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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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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郎又如何说?你也不问明白这个事,我也是心乱如麻,仅此一份口供却不足以对付那童阉吧。”
  “姐姐所言极是,小郎也是这般说的,他又说时机还不至,还须细细谋划,郑枢密则是重要人物,更言此番面圣须与那花蕊有些商议,一切待面圣之后再作决断,妹妹只担心小郎管不了他一张嘴又惹了祸。”
  郑皇后长长舒了一口气,也露出忧色,“何尝不是……我近日则安排太子赵桓与小郎亲近,便着他去你府上……”说到此处更压低声音道:“你须挑三两个大奶的婢子侍候着,这太子有这等恶趣,喜唆妇人奶端,你府上婢子把他侍候的好,他自便常去闲坐,相机可着小郎过府应付,一来二去,他两个自便熟了……”
  堂堂郑皇后在这里为小郎安危出这等计策,确叫人惊异,靖国素娇却噗哧一笑,面上涌上两团绯色,伸手掩口道:“妹妹只当那太子还是个嫩儿,他竟承了父性,小小年纪便恋饯脂粉堆里,也不怕给淹了?”
  两姐妹说这些秘事也无碍,她们本是过来人,也不当甚么,郑皇后也莞尔,“小甚么?我观他小玩意儿怒涨起来,也弄的婢子们欢呼乱叫的,人小心却不小,颇有些心机来,你须小心行事,莫落了下乘……”
  “妹妹自然省得,花婉容那边还须姐姐亲自出面,只忧心小郎面圣一节,万万不要出了差次才好……”
  她这般说又挑起了皇后娘娘的醋心,白了她一眼,嗔道:“素娇你莫不是与小郎偷了欢?这等关切他?”
  “啊?姐姐多虑了,妹妹也是堂堂一品的夫人,那小郎便是跪了求我,妹妹也不拿正眼瞅他……”靖国素娇哪敢承认,不说没到那一步,便是真个儿与小郎有了肌之亲,也不敢在姐姐面前露出一丝迹象。
  “口是心非……”郑皇后跟了一句,也不再纠缠这一节了,只道:“花蕊来过了,已有了定计,你便转告小郎,但不胡乱说话,这趟觐见倒不须惊虑,只是官家心里如何想法,我也摸不着,那首词才是关健。”
  日落时,安敬、莺美、折月茹三个人回转了宅子里,玲珑禀上一个好消息,乐寿发来了安大人家书。
  安敬看罢才递给莺美,笑道:“……邓怀与宝大郎已然南下建康了,河间郡王郑绅这趟又要南迁,感情是啸风口一事惊破了他的胆儿,哈……这般也好,正合了我心意,江南建康府怕要成为新的发展中心喽!”
  莺美心知衙内心中早有了计较,便是这河间郡王不去建康,也怕改变不了衙内的想法,河间郡王这趟南迁,最终受益的还是安家衙内,倒是少了许多麻烦事,这就怪不得衙内要笑了,仿佛一切尽在他算计中。
  “……又说三郎和凌振去了河东开发煤业,此事怕一时半刻弄不下来,三郎怕要在那边呆几个月吧?”
