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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地主-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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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了解这么详细,可见着实下了番功夫,韩瑞笑道:“应该是那个没错。”
  “那么公子算是问对人了,这种石头,贫道却是见过。”青云哈哈笑道:“而且就在附近,若是公子在附近山村走动过的话,就不用向贫道请教了。”
  韩瑞好奇问道:“这么说来,附近山村的百姓,已经开始用煤……呃,用那种石炭烧火取暖了?”
  “的确如此。”青云点头,试问道:“公子为何打听这事?”
  “过冬了,家里薪炭准备不足,京城的干燥柴火又涨了三成,实在是……”韩瑞一脸的羞赧,拱手说道:“依稀记得,好像有这种石炭,积于山中,比比皆是,十分廉价,多谢道长的指点了。”
  哼,一听就知道是借口,谁相信谁是呆子,青云道士打了个哈哈,推说只是小事而已,用不着客气,然后,两人你望我,我看你,沉默不语,久了,青云抬头,观察屋顶的瓦片,韩瑞低头,无聊的数着衣服纹路,房中的氛围十分的怪异。
  良久,韩瑞按捺不住,轻轻咳嗽了下,青云暗暗得意,小狐狸,再是狡猾,也斗不过经验丰富的猎犬,却要看看你葫芦里卖什么药,这个时候,他也算是琢磨出来了,韩瑞对什么炼丹、成仙,根本没有什么兴趣,却来找自己东拉西扯的询问,却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韩瑞请求道:“道长,那种石炭在何处,能够带我去见识下呀。”
  认真望了眼韩瑞,青云道士含笑应允,也不迟疑,直接领着韩瑞出门而去,就不信了,小狐狸会无端有这样奇怪的举动。
  这两天,天气放晴,太阳也出来了,不过却没把积雪融化,出了门口,放眼望去,漫山遍野尽是白茫茫的颜色,不过偶尔会有绿树点缀,在冰天雪地之中,多了几分生机,见到这样的景观,也别有情趣。
  “道长,地方远吗?”韩瑞问道,准备叫唤仆役牵马出来。
  青云顺手微指,随口说道:“不远,就在那里。”
  望山跑死马,本来韩瑞想要骑马的,但是青云执意步行,也就随他而去,没想走了片刻,过了一个山头,慢慢走到山坳位置,青云用脚在地下扒了几下,怪异笑道:“就是这里了。”
  是的,就在韩瑞宅第不远处的山坳,就有煤矿的存在,所以青云才会那么惊讶,极度怀疑韩瑞是不是在寻自己开心,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韩瑞表现得太逼真了,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似的。
  天知道,韩瑞真的不知情,望着堆积在雪中的原始煤炭,喟然长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不成,自家门口藏有宝贝,居然要让外人告诉自己。
  等等,煤矿在这里,那么……韩瑞连忙招来仆役,轻声问道:“这几个山头,应该是我们家的吧。”
  仆役的回答,肯定非常,长孙无忌送来的山林契约,已经到长安县衙备案,得到官府朝廷的承认,这里就是韩瑞的私人产业,就是皇帝来了,没有合理理由,也不能说收回就收回。
  长孙无忌的大礼,居然比想像中的还要厚重,韩瑞惊愕,可能是太兴奋了,反而有种给黄金砸中脑袋的感觉,晕晕的,茫然不知所措。
  还好,旁边的青云不会让他继续茫然的,开口叫道:“韩公子。”
  “什么。”恍惚了下,韩瑞回神,微笑道:“……道长,有何吩咐呀。”
  “吩咐却是不敢,只是希望韩公子诚实相告,找寻这种石炭,有何用处?”青云问道,一双眼睛盯住韩瑞,若是察觉他言有不实,立即拂袖离去。
  踌躇了下,韩瑞问道:“道长,你觉得,若是把这些石炭,运到京城抛售,是否有人愿意花钱购买?”
