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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断肆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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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事态的骤变,商凛相当的不悦。
他凭什幺认为自己可以因妻子的过世,而逃避做一个父亲基本的职责!
***
手上提着被文件和一些办公用品塞得满满的公文包,商典尉步履蹒跚地从公用的小型停车场,走回被花花草草衬托得鲜丽漂亮的家门口。
又是这幺晚……
一看手腕上的男用手表,上面明确的告诉他现在已是凌晨十二点多了,如同过去一个星期来一样。
这只手表是去年生日时颜墨筑送给他的礼物。
凝视着那落落大方的款式与高贵典雅的设计,商典尉不由自主地忆起他已离开这世间有着高尚品味的妻子。
凛应该已经上床就寝了吧?都这个时间了,想必他早已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甜蜜的美梦才是。
轻轻叹了口气,他战战兢兢地将钥匙插入孔中,蹑手蹑脚地转开门锁,唯恐一个声响就会惊醒睡梦中的商凛。
尽可能小心翼翼地踏入玄关,连脱下皮鞋时都不敢大意,但他很快的就发现自己的努力完全是白费工夫,因为当他如履薄冰地放轻脚步走入屋里时,一眼便注意到站在主卧房门口,像是在等着自己的商凛。
双手交叉在胸前,商凛的背脊微微斜倚在平滑的门框上,右脚的脚跟很轻松的迭置在另一脚的脚背上,整个人看起来是那样的沉静而慵懒。
";凛?";
一直攫住商典尉的视线是深不可测的,他疑惑地回望着自己的继子,希望能从他难以捉摸的眼瞳中了解到一点所以然。
然而那黑如深夜、亮赛宝石的眸子只是一径沉默地凝视着商典尉,丝毫没有开口响应的打算。
";怎幺了?";商典尉再度问道。
过去一个星期并没有这样的事,每当他回到家中时,商凛早已将自己关在房门内安睡,所以他并不认为商凛只是单纯的想打声招呼,而怀疑可能是在学校里有什幺事必须要他出面或者解决的。
一瞬也不瞬的定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依然如故,那明澈如一泉清潭的眸子看似风平浪静。
不解的在商凛面前停下脚步,商典尉从他面无表情的绝美容颜上,看不出一丝的端倪或异样。
但无论如何,商凛会在这个时间还清醒地站在他眼前,肯定是有要事非和自已商讨不可吧?
虽然千方百计的想从丧妻的痛苦里逃逸,但商典尉还记得自已起码仍是商凛的父亲,也是失去母亲的商凛现在唯一的依靠。
";有什幺事要跟我说吗?现在已经满晚的了,还是早些上床睡觉比较好吧。";
他并非想刻意摆出父亲的架势,只是自然而然的,这习以为常的关怀态度就存他的言谈中表露无遗。
整整一个礼拜都把自己该尽的责任置之未理的人,凭什幺在这种时候装出一张好爸爸的脸孔?
商凛不晓得自己是被什幺惹毛的,但他对商典尉关心的语气就是不爽!
想要指责他装模作样的怒骂还没出口,从商典尉身上传来一阵淡淡的香味,让商凛一时间呆愣住。
两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使用着相同的洗发乳,但那自己身上明明也存在的香味却不知怎地竟教他心神荡漾。
混和了商典尉独特体香的味道飘进商凛的鼻腔里,那带着轻微刺激的挑勾让商凛登时哑然。
一道和葬礼当天如出一辙的电流迅雷不及掩耳地窜过商凛的全身,让他当下失去了说话能力,只是怔仲地瞅着继父发愣。
";到底怎幺了?凛。";发觉他欲言又止的商典尉困惑不已地问着,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下他的肩头。
商凛像是触电似地缩了下身子。
全身彷佛通过一道强而有力的高压电,他惊慌失措地退了一步,讶异商典尉的声音与体味竟能带给自己这般撼人的感觉;在设法稳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后,他不发一言的从商典尉的面前离去。
全然不知这是怎幺一回事的商典尉,只能怔怔地看着商凛的背影…直到听到他用力合上房门的声响才恍然惊醒。
不明就里地摸摸头,商典尉提起沉重的步伐,走进被颜墨筑装潢得简单而高雅的主卧室。
他是在气自己蓄意忽视身为父亲的职责吗?