  安敬点了点头,“嗯……本衙内一大家口人,没银钱如何养活得了?莫不成叫你们去喝西北风?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发展些实业,南北舟事想要壮大,须握有优势资源,只开煤井一项稳稳捏在手中,别人也奈何不得我,凌振研发的新火药颇具威力,用法用量一般人更不懂得,即便给他个大煤井,只怕他折腾不出煤来,哈……这便是本衙内的杀手锏,谁不乖乖与我合作,我便撤走火药‘专家’,让他们用手去挖。”
  莺美噗哧一笑,“你是蒙着头发大财,有宋以来,那煤石也是稀罕物,唐时有域外进贡的瑞炭,尺长一条便可燃烧十日,无焰发光,热浪灼人,真是好东西,可惜如今竟没了那种宝贝儿,它可比木炭强许多。”
  “什么瑞炭?”安敬却哧之以鼻,不屑的道:“只是焦炭而已,无非是从煤石中提练出来的,简单的很,提炼之法我已尽录在《采矿记》册子里给了凌振,我家娘子准保是头一个享受‘瑞炭’取暖的有福之人。”
  大家一边惊奇,一边都笑了起来,莺美给他这般当众‘取笑’,不由赫了俏面,露出羞涩神情,又想到今夜他要寻自已算帐,心下又忐忑了,也不知哪里惹了他,一路回来也便想着这个事,只是一直没想到。
  折家两个姐妹与杨再兴听衙内侃侃而谈,对他亦是惊奇,越是与他相处越觉得他身上有许多引人之处。
  “那便是皇家贡物,我可不敢抢了官家人的风光,保不齐给公人拿去问罪,衙内有否想过进贡朝廷?”
  “进贡?”安敬撇了撇嘴,“我下了血本采矿,却没少官府一纹钱的税赋,凭何贡它?偌大朝廷本是要来养黎民百姓的,如何反过来要百姓养它?养则也可,免了一切税项,我便贡些给朝廷,否则也不理会它,在商言商,谁也别和我瞎扯淡,什么官家不官家,他等肥酒大肉的吃时,可曾想过我这里还饿着肚皮?”
  紫珏玲珑都掩了嘴笑,在她们印象中,可没谁能斗得过衙内这张嘴皮,便是小姐也不行,杨再兴这时也道:“小叔叔说的有理,凭何贡它?只怕它吃不白肚皮吗?好些恶吏只会欺诈穷民,还不是仗着朝廷?”
  莺美虽怕情郎,但不怕这个杨满堂,嗔目瞪他一眼,“你家叔叔我是管不了他,你杨满堂若敢信口开河的给宅里惹事,看我敢不敢剥你一层皮?”杨再兴虽是个拗性,但也不敢与小婶婶倔理,干笑一声闭了嘴。
  主要是莺美让情郎折腾的就够头痛了,如今这个杨再兴也是个对朝廷不满的主儿,却须严加管束了他。
  折家两个姐妹也头一遭莺美这般‘霸道’,但衙内也不说什么,笑咪咪的一付神情,由此推之,他心里只是宠着这高莺美,自已两个若要进‘安家’,怕是要和莺美搞好关系的,折月秀更惨,若侍杨小郎,更低了一辈,也没了话事权,不过她倒不在乎这些,但能与心爱情郎在一处,其它都不予计较,可见情爱之深!
  第98章 衙内治娘子
  夜宴后,折家二女回了房,月茹便取笑堂姐月秀,“后晌与你那杨小郎耍的可好?没搂着亲亲嘴儿?”
  “死丫头……莫不是你想汉子想的疯了?却敢说这些没廉耻的话来,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折月秀通红了秀面,追着月茹打闹,两个人便跑进了内卧,最后滚作一堆在榻上,“好姐姐,我却不敢乱说了……”
  月秀还是在她丰腚处煽了两个巴掌,月茹掩着腚处又道:“莫不是真给我说中了?前些时也说过这话,你也不曾恼了我……”折月秀一张脸更红了,半垂了螓首道:“却是他欺负你姐姐,我哪里会讨他便宜?”
