贴完毕,要毫不犹豫,直接过河赶到美浓,继续大肆张贴。“
“遵命!”
“忠次。”
“在。”
“你也要走一趟,立刻赶到桑名去,让服部半藏马上向南伊势急驰。否则,南伊势便将易主。”
“您怎么办?”
“今晚就打点行装,准备移阵小牧山。若我们迟上一步,清洲城就危在旦夕,要快!”
本多平八郎又歪着嘴发出了一声暗笑,主公是越来越果决智慧了………连串的命令,让人应接不暇,连信雄都没有插嘴的机会。
“德川大人要亲自赶往小牧山?”
“别无选择。如能有其他地方可以阻止胜人进军,我也不会前去。”家康只是简单地回答一声,又转过身子,对忠胜大声道,“你也要赶紧行动起来,坚决阻止胜人和森武藏。”
“主公放心,此事只管交给我……”忠胜拍拍胸脯应道。
家康转向信雄:“这些文告可是迅速把逆贼诱入美浓的法宝啊。”
“哦,实在是妙极……”
“还有,我们张贴文告,还可安抚那些迷惘百姓。”
“大人认为领内的百姓会迷惘吗?”
“这个……不管怎么说,犬山城已经被敌人占领,不久之后,北伊势的战势也将为天下共知。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就一定全力以赴。此非儿戏,乃战争。”
“主公,我现在就去。”忠次一本正经道。
“那就快去。”
此时,信雄的情绪也已高涨,双眼发红,蓄满了感激的眼泪。
军事会议最终以德川氏众家臣们相继离去而告结束。信雄退回了内室,家康则和石川数正一起回到了信雄早就让人备好的大书院。在穿过走廊的时候,他回头看了数正一眼,道:“茶屋来了没有?”不等回答,他又微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啊。”
“主公所言极是。天下众人的思虑,差异似不大。”
“如能迅速引诱筑前与我进行野战,那就好了。”
“我看主公还是先听听茶屋的报告吧。”
“好吧。可是,从今日起,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叫他茶屋了吧。松本四郎次郎清延是家康的谋士。”
数正微微地点点头。“主公说的松本四郎次郎已经到了,他对大坂一带的情况了解得较详细。”
此时城内外到处人喊马嘶,从窗户往外望去,只见从城内到城外,一堆堆篝火映得夜空通红。
“主公,池田胜人会不会到小牧山附近来放火?”
“那又能怎样?”
数正让侍卫打开丁书院的门。家康一言未发,径直走进去。此时,数正终于明白了家康让神原康政张贴文告的真实用意。其一,当然是为了激怒秀吉,这谁都明白。其二,恐是为了让胜人也方寸大乱。
胜人知道秀吉最厌骂他是逆贼,如让人在周边地区四处张贴这种文告,即使文告上面攻击的人不是胜人,而是秀吉,估计胜人也会激切不已。人一旦激切,就会暴露出很多弱点。如胜人真的发起疯来,一时头脑发热,鲁莽突进,在尾张各地烧杀横行,那就正中家康之计。
战争的第一要务,是要取得当地百姓的大力支持。无论是获取消息还是筹集粮草,都离不开当地百姓。秀吉深谙此道。因此,就得引诱胜人烧杀抢掠,引起百姓的反感,再由家康前去安抚。这样一来,事半功倍。
家康微笑着坐了下来。
“四郎次郎不到正午就来了,一直静候大人。”茶屋连忙起身行礼。今日他顶盔挂甲,威风凛凛,一副武士的英雄气概。家康满意地点点头,向侍卫们使了个眼色。四个侍卫心有灵犀,立刻站起身来,退到外间警卫。
“堺港和大坂的气氛怎样?”
茶屋四郎次郎恭敬地低下头,“虽然商人们各执一端,不能一概而论,可是,有很多人对大人的评价却不是很高。”
“他们是不是担心,世道从此再度陷入混乱?”
“既有人对此忧心忡忡,也有人觉得是杞人忧天。”
“他们觉得筑前的势力更强一些?”
“正是。可也有人持反对意见。他们认为大人向来不是一个轻率之人,既然起兵,那定是成竹在胸。”
“这话是谁说的?”
“是纳屋蕉庵等人。”
“别的呢?”
“还有人认为,筑前和大人从一开始就有协议,这里面一定有鬼。”
“此是何意?”
“这……请恕在下直言,说筑前和您是合起伙来骗人。”
“莫非是说,我和筑前合起伙来共除信雄?”