  瞧不出什么端倪,青云心中微动,考虑了片刻,摇头说道:“只怕会让公子失望,石炭烟火浓郁,而且兼杂有异味,普通百姓偶尔使用也就罢了,富贵殷实人家,必是不屑一顾。”
  言之有理,因为这是原始煤炭,没有经过提炼,气味肯定不好闻,而且说不定其中含杂有毒物质,而且韩瑞也很无奈,他是文科出身,对于化学物理,只不过是有点粗浅的了解,知道煤矿要炼焦,问题在于,具体是什么步骤,却两眼捉瞎了。
  然而,自己不懂,有人知道呀,韩瑞瞥视,认真的思考、沉吟、琢磨、推测……
  半响,韩瑞笑道:“道长,起风了,或许要下雪,请到寒舍稍避。”
  “谢谢韩公子好意,不过天色渐暮,贫道也该告辞了。”青云委婉拒绝道,脚步却没有挪动,对于韩瑞的用意,明明已经猜出几分,可是却偏偏没有了解清楚透彻,心里痒痒的,怎么会轻易离开,现在无非是欲擒故纵罢了。
  “难得道长来我家作客,怎能轻易离开。”韩瑞热情洋溢的说道:“对了,还未正式向道长请罪呢,今晚就留下住宿吧,好让我聊表寸心,以示道歉诚意。”
  刚才你怎么没说请罪之事,现在却献起殷勤来,原因何在?青云绞尽脑汁的猜测,百思不得其解,心里犹豫不决,不知是拂袖离去,还是跟去探个究竟。
  察觉青云的迟疑,韩瑞眼睛溜溜转了几圈,微笑道:“对了,前些时候,我在京城景云观遇见了希音道长,她……”
  青云脸色微变,急声问道:“她怎样了。”
  老君殿与朝圣宫的距离那么近,青云道士却不清楚李希音的情况,父女两人的关系果然值得考究,韩瑞寻思,回答却也不慢,微笑道:“她很好,就是有点儿烦闷,好像是为了……”
  “为了何事?”青云松了口气,继续追问起来。
  真不清楚,那就好办了,韩瑞趁机说道:“说来话长,道长不如随我回屋慢慢详谈。”
  “既然如此,愣着做什么,走吧。”青云十分干脆,先行而去,尽管知道这是韩瑞的小伎俩,不过女儿的事情比较重要,至于其他,以后再谈。
  韩瑞应声,连忙跟行,忍不住回身望了眼乌黑的石头,笑容满面,在他的构想之中,煤炭只是开胃小菜而已,真正的大餐却是……
  第二百四十九章 说客
  第二百四十九章 说客
  雪花片片,犹如柳絮当空飘舞,摇曳而下,悄无声息,房间门窗半开,缕缕寒风渗了进来,角落炭火旺盛,蒸得房中温暖如春,却是没有多少冷意。(…)
  “那些该死的贼秃……”
  两人相对而坐,举杯饮了口烧酒,青云道士不顾几度的大骂起来,看得出来,他对女儿还是十分关心的,却不知为何原因,父女关系那么僵滞。
  韩瑞心里猜测,口中自然附和说道:“就是,那些和尚,别的可能不会,耍嘴皮子却是他们的强项,希音道长性格比较…呃,比较纯善,自然争辩不过他们。”
  “就是,希音自小乖巧,生性柔顺,与世无争……”青云理所当然的赞同,愤然说道:“这些贼秃居然敢欺负她,这事我记下了,少不了与他们算账。”
  韩瑞满头黑线,柔顺乖巧,是在说李希音么。
  青云半是轻叹,半叹欣然,得意洋洋似的说道:“不过,她也有点儿好强,不愿意轻易服输,性子与我相似。”
  幸好只是性格相似,不是体形类同,韩瑞心里嘀咕,唯唯诺诺,只顾应和,仿佛勾起了以往的回忆,青云道士沉思道:“她小的时候,就是如此了,有一次……”
  尽管有些凌乱,不着边际,韩瑞却认真聆听,没有开口打扰,直到青云道士叹息道:“不过这几年来,或许是她娘亲的缘故,她却是不怎么理我了。”
  “唉,与她解释过很多次了,她娘亲……算了,不提也罢。”青云说道,一脸的嘘唏无奈,不堪回首。
  脑中浮现一些狗血情节,自以为明白了,韩瑞立即安慰说道:“道长不必难过,所谓人死不能复生,事情已经过去了,希音迟早会想明白的。”
  “呸,小子胡说八道什么,说谁死了,你才死了呢。”青云怒目而视,唾沫横飞。
  咳,抹了下脸颊,韩瑞傻眼了,难道是会错了意?
  只听青云愤激道:“她娘活得好好的,是朝圣宫的观主,不清楚却胡言乱语,小心贫道翻脸……”
  靠,真是出乎意料,还以为是青云当了道士,抛妻弃女了,居然不是这样,而且听起来事情好像很复杂的样子,韩瑞惊愕,不过如今也没有打听的心思,连忙道歉不已。
  半响,青云道士的怒气才消散了些,哼声道:“小子,听你说话,好像与希音很熟?”