  “呃……真还亲了?”月茹翻身坐了起来,美眸灼灼盯着月秀,道:“我素知姐姐你大胆,而那杨满堂却是半块木头,他会欺负姐姐?我却万万不信,姐姐快从实道来,如何勾搭了汉子?也便传我两手……”
  “呸……不知羞的骚丫头,”折月秀翻了个白眼,也知妹子性子鲁莽一些,但人却聪慧,还真瞒她不过,当下便道:“便是我勾搭他又如何?那种家女也盯得满堂紧,眼下却予我良机,你以为姐姐会放过?我却吃准了满堂对我更好些,他又烦那种洆,因此也便与种湥柙读耍还茄就啡词俏揖⒌校缃袢春茫沂剐┦侄伪阏哿四茄盥茫纯粗譁'那丫头敢与我再瞪眼?便是日后她真进了杨家,也须乖乖唤我做姐姐。”
  “姐姐果然好手段,我却没你那般好命,母亲逼得又紧,眼看寻不着合适的,若进衙内这里又是做小,却让我心烦,偏偏他又让人喜欢,我倒不是看上了衙内英伟相貌,是个男人,裤裆里也不缺那嘟噜物件,只是衙内气质慑人,又有奇谋大志和男儿风骨,只是眼下做小也须讨那高家莺美的欢心才是,她这关过不了,便是入了安家也有我苦头吃的,今日也见识了她的霸道,俨然便是安家内宅的第一妇,我心有不甘。”
  折月秀却不以然的道:“不甘也便好办,那种洆却是喜欢你紧,你若肯相就,却是种二衙内宅里大妇。”
  “呸……我却看不上他,狂妄虚伪,又是个没胆儿的货,这等男人要来何用?只为当大妇,却闹得一辈子不舒心,我宁可给安家小郎做小的,起码他性子豁达,单指图他相貌也强过那种洆好多,才不相就他。”
  “那还有什么好说?你母亲又逼得你紧,以姐姐之见,你赶紧与我二哥言明此事,好让他修书一封给家里说明此事,莫等你母亲派人向种家提了亲,你却哭不回这桩姻缘了,只怕不乐意也得去侍候那种二了。”
  “倒也是,便烦劳姐姐与二兄说吧,不若我两个一起,把满堂的事也一便说了,只是……只是衙内这边却没应许我什么,我又说什么去?唉,可恨我没有姐姐你那手段,莫说亲个嘴儿,便只许一句说话也好。”
  这边折家两个姐妹为自已成为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心烦意乱之际,后楼内室中也正上演一出好戏……
  安衙内更把莺美逼在火炕里角,瞪着一双眸子,而莺美一付遭遇了色狼的可怜样儿,蜷着身儿缩在角落,一手还紧紧揪着自已胸襟衣物,可怜兮兮的望着情郎,“……衙内,非是莺美存心隐瞒,确实是……”
  安敬也不搭理她说什么,只是瞪着眼道:“安文恭把一颗心都剖给了你,高莺美你却敢耍我?夫妻之间相互如何腌臜也不算什么,你既委身与我,却须听我的,如今敢阴奉阳违,不治你要家法何用?紫珏、玲珑,你两个上去剥光了她,我看她敢做反?”榻边惊若寒蝉的紫珏和玲珑直龇牙,只看小姐可怜模样,便知她有多怕衙内了,她两个也不敢怠慢,跪爬上炕一左一右把小姐揪住,紫珏还道:“小姐,莫怪我两个!”
  莺美惊羞欲绝,偏是使不出劲来反抗,换了任何一个人,她也许都不甩他,偏偏在腌臜衙内面前自已不堪一击,眼见自已衣衫被两个丫头解开,更慌乱叫道:“衙内,饶我一遭,莺美再也不敢了,衙内……”
  “家法可是你定的,本衙内只是照法施作,若有不妥处,罚毕再论……”安敬也是铁了心要整治她。
  莺美还有什么好说,冤家分明在出前日自已罚了玲珑一事的怨气,但无论如何也羞于在紫珏玲珑面前给剥的精光受处罚,当下便道:“……我、我自已脱便是,你叫她两个去外室侍候吧……”最终还是服软了。
  安敬心中大乐,脸孔还绷着,一挥手,就叫紫珏玲珑去了外边,莺美慌慌乱蹦的芳心才平复了一些,但又揪着衣裳不脱了,此时外衫又去,只舍内衫衬裤,安敬气笑不得的爬上了炕去,“……你还敢耍我?”