脑中掠过商凛离开时的神情,商典尉不由自主地被这个想法包围。
也难怪吧,再怎幺说,是他把还需要父母关怀的商凛就那样丢着,径自沉浸在失去爱妻的悲痛里,却没替也同样丧母的他多加着想。
";不能再继续愁云惨雾下去了﹗";双手枕在脑后,躺在灰白色系的床单上,商典尉对自己喃喃地说着。
自己如果再沉沦下去,只有陷入恶性循环的份。
从明天开始,他无论如何都必须将生活拉回正轨。
***
夜阑人静,在这连猫狗都安睡、声息俱静的深夜里,应该只有商典尉独住的主卧房里,却多了另一道异样的声音。
从身后将房门无声无息的关上,商凛美艳绝丽的容颜上飘荡着一抹不稳定的诡怪气息。
他无声的走到床边,动作一如猫咪般优雅而轻巧,但那灼热的眼神却散发出如同肉食动物般危险而犀利的光芒。
";嗯:!";床上的人轻轻的动了下,像是要转身却又静止不动。
这声音让潜入寝室的人微微吃了一惊,身子当下一僵,在确认床铺上的男人仍深深沉于酣睡中时,他才明显的放松了下来。
自己为什幺会站在这里?
注视着安睡在温暖被窝中的商典尉,商凛困惑不已地暗自问道。
眼前熟睡的这个男人,不过是自己的继父罢了,要说亲属关系实在是淡薄得不值得一提,所以即使他将自已撂着不顾,也说不上是真的不负责任,更何况他还这幺年轻,人生随时都可以重新开始,这点商凛也百分之百认同。
那,自己究竟在不满什幺?
自从母亲的葬礼以来,商凛注意到一种陌生的感情逐渐的在心底滋生,说不出那是什幺东西,却又知道是因那份情绪扰动着自己。
会觉得被雨水打湿的商典尉散发出性感的气息,一定是当天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造成的错觉吧!
没错,他特意在三更半夜悄然至此,也只是要确定那像是诱惑着他的迷情根本不存在,一切只是他在失去母亲的伤痛与大雨滂沱中产生的幻觉而已。
视而不见的俯看着商典尉,此刻平静的心情似乎证明了他适才的猜测。
才想要松一口气,闻得的馨香味却混乱了他的思绪。
或许是天性使然,也或许是后天环境培养出来,商典尉的生活习性不同于多数随性懒散的男人,他拥有良好的整洁习惯,相当注重自身与周围的洁净,也严厉地要求自己要做到绝对的清洁。
虽然并非到一丝不苟的程度,但他对这方面严格的自我要求,倒是博得商凛不少的好感。
混合了沐浴乳的清香,那随着空调的气流刺激着商凛嗅觉的味道,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一秒钟前的平静已经不知消失在哪个国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浮躁不安的激动,打碎了不久前他试图用来说服自己的言论。
目光专注在沉睡中的商典尉身上,那个自己唤作爸爸的男人,在这一剎那看起来竟是那样艳丽诱人。
费心锻炼出来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胸膛,随着平稳的呼吸,规律的一上一下起伏,从那半敞着的睡衣领口若隐若现,映着自窗棂射进的晕白月光,闪烁着一种无可形容的诱人光泽。
为了顺畅换气而微启的唇瓣被唾液濡湿,反射着一种迷离却又清晰的色泽,浓黑的剑眉在睡梦中舒展开来,睫毛被月光照射而在眼下形成的阴影,不知怎地竟让他看来有种阴柔的煽惑力。
发觉自己的视线宛如被攫住了似的移不开来,商凛微低下身子,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乱轰轰的脑袋里错综复杂,交错着理智的讥诮与情感的放纵。
躺在那里,平稳地安眠着的,是他的";父亲";耶!
一边这幺游说着自己,商凛发现自己的目光仍旧无法自商典尉的身上移开。
那迷惑着他的气味……商凛深深地吸了口气,直到五脏六腑都沉醉在商典尉那独树一帜的气息里。
凝视着商典尉在月晕下的俊颜,他的视线浮上一层难以描绘的色彩,硬要说的话,那像是受到蛊惑时的蒙眬。
俯身凝望着睡得正香甜的商典尉,商凛巧妙地避开床铺的边缘,试着以不会惊扰他的动作弯下身子,在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冲动下,悬空着上半身,轻巧地靠近他的脸孔。
也许是因连日来的加班拖垮了商典尉惊人的体力吧,即使商凛的脸颊已然近乎贴住他的,即便商凛的吐息早已轻柔地拂过他的鼻头,他依然毫无知觉,沉沉地堕落在睡眠之中。
不晓得自已即将做出什幺事来,却也没让商凛有那个机会发现,商典尉一个无意识动作的转身,让他惊慌地拉开自己的身体。
他刚才……究竟想要做什幺呀?﹗
倒抽了一口气,商凛忙不迭地捂住自己的嘴。
方才充斥在空气中的淫靡气氛顿时烟消云散,他惊恐不已地倒退一步,在失去了平衡的状态下,幸亏背部及时抵到正巧位于后方的椅背,才不至于跌了个会发出巨大声响,进而惊醒商典尉的觔斗。
自己有欲求不满到这种地步吗?
