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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水-魂缘二品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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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蛋!这次死定了……仿佛被泼了盆彻骨冰水,她偾张的火焰刹那骤消,额际遍布冷汗,偷偷弯起该死的指头,僵硬地收回不听话的手臂,还把高抬的下巴慢慢、慢慢地,垂下来贴在胸口。
            瞪著随身不离的竹筒,她扁著嘴。呜……小乖,怎麽办?糗掉了。
            她怎能这麽凶?她怎麽能对会贪钱的官差放声斥喝?都是这可恶的僵尸脸在旁边胡乱搅和,害得她现在可能就要被抓去关——
            小心翼翼地抬眼,想找个好机会逃跑,却见官兵脸惶恐。
            「英……英爷?」他重复问道。
            「是、是啊。」干啥见鬼了?她这会儿恭恭敬敬地答道:「英爷让我来找知县大人……」她被官差突然变得极其怪异的表情弄得说不下去。
            「妳……咳咳,请姑娘跟我来。」官差有礼起来,谨慎地观察四周,严肃低语後转身而行。
            她根本不知该怎麽反应,沃英则先一步跟在後头。
            「是不是觉得高潮迭起、急转直下啊?」双手负後,他微侧首,朝她笑得好讨打。「妳可别忘了咱们的约定。」敢反悔的话,哼哼。
            「还不一定!」她皱眉,没法对他怎样,只好生气地作了个鬼脸,在他顿住的瞬间,大步地跑上前,头也不回地越过他。
            「嗯……下次记得问问她多少岁数……」竟然向他吐舌头?她真是史无前例第一人了。
            睇著她就要远去的背影,他缓缓跟上。
            ***
            她确定了一件事。
            这「英爷」,若不是知县大人的救命恩人或再生父母,就是骇人听闻又让人惊心胆寒的牛鬼蛇神!
            她被带进官府内室,知县神神秘秘地出现在她背後,险些没让她破嗓尖叫。
            惊魂未定,在紧绷又窒息的气氛下,她把之前沃英传述写好的一纸书信递给知县,不料那知县活似死了全家,脸色丕变,对著她弯身搓手,笑容黏腻出油,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恭维,然後招来属下,不知窃窃私语在搞些什麽鬼。
            一切都怪异得紧,真真让她受不了,想询问沃英,他却只是坐在一旁懒著不动,根本不理会她使的眼色。
            下属再进来的时候,拖了只镶著金边的大箱子,知县笑著说请她笑纳,她一看,才发现里面装了满满满满的白银,其闪亮亮的程度直要逼人头昏眼花,满室蓬华生辉。
            她从没看过这麽多的银子!
            可是,不晓得为什麽,她却很难高兴得起来。一个小小知县,竟能如此富有,那银,那闪,怎麽看都是从人民身上剥下来的狰狞血肉,一念在脑子里蠢蠢欲动让她无法舒服,不能好好思考,加上知县紧紧贴著的恶心笑容更为恐怖!赶紧推拒掉,她怕再多瞧一眼,自己仅存的那一颗小小小小良心会就此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到了!
            她找理由找藉口要离开,知县却唯恐怠慢,准备设宴款待,那极尽谄媚的模样,让她背脊浮上恶寒。
            吃得下去才有鬼!拉拉扯扯将近半个时辰,她才顺利从知县府逃出,知县还一路护送到门口,讨好拜别。
            沃英,英爷,那个死人脸!究竟是什麽人?
            那封信,是他口述,她书写。里面写的,是问候人家好,望对方升官发财,除了一些买盐买米的事情,并没有什麽特别啊。
            他管到人家知县厨房里面的事情去,这样就能让那知县如此遵从,双手奉上白花花的大把银两?
            「你是谁?」从府邸出来後,她正经问道。
            「沃英。」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我是说你的身分!」别跟她拐弯,「如果照你所说,你真没往生,只是魂魄出了窍,一般人,哪会无缘无故地遇到这种事?」一定有什麽别的原因掺杂。
            「那我可真倒楣。」他哀叹。不过是一觉醒来,就落到了远离京城千里之遥的荆州,天生命苦。
            「你到底要不要说实话?」她真痛恨他的吊儿郎当、打哈哈。
            「妳如果不帮我,讲了实话又有何用?」轻松驳回。
            她瞠目,用力瞪住他,心中好不服气!