  莺美也不躲他,反而一头撞进他怀里去,紧紧搂着他的腰身,把一颗螓首深藏在情郎胸下,羞涩万分的昵喃道:“……手也软了,解不得衣裳……”她半卧在身下,领口敞了一片,雪肌剌目,安敬则忍不住将手探了进去,抓住那一团柔腻的软肉,亦柔声道:“……娘子手软了便由为夫代劳吧……”莺美羞的闭目。
  安敬将她一个身子翻转了过去,莺美只禁不住羞意,硬生生来了个大翻身趴在了炕上,安敬又气笑平得的在她高耸的挺翘丰臀上煽了一记,莺美发出细细呻吟,也便趴着不动,任由情郎解脱自已身上衣裳。
  外室紫珏、玲珑交头接耳的嘀咕,紫珏也小声嗔怪玲珑,“你这惹祸的嘴,甚也乱讲?明儿有你受的……”
  “我怎晓得,只是不服衙内与那靖国素娇相好,如今可倒好,小姐却主动把那靖国素娇让进宅子来。”
  “你懂个什么?我两个与小姐体质特殊,衙内却受不得,非那靖国不可,不见她那好肥一个腚?定也是个骚到骨头里的货,阴阳调和却在于真阴真阳融合,唆蕊虽也渐补,远不及阴阳真融来的快,这番可好,却叫好体面的衙内给妇人腌臜了,也不晓得咱家衙内是什么个性,这等事只怕没个汉子愿做,你却守好嘴。”
  玲珑也用力点头,这事定须守好了,事关衙内颜面大事,哪敢乱说?再说这是闺房秘戏,谁去乱讲呀?
  须臾,里间却传来莺美的娇喘之声,衙内亦道:“……紫珏玲珑,你两个把热水调好了,本衙内先与你家小家共浴,你们不用侍候了,我家娘子羞的见不了人,你两个若不怕她着恼了,只管站在那里看着……”
  第99章 宅事
  大早,安敬又在后庭子里耍他的‘太极’,今日心情却更是爽美,昨夜更把莺美给‘唆’翻了,一直不肯让衙内腌臜自已樱桃小嘴的莺美也丢了这一关,后来在衙内的指导思想下,莺美屈服在六九式的淫姿下。
  《黄帝阴阳经》中记载的‘唆诀’真是要人命的,以莺美的体质也给衙内折腾的天亮后还趴在炕上。
  后宅子里除了衙内都是女眷,安敬着一袭雪绸练功衣,对襟大袖的半长绸褂,下面是雪绸灯笼裤,足蹬白绒鹿皮软靴,已然是冬日,寒意剌骨,他只穿这一点却不觉得冷,一趟太极耍完,额端微微现了汗迹。
  东厢窗棂闪着一道缝,四双眸子却是盯着庭院里的俊伟衙内,赫然是折家姐妹两个,折月秀手扳着月茹肩头,樱唇却凑在她耳畔轻声道:“瞅什么,这事却须与衙内挑明了,他不应许你什么?二哥那边如何说?”
  月茹俏脸却是红烫了,幽幽看了眼堂姐,“他夜夜与莺美三个私守一起,乐不思蜀,只怕想不着我……”
  月秀则道:“你这丫头死心眼儿……安家衙内心机深沉,所图必大,又说那郑使相志在拉拢折种两家,也必是想竖立他在军中威信,他又是郑使相外甥,若与折家女儿攀了姻缘,到是一桩好事,你道如何?”
  月茹道:“姐姐可曾想过,枢密院掌权的却是童贯,折家若与郑家亲系纠缠不清,只怕更遭童贯忌惮……”
  想想也是,月秀不由叹了一口气,“都是烦人心的事,只怕眼下我两个也没的选择,若家里逼便跑吧。”
  “姐姐也是胆肥,若是私奔,不说自家没甚脸面,便是夫家也看不起我两个,做妾都嫌大了,不可!”