“正是。他们说,等着瞧吧,不久之后筑前和德川就会握手言和,到时候信雄只会无立锥之地,自取灭亡。
听到这些,家康脸色明沉,慌忙看了看左右。散布这种传言的人,非秀吉莫属。
“筑前可真是令人不敢轻视啊。”
“大人英明,我们断不可麻痹大意。”
“此招实在高明。如人们真认为我在背地里和筑前达成了肮脏的协议,无论是四国盟友,还是暴动的百姓,都会离我而去。筑前可真了不起,虽然他与我为敌……”家康突然压低了声音,“你要小心,万不可让这些谣言传到信雄耳内。”
“是,我已经考虑到了。”
茶屋心领神会,家康长舒了一口气:“对世上的评论要小心对待才是。像你刚才所说,用谣言惑众,这样的人才最可怕。”
“是啊,再也没有更令人操心之事……”
“不,不操心不行。我再问你,你知道是谁在散布这些谣言吗?”
“是一个刀剑师,叫曾吕利新左卫门的。这人有些不开窍,无论什么事,都要花上半天工夫给他解释,否则他死也弄不清楚。”
“此人是否经常在筑前身边出入?依你看,筑前会留谁镇守堺港和大坂呢?”
恢复了武士本色的四郎次郎,其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打探大坂附近秀吉的军事配备情况。通过他的眼睛,知道秀吉将在何时、何地动员其主力,家康就可以作出较为准确的判断了。时时处处提倡位攻战术的秀吉,设若老窝都不能稳固,是绝不会跑到美浓来的。
“这……”四郎次郎显得紧张起来,“根据秀吉把中村一氏派到岸和田城的举动来看,在下觉得,大坂的守备极有可能交给蜂须贺彦右卫门正胜。”
“岸和田城的守备是中村一氏?”
家康突然紧皱眉头,“若真如此,守卫大坂的便只能是蜂须贺了。”
“看来,他们已经敏锐地察觉到纪州起事的动静了。这也难怪,根来、杂贺的一向宗门徒时常到堺港的大街上购买火枪,恐也瞒不过去。”
“估计是这样。谁都讨厌战争。当战争快要爆发时,人们就会从空气中敏锐地嗅到战争的气味。哦,留守大坂的是蜂须贺……”家康又嘟囔了一句,对一直静在一旁的数正道,“你看还来得及吗?”
“主公说的是……”数正道。
“我早就求过你的那事。”
“求我……”数正念叨着,突然,他脸色大变。虽然家康并没有点明,可是,数正却觉得心如刀绞一般。家康之意不是别的,而是要数正装出一副中了秀吉之计的样子,给秀吉送密信。秀吉为了削弱家康的力量,故意散布谣言,说秀吉与家康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交易,要合伙除掉信雄。既然这样,家康就干脆做出中计的样子。
“家康的确没有开战的欲望,他正在努力寻找机会与您握手言和。”如果家康的近臣给秀吉送去这样的密函,定会使他动摇。
“数正,小牧山的高处有多高?”
“大约是二百八十尺。”
“哦。西北方,应该在三井、重吉和小折三处构筑工事,用以防御犬山之敌。四郎次郎,依你之见呢?”
“甚好。”
“犬山城已被池田胜人占领。因此,从明晨起,就要改变守备了。好了,你也够累的了,快去歇息歇息。我也要打个盹儿。”
说着,家康叮嘱数正道,“切切莫要失手。明日我要带中将登小牧山。”
第二十一章 犬山策谋
池田胜人登上犬山城的嘹望台,远眺绵延至南侧的城墙及北面木曾川的胜景,身旁是儿子元助和女婿森武藏守长可。风神俊朗的森长可也正眯缝着眼欣赏美景。侍卫们站在稍远的地方待命,三人的说话声断不会传到他们耳内。
“如进入尾张……”胜人一只手搭在额头上,一面眺望着远处的鹈沼渡口,一面道,“那可是我从幼年时起就一直生活的故乡啊,断不能让家康占去!”
森武藏守并不理会胜人,单是道:“我觉得家康定会来小牧山。”
“何惧之有?不过,他不至于亲来,定会待在清洲城坐镇全局。”
“可是,三河人擅野战,或许……”
“如他真的出来,那便大好。一旦他亲自出马,三河方面的防守自然空虚,我们即可趁虚而人,搅乱他的后方,灭他嚣张气焰!”不等人反应,胜人继续道,“然,我并非要你放弃对敌监视。现在我们已经踏上了尾张土地,可以大有作为了。”
“那么,我得赶紧行动。”说着,森长可站起身来。
“我也是。”元助也站了起来。
森武藏守长可乃三左卫门的长子、森兰丸的兄长。在这次战争中,他甚至比岳父胜人还要急于立功。在他的眼里,秀吉就是一个睥睨天下的豪雄,他甚至想以战功超过岳父,好让秀吉见识见识他的能耐。
可是,占领犬山城,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胜人的功劳大。他趁着城主中川勘左卫门不在,先派前犬山城的町奉行日置才藏潜入城内,让他从商家中物色内应。因此,当胜人的家老伊木忠次和儿子元助的先锋趁着浓浓夜色,悄然摸到鹈沼渡口时,河面上早就停满了胜人收买的船只。攻城也特别顺利,甚至当船上的士兵高呼着向犬山城发起进攻时,城里对此竟一无所知。
森长可心道:我决不能落在岳父的后边,既然犬山城是岳父占领的,接下来攻打清洲城,我定也要立头功。
出了城,森长可立刻率领三十多铁骑,和元助一起南下。他们经过羽黑和乐田,不久便到达了小牧,这里距离清洲仅有二三十里远了。森长可正在寻找适合安营扎寨的地点之时,突然勒住了马。“哎,奇怪?”