            「怎麽?已经证明我并非胡妳,不是瞎扯,妳也该守约吧?」
            冷静、冷静!千万……不要冲动。
            「还是说,妳爱骗人又爱要无赖,不讲信用?」
            不要上当!不要中他的计!
            「罢了,我早就知道,像妳这样的人哪……」不苟同地啧啧作声。
            「我帮!」忿忿地打断他的冷言冷语,张小师拳头握得好紧,「上京就上京!咱们现在就启程!」一刻也别拖延!过身,迈向朝北之路。
            可恶可恶可恶!她绝对会把他完完整整地塞回他的身体里面,等他还魂,等他有实体,她一定使尽全力挥出她的手,然後——
            揍扁他的脸!
            完美。沃英抿唇,在她甩头之际得逞低笑。
            像她这样的人哪……
            就叫单纯。
            第三章
            红纱帐内,无限旖旎风光,男女交缠的喘息,那般急促。
            一声比一声高昂的呻吟,随著震动的薄薄艳色激烈起伏,两具缠绕的赤裸躯体,在情欲波涛里载浮载沉,难分难解。
            「大人,」一人无视於房内的汹涌大战,在门外急切叫唤。
            谁有那个空理会?床上的中年男子继续创造他的丰功伟业,使尽吃奶的力气冲刺。女人赏脸的给予鼓励,提高声量要人别杀风景地来打扰。
            「大人!」忠心耿耿的下属顾不得这尴尬场面,只得重复唤道。
            实在太不上道!男人挥洒汗水,粗声道:「去、去你的!不要来烦老子!」这节骨眼儿……可不能说停就停。
            下属别无它法,只得硬著头皮直捣重点:「大人,沃英出现了!」
            「沃……沃英?」摇动的床板硬生生地停住了,只是一刹,男人猛然粗鲁拉起红纱帘,「沃英……你说沃英?那个沃英?英爷?」拔尖的语调刺耳诧异,仿佛那是多麽奇怪的字眼。
            下属得到回应,连忙尽责具实以告:「荆州的陈知县捎来消息,说三日前有个自称是英爷朋友的姑娘找上了门,附有一信笺,虽并非沃英字迹,但里头讲的,的的确确是咱们盐运和粮运的事情!」
            盐……盐运和粮运?
            「李大人?」女人妖娆地趴在已经凝住的男人背上,娇喘未休。
            被唤李大人的中年男子却表情扭曲,惊恐万分,之前什麽的雄心壮志全数冰封熄灭,一把推开他花了三百两白银才买到的香阁花魁,连衣衫都没穿就跳下床,还不小心跌了跤。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那个沃英,分明已经被处理掉了,怎麽可能会——
            狼狈地从地上爬起,男人踉踉跄跄地打开房门,被留下的女人遮住自已春光,不满地低咒一声。
            只听他急如火烧地对下属喊道:「备轿!备轿!快回府!现在就进宫,我要去面见陶真人——」
            不……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
            「爹,为什麽咱们要走?」她不懂,他们做错事了吗?