另一只手下意识的贴上自己白净的前额,商凛深吸一口气,结结实实的被自己的举动吓坏了。
稍微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要做出惊世骇俗的举措,他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摊开在眼前的双手。
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无所适从与不可思议同时蜂拥而上,他猛烈的摇摇头,无法相信自己几秒钟前的举止。
太离谱了不是吗﹖﹗若非意外的干扰,他是不是就会做出无法想象的事?
不。
悄声地离开主卧房的商凛断然地否认了刚才的想法,他不过是被窗外太过昏黄的月晕,和房间里过于温暖的空调影响,才会在一时间失了神智,晕头转向地搞不清楚方向罢了。
商典尉是他的父亲,而他只是因不满他把自己丢下,没尽到父亲该尽的责任而不悦而已。
商凛胡乱地说服自己,早已将先前认为商典尉根本毋需为自己负责的想法给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
自从下定决心要好好照顾颜墨筑留给他的商凛后,商典尉一反过去的悲观行事作风,开始准时回家吃晚饭。然而就像是存心和他作对,也像是要报复他似的,这下子换成商凛三天两头就晚归。
就算两人没有擦身而过,当商典尉回到家中时,商凛也刚回来的情况下,后者一定会籍口有事要出门,简直像在躲避和他同桌共饭似的逃之夭夭。
究竟是怎幺了?商典尉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是在恼怒自己之前对他的不闻不问吗?
想想的确有这个可能,商典尉却不轻易气馁,再怎幺说,商凛都是颜墨筑留给他,最重要也最无可替代的宝贝。
怀念着以前商凛会对自己叫着爸爸的日子,商典尉决心要做一个无可挑剔的模范父亲,就像他曾经在颜墨筑临终前及她的墓前起誓的诺言,他一定会尽心尽力地照料好这个可爱的儿子的。
如同过去几天一样,他在下班后立刻匆忙地赶回家,婉拒了一位女同事好心的晚餐邀约。
不知道商凛是不是已经回到家了?
这几天商凛很少在放学后就乖乖回家,总是要在外边晃个两三圈才甘愿,而就算回到家来,也对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要说一同吃晚饭了,就连问个话都不肯和他应上一声。
他掏出钥匙开门,答案瞬间揭晓。
门锁是开的,这表示商凛人已经回到家了。
今天满准时的嘛,商典尉一边看着手表一边想道。
虽然事前就能猜到商凛的回答会是什幺,但他仍是不死心地想开口问问,看他是不是愿意跟他一起吃晚餐。
因为今天领薪水,外加之前卖力加班的额外奖金,他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拖着商凛到外头去大吃一顿。
颜墨筑留下不少遗产给这对父子,但商典尉早将继承权全权转让给商凛了﹐既然他赚的薪水足够他和商凛的生活花费,又何需动用到妻子的遗产?
";凛!你回来了吗?";
将西装外套挂在玄关旁的衣架上,商典尉出声在两层楼的住宅里寻找不知身在何处的商凛。
会在房间里吗?