前方三百多尺高的山头便是小牧山,可那里隐隐约约却有人影晃动。“那不是家康的旗帜吗?”
“报告大人!”一个骑兵折了回来,“前面山头上是德川和信雄,正在查看地形。”
“哦?”武藏守低声惊道,慌忙拨马到元助身边,“快看!”
池田元助也正在朝山顶嘹望。此已是正午,阳春季节的太阳下,山脚的浓绿亮得耀眼。
“看来,敌人的想法也和我们一样。断不可麻痹大意。”
元助没有回答,单是不住地皱眉。
“他们也定想在此处扎营。我早就跟岳父说过了……”
“森长可大人,有没有带火枪?”
“没带,只是打算来看一看……”
“家康可真是福大命大啊……”
“眼下或许如此,可不久之后,恐怕就不见得了。”
“话虽这样说,可是当今天下,武运最盛的还是要数筑前守大人和家康。战争或许就是运气定胜负。”
“说起武运,父亲也算幸运。就说犬山城吧,那么容易就到手了……”
“你有无良方?”
“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此地。这里作为犬山的前线,当设立据点,否则必处处被动。”不等森长可回答,元助接着道,“我看没有必要和父亲商议了。”
“哦?”
“没有时间了。如果我们延迟一刻,敌人的力量就会大大加强。今日夜里,我们就把附近的村落烧光。”
“将村落烧光?”武藏守一愣,“若是在秋收之前,防止对方得到粮食,放火还有必要,可是现在……”
“不会有问题。小民看到咱们大军已到,定会惊慌失措,绝不敢归顺敌人。”
“话虽如此,可一旦激起民愤,岂不有悖筑前守大人的初衷。筑前守大人一直以笼络民心为第一,听说已下令给各大寺院,要他们安抚领民呢。”
元助依然沉默不语,只不断地四处张望。正在这时,眼前的绿树丛中出现了一个骑兵。
“这不是在后方巡逻的尾村与兵卫吗?他拿的什么?好像是文告……”
“文告?”森武藏守甚是惊讶,连忙打马过去。
“报!”马上的士兵似没有注意到山上的人影,大声喊着催马赶过来,“小人在巡逻时,发现前面的村落里有很多村民聚集到一起,吵吵嚷嚷的,我赶过去一看,发现路上立着这样一个牌子。”
“拿过来我看看,上面写些什么?”
武藏守伸手接过牌子,顿时咆哮起来,恨恨地将牌子交给了池田元助。元助也不禁大怒。
只见文告上面的第一句就是:“羽柴秀吉本粗鄙低贱之人。”几个大字很是醒目。
森武藏守单看这几字,不用再往下看,就知后面是些什么内容了。森长可和元助掉顺马头,一起读起来。
羽柴秀吉本粗鄙低贱之人,原不过一介马前走卒,不意竟得信长公恩宠,擢为将帅。功成名就之后,此人竟将信长公似海恩情抛诸脑后。公归天之后,此贼不仅企图篡夺主位,还残杀亡君之子信孝公与老者母幼女,而今又对信雄公刀兵相向。如此惨绝人寰、大逆不道之举,试问苍天之下,孰能熟视无睹?我家主公源家康,思与信长公之旧交,重大义之名分,毅然起兵扶助信雄公之微弱。若有疾秀吉人神共愤之倒行逆施、重大义、愿光宗耀祖、投义军、讨伐逆贼者,则快海内人心…
神原小平太康政
天正十二年
两个人一气读完文告,一时呆若木鸡。说秀吉是一介马前走卒,这倒还能让人接受,可竟然把他说成“人神共愤的逆贼”,秀吉若看到这个,不知当何愤怒?二人愣在当场,谁也不敢开口。良久,武藏守欲催马离开,池田元助则卷起文告,掉转了马头。
“池田大人要去哪里?”
“这实让人忍无可忍。我要拿回去给父亲过目。”
“你觉得这样妥当吗?”
“怎么不妥?若这些话传到筑前大人的耳内,父亲攻占犬山城的功劳就会被一笔勾销。不行,一定得让父亲看看。然后立刻发兵,一举拿下小牧山!”