  “只有数面之缘。”韩瑞坦然笑道:“不过,荆拙与她的关系是不错,而且十分钦慕希音道长的道行。”
  “郑家娘子……”青云略微点头,好像也有耳闻。
  “自然,也一向很敬仰道长。”韩瑞厚着脸皮说道:“而我却屡次三番冒犯了道长,在此自罚三杯,以示赔罪,希望道长不要怪罪。”
  “小子,有什么话,尽管直言,已经拖了半天,就不要再遮掩了。”青云说道,颇有几分不耐烦之色,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他未必知道,却明白这种意思。
  啊哈哈,韩瑞有些尴尬,其实也明白自己太嫩了,这种旁敲侧击的事情,要是交给钱绪、韩晦他们来办,肯定不会像自己,一眼就让人看穿。
  不过,既然已经摊开,韩瑞也不打算隐瞒,迟疑了下,留了个心眼,开口说道:“道长,我想向你请教炼制石炭的法子。”
  “我估计也是。”青云淡然说道,然后就没了声响。
  平白无故,自然不能自己说要,人家就给,所以韩瑞也十分识趣,轻声道:“道长意下如何,若是应允,我可以……”
  轻手拂袖,青云说道:“韩公子,你心有不诚,让贫道难以决定啊。”
  “道长此言何意?”韩瑞问道,有意装糊涂。
  “贫道从未透露口风,公子是如何肯定贫道懂得炼制石炭的。”青云微笑道:“况且石炭炼制之后,是什么模样,公子也不加详问,怎么不惹人生疑。”
  呵呵,韩瑞笑了,摸着脑袋,有几分憨态可掬,果然是宅男的通病,出谋划策可以,但是执行能力却差劲之极,还须加强历练。
  一边反省,韩瑞正容说道:“好吧,其实我是想知道,道长葫芦里的那种可以燃烧的……对了,道长把那种‘水’称做什么?”
  “没有什么名字。”青云说道,眨了下眼睛,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噗嗤笑了,最后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韩瑞奇怪道:“道长,怎么了?”
  “没有什么,突然想起,老君殿里有急事要办,贫道就先行告辞了,日后有空,再来拜访。”青云道士说道,没有理会韩瑞的挽留,也不顾外面的风雪,匆匆忙忙走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难道留下来给韩瑞揭穿自己的把戏不成,不过,这小子也太可乐了,居然……
  韩瑞莫明其妙,跟行上去送别,到了门口,却见青云道士已经走远了,不停的反省回思考虑,怎么回事啊,明明说得好好的,难道是觉得自己的没有诚意。
  唉,不过是想知道怎么用煤矿炼制煤油罢了……等等,韩瑞灵光闪现,脸面通红,火烧似的,滚烫非常,完蛋了,真是丢脸,丢脸到家了,难怪青云道士的反应那么奇怪。
  一时之间,韩瑞只觉得无地自容,恨不能再穿越回去,连最基本的情况都没有搞清楚,想到自己刚才的试探,是多么的可笑,无知。
  靠,居然忘记了,煤矿炼制出来的是煤焦油,不是煤油。
  苍天呀,大地,就算是文科出身,好歹也上过化学课吧,怎么犯下这种不可饶恕的错误,光顾高兴了,说话不经过大脑,下意识的认为,煤油么,肯定是煤矿提炼出来的,韩瑞无语抬头,泪流满面。
  不对,韩瑞凝神思虑,刚才闻到的,的确是煤油的味道,小时候经常使用,不可能会闻错的,这怎么解释,揉搓脑袋,韩瑞终于记起来了,煤油应该是石油分解出来的产物,问题在于,关中地区,好像没有石油分布吧。
  啊,韩瑞很想仰天大叫,丢脸不说,还浪费自己大半天的感情,白高兴了,发财的美梦破灭,怀着郁闷的心情,韩瑞返回房中,寻求安慰之余,却有几分不死心,考虑着什么时候,再到老君殿找青云道士,了解具体的情况。
  翌日,清晨,天空又放晴了,不过云层却遮蔽住了阳光,偶有几束光线透射下来,映照大地,却是少了几分寒冷,从温暖衾榻上爬了起来,洗漱用膳之后,练了一个时辰书法,算是完成了今天的日程安排,韩瑞又开始清闲无聊起来。
  不由自主的想到昨天的事情,韩瑞俊脸仍存红润,使劲的摇晃脑袋,好像能把尴尬的感觉挥出脑外,不过也在寻思,现在有空了,要不要去老君殿,打听清楚,要是关中没有石油,那么青云道士是怎么把煤油给炼制出来的。
  心动不如行动,韩瑞准备起身出发的时候,门外走来仆从道:“郎君,有客到访。”
  接过仆役呈来的拜帖,韩瑞随手翻开,一脸的欣喜,吩咐准备酒宴,快步走到院门,只见台阶之上,一个相貌清逸的青年垂手而立,见到韩瑞,也露出和煦的笑容,拱手问候道:“韩兄弟,日久不见,一切安好?”