            「小师,妳记著。」苍老的嗓音温温的,十分和蔼:「道术,是用来帮助他人的,不可以当作欺瞒的工具。」
            「嗯。」其实她根本不明白道术是什麽,但是爹说的话她就会应。
            「等妳长大了,我把太师父传下来的卷轴交给你。要记得,帮助他人,知道吗?」带著微笑。
            「知道。」点了个大大的头。
            那年,她六岁。牵著她行往未知路的那只大手,粗糙却温暖。
            後来她才晓得,师父不等於是爹,她一直都叫错了;还有,道术传男不传女,这是师父带她离开京城的原因之一。
            在师父过世後,她更体会到,她能够不饿死街边的谋生方法,就是用那三脚猫的不入流道术四处流浪蒙骗……
            纵然她说服自己必须屈服於现实,却怎麽也不能再抬头挺胸面对存在於良心和记忆里的恩师。
            「喂,天亮了,妳……」
            「对不起……」
            沃英走近床边,本是要把她唤醒赶路,不意却听见了她低诉的呓语。
            他微顿,弯身细瞧,见她把棉被抱得死紧,脸埋在被子里小声地不知在说些什麽。他真担心她捂死,那可就连唯一的希望都玩完了。
            「醒醒,喂,醒醒!张小师……张小师!」恶劣地在她耳边放大了声音。
            她在睡梦中被完全惊吓,立刻翻身坐起,下意识地答应道:「是!」皱成咸菜乾的衣裳歪歪地挂在身上,惊魂未定的呆样,乱糟糟的头发,还有几缕从後面掉到前额飘扬。
            暂且还无法弄清是怎麽回事,她楞坐在床上张大眼。
            沃英本是想依照惯例出言嘲讽她两句,却看到她眸眶里滑出一道泪水,彷佛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傻傻地任其流落面颊。
            他怔了下,那令人心怜的模样,竟使他一时语塞。
            「妳……」
            张小师把目光移到他的方向,四目对瞪,狠狠地吸口气,她抓起床被就破喉大嚷:「鬼啊——啊——啊啊、啊……」被自己的鬼吼鬼叫弄得清醒了些,她很快地收声。这客店寒微简陋,墙可薄得呢。「呃……喔,原、原来是你。」还是不习惯,每个早晨都这样来一遭,她真的会提早白发苍苍。
            把上衣拉好,布裙拍平,她下床越过他,根本无察他略带深意的沉思眼神,就要到木盆那儿梳洗。
            拜他所赐,她每晚都是穿戴整齐才入梦乡。再怎麽说他也是个男人,虽然只有魂体,没人会知晓他们共宿一房,但她可不能把他当作没看见。
            话说回来,他倒是挺守礼教的,不曾做过什麽太失礼的事情……他有时是很毒舌,不过那市井小民绝不会有的良好教养,从举措和气质上多多少少窥得出一点端倪。
            他该不会真是……王公贵族吧?
            唉,算了,是不是都不关她的事。
            拿起布巾,她才察觉自己的脸有些湿湿的,她马上回过头怀疑指控:「你吐我口水?」唔,不过……他就算真要吐也没办法吧?
            沃英挑眉,没移动过放在她身上的视线,抱胸道:「妳自己的好不好?谁知道妳睡觉姿态那麽难看,唾沫流得到处都是。」一点都不给面子。
            「我流的?」她拨开遮住视线的发丝,红著脸道:「乱、乱讲!一定是你从哪里弄了马尿来整人。」他这种人最过分了。
            「妳……还真会诬赖人。」现在不同她计较,但是暗记心内。「动作快点,在今儿个入夜之前,至少要到开封才行。」
            「啥?」张小师从手巾里抬起脸,哀怨道:「你让我休息一下吧!」她好累啊!从湖广到开封府前,她就像是匹後头有鞭子在催打的驴,日夜兼程地赶赶赶,又是露宿野外,又是风吹日晒,好不容易给她到了,才堪称舒服地睡了一个晚上,又得赶啊?
            他眯眼,「如果妳会骑马的话,咱们就可以不必这麽辛苦。」还敢说!幸好途中总能碰上好心人顺路载送一程,不然等她「走」到京师,大概要过年了。
            「我……」她也想骑啊,可她个子小,又买不起马……她还希望有马车呢。
            这一路上京,得花费不少盘缠,虽说吃住都是她一人的份,但不省著点用,又得扮道士假作法了。
            除非一文钱都不剩了,否则,她不想那麽做……
            「你……你为什麽要那麽急?」她问,悄悄地观察他的神情。
            「如果妳魂魄出了窍,身体下落未明,也不知能回去的方法,妳说,妳会不会著急?」他轻轻微笑,却如面皮那般表面。
            那是说……如果他真还活著的话嘛。张小师抿了抿嘴,嗫嚅道:「你……你真的确定自已不是死了……」试探性地问著。
            等了半晌,没听他回应,她转过头,见他立在窗边背著她,双手交负在後,似是入定般不语不动。
            「沃……喂……」干嘛不理人啊?