“元助……”森长可喊了一句,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元助已经快马加鞭,飞驰而去。
既然连这样的文告都已齐备,敌人必已作了充分的准备。既如此,一刻也耽误不得。森长可大喊一声,追了上去。这可是个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一旦池田父子双双议定,自己必落个又鞍前马后听令之命,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建功立业?求功心切的森长可快马加鞭,急忙回城。
山顶上的人还在转来转去,丝毫看不出要下山的样子,这里仿佛是他们早就选中的战场。一看武藏守已经飞奔而去,随从也一齐掉转马头跟去了。北面的路上顿时尘土滚滚。这样一来,不想被人发现也不可能了。
“砰砰砰”,一阵枪声在身后响起。但此时的元助和武藏守早已驰到射程之外。
一行人返回犬山城的时候,早有写着同样文字的文告被送到了,胜人正阴沉着脸在看。
“父亲,您是在哪里发现的?”说罢,元助把带回来的文告狠狠地摔在地上。
“就立在城外的河边,有个渔翁发现了,就送到了这里。你是在哪里发f现的?”
“小牧山附近的一个村子里……居然跑到犬山城下来撒野!”
“不可着急!”胜人连忙阻止了儿子,“他们散发这些东西,无非是要激怒我们。我早就听说神原康政乃是一个有头脑之人。一旦我们愤而出击,说不定他们正在某地埋伏着守株待兔呢,这岂不正中敌人下怀?这都是些哄骗小孩的把戏。”尽管口头上制止了儿子,胜人额头上还是暴出一道道青筋。他心道,可不能让秀吉看见了。
这时,站在一边的家老伊木忠次道:“他们短时内张贴这么多文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既然他们已经准备到这一步了,我们必须小心应对才是。”
“打仗时谁会不用心,谁敢拿性命儿戏?但,绝不能让这些事乱了方寸。武藏,你去下一道命令,今后若再发现这样的文告,立刻焚毁!”
森武藏一边不停地擦着汗水,一边道:“那是当然。”说罢,他又吩咐侍卫:“拿地图来。岳父,我看有必要把刚才看见的这些加到地图上。现在看来,敌人极有可能把大本营驻扎在小牧山,以此为据向犬山发动进攻。”
“看来是在小牧。”
“对。因此,我们也应立即赶到犬山与小牧山之间。”说着,武藏守急忙打开侍卫拿来的地图。
“如果我们不能在这个方位占领小牧山,势必后患无穷。”元助一面用军扇指着地图上的小牧山,一面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然而,胜人并没有回话,单是沉思起来。“你们都太年轻了。”虽然他嘴上没这么说,可表情分明便是如此。
“越是拖延,敌人的阵营就会越巩固,因此,最好今夜就发起突袭。”
“突袭?”胜人若有所思,随手把文告牌扔到了一边,“木曾川可不是那么好渡过的,尤其是在夜里。”
“孩儿自然明白。可是,我觉得,应更进一步接近清洲,然后等待筑前守大人到达……”
“我已反复研究过家康的战术了。无论是姐川大战还是长筱之战,一旦进入野战,三河武士就如同滔滔洪水,势不可挡,甚至连小小杂兵都会变成下山猛虎。”
“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不成?筑前守大人一时又赶不过来。”
元助这么一说,胜人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提高了他那略微有些沙哑的嗓门:“我并不是要坐以待毙,而是要提防掉入对方设下的陷阱。战争,有时必须要忍耐,并不是一路呐喊前进才叫好。若是……若是我们加固了犬山城的防守,家康自不敢贸然率军前来。耗时长久的攻坚战非其之长。因此,只有耐心等筑前大人到来,之后,我们便可集中大军发动强有力的攻势。这样一来,要想有实力和我们对抗,家康也必须调集足够的部队。正如以前我跟你们多次提及的,整个三河就空虚了……斯时,我们就避实击虚,突袭三河。家康届时除却撤军别无选择。他人马一撤,筑前大人的大军就会直指尾张。这样,孰胜孰负已不言自明。”
胜人一口气把话说完,才把目光从地图上移开。“看来你们似都很不服气?那么,到底当怎么办?武藏,先说说。”
武藏守探出身子,用军扇指着位于犬山与小牧山之间的羽黑。“依小婿之见,我们应该先在这里安营扎寨,做出一副佯攻清洲的态势,万一小牧山出现破绽,我们即乘虚而人,打敌人个措手不及。”
“有理。佯攻清洲,实击小牧……完全可以看成犬山的前卫战了。你说呢,忠次?”胜人问家老伊木忠次,“羽黑距离这里有多远?”
“距离犬山约有八里,距小牧山约有十六里。”
“哦?在对方赶来之前,一旦事态紧急,我们完全有时间退回犬山城。好,这个想法可行!”
比起儿子元助,胜人更欣赏女婿武藏守,女婿的眼光似乎更长远一些。
“既然岳父已经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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