  哈哈,韩瑞轻笑,回礼道:“自然安好,却是不及上官兄,风采愈加卓然了。”
  来人正是上官仪,在韩瑞热情的引请下,推让了片刻,与他并肩走进院中,朗声笑道:“的确是废话,京城谁人不知,韩兄弟娶得荥阳郑氏女,珠联璧合,柔情蜜意,岂能不好,真是羡煞人也。”
  笑语晏晏,走进了厅中,以酒水待客,寒暄客气,天南地北的海聊起来,渐渐的,韩瑞也察觉出几分端倪,微笑道:“上官兄,贵人事忙,今日不在宫里当差,该不会是专程前来找我叙旧吧。”
  “就是如此,难道不行呀?”上官仪笑道:“如今京城,扬州同乡,却也没有几人,若是不多走动联系,情分却是淡了。”
  “言之甚是。”韩瑞表示赞同,举杯敬饮。
  陪同饮了杯,上官仪趁机笑道:“韩兄弟这样觉得,自然最好,都是乡里乡亲,又远在他方,少不了互相帮助,一些过往小事,莫要太过介怀,多多包容才是。”
  “上官兄此言,好像意有所指啊。”韩瑞举酒沾唇,莫名笑道:“与说客近似。”
  “你看出来了。”上官仪笑容可掬,也没有掩饰的意思,温和说道:“韩兄弟,我比你痴长几岁,故而托大,自称为兄,而且有几句劝勉之言,你不会介意吧。”
  “自然之理。”韩瑞正容道:“请兄长赐教。”
  上官仪伤感叹道:“上官仪年幼丧亲,孤苦伶仃,多亏扬州乡亲救济,才得有今日,乡亲恩情义重,却不知何以为报,羞惭之余,只得铭记于心,时时不敢忘怀。”
  韩瑞听得仔细,郑重点头,安慰说道:“乡亲助你,只为善心,不求你有所回报。”
  “我自然清楚,所以更加感激涕零。”上官仪叹道:“乡里乡亲,名为乡里,却似亲人,亲人之间,有什么矛盾、误会,只消说明清楚了,难道还会有什么怨隙不成,韩兄弟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韩瑞笑了,平和说道:“上官兄,那些生徒找你了吧,他们是怎么说的?”
  第二百五十章 约请
  第二百五十章 约请
  似有几分难为情,上官仪吞吞吐吐说道:“他们也没有怎么说,只是听闻了这件事情,我觉得吧,大家都是同乡,不管什么矛盾,都要尽量化解,切莫如同仇敌似的,这样不好。(…)”
  看得出来,这是上官仪的真心想法,韩瑞本身,也不是个记恨的人,但是有些人,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韩瑞不觉得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看在上官仪的面子上,勉强说道:“上官兄,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是否清楚?”
  “呃,却是没有刻意打听。”上官仪犹豫了下,据实说道:“只是听他们说,昨儿不慎得罪了你,心中后悔莫及,让我代为请罪。”
  哈哈,韩瑞差点给气乐了,这帮人真是天才,自己不来,却求别人出面,真是“诚意”十足,不得不令人佩服。
  嘴角泛出一抹讥笑,韩瑞说道:“原谅他们也不是不行,也不用做其他,只要他们能在三百息之内,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可以当昨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上官仪先喜后叹,无奈说道:“韩兄弟,这岂不是强人所难么。”
  “我算过了,从厅里走到门外,只要两百四九息而已。”韩瑞锱铢必较道:“已经看在上官兄的情面上,多给了他们五十一息时间,绰绰有余了。”
  立即明白韩瑞的意思,上官仪辩解道:“韩兄弟,其实,他们也想前来负荆请罪的,不过……不过,却给我阻止了。”
  颇有几分不自然,上官仪继续说道:“毕竟贸然造访,非常的失礼,若是韩兄弟不介意,我现在可以回城,唤他们前来。”
  “不用了。”韩瑞摇头说道,机会从来就是这样,稍纵即逝,昨天如此,现在也是这样,他们没有把握得住,那也怨不了别人。
  “韩兄弟,何以如此耿耿于怀。”上官仪轻叹,但是也不糊涂,知道要问个清红皂白,皱眉道:“他们做了何事,居然让你这般痛恨,不可原谅?”