  这年头私奔就这样,再大的名门闺秀,若选了这条路走,便失去了坐正妻的资格,也丢自家落了颜面。
  “今日去太学,我两个须与二兄议议这事,只便他肯帮我两个也好……”折月秀又在月茹耳畔秘语一番。
  “只好这般了,若要我相就那种洆,我却宁死不从……”不知为什么,折月茹偏是看那种洆不顺眼。
  庭院中,紫珏袅袅而至,在衙内身后给他披了大袄,柔柔的道:“……本想置几件大氅给衙内,小姐却让先问衙内意思,这棉袄子也暂可御寒,这几日天更寒了,衙内晨练时须多着些衣衫才好,莫着了凉……”
  安敬笑了笑,“袄子蛮好,大氅就不必了,那玩意儿我不喜欢,莺美还没起来吗?问她陪不陪我去太学?”
  紫珏掩嘴轻笑,俏面略现一丝绯色,低声道:“衙内好生厉害,只怕小姐今儿陪不得你了,给你唆软了。”
  “哈……不惩治她怎行?下个便轮到你……那便叫玲珑陪我去吧……”安敬想起昨夜情景不由笑了。
  紫珏一张粉面更赫,只是揪着衙内手臂,垫着脚尖凑唇在他耳畔道:“那丫头又卖了小姐,只怕今儿也好不了,妾身陪衙内吧,这段日子把我支去逛市,可是恼了紫珏?便要如何腌臜妾身,我都依着衙内……”
  这美人儿也发酸了,安敬想想也是,便捏了她的柔荑,柔声温慰道:“本衙内疏忽了紫珏,今日你陪我吧,我先去看看莺美,她若再恼了玲珑,只怕那丫头又有得苦吃……”说着就要回去,又给紫珏一把揪住。
  “不可……衙内,小姐是宅中大妇,也不能尽惯下面人,玲珑那丫头记吃不记打,非得老收拾着……你若老是这番替她出头,只怕小姐心里也恼着,这些年了,我也知道小姐和玲珑丫头脾性,让她们闹去。”
  安敬剑眉一蹙,想想也是,莺美必竟是‘一妇’,自已老护着下面她就难做了,当下苦笑道:“也罢……”
  紫珏松了口气,喜孜孜道:“这便对了,最多只是抽她肉厚处几个竹片子,那丫头是个铁腚,不怕的。”
  两个人回了后楼厅里,紫珏打发侍婢去准备早饭,又拉着衙内手臂轻声道:“昨日后晌偶见一事……”
  “哦?说说……”安敬见紫珏笑的暖味,当下便问了,紫珏附在他耳畔低笑道:“……好叫衙内得知,昨日后晌妾身回来的早些,竟撞见杨满堂和折家月秀两个人亲热,折月秀也胆大,手都伸进满堂裤裆了。”
  “啊?”安敬不由怔住,紫珏轻轻捶他一下,“有什么大惊小怪,郎情妾意,怕是再腌臜些也不为过,可见他两个也都是有情的,只是那折月秀实乃泾原路经略相公折可求之女,咱们家满堂却没甚身世……”
  安敬也知这年头姻亲讲究门当户对,自已与莺美这一桩便经过了一番折腾,只怕折家人不肯就范吧?想着他便蹙了剑眉,紫珏也知情郎心下正做计较也不打扰,自便先去了后室看小姐,须臾,她们都出来了。
  果然玲珑,这丫头象是刚挨了揍一般,蹙着眉,走路也便有些异样,表情也恼着,头垂着、嘴噘着。
  莺美自也恼她,不是这妮子多嘴,自已能这么早便给衙内‘腌臜’了嘴?最叫她受不得的是衙内抛了一切颜面,更与自已六九复叠做那没廉耻的勾当,不过事已至此,也只是抽那丫头一顿出出气罢了……
  安敬何等眼力,自瞅出异样处,苦笑摇了摇头,望了莺美一眼,道:“……这事也怪你,如何又责她?”