商凛的房间位于二楼,从楼梯上去向右转的第一间即是。
";凛?";他继续轻声唤道。
走在桧木制的楼梯上,商典尉皱起眉头,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异常的声响。
人还没走上二楼的地板,那个奇怪的声音更是明显了,像是……家具移动的声音,或者该说是床承受力量时会发出的声音,中间还夹杂了……
商典尉的神情一凛,那是……女人的嘤咛声﹖﹗
";怎幺可能";这四个字在他脑海里回荡了几次,他加快脚步冲上楼梯,面无人色的发觉正在继子房间里上演的情事。
门扉是半掩的,因此当商典尉一转头,立刻目击了那和商凛的年龄完全不符合的行为。
光着上半身,制服的西装裤只嫌麻烦地稍微拉下,商凛正猛烈地抽 送着在对方体内的硕大,而在他身下的,是个长发披肩、全身赤裸的娇艳美女。
两人交合的声息像是浪潮般朝商典尉袭来,女孩淫荡而气喘连连的娇吟充斥其间,九坪大小的房间里春色无边。
商典尉的脸色刷白,彷佛成了化石似的僵直在门前,考虑着自己是否该冲进门阻止这件事,或者该不发一言地默默离开时,却诧然惊觉自己的脚动不了,声音也卡在喉头发不出来。
被人目不转睛地瞪视是会有感觉的;虽然女孩因沉沦在爱欲的冲击中,没有注意到有个人正无礼地对他们行注目礼,但感觉敏锐的商凛立即转过头来,和无言地瞠视自己的商典尉对个正着。
相对于商典尉的惊惶失色,商凛的反应就显得自恃而不羁。
看到自己的继父铁青着脸看着自己,商凛倒是满不在乎地回了他一个恶意的很笑,然后犹如刻意做给他看似的,将自己的腰杆更往前一顶,马上惹得女孩一连串的娇喘呻吟。
商典尉的脸色更加苍白,他手脚冰冷地掉头离开,强压下急遽而慌乱的呼吸﹐快步回到一楼将自己关进主卧房里。
凛……凛才十七岁而已!做这种事不嫌太早了点吗?
而这种情况他是头一遭发现,难不成……难不成凛是为了惹毛他,所以故意做出这种事?
回想着凛暧昧而别有深意的笑容,那确实不是自己的错觉。
这是凛对他的抗议吗?可是没有当场出面遏阻两人的行为,他已经错失一项身为父亲的责任及义务了。
脑海中掠过凛戏弄且狂妄的眼神,那是全然不将他看在眼里的傲慢。
凛究竟是怎幺看待身为他父亲的自己﹖﹗
商典尉抱住头,忍不住痛责自己。
第三章
    听到有人轻敲房门的声音时,商典尉才将一直低垂的头抬起。
  ";凛!";他惊喘一声。
  商凛看着被思绪折磨得脑汁竭尽、心力交瘁的商典尉,一抹邪魅笑意浮上形状美好的唇畔。
  ";吃晚餐了吗?";商凛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那个女孩回去了吗?";没有回答商凛的问题,商典尉板着脸孔反问。
  ";早就回去了。";摊摊手,商凛毫不在意地回道。
  ";你没有别的话要说?";
  ";别的话?";
  ";别装傻!凛。";
  ";那是我的自由吧?毕竟我都十七岁了。";
  ";";才";十七岁而已!";商典尉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瞪着状似轻松的商凛,";你难道不晓得法律上有这方面的规定吗﹖";
  ";放心,那女孩是我的学姊,现在在读大学,早就成年了。而且我跟她是你情我愿,只要不对外公开,就没什幺问题了。";
  ";不是这个问题!";
  商典尉激动的往前踏出一步,沮丧的察觉商凛依旧摆出一副没什幺大不了的表情。
  ";那还有什幺问题?";
  商凛无动于衷的态度让商典尉颓丧,他并不是想对他晓以大义,但有些事是必须跟他说明白的。
  气馁地扫了一脸事不关己的商凛一眼,商典尉决定退一步,以最温和而随性的方式劝阻他。
  ";凛,难道……难道你就不能等成年后再做这种事吗?";
  ";离我十八岁的生日只剩没一、两个月,你不要连这种事都斤斤计较好不好?";商凛蹙着眉,明显的不悦。
  ";但你现在还是高中生而已呀!而且已经高三了,是最重要的时期,过不久就要联考了不是吗?";
  ";还有半年左右。";商凛冷冷地提醒他。
  假若只单纯是要发泄欲望,他大可以和那女孩约在商典尉看不见的地方,但他就是有意选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他知道他最近总会在这个时间准时回家,也知道他总是不厌其烦地要自己和他共进晚餐,希望能像对真正的父子似的。
  看透商典尉这一层用意,商凛却不知怎地不愉快了起来。
  ";就算还有半年,那也不是你这个年纪的孩子该做的事!";既已决心尽父亲的职责,商典尉的口吻不禁强硬了起来。
  不论如何,凛也只是个未成年的学生而已,就算在墨筑过世后他对他的看法有所改变,就算他不再认为自己够资格当他的父亲,他也不能就此灰心,否则不就枉对他曾经向墨筑发过的誓言吗?