  “不是痛恨,只不过心中郁积罢了。”说起来,昨天,真是自己的倒霉日,近乎幽怨的长长哀叹,堪称一生之中最为羞愧,丢脸的事情,还是憋在肚里比较妥当,问题在于,青云道士却清楚明白,试想着杀人灭口的可能性,韩瑞不堪回首,有气无力道:“不想提了,想起来就觉得……痛恨。”
  不是痛恨别人,而是痛恨自己,韩瑞的表情,全部表现在脸上,根本没有丝毫作假之色,上官仪自然没有怀疑,心中打了个突,本来以为,双方都有过责的,自己做个调停,现在看来,多半是那些同乡生徒,犯下了什么重大的错误,才让韩瑞这般厌恶。
  好歹也要打听清楚,上官仪连忙劝解,同时断然说道:“韩兄弟,不论什么事情,也不能闷在心里,容易憋出病来,不如倾诉出来,如果真是他们的过错,我就与他们割席绝交,从此以后,不与之往来。”
  “背后论人是非,不是君子所为,你去问他们吧。”韩瑞懒洋洋道。
  上官仪哭笑不得,非议了那么久,关键时刻,你才说这个,分明就是卖关子的典范,然而上官仪脾性实诚厚道,却不是死心眼,要不然怎么可能在宫廷之中站稳脚跟,得到李世民的赏识。
  眼睛微转了下,上官仪轻笑道:“韩兄弟,你不开口,就只是一面之词而已,你也不怕他们把过错都推到你身上,说你持才傲物,怠慢同乡。”
  “他们……或许真敢。”韩瑞犹豫了下,毕竟人心难测,无耻的事情已经做过了,难道还怕更不要脸吗。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所以呀,我先问你,然而回去再问他们,才能站在中立的角度,判断谁是谁非。”上官仪淡然说道:“若是最后发现,是韩兄弟你错了,却不知悔过,那么也与你割袍断义。”
  “放心,从来都是,别人不仁,我才不义。”韩瑞从容不迫,娓娓而谈,把昨天上午的事情,一五一士告诉上官仪,末了,叹息道:“其实,趋炎附势,人之本性,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我可以理解,却不能原谅。”
  上官沉默,半响之后,起身,拱手施礼,歉意道:“韩兄弟,却是我突兀了,没有打听详情,却匆匆忙忙前来调解,真是愚昧鲁莽之极。”
  “上官兄,不须如此。”韩瑞连忙起来搀扶,反倒过来劝慰道:“这种事情,谁能料到,幸好只是小撮人而已,并非全部,不然真是给我们乡里抹羞了。”
  上官仪同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十分赞同韩瑞之言,趋炎附势,人之常情,若真是清高到了极点,无欲无求,就不会出来做官了,问题在于,也不能这样赤/裸/裸的表现出来,让人情何以堪。
  摇头叹气,心中愧疚难安,无颜再留下来,勉强坐了片刻,上官仪立即提出告辞,准备到午时了,韩瑞自然热情挽留,只是察觉上官仪的坚决,也不好强求,礼送他出门。
  手执马缰,与韩瑞作别之时,上官仪心中忽动,试问道:“韩兄弟,近日是否清闲有暇?”
  “自然,无事没事,欢迎上官兄多多上门作客。”韩瑞笑道。
  “如此,明日寒舍,却是有场聚会,我约了几个同道知己,一同品酒畅谈,观赏雪景,也算是件雅事。”上官仪笑道:“厚颜相邀,期盼韩兄弟赏脸参加。”
  “求之不得,岂能推辞。”韩瑞笑道,三言两语,敲定了这件事情,挥手道别,目送上官仪骑马而去,消失在苍茫的边际,这才回到房中,与郑淖约聊起了刚才的事情。
  “郎君,上官秘郎有情有义,值得深交。”郑淖约柔声说道,玉指执着一枚银针,引着各色丝线,在一面白素纨扇上,灵巧轻绣起来,隐约之间,已经有了鸳鸯的雏形。
  韩瑞微微点头,半倚在榻上,望着郑淖约动作娴雅的刺绣,心中慢慢宁静,真正的开始反省起来,自己的确有些好高骛远了,什么石油、煤油,后世不好弄,古代更加难搞,尽早放弃为妙。
  至于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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