  莺美也知理屈,不敢辩说,只是半垂了头,嘟嚷道:“我便抽过她了,衙内要为她做主,莺美也不抵赖。”
  玲珑这时道:“……衙内,只怪玲珑嘴碎,说了不该说的,恼了小姐,也是该抽,怪不得小姐她……”
  安敬看了她们俩一眼,“谁对谁错我心里有数,这次便算了,我不追究你两个,莺美瞒着我,也有她的道理,我也不能硬与她计较,玲珑你说了些话也不算大错,宅里的事我也不想多过问,莺美持公做便是。”
  莺美也松了口气,“……衙内,今日若去太学,我怕去不了……玲珑也让她歇着,紫珏随你去吧……”
  安敬点了点头,“紫珏……你先去满堂那里,告诉他,莫把一些事都掏给折月秀,若真是两情相悦,他也该管得住他的女人,别给人家卖了还不晓得,折家啊……唉,将来也是个麻烦,如今能把路子铺开也好。”
  紫珏点点头了,莺美在情郎身侧坐下,“……衙内,我也知你心里想的远,那折月茹也必对你有心思……”
  安敬苦笑道:“……我都说了,宅内事都由娘子你主持,这种事我更说不得话,娘子你看着吧好了。”
  第100章 太学画院
  李唐,字曦古,河阳人,北宋末着名画家,现于翰林图画院供职;张择端,字正道,琅琊东武人,供职于翰林图画院,这二位如今都是翰林侍诏,前者名气较后者大的多,不过张择端能成翰林侍诏,估计是他那副传世之作已经入了赵佶之手吧,若不被他欣赏,只怕不能与李唐这样的大画名士同为翰林侍诏。
  这一日却是李张二位翰林侍诏在太学画院讲学正日,礼试转眼即至,这次皇帝派来翰林侍诏讲画,也有激励士心之意,不管是不是画院学生,总知是涌来了一大堆,内舍的,上舍的,连外学的学子也有来的。
  安敬自然也到了场,做男装打扮的紫珏随在衙内身侧,大部分不属于画院学生的只能围观,在画院签了册的学生才能入座听课,便在宽敞院落中摆了不知多少小书案,学生们纷纷席地而坐,正面是讲师大案,还有国子监部分官员陪着,主要是李唐外声很大,便是祭酒陆蕴也到场了,可见这个规格是相当高的。
  国子监司业王孝迪,主薄蔡懋,太学博士朱胜非、吕颐浩等人也都在场,今日盛会却不在这些人身上。真正引起安敬注意的是赵小公子(太子赵桓)也在场,他也降尊纡贵混在‘闲学生’中,陪着他的不光是向氏两个兄弟,身侧更有一位三十子岁的男子,一脸精明相,眼眸很是深邃,几缕稀须梳理的整齐,却不知这个人是谁?但是能跟在太子身边的,只怕不是一般角色吧?此外,童方、蔡崇、蔡康、高小俅等也在。
  还有三四个生面孔跟着他们一起,怕也是朝中权贵的子弟,一个个仰着头,斜着眼,不可一世的模样。
  安敬却没心思听什么讲课,他心中却在思忖他的事,闲学生那堆人中,以赵桓为首,不时朝盘坐在小书案处的安衙内投来一瞥,包括向氏兄弟,而那个三旬男子也在赵桓与他说了些什么候朝自已这边望来。
  再就是童方、高小俅等人了,这两个怕是最恨安衙内的了,所以他们望向衙内的目光里含着阴色。
  在另一边是紫珏,离她不远是折、种两家子,那韩世忠赫然也跟着他们,今日翰林侍诏盛讲,来的人可真不少,秦桧那堆人居然和安敬一样,也在画院签了册,算半个画生了,书画本一家,兼学也属正常。
  其实安敬现在的字练的不错了,前生虽也是当官的,但他还没到练书法的‘年龄’,那都是厅以上干部们做的雅事,厅级以下的卖弄书法就有点那个啥了,更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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