            前进几步,她望到他的侧面,气息冷凝又拒人接近。
            「沃英……」她小声地唤了唤,他还是充耳不闻。她也有些赌气了,抓住桌上的竹筒,她打开门。「好啦!你不睬我,那我也不管你了!」她要去喂小乖吃东西,才不要在这儿跟他闹别扭,想著要甩门,但终究没甩出去,她瞪著门板好一会儿,才倏地回过身。
            「你、你在生什麽气嘛!我只是……只是觉得如果你千辛万苦地回到自已家,却发现自己真的是已经死了,那不是会很失望吗?」她是为他著想,她知道这很残酷,但是迟早总要面对的啊!
            对峙好久,就在她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再跟她说话的时候,他出了声:「我不能死。」
            「咦?」
            「我有理由不能死。」他偏首,神情平淡,可睬著她的眼神却又那般霜冷。「因为还有事情没做好,要死,还太早。」
            「什……什麽啊?」她眉头皱得好紧,有些激动道:「你在说什麽?好像自己的命无关紧要一般,我以为你很珍惜自己才不愿承认死,原来只是因为什麽事情没做好才不甘心——你知不知道?一个人死了以後,亲戚朋友都会很伤心,他们会流很多眼泪,甚至希望自己哭瞎了眼就能换回对方的生命?」
            她好用力道:「你知不知道,被留下来的人很可怜的!」
            他睁著她面上泛起的薄怒红潮,微眯眼,极温柔地道:「那,妳又知不知道,如果我死了,不会有谁为我流泪,反而会有很多的人额首称庆,我的存在,就是这麽让人厌恶,让人不齿。」他把声音放得好轻好轻,又突兀地犀利冰冷:「我跟妳,压根儿就是完全不同的人,妳会对亲人哭哭啼啼是妳的事,而我,只想赶快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撂倒那些准备看我好戏的蠢才!」
            他不想困在这里!不想当一缕无法随心所欲的魂魄!
            若是他不在时间内赶回去,那更会趁了那些家伙的心,计画了这麽久,若是败在自己手上,教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当他发现自己居然这般处境时,是曾经恐惧过,不过害怕又能怎样?根本於事无补!他早说过,在那种地方待得太久,心思想法都会扭曲,所以,就算他要死,也要拖几个人下来陪葬!
            她瞅著他,久久、久久。那似是透明的双眼,只是安安静静地,映著唯独她才能看见的身影。
            她不懂他在说什麽,谁在看他好戏?谁会额首称庆?谁又厌恶他、想他死?她一点也不明白,却不想追根究柢。她觉得他生病了、受伤了,却还是在逞强忍耐,怎样都不肯低头示弱。
            他的性子老是好奇怪,今天是这样,明儿个说不定又变了,或许,他只是在假装什麽,不过,这一次她……好像偷窥到了他稍稍真实的一面……
            「你……你是不是没有朋友?」停顿了下,她无视他欲出言的态势,直接打断道:「那,我跟你作朋友,小乖也是,咱们都可以和你做好朋友,所以……你……你别再这样侮辱自己。」
            那样子……很糟糕的。
            沃英闻言,登时顿住,随即不友善地瞪著她。
            「妳倒是挺厚脸皮。」他哼声,没有领情。
            她当没听见他明显表示的嘲讽拒绝,双手拿著竹筒,举起来遮住自已圆脸,只露出一双直直看著他的眸子。
            「我本来只有小乖一个朋友,不过现在多了你,那就是两个……啊,我的朋友都不是人呢。」小乖还配合地叫了声。想到了什麽,她吐了吐舌,道:「欸,我不是故意在咒你死喔,别担心,我既然答应了帮你就会帮,若我现下反悔,那可真是半途而废了,最重要的是,咱们已经是朋友了,我不会把你丢下不管的。」发泄出来就好了,不要老爱生闷气,她宁愿听他毒舌念人,也不要无言以对。
            还有啊,其实她最讨厌吵架了。
            他不想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
            她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捏捏毛乱乱的辫子,语无伦次地重新自我介绍:「那……以、以後请多多指教。」
            她笑,傻气又带著腼腆。
            ***
            怎麽……觉得立场好像颠倒过来似地?