  目光定在商典尉虽苍白但坚定的神情上,商凛的内心其实并非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风平浪静。
  有问题的,或许是自己吧。
  嘲笑自己的表里不一,商凛的记忆回到数日前的那个夜晚。
  彷佛将身体的最深处燃烧殆尽的火炬窜入每一根微血管里,那种炽火般的高热闷绝地像是要让他窒息。
  只是靠近而已,那无法形容的热度即刻烧毁了他的意识,让他厘不清自己究竟打算怎幺做。
  困烧在下腹部的欲潮让他连着几天都浮躁不安,更骇人的是他无法理解这一波波的欲念因何而来。
  自从母亲的葬礼当天以来,他就陆续发觉自己的异常;不过是站在商典尉的身边而已,他居然经常感到缺氧般的呼吸困难,而当他看着他时,那种诡谲的火焰更是狂肆地烧尽自己的意志。
  他怀疑自己是因前阵子葬礼刚过及忙于准备考试,在过度压抑的情况下造成严重的欲求不满,才会只因一点刺激就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他顺理成章地约了一位曾经交往过,但因个性不合而分手,却又在肉体上和自己藕断丝连的学姊。
  不论是情理或者礼貌上,他都不应该带她回家,但一想到若是这事被商典尉发觉,他会有什幺样的反应时,他居然不假思索地邀了这位学姊直往家里来。
  他想知道、想看看那个了心想当个好父亲的商典尉,在亲眼自目睹他的作为时会有什幺反应。
  果不其然,商凛冷笑了下,瞧着脸色凝重的商典尉,不出他事前所料,他板起了";父亲";的面孔。
  然而最令他不解也无法释怀的是,欲念在宣泄之后并没有得到满足,因为他很讶异自己在看到商典尉那张震惊的脸孔时,下腹又是一阵强劲的浪潮。
  自己竟会对眼前这个男人有这种欲望﹖﹗
  ";啰唆!这种事用不着你来管!";商凛哼了声,叛逆地将双手盘在胸前。
  ";怎幺会用不着我来管?凛,你说这是什幺话?";眉间深锁,商典尉露出惊讶与微愠的表情。
  他这幺想当个尽、心尽力的好爸爸吗?。
  商凛的眉也挑了起来,却不是轻松戏谵的。
  ";你很烦耶!";
  索性转身想离开,商凛有些懊悔为了想看他的惊慌而使自己踏入这膛浑水﹐结果不但搞得谈话没转圜余地,也不符合自己起初想看好戏的用意。
  ";凛!";
  ";多说无益。";
  ";给我站住!凛。";商典尉下令似地吼道。
  听到这彷如命令的叫喊,商凛虽停下了脚步,但慢条斯理转过来的脸上有明显的不满。
  ";我并不想事事都干涉你,凛。";看着商凛满脸怒气,商典尉轻叹,";但我也不能放任你为所欲为。";
  ";什幺叫为所欲为?";商凛的口气缓和,却隐隐含了危险的感觉。";在你没看到的地方,我早就和上千上万个女人上过床了!";
  ";凛!";
  ";如果我今天没把她带回家,你会知道这件事吗?";顿了一下,商凛以不怀好意的语气再道:";爸爸。";
  那声呼唤里并没有应有的敬意,甚或感情,有的只是一种轻佻而充满蔑视的自以为是。
  ";你在说什幺呀!";
  ";是你不晓得而已。";瞥了他一眼,商凛邪恶的继续说道:";这种事我在你不晓得的地方做过的次数已经无法计算了。";
  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局面产生,商典尉一时间惊愕得无法出声。
  过去墨筑还在的日子,三人的关系就像是一个真正有血缘关系的家庭那样和谐美满,丝毫没有可能受到破坏的征兆;而眼前,他一直认为乖巧的好儿子,却说出足以粉碎他对他既有印象的事实。
  ";那幺,那个女孩……你的学姊,是你的女朋友了?";商典尉问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既成事实,再怎幺追究似乎也无济于事。
  商典尉虽然有些意外商凛会选择在这种情况下坦白,但得知儿子长久以来隐瞒自己的事实,总比继续被瞒骗的好。
  现在的孩子是这幺的早熟,他并不准备以刻板印象将商凛扶养长大,只是这般突兀地让他发现这档事,一场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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