            被那个肉包牵著走了?
            这倒是头一次。他这个人见人畏,背地被封为「笑面夜叉」的英爷,在个小姑娘面前失了态,露出原本面目,动起真怒。
            从他变成一抹幽魂至今,的确是压抑了许多怨气和情绪,不过他什麽大风大浪没见过?他说服自己只要够冷静沉著,依旧能够找到方法摆平。不料被她一撩拨,他才察觉自己和普通人根本没什麽两样,在脆弱傍徨的时候,需要他人的陪伴安慰,需要他人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我跟你作朋友,小乖也是,咱们都可以和你做好朋友,所以……你……你别再那样侮辱自己。」
            侮辱……自己吗?
            哼。
            看来他这副模样太久当真不妙,少去外在的皮囊,他也就彷佛突然从头到脚给人扒光了衣服,只剩一身赤裸,留待有幸人观赏。莫名的不安加上原本的焦虑,让他戴惯的面具濒临崩裂。
            隐藏在多重性格下的那个真实的自己,呼之欲出。
            沃英眯眸,临住前头矮小的身影,沉默地跟著。她昨夜不知在忙些什麽,趴在桌上过了一晚,结果现下摇摇晃晃,走路都走不好。
            看她莽莽撞撞又差点碰到人,他不禁有种想拿草绳勒住她脖子拉著的念头。
            前头的张小师觉得日头大得有点离谱。她开始认真地想著能够帮助沃英突破目前窘境的有效方法,无奈一夜想破了头,翻遍了卷轴,最终还是一事无成,兼之被睡仙侵袭打败。
            虽然很令人无奈,但是,她目前只能先当个「马夫」,把他带往目的地,再看看是要帮他请人协助,还是替他传达意见。
            她说过了嘛,她不是不帮,只是……没有那个能力而已……
            有些垂头丧气地低下头,热辣辣的日阳拖著她的影子黏在石板路上,她瞧著瞧著,一闪而过了某个灵光,让她忽地迟疑放慢了行走速度。
            她是不是……忘了什麽事啊?
            思绪神游,须臾没个注意,她一头撞进某个人怀里。
            沃英想要出声提醒,也没来得及。
            都怪她走路不专心。张小师忙抬起脸道歉:「啊!对、对不住……」她的语尾在望见对方时悄然终止。
            只见那被撞著的人缓缓转过头来,是个年约三四十的女子,一身深色衣衫,武人装束的打扮,并没有吸引人的美丽,但那应是不会出现在女子身上的洒脱英姿,成就了她甚为独特的气质,让人无法转目忽略。
            那女子瞅著张小师,一双特殊的凤眼宛如能贯穿他人般,内敛中带深沉。
            张小师回过神,顿觉自已盯著人家瞧太过失礼,赶紧退开个距离,不意那女子却手一伸,俐落地一把揽住她的腰。
            「小心,小心!」女子笑道:「後头还有人呢。」别又跌跌撞撞的碰著了。
            「嘎?」张小师睁眸,被女子轻搂在怀里,有些不好意思。「啊……谢、谢谢!」
            女子一笑,见她圆圆的脸蛋被日阳晒得通红,煞是可爱,忍不住手痒毛病犯,弯起长指,轻轻抚了一下。
            张小师当场呆住!这……这这、这算是被调戏了吗?被一个女人?
            正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右方穿来一只手,不客气地逮住女子的腕节。
            「妳又在做什麽?」面容极其俊美的年轻男人出现,他神色冷凝,眼底却藏不住怒气。「放手!」他一扯,女子只能惋惜地放开怀中的小姑娘。
            「啊啊,做什麽那麽凶?」女子摇头,肆无忌惮地拍了拍俊美男人的胸膛,无视他冰寒冒火的瞳眸,对著张小师道:「不好意思,小姑娘,吓到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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